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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和娘的关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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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鸿晗示意刘太医给水隐把脉,然后自己转过屏风坐到了承泰榻上。
承泰看着水隐在自己床上安顿下来,才敢把视线挪回到自己的脚上,先前一直不敢看呢。
司鸿晗和承泰一起捧着一只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均是感动满满,不知情的人一定会笑话他们,可只有屋里的人才知道他们盼望这一刻盼了多久。
司鸿晗先是让承泰从头讲了一遍,然后严肃的教育了他,不可轻信他人,不能以身犯险,诸如此类。
难得见父王这么啰嗦,可见今日他心情有多好了,于是承泰认错态度良好的频频点头,不过心里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虽然承泰只有三岁,可司鸿晗从来没把他当作不知事的幼童,说话也不会敷衍他,而承泰这辈子被极尽宠爱,也不过分假装无辜幼童,也会适当显露自己的‘早慧’。
老人讲,说话早的孩子走路晚,说话晚的孩子走路早,所以承泰说话条理分明但不会走路,也就有了比较能服众的解释。
司鸿晗听了春平秋安和承泰所描述的水隐的能力,也默默震惊了。虽然理智提醒自己要警惕,然而内心总在说他是无害的,可他明明有着锋利的爪子不是吗?
司鸿晗思索了一会儿,看着承泰说:“承泰,水隐叔叔厉害吗?”
“比我厉害多了,不过我还是觉得父王最厉害了。”
司鸿晗板着的脸裂开了,戳了戳承泰,调皮。
刘太医走了过来,摸了摸胡子,满脸不解,“禀殿下,水先生只是劳累过度,并无大碍,食补即可。不过老臣发现他的脉象与常人稍有不同,脉象隐隐蕴涵了些什么,只是老臣才疏学浅,着实……”
司鸿晗道:“刘太医切莫妄自菲薄,您行医数十年,哪里是才疏学浅,水隐的异常,孤心中有数。您再来看看承泰。”
刘太医也捧起承泰的脚细细查看,又仔细把了脉象,脸上渐渐泛起笑意,拱了拱手道:“恭喜殿下,恭喜小殿下,小殿下的脚已与常人无异,右足甚至比左足健壮,小殿下彻底康复了。”
刘太医又自言自语道:“不知这位水先生是如何诊治的,如此迅速不留任何后遗症,老朽是闻所未闻啊,唉,老了老了才知人外有人啊。”
司鸿晗难得笑得如此畅快,“哈哈,好,李简,孤今日高兴,全府封赏。哈哈,承泰饿了吧,春平,摆膳。”
太子一高兴,赏钱就多了,大厨们更是拿出看家本事,置办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随着一道道精美菜肴的登场,整间屋子都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司鸿晗还心情愉悦的扶着承泰学走路,步伐承泰当然不会忘,只是腿部无力而已,慢慢走一段时间就会恢复了。
菜上齐了,两人脸上都红扑扑的,不论是学走路的还是教走路的都很累呀。
司鸿晗不喜欢太多人跟前跟后的伺候,这是当年先皇后从娘家带出的习惯,后来跟父皇母后一同用膳时也都不太用旁人伺候,他小时候觉得很自在,因此这个习惯也就保持了下来。
他俩还没吃几口,里屋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水隐就披头散发、睡眼朦胧的飘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好香,饿”,一看就没睡醒。
水隐在人前的形象一直是优雅从容、风度翩翩、仙气渺渺的,这么迷糊懒散的样子乍一看还挺可爱,起码承泰就笑了,司鸿晗也勾了勾嘴角。
秋安见太子看了自己一眼,就自觉的拿了一副碗筷搁到水隐面前。
水隐坐下就开始生猛但优雅的进食,完全顾不上其他人,司鸿晗和承泰见水隐吃得这么香,不自觉的吃得也更多了。
然而水隐还没吃一会儿,忽然停下筷子,猛地抬头,饱受惊吓的望了望父子俩,心中哀嚎,沉默片刻,然后破罐破摔的继续狼吞虎咽起来,顺手还给承泰不停夹菜。
司鸿晗在一旁看着,其实承泰的眼睛最像水隐,低下头的脸型也挺像的,恩,还都爱吃鱼。看着空了的盘子,不知为何,司鸿晗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心,就像曾经母后还在时那样。
温馨的午膳过后,水隐迅速回到后面整理仪容,然后提出要跟司鸿晗谈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表弟来了,所以紧赶慢赶先弄出来
文中魔咒使用方法都来自本人脑洞,木有任何根据,熟悉魔法世界的人如果有更好的方案,可以提供给我哟~~(^o^)/~~
微修
☆、第17章 三人明了
两人独自面对面坐着,各自捧着一杯茶,厅里再无他人。
水隐直截了当的问:“不知吾能否作承泰的夫子?”
