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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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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妙淡笑,“善恶对错的,又有什么关系?我看到自己所悬念之人欢喜,便也由衷开心。”
  初霜听闻,眸中妖艳更甚,“是啊,若是每日见到所爱之人痛苦,也必定心如刀绞,感同身受呢。”
  “初霜姑娘何出此言?”
  她却没有回答,只淡然道:“苏大夫既然妙手仁心,可否愿意再帮初霜救治一人。”
  苏清妙不动声色。
  “怎么,事不关己,你就犹豫了?”初霜冷笑。
  “若是清妙能力所及,并无不可。”注意到四下已经没有什么人,连方才陪着初霜的丫鬟也被藉故支走,她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叫上大哥一起来。
  初霜吗?也许她并不姓初,而是……
  “既然如此,我们便走吧。”
  “现在?”
  “正是。”
  世吐上说什么好心有好报都是屁话,她苏清妙救人纯粹就是因为想救而已,只是觉得救了之后心里舒坦,从未想过这是在做善事。
  可为什么这样她还是会说错话,惹了不该再有交集的人?
  此刻,她正一身简装,被困于马车之内,而身边便是前几日还卧床不起的初霜姑娘。
  这场劫难真是自找的,早在大哥警告她这人有问题时,她就该想到了。大哥必是不愿她伤怀,才末细述。
  “初霜?”
  似乎没料到苏清妙还愿意以这样的口吻喊她这个绑匪,女子有些意外。
  “你其实姓文吧?”
  虽然是问句,事实上却已是肯定。
  一阵沉默过后,文初霜咬牙,“你知道了?”
  “你们……长得太像,虽然印象有些模糊,但多看几次,还是能认出。”
  文初霜,她终于想起曾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儿时在月魔殿的记忆很模糊,但她却一直记得自己有个多病却聪明的堂哥,若非他,月魔殿恐怕早被灭门。如今的月魔殿虽然于那一役后受到重创,已经渐渐隐没于江湖,但总是一息尚存。
  而她隐约记得堂哥有个女儿“初霜”,年纪与她相差无几。
  “你该叫我一声姑姑。”
  “这些年,你既已摆脱尹老头的控制,为何不回月魔殿?是为了尹蔚蓝吗?”文初霜对称呼不予理会,只是眼中敌意似乎轻了些。
  真是奇怪的女人,她一路将她绑走,她却不挣扎也不闹。
  “不全是,”在大哥找到她之前,她便已以苏清妙的身份游历江湖了。“我回去做什么?那里还有什么值得我回去的。”
  “我爹一直在找你!”文初霜微怒。
  “他找我,我就要回去吗?他愧疚,我就该原谅他吗?你别忘了,当年将我推入火坑的,他也有一份。”苏清妙的声音淡淡的,眼中却已没了惯有的笑意。
  “你……那你就认贼做父,还嫁给仇人的儿子?”
  “认贼做父?”她冷笑,“你用这四个字来指责我?”
  当年武林正道围攻月魔殿,由于出了叛徒,整个月魔殿几乎覆灭,存亡关头,众人故意泄露藏宝图的秘密在她身上,又以她为诱饵和吟俊谈条件,这才摆脱灭门命运。
  说出来,她也不过就是殿王众多儿女中最不受宠的一个,以她的牺牲换得整个月魔殿的存活,是再划算不过的事。那时,有谁在意过她的死活?有谁想过她一个女孩子被尹俊带走,会是怎样的下场?有人来救过她吗?
  没有人!
  是她利用自己单纯无害的外表松懈尹俊的戒心,才能在落入仇敌手里后,依然将藏宝图的秘密隐瞒了六年之久。
  她在晓剑山庄过着战战兢兢的生活,在仇人面前佯装乖巧,任人摆布,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日复一日的就是企盼救援,可是最后,她绝望了,甚至姚凤娇混进晓剑山庄也未对她施予任何援手,只是多了一双旁观的冷眼罢了。
  那时候,有谁顾过她的死活?
  没有人!
  六年后,她被晓剑山庄追杀,眼看着大哥重伤,自己在崖边无能为力。有人了解她的绝望吗:
  依然没有——
  从头到尾,她都是一颗被舍弃的棋子,根本没人想过要挽回她。
  反倒是初霜口中的“仇人之子”,珍惜生命,惜她如宝。
  “初霜啊,”苏清妙的语气中透出重重的疲惫,“你可想过,今日在月魔殿过着安逸生活的你们,又是以什么立场指责我?”
