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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寻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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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孤月轻轻掩上房顶的那片瓦,脚尖一点,施展轻功,按原路返回了西街的布庄。
回到布庄的时候,小稠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凌孤月将他喊醒,“困了怎么不到床上去睡?”
小稠揉了揉眼,“师兄,你回来了……我在等你。”
凌孤月笑道:“等我做什么?你困了先睡就是,我又不会跑了。”
小稠道:“我给师兄准备了个好东西!”
凌孤月在桌边坐下,眨眨眼道:“哦?什么好东西?”
只见小稠神神秘秘地从一旁拿出一顶带着黑纱的斗笠,放在桌上道:“这顶帽子是我特意为你找到的,师兄你试试?”
凌孤月拿起那顶斗笠,戴在头顶试了试,只见眼前被一层黑纱所覆住,从里面可以看得清外面,外面的人却完全看不到他的面容。
小稠道:“师兄,你太惹人注目了,就怕路上再有人认出你来,所以咱们还是低调点好!”
凌孤月拿下帽子,笑道:“你从哪里弄来的?”
小稠一脸骄傲道:“我见它在布庄的墙上挂着,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就问问老板卖不卖,老板居然问我要二钱银子!不过还好,我最会讨价还价了,就还了这个数!”小稠伸出手指比了个三,“师兄你猜猜!”
凌孤月随口道:“三十文?”
小稠道:“师兄你真厉害,一猜就中!”
凌孤月笑道:“你也厉害,居然能跟布庄的老板还价。”
小稠得意道:“有了它,师兄再也不用怕有人找你麻烦了!”
凌孤月摸了摸那顶斗笠,明显被人细心地洗过了,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气,便道:“谢谢你,小稠。”
小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嘿嘿笑道:“师兄不用跟我客气,这是小稠应该做的。”
两人在布庄中休息了一晚,虽然这里条件不比客栈,房间中却也有两张床铺,茶水暖炉也还齐全。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凌孤月估摸着林珏他们已经出发,便也收拾了东西,和小稠沿着大路纵马西去。
一路风尘,终于在五日后到了淠阳码头。
码头附近已聚集了许多江湖人,等待大船回程靠岸。
可惜天公不作美,就在大船回来的那晚,突然下起了暴雨,伴着狂风吹打着船上的白帆,险些偏离靠不了岸。
船夫忙收了帆,对岸上的众人喊道:“这场秋雨忒急!江上已经起了大浪,今日不便发船,请各位先回去等候着,等雨停了再上船启程吧!”
有人咕囔道:“这船一去一回便要半个月,我们已经等了数日,还要等多久?”
船夫为难道:“这天有不测风云,老汉也不知道这风雨何时会停啊。我家祖祖辈辈都在这码头驾船渡人,深知这江上波浪无情,不管是江湖豪杰,还是一方富贾,这些年来不知淹死了多少个,性命重要,诸位客官不要急,说不定明儿天就晴了……”
众人无奈,看着波涛不止的江面,也只能按下心头的急切,回到码头附近的镇上等着。
好在这场大雨下了一晚就渐渐止住,第二天又是个艳阳天,码头上一大早就挤满了人。
船夫还是拦着众人不让上船,苦着脸道:“这儿虽是雨停了,可是江中心的风还得吹上几日,况且尚且不知上游的雨停了没……若是现在动身,怕走到一半赶上洪水就遭了。各位还是再等等,再等等吧!”
有人不耐道:“你这老头,昨晚推说大雨不肯走,今儿雨停了还不肯走,你说风大,老子站这看半天了,明明一丝风也没有,江上的波也动都不动。你少在这耍心眼了,我们又不是强盗,船费是少不了你的,还是说你身子骨老了,掌不住船了想偷懒歇几天?”
船夫忙拱手示弱道:“老汉万万不敢跟各位大侠耍心眼,这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大雨勿入江,江心必起浪,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骗大侠们啊!”
“废话少说!”一个毛糙脸的大汉道,“今天明明无风无雨,赶紧把帆挂上给我上路,不然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大汉身边的同伴也亮处腰间的刀附和道:“我们有要事要办,哪有时间在你这里耗着!今天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船夫听言,向众人求助道:“各位大侠行行好,帮我说说话,老汉实在是不敢拿各位的性命开玩笑啊!”
