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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情无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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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鬼天气嘛!”她以手臂抹去额上不停滑下的汗,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拉着领口。
  佩嘉微微一笑。“你去泼些水会舒服些。”
  文雁放下扫帚,秀气的眉皱在一块儿。“竟然叫我们中午休息时间出来扫地,万一中暑怎么办?”导师真是没良心,就算想拿三年级整洁奖也不能这样茶毒学生。
  她没应声,只是走到树荫下稍事休息,看着文雁往走廊而去,她在心中计算了一下,她与文雁认识……该有十一年了吧?她微扯嘴角,牵出一抹笑意,脑中忽然闪过与文雁认识的经过。
  其实四岁以前,她对一切的印象都很模糊,只记得父母不常在身边,所以,她一下子在奶奶家,一会儿托付给外婆照顾,后来外婆过世,她便跟阿姨过了一段时间。
  之后,父母买了房子,接她与阿姨一起过来住,那时,她该有三岁了;一年后,阿姨出嫁,她当了花童,唯一记录下这件事的是收在相本里的泛黄照片。
  有时翻阅那些陈旧相片,她总觉那里头的小女孩不是她,因为她根本记不清那些事,她甚至觉得那个小女孩与她长得一点都不像。
  四岁之前,她没有任何玩伴,就算有,也不在她的记忆里,她第一个交到的朋友就是与她同年龄的邻居文雁,两家仅隔了一条街。
  那天,她趁着保姆睡午觉之际偷溜至杂货店买糖,当她从店里出来时,文雁将她当场撞倒在地,她甚至还记得两人发出的尖叫声。
  佩嘉微微一笑,她也记得跟在文雁后面追逐的杨家三兄弟。
  而后她们上了同一所幼稚园,一起上学放学、一起玩耍,直到母亲开始要她学琴,不想她整日在外游玩。
  “佩嘉、佩嘉——”
  文雁的叫唤打断她的思绪,她抬头瞧着文雁正舒服地在手臂上泼水,神情愉悦。“你要不要过来冲一下?很舒服耶!”
  “不用了。”佩嘉摇摇头,站在树下她已经觉得凉爽多了。
  文雁顺道洗完脸后才笑着回来。“总算舒服多了。”
  佩嘉勾起笑。“快些扫一扫就能回教室了。”她离开树荫,再次扫着落叶。
  “佩嘉。”文雁拿起扫帚。“你昨天跟我说不考高中是真的,还是我中暑听错了?”
  她微笑。“你有中暑吗?”
  文雁皱起眉,一脸正经。“我跟你说真的。”
  但佩嘉却只是勾着唇角,没有回应。
  文雁瞥她一眼。“为什么?”
  “我昨天说了,我对升大学没兴趣——”
  “我才不信呢!”她快速地将落叶集中在一处。“再说,念大学有什么不好?你功课好,升学绝对没问题。”
  “我想念商职。”佩嘉一语带过。
  “可是——”
  “别说这些了,先把地扫好。”佩嘉淡淡地打断她的话。
  “扫好还不容易。”她迅速将落叶扫进畚箕里。“扫完了你可得老实跟我说喔!”
  佩嘉笑而不语,就在两人打算回教室时,不经意地瞥见曾逸煌的身影。
  “是汉强他们。”文雁也瞧见他们一行人。“中午时间他们跑出来做什么?”她的语气有着兴师问罪的味道。
  未等佩嘉反应,她已冲上前,杨汉强一伙人在瞧见她时…愣了一下。
  “大嫂。”蔡永健、高祝宏与洪启华同时出声。
  这声音一出,立刻让文雁瑟缩了一下,随即瞪了他们三人一眼。
  “不要鬼吼鬼叫的行不行啊?”她怒道。本来两个人鬼叫就已经够烦的了,没想到初二时又多出了洪启华这号人物,鬼吼部队的分贝自此又上扬不少。
  他们三人见到她凶恶的神情非但没害怕,还露出微笑,蔡永健的因身高一直以龟速前行,所以,除了皮肤比以前黑许多以外,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高祝宏的身材则是不断往横向发展,爱吃是罪魁祸首。
  洪启华则戴了一副黑框眼镜,身形瘦长,初二时他被勒索,杨汉强路过时救了他,后来他索性也就跟在杨汉强身边赖着不走了。
  至于杨汉强因为文雁而发火将竹湖初中的纪志远打成重伤住院,所以被留级一年,这已算是最轻的处罚了,若不是情有可原,学校网开一面,他恐要被退学,再不然就得面临转学的命运。
  经过这件事,文雁简直变成了杨汉强的管家婆,不许他跷课、抽烟、打架,所有能管的她一个也不放过,为的就是担保他能顺利毕业。
  “你们为什么没在教室睡午觉?”文雁质问道。
  “我们又不是小学生。”蔡永健代表回答。
  “这跟小学生有什么关系?规定就是规定。”文雁火气高张。“你们是不是要出去打架?”她一脸怀疑。
  佩嘉没再细听他们的回答,因为她发现曾逸煌朝她走来,似乎有话想对她说,她借着扫地移到一旁,他尾随而至。
  她抬眼望向他,发现他也正瞧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什么事?”她先开口。
  他盯着她,表情复杂。“你不考高中?”
