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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给你小心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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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块紫色的布料,应该是在床下的暗格里,应该是关得太急,那块紫色的布料被卡在缝隙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这块布料上带一点细纱,像极了当年紫衣女子身上的布料。
非礼勿视。谢淮君摇摇头,放下心中的好奇,决定离开。
一出门,果不其然沈思榭已经离开。
然而思羽却泪眼汪汪的堵在门口,身上的白衣一道黑一道灰的。
“主人!你毫无主仆情谊!你不是我主人了!”思羽恶狠狠的说,但是满脸都是“你快安慰安慰我”。
谢淮君差点笑出声来,看思羽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收敛一些。然而当他转悠到思羽身后,一双灰扑扑的屁股蛋儿露在外边,他还是没忍住。
“哈哈哈……思羽……哈……还不赶紧去……哈哈……穿衣服。”谢淮君笑得毫无客卿仪态,眼泪都几乎要出来。
思羽最喜欢谢淮君,往日里都恨不得长在他身上,如今被无情的嘲笑,脸色一黑,白光一闪化作原身仙鹤的模样。
仙鹤羽毛洁白,两根细腿轻盈修长,生得优雅高贵。
只是尾巴黑漆漆的,毛都烧没了,露出一块黑粉黑粉的秃尾巴。
谢淮君本来还在原地看着那截烧焦的尾巴笑,没想到思羽迈着仙鹤特有的大长腿直接扑向他。仙鹤的喙尖尖的,还有些长,一伸脖子便送到谢淮君眼前。
谢淮君吓得腿软,连忙扶住墙随便寻了一个方向便落荒而逃。
还好因为平时练剑,谢淮君跑的还算快。他也不敢御剑飞行,比飞仙鹤飞的也不比谢淮君慢多少。
这只鹤本来也是沈舒窈从深山里抓来送给还不会御剑的谢淮君当坐骑的,只是没想到谢淮君怕鸟,便一直当宠物养着。既然能作为坐骑,速度自然不慢。
一路被思羽追到鸟鸣涧的树林里,之前被抓起来的鸟不知道何时被放了出来,谢淮君一进去便有漫天飞鸟招待他,数百的鸟儿往他身上扑,吓得他脸色发白。
从树林出来直奔鸟鸣涧出口,谢淮君刚迈出去一步,心道不妙,于是生生把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
刚一收回来,一道浅紫色结界从地底上升,在空中凝成一个完整的封闭结界。
沈思榭是要赶他走。
若是他刚刚直接因为逃跑离开鸟鸣涧,结界便会封锁这里,他进不来,沈思榭也不会出去。
为什么沈思榭总是要让他离开?
为什么要以那种方式告诉他,什么才是他心中的亲近之人?
谢淮君心里有些不安。
他总觉得他被忘记的过去里,有沈思榭。
所以,不管沈思榭如何赶他离开,他都不会离开鸟鸣涧。
殊不知,此时沈思榭也在暗中观望着,看到谢淮君没有离开,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想见,不能见。
第69章 结界封锁
当天谢淮君没有再见到沈思榭。
头顶的紫色结界也没有消失; 鸟鸣涧已经被封锁,出不去也进不来。
谢淮君都有点怀疑,沈思榭是不是暗恋他; 知道他反应过来以后会在结界形成之前退回来; 所以封锁鸟鸣涧不让他离开。
结界已经生成,沈思榭却闭门不出。
“还不快抄!”谢淮君一边在床上躺着胡思乱想; 一边从后边踢了一脚思羽。
“在抄了,在抄了。”思羽委屈的咬手指; 还不敢停下抄书的手。
谢淮君逮不到沈思榭; 但是他逮得到思羽。于是思羽只能可怜巴巴的在一旁坐着抄书; 抄不完不许动。
要知道他是一只鸟,这么多年大字不识几个,居然要抄书。可是他又不敢不听话; 要是主人不理他,他就很难过。
“思羽,你知道沈思榭的原身是什么吗?”谢淮君又从后边轻轻踢了一下思羽。
“知道。”思羽放下笔扭过头来想和谢淮君说话,又被踹了一下再扭回去。
“是什么?”谢淮君来了精神。
“不能说。”思羽皱着眉头开始咬笔杆。
“为何不能说?”谢淮君有点好奇。不告诉是不告诉; 不能说可是不太对劲儿。难道沈思榭的原身谁说出来谁倒霉?
