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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哪有师兄好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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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月饼:“师兄,这你就不知道啦,偷来的东西最好吃,有贼香味儿!”
剑千山对此不置可否,只眉头一扬,抬手与他碰了一杯:“你这花儿是哪来的?”
夜幕彻底降了下来,一轮清月升起,星河影便在这样月光里,抱着一束花枝,递给剑千山,笑眯眯拽了一句诗文:
“一种不生明月里,山中犹教胜尘中。 师兄,剑门在山里,却没有桂花,大过节的,我从家里折了一枝给你,快说喜欢!”
剑千山便伸手接过了这一枝桂花:“好,这花我喜欢。”
星河影便笑得更甚:“师兄我跟你说,我怕花谢了,把它护在怀里一路轻功赶来的!”说着一抻外衣的大襟,“这里还沾着花香!”
剑千山便又是抬手和他一碰杯,美酒下肚:“好好好,辛苦了,喝酒!”
满月清辉洒了一地,配着星河影眼里的星河,剑千山忽然觉得胸口有那么一团小小的火苗越烧越旺。并肩赏着月色,剑千山又喝了一杯。
“嗯?师兄,你喝的这么急干嘛?不怕喝醉了么?”
剑千山便抬手拍拍他肩膀:“阿影,你要知道,有时候,喝醉了比较好。”
“啊?”
星河影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下面风鹤鸣一声怒吼:
“星河影!!果然是你!!又偷我的酒!!”
星河影一惊,炸了毛立刻一跃而起要躲到剑千山背后:“师兄!你也喝了不能让我一个人背锅!”
剑千山便抬头看着他,脸上是醉酒的酡红:
“阿影,我就跟你说了,有时候喝醉了比较好。我啊……什么都不知道!”
“?!?!师兄!你不能这么坑我!卧槽二师兄!你冷静!!冷静!!别拔剑!大过节的别动武啊啊啊!——”
月色同圆,逆天命的大院里,热热闹闹一桌宴席。长昼像是小时候追着喂糖一样,追着长夜喂蟹黄。长夜倒是腿长更胜往昔,跑起来比小时候快得多。
飞针娘子给水风清添了一杯酒,絮絮叨叨:“小影子真是被人拐跑了,大过节的也不回家了……唉……”
“随便,你就当凌虚剑门是咱逆天命的老婆门就得。”水风清抿了一口美酒,对月遥祝,“美酒美月,此夜同欢。古人云山寺月中寻桂子……等等,我的桂花树怎么回事?!”
众人:“嗯……这螃蟹挺好吃……大娘这月饼真香……”
魔教教主何等英明,半秒都不用立刻想明白事情经过,看着又秃了一大截的桂花树,气到一把捏碎了酒杯——“星河影!!有胆子你以后都别回来!!”


第70章 第六十七章 夭寿啊师门家暴啦!
剑千山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一缕阳光停留在他的眼睫上。先是觉得有东西压在胸口重逾千斤,鬼压床一样让他醒不过来。而后鼻子一痒,一个喷嚏出去终于睁开了眼睛。这才看清,原来是崎医师的大花猫压在他怀里。柔软的毛毯不仅暖和,还给花猫提供了一个落爪的地方。似乎感觉到剑千山睡醒了,花猫也长长打了个呵欠,爪子在毛毯上勾了勾,而后落到剑千山腿上抻了个懒腰,满意十分地喵呜一声,跳到了地上。
剑千山搂着毛毯看它,于是它翘起毛茸茸的尾巴,勾着剑千山的小腿在他腿边蹭了蹭。剑千山怔怔看了大花猫片刻,终于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撸猫只有开始没有结束,大花猫转头蹭他的手腕,于是剑千山索性把猫儿抱进了怀里顺毛。柔顺软滑的手感比起绸缎不遑多让。花猫倒也被他揉得十分舒服,呼噜噜叫了几声。
虽然是冬日,阳光却也暖极,花猫和毛毯加上阳光,简直是提前养老的配置。剑千山完全把重要的事情忘到了脑后,直到星河影握着一枝雪竹走了进来:
“师兄……呃,师兄,你在玩猫?”
“嗯?”剑千山侧头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下意识伸手去揉。星河影吓得竹枝都掉了,冲上去要抓他惹祸的手:
“师兄别!”
晚了一步,伤风到后知后觉的剑千山终于迷迷糊糊想起来自己好像不宜撸猫,然而已经一股痒意直冲天灵,他都来不及缓上片刻,响亮喷嚏脱口而出——
“阿嚏!”
