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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间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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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他竟然连亲子都能下得去狠手。
  你当真,为了夺这江山,夺这皇位,能狠心到这种地步吗?
  
  燕宸不禁想起了阿史那□□,那人被梁玄靓剜去髌骨,又毒牙了嗓子,纵使之前人再多风光,也经不住身上的折磨。
  而他,除了身上的痛,还有心里的痛。尽管他不愿承认,也不能阻止那锥心感漫布全身。
  
  看来,你还是骗了我。
  
  岭南……岭南?!!
  若是苏淮媚死了,那王艺臻那些人……
  
  “主人,今日燕宸去了冷宫。”
  “哦?他去冷宫干什么?”
  “听守门的宫人说,他去见了司马嫣。”
  梁玄靓手中一个不稳,茶水洒了满身。他有些厌恶地看了身上的水渍一眼,然后抬起头看着跪在殿下的暗卫。
  明明是白天,这偌大的太华殿只有他们两人,却是感觉一阵阴暗笼罩,似是要将一切光明淹没。
  “朕最讨厌疯言疯语的人。”梁玄靓说。
  “属下今晚就杀了她。”
  “杀了她,燕宸会起疑心的。”
  那暗卫头也不抬,只是冷声应到:“属下明白。”
  “下去吧。”
  “是。”
  
  过了几日,燕宸再去冷宫之时,却发现司马嫣变成了哑巴,连带十指都被弄断了。他责问宫人是怎么回事,那两人说司马嫣是半夜发了疯疾,自己咬断了十指,还喝下了滚烫的开水,烫哑了自己的嗓子。
  
  怎么会这样……
  
  看着倒在床上满手是血的司马嫣,燕宸心中疑虑更多。他叫年青去太医署叫医师,可太医署说陛下有令,冷宫之人不可医治,最后只好从白徐那里拿了点药膏和纱布。
  燕宸在床边坐下,从年青手中接过药膏和纱布,伸手要帮司马嫣包扎。司马嫣木讷地伸出手,抬头之后,却像是被吓到一般,一边哭,一边挣扎着往后躲。
  “年青,按住她,莫叫她乱动。”
  “是。”
  可司马嫣看到年青过来,挣扎的更加厉害。她厮打着年青抓着她的胳膊,最后竟是一口要在年青的手臂上。
  “嘶——”年青吃痛的松开手,冲司马嫣吼到:“你怎么咬人啊!”
  
  信不信,我打你啊!
  
  “年青,不得无礼。”燕宸呵住年青,又看向司马嫣。“你若是害怕我,我走便是。一会儿我叫宫人帮你上药。”
  司马嫣怎么会这般疯魔?
  
  回到墨香轩,燕宸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他还未搞清楚苏淮媚之死,司马嫣就已经成了这样。他不禁心生疑虑,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为之。
  
  “你今日,倒是得了闲空。”梁玄靓的声音响起,燕宸从沉思中醒来。他一转头,便看到梁玄静走了进来。
  “……陛下也是随性,不叫人通报一声,让我失了礼节。”
  “这是朕的地方,朕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笑着拉住燕宸的胳膊,说难得两人都得清闲,陪朕出去走走。
  燕宸拗不过他,只好跟他一起出去。
  
  他们来到清湖岸边,此时清湖已经开了一池子白莲。清香之气浮于空中,沁人心扉。
  “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芰荷丛一段秋光淡。”吟着古人的诗,梁玄靓说到:“转眼又要入秋了,这一池莲花也要谢了吧。”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燕宸应到,“本就是薄情客,有何故惋惜呢?”
  
  他日红莲再开,怕是这白莲也记不得了。
  
  梁玄靓皱起眉来,问到:“你这是什么意思?”
  燕宸却淡淡回了一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你的意思,是朕薄情?”
  “难道不是吗?”或许是刚从冷宫回来,司马嫣那落魄不堪痛不欲生的样子还印在他的脑海之中,一股子怒气与不甘油然而生,他不禁质问起梁玄靓,为何要这样对司马嫣?
  
  毒她声音,断她十指之人可是你?
  
