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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孤有话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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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这样说,碧霄剑派毕竟是这一带的土皇帝……”

    “就算土皇帝也轮不到碧霄剑派,还有那危楼和一灵观呢。”

    “一灵观的道人都在山上餐风饮露,不是凡俗中人;危楼你可更不敢说了,那楼中之人,又厉害,又邪性呢——”

    这时只听那茶博士将手中的竹板一拍,兀自言笑晏晏,完全没有受到刚才影响地吊众听客胃口说:“刚刚讲完了武林大会与那孤鸿剑。现在我们来说说那武定帝武定老爷。”

    “却说这武定老爷还是皇太子之时,朝闻鸡起、夜伴月眠,正是勤民听政,宵衣旰食之日,为何等先皇帝龙驭宾天,皇太子正式登位、名正言顺之后,却突然连缺大朝,不见露面,一干政务均落于太监与后宫妇人之手呢?”

    说道这里却突然闭口不谈,只慢悠悠喝着那桌前热茶。

    孙若璧离开京师已有年余,难得听见京师中的事情,一时心痒难耐,既想给几个茶水钱催促那茶博士快往下说,又犹豫自己的囊中羞涩。

    好在这时也不止孙若璧一人觉出趣味,除了一个端坐角落,如松似竹,正面朝窗外的男子之外,周围的人纷纷慷慨解囊,笑道:“大家快给茶博士续上茶水小吃钱。”

    茶博士方才一笑,对着周围团团拱手,而后继续:“有道是好色者难坐怀不乱,好银者难仗义疏财。武定老爷好色之癖天下皆知,好银……”

    “皇帝富有四海,他还好个什么银子?”有闲人说。

    茶博士笑眯眯继续说:“正是这富有四海,岂非四海之财都该是自己的?”说罢又一拍竹板,止住了那闲人的话,继续往下说,“好银虽并未如好色直接,也是有脉可循,不论是数年前的贪腐案还是才过去不久的争田案,俱是明证。”

    瞎说。孙若璧暗暗想。他就以为天下的钱都是皇帝的钱,可不知道朝廷还有个内外库的说法呢,内库才是皇帝的私库,外库可是天下的库房,就是皇帝要动,也要户部尚书的审批同意呢……

    而那争田案,孙若璧远在江南,对在北方如同两次三番地动的案子也就模糊听了个大概,因此她现在也只能是模模糊糊地觉出一些不对来:再怎么样,钱入的也是外库,这样不管怎么用,最后都是用到了这个天下来……

    毕竟没有那么多人懂得朝廷上的事情,听个趣味的大家已经在催促茶博士继续了。

    茶博士又道:“纵观古今贤君,可有有德者好色,有德者好银之辈?武定老爷一日踏上那九重之座,再无掣肘,自然要翻了个面目露出本相来,虽堂前多列子,事事待决断,只怕也是‘*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哦!——”诸人恍然大悟。

    茶博士捻须又笑:“而说到这‘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之辈,却不得不提一句刚与武定老爷大婚不久,先是太子妃,又将是皇后的孙氏女了。”

    孙若璧:“……”

    “且说这孙氏女初入东宫之际便叫那武定老爷散了其余诸人,再入后宫正位,又扰得大权旁落于妇人奴婢之手,实在……”

    “这岂不是今日的妲己和褒姒?”有人插嘴道。

    “没错没错,也不知这女人生得究竟是如何的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竟把一走了歪路的男子也拐回正途。”

    八卦的力量向来如人民的力量一样强大,正当此时,茶博士突然又神秘微笑:“却说这个,还有一二山野传闻当不得真:大家也知,这喜欢男子与喜欢女子乃是天生天养,武定老爷之前钟情男子对女子不屑一顾,如何一转脸就换了个面目?而宫闱混乱,无有子嗣如何江山万载?这孙氏女固然堪为皇后,实则不过借一个肚子的挡箭牌,另有一群真正的‘小怜’与武定老爷同起同卧,同进同出,酒池肉林大被同眠也是等闲,最爱在宫中一角幕天席地,开那无遮大会。其中有一喜好红衣得宠者,有烈焰蚀骨之美……”

    孙若璧:“……”她不自觉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话说到此时才是高/潮!周围的茶客自己一哄而起,热热闹闹地说起来了,你说皇帝与皇后琴瑟和谐,他说皇后不过是摆设,那藏身于武定老爷身旁被保护得密不透风的男子才是真爱。

