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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寻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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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才会越发小心。”
  林珏只是掩着唇,咳嗽不止。
  凌孤月思索一阵,心道他应该不会随便找个人去假装成范诗遥的妹妹,万一被人识破,岂不是更得不到红药王?忽然又想起初见绿鸢时,她正在红药丛中摘花,从袖口中露出了一截手臂,虎口处赫然是粒芝麻大小的痣。
  胎记与痣皆是人一出生就带在身上的东西,形状、大小、位置很难一模一样,就算是伪造,熟悉的人也能一眼就辨认出。凌孤月疑惑林珏怎么把这么重要的证据忘了,便开口道:“少阁主,你妹妹的左手虎口处是否有一颗痣?” 
  顿时几人都愣住了,“痣?”
  林珏也像是不知情的样子,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绿鸢。
  眼见一堂四人的目光皆落在自己的身上,绿鸢咬了咬唇,缓缓拨开袖口的镯子,露出了白净的手腕。
  那双凝脂般的玉手便出现在众人眼前,指如削葱,肌肤细腻,上面却并无一丝瑕疵。
  怎么回事?难道是那日自己眼花看错了?凌孤月十分不解。

  ☆、第 50 章

  程霜忽然从椅子上站起,严肃地看向绿鸢。
  随即范诗遥走了过来,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的手上真的有痣?”
  绿鸢低声道:“有时有,有时又没有,这会子已经很久没出现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范诗遥点点头,回头与程霜对视了一眼,从怀中掏出了枚玉瓶。拔开木塞,一股奇异的花香自瓶中涌出。
  凌孤月闻着这股熟悉的味道,忽然想到了在疏影楼的后园,一入了夜,也是这种香味。
  红药的香味。
  范诗遥从瓶中倒出了几滴赤红的水,执起绿鸢的手,细细地涂在了她的虎口处,边涂边轻声道:“别怕,这是我用红药酿的香露。”
  绿鸢任她将香露涂在自己手上,揉搓片刻,只见那只原本细白的手上竟然凭空出现了一粒小痣!
  林珏讶然,“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那粒痣越来越清晰,范诗遥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她忽然握住了绿鸢的手,颤声道:“你真的是阿月……”
  程霜也是不敢置信,“月儿……你真的是我的月儿?”
  绿鸢呆呆地看着二人,薄唇轻张,可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她曾无数次设想过重逢的场景,有时也会梦到一个美人,牵着她的手喊她妹妹。她满心欢喜地回上一声“姐姐”,两人在红药盛开的山谷中信步闲话,霞光满照,恍如遗世。
  就算不是梦中,她也相信只要见了姐姐,她们一定会一眼认出彼此。
  可她从没想过真的有一日,姐妹重逢竟然是这种场面。
  姣尘阁的少阁主,武林第一美人就是她的姐姐,她只穿着单薄的白衣,已显露出出尘的气质,单单是往那一站,就令人不敢亵渎。
  范诗遥不知道绿鸢此刻在想什么,她年少时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曾经找了许久,也见识过太多冒充的人。本已不抱希望,妹妹竟然又出现了。
  范诗遥想笑,却觉得鼻尖犯酸,又怕绿鸢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便一把将她搂住。
  绿鸢被她抱住的那一瞬心中一惊,她许多年未与人这般亲近,正想伸手推开,忽又意识到这人是姐姐,便使劲捏着手心,克制住了推人的冲动。
  她的身量只堪堪到范诗遥的肩膀,埋首其间,渐渐感受了一丝温软,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既陌生,又熟悉,好像与梦中的某一个场景重合了。
  有个声音在她心底道:“这就是姐姐啊……”
  对啊,她就是姐姐。
  绿鸢眨了眨眼,忽然放松下来,也回手也抱住了范诗遥。
  两人静静地相拥在厅中,谁都没有说话,却又胜过千言万语。
  “这是我和妹妹从出生之日就有的标记,只有接触到红药时,这颗痣才会出现……”范诗遥牵着绿鸢的手,向众人解释道。
  凌孤月此时注意到,两人交握的手上已各自浮现了一颗大小相似的痣,不禁暗叹:“真是奇怪……”
  范诗遥笑了笑,将绿鸢引到程霜身边,“师父,月儿回来了。”
  程霜微笑着将绿鸢拉到自己身边,眼中闪着泪光,“月儿……你本叫范诗月,自幼就和你姐姐一同拜入姣尘阁门下,可惜在你七岁那年为师没有看好你,将你遗失在了山下,从此杳无音信九载有余。为师一直在深深自责,倘若当年把你留在山上,岂不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但往事不可重来,如今你们姐妹团聚,我们师徒团聚,为师真是……真是高兴啊!”
