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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雪.倾城天下-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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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不是谁一定的守护谁，而是相互的扶持，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离不弃。君恪，我说了这么多，不是为了显摆我和延沂的感情有多好，只是想告诉你，你也可以成为我们的家人，我们一起相互扶持，好不好？”
苏郢被彻底的震惊了，愣愣的看着轩辕境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么多年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么渴望一个真正陪伴在身边的亲人，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和委屈，只要有亲人在身边，就可以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下去。再也不用每次用繁忙的奏折让自己忙碌起来，再也不用面对着空旷的庭院。
“可，可是，我是苏家的人，是疆国的人。”
“我们不在乎这些，只要你愿意成为我们的家人，你不用再背负这些东西，什么疆国，什么苏家，那都是让你痛苦的枷锁！你跟我们在一起，我们可以嬉笑怒骂的一起策马天下，我们可以不离不弃的煮酒闲话。与自己的家人兄弟一起指划江山，同生共死快意恩仇，今生兄弟，来世知己！”
苏郢的心都在颤动：“延沂，延沂他已经恨死我了。”
“你太不了解延沂了，他只对在乎的生气，对不在乎的人他根本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就是因为他相信你，他觉得你不会这么对他，所以他才会生气。这种感觉他自己也很清楚，你也应该明白。曾经白沙河上他会对你说那种话，不是他真的绝情，而是他不想给你希望，他怕他自己会伤你，所以不给自己伤害你的机会，你就不曾想想他的苦心？”
沐稳跟轩辕境说的话确实挺多的，很多事情他也只愿意告诉轩辕境。就连白沙河上那种小事他也会跟轩辕境说，因为他们必须要很了解彼此的朋友或者仇人关系，否则关键时候会出差错。
“真的可以吗？”苏郢低下了头。
“当然可以，我可以跟你发誓，我跟延沂会待你如长兄，一辈子与你相互扶持，我们不会让你失去，也不会再让你无助，你不用再嫉妒任何人，因为全天下都会知道，你是我轩辕境和他沐稳的兄长！”轩辕境站起来举酒对着明月说。
苏郢忽然笑了，然后变成了四肆无忌惮的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一行清泪从苏郢的眼角滑落出来。
轩辕境坐了下来，抬手要去帮苏郢拭去泪水，苏郢却一下子挡开了轩辕境。
“好美的一番话，子弘，若不是我心底还有一丝理智，只怕此刻你就称心如意了。你真的是天生的帝王之才，九州的皇子没一个比得上你，十年之后，炎国将会在你的手里变得更加强大。”
苏郢笑着继续说：“不说其他的，单说你这打动人心的三寸不烂之舌和以假乱真的演戏，足够你收服九州中的大半英才为你所用。”
“你知道你最大的失误在哪里吗？你不该拿你和延沂的感情来说事的，你若说真的想我成为你的亲近之人，那么我会相信，可是你说要我成为你和延沂共同的亲近之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没那么有气度。”
轩辕境先是一愣，然后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我是说真的。”
“是呀，你想收服我是真的，既可以帮你治好沂王，还能归顺炎国为你所用，一个家人的名目确实很好用。可惜，若是能选，我会选择你的假话，但是，我连选的机会都没有，我一辈子都不会背叛疆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百六十一章 拿延沂举例子
苏郢从小学的就是忠君爱国，哪怕是君王的过错，也是臣子没有能够辅佐好君王的错，所以，绝对不能背叛君臣道义，否则就是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
何况，他从小最不会的就是自私。轩辕境或许是真心待他，因为他确实是一个可以指划江山的俊杰，轩辕境会待他如兄，会礼敬有加，也会跟他相交知己，他们确实可以策马天下。可是，他自己大袖一挥去了炎国，留下疆国的百姓受苦，留下疆国的江山乱成一片，他做得出来吗？
所以，他说，若是可以选择，他会选择轩辕境的假话。
可是，这种自私的选择他做不出来，他宁愿跟着疆国的百姓和疆土生死与共，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背弃。
轩辕境也不用继续装了，他确实是演戏，不过每次除了沐稳，似乎没有人可以拆穿他，因为他在演戏的时候，都是将假的当成真的。沐稳之所以可以知道他的真假，不是因为沐稳有多高明，只是沐稳心里的直觉，真，或者，假，心里的感觉是最清楚的。