  文初霜无语。
  “你如今也是月魔殿的人吧,该知道的秘密你应当都知道了。你认为这场阴谋中,我做错过什么?”或者说,当年不过六岁的她能做什么?苏清妙抬眼正视她,“你可知道我当年在鬼门关徘徊时,心中有多恨?我恨不得将月魔殿的人通通杀掉泄愤!”
  “你……”文初霜骇然。
  “没错!我最恨的不是尹俊,而是月魔殿殿主,我的亲爹!”她冷冷道:“根本没有什么宝藏,月魔殿根本没有宝藏,那都是世人自己捕风捉影的。他明知真相却想借此引起正道武林纠纷,又以我为饵,想不到最后引火焚身。”
  那时候,他依旧没有告诉任何人真相,而是任凭她被抓走!
  突地,苏清妙笑了,“你知道吗?三年前,我明明有机会杀了尹俊的,那时候的他行将就木,只剩一口气,他也分明认出了我。”
  “你杀了他?”
  她摇头,“我最后,只是告诉了他真相。”
  当最后一刻,指尖拂过老人的脉门时,她竟然发现自己不如想像中果决。或者说,她并不是那么在意他的死活,杀不杀他,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
  他毕竟是大哥的父亲,且虽然不是出自真心,却也对她有过养育之恩。而今,他不过是个苟延残喘之人。
  若非他执着挖宝导致中了那座迷宫中的毒气,也不至于壮年溘逝。到头来,他用尽机关,依旧什么也没有得到。
  于是,她安静地诊脉,安静地了解病情,安静地为他延续寿命。
  一年后,尹俊去世,走的时候,神态安详。
  那之后,她才明白,自己的恶梦并不在晓剑山庄,而是月魔殿。
  “竟能做到如此……”文初霜垂眸。
  “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那不是什么以德报怨、我只是不在意而已,若要说仇人,真正害我的又不是他。”苏清妙眼中浮现出罕有的波澜,“你知道吗?若那天躺在我眼前的是我亲爹,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会收手,”
  第7章(2)
  文初霜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反驳。虽然如今挟持她的人是自己,但也知道,月魔殿的确欠了她。然而……
  她凝眉,“有一点,你错了。”
  “什么?”苏清妙望向她。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年来,月魔殿之所以对你如此执着,除了我爹的寻找之外,还有别的原因。”
  “别的?
  她眼中又闪过那抹妖艳神采,“那张藏宝图,你当真以为完全是假的吗?”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明白,”文初霜冷哼,“藏宝图所标注的位置,的确没有什么宝藏,但却有月魔殴最大的秘密。”
  苏清妙眸光一凛。“既然如此,当初老头怎么会愿意将秘密刺在我身上,又将我推向火坑?”
  “因为那个秘密之中又有个巨大的陷阱,他想借那个陷阱重挫正道武林实力,谁知反而引火焚身,性命不保。”
  “他死了?”
  “早就死了。”月晓殿退出中原第二年,老殿王便抑郁在心,最后重病不治。
  苏清妙一时无言。
  对那个人的印象已经模糊得近乎陌生了,连带对他的死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很凄凉。老头子和尹俊一样,纵横一生,也还是这样空空地走,甚至没一个人真心为他难过。
  他想害死对头,却反倒走在死对头之前,一定很不甘心吧。这两人,若是黄泉略上碰见,不知是否还要继续斗下去。
  “那你爹呢?”看着眼前的文初霜,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那个还算待她友善的堂哥。
  “他早已脱离月魔殿,如今……月魔殿由我做主。”
  苏清妙心中讶异。
  老头子儿女众多,大都对殿主之位野心勃勃,如今却由堂哥之女执掌人权,看来不是她那些兄弟姐妹太不争气,就是她这个侄女太有手段,看着那张绝美却冷漠的容颜,她突然有些感慨——
  又是个个性偏激的孩子,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还有没有一个尹蔚蓝来引导她……
  “那如今你捉我回去,是要破解那个天大的秘密了?”至于秘密的内容,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不,”若是如此,她犯不着跟尹蔚蓝抢人,“我想你帮我救一个人。”
  “谁?”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再和月魔殿扯上半点关系了。
  文初霜看看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若是前些日,她断然不会告诉她这些。可是,既然……既然她连尹俊都可以放过,应该也会帮她吧。
  “是我爹。”
  苏清妙瞬间了然。
  果然。
  堂哥的身体撑了这些年,也是极限了吧。
  她轻叹,“其实,你若一开始就直说,我也会跟你走的。”
  “你肯,他却未必放人。”
  突然,苏清妙却笑了,“你不说又怎知他不肯?”
