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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风华今眇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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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冤枉儿臣了,儿臣不敢,也不会有这种心思啊!”荣洌不住地磕头道,心中怨恨皇后成事不足,就会惹父皇生气。
荣清一边在心里嘲笑皇后愚蠢,一边挤出眼泪,哭道:“父皇,您知道的,儿臣没有办这等大事的经验,礼部人手又不足,才向您请旨,让三弟来帮忙。儿臣无能,也是一直听左侍郎和三弟的吩咐和意见办事。外族兽笼与我们不同之事,儿臣事先真的不知道,请父皇明察!”
荣清这番话倒没让皇上太生气,荣清说得也是实话,“那你给朕说说,兽笼的事你不知道,那礼部可有派人去看过?”
荣清立刻道:“回父皇,的确没有特地看过。但去看那些珍兽,做记录和□□安排的时候,珍兽就在笼子里,左侍郎和三弟也去了,应该看到的。”
荣洌死死咬着牙,不知道要从哪儿辩起。他当时是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左侍郎一直拉着他话说,跟他套近乎,就是因为母
后看中了左侍郎家的女儿,左侍郎也有意让女儿嫁给他。所以他光忙着应付左侍郎了,这事的确疏忽了。
“好啊,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皇上怒极瞪着三皇子。
荣洌狡辩道:“父皇,就算是儿臣失察,但一路过来都平安无事,为什么偏偏在巡游时才出事?您不觉得蹊跷吗?”
“蹊跷什么?!”皇上根本不接他的茬,“每个笼子前都有城军和你们礼部的人,你难道要告诉朕,是他们打开笼子让野兽跑出来的?!”
荣洌顿时不敢言语,他无据怀疑城军,怕是会把城军得罪光,礼部跟他又是一体,如果礼部有问题,他也少不了失察之责。
荣清心里都快笑出声了——看来还是祁襄聪明。如果荣洌没回礼部帮忙,今天这事他百口莫辩,只能抗下这个责任。但现在,他是有过失,但跟荣洌比,他就是个听话办事的,父皇就是要罚,也不会太重,根本不算什么。
于是他乘胜追击,道:“父皇,礼部人手不足,又临时加派了新人忙帮,的确是没有经验,儿臣领罚。可有一事,儿臣不能隐瞒。礼部左侍郎每日为其女与三弟的婚事忙碌奔波,根本无心去管庆典之事,这也是儿臣为什么不得不把三弟请回来的原因。我们没经验的人手忙脚乱,左侍郎又无心管事,连带三弟也不上心,这才出得纰漏啊!”
“胡说八道!”皇后尖声叫道。
皇上一巴掌甩在皇后脸上,皇后头上的珠翠脱开发髻,砸在宫柱上,“李甸!传旨!罢礼部左侍郎,其女一辈子别想踏进皇室半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本章开始我们要逐渐进入甜甜的爱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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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祁襄没再睡着; 等郤十舟睡醒过来看情况,见他醒了才松了口气,同时对白君瑜也颇为不满——祁襄醒了; 他居然还在睡,这是照顾病人的样子吗?
祁襄小声解释了几句,郤十舟勉强听进去了。说给他拿粥,便出去了。
白君瑜从郤十舟进门时就已经醒了,怕师徒俩不好说话,就在那儿装睡; 又听到祁襄帮他解释; 心情特别好。等郤十舟出去后,他才睁开眼; 佯装刚醒地说:“我睡多久了?”
“没多久; 起来吃饭吧。一会儿师父好给你针灸。”反正自己这个狼狈样子白君瑜昨天也见了; 祁襄也没什么可尴尬的。
“好。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喝些水?”白君瑜坐起身。
“不喝了; 不扯到伤口没什么感觉。”他师父的药都是好药,尤其是这种外敷的; 比一般伤药都好。
白君瑜放心了,叫了白如进来推他去洗漱; 把房间留给祁襄,让潘管家帮祁襄擦把脸; 再换一下沾了血的被褥。
郤十舟先潘管家一步进来,正好问一下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祁襄苦笑道:“是我失算了。野兽应该更容易追逐奔跑的人,但可能有我们手下的人护着疏散百姓; 它无机可乘,转而看向我们这些没动的了。我也想过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但放出野兽是我们私下的计划,不可能有人提前知道,只能说是意外。”
郤十舟喂他吃粥,“这次幸好没事,若是那老虎再大些,一爪拍伤了你脊背,你怎么办?”
