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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崛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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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苏家人一个个面色不善。
  唐氏低着头,小声啜泣:“都怪我,要是忍忍,没说那话就好了。”
  苏起沉着脸:“说不说都一样,说定的加价两文,转头就反悔,这是诓我们呢,这口气岂能忍,最后还是会起冲突。”
  苏彤往后缩了缩身体,低眉垂眼尽量降低自身存在感。
  等众人散去,唐氏跟着苏彤进门,直勾勾盯着女儿看,眼里似有风暴在酝酿。
  苏彤被盯得心里直发毛,手无意识攥紧衣摆。
  “彤丫头,看着我。”唐氏语调平缓,似乎并未受到方才影响,“你老实交代,是你没将事情办成,还是叶家联手坑了咱们一把?”
  苏彤竭力镇定,愤愤道:“是叶家下套,叶雪真不是个东西,竟然骗我。”
  知女莫若母,见苏彤这等表现,唐氏已然心中有数,她非但没恼,反而笑了,语重心长道:“还不够,遇事不能慌,要让别人相信你,言行举止就得自然,若能连身边人都骗过,谁还能疑心到你身上?”
  有一瞬间,苏彤羞愧得无以复加,等情绪稍定后,当即受教,乖乖听训:“知道了,娘。”
  苏家被杀鸡儆猴之后,后头卖粮的村民安分许多,再没人敢胡乱作妖,实在不满意价格,也只是就事论事跑到白氏跟前说道。
  叶辰耳根子彻底落了个清静,无他,实在是他这人不好话说,一言不合就送客,这还让人怎么整?
  叶家收粮一事有条不紊进行着,期间也不是没发生过扯皮的事情,大体还在接受范围内,也就没有劳动叶辰。
  不过有几家却比较麻烦,尤以五叔公家为最。
  原先他家也算仗义,叶家急需用钱时,帮衬过不少,只后来急昏了头,见钱眼开,出了昏招,居然借着要债的名义强抢,两家自此交恶,关系再难回到从前。
  照叶辰的意思,自然是将五叔公家拒之门外。
  白氏念着往日情分,觉得小儿子这么做过于绝情,于他名声有碍,好说歹说,总算为叶宁信家争取到同村人待遇。
  只是五叔公并未领情,得知差别待遇后,伙同族中同等遭遇几家一状告到族长那。
  叶威霆没有跟着义愤填膺,端起茶碗慢慢啜饮,眼眸半敛,暗自思量。
  叶家起来太快,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风头怕是连他家都要盖过去,简直不可思议。若只是会赚钱倒不算什么,让叶威霆忌惮的是叶辰摔伤之后骤变的行事风格。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叶辰对名声看得很轻,平时还好,一旦惹到他,他压根就不顾忌旁人怎么看,连大舅母都敢扔,颇有肆无忌惮之意,这样的人不好招惹。
  想及此,叶威霆抬头扫了叶宁信一眼,这个堂侄以前不是这样,难不成一朝行差踏错,索性破罐子破摔?要真如此,那他以前还真是高看了他。
  须臾,叶威霆收回目光,继续先前考量,见一时半刻摸不清叶辰底细,当即三言两语将人打发走,他决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叶宁信等人心里愤愤不平,一时半会却也无可奈何,几人一商量,转道几个族老家。


第21章 
  叶家院落不大,没有那么多地方存放粮食,叶辰一边收购,一边装车,当天就将粮食拉到许家酒坊。
  有些人自以为聪明,把叶辰当冤大头,以次充好且不说,还打着赚差价的心思,从别人手中低价购粮,再高价卖给他,结果被识破,叶辰半点不留情面,将其连人带粮拒之门外,惹得这帮人哭爹喊娘。
  看着坐在叶家门口地上撒泼的徐氏,白氏神情复杂。大哥还在时,大嫂不是这样,怎么十来年过去,就这么面目可憎?