  文初霜皱眉,“你……”
  马车依旧稳当地向前行驶,他们早已出了晓剑山庄的范围,就算尹蔚蓝现在追来,也是来不及了。
  为何她会突然感到不安呢?
  看向苏清妙,她突然面色一变。
  透着轻笑的声音自上方传来,“还是娘子了解为夫!我说侄女,你不吐露真言,又怎能怪姑丈我防你。”
  突然,前方马儿昂首长鸣。
  一柄长剑穿过马车顶篷稳稳地自文初霜与苏清妙之间划开,下一刻,苏清妙已经被一道矫捷的身影掠出马车五步远。
  文初霜眸光微冷,讽剌地道:“车夫?”
  那车夫颇为潇洒地将斗笠一扔,露出英挺的五官,笑容却带些痞气,“偶尔,我也可以只是个车夫而已,当然,只要我娘子不介意当个车夫婆的话。”
  苏清妙瞪他一眼,
  事实上,他根本巴不得做个车夫,只要不用打理这么大个山庄。
  “我早该想到你们不会这么容易中计的。”怪不得她一路偷运苏清妙下山,根本没有遇到任何障碍,原来车夫早已被他偷偷掉包。
  “不,”尹蔚蓝对她的临危不乱颇为赞赏,“我确实防你防得紧,不过你这个『姑姑』却是疼你疼得紧,坚持要为你解毒不说,还不放心地跑去看你。而身为侄女的你,这样不打招呼就劫人,似乎不太妥当吧。”
  “哼!”文初霜撇嘴,“我的目的原本就是苏清妙,文湘芸如何与我无关,也就别谈什么姑侄之情了吧。”
  连姚凤娇的存在也在意料之外,若她知道老殿主在尹俊身边埋下暗棋,她也不必以身犯险故意服下寒毒,倒在晓剑山庄的山脚下。
  “噢?”尹蔚蓝颇为玩味,“那你又怎知我会利用你来引姚凤娇出手?”
  他看起来就这么阴险吗?
  “不,”文初霜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混进晓剑山庄而已、其他的完全都是顺水推舟。”
  “娘子,你这个侄女倒真是好大的胆识,让我不得不赞赏了。”尹蔚蓝看了苏清妙一眼,后者竟然笑了笑,颇有些骄傲的意味。
  “我以苏清妙之名行走江湖数年,却与我家相公鲜少共同露面,你如何知道我们的关系?”
  文初霜面色微古怪,想了想,终究自怀中掏出一封信。
  “我偶然劫的。”
  一见那信封,尹蔚蓝与苏清妙同时脸色一变,只不过前者是心虚,后者是羞恼。
  “大哥!”
  “……在。”
  苏清妙难得的双目喷火,面如红霞,“我都告诉过你,别再写那种信了!”
  “我也是写来逗你玩的……”尹蔚蓝乾笑,“而且,在你说过之后,我真的没有再写了呢,这应该是之前的最后一封吧。清妙,你一共收到几封?”
  “两封。”
  “我总共写了三封,分批寄给你的。”他神色不乏骄傲。
  说起来也不过是夫妻生活中的小插曲。
  那是在他们三年前分别的前一天,清妙不知受什么刺激,突然向他抱怨,最早求爱的是她,求亲的还是她,她从来没有感受被追求的感觉……
  接着,他便回晓剑山庄继承家业,某天闲来无事,便应妻子之心愿写了封又长又火辣的情书寄给她。接连两天,看得收信的人面红如火烧,连忙回信求他收笔,从那之后,再不贪恋那可怕的“被追求的感觉”。
  谁知这样一件玩笑之事,竟给了他人可趁之机。
  “都怪你!”苏清妙面色窘迫。
  “这有什么,我写的都不怕被人看了……哎哎,别掐别掐!我认错了,还不行吗?”
