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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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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全然陌生的,甘甜感。
  谢萦怀身上也出了一层汗,头发沾在他的面颊上,并不使他狼狈,反而让他看起来出尘脱俗的五官多了几分魔魅之气。
  他口渴的厉害,但并不想喝水,唯一的解药就是身下的人。
  谢萦怀的唇烙在周琅的肩胛骨上,那一处烫的惊人,谢萦怀轻轻咬了一口。
  他都不敢咬的太重,即使留下的牙印,也是很快能消失的——但他真的很想在周琅身上留下痕迹。
  更多的液体打湿了被褥。
  被缠缚住的脚腕因为用力的挣扎烙下了一圈浅浅的红痕。
  “舒服么?”
  谢萦怀舔了舔周琅耳后那一块最敏感的地方,换来他鼻翼间的一声轻哼,“嗯——”
  勾唇一笑,眼中的暗色终于不加掩饰的浮现出来……
  周琅醒来的时候,感觉身子格外的沉,怀中好似还抱着一个人,他垂首一看,看到全身不着寸缕蜷缩在他怀中的云妆。
  “云妆。”周琅一开口,就觉得嗓子疼的厉害。
  在他怀中的云妆睫羽微微颤抖,抬起眼来,用一双水色的眸子望着他,“周郎。”
  周琅头昏沉的厉害,房中还点着红色的暖灯,他分辨不出现在是什么时候。
  云妆坐起来,捡起床边的肚兜,系在身上。
  周琅看她模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头昏的厉害,记不清事情的始末。他只记得喝了一杯酒,而后就……
  “周郎。”云妆披了一层薄纱,又躺了下来,雪白的胳膊搭在周琅的身上。
  周琅觉得身上散架了一般,每根骨头都晃晃荡荡的,但听到云妆的声音,还是忍住了这不适感,“嗯?”
  “你昨晚……”
  “嗯?”周琅也好奇他与云妆,到底怎么了。
  “你昨晚抱着我时,忽然叫了一个名字。”云妆道。
  周琅亲了亲她的肩膀,“你在我怀里,我还要叫谁?”
  “你昨晚叫了令狐将军。”云妆这话当然是谢萦怀教她说的,昨晚周琅与谢萦怀翻云覆雨了一夜,她进来的时候,只看到床榻间累的昏过去的周琅,他哪里还有力气做梦说梦话?
  周琅听见云妆所说,脸色一僵。
  “你昨晚边叫他的名字,边喊着不要——吓死我了。”云妆道。
  周琅脸色变的有些难堪。
  他,真的梦到令狐胤了?还……与他如何如何了?但他已经离开了边陲,已经和那令狐胤没有关系了,为什么还要梦见他……
  为什么连做梦,那令狐胤都还不放过他?
  云妆看周琅脸色难看的厉害,额上又出了一层汗,就伸手去擦他的额头,“怎么了嘛,周郎——”
  周琅听到令狐胤的名字,实在没了同美人厮混的心思。
  他被那令狐胤压在床榻里起不来身的一幕一幕,逼得他羞耻难言。
  周琅扶着床榻想要坐起来,但股间滑腻的很,又烫的厉害,好像要烧到他心口。
  这种感觉,和与那令狐胤事后,是一样的。
  只是少了层痛感,才让他觉得那只是虚幻的梦境。
  但若只是梦境,他何以双腿颤抖的都站不起来。
  “周郎——”云妆看周琅要起身,上来要扶他。
  周琅执意要站起来,只是他还没站稳,双腿就一软倒了下来。披在他身上的衣裳也一下散开。
  云妆这时才看见周琅身后的痕迹,她来时便只按照谢小侯爷的吩咐,战战兢兢的依偎在周琅怀里,不敢看他身上。现在周琅倒在地上,白璧一样的后背上尽是还未消退的齿痕和吮吸出来的痕迹。
  这……
  进他房里来的,只有谢小侯爷……
  倘若是真的,那……
  云妆不敢在往深了想,她上前掩饰性的替周琅将衣裳拉拢,遮住那背上的齿痕,一边勉强笑道,“周郎,是不是我压了你一夜,都叫你腿软了?”
  周琅被云妆扶到床上坐下。
  若那不是梦,那为何没有痛感,若那是梦,那股间为什么这样滑腻肿热……
  “是不是周郎想到了令狐将军?”云妆思绪都乱了,方才谢萦怀让她说的话,她颠三倒四的说了出来。但这又恰恰说在了周琅的痛处上。
  周琅这样温柔的情郎,被踩到了痛处,也粗鲁起来,“你瞎说什么?!”
