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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炮灰公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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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越靠近外围的越粗壮,而越往中心处则越发稀少纤细,心中渐渐有了些想法。
想到就做,他一手将火把微微斜插入松软的地面,而后双手轻轻击打火石。
他的动作极其轻微细小,深怕会将藤树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来,因此耗费了不少功夫,才将火石砸出了火花。
火星出现的一刹那,柳栖雁就知晓,继续隐蔽是不可能的。
飞速以火星点燃火把,而后空出一手将火把拔出举起,避开了抽打过来的长藤,这些动作仿佛是在一瞬间完成。
他并不就此停顿,而是立即将火把靠近腰腹处所缠绕的那根藤枝,不出所料,这根藤枝微微蠕动起来,不一会儿就松开了一些。趁此机会,柳栖雁气沉丹田,一手运力,硬生生地将藤枝拉扯开了一些,之后一边挥舞着火把将其他抽打而来的藤枝吓开,一边矫健地将自己从中脱身而出。
就在他完全挣脱而出之时,也彻底引来了万月藤树的注意。藤树似乎是被他的举动激怒了,无数根藤枝自四面八方冲天而起,向他袭来。尤其是之前在水中荡着的那几枝,更是裹挟着大量的潭水,向着他手中的火把击打。
柳栖雁半点不敢放松,心知此时他想要在这藤树的地盘中逃脱,可能性极小,不如瞅准机会拼一把!而手中的火把已是他仅存的武器,可决不能被水沾上,同时,这谷底水汽氤氲,火把上的火焰并不强,或许要不了多久便会渐渐熄灭,自己必须速战速决。
这般想着,他向后飞身一跃,反而猛扑向藤树主干所在之处。
左情的尸身尚未被完全拖入泥中,只是干瘪得厉害,早已不复先时见到的美丽。柳栖雁懒得多看半眼,径直越过,一手扶住藤树起码三人合抱那般粗细的树干,另一手则运起功力,将仅剩的内力蕴于火把之上,然后试着将之向根须下的缝隙处捅去。
这动作必须极其小心且迅速,不可使火把沾上泥泞而熄灭,也需得赶在那些过粗的藤枝绕过自己身后折返回来攻击他之前。
他动作极为精准,手方一递出,便听得树干深处想起了一声类似嘶吼般的巨响,整个藤蔓都簌簌地抖动起来,连带着谷底这被藤树所盘踞的整片土地,也一起晃动不已。
不出他所料,这树根中心处,果然是整棵藤树的弱点所在!平日里这处隐于地下,唯有进食时,方会出现漏洞。只是通常来讲,它进食抬起根须时,猎物早已身亡,也就不可能有机会攻击其弱点所在,唯独此次,他偏偏受到饲主左情鲜血的引诱,不管不顾地便要先行吞噬其尸体,才让柳栖雁寻到了可趁之机。
不过多久,那些挥舞着的藤枝动作便开始疲软无力起来,最终纷纷“噼里啪啦”地跌落在了地面与水面上,顿时飞起无数泥水,溅了柳栖雁一身。
试着又往里捅了捅火把,藤树已毫无反应,柳栖雁才松了口气,心下撇嘴,这左情养的怪物,真是跟她一般蠢得无可救药!而后忍不住用力拽了拽地面上软趴趴的根须,心中有些好奇,这藤树树心中会有什么?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终于扯下几根粗壮的根须,低头向着树干与地面的缝隙处向里望去,竟见到有莹绿的的光芒,在树身中心黑暗处微弱地闪耀着。
作者有话要说: 刚才忍无可忍地去下了传说中的火狐浏览器,好像jj抽的幅度是比之前减弱了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_(:зゝ∠)_
☆、100|第九十九章
大晚上看着这么个东西一闪一闪的,还怪吓人的。
柳栖雁趴着看了会儿,伸手发现够不着,便又重新站了起来,顿觉有点头晕。
摸摸肚子,好像是饿了。
环顾四周,整个谷底,目力所及的范围内几乎全都铺满了厚厚的藤枝,近处更是层层叠叠,漫山遍野,让人几乎连个可以下脚往出走的地方都没有,唯一有些空余的也就是自己所在的树干边上一点点地方,都不够转身走两步。
直到此时,柳栖雁心中才有些后怕。
方才搏命时太过紧张,他竟半分没有觉得恐惧,如今看来,能从山崖上被卷下来还毫发无伤地把这么巨大的食人藤蔓给弄死,自己真是交了好运了。
只是他以为自己毫发无伤,若是旁边再有个人见到他此时的惨状,恐怕都会以为他命不久矣。
