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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如霜-花子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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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的人,只要是有趣的事便也都干起劲。擅修后路是涂清澈区别于师门中其他人的特殊本领。也因认真修过一条条的暗道,手艺才能日益精进,在行业内脱颖而出。
叶之洋看了看铁盖上面的锁链,向涂清澈笑道:“你开吧,免得我偷盗的手段让你看了去,再往后你就做出一把我弄不开的锁来。”涂清澈笑了笑,随手拾起一段木枝掰出几个简单的形状,几下便开了锁。
“你不当贼可惜了。不如这样,我收你做徒弟吧?你笑什么……”
秋雁南飞,风朗云舒。
终于到了这间最神秘的密室,叶之洋定了定神,顺着牖上角洞将这密室从上到下自左向右细细看了一遍。涂清澈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看,捂着嘴偷偷地笑。叶之洋犹不甘心,伸长脖子又细细看了一遍。一刻钟之后,叶之洋终于看明白了,密室确然造得精密无双,只是里面根本没有一件值得偷的东西。叶之洋十分肯定,这里面,绝对,没有,一件,值得冒这么大险来偷的东西!
叶之洋瞪着涂清澈,眉毛飞得老高。涂清澈开心的笑,安慰似的拍了拍叶之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间密室是用来做什么的。
叶之洋犹不甘心地朝里看。这间密室倒像一间普通的卧房,向阳面有一张床,床上背躺着一个人。床上的人慢慢坐起来,拿起床边的一根棍棒在空中比划了两下,又放下来。这是一根很平常的金箍棒,那箍子也不是真金的而是铜的。叶之洋看着那个身影,忽而想起了一个惯使金箍棒的人来,面上换过几多神色,缓缓看向涂清澈,涂清澈微笑着点了点头。
☆、叶之洋的真面目
叶之洋又去看那密室里的人,却只看得见一个背影。那人的整个身躯都包裹在朴素但精细的衣料之下,面目被散乱的长发挡住看不分明,只露出一对□□的足和一小截脚踝。那一段肌肤像是玉一般玲珑剔透,在柔和的太阳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竟把叶之洋看得如痴如醉。涂清澈推了他一把,用充满鄙夷的眼神示意道,你竟然对着一个男子的脚脖子犯花痴。密室里的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般转过头来,叶之洋的心猛地一揪,抓住了涂清澈的手。那人转过身一步步朝二人走来,面目也愈来愈清晰,他的五官柔美温和,眉目纯真稚嫩,一对眸子时时含笑尤其动人,像是会说话般让人移不开视线。涂清澈看着这个冰肌玉骨容颜秀丽的少年,莫名其妙地想起慕容霜来。在那个星子璀璨的黑夜,那顶颓败的屋檐上,飞舞着满头白发淡红衣裳的慕容霜面容张扬笑若鬼魅。若慕容霜的美似神秘的黑夜,那这个人的美便像透亮的朗朗晴空。
密室里响起了动静不小的轰隆声,涂清澈知道这是密室里的暗道打开了,这间密室造得非常密闭,隔音效果也非常不错,他并不担心会被人发现踪迹,然而叶之洋并不知情,他捏紧了涂清澈的手,鬓间冒起汗珠,身子微微颤抖正作出逃跑的姿势。涂清澈侧头看了看他,不小心看破了一个贼的秘密。或许……他并不喜欢当一个贼,涂清澈甚至在脑中勾勒出叶之洋第一次偷盗的样子,想必比此刻更加绝望和无助。他又想到叶之洋并没有一个人溜之大吉,反倒握紧了自己的手,想要与自己共同进退,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暖流。自小到大,并没有多少人这样真心实意地关怀过自己,这个叶之洋与自己仅有几日交情,竟能待自己如此,实在令人感动。说也奇怪,自己与他虽初初相识,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此时看见暗道里走出来的人,确认密室里的那两个人都没有异动,才安心地放开了自己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涂清澈只觉他僵硬的面容更加僵硬了。