  云妆这时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明明谢小侯爷只叫她略一引导,叫周琅厌恶令狐胤的……
  但为什么要让周琅厌恶令狐胤……
  莫非?
  云妆不敢再往深处想;这些大人物的事,哪里是自己能妄加干预的。
  “云妆,我也不是有意的。”周琅见云妆半天不说话,知道自己刚才口气重了。
  云妆现在满腹心事,就垂首道,“怪我说错了话,昨晚没听清,分不清周郎是在叫令狐将军还是令狐小姐,今天瞎说一通——周郎可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令狐胤:吃完还要栽赃嫁祸给我你真的很棒棒哦
  谢萦怀:毕竟我还是片白月光,反正你就是个锅王,多背一个也无所谓啦
  令狐胤:MMP


第89章 周郎顾(89)
  周琅从云妆房里出来的时候,碰巧遇见了从隔壁房里出来的谢小侯爷。谢萦怀左右各搂着一个美人,昨日的一身白衣微微敞开,露出遍布暧昧痕迹的胸口。
  他侧着头同一个美人说笑,像是没有发觉从房里出来的周琅。
  还是被他搂着的一个美人,瞧见了周琅,抚着谢萦怀的胸口,柔柔的叫了声,“周公子。”
  谢萦怀这才望见周琅一般,“周兄。”
  周琅比起神清气爽的谢小侯爷,他现在这个模样可以称得上是颓靡。若不是要维系自己风流公子的形象,他怕是连腰也直不起来。
  谢萦怀打发掉身旁两个美人,绕到周琅身边,暧昧道,“昨夜云妆伺候的你如何?”说着他伸手捏了一把周琅的腰身,“看你怎么连腰也直不起来。”
  周琅双腿一软差点倒了下来,但他怎能在好友面前露怯,硬是要摆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云妆那妖精,半年未见,缠人的功夫更厉害了。”说着他还向谢萦怀露出一个你我皆知的笑容,“改日谢小侯爷也可以去试试,怕不是要像我一样,被那妖精榨干。”
  谢萦怀收回手,“既然你都这么说,下回我可一定要去尝尝滋味了。”
  “谢小侯爷昨夜过的如何?”周琅礼尚往来一般的问道。
  谢萦怀眸光一暗,“意趣无穷。”
  周琅看谢萦怀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就知道他昨夜怕也是翻云覆雨快活的很,只是他一副两股战战的虚浮模样,谢小侯爷为何神清气爽风采更甚昨日?
  “时候也是不早了,该回去了。”谢萦怀系好腰带,又将衣裳扯好,就又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周琅点点头,和谢萦怀一同走出了扶春楼。
  扶春楼外面有谢萦怀一早准备的软轿,谢萦怀亲自送周琅回了周府,自己才折返离开。
  周琅回了周府里,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两股间还是疼痒难当,就拉下床幔,躲在床上看了看,但那一处毕竟是私密的地方,他自己看不见,又不好用手指去触碰,只得作罢了。正在他捡衣裳要穿起来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道娇柔的女声。
  “幺儿——我听外面的奴才说你回来了。”
  周琅听见那道女声就是一抖,跪在床上去捡掉下去的衣裳。
  “怎么青天白日的就躲进了屋子里,是身体不舒服么?姨娘进来看看你。”
  “梅姨娘,我身体无碍。”周琅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裳一边回答。
  “哎呀,听你声音就虚浮的很。”音落,门叫人推开了。
  周琅心里叫苦不迭,他衣裳都还未穿好,怎么将这个女人招来了呢。
  “怎么还拉着帐子。”周琅才捡起腰带,面前的帐子就叫人掀开了。
  他现在衣裳都还没有穿起来,亵衣都露了出来。
  周琅抬起头,就看那丰腴女子站在床头,眼也不眨的盯着他,偏偏他心底有再大的怨气,也不好呵斥他爹的女人,“梅姨娘,你先出去,有什么事我衣裳穿好再——”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女人就坐在了床边,因为太过丰腴的缘故,周琅感觉床都一震。
  梅姨娘伸手将腰带从周琅手里抽了出来,“幺儿长大了就和姨娘不亲了。”
  周琅往后挪了一寸。他从前不愿意回家,总和谢小侯爷在烟花柳巷里流连,也是因为家中这些女人——凡是他爹娶进门的女人,最后都被他周家的风水养的丰腴是其一,更要命的是,这些个姨娘知道他是周雍的独子,周雍又不许她们生孩子以后和周琅抢家产,所以一个个都生了些别的心思出来。况且周琅长的比那周雍不知道俊美千倍万倍,于是这一众姨娘就从巴结变成了想方设法的往周琅床上爬——以后周雍死了,自己又舍不下荣华富贵,和这周琅在一起,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么?