“我当时也没来得及想那么多,君瑜逃不了,肯定也怕将老虎击出去会误伤百姓,我不挡这一下,他这个尚走不利落的,再摔到哪儿,不是更麻烦?”
“就你有理。”郤十舟又给他塞了一口,“你自己什么身子心里没数吗?你为他抗了这一下,难受的还是你自己。好在没发热,不然就棘手了。”
祁襄知道师父是关心他,自己这次也的确冒险,微笑道:“以后我会小心的。”
郤十舟是不全信祁襄的保证的,遇上白君瑜的事,祁襄能冷静的可能非常低,以后还是他多跟着比较有保障。
“皇上赏不少东西,还叫太医来给你诊治,被白君瑜打发了。白夫人也来过,还留了人打下手。”郤十舟跟他说着这些琐事。
“二皇子和三皇子那边怎么处置的?”这才是重点,如果连处置都没有,他不是白受这个伤了?
“还不知道,晚一点我让人去打听。”他还没顾上,早把这茬儿忘了。
祁襄说:“别麻烦了,让君瑜派人去打听。他现在不走,我们也要隐蔽些。”
“也好,你自己跟他说吧。”
白君瑜吃完饭回来,祁襄的粥还剩个底,白君瑜接过碗继续喂他。天刚亮那会儿喂水也就算了,他当时也没什么精神,屋内又暗,不会太不好意思,但现在青天白日的,白君瑜又挨他这么近,他心里又暖又慌,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似的。
食不知味地吃完最后几口,祁襄被扶着起来坐一会儿,但背要挺直,才不会扯到伤口。
郤十舟也趁这个工夫给白君瑜施了针,随后退出去看药煎得如何,把屋子让给他们。
祁襄提起兽笼的问题。白君瑜也觉得是礼部的责任。祁襄就顺水推舟让他打听看看皇上的意思,如果处置了,对四皇子来说是有利的。如果没处置,他们这些人恐怕就得重新揣度圣意了。
白君瑜安排了白如去办。
房门再次关上,白君瑜说:“你舍身相救,我很感谢你,但同样也很担心你。你是出于好意,可你伤了,我依旧不好受。”
喜欢一个人,是半点都不愿见他受伤的,哪怕是为了自己,也不行。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祁襄轻声道。
白君瑜捏住祁襄身前的平安符,皱眉道:“这东西不管用。”
祁襄没敢动,只干巴巴地说:“我觉得挺管用的。”
“你还是受伤了。”
祁襄将平安符坐他手里抽出来,“没发热,只是皮外伤而已,已经很难得了。师父也说问题不大,等愈合就好了。”
白君瑜笑了,“那你知道你这样舍身相救,我应该怎么报答吗?”
祁襄眨了眨眼睛,等他下文。
“以身相许。”白君瑜看着祁襄,一字一句的说。
祁襄不但没笑,反而皱起眉,“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他会当真,当真了就会有奢望,有奢望就会有怨念,所以最初就是不应该开始的。
白君瑜并不觉得扫兴,反而很高兴,只有喜欢才会认真,因为会认真所以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但他就是这样想的,祁襄不喜欢,他也不会把这话收回。
祁襄被看他得烦闷,自己转了话题,“你不问我身上这些疤是怎么来的?”
祁襄还不知道潘管家已经把事情跟大家说了,郤十舟是昨天晚饭时才知道的,考虑了片刻,跟他们说暂时不要告诉祁襄,祁襄本也不想让人知道,怕以后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这些好友相处。让他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别做出一副同情的样子,祁襄不需要,他也看不惯。
白君瑜早想好了说法,即便心里淌着血,面上也带着笑意,说:“在西陲做苦力,挨打肯定难免。我不想揭你的不快,所以不问。”
祁襄心里一松,“是啊,没什么,都过去了。”
“嗯。”至于那些过往在他这儿是不是过去了,得他说得算,只是没必然让祁襄忧心了。
“等白如回来,我让他去买些新书来,你养伤无聊,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祁襄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之前在白君瑜房间的书架上翻到的那个艳本,似多了份调侃的心情,笑道:“别买错了,艳本我可不看。”
白君瑜尴尬又想笑,低声问:“你以前看过这种本子吗?”