密室中的少年在听到暗道声响时,便飞身扑进床里,掀起棉被钻了进去,显然他知道是谁来了,显然他并不想见他。
“子玉!”来人轻轻喊了一声,带着些许疲惫的嘶哑。他将一只食盒放在桌上,面含微笑望着床上的少年。此人正是乾坤,那少年便是他的徒弟弥子玉。
“还在睡么?”乾坤轻轻拍了拍弥子玉的背,温柔地哄道:“都晌午了,快起来吃点东西。”
弥子玉仍旧朝墙装睡,乾坤拖着步子倒进一张椅子里,重重叹了口气。涂清澈暗暗蹙了眉,这乾坤完全是变了另一种样子,此前交谈时的那种大侠气概,那种气定神闲的风范全然消失地无影无踪。此刻的乾坤看起来是那么狼狈,他躲在偌大的木椅里将身子整个都蜷了进去,涂清澈看不到双手掩盖下的那张脸,但是却清楚的明白,弥子玉之于乾坤,是绝对的不同寻常。这乾坤也真可怜,几乎整个武林都想置他于死地,里里外外那么多事都要一个人扛着,连个能诉苦的人也没有。
乾坤那个躲藏的姿势僵了没多久,便又重新活动起来,他换上无比欢快的调子笑道:“子玉,来吃饭了!薇儿可是带着病特地为你做了那么多的菜,你若是一口也不吃,薇儿可是要伤心的。”
弥子玉动了动身子,终是爬下床来,乖乖坐在桌前。乾坤看着衣发散乱的弥子玉,伸手想要替他理一理衣衫,却见他向后躲了一下,于是硬生生又将手拿回来,疼惜地道:“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弥子玉显然饿了,吃得狼吞虎咽,不过在叶之洋看来,这美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依旧清丽非凡超凡脱俗。幼年父母双亡,六岁时被弱冠之年的乾坤收为徒弟,由乾一和乾坤共同传教武艺,擅使金箍棒,乾一曾说,他是江湖上千年难遇的练武奇才。以上就是叶之洋对弥子玉全部的了解。如此看来,乾坤与弥子玉之间名为师徒,但称为‘父子’也毫不为过。而且,而且……这两个人之间,至少乾坤看弥子玉的那种神情,绝对不仅于此。
乾坤给弥子玉倒了碗茶,淡淡笑着看他吃。
弥子玉猛吃一顿,抬头问道:“师父,薇儿姐生病了么?”
乾坤叹道:“是啊,一到夜里就咳嗽,想来是前几日出去夜里受了风寒。放心,薇儿正吃药调着呢。”
弥子玉忽而笑道:“是决明子开的方子么?”
乾坤皱眉冷道:“是禾儿姑娘开的方子,她也是唐本草的徒弟。”
涂清澈听到决明子的名字亦是蹙紧了眉,臭着一张脸。叶之洋却是看得开心,僵硬的面孔上牵出一丝怪异的暧昧笑容。
弥子玉又道:“外面来了不少人,一定很热闹吧,师父……让徒儿回房去吧,我不想呆在这儿了。”
乾坤目光变得有些冷峻,冷冷喝道:“哪也不许去,就在这儿呆着!”
弥子玉将碗筷往桌上一掷,拗执道:“我就要出去!你之前不准我出乾家,现今连这破笼子也不让我出了么!”
涂清澈听见“破笼子”三字,肚里忽地窜起一团怒火,他心道,这弥子玉不知好歹实在不讨人喜欢。叶之洋看着涂清澈面上那扭曲的表情,乐得就要手舞足蹈起来,极力忍住了才没笑出声。
乾坤一语不发,半天应道:“吃饭!”
弥子玉倔道:“不吃!”
僵持半天,弥子玉又道:“师父,你曾说只要我能打赢你,你便放我出去闯闯。看来,我这一辈子都要跟着你了!如果我这一辈子都要呆在乾家,那还不如你现在就一掌打死我!”
乾坤被这话气得全身发抖,一巴掌将弥子玉连碗碟打在地下。半天,弥子玉才踉跄地爬将起来,他的左脸猝然红肿,被碎在地上的瓷片儿刮出三道血痕,五道手印清晰地显在脸上。他脚步蹒跚,狰狞笑道:“师父,不如给徒儿来个痛快的!”
乾坤看着弥子玉,目光由愤怒变得心疼,他面上几多情绪一一换过,难过得瘫在地上又一次双手捂住了脸,那身影竟那样孤单无助。
密室里的场景越来越私密,再看下去未免失礼,涂清澈一语不发,脚下走得飞快。叶之洋知他还在生“破笼子”的气,故意逗他道:“原来乾家最宝贝的东西就是那弥子玉啊!”
涂清澈半天才回话道:“就算那帮人把乾家上下翻过来掘地三尺,也不会有人发现这间密室。大敌当前生死未卜,乾坤如此煞费苦心,竟藏了一个不领情的二愣子!”