    坐在角落面向窗外的男子终于搁下手中的杯子。

    江南最细腻的白瓷杯尚不能及他手中皮肤万一。他转过头来,周围不经意瞥见之人都呼吸微窒,有一瞬间的不能言语。

    因而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茶博士周围的这一小个角落先行安静下来,而后安静便辐射了整个酒楼的一层,唯有二楼的丝竹管弦之声还悠悠飘下,仿佛做背景唱和之音。

    萧见深说:“大家说帝后琴瑟和鸣,又说武定帝另有红衣爱宠同进同出……这些都是寻常,话本中早就写到不爱写了。就没有人想过,也许这红衣爱宠就是皇后,皇后亦是男儿,孙氏女其实乃孙氏子,不过因豪族秘闻,所以假充女儿养大?而那武定帝还是皇太子之时,于一众娇娥中认出了这个假巾帼,方才一笔点中,将其纳入宫中千怜百爱,不肯放手?”

    “!”孙若璧一耳朵听见,汗毛都竖了起来!

    周围其余人等也是一惊而起:我去!这是什么样的展开?

    齐刷刷看向萧见深的目光已如夜间明烛,天上惑星那样闪闪发光,无声的催促着萧见深继续。孙若璧也和众人一样看向萧见深,当下就为萧见深高峻孤雅之面容怔住。

    但她很快回了神。她此时已有粗浅功力在身,上下一扫,只见这人披金饰玉——身上的衣服乃千金难求的织金缎,头上饰的头冠、腰间佩的玉佩,全为古玉,纽扣处也不消多说,俱为金珠珍宝。再看对方腰不悬兵刃,手中无有痕迹,坐姿虽正,看上去也像只是仪态好而没有那种习武之人落地生根的感觉,再忆起自己在京师中并未见过如此风流之人,便断定对方应当是一闲散的诗礼传家的继承人或者当家人。

    如此丰仪……简直叫人目眩神迷。孙若璧有些恍惚地想,但这样的恍惚只不过一瞬,她复又遗憾:唉,奈何不识武艺,不知男儿大丈夫,当谈笑纵马,一怒拔剑?

    周围人少顷安静,茶博士代表众人谦卑询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有何见教?”

    “见教谈不上。”萧见深淡淡说,“只是相较于这些说老了的宫闱秘闻爱恨情仇,岂非皇帝敢为人先,冒天下之大不韪立一男后,开千古之先河更有趣一点?”

    众人肃然起敬!果非常人!

    萧见深又道:“但如此依旧落于俗套,需知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恩爱之事古难全,纵武定帝愿拱手江山讨他欢,他心道自己是堂堂男儿须得建功立业,方不负了这一世英豪,于是也效仿那嫦娥飞天而去,从此日日思君不见君。”顿了顿,叹道,“争教两处*?”

    众人一作联想,也不由幽然而叹:“哎……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若由此之先河之举,再想先帝龙驭宾天之事,可知先帝为何忽然离世无疾而终……”

    “被气死的!”大家恍然大悟!唯一成年的儿子想要立男后,这乃是国祚动摇之举,能不气死吗,搁我身上我也气死啊!

    “再想那武定帝哪怕好色成疾,也不可能藏于深宫不露一面;而反推那武定帝为这男后花了如斯心思,结果依旧两地分离不能长久,有道是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武定帝骤然受到这般大的打击,岂非缠绵病榻不能起身?”萧见深又道。

    众人细思恐极!

    茶博士结巴问:“先生之意难道是……”

    “不错,不想这绵延数百年的国朝今日受此大难,恐非幸事,只怕这百里烽烟,不日将起……”萧见深说道这里也微微一叹,目光似不经意般朝明月楼二楼上边扫了一眼。

    众人跟着神思不属、心惊肉跳,甚至有一面目普通之人不知怎么地就自二楼砸了下来,还正正好砸在孙若璧身旁!

