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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情妇准则:谁的影子在哭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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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没想过,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给沈聿风一巴掌!

    她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她连他有一点点的伤心都不忍心看到,怎么会打他,怎么能打他。可她居然打了他,真的打了他。

    沈聿风啊,那是沈聿风啊。

    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眼泪一下子模糊了视线,如决堤的水,止也止不住。

    沈聿风看着突然慌乱不已,泪如雨下的桑小鱼,压抑着怒火,冷笑:“好像被打的人是我,可哭得如此伤心的却是你,难道打在我身痛在你心?”

    桑小鱼流着泪摇头,对他的嘲讽沉默以对。

    “别的没学会,演戏的功夫倒是增长了不少,让人差点就要忘记那个被抛弃的人是我,而那个被打的人,也是我,不是你桑小鱼。”

    沈聿风的声调蓦然拔高,冰冷的声音在展馆里回荡,像利剑一样一刀刀的划在桑小鱼的心上。

    沈聿风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里火苗乱串:“曾经,是谁主动缠上来让我要她?还记不记得,多少次,你在我身下婉转承欢,水一样柔软,你说你爱我,愿意为我去死,没有我你活不下去,你还记不记得,记不记得?”

    沈聿风越来越靠近,几乎快要贴到她的脸,手中的力道也加大,捏得桑小鱼的下巴生生做疼,可心里的痛比身体上的痛更甚。

    桑小鱼很艰难的点点头,如何不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只是,如果当时,她就那样死在他怀里,该有多好,该有多好。

    沈聿风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依然步步紧逼:“对此,我从来没怀疑过,我以为它发自肺腑,不会有假。”

    顿了顿,再开口已经是咬牙切齿:“我没有想到,上一秒还对我掏心掏肺,转眼片刻就跟了其他男人。诺言不过是谎言,而我居然还相信,我他妈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藏在心里多时的话喷薄而出。




无法承受的侮辱(三)

“不是谎言,不是谎言……”

    桑小鱼泣不成声,闭上眼任泪水肆意流淌。

    对他的爱,对他的好,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发自肺腑,没有半点虚假。他怎么能怀疑,他怎么能不相信。

    “居然还给我玩儿人间蒸发,有本事你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反正你也见不得光。”沈聿风冷笑,声音渗人:“居然去当人家的情妇。韩一航给你多少钱,让你放着光明正大的妻子不当去做人家情妇,还是他比我更能满足你,你说,你说啊!”

    桑小鱼猛烈摇头,眼泪更加汹涌:“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心里一个声音在叫嚣,不要那么侮辱她,不要那么羞辱她,她不是,她不是……

    沈聿风突然手一松,桑小鱼一软跌坐在地上,就听他声音里满是嫌恶:“做都做了还会怕人说?也是,我忘记了是婊子都喜http://fsktxt。com欢立牌坊。你不知道,我看到你都觉得脏。下次见到韩一航,我真应该问问他,难道他就不觉得脏么?”

    婊子?

    坐在地上的桑小鱼猛然抬起头,狠狠的看着他,然后站起来,一言不发的一巴掌向他挥去。

    第一次,桑小鱼看着沈聿风的眼里充满了恨意,深深的恨意。这一刻,她的心如冻冰窟,一汪泪水如千年寒冰,凝固在眼里。

    他怎么能如此侮辱她?

    韩一航有什么错?她有什么错?

    是,他可以不相信她曾经爱他的心,他也可以践踏她的付出,是她活该。可是,对她做出道德的判决,他没资格。

    手刚要在碰到沈聿风脸颊的前一秒被他抓住:“打了我第一次,你以为我还允许你有第二次?”

    她的手被狠狠的甩开。

    沈聿风轻浮的笑着凑近她耳边:“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别急,这还只是开始。”说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旁。

    赤裸裸的威胁!

    桑小鱼狠狠的瞪着沈聿风:“你想干什么?”