  “来,姨娘替你穿衣裳。”梅姨娘本来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其身份也在周家一众姨娘里是最出挑的。
  周琅连腰带也不要了,矮着身子从这梅姨娘的胳膊下钻了出来,捡了地上的靴子,来不及穿就匆匆的从屋子里跑出来了。
  他爹的女人,打不能,骂不能,更碰不得。他不就只剩下躲了么?
  周琅在周雍书房里穿好两只靴子,又叫奴才拿了根腰带给他,自己系上腰带,就又出了周府。
  但离开了周府能去哪?周琅想起以前自己在外面买的一处宅子,他悄悄过去看了一眼,瞧见他离开临安的时候收留的紫苏正从屋子里出来,在院子里晾衣裳——他一想当着他的面寻死觅活的紫苏,连自己在外面置办的宅子也不敢进了。
  周府不敢回,自己的宅子不敢去,将军府不能去,周琅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谢小侯爷了。但不等他去侯府投奔谢小侯爷,就在路上又遇见了南凤潋。
  这说来也真真是巧合,南凤潋昨晚从扶春楼里跑出来之后,已经在驿馆里哭了一回。今早那些奴才又收到宫里的书信,催促她回去,她不愿回宫,就甩下那些奴才偷跑了出来。
  但她这么一个姿容秀丽的美人,一副神魂不属的模样走在街上,不免要引来许多居心不良的人的注目。
  就好似现在,她叫一个纨绔子弟当街调戏。
  南凤潋堂堂一个公主,哪里叫人这样调戏过,一张脸又羞又怒,但她又是从驿馆里偷跑出来的,身边连个侍卫也没有,被那纨绔子带着家丁围着,身旁的人又因为顾忌那纨绔子的家世,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她的。
  她前一句,“我是公主,你敢?!”刚说出来,那纨绔子身旁的家丁就接话,“你要是公主,那我们家少爷岂不是驸马了?”
  周琅过来的时候,刚好漏听了这两句,他见那几个家丁已经挟住南凤潋的手臂,要将他掳回府里,他连忙道,“卢公子,且慢——”
  那掳人的纨绔子姓卢,他听到有人叫他,转过头来一看竟是周琅,一按手上折扇,客气的很,“周公子。”
  这临安城里纨绔,没有周琅不认识的,自然,也没有不认得他的。
  周琅看了一眼挣扎不休的南凤潋,走到卢公子面前,压低声音道,“这位姑娘我认识,卢公子可否卖一个面子给我?”
  卢公子看了一眼南凤潋,又看了一眼周琅,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来,“既然周公子都开口了,我又怎么能夺人所爱。”周琅背后有谢小侯爷,哪个敢不卖面子给他?“放人。”说完,他又对周琅道,“早些日子听说周公子入赘了将军府,如今已是那令狐将军的乘龙快婿——往后,还请周公子不要忘记往日情分。”
  周琅脸色不变,“自然。”
  卢公子得了周琅的承诺,带着一众家丁离开了。
  周琅走到南凤潋面前,见她眼眶微红,以为是她刚才叫人欺负的很了,“没事了。”
  南凤潋抬起头。
  她昨晚在扶春楼里,心都要被揉碎,但今天再到周琅,那苦涩难当的心就愈加复杂起来。
  周琅见她满眼泪光,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怎么都不好将她舍下,就带着南凤潋去了茶楼里。
  “怎么见你是一个人?”周琅和南凤潋接触,知道这该是一个千金小姐,方才怎么却叫那街头纨绔给欺负了去。
  南凤潋小声道,“我今天是偷跑出来的,我不想回家,他们要我回去。”
  周琅了然。
  南凤潋抬起头,看见周琅端着茶杯从窗户外望出去,神色清淡——半点也看不出昨夜和那艳妓纠缠的放浪模样。
  周琅收回视线,和南凤潋的目光撞在一处,“你一个女子,一个人在街上总归是不好的。不想回家,就和家里人商量一下,一个人跑出来,再遇上刚才的情况怎么办。”
  南凤潋咬着唇瓣,“嗯。”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周琅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就放下茶杯,起身欲离开。
  南凤潋却忽然开口,“你不要走!”