除了这几名大汉,其余的人在一旁观望,他们大多也是在此等了几天的,心里也存有几分躁意,大概都是想赶紧上船到平南去,也不阻拦这几人。
过了半日,才有人道:“不是不帮你说话,只是你这老头实在让人信不过,若是再等下去,谁知你会不会再推脱什么下了霜、起了露呢?我们也不是闲人,各有各的事情,你若能开船,就赶紧让我们上去,若是不能,我也只能和这几位兄弟一起逼迫你开船了!”
僵持良久,眼见大汉要提着刀走上来,船夫无法,只好侧身让开,看着一个个的人从他身边走过。
“良儿!挂帆吧……”船夫无奈地摇了摇头,喊来自己的儿子帮忙。
码头上,一位头戴黑纱斗笠的红衣人也随着人流走上了船,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瘦骨伶仃的小孩。
走到船尾,凌孤月对身边的人道:“小稠,你看那个……”
小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船夫的儿子正将一条小舟系在栏杆上,不解道:“师兄,他这是……”
凌孤月笑了笑,问道:“小稠,你会凫水吗?”
小稠点点头,“我会!”
“那就好……”
船上很快就上满了人,就在众人催促开船时,船夫唤回自己的儿子,在甲板上摆了张供桌,桌上布着点心,两人跪朝北方,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小稠道:“他们在干什么?”
凌孤月道:“拜河神。”
小稠扯了扯凌孤月袖子,抬头问道:“师兄,莫非今天真的不宜发船?”
凌孤月看了看远处迷蒙的江面,“或许吧……”
拜过了河神,船夫收缆,大船一点点地离开码头。
众人见船夫一脸的严肃,也有点不放心,皆站在甲板上,打着十二分的精神眺望着江面。
舟行数个时辰,江面上依旧无风无浪,碧水青天。
先前的大汉道:“我就说那老头是故弄玄虚,你看看这么好的天气,哪里会有风浪!”
“就是,险些被他忽悠过去……”
“按这样下去,咱们不过三日就能到平南了!”
众人皆放下心来,纷纷回到船舱中落座。
船舱中放着许多桌凳,凌孤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与小稠坐下。
一闲下来,不管是有名有姓的名门后生,还是山野江湖闲客,难免又开始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
这桌说的是武当的哪位道长动了春心和山下的一个姑娘私奔了;那桌说的是秋水长渊门门主不久前曾经私会过飞花教教主,不知密谈了些什么;又有人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北双刀其实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不过,说来说去,最终又绕回了不久之后的武林大会上。
“听说了吗?这次武林大会轮到佛心门主持,为了让各大门派都积极参与,佛心门方丈广下武林帖,共有三十六大门派在其邀请范围内!”
“那今年岂不是战况激烈?”
“非也非也,”有人摇头道,“不少大门派都不屑于争夺天下第一这个名头。就比如佛心门和姣尘阁,这两家已经连续好几年没有参与了。”
“一个全是秃头和尚,一个全是女流之辈,免不了清心寡欲……像秋水长渊门,人家门主柳非墨就志在天下!”
“柳非墨虽然厉害,我却不看好他。”
众人皆奇道:“为何?”
那人道:“我曾与柳非墨有过一面之缘,他虽武功高绝,却一向目中无人,常常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凌属下,对咱们这些游走江湖的浪子更是嗤之以鼻,还说什么‘无门无派,朝秦暮楚,与狗何异’!”
“什么?柳非墨竟是这种人?”
又有人插嘴道:“他不仅是这种人,还是个色坯子!前些年到姣尘阁想见见武林第一美人,却被范诗遥无情拒绝,柳非墨便恼羞成怒,出手伤了数名姣尘阁的女弟子,而后拂袖下山。后来姣尘阁便宣布从此与秋水长渊门势不两立。”
众人咋舌不语,片刻,有个少年弱弱道:“那……那还有什么人能超越他吗?难道天下第一只能落到这样一个人手中了吗?”
