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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皇帝当小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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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恒修心不在焉地听着管事太监絮叨,又往红廖离去的方向看了看。
  “她总是来这里吗?我还以为她们这些人都被处理了呢。”
  “是啊,隔几天就转过来看看,可她身份低微连门都进不了,徘徊一会儿就走了。原本这些人都该处死的,可皇上宅心仁厚,加上皇后死前留下的遗书,求皇上放过皇后宫里伺候的旧人,所以皇上就只打发了她们去洗衣房,没有要她们的命。”
  “原来如此,那公公知道她为何总是来东宫这边徘徊吗?”
  “想着攀高枝呗,奴才听说这位红廖原来是皇后跟前的红人,想来也是近身服侍过太子的。现在受不了洗衣房的苦差,所以想求太子救救她吧,可是她也不想想,打发她们的是皇上,太子殿下这么小哪里做的了主呢?”
  “这么说她也是个糊涂人,公公日后千万拦住了,别让她惊吓到了太子殿下。”
  “这哪儿能啊,您放心,奴才一定看好了她,前面就到了,您先换件衣服别着凉了。”
  “有劳公公了。”陆恒修依言走了进去,换下了快要结冰的外袍。
  红廖的行为实在是奇怪,方才她一头撞上来,不像是不小心,倒像是故意似的。还有方才她抬头看自己的时候,分明是有话要说,但是正好管事太监过来了,她便打住了话头。
  她到底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呢?往日里我和她也从没有什么交情,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不惜冒险也要拦住自己呢?


第92章 殿前司使
  西北的战事打得火热,一直到了夏季詹台宏才彻底平定了西北之乱,将失去的几座城池都收复了回来,这期间陆恒修虽然惦记着要查证段文正死前所述有关陆家的事情,但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前去安徽,渐渐地耽搁了。
  不过这件事情就像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时不时想起来都要心痛一番。
  夏末的时候詹台宏率军回朝接受封赏,浩浩荡荡的凯旋之军涌入了京城。明珏很是高兴,一连几天在宫中设宴款待有功的将领。
  陆恒修作为文臣之首,又是詹台宏的旧识,自然少不了陪同,第一日的时候陆恒修在大内里撞见了詹台宏就上前道喜。
  “恭贺詹台将军获封勇毅候,日后再相见就要称呼侯爷了。”
  “是陆大人,哪里哪里,还要仰仗您上下打点,这仗打了半年一应军需从未短缺,您的功劳能有一半。”
  “陆某不敢当,只是不知侯爷可知道一个叫宁远航的?”陆恒修看早前的战报,上面的描述宁远航战功不小,可是今日的宴会却没看见,难免觉得奇怪。
  “陆大人怎么问起他来了?”
  “实不相瞒,这位宁将军是我推荐给皇上,在调兵的公文上加上去的。因此后续发展如何,陆某也想知道一二。”
  “哈哈哈哈,”詹台宏豪迈地大笑了几声说:“原来如此,我还生怕你是怪罪他连皇上的宴席都不来呢,原来陆大人却是他的伯乐。这个宁远航啊,十分骁勇善战,有勇有谋堪称不世之良将,想当时刚到西北的时候,他带着一支一千多人的队伍击败了敌方六千人,还借着风沙绕到了敌人的后方去,为后来的合围出力不少。
  其余的事迹更是数不胜数,要是我能把他留在身边我就把他留下了,无奈他是凉城的人。说到这个,我得去问皇上要人试试,到时候皇上若是问起陆大人,还得请您多多美言啊。”
  “侯爷客气了,宁将军年轻,想必多亏了您的指点了。”
  “哈哈哈,哪里哪里。”
  第二日的宴会上陆恒修倒是看见了宁远航,只是文武分席而坐,他又在文臣一列的首座,与宁远航隔得极远,一晚上下来也没说上一句话。
  待到散席时陆恒修又被明珏叫了去,算是彻底没见到宁远航。
  “不知皇上这么晚召微臣来有何事?”