花猫被吓得毛一炸,从他膝盖上跳了下去。星河影也被吓得一缩脖子,下一秒就是听到院子里汲水煮茶的崎医师一声河东狮吼:
“死小子是不是又逗我猫了?!抱完猫就打喷嚏止不住,怎么不长记性!”
剑千山找出手帕又要擦鼻子,星河影终于来得及提前抢过手帕替他擦了一把:“师兄!你手上还有猫毛!再擦就没完了!”
明明十分精明强干的大师兄,可惜对猫毛没有免疫力。抱过猫再碰鼻子,打喷嚏让战斗力从满分降到零。平常他想得起来,摸过猫一定会洗手;可惜如今伤寒让人反应迟钝,陷入无穷无尽打喷嚏循环……
他还在打喷嚏,星河影却是妥妥的好了,虽然嗓子还有点哑,然而头不晕眼不花又是上天下地一个好汉。刚刚盯着剑千山洗了手,伸手就摸了摸剑千山的额头:
“嗯……不是那么热了,师兄,回房睡一会儿吧?”
有道理。剑千山揉了揉额角,就算揉过猫打了喷嚏,还是鼻塞透不过气。昏昏沉沉只想睡,星河影叹了口气,像平常剑千山揉他的头一样伸手拍了拍剑千山的头:
“师兄啊,你伤风起来怎么比我好的还慢啊?”
剑千山还没回答,却是有人抢话插了一句进来——“他还要照顾你,你又不用照料他。”
星河影一激灵,连剑千山都是一愣。崎医师抬头看了一眼,却是问归途站在了药庐外。门前是通幽雪径,夹道翠竹在微风里坠下几点飘雪,落在问归途雪青色的衣襟上,却在缎料上又滑了下去。
雪青色的中衣配着白色的外衫,他站在雪径上就好像是一棵雪松。然而他背后握着剑,又有一股凛然的剑意。
说话的当然是他,只是他一贯很少到崎医师的药庐来。崎医师略是敛眉,却见问归途略笑了笑,那笑意看起来像是顽童,却多温和:“无事,我不是来找药的。我来找人。”
找人?星河影与剑千山一同看向崎医师,问归途却是伸手指了指星河影:“小影,跟为师来一趟。”
有道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然而星河影他亏心啊,还十分亏心,于是他两手搭在剑千山肩膀上,直接躲到了剑千山背后,露出半张脸,大眼睛可怜巴巴看着问归途:
“师父?你要干嘛?前天我们躲你门外那个事儿你再给我两天编一下,能不能等我编好了理由再罚我扫山门啊?”
问归途是不吃他这一套的,手中掌门佩剑道心归崖一挽,左手执鞘右手拔出一截儿,对着阳光看剑光,仿佛漫不经心一样:
“小影,怕什么,俗话说得好,‘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虽然你师父我是老头子,我也是很疼你的嘛!”
师父!你手里拿着剑说这种话我很没有安全感!
问归途便笑眯眯收剑入鞘:“小影啊,如今你两位师兄都已经剑诀有所小成,既然都是我亲传弟子,为师也不好让你差的太远。既然今日你早课未去,为师就用这会儿功夫给你好好补习一下如何?”
“师父,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别用那种老狐狸一样的笑法?!你这样我觉得你是想接着修习剑诀的名义打我!”
“嗨呀,怕什么。”问归途站在药庐外对他招招手,“为师又不会吃了你,好事,快来!”
剑千山拍了拍星河影的肩膀,大意是不要怂有我在。正要与星河影一同跟着问归途,却听师父大人忽然又补了一句:
“千山,你既然是风寒难受,就回去好好休息。”
剑千山闻言略是一怔,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若是传授剑诀,木剑即可;甚至剑门之中也有专供弟子练习剑诀的普通铁剑,为什么师父今日却带出了道心归崖剑?
而且,又为什么似乎要单独“教导”星河影?连他也不许跟着?
剑千山疑惑十分,问归途已经一把抓住了抱着药庐篱笆门不撒手的星河影,还对他摆了摆手:
“放心吧千山,为师不会让小影脱层皮的,你且回去放心休息就是。”
“你不会让我脱层皮!你会直接累死我!!我知道!!”星河影抗议无效,依然被师父拖走。剑千山只觉得头痛十分,想了想师父又不会吃了阿影,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比较重要。
且说问归途拽着星河影,拽死狗一样穿过了舞剑的论剑坪、讲经的齐之台,在众位弟子迷之凝视里,一路拖着比阿斗还扶不上墙的三徒弟到了僻静十分的悟体渊。这时候寒冬肃杀,悟体渊里茵茵碧草早就枯黄败落被积雪掩埋,连小溪也成了冰缝,问归途一放手,星河影立刻试图上树,然后又被师父扯着拽了回来。不等他抖机灵继续,问归途却是甩手将道心归崖剑交到右手,剑鞘都未出,转头便冷眼看着星河影:
“放弃你无谓的反抗吧臭小子,拔剑!为师不出鞘跟你打!”