浑身是血,衣衫破碎不说,腿上一个巨大贯穿伤口,随看上去止血了,却依然极其吓人。藤蔓留给他的麻痹作用还没有过去,身上还不知有多少明伤暗伤,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此时他只是在心中发愁,方才这藤蔓折腾的动静太大,整个谷底可说的上是千山鸟飞绝了,几乎成了一片死地,恐怕连老鼠都抓不出一只,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除了在密道里吃过几口干粮水,一整天都没再进过什么旁的,偏偏还消耗了巨大的精神和体力,简直不能更惨。
林子里的活物指望不上,柳栖雁只得往一边的水潭里看去。
水潭上没有树,不少月光蹭着山崖边儿照下来,映着水面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可惜半点儿看不清水下的状况,想叉鱼,有木头做叉却看不清;想钓鱼,有木头做竿却没鱼线;下水捉,呃,这个还是算了,就凭他学了那么多次还是不会换气的泅水能力,下去估计就上不来了。
水那头的山崖足有几百米高,抬眼看去都看不清上头,山壁光滑,哪怕自己能跃过水面,也没能耐攀附着爬上去。
“咕噜噜噜——”肚子又不甘寂寞地响了一声,柳栖雁满靠着藤树,怀黯淡地蹲坐在地上,真是愁云惨雾。
也不知道蓝明明他们有没有循着信号找到崖村,找到后下来寻自己又会要多久。
之前情势危急没觉得,现在想来,自家长云估计会生气吧?只盼着他能看在自己也是为了他的安危考虑,别气得太过不理他就好。
想到当时为了拉住自己,长云被地上的石头给磨得满手血,他又觉得心疼得不行,一定很痛哎!
现在天色太暗,林子里几乎不见光,要不还是熬一晚上,等天亮了在往远点的地方走走,看看能不能寻着什么吃的……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柳栖雁也开始迷迷糊糊地犯困了。
除了饿,他也很累,睡一觉休整休整,说不定还能把这饿劲儿熬没了,想来也是不错,于是他身子就这么缓缓地往下滑去,最后头枕着一根算得上粗大的根枝,彻底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意识朦胧间,他好像闻到了一股,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奇特的清香味。
人还没醒,鼻子就先陶醉地耸了耸。好不容易挣扎着睁开眼,只见天色有些蒙蒙亮,周围泛着一片薄薄的雾气。侧过头,他就看见藤树与地面的缝隙间,不知何时钻进来了一只小松鼠。
柳栖雁的第一反应是,松鼠能吃么?
睁大眼细看,这松鼠瘦巴巴的,估计也就一把骨头,顿觉失望。而后他才发现,这松鼠在树底下一跳一跳地,似乎是,想够着昨晚他看到的那个放光的东西?
莫非?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难道那是能吃的?
再仔细嗅嗅这唤醒自己的香味,没错,确实是从树底下传出来的!
眼睛一绿,他立刻将那只跳得太投入,以至于完全没发现自己醒来的松鼠给赶走,一把抬起一根粗壮的树根,以肩扛之,憋了吃奶的劲儿把整棵藤树给往上抬了抬。
好重!
要是最后发现那东西不能吃,可就亏大了!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他手上却半分不停,好容易将缝隙扩大到自己勉强能扒拉进去,才堪堪住手喘了口气。而后,便侧着身子,伸长了手一拱一拱地往里钻去。
那藤树的果实——勉强先当它是果实好了,长在藤树干的中心位置。树干下的树根长在外围,越往里,却是越高,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空间,足够柳栖雁整个人猫进去还有地方能转身。
这藤树虽食血肉,树干内却奇异的没有什么腐败的臭味,而是整个都充盈着之前所闻到的那股清香。
柳栖雁好不容易把自己装进了树洞里,便迫不及待地伸手,将那颗果实采了下来。
这果实有成人拳头大小,触手摸起来感觉有些绵软,轻轻一捏,还挺有弹性的。此时它的光芒已趋于黯淡,凑近去闻,那香味浓郁地让人忍不住口水泛滥。
犹豫了片刻,他终究还是没能不管不顾地直接下口咬,而是掏出里衣的一角,把整个果子擦了擦,然后抠下一小块果皮,扔给了正站在不远处死死盯着这果实,死活不肯走的小松鼠。
那松鼠一接着果皮,急巴巴地就捧着啃了,啃完之后突然瘫倒在地,把柳栖雁吓了一跳。
难道有毒的?有毒的味道整的这么诱人,坑爹呢?!