“我与魔尊大人立过誓,不能告诉任何人,若是违反; 全身的羽毛掉光光。”思羽低头道。
谢淮君突然目露凶光。
思羽感觉背后一道灼热残忍的视线,瑟缩一下,才软软的说:“你不能拔光我的毛,你不是怕鸟吗?”
谢淮君泄气; 又躺回床上,之前那一瞬间他确实十分想把思羽的羽毛拔下来,这样他就可以破誓。
不知不觉便过去好几日日,这几日里谢淮君都不曾见到沈思榭,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沈思榭在暗中偷偷窥视,但是又抓不着。
而在凝辉宗这边,苏溪亭收不到谢淮君的消息,在多次传送传音鸟失败之后,终于还是带着谢吟过来寻自家师弟。
“师父为什么……要带我来。”谢吟望着灵魔结界,默默的流了一把辛酸泪。他怕鬼怕魔,这么多年卡在梦结境,怎么师父带他来魔界。
“就因为你怕鬼怕魔才带你过来,多大的人害怕这些。身为修仙之人要斩妖除魔,你若是害怕如何斩妖除魔。若是再嘀嘀咕咕,我把你送回谢家。”苏溪亭这一段话下来,连气都不带多喘一下的。
“是,师父。”谢吟自然不敢反驳,若是反驳,师父便有理由唠叨更多。他刚入师门之时不清楚苏溪亭的为人,有一次和师父顶一下嘴,被整整唠叨了一天。从早上说到晚上,嘴皮子都不带累的。
“我下去打听有没有师弟的消息,你在这里等着,切勿轻举妄动。”苏溪亭指了指梅花引的大门,嘱咐道。
谢吟本来也不太愿意进梅花引,他总觉得此处妖魔鬼怪众多,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安心些。
于是苏溪亭一个人进入梅花引询问情况。
苏溪亭不像谢淮君,他不是一个听别人墙角的人,老老实实的交给梅花引的掌柜十两银子,掌柜的这才开口。
“您要问鸟鸣涧最近有什么事?”掌柜的有些胖,脸上油腻腻的,一笑满脸褶子。“前几日鸟鸣涧外边突然多了一层结界,外边的谁也进不去,里边的谁也出不来。”
“封锁几日?为何封锁?”苏溪亭再问。
掌柜的瞥了苏溪亭一眼,没说话。
苏溪亭只得从怀里再掏出十两银子来,重重的扔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封锁五日,原因不明。”掌柜的迅速的拿起银子,生怕苏溪亭收回去。
苏溪亭担心谢淮君安危,没空搭理这掌柜的,急匆匆的离开。
他不了解魔尊思榭,但是却了解谢淮君。
如果师弟真的想出来,自然有办法出来。一个化神境修为的人,这世上恐怕很难有人把他困住。就算打不过,逃跑总是能逃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回传音鸟,按师弟的性格,大概是忘记了。
就在苏溪亭打算离开的时候,门外一声痛呼打扰了他的思绪。
“啊……师父!”
那声音是谢吟!
苏溪亭暗道谢吟真会给人找麻烦,脚下快了两步,小跑跑出梅花引。
一道紫色闪光冲天而起,结果被对面一根玉色丝线给打了回去。谢吟被紫光反震,摇摇晃晃的跌倒在地。
一条黑色的类似手臂东西极速从对面射出,苏溪亭冷笑一声,长剑沉碧出鞘,把那东西打了回去。
那东西竟真是一条手臂,被打回去之后贴在了一个女傀儡的身上。
苏溪亭这才看清来者。
玄衣墨发女傀儡,来人竟是魔尊崇愔。
女傀儡像是被打疼了,围着崇愔快速的绕了几圈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崇愔一身黑色衣裳,脸色却是苍白的,他拍拍女傀儡的头,像是在安抚。
崇愔脚底下还有一个奇奇怪怪的生物,像是人又不像人,整个身子一团漆黑,外边像是有一层黑色的雾气,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四肢扭曲的缠绕在一起,发出尖锐的叫声。