  到底是大嫂,还是大女儿婆婆,闹得太难看,叶家也跟着脸面大失,白氏瞄了一眼安坐如山的小儿子,到嘴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无奈之下只好去求助大伯哥,好说歹说,总算将人劝回家。
  财帛动人心,叶辰这一试探,不少牛鬼蛇神都现出身形,哪些人能合作,哪些人见利忘义,一目了然。
  兵贵精不贵多,同理,其他各行各业也都如此,叶辰没想过他虎躯一震,忠义之士就纷至沓来,借拉拢人心的同时排除掉一些蛀虫,也算一举两得。
  上沿村白家大房。
  “娘,就这么看着二嫂他们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在家里吃糠咽菜?”白鹤眼中满是嫉妒。
  “你有法子?”接连两次没讨着好的徐氏一脸阴沉,听闻三儿子所言,当即眼睛一亮。
  “娘,您是二嫂婆婆,想要拿捏她还不简单,我们可以……”
  当天白鹤星夜兼程赶到叶家,将门拍得山响。
  “大姑,娘病了,等着钱救命,二哥、二嫂你们快拿钱跟我回家。”
  叶家人中,叶辰最为警醒,拍门声还没传出,他就被白鹤急切的脚步声惊醒,眼里闪过不耐烦。这家人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叶家不放,要搁末世,他早就一巴掌将他们拍得稀巴烂,哪还有力气不依不挠。
  叶辰懒得理会这人,只当没听到,听着恼人的砰砰砰砸门声,嘴角勾勒出讽刺的弧度。他敢断定,徐氏病重九成九只是托辞,目的不外乎想讹叶家一笔,顺带敲打叶含真一家。
  白氏不同于叶辰,她跟徐氏多少有些情分在,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看在已故大哥份上,白氏也不会对此无动于衷,听闻徐氏病得不轻,她先是一急,随后面露犹豫。
  这阵子经过徐氏连番折腾,白氏对徐氏早就心怀不满,放以前,她准保二话不说拿上家里仅存那点应急家资就去探望。现在吗,白氏也摸不准徐氏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不过不去看看说不过去。
  沉吟片刻,白氏拿上钱敲开叶辰房门。
  “辰儿,你大姐大姐夫不顶事,你跟着去看看。”
  叶辰面带不悦,到底没拒绝,套上农忙前买的牛车,载着心急如焚的叶含真夫妇去上沿村。
  “娘,你不跟着一道去?”宋氏觑着白氏面无表情的脸色,小声问道。
  “明天一早去。”
  “那您赶紧歇着,明儿个事多着。”
  “嗯,你顾好家,豆腐坊那边也盯着点,别出了岔子。”
  “唉,儿省得。”
  东厢。
  “哥,那老妖婆前两天还活蹦乱跳,今日就病得起不来,不会是装得吧?”黑暗中,月光透过窗户倾洒进来,衬得叶光双眼越发有神,他将信将疑问道。
  “别口没遮拦,叫大舅婆。”叶辉借机说教。
  “知道了,这不是私下没人吗,人前我不会胡来。”叶光不以为然,追着问道,“哥,你快说说,那老妖婆,哦,不,是大舅婆病重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思忖半晌,叶辉犹豫着开口:“这个不好猜,真假对半开,不过我想装病的可能性更高。”
  “为何?”
  “时机太过凑巧。”说到这,叶辉叹了一口气,“大姑怕是麻烦了,不管真病假病,她都得侍疾,还不知道大舅婆会怎么折腾她。”
  叶光小脸皱成一团:“就没办法解决,任由老妖婆搓摩?”
  “有啊,真病没办法,装病当众拆穿就行。”
  叶光当即愁绪尽去,面染笑意:“这就好,小叔定有办法。”
  “哪有这么简单。”叶辉对此不抱多少期望。
  大越朝自开国起,就宣扬忠孝礼义廉耻,一旦违背世俗,便难有容身之地,那些例外不过是当爹娘的自己立不起来,被小辈拿捏,再不然就是媳妇娘家势大,有求于对方。
  夜已深,担忧尽去之后,睡意渐浓,叶光打了个哈欠:“哥,睡吧,你放心,有小叔在,不会有事的。”
  “嗯。”叶辉也希望如此。
  穗丰村外,叶辰理都不理白鹤连声催促,直到叶含真壮着胆子出言请求,他才稍稍加快牛车行进速度,不过也就那样,夜里赶路本就危险,烛火映照范围有限,他可不想一不小心就栽进路边小沟。
  紧赶慢赶,几人总算在夜半时分赶到。
  叶辰在房外瞄了一眼,徐氏是真病了,脸色蜡黄,中气明显不足,看起来挺严重。
  叶辰微眯起眼,若有所思。
  徐氏好像浑身力气都被抽干,病恹恹的,无暇作妖。
  白鹤见了,红着眼扑到徐氏床前:“娘,不过个把时辰不见,您咋就这样了?”