一个穿着灰袍的中年人眼前一亮,“屏川的沈落不也是少年天才吗?若他们二人对上……”
“嘿嘿!有道理,若是沈落出手,那倒有戏!”
“没戏、没戏!”正在众人欣慰的时候,一道煞风景的声音传来,“沈落恐怕参加不了武林大会了!”
“你说什么!”众人纷纷看向那个发声的人,却见是一名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正靠在墙边,一边挠痒一边漫不经心道:“沈落病重的事你们不知道吗?恐怕他现在连剑都提不起来了……”
小稠本来也正听的起劲,听到这句话时下意识地往凌孤那里看了一眼,却被他斗笠上的黑纱挡住了视线,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受君只能在回忆中or他人口中出现。。。因为作者胖虎喜欢久别重逢的桥段,那个啥小别胜新婚嘛嘻嘻!
目前攻宝先单刷剧情!么么!
☆、第 26 章
船舱里的人又惊又疑,忙问道:“沈落病重?什么时候的事!”
叫花子道:“也就数日之前,我在屏川的兄弟传来消息,说什么沈落得了一种怪病,整日待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还去参加武林大会?”
“你这消息来路可准?”
叫花子瞪着眼道:“那可是跟我过命的兄弟!他如今在屏川谋事,那儿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那他可曾说沈落究竟得的是什么病?是偶感风寒还是什么难言之隐?”
叫花子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
“若是一代天之骄子脸上生疮、口中流脓,倒叫人惨不忍睹……”
正在众人低沉喟叹之际,突然有人笑出声来,“哈哈,笑死我了……”
却是个少女的声音。
“你这黄毛丫头,有什么好笑的!”一个大汉扬眉怒道。
小稠也回头看去,看清是谁后,忙拉住凌孤月惊喜道:“师兄,快看!是他们!”
凌孤月微微侧目,只见船舱的另一角坐着的居然是路上偶遇的两名弄月山庄的少年。
少女笑道:“你们不是在说那个屏川的天之骄子满脸生疮吗?我想象了一下,实在叫人发笑,哈哈……”
“师妹,”对面的少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不要多生事端……”
少女无辜地回道:“师兄,这笑跟屎尿屁一样,哪里能忍得住!”
少年摇头道:“师妹,莫再胡言乱语……”
大汉见这两个少年从头到尾都在无视自己,不由得怒气更盛,“大人在这说话,你插什么嘴!再说,江湖前辈也是你能来笑话的吗!”
少女冲她师兄做了个鬼脸,忍住笑道:“咱们江湖中人,比的当然是武功,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拿年纪压人!”
大汉冷笑道:“老子杀人的时候你们两个小崽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
少女见他说的粗鄙,皱眉道:“论起武功资历,恐怕在座的都要叫我们两个一声前辈,你又是哪里钻出来的野狗,在这里狂吠不止!”
“狂妄后生!”大汉拍桌而起,一把锃亮的刀被他架在脖子上,“今天老子就替你的爹娘教训一下你!”说罢提步向她走去。
也不知大汉练的什么武功,脚步奇重,每走一步,都好似千斤铁锤击打着脚下的木板,震得四周的桌椅不住颤动。
一旁已经有人认出了他,惊道:“这把刀是……牙刀!他是牙刀!”
“他居然是牙刀?”众人惊疑不止。
牙刀是最近江湖上出现的一个神秘人物,此人亦正亦邪,有时做的是绿林恶事,有时又会拔刀相助不平之人,人们对他褒贬不一。因他手中的兵器是一把形似月牙、光亮亦如月色的刀,便送了他一个外号牙刀。
牙刀重步向前,来到那两位少年的桌前,释放气场,将脚往凳子上一踏,瞬间,那张老旧的木凳就四分五裂的散开,溅了众人一身。
少女抬手挡住飞来的木屑,面不改色地从手臂上取下一物。
定睛看去,却见是一条纤细的长鞭,因为与女子的衣服颜色相似,又被她缠在手臂上,方才才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件武器。
大汉冷哼道:“耍鞭的臭丫头,今日就让我这牙刀斩了你这不懂规矩的蛇鞭!”
少女拱手傲然道:“请赐教!”