  绿鸢看着她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喜色,低了头,轻声喊道:“师父……”
  程霜一怔,两行眼泪便要滚下来,忙背过脸以袖掩面,哽咽道:“今日是怎么了,当着小辈的面竟如此失态……”
  林珏道:“这是喜事,阁主不必在意。”
  程霜忍下泪意,待平复了心态,认真道:“我听遥儿说了昨日之事,林公子对月儿的恩情,老身感激不尽,方才误会了公子,还望见谅。”
  林珏拱手道:“不敢,前辈阅历丰富,知晓江湖多诈,仔细些也是好事。”
  程霜越看绿鸢越觉得喜欢,便对林珏道:“昔日我与你父亲也有过一面之缘,你父亲心善,常做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事,今日见了你,才发觉有其父必有其子。只可惜公子先天不足,不能习武,若是继承了你父亲的武艺,江湖正道也会多添异彩。”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会武功一直是林珏的一块心病,程霜的话好似一把尖刀直抵在他的心头,如今绿鸢顺利认亲,也是时候开口向姣尘阁讨要红药王了。便道:“不瞒阁主,我也常恨自己这幅无用之躯,倘若有机会,我何尝不想在江湖上立足,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侠客呢?只可惜天不遂人意……不过幸好,方予畴告诉了我一个重塑筋脉的办法,只要假以时日,我定会练成武功,以慰父亲九泉下的英灵。”
  程霜赞道:“想不到林公子竟有这样的志气,好!倘若日后有需要,公子尽管开口,姣尘阁必会相助。”
  凌孤月见两人渐说到正题上,林珏也是精神一振,忙赶在他开口前起身说道:“程前辈,实不相瞒,晚辈此番拜访实则另有所求。”
  “哦?”程霜将目光转到他身上,“贤侄请说。”
  凌孤月余光扫到林珏露出狐疑的神色,朗声道:“晚辈的朋友得了一种怪病,非红药王不能医治,晚辈想向前辈讨要阁中的红药王。”
  林珏闻言,登时气红了脸,“凌孤月!”
  凌孤月并不理会他,接着道:“晚辈知道红药王对姣尘阁来说十分珍贵,就像天殊草于屏川,可惜师父不知仙踪何处,天殊草也被他一同带走了,晚辈无奈,情急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程霜还未回答,范诗遥已注意到林珏脸色有异,“林公子,莫非你也想要红药王?”
  林珏愤愤地瞪着凌孤月,“不瞒诸位,方予畴为我开的重塑筋脉的方子里,有一味不可缺的,就是红药王。”
  “这……”程霜左右为难,“一位是月儿的恩人,一位是故交的徒弟,红药王虽然珍贵,我也不是占着不肯拿出去的人,但此药只此一株,我该交给谁才是呢?”
  凌孤月看向林珏,那人已是满脸阴翳,又像是回到了当初二人对峙的时候,连一丝平和也找不见了。
  范诗遥叹道:“两位稍安勿躁,不管最终红药王给了谁,都得拿得出来才是,可眼下红药王已有枯萎之兆,不能入药了。”
  “怎么?”
  范诗遥道:“红药王已生长了数百年,其间也曾几经凋敝,但都被先人救了回来。可惜我照管不周,这两年却渐渐地垂败了,也不知能不能再回春……”
  程霜拧眉道:“遥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起?”