  “鹤儿,是娘连累你们。”徐氏一脸哀戚,目光转向同样眼眶红了一圈,默不作声呆立一旁的二儿子,仿若托孤般交代后事,“青儿,你爹和你大哥早早走了,留下我们一家孤儿寡母,鹤儿年轻不懂事,你多照顾着点。”
  白青低下头,没有作声。
  一气说了一大段话,徐氏气喘明显,停顿好一会又接着道:“这些年娘是亏了你,可你要知道,你不中用了,这个家还得靠鹤儿撑着,娘这心里急啊,家里又是这般光景,供不起这么多人,只好先紧着鹤儿。”
  见二儿子久久无声,徐氏再接再厉:“别记恨鹤儿,千错万错都是娘的错,你家眼看起来了,娘时日无多,你就答应娘,多看顾鹤儿还有长松几个,兄弟相互扶持,才不会被人欺负。”
  “娘,我答……”
  眼看白青就要松口,叶辰出言打断:“大姐夫,徐大娘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杵着干吗,赶紧送医,要是延误病情,你担待得起?”
  众人这才恍然,一番手忙脚乱之下,徐氏被扶上牛车,连夜送往镇郊,敲开陈郎中家门。
  结果令人失望,徐氏所患病症相当棘手,陈郎中无能为力,只得开了一些稳定病情的药,静待镇门开启。
  众人等得心焦,晨曦微露,镇门还未大开迎人,白青几个便等不及进镇。
  都走了九十九步,叶辰也不在乎这最后一步,只是看着白鹤等人目光越来越不善。徐氏一家还真把他家当成冤大头,连陈郎中那点看诊费用都不肯出,全由白青承担。
  叶辰带着不悦的目光扫过白青,看得人不自觉往后缩了缩身体,方移开视线。他这个便宜大姐夫还真是心软好欺负,被徐氏拿得死死的,亏得近期白氏三天两头教育,略微长进了点,不然,徐氏露出一点温情就能让他将过去的委屈散去不少,显然这还不够,回头让白氏再接再厉。
  白家一行人排在队列第一个,镇门一开,便直奔济仁堂。
  此时医馆还没开门营业,白鹤急冲冲叩响大门。
  济仁堂是老字号,值守人员对于这等架势早就见怪不怪,不急不缓应门:“急病?稍后,柳大夫马上就到。”
  片刻后,柳郎中在白家人翘首以盼中现身,一番望闻问切,眼角余光扫过病患家属,犹豫半晌,开腔:“这位大娘误食了美人颜主药三月美人白,解药价格昂贵,没个几百两怕是拿不下来,我这里没有,得去晋岷县求。”
  白家人全都傻了,怎么会?
  徐氏一脸绝望,不是说中了那奇药看着严重,及时解了其实并不伤身吗?怎么成了她连听都没听过的美人颜主药,是柳郎中技艺不精,还是那高人诓她?
  叶辰挑眉:“美人颜?”
  “一种秘药,中者容颜一日比一日娇艳,三月后于盛放中花败,一夕白头,形如老妪,时日无多。”
  “那三月美人白……”
  “效果差不多,不过药效没这么强,美颜作用不如美人颜,三月白头后衰老时间也要长上不少。”
  叶辰瞄了眼气息虚弱的徐氏:“症状跟你说的不符。”
  “这药适用对象是年轻人,这位大娘年老体弱……”
  叶辰意会:“还剩多久?”