    沈聿风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无法忍受的侮辱(四)

桑小鱼和沈聿风齐齐转头,不远处,庄瑾正向他们走来,脸上还带着笑,可眼神明显一冷。

    庄瑾下午有事回了公司,展馆这边让下面的人盯着。后来那几个同事回去后她去拿展馆钥匙,准备晚上的时候再去看看,这才听从展馆回去的人说要锁门的时候沈总来了,约了杂志社的人看最后的效果,让她们先走,所以钥匙在沈总那里。

    杂志社的人?

    那不是就有桑小鱼吗?

    庄瑾只要一想到他们单独待在一起的画面心里就不安生,于是急忙开车过来,结果路上堵车,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整整开了一个小时。

    她的担心果然是对的,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桑小鱼和沈聿风两个人的头几乎挨在一起,两人正状似亲密的小声说着什么。

    一急,不加思考,话脱口而出:“你们在干什么?”

    说完才察觉自己失言了,就算自己对沈聿风的心思昭然若揭,可在那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之前,她和沈聿风只是同事,上下级,更进一步也只是朋友关系。

    就算他们真的在做什么,她又有什么立场说这句话?而且,她知道沈聿风讨厌别人干涉他,隐忍那么多年,怎么能够在这个关键时刻让他反感自己?

    看着桑小鱼和沈聿风一起转过头来看着她,庄瑾努力的扯出一抹笑:“想过来再检查检查,没想到你们都在这里。”

    桑小鱼和沈聿风两人的注意力此时都不在她身上,各有各的思量,所以没察觉到她的失态失言。

    不过沈聿风还是皱了皱眉:“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问题,可以走了。”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沈聿风的异样庄瑾看在眼里,见他这样说了,自知没有必要再走过去,于是站在原地看着沈聿风:“公司有些事情要想你汇报一下。”

    “嗯。”

    沈聿风轻点了下头:“你先等一会儿,我还有点事情要交待桑小姐,马上就出来。”

    赶人之意明显。




场面一时失控(一)

这时候就算庄瑾再不愿意,也只能到展馆外等着。只是视线在划过桑小鱼身上时,恨不得在她身上灼出一个洞来。

    可惜对于庄瑾的敌意,桑小鱼完全没放在眼里,和沈聿风的伤人指数比起来,她的威胁指数为零。

    沈聿风支走了庄瑾,展馆里再次安静下来。

    看着桑小鱼,沈聿风笑得阴邪:“你刚才问我想干吗,现在我回答你,我不过是想讨回点利息,你放心,不会太多,你绝对付得起。”

    “你……”

    还不等她说什么,沈聿风已经转身离去,剩下呆若木鸡的她僵立当场,只觉得一股凉意侵入肌肤,最后,连心都冷透了。

    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吗?

    快要走到门口,沈聿风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展馆要锁门了,再不走出了什么问题你负责?”

    桑小鱼不再看他,加快步伐,逃一样的离开这个地方,从他身边经过时没有片刻停留。

    刚一出去,就看见方婉正要从车上下来。

    见她出来了,又坐了回去,看着她展颜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们到了?真是心有灵犀。”

    “我今天实在没有心情,可以直接送我回家吗?”桑小鱼无法强装笑颜,只觉得心力焦悴疲惫不堪,顾不得方婉诧异的眼神。

    方婉明显的察觉出桑小鱼的异样,推开车门,从副驾驶位置上换到后面,这才清晰的看见她眼睛红肿,脸上还留有泪痕,明明一副哭过的样子,整个人落寞颓然的靠着椅背,眼闭着,仿佛受了重挫一般,灰心绝望。

    是谁?

    方婉知道桑小鱼不是轻易失控的人,三年前不是,三年后更不是。如果说还有人能轻易撩动她的情绪让她如遭重挫,也只有一个人,沈聿风。

    回头从车窗望出去,果然,沈聿风和庄瑾正从那边缓缓走过来,不停的说着什么,只见两人脸上都洋溢着笑。

    再看看毫无生气的桑小鱼,方婉心里一痛,推门下车,直直朝他们二人走去,此时沈聿风二人已经走到离车子不远的地方。




场面一时失控(二)

方婉走到沈聿风和庄瑾面前,二话不说抬手对着沈聿风就是一巴掌。

    “啪!”