司鸿晗稍显质疑的说:“先生想做承泰的夫子?可皇室子弟都会去御学由各科夫子统一教导,恐怕承泰无缘跟着您进学。”
水隐恍然,刚才自己没说清楚,连连摆手道:“非也,吾才疏学浅,如何教得了承泰学问。咳,今日我给承泰诊治一事的始末,想必您已知晓,您大约能猜出吾有些…恩,特殊能力。不过您可知承泰也有特殊之处?”
若是他知道后惧怕、厌恶承泰,那我一定会把承泰带走的,不过费事些罢了。水隐默默想着自己的小心思。
司鸿晗此时拿不准了,莫非水隐要教承泰法术,可孤不愿水隐与承泰多接触,不过这么一想心中又有点不舒服,思量间也没忘回答水隐,“孤的儿子孤自然了解,承泰的确异于常人。”
水隐这才惋惜又安慰的将早就编好的理由说出来:“您恐怕有所不知,吾与承泰同属巫族,巫族人大多拥有魔力,凡是能够成长起来的人无不拥有强大的力量,只是巫族人在幼崽时期,极容易夭折。”说着就叹了口气。
司鸿晗跟着问:“这是为何?”
水隐继续道:“魔力岂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东西,巫族幼崽在儿时容易出现魔力暴动,若无长辈在一旁以同源之力镇压,重者爆体而亡,轻者魔力尽失,一生孱弱。巫族如今只剩我们二人,只有我才能教他如何运用自己的魔力,否则容易反噬己身。”编瞎话就编的夸张一些咯。
司鸿晗听着听着就动摇了,他不会拿承泰的安危去赌水隐话语的真假,比起不让他俩接触,自然是承泰的性命更重要,这么一想,心情倒是放松了些。既已决定由水隐教导承泰,那就趁机多了解一些这个‘巫族’吧。
司鸿晗斟酌着说:“孤还未曾听过巫氏一族,不知先生可否详述一二。”
水隐喝了口水,回忆道:“我族信奉自然女神,因此女神馈赠我们力量,几千年来生活安定。不料几百年前遭逢大难,地动、海啸令我们损失惨重,族老决定从海的另一边迁徙定居于此,我们隐于大山,建立屏障。”
看了司鸿晗一眼,水隐继续编:“族老为了了解山外世界,初时就定下规矩,不论男女,15岁皆要下山历练,兼之收集情报。由于我族能力特殊,隐匿之处始终未被人发现。但终究,我族一女子爱上山外男子,将其带回山中……哼!”水隐脸上已然带了愤恨之色。
司鸿晗听到这,几乎可以想象出巫族的结局。
果然,水隐收敛了一下情绪,继续道:“其中之事吾不愿回忆,我族等人已然与他们同归于尽。这些年吾一直以为吾是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人,没想到……您是否同意由我教导承泰修习魔咒?”水隐编完了又把话题带了回来。
司鸿晗郑重的说:“那就有劳先生了,孤这就让承泰来给您行拜师礼。”说完就叫人将承泰抱过来。
司鸿晗敏锐的发现自己答应之后,水隐喜悦期盼的表情,心里咯噔一声,隐隐有些预感,他从未小看过水隐,原先就担心水隐有秘法能发现承泰的身世,没想到竟如此快。
没过一会,承泰就扶着春平,自己走了进来,小嘴紧紧抿着,眉头皱着,颤颤巍巍的自己努力往前走,把两位爹爹看得心疼的。
水隐看了司鸿晗一眼,直接走过去把承泰抱到自己腿上,给他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喂了一口水,嘘寒问暖了一会儿。
司鸿晗看着这副父慈子孝的景象,眉头皱起,有些后悔,又诡异的有点欣慰。
过了一会儿,司鸿晗终究还是对承泰说,“承泰,水隐先生是你的族舅,我们决定由水隐先生传授你娘亲一族的本事。你来给先生行个礼,从此先生就是你的夫子了。”
余光瞟着水隐,司鸿晗有意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王希望你能尊师重道…………”司鸿晗亲眼看见水隐在听到这一句话时感动的表情,以及微红的眼眶,果然如此的暗叹一声,‘罢了,水隐手段莫测,他既已知晓承泰的身份,孤再阻拦也无用,幸而他喜爱承泰,不会对承泰不利。’