  “简之……”明珏喝得有些醉了,一把将陆恒修搂进了怀里,带着酒气的吐息就喷到了面上。
  “朕,方才詹台宏跟朕要人,就是你之前推荐的那个宁…宁……”
  “宁远航。”陆恒修及时接话。
  “对,就是他,说是他是个人才,想要借到他的麾下去。朕想着是你推荐的人,就没立马答应他,打算再问问你的意见。”
  “臣不敢妄言。”
  “有什么妄言不妄言的,这里就咱们俩人。”明珏执意要问,陆恒修也不好一再回避。
  可惜他还没有联系到宁远航,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替他安排的路,他可愿意否?不过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选择了。
  “臣以为此事不妥,詹台宏得胜归来新封侯爵,他这么急着拉拢人手扩充麾下,难免让人觉得他得势之后过于猖狂。纵然他是一介武夫心思,不曾思虑这么多,皇上也未曾怀疑过他的忠心,但要是真的答应了,未免惹人非议,也无端为詹台将军招惹祸患。”
  明珏一听陆恒修有理有据的分析就清醒了不少,“简之你说得对,幸亏朕没一时糊涂立马答应了他。”
  “皇上,时候不早了,您先歇息吧,臣先告退了。”
  “哎?简之留下来吧。”
  “还是不了,宫中近来人多眼杂,少些事端才好。”陆恒修说罢离了宫。
  詹台宏离京前才得到明珏的答复,他本以为自己亲自开口相求,再加上陆恒修在身边说项,此事定是万无一失,万万没想到明珏居然拒绝了。
  而且不但拒绝了,还痛斥了他一番,说他挟功邀恩,太过张狂。詹台宏顿时明白皇上是在借机敲打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因为居功至伟就飘忽了,让别人有攻击自己的理由。
  “皇上,您虽不答应末将把宁远航收入麾下,那就烦请您替他找个旁的去处吧。凉州驻将他的顶头上司非是善类,这次行军又单独挑了他一支出来,恐怕他若再回原位会遭人妒恨。”
  “朕知道了。”明珏应了一句,未说可与不可,詹台宏也没再追问。
  詹台宏走后陆恒修寻机找到了宁远航,约在了酒楼里见面。
  “末将来晚了,这就自罚三杯;请陆大人见谅。”宁远航一到发现陆恒修已经在等着他了,二话不说先陪酒道歉。
  “宁将军不必多礼,坐吧。”
  “末将已从詹台将军那里听闻了陆大人的相助之举,几番蒙大人帮忙,末将实在是不知如何报答。”
  “你能打仗建功,报效朝廷就是对我的报答了,这几年你在凉州,可有人为难过你?”
  陆恒修回想起当初救下宁远航的情形来,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宁远航只是凉州的一个参将,大半夜与人饮酒撞上了凉州刺史的小舅子强抢民女,他一时气愤加上酒劲儿上头,就把凉州刺史的小舅子给打了个半死,被人告状告到了京城,刑部都判了硬生生又被陆恒修给拦了下来。
  当时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觉得看他行为还算顺眼,就答应了出手相助,没想到如今竟然也有用了。
  “多谢大人记挂,当初大人发话将我从刑部大牢救了出来,我回去凉州他们还以为我是大人这边的人,也没过多为难。后来我有战功又升了职,他们也不好拿我怎么样了。”
  “这就好,一别经年你还如往昔。”
  “末将听说了大人被段贼陷害贬谪的事情,只可恨千山万里,末将又人微言轻,没法儿帮上大人一点儿忙,说起来实在是愧疚地很。”宁远航说着低下了头,一副无颜面对陆恒修的样子。
  陆恒修倒是不大在意这些往事,拿起酒壶来又给他斟了一杯酒,说道:“前尘往事俱如云烟,不提也罢。如今你不忘恩,又来到了京城,我自然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大人有什么用得着末将的地方尽管直说,上刀山下火海末将绝不推辞。”宁远航激动地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陆恒修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激动,“刀山火海你都走过来了,这京中哪儿还有刀山火海。前些日子勇毅候曾向皇上请求将你收归麾下,但皇上怕勇毅候有求必应看得旁人眼热,就回绝了他。
  一方面是不想给勇毅候招致无端的攻忓,一方面也是不愿见他势力越发见长。我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就没规劝皇上。但如此一来却是坏了你的好去处,你可怪我?”
  “这……末将怎会怪大人。若非是大人在出征将领的名单上添上了末将,末将此时此刻还在凉州吃沙子受排挤呢,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荣耀加身。”
  “我想你也不会怨我,只是这样我的心里过不去,所以又替你想了个去处。殿前兵马司楼宴大将军麾下,当个指挥使你意下如何?”