可这香味实在太好闻了,捏着果子,他终究还是没舍得扔了。没过多久,那松鼠就动了动,柳栖雁一直盯着,立刻发现了动静。就见它舒坦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爬起来一蹦一跳的跑远了。
呼!
这么看来,应该,没啥问题了吧……
盯着这圆溜溜的果子再瞅了好几眼,他终究还是狠狠心,一口咬了下去,却也没敢咬太多。
入口感觉细细软软的,果肉中泛着的清香立刻充斥了整个口腔,甜蜜的汁水,带给身心俱疲的柳栖雁一股巨大的满足感。
好吃!
这下可再没什么犹豫的了,柳栖雁迅速将整个果子三下五除二给消灭了,等吃完,才学着那松鼠的样子,舒服地摸了摸肚子。
有点饱了。
话说,这果子居然没有果核?这个有点奇怪啊。
莫非其实是藤树长得树茎瘤之类的东西?
满足了的柳栖雁又开始胡思乱想,可没过多久,却开始发觉,自己身上四处都隐隐作痛起来。
疼痛越发剧烈,他这才发现,自己早先就被那藤枝勒断了好几根肋骨!肩胛手腕等地方,似乎也有些骨裂,加上刚才用力折腾树干,简直是伤上加伤!还有腿上那血洞,更是痛得撕心裂肺啊,藤树枝蔓捆绑后给他留下的麻痹作用,似乎突然一下子就全都消失了!
还没来得及痛得龇牙咧嘴,他又发现腹中开始往全身扩散出一股热浪,而后骤然转变为冰冷。
柳栖雁只觉浑身的血肉都要被冻僵了,若有人能看见,就会发现他的脸色骤然青得泛蓝,极其吓人。
此时他也没时间后悔自己一时贪嘴了,硬撑着盘腿坐在了树干中的钟形空间里,他拼尽全力运功抵抗起来,可偏偏这股冷气就跟活了一样,功力所到之处就会被其缠上,而后在跟着流入心肝脾肺肾,似乎要将他的整个內腑都一并冻结,连丹田里都仿佛被扔了块冰。
很快,柳栖雁周遭一圈内的水雾都渐渐被同化凝结成霜,附在了他的皮肤上,整个树洞内一片冷寂,向外慢慢扩散,冷气附在藤树的树干上,却半分不往外传,而是重新又被反弹回了树洞空间内,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若有人在外头看,半分都不能察觉出树干中的奥秘。
就这样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夜晚,体内功力运转不停,这冷冽的气息丝毫没有减缓的迹象,但柳栖雁却渐渐在这一片冷寂中发现了一丝生机。
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仿佛置身于冰原之中,却发现凿开冰面,就有无数的生命会跃出一样,每当他依靠内力吸收掉一点点冰冷,筋脉就会在冻结中软化片刻,并迅速膨胀出无数的热力,而后再次被直冲而来的冷气覆盖冻结。
如此往复循环,柳栖雁的整个身体都仿佛在这片冰霜中渐渐湮灭,而后再重塑。
事实上,南疆的万月藤,是极其稀少的树木,大部分人都以为这藤种早已绝迹了,唯有在一些极其古老的山间村落里,才有巫祝们心口相传着这样的言说:万月藤心,旷古神药,敬山敬水,得者成神。
只是曾出现过的万月藤,大都细弱幼小,从不曾长出什么藤心,渐渐的,这古老的传言也就几乎没有人知晓了,即便从前人那里听来传言的巫祝们,也并不清楚这藤心究竟为何被称作神药。
而左情也是偶然间发现了一株尚未长成的万月藤,发现了其凶残的食肉本性,心喜之下,精心养护,将之当做打手来喂养长大。
如今,就这么机缘巧合之下,藤心被柳栖雁吞进了肚里。
究竟是神药还是夺命药,就要看他能不能在艰险之中,将之归为己用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柳栖雁身外包裹着的冰霜越来越厚,渐渐形成了一个冰壳,将树洞中除他以外的空隙渐渐填满,整个山谷再度恢复成了一片死寂,唯有一只小松鼠,总是时不时跑来晃悠一下,在轻轻跳开。
与此同时,在崖上村中一间临时被整理出来的屋舍内,床榻上的慕长云猛然惊醒坐起了身,大口喘着气,额上遍布冷汗,动作太大,差点把一旁看顾的慕思归吓了个好歹。
“栖雁……柳栖雁!”