承泰处于一个比较懵逼的状态,水隐是我族舅?我另一个爹的兄弟?我娘亲一族的本事?是指法术?他隐隐有种感觉,在水隐这个人出现之后,生活似乎朝着与上一世完全不同的路奔腾而去。
行完拜师礼,水隐激动的抱起承泰,‘好徒弟’‘好徒弟’的叫,中间还叫了一次‘好儿子’,看似是口误,不过两个成年人都知道不是。
承泰回自己屋子安定之后,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才觉出不对劲。其实也不是才发觉,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水隐对自己太好了,好的有些过分。
昨日水隐就该知道自己与他同出一族了,但他对自己也就态度平平,今日却猛地热烈起来,送珍宝、治恶疾,耗费精力以至昏迷。这似乎不是族舅可以解释的。
而且父王的态度也很奇怪,第一次见面就对水隐很警惕,难道父王认识水隐?并不像。今日却又似乎卸下了防备,甚至还让他做自己的夫子,是什么让父王打消了顾虑?
承泰一边摸着旺财光滑的皮毛,一边仔细回想今日父王与水隐的神色,尤其是水隐的,因为父王作为储君,自然已经练就了喜怒不露于色的本事。
水隐今日看自己的眼神,越想越跟父王相似,再联想到父王曾经说的白发男子,今日两人的态度转变,难道?父王和水隐?水隐是我爹?看样子水隐和父王都知道了,他们当年是怎么回事呢?
一直疼爱自己、亲自怀孕生子的父王,和突然出现、疑似负心汉的亲爹,承泰理所应当的站在了父王这边,心中谴责着水隐,虽然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可是父王明显更吃亏不是吗。
承泰一激动,手下一重,旺财‘嗷’了一声窜了下去,卧在脚踏上舔自己的尾巴。
找到了血亲,但承泰似乎一点也不高兴。上一世自己是恨着那个传说中的娘的,恨她为何要爬床、为何要生子,可是这一世在父王的宠爱下,他几乎已经忘记了那个人了,他不恨那个人了,但怨还是有的,不该出现的人为何突然出现?
看得出水隐是疼爱自己的,也在努力弥补,可是上一世的他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大修前面章节错字来着,无视无视
其实水隐身世编的也没有那么离谱,是有根据哒
目前状况是三人都知道这回事,但俩爹都不知道别人知道这事
☆、第18章 师^v^父
水隐最近颇为苦恼,找到了儿子,虽不能相认,但也顺利的做了他的夫子,按理说应该欢天喜地的跟前跟后跟承泰套近乎,可是呢!自从拜完师的第二天起,承泰对自己的态度就不冷不热起来。
以前还会萌萌的叫自己水叔,现在只会恭敬的称自己先生;
以前抱起他的时候承泰会软软的贴着自己,现在只会硬邦邦的让自己放下他;
以前跟他说个趣事他都会认真听,现在只会提醒自己要认真讲课;
以前给他的珊瑚承泰都很喜欢,现在只会道一声谢谢然后就搁置不理了。
正月都过完了,承泰的小性儿还没使完,水隐问承泰为什么,承泰就拿出‘您是我的先生,我理应尊敬您,怎能像原来那样没大没小’这个理由,水隐只能咬着被角默默难过。
这俩人你来我往的,倒叫司鸿晗看了乐子,原先因水隐的出现生出的一丁点郁闷,已经变成了看好戏般的嘲笑。不过时间长了,司鸿晗也问承泰了,得到的原因还是那个。
不过第二天承泰的态度就正常多了,其实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虽然才过了三年,不过上辈子的事儿已经慢慢模糊了,爹不疼、娘不在、与妻子相敬如宾、与兄弟势如水火,那种人生好像是一场梦一样,远没有现在的生活真实。