  文初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是前几日那个冷言冷语、面若寒冰的尹大庄主吗?跟传闻根本完全不同。
  “侄女,你太没道义了,竟然偷看姑丈和你姑姑的私信。”
  她面色微微尴尬反驳,“谁、谁偷看了!是你自己没有保管好,流落到我的手上。”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走这步险旗。
  “哼,”尹蔚蓝脸一沉,“你难道不懂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吗?事到如今,我也只好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话,文韧霜却感受不到半点压力,反而觉得很……搞笑。
  然后苏清妙就真的很不给面子的笑了。
  他皱眉,“不像吗?”
  “不像。”姑侄两人第一次异口同声。
  尹蔚蓝沮丧。他向往着说出这种话很久了呢。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竟然没发挥出效果?
  苏清妙清清喉咙,决定不再任自家相公玩下去,正色道:“初霜,你也看出来了,我们对你并没有敌意,若你的目的只是要救人,我可以随你走一趟。”
  文初霜将信将疑地望向尹蔚蓝。
  “我若说我左右不了她的意见,你信吗?”他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
  事实上,他最初的计画是利用过假文湘芸后再一举将她也除去,不过很不巧地被亲亲娘子看穿,从中插手改变了他的计画。假如文初霜真的如她听说的,没有伤害清妙的意思,那么他可以不干预——
  “但前提是,我跟她一起去。”
  “你要进月魔殿?”文初霜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身为正道领袖的晓剑山庄庄主要进月魔殿?
  “尹蔚蓝,你真是我所知道的尹蔚蓝吗?”
  他浅笑,“当然,若我进入月魔殿,你必定心有疑虑,不瞒你说,我也多有不安呢。若有陷阱,我夫妻二人岂非插翅难飞?”虚虚实实,直苴一假假,向来是他最擅长的。
  “你果然早有打算。”
  “不敢当,在下只是做好万全准备,毕竟你月魔殿可不是什么易与的角色。”
  “你想怎样?”
  “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尹蔚蓝眸光一闪,“我们约定一个地方,你带你家的病人前来,我带我家的娘子前去,这样,我们都放心。”
  “你帮我,总该有理由。”她不认为他也如苏清妙一般讲究什么医德。
  “那是自然,”他笑容隐去,目露寒光,“从今以后,月魔殿与苏清妙或者文湘芸都再无瓜葛,月魔殿弟子再不可对她有所企图。”
  文初霜身形一僵。
  那一瞬间,尹蔚蓝分明还是那个阴沉冰冷的尹庄主,寒眸中没有半点温度。然而,他的手却始终与苏清妙交握,半点缝隙也容不下。
  半晌,文初霜点头——
  “一言为定。”
  第8章(1)
  京城南郊那偏僻的巷子里有座闲置的旧宅,不知几时转了手,几日后,搬来一户五口之家。
  这家人说平凡也平凡,说奇怪却也奇怪。
  街坊邻居只知道这户人家有个病人,因为他们家有人日日跑药铺抓药;邻居还知道他家有一对美丽的姑侄,岁数相差无几,姑姑相貌清丽笑容和煦,侄女生得娇媚却偏偏老冷着一张脸;邻居还知道……邻居知道的,仅此而已了。
  “王掌柜,我来抓药了。”
  一身鹅黄衣衫的苏清妙踏着翩翩步伐进入药铺,如一道温和的光线照入室内。
  “大姑娘,你来得正好,药都替你抓好了。”王掌柜打心眼里喜爱这个整日带笑的姑娘。
  “不不,今日我带了新药方来,劳烦你重新替我抓一副了。”
  “咦?换药了吗?”王掌柜接过药方,随即皱眉,“不是我说啊,大姑娘,你这是打哪儿请来的大夫,这药方是一次比一次古怪。救人是天大的事,可不能贪便宜图方便。我也认识一些信得过的大夫,你若需要,我可代为引荐。”
  苏清妙笑了笑,“有劳王掌柜担心了,那大夫的医术我绝对信得过,药方怪,实在因为病人的病症不一般。”
  “噢?既然如此就好。”说着,已经将药包好递过去。
  “多谢。”苏清妙付了银两,转身欲走,却突然想起什么的回过头,“对了王掌柜,今日可见过我侄女?”