  梁玄靓一愣,面上一片茫然,“什么?有人毒了司马嫣?”
  “难道不是你做的?”
  “……你认为是朕做的?”
  燕宸看他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心中更是觉得可气。他说陛下好演技,臣不敢妄言。
  
  看着燕宸那愤恨的表情,梁玄靓心中隐隐作痛。失望与失落同时席卷全身,“在你心中,朕就是如此不堪吗?”
  燕宸只是别过头,不再看他。
  
  见他如此,梁玄靓更是如跌落谷底一般,他有些生气,却不知怎么的无法对燕宸发火。只能走到湖边,愤然地将脚下的石子踢入湖面。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到:“朕没杀她,已经够仁慈了。”
  
  燕君然,你为何总是他人怀着慈悲之心,你不知道这是做帝王最大的忌讳吗?
  
  “当然知道。”燕宸说,“所以输给你,我心服口服。”
  “哼,你不过是仗着朕宠你。换作他人这样跟朕说话,早就死了。”
  “那我真是荣幸,承得陛下殊宠。”
  “朕今日不想和你争吵。”转过身来,梁玄靓对燕宸说:“朕想和你静静赏一会儿莲花影而已,你就不能看在这一池白莲的份上,少和朕顶几句吗?”
  燕宸却说,那陛下为什么不能看在这一池白莲的份上,放过我呢?
  “放过你?”梁玄靓笑了,说明明是你不肯放过朕。
  
  你拴住了朕的心,还叫朕怎么放过你?
  
  明明是一句句的情话,却是讽刺一般地钻进燕宸的耳朵里。他冷笑一声,说我不是说过吗,我要这天上星河,人间山河,只要你给我这两样东西,我就放过你。
  
  一听这个,梁玄靓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
  
  天上星河,人间山河……你到是贪心的很。
  
  那你就不贪心吗?
  “贪心,当然贪心。不过朕会把贪心的一切,都变成手中的一切。”梁玄靓又笑了起来,他说君然,你是赢不了我的。
  你看,当初你给了朕一箭,朕不仅没有死,还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你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要输的。
  “不过,朕赢得也要光彩。”
  燕宸看着梁玄靓起步离开,与他擦身而过之时,说到:“朕是薄情,但是对你……”
  后半句话止于口中,梁玄靓看到燕宸有些诧异的神情,心情好起来。轻轻拍了一下燕宸的肩膀,离开了。
  一阵风吹来,带着白莲清香,带着燕宸的思绪,随那人走远。
  
  ……你到底对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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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怀疑之初
  齐昭彦来奉书阁请见的时候,皇上并未到。约莫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梁玄靓才来。齐昭彦见他神色不佳,知晓他定是心情不好。等从奉书阁出来,他向宫人们打听,才知道梁玄靓去了墨香轩。
  
  竟然又是去见燕宸。
  
  齐昭彦着实觉得头疼——他伴在梁玄靓身边数个年华,梁玄靓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吾君果断慧利,当为盛世明君,他甘心为梁玄靓创这大好河山,就不能不防患于未然。
  燕宸,无论是从身份,还是从能力,都会对梁玄靓造成威胁。
  况且陛下他还……唉……
  
  难道,真的只能……
  
  几日后,梁玄靓派了人前去照顾司马嫣,还解了燕宸的禁足——与其让他去冷宫看司马嫣,到不如放他点自由,也好让他知道,朕没他想的那么无情。
  燕宸对此不以为然——不过是用来收买人心的手段,谁会承你的情。
  不过,这倒是给了他好机会。从司马嫣被毒声断指之后,燕宸就一直心存疑虑。他思来想去,还是找了办法,寻了一个家乡在岭南的宫女,请她出宫回家之后帮忙打听一下王艺臻他们的下落。今日正好去驿站看看有没有那宫女的来信。
  
  他沿着街道往前走,走着走着却感觉身后不对——有人跟着他。燕宸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加快了脚步,到了一个巷口转弯之时猛的回身,手中的飞燕短刀就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惊了一下,又马上回复淡然。他笑着说:“燕郎君,当初一别三年,你倒是欺负起来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了?”
  “是燕宸鲁莽。”燕宸把刀收回来,“不过齐大人这偷鸡摸狗的行当倒是比四年前来的顺手了。”
  齐昭彦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对燕宸说到:“哎,我可不是小贼,我不过是吃饭与你顺路罢了。”
  怎么样,一道品一壶酒?
  