  “大概半年到一年吧,看老人家体质。”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大夫看错了。”徐氏喃喃着,状若癫狂,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丸药,一口吞下,“我没病,送我回家。”
  众人再次傻眼,满脸不敢置信。
  叶辰眼底尽是讽刺,徐氏完全是作茧自缚,她要是怕死,非要儿女倾家荡产为她诊治还好说,哪怕指责柳郎中是庸医,另看大夫,都比眼下自乱阵脚,露出破绽要好。
  白青脸色煞白,一半是担忧,一半是伤心,他虽然不明就里,但拼拼凑凑也能推断个大概,恐怕他娘这病来得蹊跷。秘药岂是那么容易得的?上沿村不靠山不临河,总不可能随便一棵路边野草就是三月美人白。
  尽管心里起了惊涛骇浪,白青还是谢过柳大夫,抱着柳郎中万一错诊的念头,央着叶辰将已陷入疯狂的徐氏送往晋岷县。


第22章 
  连看几位大夫,总算有人诊断出结果,却跟柳大夫诊断大同小异,这无异于晴天霹雳,将白家人全都炸懵。
  听到雷同的诊断,徐氏好似从噩梦中走出,仿若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抱住早就呆怔住的叶含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戚戚哀求:“老二家的,娘还没活够,你一定要救救娘,娘能不能活,就靠你了,靠你了……”
  “可是,娘,儿没钱。”叶含真面带凄惶,眼中透着绝望。
  “没钱?那就去借。你娘家不是钱多得慌,正好借几个省得别人眼红,难不成你要见死不救,忤逆不孝?我说呢,平日里尽惹嫌,原来心是黑的。”徐氏一脸狰狞,“快去筹钱,筹不到回头就把你们娘几个都卖了,我讨不着好,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娘……”叶含真满眼不可置信,似乎听到了全天下最为好笑的笑话,她却半点笑不出来,霎那间面容惨白,全身软绵绵的,几欲昏倒。
  这是她伺候了十几年的婆婆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叶辰没有出面,双手环胸,就这么好整以暇看着白家一众人表演,注意力多放在白青夫妻身上。都到这个时候了,要是还不能雄起,依旧软弱可欺,愚孝不改,那真没救了,卖了就卖了,他懒得管,白氏问起,就拿没钱搪塞。
  一开始白鹤表现得很着急,其实内心非常镇定,直到进镇,事情如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回头,他这才有些慌了,那也只是纯粹担心徐氏被游方郎中诓骗,无辜身中“富贵”毒,指不定就这么去了,当他听到徐氏要卖了白青一家时,眼中闪过害怕。
  解药价值六百两,卖了二哥一家钱也远远不够,那不得继续卖?
  白鹤心里一哆嗦,对徐氏那点孺慕在这一刻尽消,只剩恐惧。他是不忿二哥家日子越过越红火,想要从他们身上敲下一些,但他从没想过把他们卖身为奴,那都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的人无奈之举,他家怎么也不至于如此,剩下的不用说都是狠心之辈。
  白鹤不想落入这等境地,朝同样被徐氏震慑住的妻子汪氏递了个眼神,一把扑倒在白青面前,抱住大腿就不肯放,哭得稀里哗啦:“二哥,小弟没能耐,手中没几个钱,你一定要救救娘,她老人家一把屎一把尿把我们兄弟几个拉扯大不容易,这还没来得及享福,就误食那什么三月美人白中毒,你不能见死不救,担上忤逆不孝名头,那进了衙门是要治罪的。”
  汪氏有样学样,继唐氏之后,也挨到叶含真边上,哭声撕心裂肺,导致话不成句,大体意思却说了个清楚明白,不愧是夫妻,心意相通。
  叶含真对此却恍若未闻,兀自沉浸在惶然之中。
  白青低着头,手攥紧成拳,青筋毕露,显然已经在爆发边缘。
  叶辰加了把火:“大姐夫,你要是想做孝子贤孙,我这就回去把小武几个带过来,正好城里人牙子多,丹丫头他们养了这么些时日,人是长得越发出挑,要是卖到那富贵温柔乡,说不定能给个好价钱。”
  “别说了。”白青被刺激到极限,仿佛打开了一道无形的门,将沉睡其中的洪水猛兽放出,一贯以来逆来顺受的他竟然胆子大到对叶辰怒吼。吼完,他眼中布满血丝,狞着脸朝徐氏一字一句道,“想要卖了含真几个,除非我死。”
  “你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娘去死?”徐氏怒目而视,满脸不可置信。
  “娘,儿没能耐,您的生养之恩儿无以为报,只有来世再还。”
  “逆子!好,好得很!”徐氏目露寒光,“鹤儿,送娘去县衙,娘这就去敲登闻鼓,如此忤逆不孝之人,白家要不起。”
  白鹤照做,不过动作却极为磨蹭,扶起徐氏时,沙哑着嗓子小声提醒:“娘,诉讼费时费力,您耽搁不起。”
  “急什么?”徐氏已恢复正常,丝毫不见方才心智尽失那种癫狂样,成竹在胸道,“你那好姑姑不会坐视不理,就算那逆子休了叶含真,小武几个也逃不过。”
  见状,白青心中最后一点念想崩断,眼睛霎那变得黯淡无光,怔愣片刻,他一瘸一拐走到叶辰跟前,艰难开口:“小辰,姐夫求你个事,借我六百两。”
  叶辰来了兴致,明知故问道:“何用?”
  “买三月美人白解药。”
  “就这?”叶辰挑眉,眼里尽是玩味,“你准备让你娘再卖你们一次,还是想带着妻儿进衙门住一阵?”