弥子玉道:“被囚在乾家十几年的是人家弥子玉,如今被关在‘破笼子’里的也是人家弥子玉,被打大巴掌的还是人家弥子玉。明明人家弥子玉才是受害者怎么就成了二愣子,他乾坤又凭什么一副要死要活的受伤样子!”
涂清澈不服气道:“若是也有人这样对我,我就是为他死了也心甘。”
弥子玉笑道:“原来你是喜欢被囚禁这种戏码!”
两人因意见分歧互相置气,再没有话。眼看就要走出西园,涂清澈忽地猛拍下一道机关。三道冷箭嗖嗖向叶之洋射去。叶之洋惨叫了一声,一屁股倒在地上。涂清澈本意是想吓吓他,他听叶之洋没有跟上来道是叶之洋真中了箭,心提了一下,赶忙回头去看。
“没有任何人值得你为他去死”叶之洋并不再向前走,他在午后斑驳的树影里站定,缓缓地摘掉了自己面上的面具,“涂清澈,后会有期。”
那面具下的,竟然是一张与自己相差无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直到叶之洋去得远了,他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误会1
没有叩门,决明子径直推开端木闻玖的房门复又转身闩上。
慕容霜裹着棉被慢腾腾地翻过身子,笑嗔道:“看你动作这么利落,是不是总这样闯人家姑娘的房门?你不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么。”
决明子一扯嘴角,笑得很是轻浮:“能有什么不该看的,你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便也同你们一起做。”
慕容霜狠狠瞪了决明子一眼,问道:“找玖少爷有什么事?他才出去。”
决明子坐在床沿上,看了看散乱堆在床脚的那些衣物,将手伸进棉被里胡乱摸了一把笑道:“我不找他,我找你,我决明子来端木闻玖的房里找你慕容霜。”
慕容霜将决明子的手推了出去,裹了裹棉被,怒道:“你!”
决明子连着棉被一起抱住慕容霜,嘻嘻笑道:“我当初怎么会那么蠢,我怎么会放你走呢。”
昔日的童稚已化作诱人的柔嫩,棉被下裹着的是□□的慕容霜,他眉尾弯出的形状勾得人心痒,妖媚的双眸晕染着暧昧的颜色,两唇红云像是在索要什么一张一翕。决明子早已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不由自主地慢慢靠近那道气息,轻轻吻住了慕容霜。没有拒绝亦无迎合,决明子心中猛地一沉。决明子吻过的人数也数不清,吻过女子亦吻过男子,亲上去之后无非就是被推开甩一巴掌或是得到对方的回应,被推开了就设法追到他顺从直到回应自己为止。两厢情愿之后,自然便是床第欢好……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像慕容霜这般,决明子实在不知该怎样继续下去才好。
他不甘心地扣住他的头,一点一点进攻,想要破获那道坚固的堡垒,然而他的心越来越冷,最终挫败地倒在床上。或许四年的时间真的很长,长到改变许多许多的事。慕容霜像四年前一样枕在他的肩颈,揽住他轻轻道:“你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决明子一笑,也道:“你以前也并不是这样。”慕容霜心中一酸,喃喃道:“昨晚……你在玖少爷的酒里下了药?”决明子苦笑道:“不过是加了些五石散的药末,药性淡得很,他一个习武的人,还不至于被这点药性给牵住了。”
慕容霜将四年前的往事过了一遍,他从来看不明白身旁这个人在想些什么,他对自己好,像亲人般一样疼,像恋人一样宠,却从不肯向自己表露心迹。他忽远又忽近,忽冷又忽热,让人搞不清楚自己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好不容易自己主动了一回,他却溜得无影无踪不告而别。慕容霜回想着往日一幕幕,幽幽道:“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我们远走高飞一辈子在一起,天涯海角只有你和我。这样的话四年前说不出口,四年后的今天更不能再说出口。决明子知道自己这一生已不能再许任何承诺,他早就是个“已死之人”。半晌,决明子看着慕容霜期待的双眸和动人的面庞,笑得如同平日那般放荡无赖:“说什么?说我愿意放弃外面无数多个美人,要和你一个没胸没X的男人过一辈子?”