话音刚落,长鞭裹挟着刀影便在这狭小的船舱中挥舞起来,带着呼呼风声,刮过众人的耳边,
“快往边上让让!”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们这才惊觉这场较量的危险性,纷纷捂着头向四周躲避。
一时间,残桌破椅在整个船舱中飞来飞去,甩到墙壁上撞出巨大的声响。
“臭丫头,看刀!”牙刀将手中的大刀挥成滴水不漏的光罩,向少女压去。
“哼!”少女轻哼一声,娇小的身躯在他笨重的白刃下灵活地躲避,忽然莲步生辉,化出数道残影,还不待人看清她的动作,人已闪到了牙刀的背后。
少女道:“不想陪你玩下去了!”说罢,长鞭如蛇席卷上牙刀的右臂,竟像活物一般顺着他的臂膀缠上了脖颈。
“呃!”牙刀只觉颈上一凉,接着便喘不上气来,手中的刀也脱了手,掉到木地板上。
少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既不吃惊,也不欣喜,放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何?你服不服?”少女忽而收紧了鞭子,大汉顿觉呼吸一窒,脸憋得通红,嘶声道:“服!我服!”
少女这才将鞭子松开,转身冲众人道:“谁是前辈,你们都看到了吧?”
围观者看得真真切切,在一旁窃窃私语,直道这少女深不可测。
就在少女背对牙刀的时候,大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忽然暴起,抓起脚边将那柄光亮如雪的刀冲了上去。
小稠站起身惊呼道:“小心后面!”
说时迟那时快,所有人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少年迅速出手,青影掠过快如闪电,先是一指顶在了牙刀的期门穴上,紧接着又分别点住了他的幽门穴和中庭穴。
牙刀拿着刀的手突然一麻,那把刀也应声而落,随后不受控制地缓缓跪下,面上流出几行热流来。
少女回头看去,牙刀七窍流血,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卑鄙!”少女啐道。
就在众人一片哑然时,小稠鼓掌道:“好快的身手!”
少女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小兄弟,还是你有见识!”
小稠兴奋不已,小声问凌孤月:“师兄,我可以去跟他们聊聊吗?”
凌孤月点点头,“去吧。”
小稠便兴冲冲地走到那对兄妹的桌前,和他们攀谈起来。
众人似是对那对少年有所顾忌,纷纷离他们,恨不得有多远坐多远。而一直跪在地上的牙刀,待穴道解开之后,则抹了抹脸,灰溜溜地到甲板上去了。
就在刚刚混乱的时候,凌孤月却一直注意着船舱中的一个人。
之前一直靠在墙边的叫花子趁乱在众人的行李里摸了起来,将许多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了衣襟里,见众人回过神来,才住了手,正想悄悄溜走,抬头却见面前站着一人。一身红衣,黑纱覆面。
他心中咯噔一声,忙向左跨了一步,谁知眼前的人也跟着向左跨了一步。
“这位兄弟,行个方便让让路。”叫花子抬头心虚笑道。
凌孤月道:“我有个问题要问阁下,不知可否一叙?”
叫花子回头见众人又恢复了说笑,看来暂时还没发现财物丢失,便稍稍放下心,道:“好说、好说。”
凌孤月邀他坐下,问道:“你方才说沈落重病……是真的吗?”
叫花子笃定道:“千真万确!”
凌孤月皱眉道:“他为何突然病倒了?”
叫花子神神秘秘道:“我那兄弟跟我说……很有可能因为他的师兄凌孤月……对了,凌孤月你认得吧?”
凌孤月一愣,“这和凌孤月有什么关系?”
叫花子啧啧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那个名字在屏川已经成为了禁忌,连提都不能提,否则就会……”叫花子用手在脖子中间比了个‘咔嚓’的姿势,“也不知道他们师兄弟之间闹了什么天大的矛盾……”
凌孤月心中莫名酸涩,心道,沈落果然装不下去了,看来屏川是容不下他了。
“你也是沈落的支持者?”叫花子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人。
凌孤月没有回答,叫花子只当他默认了,眼中一转,便道:“你放心,沈落肯定不会有大碍,他是屏川掌门,就算真得了什么难治之症,屏川的圣药天殊草可在他那呢,只不过多休养几日便好了!”