  范诗遥无奈道:“前年叶子就有泛黄的预兆,我精心浇灌,可惜还是没能将它照管好,今日若不是二位提起,我还不敢跟师父说,怕您老人家担心……”
  程霜想了想,起身道:“走,去看看。”
  范诗遥点点头,牵着绿鸢,带着几人去了一处地方。
  凌孤月跟着她到了另一所院落,里面遍植药草,即使山上严寒,且又到了入冬时节,这儿的绿意却丝毫不减。
  沿着石头铺就的香径行了片刻,几人来到一座精致的茅草棚前,棚下用栅栏围着,中间赫然是一株红药。
  那株红药尤为特殊,明明还未到开花的时令,这株的枝头却开着两朵硕大的并蒂花。只是叶片根茎俱黄,花色浅淡,疏疏懒懒地垂下,显得十分没有精神。
  程霜审视了一番红药王,叹道:“它已无用,只怕二位都要失望了。”
  林珏不甘心地看着盯着红药王,面浮赤色,又喘了起来。
  凌孤月沉吟道:“既然先人都有办法救治,如今也未必不可,”转头问范诗遥,“少阁主,姣尘阁种植红药多年,经验丰富,想必与之相关的医书也不少,难道书中典籍上就没有记载如何处理红药王的吗?”
  范诗遥冲他一笑,“有。”
  林珏忙抬头问道:“什么法子?”
  范诗遥道:“屏南郊外有处野泉,泉水常年不涸,最后汇到了一个池子里。书上说,这片池子里的水叫生水,人不可饮,但利草木,能荣死物。”
  凌孤月心下了然,“怪不得你要和我一起下山,看来是早有打算去取生水。”
  范诗遥笑意盈盈,“阿凌哥哥长大了,聪明了许多。”
  “长大”二字她咬的极为重,让凌孤月又回想起年少时被她捉弄的事,面上一红,干咳了两声才道:“程前辈,红药王给谁暂且抛下不提,等我们取来生水,救活了它再说也不迟。”
  程霜点头,“也只能如此。”
  林珏只是瞥了他一眼,心中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从院中出来,凌孤月回了客房,只见小仇在房中坐着,桌上备着点心茶水,正一边吃着一边等自己。
  “师兄!”小仇抹了抹嘴巴,“一大早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好久。”
  凌孤月在他对面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去见阁主了。”
  “哦?”小仇眯了眯眼睛,“那师兄见到昨日的那位诗瑶姐姐不曾?”
  “见了,怎么?”凌孤月抿了口水,好笑地看着他。
  小仇捧着下巴道:“她可真好看。”
  凌孤月啧声道:“可惜你年纪尚小,不然我倒是可以帮你说合说合。”
  “说合什么?”
  凌孤月笑道:“说合你和你的诗瑶姐姐啊。”
  小仇恼道:“师兄!我是觉得只有诗瑶姐姐这样的大、大、大美人,才配得上师兄这样的!”
  凌孤月忽而愣住,眼前不知为何浮现了沈落的那张脸。
  ……
  “师兄觉得什么样的姑娘配得上我?”
  凌孤月那时回道:“武林第一美人范诗遥,想来你与她应是天作之合……”
  “武林第一美人?”沈落摇头,“除了那人,我谁都不要……”
  “那人是谁?”
  “若那人就是师兄呢?”
  ……
  “师兄在想什么?”小仇见他呆住,促狭笑道:“是不是觉得我的话很有道理?”
  凌孤月扫了他一眼,“再胡说就把你丢了喂狼。”
  小仇咕哝道:“真是不识好人心……”
  正说笑间,忽听几声沉重的扣门声。
  “谁?”小仇伸着脖子问道。
  “我。”门外的人道。
  听到那声音,凌孤月心知躲不掉见他,叹了口气,对小仇道:“你先回去,我与他有些话要说。”
  小仇“哦”了一声,打开门,迎面却看到了面色不善的林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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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1 章

  “凌孤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仇已经走远了,林珏走到凌孤月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
  凌孤月放下手中的杯盏,静静地回望他,“我有位朋友生了病,也需要红药王。”
  林珏不耐烦道:“不要找借口,若是生病,天下有那么多药材,怎么偏偏要红药王?我看你就是要坏我好事!”
  凌孤月别开目光,敛了笑意,“我就是要坏你好事,你待如何?”
  “你……你!”林珏气结。
  凌孤月无可奈何道:“我说了你又不信,何苦自找没趣。”
  林珏瞪了他半晌,见他又悠然地喝起茶来,分明是无视自己,便咬牙切齿道:“你朋友得的是什么病?我与方予畴熟识,让他……”
  凌孤月打断他道:“不必找神医,我知道如何才能救得了他……说实话,我不仅要红药王,你手中的暖烟玉我也要。”
  林珏暗暗心惊,退了一步道:“你……你朋友得的到底是何病?”