“原来是魔尊。”苏溪亭拱手示意,顺便用余光看了看谢吟,确认他无事,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我是凝辉宗的苏溪亭,刚刚不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师父,是这怪物袭击我。”谢吟傻了一会儿,这才拍拍屁股站起来。
“我在此处理魔界事务,不成想伤到这位公子,本就是我不对。”崇愔微微拱手,用传音的方式说话。
苏溪亭也知道那个崇愔被人割下舌头的传说。对方是魔尊,他丝毫情绪都不敢泄露,怕师弟没救出来反惹一身麻烦。
“多谢魔尊出手相助,只是我还有些急事,便不作叨扰,若是有机会再登门道谢。”苏溪亭不敢掉以轻心,只得说些客套话。至于登门道谢,不过是说说罢了,哪里有人会当真。
“也好,我在泠青沼等着苏公子。”崇愔微微一笑,有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
他居然当真了?苏溪亭差点破功,抬头一看,崇愔正遥遥凝视着他,他的眼神温和柔软,仿佛泡在一汪温泉水中。
这魔尊崇愔生的倒是好看,苏溪亭暗想,他觉得这位魔尊有些眼熟,但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虽然是位魔尊,但是眼瞧着便面善。
“不知苏公子要去哪里?也许我还可以带你们一程。”见苏溪亭半晌没有开口,崇愔以为苏溪亭不愿意去泠青沼,便换了话题。
他的阿亭,仅仅远远的看上一眼,是不够的。
他像是一位被困在沙漠的旅人,死不掉却一直渴望水源,渴望了数十年,才能遥远的看上一眼,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就算他知道自己带来的是灾难,他也无法控制自己。
因为心魔,就是身不由己。
苏溪亭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崇愔。以前倒是听说师弟与崇愔有些交情,但是交情深浅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见崇愔面善,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一股亲近之感来。
“我来鸟鸣涧寻我师弟谢淮君。”苏溪亭道,“我记得阁下曾与我师弟有些交情,不如放我们离开去寻他。”
这话说的明白,依崇愔的聪慧自然知道这是要与他分道扬镳。可他哪里舍得离开,沉吟片刻,便道:“鸟鸣涧被结界封锁,外人不可进入,我与思榭有些交情,不如我带你去。”
苏溪亭顿时感觉自己发际线都要往后退上许多,这人看着面善,却怎么都甩不掉。不过师弟没有音讯,鸟鸣涧封锁,最好的办法确实是熟人带路。
“那便多谢魔尊。”苏溪亭拱手道谢。
崇愔颔首示意。
苏溪亭沉碧出鞘,顿时一阵青色流光化为一道长剑浮在苏溪亭脚边。谢吟也跟着拔剑,紫光一闪,也化作长剑。
然而崇愔一动未动。
苏溪亭抬头望他,不明所以。
“我是魔族,可不会御剑飞行。”崇愔的声音低沉优雅,韵味十足。只是摆出的那副可怜模样与他本人甚是不符,让人看了头疼。
“那魔尊想如何?”苏溪亭不明白他的意思。说送他们师徒二人过去的是他,如今说不能飞的也是他。苏溪亭不信他们魔族就没有飞行的办法。
“不如苏公子带我飞。”崇愔露出一个温润的微笑,但是总让苏溪亭觉得面前这人别有深意。
“谢吟!”苏溪亭喊了一声,声音听起来不大痛快。
“在!师父!”谢吟高声回道。
“带魔尊御剑飞行。”苏溪亭笑意扭曲的对着谢吟。
谢吟一张娃娃脸皱得丑极了。
“苏公子不怕我在后边劫持了这位小公子?”崇愔勾起嘴角,表情很是邪恶。“正好这位小公子生的俊秀,截回去收在房里也是极好的。”
被点名的谢吟悄悄躲在师父的身后。魔界之人都如此不要脸吗?