“好吧，我其实也没有觉得会让你因为这个而心动，你要是那么好哄，也就不值得我哄了。我刚才之所以问你觉得我怎么样，真的不是想听你的恭维话，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怎么样的君王才配得上你苏郢的辅佐！”轩辕境一字一句说得清晰，他就是要苏郢听清楚。
“多谢太子殿下高抬，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何况，我相信，太子殿下只要有沂王辅佐，争霸天下不在话下，就给其余国家留一两个闲人吧。”
轩辕境摇了摇头：“君恪，我跟你说一句实话，历史上的杰出谋士，没几个有好下场的，多半都是损耗心智虚耗身子。不管延沂的眼睛能不能看见，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他那么操劳。这些话我以前不敢对他说，是因为怕他心里有其他想法，觉得我不相信他。现在不敢说，是因为怕他觉得我在同情他瞎了。”
“所以太子殿下就要拉着别人当替罪羊？”
“或许全天下人都以为，我以后若是登基，一定会让延沂当国相，其实，我不会，他也不愿意。我的原因你已经知道了。”
苏郢明眸一转：“他为何不愿意？”
“那个不重要，我知道君恪你的顾虑，你觉得只要有延沂压在头上，那么我手下所有的谋士不过是凑个数字而已，还不如当自己的主宰好。我可以写下契约，若是君恪愿意辅佐我，登基之日，我愿以国相之位相待。”
这是多么大的荣宠，还未帮对方做一点事情，对方就能做到如此地步。国相是何位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已经是非皇室之人一生最高的巅峰。
最重要的是，能够辅佐轩辕境这样年少有为且有雄心壮志的明君，是天下多少英雄俊杰梦寐以求的事情。跟着这样的君主，即使最后不能成就一番霸业，也是注定的名留青史，不仅是一个人一生的殊荣，更是历史永恒的殊荣。
苏郢无奈一笑：“我区区一个俗人，值得太子殿下这样礼贤下士吗？”
“值得。即使不说你的其余本事，单说你这份气节，你为了疆国鞠躬尽瘁，可是疆王领略了你的几分苦心，疆王又为你做了什么？”
“你亲人尽失，你所保护的疆国百姓家家团圆，又有几人还记得你孤苦？”
“你保家护国捍卫疆国疆土，可是那千里黄沙万里山河，又有几寸肯埋下你死后白骨？”
“你赤胆忠心可昭日月，可是那些政敌和乱臣贼子纷纷要置你于死地？”
“你就不觉得寒心吗？这样的君王！这样的百姓！这样的山河！这样的同僚！你要之何用！”轩辕境字字句句分外清晰。
心底所有的委屈和隐忍，多年来一直强压在心底，现在却被轩辕境一桩一件的说了出来。就好像将已经蓄满洪水的大坝打开了闸门，让奔腾而来的洪水倾泻而下，决堤覆灭。
苏郢哽咽了一下：“这就是我的命。”
“你可以改变你的命。”
“命若是能改，就不叫做命了。我也很惋惜啊，不能辅佐太子殿下，可是君臣之道，讲究的就是从一而终，朝三暮四的事情我做不出来。今日太子殿下出众，我就投靠太子殿下，若是他日又遇到比太子殿下更好的，我是否也能背叛呢？人世有太多的艰难，但是再多的艰难，终究还是要守着一点自己的心。”
苏郢又喝了一口酒：“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赏识，我很荣幸，可是却没有这个福分。所以，太子殿下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我就是这么冥顽不灵，这一辈子没缘分做君臣，下一辈子可能会好一点吧。”
“不急，我会慢慢的等你改变主意的。”
“不如我跟太子殿下举个例子吧，这样太子殿下就能懂了。这么多年，我是孤苦无依，所以将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疆国上，疆国不仅是我的国家，更是我的心血，是我血脉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种感情就好像太子殿下和沂王的感情，若是有一天，一个对太子殿下很好的人想要帮太子殿下取得天下，唯一的条件只是要杀了沂王，您愿意吗？”
这一下换成轩辕境说不出话来了，这例子简直一针见血啊。
轩辕境想了一下又继续说：“若你助我，来日我可以将疆国领土作为封地赏给你，这样疆国仍旧是你的。”
苏郢无奈的笑了：“说点难听的吧，那就还是刚才那个例子，只是那个人的条件换成了要将沂王送往各国，让沂王轮流将九国的君王伺候过来一遍，然后再送回来还给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会不会同意？”
这哪里是难听，简直是在挑战人的忍耐底线，若不是这话是苏郢说出来的，那么轩辕境一定一拳就上来打得对方爬不起来了。割舌头或者杀了都是简单的，只怕会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轩辕境只能说：“好，我不提了。我们说说这次的事情吧，其实你大可以不利用延沂的眼睛，因为你大概也知道延沂的性子，他不会答应你的。你可以直接用利益来换，用边境上的城池换炎国出兵帮你。”
“继续刚才那个例子吧，若是我说我愿意辅佐太子殿下，但是条件是从沂王身上割一块肉，太子殿下觉得如何呢？”
“能别继续拿延沂说事吗？”
“只是为了让太子殿下感同身受而已，疆国的土地，一寸一尺，我绝不会拱手他人。至于我和沂王，说到底不过一场互相利用的交情，变得更坏也无妨，他不愿意在我的预料之中。就像太子殿下说的，您才是炎国的少君，您愿意就行。”