    孙若璧吓了一跳,慌忙看过去,就见那面目普通之人五体投地于跟前,这里桌子排得密集,但他竟奇异的一张桌子一把凳子都没碰上,就把自己摔得七零八落,伏地呻/吟不能起身。

    她心中同情,正要上前将人扶起,就听刚才说书的人又道:

    “上面所述种种全是信口胡诌当不得真,吾不过效仿博士,聊博诸位之一笑便罢。”

    孙若璧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过去了,她张眼一看,就见这句话并没能影响什么,刚刚认真听说书人说故事的客人也正规规矩矩地排成了一列队伍,从银囊中掏出银子来,弓着腰曲着手,将银子小心地摆到对方桌上,看上去就像是给菩萨上贡那样诚心,而带头的就是刚才在这里说故事的茶博士……

    孙若璧先被这码在桌子之上的银子闪花眼睛,而后她悄悄一捏自己的袖袋,捏到了一小块碎银子和十三个铜板。

    她站在原地一阵发呆,最后狠狠心,将袖袋抽口中的两颗紫色珍珠中的一颗拔了下来,递上前去——

47、章四七

    紫色的珍珠是最后递上来的。

    萧见深自说完那个胡编乱造的故事之后就再没有动手,直到当孙若璧走上来之时,他才抬了一下眼:“姑娘给得太多了。”顿了顿,又道,“接下去的路恐不太好走。”

    孙若璧:“……”

    他本是意有所指,却在说完之后看见面前的女子腾一下红了脸,又看现在这位京师闺秀正穿着一身寻常的衣物,方才回味过自己话中的歧义。但这也是小事,萧见深便招来旁边的跑堂,除了孙若璧的珍珠,其余全让对方拿走换成便于携带的宝钞,又叫其随意上一桌酒菜,而后才对面前的人说:

    “坐。”

    这一个字说得理所当然,于是孙若璧也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牵引着坐到了萧见深面前。

    萧见深说:“姑娘贵姓?”

    “免贵姓孙。”孙若璧忙道。

    “孙姑娘打算前往何方?”萧见深又问,他端起了茶,微沾唇润口后,再问,“——可是一个人上路的?”

    按道理一个人在外行走,路遇陌生之人,无论如何都要防备一二。但孙若璧看着萧见深的模样,始终起不了防备之心,于是将一切和盘托出:“我乃是自铸剑门中出来……虽是没几个人的小门派,但大家却如兄弟姐妹一般要好……只是门中确实不擅武艺,于是门主令我拿一封信前往他旧友的万云山庄,也是存着拜师学艺之心的……”

    来自小门派,身着普通衣服,前去学艺。

    随身携带友人信件。

    也……萧见深扫了一眼孙若璧,不算漂亮。

    没有任何值得人觊觎之处。

    既然如此,为何会引来专业的杀手跟踪下手?

    孙若璧自然不知道萧见深心中所想,她说完了自己的来历还意犹未尽,看着萧见深的脸就不由遗憾于对方竟不谙武艺,她忍不住道:“不知先生是要去哪里?我观先生一派风流潇洒,就是好似不会武功,不是武林中人,先生难道就不好奇那飞檐走壁之意趣,仗剑狂歌之潇洒?万云山庄就在近前,不过三五日功夫便至,不如先生也同我一起去那万云山庄看看,说不定就此萌生了些许兴趣?……”

    她正鼓足了劲地劝诱对方,一边说一边懊恼于自己的笨嘴拙舌,就见对面的人若有所思地看了斜侧一会后,说:

    “可,一起去吧。”

    这句话落下之时,萧见深已经和孙若璧一起上了路。

    江南的风光总与江北不同,妩媚的山水,玲珑的建筑,置身其中,都仿佛感觉到了十八少女行动馨香的气息。

    然而那些背负刀枪剑戟行走在路上的武人却将这样婉约的风情破坏得一干二净。

    湖中不止倒映着垂柳,也倒映着刀剑相击的冷光;天上不止悬挂着弯月,也总会掠过大煞风景的黑衣人。

    今日又有一个黑衣人倒悬在萧见深和孙若璧的窗户之外,孙若璧剑未出鞘,在开窗打量的时候“啪”的一声,就将倒挂着犹如蝙蝠一样黑衣人敲下窗去,如敲落一只死蝙蝠。

    而后她再“啪”一声,关紧门户,转头对萧见深抱怨道:“危楼和碧霄剑派不对付,两家自己要打就去打好了,结果不知道哪里来的牛鬼蛇神浑水摸鱼,对着我们这些普通路人下手,下手就算了,功夫还这样三脚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萧先生你不会武功,也不能粗心大意,我就在隔壁,若有什么可疑的人,萧先生只管大声呼救,我即刻就来!”