星河影愣愣看着问归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夭寿了,师门家暴现场!


第71章 第六十八章 取舍
问归途的剑并未出鞘,却隔着剑鞘有凛然锐意。星河影用的只是一般铁剑,此时剑未出鞘,只在问归途正面三步开外蓄势待发。
问归途便是略一颔首:“很好,为师说过,你脾性太急,过早拔剑出鞘便会错失良机。小影,你记得很清楚。”
星河影便是略带些笑意,歪了歪头:“徒儿可是谨记师父教诲。”
问归途看着他,却是忽然问:“小影,你是真心喜欢你大师兄吗?”
话题突变,星河影一愣,然而这当口问归途已经拔剑攻来——“为师还告诉过你,临阵对敌,切忌分心啊!”
这一招实在猝不及防,别说什么狂拽酷炫吊炸天的拔剑气势,星河影连阻挡问归途这一手攻势都狼狈不堪。他恍惚觉得问归途此时的攻势别有意图,然而问归途动作太快他根本来不及思考所谓的对策。仓皇之中虽然能够堪堪挡住问归途一剑狂胜一剑的喂招,却毫无还手之力。比剑势来得更凶的,是问归途一句狠胜一句的诘问:
“为师可不知道你到底与千山说了什么,但是为师不傻。好听的话谁都会说,可是你说得出做得到吗?!”
“我……”
星河影正欲还嘴,却猛然窥见问归途眼里闪过一丝血色。他心头一凛,却见问归途手上喂招的剑路陡然凌厉起来,变成了招招夺命的攻势!
星河影从未见过问归途这般锋芒毕露的模样,一贯藏锋敛芒的人,若是陡然绽出锐利一面,只怕多数人是吃不消的。星河影心底一寒,迥异于凌虚剑诀的另一套功法不经思考便展露出来。
杀伐果断,以攻为防,招招带着凛然杀意,却又用潇洒写意的姿态掩盖其中的癫狂。剑气四溅激得满地积雪飞扬炸起,尚未落下便又被问归途的剑势撩上更高。雪雾阻挡,星河影没看清问归途唇角有一丝笑,明晃晃的铁剑反射着雪光终于攻出——
飞雪狂歌三十剑!
问归途提剑接招,剑鞘对上铁剑,铿然一声,却是铁剑先崩了口。星河影略是惊讶,问归途却逼得他剑势不停。飞雪狂歌三十剑似乎是在克制问归途的剑路,然而星河影自己却是再清楚不过——分明是问归途招招内力雄厚,压得他根本透不过气来。好在他身法轻快,脚下变化敏捷,配合剑势竟然也撑住了局面。
然而问归途手腕一翻,猛然间一剑刺来!这正与飞雪狂歌三十剑中最后一招相对,星河影手中铁剑一扬拦住问归途的攻势,而后化守为攻撩剑抬起道心归崖剑……
却是一声锐利脆响划破了雪谷寂静,半截断剑落在了雪地上。星河影的剑甚至没能在剑鞘上留下丝毫痕迹,问归途手中未出鞘的剑却直指星河影的咽喉。断剑还在星河影手里,他看着问归途的眼睛,被那双眼里的煞气钉在原地。
他的印象里,问归途与剑千山是一样的,温和平淡到几乎没有特点,然而藏锋敛芒也春风化雨,唇角带着微微的笑,举手投足大气雅致。他从未见过剑千山对人动杀心,也同样,从未见过问归途如此锋芒毕露的模样。甚至此时的问归途看起来不再像是一派掌门,只像是,要杀他。
杀气几乎透过剑鞘袭来,星河影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师父?”
眼里的煞气终于褪去,问归途垂手收剑,星河影这才察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正要再说两句俏皮话,却见问归途的眼里仍是两道冷光:
“你喜欢千山?他也喜欢你?”
冷而锐利的目光,像是看着陌路人甚至死敌。星河影只觉脊背凉的更甚几分,竟然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点头。却听问归途是一声冷笑,抱着剑看他的眼神里竟然全是嘲弄:
“你知不知道,千山选择你,是舍弃了什么?”