苏溪亭脸上一阵青白之色,冷冷道,“那便请魔尊上来吧。”
说完,一甩袖子,面上有些不悦。
崇愔已经得逞,便不再废话,乖乖站在沉碧长剑上。等苏溪亭上剑之时,两只手环上苏溪亭的腰。
第70章 是何心意
长剑沉碧缓缓升起; 直接冲入灵魔结界。
“魔尊的手不知道该放在何处?”苏溪亭被身后之人环住腰,极为不自在的说。
那两只手明明凉得很,却生生因为那亲密的动作平添些许的火热。身后那人紧贴着苏溪亭的身子; 每一处都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毫无缝隙。
苏溪亭觉得别扭,微微往前挪了一下身子。
“本尊未曾搭过飞剑; 若是苏公子一不小心把本尊甩出去,那便不美了。”崇愔低沉温润的声音就在苏溪亭耳边; 震得苏溪亭耳朵涌上一股酥麻之感。
苏溪亭心中憋屈; 但是吃人嘴短; 他还需崇愔带路,于是只好咬牙忍下来。
跟在后边的谢吟还觉得甚是奇怪,什么时候自家不出门的师父与魔尊崇愔这样熟识; 两个人还搂抱在一起。
看来师娘已经有人选了。他还是多讨好讨好这位魔尊崇愔,省得到时候师父带着师娘一起捉弄他。
没过多久三人便可以看见鸟鸣涧的入口,果不其然外边一圈淡紫色的结界封锁着整个鸟鸣涧。
不知道师弟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把人逼的连这样的耗费修为的结界都拿了出来。
“魔尊可知道如何进入结界?我师弟还在里边; 生死不知。”苏溪亭再次拱手求问。他知道崇愔与师弟有些交情,所以故意说的严重一些,激他进去。
然而苏溪亭却不知道; 崇愔与谢淮君的交情全都是因为他。就算今日进的不是鸟鸣涧,是龙潭虎穴,只要苏溪亭吩咐一声,他也万死不辞。
“这个不难。”崇愔微微眨了一下眼睛; 他的睫毛很长,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一样。
崇愔双手结印,一道黑色雾气从他手中涌出,缓慢的飘到小傀儡的身体里,手与傀儡之间连成一条线。
那傀儡得了修为,缓缓漂浮在半空中,张开嘴巴,苏溪亭与谢吟同时感到空气一震,女傀儡似乎在发出他们听不到的嚎叫声。
震动扩散出去不久,浅紫色的结界突然抖动一下,开出一个三人宽的小门,思羽站在门口躬身行礼。
“魔尊大人在魔尊宫殿里等您。”思羽恭敬的说,又用余光瞥了一眼苏溪亭和谢吟。虽然看见老熟人十分兴奋,但是他还是尽量压下自己的情绪,没有笑得太夸张。
其实心中全是,管事大人和谢吟也来了!
既然已经进入结界,有思羽带路,苏溪亭本来想不再麻烦崇愔,但是一句“我不在思榭怕是不会见你”便把他怼了回去。
一路上思羽带路,很快便来到魔尊宫殿。
魔尊宫殿外表简朴,内则不然。
魔尊宫殿是不知道多少辈以前的魔尊修的,经过了这么多代魔尊,里边风格十分独特。毕竟每一代魔尊风格都不同,有些装饰动不得,所以形成了一间房间却掺杂好几种风格的状况。
所以刚一进入魔尊宫殿,苏溪亭还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
魔尊殿的正殿三面墙为黑色,光线昏暗,门却是耀眼的朱红色。门内亮着十二盏昏暗的烛灯,东侧是三幅山水画卷,西侧是两座厉鬼雕像。因为之前还有一位女性魔尊,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于是在房顶镶嵌了无数蓝宝石。
此时沈思榭坐在魔尊殿首位,正揉着太阳穴。
说起来他也是不喜欢魔尊殿的装饰,然而前几位魔尊怕后来人去掉这些装饰,还施下诅咒之术,若是谁移动了便会受到诅咒。所以还是不能动。
苏溪亭先是来回看了一遍,看到魔尊的王座上确实有人,这才进来。
进来的时候还暗自腹诽,魔尊的品味当真都如此奇怪?
“我是凝辉宗的苏溪亭,我师弟……”苏溪亭在门口不远处站定,一抬头却突然哑了声音。
崇愔跟在他身后,仿佛对苏溪亭的反应毫不惊讶。
因为沈思榭脸上并没有戴面具。
“师叔,别来无恙。”沈思榭站起身来,一身紫衣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幽深而绮丽。他步履缓慢的走下魔尊台,静悄悄的来到苏溪亭面前。
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一把锐利的尖刀之上,脚底踩着鲜血,踏过时光而来。
之前见到谢淮君,他还不曾感觉到痛苦。可是当苏溪亭,当谢吟也站在他面前,他才能清晰的感觉到当年离开师门的痛苦。
他无父无母,是师父一路保护他把他带回凝辉宗,凝辉宗是他的家。师叔们,师兄弟们就算相处的不亲近,也都是他的亲人。
然而在七年前的那一天,他不仅失去了师父,还失去了他的家。
这是一条勉强愈合的伤口,随时都能被人生生撕开。