  白青半晌无语,最终一狠心,道:“六爷爷一脉子嗣断绝,我愿作为嗣子承继香火。”
  “哦。”叶辰对此不置可否,视线停驻在白青身上,这人倒也有点血性,不算完全无可救药,不枉他当了几年兵,要是大越朝兵卒都是像他之前那个孬样,叶辰都要怀疑下一刻这个国家是否还能存在,“六百两不是小数目,你一辈子都不定能赚到,你准备怎么还?”
  白青咽了咽口水,豁出去道:“你开的工钱不低,我们全家节衣缩食,还个二三十年应该能还清,不过时间太长,变数太多,想必小辰你未必乐意,我的想法是带着武子去周围村庄售卖豆制品,应该比单纯上工来钱更快,你看?”
  话落,白青略带不安地望着叶辰。
  “就这样?”
  白青迷茫,稍后才反应过来:“我会签下借条。”
  “好,就这么定了。”叶辰爽快应下。
  “我不同意。”徐氏眼中阴郁都快满溢出来,“鹤儿,带我去县衙。”她这是打定主意要拿捏住白青一家。
  “行啊,你去敲登闻鼓。”叶辰之前一直袖手旁观,不过是觉得没必要,现在叶含真一家问题从根子上解决,他自然再无所顾忌,“敲鼓先得受杖,就你这病恹恹的身体,不知能不能撑到县令问案。”
  徐氏心底一突,她怎么忘了这个?
  见徐氏脸一会青一会白,半天不见回应,叶辰失了耐性,他可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当即道:“两条路,要么老老实实拿钱跟我大姐夫一家脱离关系,要么拿上休书滚回你娘家去。”
  徐氏颤抖着双手指着叶辰,话都说不利索:“你,你……谁敢休我?”
  “别指望三不出保你,那是针对无过错之人,你满身都是污点,你要不信,那咱们就走着瞧。”叶辰没再废话,招呼白青道,“大姐受惊过度,让大夫开点安神药,一会就走。”
  徐氏顿时急了,她是真怕,叶辰就是个混不吝,他又有钱,在族里活动一下,说不定她真会被休回娘家,那她还有何脸面见人?更要命的是,她身上还有毒没解,她看得清楚,拿叶含真娘几个威胁压根不管用,真要没办法,这人真能不顾他姐一家死活。
  这样无所畏惧之人,不是她能拿捏的,想清楚后,徐氏全身无力跌坐在地,眼见叶辰就要丢下他们带着老二一家离开,咬着牙道:“我答应老二出继。”
  叶辰瞥了眼挫败不已的徐氏,有些兴味索然,没再逗留,载着人扬长而去。
  此刻天色尚早,街上店铺还未开门迎客,饶是如此,医馆外依旧围了不少人,白家上演的这一出恶母孝子贤孙戏码很快传遍街头巷尾,没多久就传到上沿村,背后对着徐氏指指点点的人不在少数。
  刚解完毒,身体尚虚弱的徐氏受不了此等风言风语,这会真正病到起不来床。
  对大嫂一家偶有照拂的白三舅获悉消息后,脸色铁青,彻底对寡居的徐氏失望,连声叹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那!”
  与此同时,晋岷县一座民居当中。
  一个长相清癯,面容俊逸的中年文生严寻从连日醉生梦死中醒来,一掏口袋,暗道不好:“坏了,我怎么把三月美人白制成的珍贵丸药当锁气丸给卖出去了?”
  严寻当即行色冲冲出门。
  结果还没走出城,他就听到一则孝顺儿子向小舅子借巨资买下解□□救母的消息,稍一打听,便知中毒之人正是向他求药的老妪。
  惹出这么大事,严寻不敢在晋岷县多待,立刻退还租屋,包袱款款溜之大吉。
  估计这辈子他都不会再踏足晋岷县。
  走着走着,严寻喷嚏连连,心道:谁在背后骂我?想罢,走得更快。
  还能有谁,自然是徐氏。她是刻薄小气,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但她一点不傻,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当初徐氏经人介绍找到严寻,自是见严寻当场试验过。
  顾名思义,锁气丸能把全身气机锁住,少了生机滋润,外在表现自然跟重病差不多,服用配套药丸,立马就能原地活蹦乱跳。
  她不就是想从二儿子一家身上扣点钱出来吗,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糊涂蛋,把□□当锁气丸给她,再让她碰见,定饶不了他。
  有了目标,徐氏心病好了大半,没几天就生龙活虎,又能叉着腰训人,而且性格更加古怪,连平日最为宠爱的白鹤都受到波及,时不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因此而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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