似乎男人之间聊这种事,哪怕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也不会那样说不出口。
祁襄之前拿艳本调笑白君瑜的时候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实际他只听西陲那些官差当荤段子讲过,自己从没看过。现在要说没看过好像有点没面子,可若说看过,对着白君瑜他又不想说这种谎。
看他半天不说话,耳朵倒是红起来,白君瑜笑了,“没看过?”
祁襄瞥了他一眼,反问:“你第一次看是什么时候?”
白君瑜倚在床头,目光落在祁襄圆润而消瘦的肩头,“十七八的时候在大堂兄那儿看到的,当时也没想太多。等大堂兄过世后,家里收拾他的遗物,想把能烧的烧掉,我在他书架上找到一本男子艳集,那时是真的惊着了。”
那时他是知道男子之间有相恋的,但如何欢好他却从没想过。而且他大堂兄向来只找女人,收个男子艳本他也实在没想到。
祁襄抿了抿嘴唇,“觉得恶心?”
这大概也是人之常情吧。
白君瑜摇头,“不是,只是觉得自己孤陋寡闻而已。”
祁襄扬了扬嘴角,但又不能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便说自己坐累了,让白君瑜扶他重新趴好。
白如带着消息和白夫人让人送来的汤及护手膏脂进来了。
先将东西放到床边,白如
说:“将军府上送来了银耳雪蛤汤和乌鸡山参枸杞汤,给公子补身的。”
白君瑜打开银耳雪蛤那一盅,盛了一小碗出来,吹凉了喂给祁襄。
白夫人的好意,祁襄也不好拒绝,就任由白君瑜喂了。
白君瑜喂得倒是仔细,一滴没洒,顺便问白如:“这么快就打听好了?”
“府上来送汤的是老爷身边的人,小的就闲问了几句,说是一早消息就传到将军府了。”皇上盛怒之下的处置不消片刻宫里宫外就都知道了,老爷作为朝廷重臣,得到消息的速度自然也是最快的,白如将问到的都说了,又道“皇上罚两位殿下回府禁足思过,也免了三皇子在礼部的差事。”
这倒是小事,只要左丞相不倒,三皇子不会彻底倒台,白君瑜并不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还有别的吗?”
“还有一小道消息。说二皇子和玫妃献给皇上的那位娇昭仪进御书房奉汤饮,惹得皇上大怒,被赶出来了。”
白君瑜轻笑,“她被赶出来,多半为了二皇子的事。二皇子在这事上虽受了罚,但只是禁足思过,并不重。怕是玫妃乱了阵脚,让娇昭仪去求情,结果成了把子。”
白如笑立一边,并不多言。
“这事要头疼也是二皇子的事。也好,二皇子禁足不好往这儿跑,你留在我这儿的事他不知道,也能少琢磨。”祁襄说。二皇子说不定还有用处,直接跟他闹掰可不明智。
白君瑜知道他怎么想,便顺着他道:“我加派人手看守四合院附近。你为救我受伤这事瞒不住,他爱猜就让他猜去,只要别让他手下的人在这儿打探出别的消息,他怎么都好糊弄。”
祁襄也笑了,有白君瑜在,他还真不必事事都自己想那么全面了。
喝完汤,白君瑜让白如把剩下的都拿去厨房煨着,拿过那瓶护手膏脂,倒出一点,拉过祁襄的手细细地给他抹上。
祁襄脸上一热,本能地想抽手,却被抓得更紧了,“别乱动,这是我从母亲那儿要来的,擦手最好。”
“我……我一个男人,用不上吧?”用不用得上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觉得手都酥麻了。
白君瑜从指尖到手腕事无巨细地全抹上了,还按摩着帮助吸收,“京中冬天冷,你现在把手护好了,冬天不容易生冻疮。”
他没说是因为觉得祁襄手上粗糙才要给他抹的,男人的手本就不似女人那般细腻、柔若无骨,他也不是嫌弃祁襄,只是担心冬天干裂,难受的还是祁襄,趁能养回来,就赶紧养着。