“你是……沈诀?”苏溪亭的声音微微颤抖,他从来没想到过,他派人找了那么久的沈诀居然就站在他眼前,而且当上了鸟鸣涧的魔尊。
当年他与师兄一起去寻药,遭到东海奇兽阻拦,他与师兄拼尽性命才拿回来灵药。只是等他们回来疗伤完毕,沈诀已经被赶走近两个月。所以他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不知道沈诀到底去了哪里。只能派人大海捞针一样找人。
程知桃是他师妹,她也是为了谢淮君好,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多加苛责。
说到底,还是他们对不住沈诀。他一个人外边,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才能在短短三四年间成为魔尊。
“是沈师兄?!”谢吟一直站在苏溪亭身后,听师父这么一提才发觉面前的人与当年的沈诀有六七分相像。
十七岁到二十四岁,这是一个人变化最大的几年,其实苏溪亭刚刚认出来的时候也有些忐忑,怕是认错人。
“好久不见。”沈思榭微微颔首,露出一丝清浅的笑容来。
以前的沈诀虽然看上去稳重,其实骨子里还是有些活泼,有些少年意气的感觉的。
现在的沈思榭,一脸浅浅笑意,看起来冷静自持却让人摸不着他到底如何想的。
不知道这几年里到底经历过什么,把好好的一个少年打磨成这幅模样。
谢吟几乎要认不出这是他的沈师兄,觉得面前这人淡漠又疏离,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你……要不要回凝辉宗?”苏溪亭迟疑半晌,还是问出这句话来。
在苏溪亭的心中,不管是沈诀还是沈思榭,本来就该是凝辉宗的。即便他入魔,凝辉宗也不会歧视他,也会接纳他。只是沈诀他……还会回来吗?
“多谢师叔美意。”沈思榭歪一下头,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声。“我已是鸟鸣涧的魔尊,自然不会离开鸟鸣涧。一会儿谢客卿若是过来,还请苏管事不要告诉他我的身份。”
苏溪亭注意到,沈思榭已经改了之前的称呼。
崇愔在一旁听他们说完正事,轻轻的咳嗽一声。
苏溪亭一惊,才想起来魔尊崇愔还在一旁。
“这回可让我抓住你了吧。”
是谢淮君的声音,声音轻快又活泼,看着样子并没有受委屈。苏溪亭暗想,不过马上想到,师弟若是在沈思榭的地盘,自然是不可能受委屈的。
话音刚落,谢淮君已经迈进魔尊殿内,紫霄化为一阵紫光收到剑鞘中。
“师兄怎么来了?”魔尊殿里光线昏暗,所以谢淮君先看到了一身青衣的苏溪亭和谢吟。
“给你传消息你也不回,怕你出事才过来。”苏溪亭瞥了谢淮君一眼,“你也不知道主动给我送传音鸟,我这几日没有你的消息不知有多担心,看你这模样倒是在此享受,白浪费我这么多日的担心!下次能不能记得,先给你日夜担忧的师兄带个话!”
又开始唠叨了,谢淮君有些头疼。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崇愔发出一声轻笑,仿佛很享受苏溪亭的唠叨。
“这一次你躲不过我了吧?”谢淮君微微有些得意的站到沈思榭面前。
沈思榭愣了一下。
谢淮君一脸放荡不羁,微微得意的时候,耀眼得就像夜空里唯一的星辰,勾得人想把他压在身下,肆意妄为。
他想触碰到面前之人的手,亲吻这人的嘴唇,让这人这双诱人的嘴除了难耐的声音什么都发不出来。他还想把这人压在身下,只能红着眼睛哭泣,求饶。
这是心魔。沈思榭在心中告诫自己。如果他控制不住自己,心魔便会反噬,如果严重,他甚至会失去理智。
失去理智,他便不能再看到师父。
“谢客卿何必固执于我的原身。”沈思榭的眼神一暗,涌出些许难以言说的情绪,“还不如早早去查案,若是查到我头上,不管我原身是什么,都要和你走一趟,不是吗?”
谢淮君第一次有些接不上话来。
沈思榭说的这些,他难道没有考虑过?他考虑过,考虑过很多次。他完全不必守在此处与沈思榭躲猫猫。他大可以一走了之,直接查案,若凶手真的是沈思榭,便可以直接打包送到修仙界各门各派,这桩案子便了结。
可他不想这么做。
可谢淮君也不想承认,不过短短两三日,他好像竟然对一个之前素未谋面的人动了情。
这太荒唐,他只能慢慢拖着,拖到他能弄明白他到底对沈思榭什么心意,他才能安心离开。
第71章 灌醉魔尊
“我查案自然有我的思路。还请沈公子通融。”谢淮君没有正面和沈思榭杠上; 反而退了一步。
苏溪亭还不知道自家师弟被人用话这样说还有能忍下来的时候。
谢淮君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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