  她微扯嘴角。“文雁告诉你的?”
  “为什么?”他拢紧眉头。
  “我不想升学。”她柔柔地微笑。
  “为什么?”他又问。
  她定定地瞧着他,眸子深沉难懂。“你想我升学?”
  他颔首。
  “为什么?”这次轮到她反问。
  他整眉,觉得她的问题很奇怪。“你功课好,没理由不上高中。”
  “上高中以后呢?”她顿了一下。“再上大学?”见他理所当然地点头,她微微一笑,没再说下去。
  曾逸煌紧皱眉宇,不明白她在笑什么。“你……”
  “文雁说要替你们补习,让你们考个高职念念。”她转了话题。“你也考吗?”
  “我不会考。”
  “为什么?”这回轮到她发问。
  “我想出去工作。”他简短地回答。
  佩嘉颔首,明白地没再继续问下去,她知道他一直想脱离父亲,而唯一能做到的方法是经济独立,如此一来,他便可以与他母亲独自生活。
  “你妈赞成吗?”她突然问。
  他噤声不语。
  他不用回答,她也知道答案了。
  “你爸妈知道你不考高中吗?”他将话题导回。
  “我还没告诉他们。”她无关紧要地说。
  他原想再说下去,却突然意识到周围一片安静,他微转司头,发现杨汉强与文雁几人正盯着他们,专心地听着他们讲话。
  他的视线才触及,他们立即撇开头,假装在说话。
  佩嘉将落叶扫进畚箕里,而后对文雁道:“我先回教室了。”
  文雁示意她等一下,回头朝杨汉强训示了几句不要“为非作歹”之类的话后才跟上她。
  多年后,当佩嘉回想自己在这关卡所作的决定,虽说有些意气用事,想法也太过单纯,但她从来不后悔自己下了这样的决定。
  那时,父母在知道她的决定后,几乎要被她活活气死——依照父母当时的说法,他们用尽所有的方法,不管是打、是骂。她都不曾屈服,原本单纯的决定,最后却在父母恐吓威胁的说教下,成了十恶不赦的罪。
  像是如何在亲戚间抬起脸来;祖宗八代的脸都让她丢尽;她这个不孝女,养她这么大做什么;她是让谁洗脑了?是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把她带坏了;到最后,父母甚至互相责备起对方来,而且一致责怪是对方没将她带好,宠坏了她……
  听到最后她都麻木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屈服,直到那时,她才知道自己的脾气原来是这么倔强。
  当她带着让父母抽打的伤出现时,她瞧见曾逸煌在长大后第一次对她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情感,他盯着她小腿上的血红抽痕,表情震惊且不可显信。
  “只是看起来糟了点,可其实已经不怎么痛了。”他的激动让她下意识地找了些话来缓和他的情绪。
  “为什么?”他握紧拳头,极力控制油然升起的怒气,他对这样的伤痕知道得太清楚了,他甚至很清楚这是几分的力量所造成的。
  “因为我不考高中。”她往前走,准备去上学。
  他突然攫住她的手臂,脸上是无法掩饰的心急。
  她不解的看着他。
  “你——”他只说了一个字便再也接不下话。
  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觉得愤怒,他想为她做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不能做,这无力的感觉让他更加沮丧。
  “我——”他再次开口,却仍是戛然而止。
  他痛苦愤怒的表情让她怔仲,她不知道他会这么在意她身上的伤痕。
  “比起你以前受的伤,这不算什么。”她温软地说。