  周琅起身的动作一顿。
  “你再陪我说说话。”南凤潋低下头,刚才的事确实把她吓得不轻,但她现在更不想周琅离开,她还有很多话,很多话想和周琅说。
  周琅看她惊魂甫定的神色,只当是刚才的事把她吓到了,“那等你那些奴才过来了,我再走。”
  “嗯。”
  两人是坐在茶楼的二楼,窗外就是一池江水,周琅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目光就喜欢落到窗外去。
  南凤潋总是盯着他的侧脸出神,但等到周琅的目光收回来时,她又匆忙的收回视线。
  “周公子。”南凤潋终于忍不住想要询问,“你上回和我说,你没有家室……”
  周琅没想到南凤潋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但你明明娶了别人。”是故意骗我的吗?南凤潋望着周琅的眼中都看的出委屈。
  周琅,“我是娶了令狐柔。”
  南凤潋心中一痛。
  “但几日前,她就将我休了。所以我才说,自己没有家室。”
  那疼痛感又忽然淡去。
  “那周公子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南凤潋想着,在回宫前要到这个答案。
  如果周琅说没有,那么,男人去花楼里寻欢作乐,也是可以被原谅的事……
  周琅看见南凤潋眼中的期许,他虽然是个浪荡子,但从来不碰那些良家女子,何况南凤潋还帮了他一回,“有了。”
  有了。
  他有了喜欢的人。
  明明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答案,却仿佛打开了一个闸口,让南凤潋满腹的委屈都宣泄了出来。
  周琅看着南凤潋忽然掉下来的眼泪,也吓了一跳,“姑娘——”
  “你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去青楼?”南凤潋站了起来。
  周琅一愣。他去青楼,她怎么知道?
  “你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亲别的女人?”昨夜和那艳妓肌肤相亲的场景忽然浮现在眼前,逼出了她更多的眼泪。
  周琅都被吓住了。
  “你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问我有没有娶亲?”如果不是喜欢我,为什么要问我有没有娶亲。
  周琅在这咄咄逼人的质问里艰难挣扎,“我是帮一个朋友问的,若是让姑娘产生了什么误解……”
  温热的茶水泼了一脸。
  南凤潋得到了最不想要的答案,连心中最后一丝奢望的火苗也被浇熄。她丢掉手上空了的茶杯,转身哭着跑走了。
  周琅伸手抹掉了脸上的茶叶,良家女子是真的难搞,所以除了令狐柔,他还真没对哪个良家女子下过手。
  但这也要怪他?
  这特么也能怪他?
  听到茶杯碎裂的小二上来,见到周琅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周公子!”
  周琅叹了一口气,甩掉手上的茶叶,“去帮我买身换的衣裳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周琅:我真的觉得很委屈啊,为什么都是撩妹,谢小侯爷一点事都没有而我就要集渣男贱男总受为一体?
  渣作者:咳,大概因为他是攻
  周琅:太委屈了真的,就撩了一个正经妹子,被她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也就算了,回头还要被她哥啪的生活不能自理,完了还要骂我渣男
  渣作者:咳咳


第90章 周郎顾(90)
  将军府。
  令狐沛醒来,见榻前伏着的令狐柔,她几日都没有休息好,如今牵着令狐沛的手才睡着。但她睡也睡的极不安稳,英气的眉紧紧蹙起,令狐沛伸手想碰一碰令狐柔的面颊,却不想牵扯到了肩胛上的伤口,疼的额上出了一层冷汗。
  令狐柔若有所觉的睁开眼,见到自回家起就一直昏迷不醒的令狐沛如今终于睁开眼,声音都在发抖,“爹……”
  “小柔。”令狐沛脸色惨白,即使这样他还是勉力的坐了起来。
  令狐柔扯了枕头垫在他的身后,松开令狐沛的手,起身要走,“爹,我去和兄长说你醒了——”
  令狐沛抓住她的手,“小柔。”
  令狐柔回过身。
  令狐沛又抚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别去叫胤儿。”
  令狐胤也在榻前守了两夜了,才叫人劝下去歇息。令狐柔本来是要告诉兄长,找兄长安心,但听令狐沛这么说,还是又坐回了榻前。
  “爹有事和你说。”令狐沛道。
  令狐柔望着令狐沛,点了点头。
  令狐沛望着眼前较之从前清瘦许多的爱女,心中也是一痛,伸手去碰令狐柔面颊。令狐柔就如同小时候一般,捉住他的手,在脸颊上婆娑着。
  “爹现在和你说的,你不要告诉胤儿。”令狐柔与令狐胤皆是他一手抚养长大,但捡来的儿子,又怎么抵的上骨血相连的女儿?令狐沛早在牢狱里,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好吗?”