听着那些轻薄的话,慕容霜蓦得记起那日在青城山上,端木闻玖曾万般疼惜地抱住自己,温软道:“晚霜,一辈子在一起吧。”昨日深夜,自己翻身的时候,还在睡梦中的端木闻玖曾那样恐惧不安地收紧环绕在自己身上的胳膊,那样坚实有力却又颤抖着的样子是那么害怕自己离开。
慕容霜看着面前这张坏笑的脸,仍旧想不明白他当初为什么逃也似地不告而别,然而一直缠在心里的那个结慢慢打开了。人世间,总有些事无法自我掌控,与其相互缠缚,不如互相解脱。无法继续便早些放弃,至少多年之后回想起这个人来,不是恨的,不至于是难堪折磨的。
慕容霜裹着棉被嫣然一笑,脆生生地在那张英俊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双眉一拧:“滚下床去!”
情绪变幻得太快,决明子面上还堆着笑呢,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美人的巴掌,挨了便挨了”决明子趁慕容霜不注意将他身上的那条棉被拽下来远远地扔到一边,眯着眼睛笑道,“美人就是美人,不穿衣裳也好看!”慕容霜拾起两个枕头朝他砸去,力道不小又两个都中,准确地砸在双腿并胸上,决明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喊起疼来。等决明子挣扎着坐起来时,慕容霜的衣裳也穿了一半。
慕容霜捶了捶腰,慢慢活动着周身筋骨:“我有件事情要你帮忙。”
决明子扯下床上一条单子胡乱擦着衣裳,笑道:“将打了我又要我帮忙,我可不干,不干不干!”
慕容霜扣好银链,指着决明子一挥:“你不帮我,我就一下打死你!”
决明子张开双臂,咧嘴笑道:“我是打不过你,不过死在你手上我心甘情愿,来吧!来打死我吧!打死我这个神医唐本草的大徒弟吧!打死我这个能医活死人的江湖名医!”
慕容霜嫌弃道:“唐本草怎么会收你这种无赖做徒弟!江湖规矩不杀名医……我不杀你便是。”
决明子笑道:“这才对嘛!连双仪城的那些家伙也不敢杀我这神医的。不过……依我看,你其实是舍不得我死。”
慕容霜笑着点了点头:“嗯,我自然舍不得你死,你自然也不会不帮我。”
决明子歪在椅子上将脚架在桌沿儿:“那可未必,我这两日累坏了,不想帮任何人,不想管任何事。”
慕容霜已穿好衣裳,殷勤倒了碗茶递给决明子,然后下手一抓:“不帮的话,我就把它割下来……”
决明子看着面前这张好看的笑颜,心中一阵恶寒,慌忙将慕容霜的手拿开,干干咳了两声:“怎……怎么,这屋里有股子野灵芝的味道……”
慕容霜拿出一个布包,笑道:“这灵芝是我在青城山的山顶上得的。”
决明子看了一会儿,凑近一闻:“六色灵芝!果真是青城绝壁上的那株六色灵芝,长在那么太凶险的地方,亏你能挖得下来。”
慕容霜想起青城山上的事,微微笑道:“那日我可真是险些丢了性命。”
决明子叹道:“我去年才去过那里,还把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弄丢了,后来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找到。”
慕容霜一笑:“怕是你故意丢了!”
决明子神色一暗,将眉一聚,幽怨地望着慕容霜:“你怎能这么想我,好歹……”
慕容霜看着决明子面上那少有的一抹落寞,心中一酸,将那枚刻着霜字的玉佩取出来递了过去:“恰好让我拾了!”
决明子欣欣然接过玉佩,贼笑着道:“好歹也是块上等玉,等我没银子了还能拿去换酒喝!”
慕容霜一听这话,马上伸手去夺,决明子将手向后一扬在空中划了个圈收进怀里,慕容霜抓了个空,腰腹一酸,脚下没站稳直接朝他倒了过去。决明子上手一揽,将慕容霜捉住了紧紧抱在怀里,紧接着把他扔进床上。慕容霜还没计较被摔在床上的疼痛,就被决明子骑在身下,两三下扯去了外面衣裳。
决明子将慕容霜的身子翻冲着床板,挽起袖子在他背上推拿起来。力道好得很,慕容霜时不时哼唧两声。决明子没多解释,只是用心地推捏着各处穴道。
慕容霜趴在床上,模糊不清道:“帮我医一医涂清澈吧。”
决明子手下一顿:“你就是为了这事才来这里寻我?我还道你是对我余情未了。”
慕容霜回过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笑。见决明子不答话,又道:“你到底帮不帮?”