星河影忽然有一个很荒谬的想法,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描述。问归途看着他的神色变化,唇角略勾,那笑竟然有几分像是水风清,带着嘲弄和不屑:
“你十三岁入剑门,十四岁我收你做亲传弟子。那日我问你们三人有何志向,你小子怕是已经忘了当时的话了。”
问归途说罢,摇头转身,挽剑走向来路,却忽然听到一直沉默的星河影开了口:
“他说……”谷里的风夹着雪片吹乱了星河影的头发,他转头看着问归途的背影,“他说,他的志向就是,追寻剑道巅峰,虽然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在哪里,但是他想去找。他说他想达到你的境界,那时候,他就可以保护我们所有人。”
哦,原来他记得的。问归途低低嗤笑了一声,转头看着星河影:“那么你知道么?凌虚剑诀的最高境界,是忘情。”
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 。星河影略在怔忡,问归途已经转身,也不知到底是在和谁说话:
“忘情而至公,到了忘情境界才能人剑合一。然而若是心中有儿女私情,怎能参悟众生刍狗;若是到了太上忘情,又怎么可能还牵着情丝不放……”
星河影提着断剑站在雪地中,天地又是雪后的寂静,却唯有问归途的话在耳边缭绕不去:
“他从来一诺千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再参悟剑道。可他如今选择了你,往后又如何拿起手里的剑?你得偿所愿倒是心满意足,可是他从今往后,如何自处?”
星河影还在深思,却没见到问归途眼里又有血色不可抑止地翻涌上来。他只听到一声闷响,再回头看过去,只有道心归崖剑插在雪地中,却不见了人影。
“咦……?”星河影心说师父去哪了?却听天上不知道哪里传来了问归途一句喊话——
“你先回去,剑带给千山,为师另有要事!”
什么事情连佩剑都不带……还这么急啊?星河影一头雾水,上前握住了剑柄。这样一拔,没把剑鞘带起来,却把剑给拔了出来。无意中一个意外,却让星河影头一次仔细看清了道心归崖剑的模样,继而是更加错愕。
道心归崖剑,竟然没有剑刃。


第72章 第六十九章 张嘴吃药
层层的白雪覆盖了十三峰各处,离长云峰最近是凤转峰,传说曾有凤凰落在山上,转头飞回来处。凤转峰上走兽多而人烟少,一只白兔从雪地上跳过,留下几行脚印。然而还没来得及在雪地里刨食,长耳朵一动立刻被惊得远远逃开——
三丈开外,两人正在斗剑。说是斗剑并不贴切,因为他们各自的手上只有竹枝。然而竹枝到了他们的手里远比利剑更能夺命,招招带着凌厉剑气,方圆三尺连雪地都被掀了三翻。一招一式有来有往,正是问归途攻势尽显,眼中红光大盛仿佛是落了两眼的血。然而对面的水风清却也是以攻代守锋芒更胜,竹枝过处,内劲挥洒,竟是结出了冰花。在飞霜之中招招带着扎实的劲力,比起星河影徒有招式却内力不济的剑路,唯有水风清招招削金断玉,带着雷霆锐气的出手,才真正能配上这套剑法的名字——
飞雪狂歌,三十剑。
与星河影过招之时,是问归途的出手决定星河影要用哪一招应对。而与水风清的过招,是因为水风清的余劲与问归途的剑势分庭抗礼。一招一式直至第二十九剑,问归途忽然笑了起来,竹枝刺向水风清咽喉——
水风清的竹枝由下至上撩剑抵挡,内力激荡,以平山踏海之势,一招抬起问归途出手的竹枝,顺势脚下一变,旋身贴在了问归途背后,竹枝在手中一转,搭在了问归途颈上。
竹枝上冰冷的温度与利剑相差无几,竹枝上带着的杀意却比剑意更甚。那股杀意比霜雪或冰水都更冷,渗入了肌理直冲天灵。
水风清扔掉了竹枝,一手搭在问归途肩上,转头看他的眼睛,直盯着那股血色渐渐消失,唇角一扬,明知故问:“现在清醒了吗?”