  “不要跟我比这个!”他粗鲁地道。
  她没接话只是沉默。
  她的不语让他慌张,他吞咽一口唾沫,紧绷道:“我……我不是凶你,我……”此刻,他好痛恨自己拙于言词。
  “我知道。”她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却隐藏着一丝软意。
  “我……”他的声音开始粗哑。“我只是不想……我知道那样会有多痛,我不想你痛……”他没忘记她的身体有多软,她跟他完全不一样,因此,他不觉得她承受得起任何痛。
  她望着他紧绷的表情,仍是一贯地轻声细语。“我知道。”
  看着她白皙的肌肤上令人怵目心惊的红色瘀痕,他未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宁愿是我受伤。”
  话一出口,他便转开视线,佩嘉的双颊则染上粉晕,瞧见他的耳朵红透,她的内心满是喜悦,她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站着。
  “我……”他看向地面。“你听你爸妈的话,不要再被打了。”他的手突然滑下她手臂,握住她的柔美。
  她手儿让他握着,深怕任何不当的话语会让他再缩回壳里,早上清凉的微风吹动她的发丝,她的裙摆在风中轻轻起伏,她的心跟着晃动,像湖面上的一缕扁舟,在木棉渐开的五月里,她知道他的心从没离开过她,他只是压抑着,她一直都晓得的……。
  他缓缓移回视线,与她水灵的眸子相对,他的手牢牢地握着她的,仿佛再不会放开。
  第五章
  这年夏天,两人的关系往前迈了一大步,但在人前,两人依旧疏离。
  一来是两人个性的关系,再来则是两人都担心佩嘉的父母知道后可能会有的雷霆之怒。
  四个月后,佩嘉顺利地进入商职就读,而曾逸煌也因母亲反对他初中毕业就工作,最后免不了仍是跟大家一起继续在学校里打滚。
  不知是文雁的补习有了帮助,还是他们的猜题命中率越来越高,抑或是作弊的技巧越来越好,他们一票人竟然全都进了东亚高职,倒也有伴儿。
  当然,他们也未改本色,继续打架闹事,唯一起变化的是文雁与杨汉强的关系,两人在这年成了一对儿,虽然依旧打打闹闹,但文雁偶尔流露的娇羞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佩嘉很高兴他们终于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她虽欣羡他们,却也明白她与曾逸煌是无法像他们这般顺利的,两人的前面有太多障碍,光是父母与曾逸煌的心结,她就不知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化解。
  更别提还有曾逸煌家里的事,虽说他上了初中后,身上的伤少了许多,但他仍旧得对抗父亲喝醉酒时的失控,以及母亲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高一下学期他开始在工地为人搬砖,做些劳力工作,她知道他想存钱与母亲一起出来外头租房子,两人见面的时间相对的越来越少。
  她有钱能帮他,但她知道他是绝对不会接受的,所以,她连提也没提,只是希望他能好好照顾自己,别累坏了身体。
  高二时,他母亲再次出了状况,他回家时,发现母亲倒在血泊中,他在盛怒了踢断了父亲的肋骨。
  他们一票人凑了钱,帮他付医药费,她在他眼中看到痛苦的挣扎,自尊在阻止他接受他们的钱,但他又极需要这笔钱,那日,她不解的问老天,为什么他必须受这么多苦?