决明子手上加了些力道:“医医医!依你!只是他的体质生来羸弱,疾病痊愈要多花些时日。不过……他对我多有误会,若他自己不肯让我医,我也是无能为力。”
慕容霜笑道:“他似乎真的是不太喜欢你。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决明子笑得颇为无奈:“这事你得问他。”
又按了一会儿,决明子自腰中摸出来两小盒药膏,拿在手里看了半天,递给慕容霜,温声笑道:“霜儿,这一盒白色的是事前抹的,这一盒红色的是事后抹的。事后不要碰冷水……”慕容霜自然知道决明子在说什么,那药是什么,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还会有这样一天,他如此心安理得地将他往另一个男人怀里推。他两颊绯红,错愕地看着决明子。决明子淡淡一笑,自行将那两盒药放到一边。
决明子看着面前的慕容霜,他今年一十七岁,肌肤稚嫩,容颜俊美,正值最美好的年华。他轻轻抚着他那丝丝缕缕的白色长发,无限温柔地喃喃低语:“霜儿,我后悔了。”
涂清澈一推窗户,刚好看见决明子坐在床边,将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慕容霜堵在墙角,笑着要吻他的唇,两人神态亲昵举止暧昧,室内一片狼藉,棉被枕头床单被扔得乱七八糟,真真一副大好春光。
☆、误会2
涂清澈愣了一下,转身走了两步却又走回来,他推了推上闩的门,又绕回窗边从窗户爬进来,身手极不利索差点被窗边的花草绊倒。他蹙着眉撇着头,一边去开房门上的闩,一边道:“端木兄在外面跟人说话,马上就回来了……他说你一个人在屋里睡觉……过两日就是八月十五,乾坤请咱们一起赏月,我在来的路上碰见端木兄了,他说你一个人在屋里睡觉,我来问你去不去……”
慕容霜见涂清澈话说得颠三倒四,有些莫名其妙。决明子贴近他的耳边悄声笑道:“他是误会了我与你在房内偷情,怕你我做的好事被端木小少爷撞见,特地来给咱们通风报信。”
两人衣衫凌乱挨得更近了,涂清澈面上红透,干脆背转过身去。他知道决明子与慕容霜早已相识,但他不知道他们两个竟然是这样这样这样的关系。噬月琴的秘密,叶之洋的真面目这些事像一块块大石头压在他的心上,他此番前来便是为了问明琴中的秘密,但眼下此情此景无疑又在他心上压了一块大石头。他心中好多的事都堆在一处,压得他喘不开气说不出话,一直转个不停地头脑也像是停止了运作,木偶般呆呆愣在那里。此时,端木闻玖正笑容满面地踏进房来,他并没有察觉房间里的异样,看上去心情颇为愉悦欣然道:“决明兄几时来的,方才寻遍了都找不到你。”
决明子不答反问:“端木小少爷红光满面这样开心,可是有什么喜事?”
端木闻玖自己倒杯茶喝了,又另外倒了两杯,笑道:“只是方才跟人聊了几句,说得心里很是畅快。来,喝茶!喝茶!”端木闻玖将自己喝净的那只杯子续满茶水,顺手递给慕容霜,温声笑道:“八月十五乾坤请咱们过去赏月,你说咱们去不去?”慕容霜抿了一小口茶,伸手递杯子,见端木闻玖只是不接,只得将杯里的茶都吃净了再递过去。
端木闻玖笑盈盈地将那只空杯放回桌上,决明子面上的笑却渐渐凝住了。慕容霜平日不好饮茶,当年自己也曾如此这般哄他喝水。他看着端霜二人那番不言自明的契合,胸中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燥郁,这种感觉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妒忌”?
慕容霜笑道:“跟谁聊得那么起兴?”
端木闻玖笑道:“你还记不记得被你险些打死的那个红衣姑娘,我就是跟她妹妹说话呢,多好的姑娘呀,只可惜眼睛看不见。”
慕容霜道:“我差点打死的人多了,便是打死的人也多了去,我可不知道是哪个红衣姑娘。”
决明子自然知道这对姐妹,他昨夜还去过她们房里送过药。这两个姐妹极有手段,若是跟她们结下仇怨,恐怕会很麻烦。姐姐也就是先前的那个红衣姑娘,叫做柳叶眉,眼盲的那一个是妹妹,叫柳月眉。那姐姐险些被慕容霜打死,虽是捡回来一条命,却也毁了半边脸。虽然已尽了全力医治,但姐姐的脸一定会留下伤疤,而妹妹的眼疾也并没有能十全医好的把握。
涂清澈自然也知道这对姐妹,她们似乎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心里这么想着,就想着说几句警醒的话,可嗓子里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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