问归途转头看着,唇角一扬又笑了起来:
“阿清,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水风清却没放手,也没半分轻松的神色,继续盯着问归途的眼睛,“你果然还是……”
“你不也一样。”问归途的眼里又有了淡淡的血色,转眼看着他,“我以前说你错了,可是我也没做对。咱们两个,都活该不得好死。”
“可闭嘴吧你。”水风清似乎完全不吃他这一套,反而是手一伸推着问归途倚在一丛竹上,“要不得好死也是我,有错我一个人担着,跟你没关系。”
问归途的手搭在了水风清的肩膀上,唇边依然带着笑:“阿清啊,你这么说……我会舍不得早死。”
“你最好活得久一点。”水风清进一步,额头相贴,手落在他腰边,“你要是死在我前面,天底下就没人能管住我这只老魔头了。到时候,我说不定会一个忍不住,带着逆天命的人屠了整个正道也不一定。”
“你不会的。”问归途索性闭上了眼睛,唇角却带着笑意,“一定不会。”
剑千山一觉醒来,已经到了西山日落的时候。星河影就坐在桌子边,手边放着道心归崖剑。看到他醒了,笑嘻嘻坐到他床边,伸手贴着他额头试了试温度:“嗯……好多了。”说罢,指指桌上已经被分成了小块的疏风丸,“师兄,你是打算先吃饭呢,还是先吃药呢?”
最初发明大蜜丸的人,很可能是为了给相爱相杀的死仇吃,抱着一种就算给他治病也不能让丫的好好痊愈的心态,意图用药丸子活活噎死他。
这是很久以前星河影发表的反动言论,如今剑千山突然觉得他可能是对的。面对桌上的药丸,剑千山默默反省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崎医师。
剑千山实在头疼,看到剑却是有些奇怪:“师父呢?”
“不知道,让我把剑带给你就跑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星河影说罢,却是盯着剑千山的眼睛,“师兄,我问你个事。”
“嗯?说。”剑千山起身坐到桌边,星河影便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借着这个小动作掩饰眼里的情绪:
“你说,如果到了忘情之境,还会喜欢曾经喜欢的人吗?”
他这话着实绕口,然而这么问出来,剑千山哪怕是个傻子也能想明白问归途找他是说了什么。却也没急着回答,先是从他手里接过了热水,随手拿起一小块药团:
“阿影啊,我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咳嗽,崎医师让你吃通宣理肺丸,你就是不吃,最后还是师父给你把它搓成了几百个小药丸你才肯吃的。”
的确有这事儿。星河影连眉头都拧在了一起,看着药丸子无比嫌弃:“药就是苦的,还非得用蜂蜜裹着,骗小孩是甜的,最后弄得又甜又苦。不嚼噎得慌,嚼了怪恶心,还不如直接吃药。最初造出来这东西的人,八成是恨不得吃药的人被恶心死。”
剑千山便笑了一声:“是啊,甜的和苦的掺在一起,味道就会很怪。”
星河影看着他,剑千山一仰头就着水咽了一团药,亦是被那怪味恶心得直皱眉头,放下杯子,却又笑了起来:“喜欢你,比吃药丸子还难受。谁叫众生皆苦,唯独你是甜的呢?”
头顶有烟花炸开是什么样的感觉?星河影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脸红,但一定是笑起来了,因为剑千山的眼睛里,倒映出来的是他傻笑的样子:
“师兄,我还以为你是老实人。”
“我是啊。”
“老实人可不会说这种话。”星河影倒是听明白了剑千山的意思,伸手磕了磕道心归崖的剑格,“跟师父一样,老实人骗人一骗一个准。师父说剑不出鞘跟我打,结果这剑根本没剑刃!你说他出鞘不出鞘区别在哪啊?”
剑千山似乎并不意外,大概早就知道道心归崖没有剑刃:“师父他不是早就说过?重剑无锋,大巧不工。道心归崖是掌门佩剑,虽为轻剑,也没有剑刃,靠的是掌门自身的内力。上次师父讲这个的时候你又逃了早课,所以不知道,怪谁?”
怪我怪我都怪我。星河影表示自觉反省。
又是入夜,星河影照例悄眯眯从凌虚剑门里跑出来,到了山下千倾竹海等着见水风清。落地刚刚站稳,水风清便闪身到了他面前,吓得他差点又蹿到树上:
“怎么回事?!你今儿怎么这么老实从我前面出来了?”
水风清懒得跟他抖机灵,抱臂一个白眼,抬手扔给他一壶酒:“你三爷的老酒,祛风解表。你说你是不是闲的,一个伤寒多大点事儿,还要找药酒。你师兄就那么金贵,伤寒难受几天都不行了?”
“对啊,他可金贵了,就不行。”无耻三连,对啊是啊咋滴吧。水风清一个白眼甩到了长云峰顶上,不想看散发恋爱酸臭的情侣狗丑恶嘴脸:
“长昼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自己小心。这几天估计剑门要有事,我会一直在附近。”
星河影听得稀奇,歪头看他:“家里那边你不管么?”
“大娘他们都在,长夜也回去了,我有什么可管的。”水风清转身朝他摆摆手,“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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