  “指挥使这个位子品级不高,但殿前兵马司是拱卫皇城安全,离皇上最近的一批人马。待你稳定下来大可以将家人都接到京城来安顿,楼宴将军年事已高,过不了几年就该告老了,你要是干得好,能承他的位子也是说不准的。”
  陆恒修将饼画得又大又圆,任谁也不说全不动心。身着紫金衣,腰佩绣春刀,出入宫禁伴君龙驾,谁不想如此飞黄腾达呢?何况宁远航年纪轻轻,怎甘心一辈子在凉州吃沙子呢?
  “末将宁远航,叩谢陆大人,谢陆大人提携护佑之恩。”


第93章 机会来了
  西北之乱已平,陆恒修的心思又转到了如何找个合理的理由去一趟安徽上。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找到理由,影十三就给他带来了一条大好的消息。
  陆恒修信不过其他人,影十三便奉命一直在安徽监视德喜,等待陆恒修前来,没想到不到一年有了这样的机遇。
  信中说:德喜已离开安徽前往京城,今年乃太皇太后薨逝十周年,德喜请命去为太皇太后守陵三月,以表忠仆之心。大人可趁此机会在末陵拦截,时机珍贵,万勿错失。
  陆恒修接到影十三消息没几天,就在内阁的公文里看见了德喜递上来的请求,便确定了此事。他唯恐明珏不答应,还将信件夹在一堆公文里,专程亲自给明珏送了去。
  “皇上,臣翻阅公文的时候偶然看到的一封信件,是德喜递上来了,说想请旨去末陵为太皇太后守灵。也真是难为他一把年纪还有这份心意,您看是不是批准了。”陆恒修有意提起。
  “哦?是吗。”明珏接过信件一看,果然如陆恒修所言。
  “既然如此就准了吧。”御笔朱批一划就批准了德喜的请求。
  “皇祖母是待朕最好的长辈,朕真该亲自去看看她。”
  “皇上是九五之尊,怎可轻易离京,末陵虽不远,但地处偏僻,皇上还是别去了。”陆恒修当然不能让明珏去,他还有事情要办,“倘若皇上十分想尽一尽孝心,不妨让臣代皇上前去,再交代礼部的官员操办一番也够了。”
  “你啊,”明珏无奈地笑了笑,一把把身边站着的人搂进了怀里,“你怕朕辛苦,自己倒是不辞辛苦,你对朕这么好,让朕怎么报答你呢?”
  “都是为臣的本分而已,这天下能为皇上出生入死赴汤蹈火的英雄数不胜数,微臣做的这些小事又算什么。”
  “你太自谦了,旁人对朕好多少也是因为朕是皇帝,他们出生入死也好,赴汤蹈火也好,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前程,真心为了朕的又有几个。”明珏感慨一番,又说:“不说这些了,年前你与朕说的彻底改革吏治的方案,现下进行的如何了?”
  “内阁几位大臣商量着已经草拟了初步的章程出现,现在时机未到不敢贸然走漏风声,一些方面的意见和消息都是暗中收集的,未免失之偏颇,日后要实行起来还需慢慢调整。”
  “等等整理一下草拟的章程先给朕看看,这样牵连甚广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明珏知道陆恒修关于改革的提议十分重要,也明白他是主管推进此事的最佳人选,但私心里又有一丝不舍。
  历来推广变法改革的,有几个能得善终的呢?商鞅变法,大秦富强,可商君还是遭车裂惨亡。吴起变法,楚王一死他的继承者就在先君的尸体上乱箭射杀了楚王生前最器重的臣子,有这样的前车之鉴,明珏怎能不怕?