    沈聿风冷不丁的被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女人一巴掌打得有些懵,因为他和庄瑾并不认识方婉。

    庄瑾最先反应过来,抬手就要还方婉一巴掌:“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疯女人,无缘无故的打人,找死是不是?”

    方婉早有防备,抓着她挥舞过来的手,冷笑:“你别急,会轮到你,不过姐姐今天找的不是你,你给我滚一边去,人贱有天收。”

    抓着庄瑾的手狠狠一甩,使得庄瑾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肖延不知道方婉下车干嘛,从车里跟着下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连忙走过去拉住她,低声呵斥:“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

    方婉冷哼一声:“有的人,不仅眼睛是瞎的,连心也是瞎的,得了便宜还以为自己受到了伤害,我就气不过,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谁不要脸,我看你才不要脸。”庄瑾还不死心,却被肖延拦住。

    “方婉。”

    桑小鱼急忙从车里下来。

    上了车她只觉得累,闭上眼,谁知一会儿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睁开眼往车窗外一看,就见方婉站在沈聿风和庄瑾面前,沈聿风黑着脸,而肖延拉着方婉。

    此时看着从车里出来的桑小鱼,沈聿风已经猜出她这一巴掌是为哪般,尽管脸黑得吓人,却并没有动手,只是问庄瑾:“你还好吧?”

    庄瑾点点头,委屈的看着沈聿风。


    沈聿风看着桑小鱼冷笑脸色阴沉语气凌厉:“桑小鱼,管好你朋友,不要像疯狗一样出来到处乱咬人。你我之间的事情我们心知肚明,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丢人?”

    方婉指着沈聿风,转头看着桑小鱼直冷笑:“听到没有,他居然说你丢人,你的付出就换来这两个字,而你觉得还不舍得……”

    桑小鱼突然一声大喊:“方婉!”

    成功制止了方婉接下来的话。




场面一时失控(三)

方婉打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桑小鱼,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样的男人值不值得,值不值得?”

    沈聿风把她说得如此不堪,她居然还为了保护他而一声不吭,什么都不说出来,傻子,真是天大的傻子。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桑小鱼喃喃着,抬起头来,看着方婉笑得无比寂寥。

    拉着她:“不是说要去吃饭吗?走吧。”

    “你呀。”

    方婉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率先向前走去,桑小鱼和消延自然跟了上去。

    却,庄瑾三两步走到他们面前拦住去路:“打了人就想走,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不待桑小鱼和方婉开口,一直没说话的肖延看着庄瑾,唇边是讥诮的笑:“你就是庄瑾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值当给自己积德,不然,夜路走多了总是会遇到鬼的。”

    庄瑾心里一惊,看来这两个人都知道些什么,为了以防他们说的话引起沈聿风的怀疑,只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

    “让开。”

    肖延脸一冷,沉声说道。

    尽管不甘心,可庄瑾也只有让他们离开。

    在桑小鱼吼住方婉时,沈聿风心里就开始隐隐疑惑,难道桑小鱼还在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那个男人和庄瑾的对话虽然是点到即止,可暗含的威胁他不是听不出来,越加肯定有社么事情他们都知道,而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知道。

    尤其是桑小鱼话语中透出来的绝决,让他心里一惊,她的表情她的语气仿佛是要割舍掉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样,看着她寂寥落寞的背影,心里隐隐不安,决定把话问清楚。

    “桑小鱼,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沈聿风吼住她,从头到尾,她都视他如空气,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仿佛他只是路人一般,这样的感觉就算再见之后也没有过。

     有什么东西变了,虽然说不出来,可他明显的感觉得到。

    听见他的吼声,桑小鱼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终于正视他的存在,可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冷漠疏离。




永远开不出的花(一)