  “好。”
  
  他们来到一家清净淡雅的酒坊。这间酒坊里挂满了文人字画,还有鼓瑟钟鸣。来此喝酒的大都是文人雅士,像燕宸这样武将装扮的人少见。再加上他仪表堂堂,自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连小厮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然而燕宸却不为所动,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声道了一个字:“好!”
  齐昭彦问到:“好什么?”
  “好酒,好诗,好画,好乐。”他悠声念道:“多少花落风沙里,一入帝京花满园。”
  “呵,只怕这花,只能是入冬之后的漫天雪花吧。”齐昭彦叹了口气,“帝京也不如往日繁华了。”
  “帝京再不繁华,你不还是灼灼其华吗?”给齐昭彦满上酒,燕宸说我还未贺你高升,齐侍中。
  齐昭彦笑了笑,说不过是门下侍中罢了,和燕郎君这样的英雄人物,真是差得远了。
  燕宸却说,齐侍中谦虚了。
  
  如今你未满三十,便坐到正二品侍中的位置,众人定当是羡慕你的。况且,燕宸只会行军打仗,论心计和你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哈哈哈……燕宸,你找到我为何来找你?”
  “齐侍中胸中有沟壑,可不是我能踏足的。”
  齐昭彦看着燕宸,不慌不忙地说到:“当初你给我突厥的地图,让我代你交给陛下。说如果陛下肯放你自由,你便同意出征。”
  可你现在仍身居庙堂,不知你可否反悔了?
  
  “反悔不反悔又有何用?”提起这个,燕宸心中略有酸楚,他说你应当去问梁玄靓,是否后悔当初答应我。
  
  不过他后不后悔,我不都还留在这里了吗?
  
  “陛下反悔不反悔我不知道。”齐昭彦说,“可是我反悔了。”
  为臣者,于国是好事,于陛下,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手指不禁一颤,燕宸盯着齐昭彦那和善的笑容,总想把手里的酒泼在他的脸上。“没想到三年不见,齐大人还是如此直言不讳。”
  怎么,如今怕我功勋傍身,梁玄靓奈何不了我?怕我再杀他一次?
  
  “做臣子的,自然要多为陛下考虑,未雨绸缪。”齐昭彦从燕宸手中拿过酒杯,“比如在燕郎君要拿酒泼我之前,我先把你的酒喝掉。”仰头喝尽杯中酒,齐昭彦学着燕宸的样子,大喊了一声“好”。
  酒坊里的文人骚客都对他们两个投来鄙夷的目光。
  
  和聪明的人打交道,好处是不用费心去思忖自己该如何措辞,坏处就是要费尽心思去猜度对方话里的含义。他们两人亦是如此。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上天像是故意要作难燕宸一般,让他和梁玄静共事。
  还扯上了像齐昭彦这样的麻烦。
  
  齐昭彦却说,既然有天意,我们何不做朋友呢?
  唉,说到底是燕郎君对我太无情,你看你都留着陛下给你的飞燕短刀。我送你的麒麟玉佩,却是不见了。唉,真是伤透我心。

  智者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进行较量。燕宸不认为自己是圣人那种可以心平气和与人论道的性格,纵使他一直认为仁爱当为天子之首,却仍不允许别人来触及自己的底线。
  齐昭彦觉得燕宸这话不过是在强装气势——若你真的能坚守自己,又何故变成现在的模样。
  “……呵,看起来和聪明人打交道也没什么好的。”燕宸说,“我不想费脑子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过是想提醒你,莫要做越界的事情。”
  “越界?”燕宸觉得好笑,说我不过是来街上走走,怎么就越界了?
  齐昭彦也笑了,“所以说,我是提醒你。”
  
  你我本来就不是同一路人,我如此提醒你也算是好心了。
  “哦?那要是我不愿听你的提醒呢?”
  “那齐某只能对不住燕郎君了。”
  
  看似谦和的话语,却是话里藏针一般。燕宸面无表情地看着齐昭彦,冷声问到:“你是在威胁我?”
  齐昭彦依旧笑得温文尔雅,说:“就是在威胁你。”
  