  老天没有回答她,她也没时间等她回答,他们一行人商量后,立刻开始为他与他母亲找新住所,文雁则打电话给在念警察大学的杨汉成,问他有什么方法能把曾金川关进牢里,一辈子也别出来。
  从文雁气愤难掩的情况看来,杨汉成的答案可能让她很不满意,最后,她转为开始询问离婚事宜,她认为离婚是断绝暴力的最好方法。
  第二天,文雁拉了杨汉文到医院替曾逸煌的母亲拍照,还要医生开验伤单,她说这是杨汉成教她的。
  杨汉文拍了曾逸煌的母亲后,又去拍他爸爸,然后又跑去拍曾逸煌家里杂乱的客厅,说是既然要搜集证据,就搜集得齐全一点。
  “我们应该早点做这些事的。”佩嘉盛紧眉心。“如果早一点,或许就不会弄成这样。”
  “佩嘉。”文雁握住她的手。“现在别想这个。”
  佩嘉叹口气。“我是不该胡思乱想的。”有许多事他们都力不从心,她只希望现在做还不会太晚。
  她端着鸡汤,与文雁一起进病房探望曾伯母。
  男生们除了帮忙找房子外,也不知还能做什么,顶多陪着曾逸煌抽烟,希望能让他的心情好些。
  找到房子后,他们一群人又开始忙打扫事宜,而后将家里不要用的电器产品全捐出来。
  佩嘉挖了她的猪公买了新床单,然后暗示母亲家中的沙发有些旧,该换了,于是,三天后,曾逸煌的住处又多了一套沙发。
  一切都打点完毕后,他们一票人就买了东西庆祝,挤在沙发上又吃又喝。
  “来照相。”杨汉文高声疾呼。
  “你别脑袋里就只想着照相行不行?”文雁瞪他一眼。
  “做个纪念嘛!”杨汉文拿起挂在胸前的相机,喀嚓喀嚓帮众人连续照了好几张,后来索性开始两个两个照,最后还去请邻居来帮他们全部的人合照一张。
  看着他们一票人胡闹,曾逸煌露出难得的笑,他在佩嘉到小阳台透气时跟了出来,她在感觉到他的接近时转向他。
  他凝视她,将她柔美的模样尽收眼底,她今天穿了一件嫩绿的连身裙,让她看起来很娇弱,也令他禁不住想将她揽入怀中。
  “我……”他抬手触摸了一下她耳际的短发。“谢谢。”
  她漾起浅浅的笑。“是大家的帮忙。”
  “我知道。”他的声音沙哑。
  她无意识地伸手将垂在颊边的发勾于耳后,他的手突然覆上她的,将她纤细的柔荑握于掌中,她的脸庞立即渲染过一抹淡红。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握着手一起站在阳台上看风景,那天的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的彩霞,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微风吹过两人,带来夏天的讯息。
  她在风中感觉到一抹同于夏日的闷热,今年的夏天,似乎要提早到来了。
  “阿煌,我们要走了。”
  一听到声音,两人的手反射性地放开,曾逸煌走进客厅,发现他们已起身要离去。
  “我们要回家吃饭了。”文雁收拾着一桌子的垃圾,后来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又停下动作,对佩嘉说:“这就让你收了。”帮他们多制造个机会也好。
  佩嘉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高祝宏手里拿着虾味鲜不停地吃着,直到文雁瞪了他一眼后,他才放下手中的食物起身。
  “你们……”曾逸煌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心中回感谢。
  杨汉强了解道:“好了,我们走了。”他明白阿煌想说些感激的话,不过,他可不想留下来听。
  “有空我们会常来玩。”蔡永健露出牙齿,双手插在口袋里,去年他的头发烫失败,所以今年又弄了个新造型,将两边的头发全剃掉,只留下上面的短发,看起来年轻不少,至于身高,也多少有了长进,堪称一大安慰。
  洪启华咬着就鱿鱼丝说道:“我们自己会下去,不用送了。对了,明天我会把大同电锅拿过来。”他反射性地推一下金边眼镜。
  “来,笑一个。”杨汉文拿起相机照他们两个。
  “杨汉文。”杨汉强喝了一声。“还玩啊你。”
  杨汉文只得嘟着嘴收起相机。“我以后要靠这吃饭,你们就苦心体谅一下行不行?”他晓以大义,他的身形与杨汉强来越相当,只是仍比哥哥瘦些。
  没人理他的话,径自鱼贯走出大门。
  众人出去后,佩嘉开始整理一桌子的垃圾,将饼干包装丢进垃圾桶里,曾逸煌则走进厨房拿抹布。
  “我弄就行了,你也该回去了。”他在她旁边蹲下。
  “没关系。”她转头对他微笑。“我妈今天去打牌了,要很晚才会回来,你不是晚点还得去工地上班吗?我帮你弄些东西吃。”
  她准备起身时,他拉住她的手。“不用了,我随便吃点东西就行了。”
  她抬眼瞧见他专注的眼神,有些羞龈地垂下头。“好叫她盯着他胸前的扣子。”你在工地时要小心点,我听说工地很容易受伤,现在你不能出任何事,不然你妈妈——“
  他突然将她拉进怀里,打断她的话语。她的脸贴在颈下,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和他的心跳声。