曾经,她以为她的爱可以无条件毫无保留的付出,没有底限,不计回报。

    到底,是她高估了自己。

    底限再低也是底限,一个人的爱情没有终点。

    张爱玲说,女人在爱情中生出卑微之心;一直低;低到尘土里;然后;从尘土里开出花来。

    桑小鱼想,她的爱情永远开不出花来,因为长错了地方,再努力,也不能生根发芽,开花,只在梦里。


    ******************************


    桑小鱼看着沈聿风,那纯粹是看陌生人的眼光,眼里空空的,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连声音都像死水一样平静。

    “是我朋友不对,不过一切都是因为我,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代她向你道歉,对不起。”

    说完,桑小鱼不再停留,毫不迟疑的上了车关上车门。

    沈聿风心里无端一紧,就要走过去,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想要问清楚。谁知刚迈开脚就被庄瑾一把拉住。

    “聿风。”

    收回视线,庄瑾看着他摇摇头:“既然他们已经道歉了,我们走吧。”

    早已经上车的方婉摇下车窗,看着沈聿风一脸嘲讽:“你还是学学你身边这个聪明的女人,见好就收,不管是真傻还是装傻。”

    沈聿风看着方婉,声音冷得吓人:“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说清楚?”

    方婉冷笑一声:“沈聿风,虽然她什么都不让我说,但我还是要说,这是她对你最大的仁慈,如果我是你,做梦都要笑醒。”

    桑小鱼睁开眼,拍了拍方婉的肩膀,阻止方婉继续说下去:“走吧。”

    “哼。”

    方婉冷哼一声,摇下车窗,车子随即发动,绝尘而去。留下疑问不止的沈聿风和满脸担心的庄瑾站在原地。

    庄瑾担心的看着沈聿风:“聿风。”

    沈聿风收回视线,过头看着她:“我还有事,就不和你一起走了,明天公司再见。”

    “可是……”

    庄瑾话还没说话,沈聿风已经快步走向他停在不远处的车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开车离去。

    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狠狠的捏着手中的提包袋子,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桑——小——鱼。”




永远开不出的花(二)

车里,方婉从后视镜里鄙视的看着桑小鱼:“你真是没出息。”

    桑小鱼睁开眼,在镜子里对上她的视线,扯了扯嘴角:“我知道,可是以后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

    不再看方婉,转过头看着车窗外,声音变得很轻很轻,如喃喃自语般,

    “曾经,我以为可以没有保留的爱一个人,毫无限度的付出,没有原则的宽容。现在才发现,还是有底限,只是太低太低,低到以为它不存在。可,底限再低也是底限啊,到底是我高估了自己。”

    桑小鱼靠上椅背,想起沈聿风那不留情面的话和讽刺的眼神,心很疼很疼,像有人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在上面划。

    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痛到心脏紧缩城一团。

    可,不痛到彻底,如何死心?

    方婉回过头去,担心的看着她:“小鱼。”

    桑小鱼睁开眼,握住方婉回过身来放在椅背上的手,轻声说道:“不要担心,反而,你该恭喜我的。”

    方婉看着她,她在笑,尽管苍凉,可她还是笑着。

    那是一种放开,一种解脱。

    现在方婉想的是沈聿风到底对桑小鱼说了什么,反而让她在三年之后才放弃。这样的放弃是痛到彻底后的无可奈何,可那样的痛,她能承受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肖延开口了:“小鱼,有时间到我诊室来一趟吧。”

    桑小鱼戏谑的看着他:“有关系就是好,不用挂号预约,直接开后门,不知道肖医生能不能连诊费也一并减免了?”

    “那有什么问题,只要你来。”肖延豪爽的点头。

    戏谑之色褪去,认真的看着他:“谢谢你,只是没必要,我知道自己的承受能力。”

    “那你有需要的时候一定要去找他。”方婉嘱咐道。

    肖延撇了一眼方婉,语气一沉:“别说小鱼,我看你才有必要来看心理医生。你有没脑子,三十多岁的人了还那么冲动,要是换个男人,你能占到便宜?”