作者有话要说: 究竟是我网络问题还是网页在抽呢。。。。每天都恨不能折腾几小时来发个更新,简直让人心累啊。。。。。。
_(:зゝ∠)_
☆、101|第一百章
很明显,慕长云是在梦中被惊醒的。
梦境冗长而又繁琐,破碎而又凌乱,有这一世重生醒来后发生的种种,也有上一世生前死后的许多经历,甚至是不少儿时早已淡忘的久远记忆,都相互穿插着,在梦境中一一出现。
他如同一个踏入了纷乱时空的迷失者,越是前行,就越是茫然,在一片灰蒙蒙的世界里,仿佛那死后重生的经历,那重生前多年的亡魂经历,甚至上一世死亡的经历都是自己的幻觉和臆想。他整个人都仿佛被割裂了开来,一个被困在一边眼睁睁看着一切,另一个却还依然只是十多岁的少年,在家中后院里练剑,跟着管事们开始执掌家业,在祖母病床前答应好好照顾妹妹们长大,答应守护好整个慕家,答应……
还答应了要做什么呢?
他的意识如在泥淖中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是不能够,只越陷越深。
直到祖母脸上一瞬间的迟疑,空间翻转扭曲,整个梦境就如出现了一个断口,越裂越大。裂口里最终披荆斩棘闯进来的那个人,笑着跟他说:“还要找一个人,相守一生。”
那个笑容太过温暖明亮,就如同在一片灰暗中洒下了一道光,慕长云看见那个年少冷沉的自己露出了笑容,一步步走向来人,就像是要走进幸福,却还没来得及伸出手,那人就被藤蔓裹挟着拖走了。
!!!
于是他终于如愿醒来了。
只是心跳太过剧烈,情绪太过悲恸,让他捂着脸一时无法面对。
“我睡了多久了?”半晌,他才闷闷开口。
一旁慕思归见人醒了,总算松了口气,赶紧递来一杯温水:“两天多了。”
“多谢。”竟已两天多了……么?
侄子伸手接过水,慕思归才看清他的脸色,不禁叹了口气。慕长云此时的模样,哪里像是刚休息好的样子?苍白又憔悴,双眼底下还挂着浓浓的青黑,与其说他是睡了两天,还不如说是熬了两天。
“你再歇会儿?”想起他这半路认回来的大侄子,向来强悍,拯救了家中他与老爹都不曾察觉的危机,武力值又高得吓人,年纪只小他没几岁,平日里还真没把他当做后辈来看待。只是往常没觉得,此时突然这幅样子,慕思归还真有些不忍心。
慕长云摇了摇头,反而起身打算下地,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小堂叔可无事?”
“总比你好!”慕思归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这还有心思来关心别人的侄子,没好气地答了一句,然后硬是把人拦住,“哎,你这样子不行,不许下地!”
要说慕思归其实能起身也没多久。
在慕长云吞下了两粒花苞汁后,他也不得不吞了一粒,同样差点把自己给痛了个半死。但一方面他服药时,有已经有了些心得的阿晓在一旁引导;另一方面,他也只是借助一粒化解了之前所中的剧毒,并未像慕长云那般过量服用强行开拓筋脉肉体,加上他事后也没有立即爬起来去与人拼命,因此只是狠狠休整了一日,便已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体状况比起慕长云来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然后他便接过了看护自家侄子的工作,这一看护,就是一整天。
大侄子睡梦中并不安稳,一直在发汗,眉头紧蹙唇色惨白,若不是阿晓信誓旦旦道无事,他说不准就直接发迅鹰去把宅在千苍的慕卓给招来了。
如今侄子醒了,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喊那人的名字。
可想到两天来毫无进展的搜寻,这让他觉得更担心了。
打定主意,侄子不问,他就不说,侄子问了,他也装傻,慕思归就这么安静地坐在一旁守着。
而慕长云见自己醒了这么会儿,自家小堂叔却闭口不言他最关心的那人,心顿时往下一沉,也有些不敢开口。
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地坐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慕长云忍不住心中的撕扯,哑着嗓子开口道:“叔……他,柳栖雁,如何了?”