    萧见深不置可否,目送孙若璧离去之后,便在床上打坐休息。

    这一打坐便是一整晚的时间,等到天光再亮,两人都忘记了昨夜发生的事情,萧见深是真不放在心上,孙若璧则是见得久了都习惯了,从她和萧见深在一起后……唔,应该说从她来到白水渡,进入了危楼和碧霄剑派的势力范围之后,终于深刻地感受到了“武林”的感觉。

    这正是她一直想要追逐的刺激的生活!

    孙若璧简直跃跃欲试心痒难耐,奈何碰上他们的黑衣混混也不知怎么的,就像武林中产出的残次品似地特别傻,多日里连正经拔剑都没有一回的孙侠女简直感觉到了失落。

    而在这样的失落间,同行的萧见深简直让她刮目相看,震惊无言。

    这当然不是孙若璧突然发现了萧见深曾是自己的未婚夫,还曾是已变成江湖传说的高手。

    而是因为,和萧见深一起上路的孙若璧发现了萧见深似乎从不带银子。

    是的,对方似乎因为嫌银子麻烦,所以从不带银子。

    而当他们需要打尖住宿的时候,萧见深就直接找了当地最好的那间酒楼,进去一坐,抢了茶博士的生意,开始说那武定帝宫闱中的爱恨情仇求之不得难舍难分又终于风流云散劳燕分飞相隔两地。

    然后……银子就如雨珠一样自天乱落而下,于是这些银子再付了饭菜住宿钱以及下一程的行路钱,剩下的又被萧见深随手找了个跑堂全部捐给此地的收养鳏寡孤独的敬善馆。

    那颗最初递给萧见深的紫色珍珠早被孙若璧重新串回自己的荷包之上了。

    她狠狠心能把珍珠给了萧见深当故事钱,但还做不到就如萧见深这样视钱财如粪土随手就全部捐掉。

    这都还是小事,相较于这点小事,孙若璧更在意的是:“……萧先生,你说的故事每一次都有点细节不同,原来……”真的就是故事啊!她还挺怅然若失的。

    萧见深诧异地看了孙若璧一眼,不明白故事中的真实人物之一为何还会有这样的疑问:“若非如此,怎能证实它就是一个故事?”

    “……”孙若璧。她突然又不确定这到底是真是幻,是爱是恨了。

    这一路就在这样波澜不兴之中即将到达终点。

    在两人走到最后一程,即将前往万云山庄之际,萧见深早已声名远播,才刚进了城门,就有数家酒楼老板带着伙计守在城门处准备抢客,还有那书肆的店主骑快马追上萧见深,恭恭敬敬地呈上自己抄写的萧见深数日来说书内容,求其落款提名,并承诺所得利润将有七分归为萧见深所有。

    萧见深随手接过来翻了翻,发现确实从头到尾都收录着自己瞎编的故事,稍作沉吟,便道:“在书前书后写‘游戏之作,当不得真’。”

    书肆店主连连点头,喜色盈腮。

    萧见深又道:“七分利便直接投入敬善馆。”

    书肆店主同样表示绝无问题。

    萧见深于是接过了对方的纸笔,想到王让功曾说过的自己在江湖中的那个名号,于是随记随取,于落款处笔走龙蛇地填了“浪子”二字,接着对着还空白的标题处沉吟片刻,意态潇洒地写下了《相见欢》三个字。

    而后两人分开人群,辞别心满意足的书肆店主,跃过已经打起来的酒楼老板,上了一辆载客的驴车,一路穿行于城池之间,一直走到了这座城池的城郊之处,才终于来到了万云山庄之前。

    万云山庄建于半山之际,底下依附数个环山而建的村落,农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风吹过的时候,山腰处云卷云舒,山腰下金浪千叠。

    萧见深正负手看着山下的一切情状,就听身后传来孙若璧压抑着兴奋的声音:“小女姓孙,这是家师铸剑老人的信件……”

    他们被人迎进厅堂的时候庄主祝凌云已经出现,众人分宾主坐下,孙若璧忙将手中的信件交给祝凌云。

    祝凌云接过了上下打量一番信件,又以一种审视而威严的神态盯着孙若璧看了一会,方才将自己的目光转向萧见深。

    无论何时何地,萧见深都不是那种会被人忽略的人。

    祝凌云本有许多想探问之事,一见萧见深之面容,竟一句都问不出来了。偏在这时,孙若璧又道:“这是小女在路上遇见的先生,这位先生姓萧,乃是北边一庄园的主人,自幼通晓诗书礼仪,就是不识武艺,此番和小女前来,也是想在万云山庄中见识一番……”

    不知道为什么,祝凌云简直有了如坐针毡之感。

    他暗中酝了一口气,为了打断这不自在的感觉,也顾不得什么了:“孙姑娘拿着这封信来我这里,只说拜师学艺……想必是不知道半月前发生的事情了?”