祁襄没怀疑他的话,原本只是手上酥麻,到后来已经觉得脖子都跟着酥麻起来,索性闭上眼,当个鸵鸟,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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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下午; 公西直提着补品和药品来到四合院探望。
祁襄并不意外,他没告诉公西直自己的住处,但公西直好歹是在京中; 打听起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且他受伤在京中也不是秘密,于情于理,公西直都应该来看望他。
“你住这儿地方真是难找,我打听了好多人,还敲错了两次门。”公西直款步进屋,毫不见外地向祁襄抱怨。
外族的居所大多是村落的形式; 不像大川京城这样七转八拐的; 若是外地人在这找人,的确不得其法。
“还惊扰了你; 实在惭愧。”这伤对祁襄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公西直就算不来; 他也不会挑理。
公西直不高兴了; “你这话说得太见外了,别说被老虎抓伤了; 你就是绊倒磕碰一下,我也得来。”
白君瑜坐在一边; 脸色很沉,他都把公西直这人给忘了; 没想到这人居然找来了四合院。公西直是祁襄的朋友,来看祁襄也说得过去,只是他一直以为养伤期间是自己和祁襄的二人世界; 不曾想什么进展都没有,公西直这个疑似情敌就出现了。
公西直也看到了白君瑜,拱手打了招呼。
白君瑜面上也得过得去,也与他点了头。
公西直见白君瑜穿得似是家居常服,跟出门拜访朋友的衣着不太一样,不免疑惑,可这跟他来看望祁襄又没有关系,故而决定不多此一问,只道:“没想到白将军在,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无妨,坐吧。”祁襄指了指床边的椅子。
白君瑜心里更不爽了,他刚才在练习走路,坐得离祁襄远些,看公西直坐那么近,他有种被置身事外的感觉。
公西直没想那么多,落座后很是关心地问了祁襄的伤势,也一口一个阿襄地叮嘱关心着,就像白君瑜根本不在一样。
说完这些寒暄的话,公西直有别的话想跟祁襄说,实在不方便白君瑜在场,他性子也是直,就道:“白将军还不回去吗?”
白君瑜冷冷地回了两个字,“不回。”
公西直继而道:“那不知道能否请白将军回避一下,我有话想跟阿襄说。”
他的这话在白君瑜看来无异于横插一刀,无论目的何在,都不像什么好事,白君瑜这种规矩古板,有时候嘴也笨的人不想跟人客气了,说话也是很直的,“王子,我就睡在这儿,你让我去哪?”
公西直一下傻了,诧异地看向祁襄。
祁襄也觉得白君瑜这话说得暧昧又有歧义,可又不能说不是事实,若让白君瑜继续解释,可能越描越黑。于是在公西直开口前,祁襄就喊了白如进来。
“公子有什么吩咐?”白如是白君瑜的贴身小厮,但祁襄是因为白君瑜受伤的,他作为一个好仆人,自然也应该听祁襄的话。
“推你家少爷出去走走,去厨房喝碗甜汤。他在屋子走了好几回,也累了。”
白如倒没多想,就推着白君瑜出去了。
白君瑜不给公西直面子是没什么,但不能不给祁襄面子,也不愿意在公西直面前跟祁襄有争执或口角,只得任由白如推他出去了。
公西直根本搞不清状况,忙问:“怎么回事啊?什么叫他睡这儿?”
祁襄认为有些误会是不必要的,就简单向他解释了白君瑜需要施针,他也需要师父换药,所以白君瑜暂时在这住几天。
公西直豁然道:“原来如此。不过我觉得白将军对我似有敌意。”
祁襄倒没察觉,“可能是你多心了。不过他是武将,任何外族对他来说今天是朋友,明天就可能是敌人。他有防人之心也实属正常。”
公西直笑看着他,“真这么简单?”
“不然呢?”