  他轻揽着她柔软的身子,心跳却越来越快。“你……你知道我不会说话。”他的声音暗哑。
  她轻点头,没有应声。
  “我妈说过我们家庭背景差太多,我们不适合——”
  “我不想听这些。”她不悦的拧起眉。
  “我知道。”他抱紧她。“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不想放弃你。”
  他的话让她微笑,双臂悄悄环上他的腰。
  “我妈说我们还小,未来的路很长,但如果我……我不下定决心,我会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虽然我现在还不晓得我以后能做什么,但是……”他拢眉。“我会努力让你爸妈看得起我,这时间……可能会很长,你愿不愿意等我?”他紧张地绷紧身体。
  她将脸埋在他的颈边,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好。”
  他稍微拉开她,凝视她湿润的双眸。“你真的愿意……”
  她点头。
  他扯出笑,放松身体。
  佩嘉的脸上也漾着笑意。“只要你有信心,我就会有信心。”她害怕的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到最后,她甚至会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
  他拨弄着她额际的发丝,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两人的脸迅速染上一抹火红,他凝视着她,缓缓地移向她粉嫩的双唇。
  她羞赧地闭上眼,感觉到他的唇碰上她的,她的心像一对展翼的翅膀,在风中不停地鼓动加速……
  一个礼拜后,曾逸煌接母亲出院,两人在租屋安身下来,他白天上学,晚上仍是在工地打工。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佩嘉不在意,只要两人心意相通,很多事她都不认为是问题。
  唯一的麻烦是曾金川到处在探问他们母子的下落,他们所有的人自然都三缄其口,但对于他的穷追不舍却觉得不耐。
  文雁有好几次差点跟他打起来,后来他也就不敢再找文雁,只敢来找她,有一回他在门口站着想和她说话,却让母亲撞见。
  母亲知道后,万分生气,要她再也不许和曾逸煌往来。
  “我就知道你前阵子忙进忙出的一定有鬼。”郑秀玉生回地走来走去。“你到底还要不要脸?这样倒贴人家,人家的爸爸都上门来跟你要人,你要我怎么做人啊!”她生气地以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佩嘉没回话,只是站着听她一路骂下来,这些话她打小听了不下百次,早没感觉了。
  郑秀玉骂了十几分钟后,才喘口气喝水,见她无动于衷的模样,心里又冒起火。“别以为我治不了你。”她撂下狠话。
  佩嘉仍是无语,听着母亲又念了十分钟后,才因为电话铃响而被判缓刑,上楼去做自己的事。
  她坐在窗前,望着马路边的大树,不期然地想起曾逸煌不自觉的叹息出声,再过一个月就放暑假了,到时她该能见到他的面才是。
  果不期然,一到暑假,两人见面的时间变多了,偶尔她会做些下口的东西送到工地给他,不想他因为天气热而吃不下饭。两人常会坐在工地旁的树下吃饭,树上开了许多小白花,偶尔会飘落到两人身上。
  她总觉欣喜,顺手便将白花拾接至她裙摆上,打算带回去夹在课本内页里。
  他微笑地拿了些花放在她头上,想起小时候两人玩新郎新娘的游戏,她回以笑靥,让他轻揽在身侧。
  “佩嘉?”
  “嗯!”
  她轻柔地应了一声,拿起他颈上的毛巾为他拭汗。
  “你——”
  他顿了一下。
  她望着他,也没催促,只是等着他把话说完。
  “你真的快乐吗?”他问。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你为什么这么问?”
  他显得有些窘迫。“我只是有些难以相信,相信你……”他困难地继续道:“跟我在一起会快乐。”
  她看着他眼底不安的神情,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我跟你在一起不会快乐?”她反问。
  他皱起眉。“我不知道。”他顿了一下。“我只是……有时侯想想好像不是真的,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我不是梦。”
  她看着他。
  “我知道。”
  他找紧双眉,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不安,因为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不安什么。
  他的不安感染到她,她立刻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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