    方婉瞪他:“我就是气不过。”

    肖延笑着摇摇头:“你呀。”

    桑小鱼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来看了看,并不接,而是直接挂断,然后关机。

    没有什么胃口,想让方婉送她回家,可方婉坚持吃了饭再送她回去,于是只得跟她们去吃饭。

    期间,桑小鱼一直很平静,这种平静却让方婉有些害怕。




永远开不出的花(三)

除了桑小鱼自己,恐怕没人能比方婉更了解沈聿风在桑小鱼的心里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

    当年的离开,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

    只要爱还在,就算两个人各分东西不能在一起,占据着心里最重要地方的某样东西丝毫也不会因为分开而改变,反而会因为分开而日益变得更加的重要。

    会悲伤,会难过,可内心某处依然坚硬如铁,那如铁般坚硬的东西筑起她灵魂的城墙。城墙不到,生活便能安然无恙的继续。

    但现在,虽然她很平静,方婉却几乎不忍看她。

    吃饭,喝水,说话,仿佛和平日没什么两样,可细看去,空洞的眼神,迷茫的神情,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方婉明白,桑小鱼长期坚守的某样东西已然不存在了,她内心的城墙坍塌了,灵魂漂泊无依。

    于她,这样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

    在遭受这样的巨大打击下,不哭不闹,反而还平静的开玩笑,这太不正常。人都需要发泄,如果没有发泄出来,留在心里就会折磨自己。

    这一点,正是方婉所担心的。

    抑郁症并不可怕,只要病人配合,展开积极的治疗,能够治愈。可如果复发的话,症状就会大大加重,且病人的心理防线远比第一次要低得多,再次治愈的难度非http://fsktxt。com常大。

    因此,对于曾经有过抑郁症且已经治愈了的,在恢复正常之后如果发现异常一定要及时的进行情绪的引导和疏通,避免再次诱发抑郁症。

    不久前她曾就桑小鱼的问题和肖延深入讨论过。

    肖延说桑小鱼的内心其实非http://fsktxt。com常强大,因为她有所执念,越是这样就越不会出问题,让她不用担心。

    可现在,桑小鱼坚持的东西已经坍塌,因此非http://fsktxt。com常危险。

    在这个城市里,和桑小鱼亲密的就只有她了,方婉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再次濒临崩溃。

    原本她挺看好韩一航的,可从那天在商场的情况看来,也是个靠不住的。不然,小鱼也不会在几天前让她帮忙留意房子。

    各自想着心事,这顿饭吃得默默无声。




永远开不出的花(四)

“我们去酒吧坐坐吧,反正时间还早。”

    从餐厅里出来,方婉提议去酒吧坐坐,无论如何这个时候不能让桑小鱼一个人独处。

    桑小鱼摇摇头,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我让你帮我留意的房子怎么样了?”

    最近忙于展览,方婉又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所以委托她帮自己看看房子。

    方婉立即接到:“我看了几处还不错,套一的,小是小点,可温馨,价钱也合适。我们去酒吧坐坐,刚好可以给你仔细说说,不然我这样看下去,也不知道你中意什么样的房子,看得最多也是无用功。”

    桑小鱼并没察觉,强装笑颜:“我有什么要求,只要能住就可以了,一个人,怎么样都行的。”

    “不行,”

    方婉马上回绝:“这怎么能随便呢,家决定了生活的质量,怎么能够马虎随便呢。”

    边说边对肖延使眼色。

    肖延会意,看着桑小鱼作一脸愁苦状:“你就和她说说,当是同情我,不然她每天都在我耳边念叨,我都快被她弄成神经衰弱了,求求你,帮帮忙啊。我诊室还有事,先走了,一会儿完了再去接你们。”

    这时候门口的泊车小弟已经将车开了过来,肖延说完二话不说就上车走了。

    “看吧看吧,这点事都不耐烦,还能指望他干什么,走走走,我们去酒吧。”说着也不等桑小鱼同意就上了等在一旁的出租车。

    还是白夜行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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