“……”慕思归心知避不过,却还是想再挣扎一下,犹豫片刻,才语意模糊道,“云曦楼的下属们都已经去山崖下面寻找了,应该很快就能把人救回来了。”
可慕长云又哪里会听不出他故意偏移的重点?
“所以人已经找到了么?确定还活着?多久能回来?”
“呃……”慕思归立马语塞,看着自家追根究底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大侄子不知该如何接话。
救命!说谎他真心不擅长啊,该怎么接着忽悠?!
看着自家小堂叔越发尴尬又掺杂着同情的神色,慕长云心中刚燃起的那一点点希望也熄灭了,将头埋进膝中,这是他从未表现过的脆弱姿态,伴随着沉闷声音低哑地传出来:“小堂叔,还望据实以告……”
慕思归也听过阿晓描述当时的状况,看着侄子这幅样子,心中也有些发酸,抬手想安抚,却在空中停了半刻后,终究还是重新放下。
慕长云此时浑身都散发着拒绝的气息,他只想知道真相。
叹了口气,慕思归低声且快速地说道:“崖下那山谷四面封闭,蓝明明寻不着可以进去的山路,正在打算凿开山石。”
所以别说找到人,其实是连一点消息都还没有么?
想到自己这一躺就是两天,两天!若真有什么事,黄花菜都凉了!
明知不该,慕长云还是忍不住钻牛角尖。
亏得自己之前还总想着,这人要是跟上辈子似的想去搅风搅雨把自己玩死,他一定要阻止,可没成想,最终却是自己拖累了他!真是可笑!
左情,左凝,琨虞……这一刻,慕长云真是把这些罪魁祸首恨进了骨子里!
可偏偏左情已经死了,只留下这么一堆烂摊子,和她养的那条食人藤。
真是死了都不安生……
等等!她养的……她养的!?
慕长云猛然抬头,一把抓住慕思归的胳膊,激动道:“那藤蔓是左情以自身鲜血饲养,她必定有办法进入那山谷!你快去找人在村里寻寻,是否有通往崖下的密道!”说完,他似觉不耐,急忙下地,打算亲自去找。
慕思归阻止不及,见人衣衫不整地就想往外走,赶紧几步过去再次将人拦下,趁着对方虚弱无力,重新按回床上去,急声道:“你呆着!我这就去说,村里留守的人不少,莫要担心!”
直到看着人急慌慌地奔出去再也没了踪影,慕长云才呆呆地松下了紧绷的身体。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一下——横竖,总能找到的,到时候是生是死,自己总能陪着他的……
然后他便似忽然振作起来一般,迅速将自己打理整齐,而后盘膝而坐,开始云功内视,查看起了自己身体的状况。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恢复,方才小堂叔只出了几分力,就将他按得无法动弹,这幅样子,又如何能亲自去寻人?
另一头慕思归将慕长云的猜测道出,留守的仇小兰和正在清理村庄的边军们立刻动了起来。
他们之前也是一叶障目,总想着要去崖下寻找自家楼主,竟完全没想到这一点!蓝明明这蠢货果然整日里守着藏经阁,经书看多给看傻了,如今还在下面找地方开路呢,说不定自己就能先把楼主给找回来了!
有了个新的盼头,慕思归也觉得心里的重压轻了些许,松了口气,寻了些食物带回屋里,却见自家大侄子已经开始运功调息。
他也不敢打扰,大侄子的情况他之前就听阿晓完完整整地说了,当时实在是没忍住把人暴打了一顿,这人竟敢把自家宝贝侄子当试验品,简直岂有此理!之后便是无穷的后怕,现在他自然是盼着慕长云能完全康复,不然实在无法安心。
将食物搁在桌上,慕思归坐到离慕长云不远的地方,静静为他护法。
渐渐天色擦黑,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慕思归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慕长云也倏然睁开了双目。
来人是仇小兰,她敲开门后也顾不得打招呼,便语气急促地说道:“慕公子,现已确定,左情所居住之处乃是村中的大祭堂,只是祭堂院落极大,还需细细寻找,不知慕公子可有什么想法?”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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