上辈子已经过去了,现在有人疼着倒还矫情起来了,其实自己也没什么立场谴责水隐,毕竟使他们给了自己生命,对自己也疼爱有加,不知道就算了,一知道不就立刻弥补了吗,说不准上一世出了什么意外。
而且连父王都不在意此事了,是的,父王知道水隐的身份,不然不会这么容易让他常驻府内,但是父王看起来一点异样的没有,完全没有被迫雌伏再怀孕生子的怨愤;倒是水隐,对待父王时小心翼翼、不好意思,不过发现父王对他与常人无异时还有点不高兴。
不过,再怎么说服自己,这声‘爹’在心里还暂且叫不出。
司鸿晗这半个月特别忙,一是年假期间积攒的公务需要帮着父皇处理,二是人贩团伙里那个张爷还没抓住,三是自己的加冠礼的各项事宜需要操办,四是最近宫里出了好几个假冒的内卫,被发现后一律自杀。
不过再忙,司鸿晗也会准时回家陪家人用饭,水隐也每天都很自觉的跟承泰一起等司鸿晗回家,原本意在跟承泰多多相处,不过习惯这种东西嘛。
慢慢的,三个人都很习惯对方的气息了,平日相处也很自然。
上午,司鸿晗上朝,水隐给承泰讲课;
下午,司鸿晗忙公务,水隐陪承泰玩;
傍晚,‘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共进晚餐,再一起散步聊天;
晚上,水隐回自己院子,司鸿晗就跟承泰聊聊为人处事。
………………………………我是疑似老夫老妻的分割线………………………………
正月十七当天,司鸿晗记挂着人贩的事,到底还是下午去了一趟京城巡查司,翻看着刘松拿来的卷宗和口供,里面完全没有提到‘张爷’此人,这就是所谓了一窝端?
刘松不安的垂首站在一旁,感觉太子的目光扫过来,身子微微一颤,就听太子不轻不重的问:“此次共抓获多少人?”
刘松谨慎回答:“回太子的话,当日船上发现7人,后又在其据点抓获7人、头目1人,一共17人,由于行动迅速,无一人在逃。”
“这事他们干了几年了?”
“有四年了。”
“一直在京城作案?”
“并不是,他们假借行商之名,在沿岸贩卖人口。”
“为何京城有其据点?”
“他们沿岸城镇都有据点。”
“可曾派人去那些地点查看?”
“时间紧急,下官只派人去了最近的两个城镇,他们的据点都是码头仓库,并无人驻守。”
“他们是如何分工的?”
“七人在船上打掩护、看守幼童,七人负责偷抢幼童、清扫痕迹。”
“他们将拐来的孩子贩卖到哪了?”
“一些卖往烟花之地,一些充作奴隶、下人等等。”
“那何人负责贩卖幼童?”
“zha、这,是直接卖给当地奴隶市场的。”刘松差点说露嘴,脑子开始糊涂了。
“那伙人的头目是谁?主要负责什么?”
“是叫赵、赵佳,负、负责联系下家。”
“假借行商?是哪个商铺,又是挂在谁的名下?船上可有货物?河口怎么检查的?每年的商税如何交的?结果如此含混不清,说,是不是你与贼人串通拐我孩儿!”司鸿晗震怒道。
“下、下官没有,不、不,下官不敢,是下官的错。” 刘松噗通一声跪下来,吓的一身冷汗。
“孤再问你,‘张爷’此人,你知还是不知?”
“殿下饶命啊,下官知道,是、是二皇子让下官隐瞒此人的,下官跟他无关啊,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刘松只会窝里横,被太子这么一吓唬,一下就全招了。
司鸿晗敲了敲桌子,沉声道,“行了,说清楚。”
“是、是、‘张央’才是这伙人真正的头目,下官本想上报,可二皇子府里的张琦”说到这里时他咬了咬牙,“他给下官送了几盒子人参灵芝,让下官瞒下张爷之事,下官老母身子不好,所以下官就被猪油蒙了心,犯下这等罪行,请殿下责罚。”自己又不是二皇子的人,何苦为了二皇子赔上自己一家老小。
“这个‘张央’在哪里?”