  “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改革一旦推行就不能停止,事先的考量总要广泛一些。”
  “你最近常去太子那里,想必和他的关系缓和了许多 。”
  说起太子来,陆恒修笑了笑显现出活泛的生气来。
  “是啊,太子年幼,心性本就善良,只要有人善加引导自然会走上正途。臣虽不敢自诩良师,但时常去授课也混得几分脸熟的情谊。”
  “哼。”明珏听了很不以为然,陆恒修也太过谦虚了,早年他小的时候,就是陆恒修教的,直到后来才拜了洛文熙为师。教过他的老师,谁敢说不好呢?真是便宜那小子了才是。
  “太子的身体已经大好了,就是时常想念皇上,皇上有空也该多看看他才是。”
  “你这话和楼贵妃说得一模一样,朕不喜欢。”先皇后段氏是段文正的孙女,因着她是段氏又是明珏迫不得已娶的,所以进宫后备受冷落,明珏倒也说不上多恨她,只是厌恶得很,一眼也不想多看。
  太子出生后段氏将他看得如珠似玉,亲自养在身边照料,明珏要是看景珂就得连带着见皇后,所以干脆都不见了,所以景珂打小儿就跟他不亲近。
  等景珂稍微长大一点了,表现出了异乎常人的才智来,明珏这才注意到这个一直被自己冷落的嫡子。不过明珏对这个孩子还是没什么好感,他重视他只不过因为他聪慧敏行,是个可堪托付江山的好继承人罢了。
  “皇上怎么能因自己的喜好就冷遇太子呢?这样的举动不利于社稷稳定啊。您既然有心将他作为继承人培养,就该多少教他一些东西,再好的老师又怎么能比得上他父皇的教导呢。”
  “行了行了,中午叫他过来和朕一起用膳好了。朕怕了你的唠叨还不成,现在你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那些老翰林了。”
  “臣如今的身份,自然要老成持重一些,何况臣一把年纪了,皇上嫌弃臣,自可以找年轻活泼的人相伴。”
  “伶牙俐齿,朕真是拿你没办法,东宫那边你亲自去跑一趟吧,卖那小子个人情也好。”
  “是。”


第94章 借刀杀人
  三个月后,陆恒修代明珏前往末陵,当日晚上密见德喜。
  “多年不见,德喜公公可还好?”陆恒修寒暄道。
  “多谢陆大人惦记,老奴还算康健。”
  “您一把年纪了,还千里迢迢地赶回来给太皇太后守灵也真是不易,辛苦你了。”
  “太皇太后生前对老奴恩重如山,这点儿辛苦又算的了什么呢?”
  “是啊,当初你可是太皇太后身边最受器重的大总管,想必什么事情都没有瞒过你吧?”陆恒修话中有话,德喜是个成了精的老狐狸,怎么会听不出来。
  “陆大人过奖了,老奴只是个奴才,主子交代了什么老奴只管尽心去办,主子没说的老奴也不打听。”
  “是了,好奴才得以你为榜样才是。当初我入宫之后,是您奉命将我带到太皇太后面前的吧,这些事情,你总该是清楚的。”
  “是,陆大人入宫后的一应事情都是老奴经办的,这有什么不对吗?”
  “当年我被罚没入宫中,本是要做苦役终生的,可是是你出现救了我,而太皇太后又给了我另出路,让我有了现在的成就。我一直都对你对太皇太后心怀感激,将太皇太后视为再造恩人,直到有人告诉了我陆家旧案的真相。”
  “什么真相?”德喜出现了一瞬的慌乱,但很快就将震惊掩藏了,“老奴不知道是何人出于什么动机要挑拨你,但太皇太后对你的恩情不是假的。陆大人可以不在意老奴,但不能怀疑太皇太后。”
  “是吗?太皇太后对我的恩情的确不假,但她联合段文正害我陆家满门抄斩,之后再来向我施恩也算恩情吗?”
  “你听谁说的?这不可能……不可能……”
  “是段文正临死前亲口告诉我的,我看你的神色,想必他说的没错吧?事到如今段文正一族已经没了,太皇太后也已经驾崩,你只不过是奉命行事,我也没必要追究你的责任。我只想问你,皇上知道吗?”
  “如今陆大人已经位极人臣,何苦再纠缠几十年前的旧事,对与错现在还重要吗?”
  “德喜公公倘若是父母被杀,全家悉数遭劫,你还能如此风轻云淡吗?”
  “有时候知道真相也未必是好事,只是徒增痛苦罢了,当年的事情是老奴一手经办的,太后并没有与段贼同谋,是段贼陷害了令尊又拿你来向太后邀功。事已至此,太后没有办法挽回局面,但也不忍心看你沦落,所以只好按照段贼的意思救了你放在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身边。
  这其中的纠葛皇上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的,大人要怨要恨,也该恨段贼奸诈才是。他不但当初害了你一家,临死前还要诬蔑太皇太后和皇上,离间你们君臣关系,实在是其心可诛。”
  “你说的话我就该全信吗?”