  凌孤月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摇头道:“无可奉告。”
  林珏心思一转,冷笑道:“我知道了,什么朋友……分明就是你自己想要红药王!”
  “怎么说?”凌孤月眨了眨眼。
  林珏轻哼道:“你与沈落同为古化松弟子,他十五岁时就已将屏川心法练至第九层,而你却连他一半也不及……必是心中愤懑,想换了筋骨重练武功也未可知!”
  凌孤月闻言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凌孤月轻飘飘地向他投去一瞥,“你果然还是没变……”叹了口气接着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为了武功无所不用其极吗?岂不闻侠以武犯禁,若世间都是寻常人,会偃息多少争斗,死在刀剑下的冤魂又何至于那么多。”
  林珏一时语塞,过了片刻方沉声道:“你说的轻巧……若没有武功,走在街头谁肯给你一个眼神?你也听到了,程霜说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范诗遥也只认得鸿影双侠的名号,谁听说过我林珏?昔日爹和三叔一手创办了疏影楼,本是个情报组织,可我呢?生下来就多灾多病,爹要照顾我,没办法再兼顾疏影楼,只好将手下都解散了……后来他早早地走了,我半生孤苦,一事无成,最后竟还将他的心血改作了青楼!”
  说到悲愤处,林珏大咳了起来,震得凌孤月手中的茶水都泛起了涟漪。
  “你先坐下,”凌孤月为他倒了杯水,皱眉道,“你的病不是装的吗?怎么还咳得如此厉害?”
  林珏咳得眼角通红,“我从来都没有好过一日……”他闭上眼,捂着心口道,“虽然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但总是会咳嗽、喘气……咳、咳,你说我是装的,那是……那是因为我同三叔在一起时,总在忍耐着,我不想让他再为我费心……”
  凌孤月见他连说话都极为艰难,心中叹了口气,但终是别开了目光,“今日你跟我说的这些,我不会向他人提起,但要我放弃红药王和暖烟玉,”他摇摇头,“恕我做不到……”
  林珏眼中露出失望之色,看着眼前的茶水苦笑,“记得你我初见时,你也为我倒了杯茶……那时我虽憎恶你与沈落,不过是因为三叔把本应独属于我的关怀分给了你们。后来相处了几日,我的怨气也渐渐地消了,有心与你交朋友,你却不领情……”喘了口气,接着道,“今日又是这般,看来……命运使然,你我终究只能是敌对关系。”
  林珏将茶一饮而尽,带着决绝道:“凌孤月,你虽然会武功,身后又有沈落和屏川,可我计划了这么久,绝不会轻易放弃!”说罢将茶杯重重放下,起身离去。
  凌孤月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黄昏之中,心中一时怅然。
  林珏虽一心向武,却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重换筋骨也只是他个人的选择罢了。但细想起来,若是没有红药王和暖烟玉,他依旧是金陵风光无限的病公子,可沈落不一样,他会死。
  凌孤月摩挲着杯子,怔怔道:“他如今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待到除去他身上的禁制,我与他之间,再不相欠……”
  又过了两日,眼见武林大会将至,凌孤月便与程霜辞行。
  到了离开的那日,凌孤月和小仇刚一出门,抬眼便看见范诗遥携着绿鸢远远地走来。
  范诗遥穿了一身窄袖紧袍,脸上未施脂粉,发髻高束,却是装扮成了男子的模样。乍一看,颇有些英姿飒爽的味道。
  凌孤月见她这个装扮,疑惑道:“何故如此打扮?”
  范诗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笑道:“以女儿身行走江湖难免有些不便,这样不挺好吗?”
  凌孤月亦笑道:“掩耳盗铃罢了,依我看,就连三岁婴孩一眼也能将你认出来。”
  范诗遥忽又从背上摘下一顶斗笠,往头上一戴,恰好将整个脸遮得严严实实,“这样呢?”
  凌孤月摇了摇头,调笑道:“看来你我要以兄弟相称了……”
  几人走到山门外,林珏早已经等在门口,脸色被山风吹得苍白。见了凌孤月,只是轻轻颔首,也未说话。
  范诗遥拉着绿鸢的手迟迟不肯松开,恋恋不舍道:“阿月,姐姐只去几日,很快就回来,你要什么只管吩咐婢女,万万不可自己到林子中去。”
  绿鸢乖巧地点头,“姐姐也要小心。”
  范诗遥笑了笑,又看向林珏,“阿月,你可有话要对林公子说?”