  陛下年轻气盛,难免会有冲动之时。做臣子的,绝对不能让眼前事蒙蔽了君主的双眼。我不可能会由着陛下对一个不该留心的人留心。
  燕宸心中一怔,说出的话却十分轻松,“哦?看来齐侍中是要杀了我?”
  “这可是有可能的。”
  这样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来回盘旋,紧握飞燕短刀的手出了一层薄汗。
  过了半晌,手指慢慢松开,燕宸的嘴角微微翘起。他拿起酒杯碰了一下齐昭彦的杯子,“唇枪舌战未免太过庸俗。”他举起杯来,说咱们还是品酒论诗吧。
  “说的也是。”齐昭彦端起酒杯,“来,齐某敬你一杯。”
  “请。”
  
  ……难道说,齐昭彦发现了什么?
  若他是发现了什么,大可跟着我去驿站,又何故请我饮酒,来试探我?
  还是说,他只是在警告我……
  
  这样的疑虑与担忧持续盘旋在心间,导致燕宸去驿站的路上都心不在焉。驿站的人给他取来信件,他也不多看,急忙忙地赶回宫里。一路上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声响,生怕有人跟着自己。
  回到墨香轩,燕宸二话不说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年青见他脸色不好,有点担心,他便说自己胸口有些闷气,遣了年青去白徐那里要点枇杷露。待年青走后,他关上门,把信件打开。
  上面只是寥寥几句话,却是道出了一件让燕宸无法相信的事情。
  
  【王四年前发配岭南的一行人,在路上招了山匪,俱已归天。】
  邹丙现,史卫哲,赵赫……
  ……还有王艺铮,他们……他们都死了?!!
  
  一时间如一道惊雷劈落心间,燕宸脑间闪过无数猜想,而无论他怎么去圆说自己,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梁玄静骗了他。
  挫败感与失落感混着点点伤感与悲愤,还有不甘,汹涌彭拜而来,似是要将燕宸的身体掏空。他感觉胸口一阵闷疼,竟是咳出一口血来。那血溅在信上,似是在勾勒当日的刀下亡魂,让燕宸更加心痛。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扶着桌子坐下,伸手点了烛灯,将信烧毁。淡淡的血腥在火焰中蔓延开来,随即消失。
  年青回来的时候就见燕宸趴倒在桌子上。他心中一惊,唤着“大人”,将燕宸扶起来,却见燕宸唇边都是血迹。
  “大人!”
  
  道是有情,却是无情。欲求真心,何不狠心?
  
  已经是半夜时分,墨香轩却还是聚了不少人——白徐得知燕宸吐血,就赶了过来。他又让人赶紧去禀报皇上,不一会梁玄靓也来了。白徐给燕宸施针喂药,又拿了冰块让他含在口中。这样折腾到了大半夜,燕宸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他的情况怎么样?”
  “回禀陛下,燕主簿的情况已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白徐想了想,小声在梁玄靓耳边说到:“燕主簿这次是气急攻心,伤了脾肺。他身体里的悔莫及侵入了肺中,怕是会让他身体更加虚弱,若是再不给第二剂药,怕是会让他虚脱而死。”
  “什么?”梁玄靓睁大眼睛,“你不是说这药对他无性命威胁吗?!!”
  白徐见皇上生气,心中也是怕到不行,他说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对人的生命产生威胁的,但是燕主簿肺脏已破,伴上以前咳疾的后遗症,消耗太重,实在是不容乐观啊。
  
  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朕知道了。”梁玄靓叹了口气,“朕在这里守着,你去外面候着,若是君然有什么异样,朕会唤你。”
  “臣遵旨。”
  
  遣走了屋子里的人,梁玄靓坐在燕宸的床边。那人的脸色苍白如纸,唇上的血色被擦拭干净之后只剩下惨淡的灰暗。
  他不禁想起那个在落花之下舞剑的燕宸,神姿焕发,一动一行都是那么光彩照人,叫他无法移开视线。
  
  眼前的君然,倒是有些可怜了。
  
  一时柔情似水,他轻轻抚着燕宸的发丝。
  
  ……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房间里的暗处一阵风动,暗卫出现在光与影的交界处。他跪在地上,道了一声“主人”。
  梁玄靓的目光还在燕宸的身上,“查清楚了?”
  “是。”那暗卫回到,“燕宸今日去了驿站,管事的人说,他取了一封信。”
  “信?”手上一滞,梁玄靓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起来,“什么信?”
  “属下未能找到信件,不过管事的人说是从岭南寄过来的。”
  