  “大人不信何必来问我?”德喜苦笑着回答。
  “这一趟并非全无收获,起码我知道了当初家父涉事,并非是因为自身,乃是有人陷害所致,至于罪魁祸首究竟是谁,我自然会慢慢查清。”陆恒修说罢轻蔑地瞥了德喜一眼道:“公公从前想必也为太皇太后办了不少害人的事吧,如今太皇太后走了十年了,公公自己可要多加保重,千万别被晚上索命的冤魂吓着了。”
  陆恒修说罢转身离去,一阵冷风吹过,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了,此时一直隐匿在门后的黑影才现出了真面目来。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你别过来。”德喜见那人一身黑衣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白绫来,在手上缠了两遭朝着自己缓缓地走了过来,他吓得不禁往后退去。
  “哗啦”德喜靠到了桌子上,将上面的一个茶壶并几个杯子都撞了下去,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嘘,夜深了,别吵到别人休息。”黑衣人说着将一抬手白绫绕到了德喜的脖子上,然后用力地收紧了。
  陆恒修出来之后思绪纷乱不已,他之前虽然心生怀疑苦苦求证,但如今一朝确定也未见轻松。
  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明珏知道吗?如果他什么都知道,自己又该如何与他相处?德喜的话明显有所隐瞒,可自己该继续求证下去吗?要求证的话又该找谁呢?
  陆恒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过了好久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他坐在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浅酌着,等待着影十三的消息。
  又过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一道黑影悄然潜入了陆恒修的房间里。
  “怎么样了?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遇到了意外的情况。”
  “大人放心,人已经走了,我用一根白绫勒死了他,又将他掉到的房梁上伪装成了自杀的样子。只是动手前他挣扎逃脱的时候打碎了一套茶具,我收拾干净了,所以费了点儿时间。”
  “那就好,辛苦你了,十三你去休息吧,后面的事情不用管了。”
  “是。”影十□□到了门口,又顿住了,片刻后他终于还是开口安慰说:“大人别太过忧思,当年大人遭逢家变的时候皇上尚且年幼,想必是不知道的。”
  “多谢你,我无碍,你退下吧。”陆恒修勉强笑了笑回应道。
  影十三这才离开了。
  第二日,今天原是陆恒修并一众礼部官员回京的日子,结果没想到有守陵的小太监给德喜送早饭,一进门发现人吊死在了房梁上。
  德喜是太皇太后生前身边的大总管,他死了可不是个小事,一大帮子人都赶过去看德喜,一时间便耽误了陆恒修他们的行程。
  “下臣昨日无事在外透气,曾看到陆大人进入德喜公公的房间,但却没看到大人出来,不知道大人可否知道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一个礼部的给事中问道。
  此话一出口就将众人的关注都吸引到了陆恒修的身上,陆恒修倒也不慌乱,十分镇定地回应。
  “本官与德喜公公是旧识,昨夜临行前特意来告别罢了,当时德喜公公便感慨了一番人世凄凉。太皇太后菩萨心肠却已走了这么多年,他伺候了太皇太后一辈子,真恨当初不能随太皇太后一起走了。我劝说了一番,万万没想到……”
  当年太皇太后薨逝的时候,德喜是被派到了明珏身边侍奉,故而也没有陪葬的机会。
  “那想必是德喜公公年迈了,日子过得不如意,所以趁此机会追随太皇太后而去了。”
  “若如此的话,德喜公公可算是一等的忠仆了。”
  “此事我等回京应当禀明圣上,请圣上开恩准许德喜公公陪葬才是。”
  礼部众人被陆恒修一引导,都认为德喜是自杀,唏嘘了一番也就没人纠结这事儿了。


第95章 英顺的算计(一)
  陆恒修回了宫,按照提前准备好的说辞简述了德喜之死,明珏听了感慨了两句,答应了礼部的请求,倒也没有其他的表示。
  陆恒修一方面松了一口气,另一方面也觉得凄凉,说到底德喜不过是个奴才,有的时候用着方便,没了的话也于主人无碍,更何况他都已经离宫多年了。
  陆恒修见了明珏,心就柔软下来了,明珏对他这么好,可这些日子他却有这么多事情都瞒着他,甚至还在心里怀疑他从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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