  绿鸢缓步走到林珏身前,低着头道:“此次下山,绿鸢不能侍奉在楼主身边,楼主千万要保重身体……”
  林珏轻声道:“放心,到了山下我就去联络其他人。”
  别过了绿鸢,一行人便往山下赶去。
  因为照顾着林珏和小仇,凌、范二人特意放慢了步子。谁知方走了一个时辰,林珏就体力不支起来。
  “离……离山下还有多远?”林珏倚着树干,气喘吁吁道。
  凌孤月道:“还有两个时辰,你怎么样?”
  林珏白了脸,但仍逞强道:“我没事,歇一会就好了……”
  停停走走,半个时辰后,林珏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范诗遥离他最近,忙一把扶住了他,叹道:“林公子的身子也太弱了些。”
  小仇笑嘻嘻地道:“不如叫他林妹妹得了!”
  凌孤月还未来得及斥责,只听范诗遥道:“小仇,我听你总是唤阿凌哥哥师兄,我怎么不记得古前辈何时收了个小徒弟?”
  小仇想到往事,脸色一变,收了笑意,闷声不吭起来。
  凌孤月看着她道:“小仇说话不知轻重,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范诗遥一手扶着林珏,微微一笑,“阿凌哥哥说的是。”侧过头又看向林珏,“林公子这个时候昏过去,周围又是荒郊野外的,我们总不能等他清醒了才出发吧?”
  凌孤月点点头,正要说:“不如我将他扶下去。”
  话未出口,范诗遥已道:“阿凌哥哥毕竟是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难免不太合适,还是我来吧。”
  凌孤月惊讶地看着她将林珏打横抱起,心道:难道女人抱男人就合适了吗?
  范诗遥的武功究竟如何,凌孤月也不知道,只见她怀中抱着一个成年人,又赶了几十里山路,到了镇上时仍是神色自若。
  已是正午时分,几人便找了间客栈落脚。范诗遥将林珏送到客房中休息,出来后便跟着两人一起在楼下吃了点饭。
  吃的差不多时,林珏缓缓走下楼,扶着额道:“我怎么了?”
  “林公子,方才你昏倒了。”
  林珏打量了一眼这间客栈,“我……我是怎么下来的?”
  凌孤月想到一路走来路人惊讶的目光,忍笑不语。
  还是小仇道:“是诗瑶姐姐把你抱下来的。”
  “什么?”林珏面露窘色,见范诗遥淡然如旧,好像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便定了定神,向她投去了个复杂的眼神,“多谢。”
  “林公子不用客气,过来吃饭吧。”
  林珏尚未摆脱尴尬,摇头道:“几位先吃,我还有些事。”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客栈。
  待他回来,身后已跟着数名黑衣大汉。
  范诗遥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笑道:“我以为前些日子来的是谁,原来是你的人……”
  林珏道:“他们不懂姣尘阁的规矩,冒犯了。”
  范诗遥摇头,“无事。”
  几人稍作休息,也不打算在镇上多停留,买了几匹快马,不到半日,一行人就赶到了平南。
  城中往来无闲人,大多都是成群结队,穿着统一的衣裳,显然是出自同一个门派。就算是江湖散客,要么手中提着长剑,要么怀中抱着宝刀,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旁人也不敢招惹。
  小仇见有一人手中空空,穿着宽袍大袖在街上闲逛,便笃定道:“这人看着像是个普通人。”
  没想到范诗遥却道:“错,这街上没有一个是普通人。”
  小仇仰头问道:“那他为何不带兵器?”
  “你看他的袖子,虽然宽松,里面却鼓囊囊的,什么人会有如此粗壮的手臂?肯定是因为里面藏着东西。”
  “藏的什么?”
  “江湖上有一种兵器,似刀剑般锋利,又似暗器般精巧,举手投足间便能杀人于无形,那便是袖剑。”
  小仇倒吸了口气,“那这人岂不是个高人?”
  范诗遥冲他微笑,“这回又错了,他虽然用的是袖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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