  岭南……
  
  深吸了一口气,梁玄靓平静说到:“告诉驿站的管事,以后燕宸的信都给朕交上来,不许给燕宸。”
  “是。”暗卫应了一声,“属下还有事禀报。”
  “说。”
  “今日齐昭彦还约了燕宸喝酒。”
  梁玄靓眼神微动——齐昭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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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谁知我心
  真正的信任,生死与共,到底是什么呢?
  为君为臣,真的有信义可言?
  
  齐昭彦这几日直感觉右眼皮子跳的厉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就算是他向来不信鬼神之说,也难免会往不好的地方想。思来想去也没想到最近有什么处理不当的事情,最终叫来溯之,询问了太子的近况,确认没有什么差错之后才算安了心。
  末了想想明日进宫奉书该向陛下说些什么——自从燕宸旧疾复发,梁玄靓就分了点心在燕宸身上。虽然依旧会召见大臣门商讨国事,可齐昭彦看得出来,陛下有点心不在焉。
  发愁地揉着眉心,齐昭彦叹了口气——难道陛下真的对燕宸动了情?
  这可不妙啊……
  
  他想着等明日早朝过后和陛下好好说说。
  好歹我也算陪伴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圣上总得听我两句吧。不过忠言逆耳,唉……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还未等他想好面对梁玄靓的措辞,早朝过后,梁玄靓主动留下了他。
  
  来到偏殿,梁玄靓让跟随的人都退下。他坐在椅子上,笑着说到:“昭彦,来,坐。”
  齐昭彦见他满面笑容,心中更加没底,但还是恭敬行礼,在梁玄靓的旁边坐了下来。
  梁玄靓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昭彦啊,你是何时跟在朕身边的?”
  “回陛下,是十八年前。”
  “那时候朕四岁,你十二了吧。”
  “是。”
  “唉。”梁玄靓叹了口气,似是怀念又似是感叹,他说你于朕来说,与其说是臣子,倒不如说是兄长。
  朕当年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你就陪在朕的身边。对朕,你是七分敬重三分情义。对你,朕可是三分敬重七分情义啊。
  
  “臣多谢陛下垂青。”齐昭彦端起桌上的青瓷茶壶,给梁玄靓斟满茶。他说还请陛下看在臣为陛下鞠躬尽瘁这么多年,莫要耍弄臣了。
  梁玄靓一笑,说向来只有你在朕面前耍贫嘴的时候,朕什么时候敢耍弄你。
  齐昭彦却说,陛下是心如明镜,仁爱宽恕,不与臣一般计较罢了。
  
  不过贤良有云,君子当行无愧于心,古人有训,为人臣者当有舍命直谏之胆魄。臣谨遵此言,愿为陛下谋万世之福。所以臣才斗胆为天下百姓祈福,提醒陛下莫做当局者,迷了双眼。
  笑容僵在脸上,梁玄靓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不解与惊讶。他打量着眼前的人,觉得自己是否是太长时间未好好审视过身边亲近之人的心思,竟然低估了齐昭彦的智慧。
  这人与他相伴十八年,比他的血缘都要了解他,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怕是早就知道,却介于君臣身份,才会如此隐晦和拘谨。
  
  “你这么一说,朕倒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梁玄靓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水面上的雾气,“以往朕见到你,总是一阵安心,朕希望以后也如此。”
  “天下安,则陛下安,臣也安。”
  短短三句话,却是一字一言都咬得十分重。梁玄靓指尖一颤,竟是差点没能握住茶杯。他看着齐昭彦那坚决的表情,心中竟有一丝慌乱,“……非要如此吗?”
  朕不过是想把燕君然留在身边而已,你何苦为难他。
  见梁玄靓面露悲伤之情,齐昭彦一怔,两人第一次相见的场景晃过脑中——已经是多长时间,未曾见过他有这样的表情。
  或许是他逼他太紧,又或者是他自己逼自己太紧。逐鹿天下本就不是一件易事,齐昭彦看着梁玄靓一步步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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