刘松定了定神,“下官在搜捕‘张央’的路上,被二皇子拦下了,他大约已经跑了吧。”
司鸿晗扭头道:“卫劲,你带几人留下重新审问他们,务必仔细探查‘张央’底细。”然后起身披上大衣就离开了。
太子一走,刘松就瘫到了地上,欲哭无泪的喃喃道:“完了,全完了。”太子向来公正无私,犯到他手里的人都没好下场。想着就狠狠的扇了自己俩耳光,让你贪、让你左右逢源,栽在太子手里活该倒霉。
司鸿晗才不管刘松的想法,明日京城巡使一职就该换人了,他那个副手周狄就不错,办事严谨、一丝不苟、对谁都不留情面。
司鸿良,孤还没找你这个罪魁祸首呢,你还赶着往刀刃上撞啊,他掀开车帘对李简说:“改道二皇子府。”
作者有话要说: 22号要出门旅游,本来想继续攒着呢
但是承诺都说出来了/(ㄒoㄒ)/~~~
☆、第19章 尸身和湿身
二皇子府的门房一见是太子的车架,一溜烟的跑进去禀报,结果老半天还没人出来,司鸿晗才不耐等他,随手叫了个人带路,直接就进去了,也没人敢拦着。
司鸿良正跟美妾在屋里玩闹呢,听说太子来了,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出来,不然被司鸿晗堵在厢房,面子里子都丢了。一脸恨意的司鸿良看见司鸿晗也不见礼,“哟,太子有何贵干那?”
‘真不像司家人’,懒得看司鸿良这副不成器的样子,司鸿晗直接问:“刘松说你昨日派人带走了人犯张央,他就要被斩首了,你要包庇囚犯?”
司鸿良先是一懵,然后猛地摔了茶盏,气得眉毛都飞起来了,“哪来的张央!好哇,你还想诬赖我,没门!我这就进宫找父皇,让他看看你是怎么陷害兄弟的!”
司鸿晗瞪了他一眼,“坐下!孤是例行查问,昨日你没有派人去京城巡查司?”
司鸿良被太子的冷眼镇住了一瞬,然后立马回神恼羞成怒跨步出拳,司鸿晗一把抓住,一扭、一推,再踢一脚,司鸿良就倒在椅子里了,“坐下!让你学武不是用来打自家兄弟的!你的忠孝礼义学到哪去了!恩!”
司鸿良恨恨的瞪着他,却真的没再起来了,没办法,手腕和膝盖还疼着呢。
司鸿晗在另一边坐下,“你府里可有个名叫张琦的人?”
司鸿良狠瞪着他,但是司鸿晗老神在在的喝着茶,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司鸿良差点又蹦起来,最后还是磨着牙老实的问了旁边的管家,管家表示要回去查一下。
没过多久管家就回来了,今早在茅厕旁发现的尸体正是张琦,疑似起夜时摔倒,石头直接戳进脑袋,流血而亡。门房说昨日他正午请假出去,入夜才回来。
司鸿晗皱眉,“死了?找个仵作来验尸。”是巧合,还是被人杀了?
司鸿良又冒出来找茬了:“人都死了你还折腾,有没有良心?”
司鸿晗瞥了他一眼,“刘松交代是你指使张琦阻挠公务的,如今死无对证,莫非是你杀人灭口?”
司鸿良指着太子,手指颤啊颤的,“你、你、你,我不管了,你爱查查吧。”接着甩袖而去。
司鸿晗见他走了还松了一口气呢,省得这个混不吝在这捣乱,至于前日之仇,估计他的腿得疼上一个月了。
过了一会儿,仵作就将结果呈上来了,此人大约是在前天夜间死亡的,是因利器穿脑而亡,伤口与那块石头并不相符,周围血迹也是猪血。
司鸿晗一想就大概清楚了,昨日去京城巡查司的人是假冒的,真正的张琦在前天晚上就被杀了,歹人扮作张琦救下张央,再将张琦伪装成自尽的样子以金蝉脱壳,若是孤不来查问,一个下人的意外身亡必定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日后就算暴露了,然而张琦已死,这个黑锅就可以顺利的甩给大皇子了。
他们的计划虽不够严谨,但也能蒙混过关,今日能查到这里,还多亏了承泰。
若非承泰听到‘张爷’的名字,他也不会发现刘松呈上的口供有问题,就不会查到大皇子府来,也不会知道有人假扮张琦。
管家询问了昨日与‘张琦’接触过的人,他们完全没有发觉此‘张琦’非彼张琦,唯有一个常与张琦一起混的人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他工作明显不熟练。还有一个侍卫丢了腰牌,怀疑是‘张琦’偷走了以取信刘松。
真是可怕啊,易容了的人外表几乎和本人完全一致,若非行为举止有所不同,还真是难以觉察。
这事到这也没法查了,张琦已死,‘张琦’已逃,大皇子府说不定还有内应,但毕竟不是自家不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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