没从祁襄眼中看出其他,公西直嘻笑道:“好吧,希望只是如此。我过几日就要跟使团一起离开京城了,你真不考虑跟我一起回金茂吗?”
祁襄微笑道:“阿直,你邀我数次,我知道你是真心希望我能去一个适合我养病的地方生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做,暂时不会离开大川。”
公西直收了笑意,沉郁了一会儿,问:“那以后呢?会离开吗?”
“如果事情了了,我仍孑然一身,我会离开。”这也是他原本的计划。
“阿襄,如果你要做的事需要很长时间,我倒希望事情了了,你不是孑然一身的。”公西直语气认真,眼神也很真诚,“阿襄,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孤独,太孤独了,我让不忍。”
祁襄一笑,“有哪有孤独?我有师父,潘管家也一直跟着我……”
公西直抬手打断他,“你很清楚,他们都不是你孤独的本源,你的孤独是没有人能走进你的心,我不知道你是一直这样,还是后来经过那些变故才如此的。阿襄,我也曾试图走进你的心,但我发现我不行,我对你来说是朋友、是知己,却不是贴心人,所以我不敢去占那个位置,也占不上。”
“阿直……”公西直曾经的心思他哪能看不出来?只是他不说,也从未给过希望,公西直看明白了,自己走出去了,所以两个人才能一直保持好友关系。
公西直释然地笑道:“阿襄,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你不再是一个人了,或者,那个能走进你心里的人已经出现了。”
“谈何容易?”祁襄苦笑。
“只要对的人出现了,你别排斥就好。阿襄,你好保重自己,我也会常来看你,你一定要让我看到你不孤独的样子,这样我才能真正放心。”公西直微笑道。
祁襄沉默半晌,才点头说:“好。我也期待你再来看我的时候,也不是一个人了。”
“好啊。”公西直应得爽快。
厨房里,白君瑜沉着脸喝着红豆汤。
潘管家提着心问:“将军,是不是甜汤味道不好?”
不然喝个汤怎么这种表情呢?他明明没给加糖了。
白君瑜回神,说:“不是,挺好。”
“哦,那就好……”他家公子明明很喜欢他煮的各种汤来着。
“这汤是祁襄要喝的?”白君瑜问,从早上到现在,也没听祁襄说要喝,更没有人给端进去。
潘管家怅然地笑道:“这个说来话长了。”于是一边看着药,一边把祁襄早上喝甜汤的习惯同白君瑜说了。也就导致现在祁襄喝不喝,他都会给备上。
白君瑜突然想到自己的母亲,如果祁襄跟了他,他母亲是不会有这种晨昏定省的规矩的。因为祖母以前也时常这他对他母亲,所以他母亲对他请安这事向来不在意,没有要求,也不提倡。比起早上去请安,他父母都更喜欢他晚上过去同他们一起吃饭。想必祁襄应该会喜欢,也不必日日早起。不过这甜汤倒是可以继续煮着,祁襄这身子空着肚子睡懒觉也不好,倒是可以早上喂一碗再接着睡。
公西直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白君瑜脸上的霜这才见化,又没有立场去问祁襄他们聊了什么,更不好指责祁襄把他赶出去的行为。为了顺理成章,又不尴尬地进屋,白君瑜又让潘管家盛了碗甜汤,加上糖,亲自给端了进去。
“怎么发起呆了。”见祁襄趴在床上半天没动,眼睛都没眨一下,白君瑜端着汤坐到床边。
祁襄回神,他在琢磨自己如何能不孤独的事,一时
倒没有答案,“甜汤?今天喝的汤够多了,晚点再喝。”
白夫人的心意不能浪费,潘管家的自然也不能,只能放一放。
一碗汤没得到青睐,白君瑜只好把汤给了白如,自己拿手润手膏,又给祁襄涂起来。
“这一天要涂几回?”祁襄没涂过这种东西,也不太懂。
白君瑜糊弄他,“想起来就涂一涂,没有定数。”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涂几回,只是觉得这是唯一他能给祁襄做,而别人做不了的。这样他也能平息公西直与祁襄单独相处的不爽,毕竟现在他跟祁襄单独相处的时间更多——这种比较的想法也许在以前的他看来很幼稚,但现在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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