    “发生了什么事?”孙若璧一愣,“是危楼和碧霄剑派之事吗?”她知道万云山庄乃是危楼辖下,便说,“小女虽不才,此时也愿略尽绵力……”

    “不。”祝凌云顿了顿,说,“是铸剑门于半月前因门主引天雷锻剑不慎,燃起燎原大火,将整个铸剑门上下付之一炬,门中子弟无有一人逃生之事。”

    孙若璧当场呆住。

    但萧见深并没有呆住。

    萧见深轻轻扬了眉梢:“因天火而灭门?”

    “是……”祝凌云的语气突然不那么肯定了。

    “天火总不至于再追杀铸剑门记名弟子吧?”萧见深道。

    “你们遭遇了追杀吗……”祝凌云已经面露迟疑。

    孙若璧这时恍恍惚惚地回过了神来,她刚刚下意识地说了一声‘没’,就听祝凌云再说:

    “我与你师父少年相识,我知晓他的脾气,他为人喜欢留一个心眼,若真有了什么不谐之事……”

    他拆开了手上信件。

    “这封信中会有痕迹。”

    xxxxxx

    同一时间,与这里相隔不远但也不近的危楼天一层。

    来自湖面的风将半掩的窗户吹开,正对着窗户的桌子陷下了个大洞,大洞旁边,一本蓝皮的册子被吹开了书页,那封面上的墨迹在半空中一晃而逝,依稀是《相见欢》三个字……

48、章四八

    江南,一间幽暗之所,两个人相对坐在一张桌子的两侧。

    他们静静地对坐着,一言不发,似乎在等待什么。

    而随着木门“吱呀”的一声响,被他们等待的人也出现在了这里。这时坐在右边的人衣袍微微一动,已经开腔说话:“人来齐了,可以说了。今日我接到消息,这几日战阵不用我们出马,同时……声东击西,处理万云山庄,鸡犬不留。”

    话音才落,第二人微微阖目,而后说:“辅助碧霄剑派控制危楼是上边早就计划好的事情,万云山庄却是突然下达的命令。我们当有轻重缓急,我和春霖去万云山庄,你继续坐镇此处,以防万一。”

    春霖是第三个进来的人。

    第一人颔首:“便如此办。”

    来自这间幽暗之所的声音渐渐断绝,而在万云山庄中,对话刚刚开始。

    萧见深依旧坐于客座之处,孙若璧自刚才听到了消息之后就有些恍恍惚惚,祝凌云看着对方只怕并不知道其余什么事情,便叫人带她下去休息。

    那封由孙若璧带来的信件在这时候也被拆开。

    薄薄的三张纸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祝凌云拿起一看,只见开头写着贤弟,落款为愚兄,中间除了追忆两人往昔便是介绍孙若璧,确确实实是一封将人介绍来这里学艺的信件。但这也并非说一点不对之处都没有。只见祝凌云细细地看完了信件之后,指着最下一行对萧见深说:

    “我昔年与乔木分别的时候,曾相约二十年后见面,看平生夙愿是否能成……这里的时间与地点都没有错误。只有这一句,‘余将铸一宝剑振兴门派,到时请贤弟一观’”他复述着这句道,“我这兄长虽是铸剑门传人,一手锻兵之术震古烁今,但很少有人知道,因有感于铸剑门的衰落和多次被挟,他平生愿望并非铸一宝剑振兴铸剑门,而是振兴铸剑门之后再多铸宝剑……”

    “重点是宝剑?”萧见深问。

    “或许。”祝凌云并不敢保证,“但这句是最值得注意的一句了。”

    两人话到此时,忽然有一个人匆匆自外头走进,附在祝凌云耳边说了几句话。

    以萧见深之耳力,非常轻易地就听见了这几句话,那是:“庄主,不好了,海王帮帮主领门下大批喽啰,现在正押着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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