  “小姑娘?没来过,不过今早我在米行那儿见过她。”
  说起那小姑娘,脾气跟她姑姑可真是相差十万八于里,虽然样貌绝美没话说,却是终日冷着脸不爱说话,反倒不如眼前的大姑娘好相处。
  苏清妙点头谢过,便旋身离开,进了不远的巷子,却没走几步又退了回来,她目光锐利的扫过街角的素衣身影。
  对方的表情竟是比平日里更要冰冷几分,似乎在对什么人下令,至于是什么人……茶铺的招牌挡着,她看不到。
  想了想,她决定先回家,反正就算对方要耍什么心机,也要等她救完人再说。
  日前,与初霜达成协定后,他们便相约在月魔殿与晓剑山庄皆不具势力的京城治病。
  大哥选择这里,乍看之下很是公平,也得到初霜的同意,然而……苏清妙摇头,要逮自己的人却也在这里呢,害得她每天出门小心翼翼,就怕撞上“债主”。
  “五口之家”想当然耳是指五个人,就是说家里并没有多余的下人,因此她连敲门也不必,直接推门入院。
  重病之人自然是指她身体虚弱的堂哥文云尧,另一位是堂嫂范湄,剩下的“三口”也就是她、尹蔚蓝及文初霜了。虽说是为了不引起侧目而临时搭配的组合,不明所以的外人看起来倒也颇有样子,一家五口,性格迥异,却也算得上和睦。
  一进门,就见尹蔚蓝在院里闲得无聊,苏清妙不禁一笑。
  “笑什么?我的样子很好笑吗?”他是标准的找碴口吻,只不知又是跟哪个街坊邻居学的。
  “我只是看你无聊得紧,怎么不出去走走?”
  他眸中闪过希冀,“你陪我?”
  “不行,”她摇了摇头,“我还要煎药,再说我刚回来,才不要再走出去,好累的。”
  尹蔚蓝一脸挫败,“累了就别做了。”
  “那怎么成?这药一天也不能间断的。”
  晚点的时候,她还要去替堂哥施针。堂哥的病是多年的顽疾,短时间内不可能痊癒,但有她在,也不至于立刻毙命就是了,若能按她的药方长期调养,活到七、八十岁是不成问题的。
  苏清妙正要去厨房,却发现自己腰上又缠上一双手臂,她忍不住失笑,“大哥?”
  “我现在不是大哥,我是个可怜的男人,呜……你冷落我,你冷落我,你冷落我!”含怨带嗔的指控让她哭笑不得,乍看稳重的外表下,尹蔚蓝耍起赖来跟孩子没两样,“总之,你,尹夫人!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冷落你丈夫!”
  即使知道她身为大夫难免得面对病人的裸身,但是每天亲眼目睹自家娘子对着别的男人的裸背摸来摸去,他还是很不舒服啊……尤其是文云尧明明一把年纪了,还俊美得不像话,真不知道堂嫂当初怎么会接受他的!
  “那是我的病人。”照顾病人要全心全意,连这都做不到的话,那她枉为大夫啊。
  “我也……”
  “咳!”苏清妙暗示他别编得太过火。
  “也……也没病,所以不是病人,所以你就继续冷落我吧。”知道她是不喜欢有人拿生病开玩笑,尹蔚蓝识相地改口认命。
  苏清妙叹息,柔柔地笑了笑,然后甜甜地道:“相公。
  他眼睛一亮。好听,真好听!
  她仰首,准备附送一个香吻,唇办即将相接之际——
  “我回来了。”清清冷冷的声音伴随着门板推动声传来。
  下一刻,一道鹅黄色的“光”奔离院子,卷起地上几片落叶。
  文初霜不解地看着院里莫名有些萧索的背影,“你又怎么了?”她这姑丈还真是跟传闻说的一样喜怒无常啊。
  “哼。”尹蔚蓝一脸不爽,随即离开。
  “莫名其妙。”文初霜嘀咕一句,向厨房走去。一进门就见姑姑正在生火,额间有几许发丝飞扬,稍显狼狈,随即想起院里的一幕,心里当下有了几分了然。
  实在是想像不出这两人平日相处的样子。一个对外温柔端庄,一个对外成熟冷漠,都虚伪得可以。可凑在一起就像两个贪玩的大孩子,却又处处透露着默契,和她爹娘一样的浓情。
  “初霜,你回来啦?”苏清妙朝她笑了笑,又成了她温婉优雅的小姑姑。
  “我来帮忙。”在她身边蹲下,接过柴火,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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