凌孤月依旧默不作声,叫花子便起了溜走的心思,试探道:“大侠若是没有其它事情要问……我就先走了?”说罢便脚底抹油走了出去。
凌孤月怔忪良久,回过神来时才发觉对面的人早没影了。
小稠仍在和弄月山庄的两名少年闲话,说的眉飞色舞,就差没手舞足蹈。
凌孤月觉得船舱里有些闷人,便起身走到了外面。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已阴沉了起来。天边卷着黄云,映着滔滔江水也显得浊黄许多。
在不远处的左前方,渐渐地出现了另一条船的身影,朱木画舫,四角宫灯,看起来比这条船要精致许多。
凌孤月放眼望去,只见那条船头站着一个人,隐约瞧见是个公子哥的模样,那人面白身瘦,正是林珏。
凌孤月心道:怎么又碰上了他?
这时,小稠从身后喊道:“师兄,你怎么出来了?”
凌孤月回头看去,小稠从船舱中钻出,走到他旁边也朝着天际看去,“这是又要下雨吗?”
凌孤月叹道:“看来你要通知你刚认识的两位朋友做好跳船的准备了。”
小稠摸摸头道:“人家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与我交朋友……”
凌孤月笑道:“小稠也很厉害,还能看懂天象。”
“什么天象……”小稠不好意思地低头道:“这么明显的阴天,谁还看不出来啊……只是,就算下雨就真的有危险吗?”
凌孤月道:“不止是下雨,你看这江水是不是浑浊了许多?”
小稠探头往下看去,“确实,明明刚刚还是碧绿碧绿的。”
凌孤月道:“这其实是上游的水。上游大雨未停,看来洪流很严重,若是再加上下雨,恐怕会引发江中的漩涡……”
小稠紧张起来,“那……那我们怎么办?”
凌孤月道:“莫怕,你不是会凫水吗?到时候跟着我,我带你游到岸上去还是不成问题的。”
小稠点点头,“我先去跟轻章姚玉他们说一声!”
“轻章、姚玉是谁?”
“就是……就是那两个小孩!”
凌孤月笑道:“你看,连他们的名字都知道了,你们已经是朋友了……”
小稠嘿嘿一笑,往里面走去。
凌孤月抬头继续看向前方的画舫,不知是不是他们也发现了天气有变,竟然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连影子也看不到了。
掌灯时分,船夫拿来了饭菜分给众人,忧心忡忡道:“各位大侠,若是咱们能顺利到平南,那就是河神保佑,大家不妨买些香火到河神庙去拜拜,若是途中有什么岔子……各位也别怨我,毕竟老汉先前也说了这种天气不能发船……”
“你这烦人的老头又在说什么屁话!这一路上都好好的你现在又来找什么不痛快!”
眼见又有人暴起,船夫的儿子忙把他爹拉了出去,向众人赔笑道:“我爹年纪大了,请各位大侠多多担待!”
待船夫父子退下,凌孤月使了个眼色给小稠,两人轻轻走了出去,只见黑暗中,船夫父子在船尾悄悄地解下了那条系着小船的绳子,接连爬了下去,划着船桨很快地远离了大船。
“师兄,他们就这样走了?”小稠靠在栏杆上,眺望着黑如墨汁的江水,“这不是有意要害死这一船人嘛!”
凌孤月摇摇头,“想必他们也是没办法,一来说了也没人相信他们,二来谁知会不会有人再将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威胁呢?他们都是普通人,还是保住自己的命重要。”
小稠点点头,“我觉得也是,里面的人都是自找的,咱们也不用管他们!”
“对了,你的那两个朋友呢?我似乎一下午都没看到他们了。”凌孤月问道。
“哦,他们啊,早走了!”
“走了?怎么走的?”
小稠一脸崇拜道:“我亲眼看着他们踏水而去!连衣角都没沾湿……那样的轻功,我什么时候能学会啊!”
凌孤月笑道:“等我们回去,我教你就是!”
“回去?”小稠眼中一亮,“回哪去?”
凌孤月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暗恼一番,沉声道:“再说吧……”
又过了一会,天上果然下起了雨,江面生风,船身随着波浪起起伏伏,不再似白日里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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