  令狐柔微怔,但和令狐沛的目光相触,不由自主的就点下了头。
  “二皇子要我,将胤儿交给他。”令狐沛说。
  令狐柔蹙眉,“二皇子要兄长做什么?”
  令狐沛忽然叹了一口气,“小柔,爹有许多事一直没有和你说过。”
  令狐柔神色惶惑更甚,“爹——”
  “胤儿并非我亲生。”令狐沛说完,还紧紧的抓住了令狐柔的手。
  令狐柔整个人都顿在原地,“爹,你说什么?”
  “胤儿,胤儿是我从前,在北狄皇城里,捡来的,那时我看他年纪与你相仿,动了恻隐之心,才……才将他收容。”令狐沛说到此处,眼中也有悲痛之色。令狐胤虽说不是他亲生,却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二皇子如今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若我不将他交出去,那我令狐家……”后面的话,令狐沛也说不下去了。他为天子尽忠,天子却要逼他割舍掉掌心的肉。
  令狐柔从未听过这一秘辛,如今听到了,整个人呆滞不言。
  “小柔——”
  令狐柔这才从极大的震惊里回过神来,而后她第一想起来的,是前几日,她从兄长那里拿走的虎符,如今令狐沛回来,却是要将兄长的命,也交出去……
  “小柔!”
  令狐柔将手从令狐沛手中缓缓抽了出来,而后木木的摇头,“二皇子是要他的命。”
  令狐沛何尝不知。但他如今又有什么退路?他能回来,便已经是准备好了为了令狐家,牺牲掉令狐胤。
  “兄长这些年,为了令狐家,险些死在战场上——”令狐柔的眼中慢慢积蓄出了满满的眼泪,“如今一句,他是捡来的,是北狄的人,就要将他舍去。”积蓄的眼泪滚落出来,令狐柔鲜少落泪,是因父亲教导她,将门之女,只可流血不可流泪,但现在她又止不住这些软弱无用的眼泪,“爹,兄长他——”
  “他始终是北狄的人。”即使令狐胤是他一手抚养长大,即使令狐胤为天擎立下了赫赫战功,都不抵他生来是北狄的错误。
  令狐柔听了这一声,许久之后忽然惨笑出声。
  “小柔——”
  令狐柔站起来,甩开令狐沛抓她的手,一步一步往后退,“如果这是真的,我情愿让兄长活着离开临安。”
  令狐柔退到门边,忽然听到一声响动,转过头来就看到令狐沛跌倒在了地上——他在牢狱里受了刑,如今摔在地上,肩胛上的伤口又裂开在往外渗血。
  令狐柔连忙回来去扶令狐沛,“爹!”
  令狐沛不顾伤痛,紧紧的抓住她的胳膊,“小柔,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有什么是在没发生之前就来不及了?
  “二皇子,已经派了重兵,围在临安城外。”早在令狐沛被放回来的时候,那些士兵便已随着押解他的士卒,将整个临安城围的水泄不通,“此番,若我们交出胤儿,令狐家尚还有一线生机,若不交,只怕我令狐家就难逃这一劫了。”
  “皇上竟真的要动我令狐家?”令狐柔扶着令狐沛的手开始发抖。她虽然是个女子,这些年虽父兄上阵杀敌,没有一次临阵脱逃,如今大败北狄,皇上就向他们令狐家举起了铡刀?
  令狐沛心中何尝不酸涩难当。他一生征战,年轻时护不住妻子,到如今鬓发斑白,还要靠着舍去儿子来保住全家的性命。
  “这就是我效忠的皇上?这就是我令狐家,效忠的皇上?”令狐柔不知是在诘问父亲,还是在诘问自己。她将兄长的虎符交了出去,才致使兄长走到如今的绝境。
  “二皇子只给我三日。三日期限一到,他便亲自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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