轩辕境这时才明白，他一心的想着算计苏郢，其实苏郢从一开始，就是在打他的主意。“你就那么有自信？”
“没错，因为，在太子殿下的眼中，借出五万兵马跟沂王的眼睛复明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其实这笔账很好算，只要沂王的眼睛能够复明，多少代价都是值得的，因为，只要沂王的眼睛复明，再多的代价都能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你就不怕将来延沂跟你讨？”
苏郢极其平静的笑了：“我已经说过了，我会奉陪到底，所以就不劳烦太子殿下操心。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先瞒着沂王，我会在轩辕太子下令派兵的信件传出去的那一刻让玉玲珑为沂王医治眼睛，沂王的眼睛哪一日可以重见光明，就看太子殿下哪一天决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百六十二章 七星莲子
“你以为本宫真的会被你要挟吗？”
“当然不会，其实隐约也能猜到太子殿下和沂王的打算，不用借兵给我，只要跟易显澜勾结，到时候活捉我，再威胁玉玲珑救治沂王，对不对？很可惜，我已经交代过玉玲珑，她绝不会因为借兵以外的事情而出手。即使我被抓了，我会自尽，她也只会让沂王给我陪葬。”
对于沐稳和轩辕境的心思，苏郢已经猜透了，而且早就做了部署。
轩辕境还能说什么呢：“你让我考虑一下。”
“我能等，局势未必会等，兵马过来需要时间，若是来不及为我所用，那么形同没有，沂王的眼睛，或许下辈子能够看见吧。太子殿下要调动兵马，最快的就是炎国北边宋家的兵马，太子殿下知道该怎么做吧。”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一旦调动了宋家的兵马，那么万一蒙国趁机发难，那么炎国岂不是陷入了困境。何况这种江山大事，只要出了一点差错，轩辕境太子之位不保都是小事，只怕他和沐稳都会获罪。
“这件事我未必能做主。”
“太子殿下就不要开玩笑了，宋家与您是表亲，而且现在六皇子不是正在宋家吗，据我所知，炎王派过来的五万兵马，最后的指挥权是在六皇子手中。”
轩辕境需要冷静的想一下：“让我想一想吧，明日给你答复。”
“好，那就等着太子殿下的佳音了。”苏郢相信自己最后的筹码一定会压对。
第二日一大早杨珏就和玉玲珑一起来给沐稳诊脉，昨日任凭杨珏怎么问玉玲珑，玉玲珑都坚决不说如何医治好沐稳的眼睛，只让杨珏今日等着听就好了。过了一会之后，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过来了。
玉玲珑诊完脉之后洗了手：“药王谷中有一件世代相传的宝物，是一株七星莲，这株七星莲的莲蓬上有七个莲孔，也就是每次只产七颗莲子。偏偏这七星莲要七年才产一次莲子，足见这七星莲子有多宝贵。”
“每七颗莲子才能炼成一颗七星莲丹，每一颗都珍贵无比。沂王的双目若是想复明，需每日服食一颗七星莲丹，连服七日。这笔账大家都算得清楚，七颗七星莲丹，四十九年才得，可以说耗费了药王谷一代谷主的一生，这其中的代价，想必沂王心中也很明白。”
这样难能可贵的药物，药王谷连一颗都绝不会轻易给人，更不用说七颗。也只有苏郢有这么大的面子，才能让玉玲珑拿出这灵药来给沐稳医治眼睛。这也是在间接的告诉沐稳，用这些代价来换借兵，沐稳不吃亏。
杨珏听得心花怒放：“那就赶快给延沂用药啊。”
“眼下沂王的身体还不适合用药，要等沂王自己的心绪宁静才能用药。想必我这么说，沂王也该明白。”言下之意就是沐稳答应苏郢的要求，自然可以用药。
沐稳清冷的开口：“本王累了，想休息。”
杨珏这下也觉察出不对劲了，苏郢和玉玲珑一再推诿，明显就是不想给沐稳用药，偏偏沐稳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中肯定有端倪。
“大家都出去吧，本宫有话要单独对沂王说。”轩辕境开口。
所有人也只能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大家都早就看出其中不寻常了，但是这种事情也只有轩辕境和沐稳做得了主，别人都无法插手。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里面忽然传出了砸东西的声音。
啪！砰！砰！啪！……
所有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但是也不敢上前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个时候谁凑上去就是自己去找死。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大家只见轩辕境一个人面容冷峻的走了出来：“君恪，延沂的心情已经平静了，应该可以用药了。我们借一步说话。”
苏郢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赢：“好，玲珑也跟我们一起过去，顺便将药带过来。”
杨珏径直往沐稳的房中走去，只见沐稳安静的坐在床上，清冷的容颜上没有一丝的情绪。只是满地的碎渣看上去颇为狼藉，提醒着别人这里刚刚发生的事情。
“延沂，你还好吧？”杨珏即使不知道轩辕境和沐稳究竟谈了一些什么，但是也猜得出来并不是什么好话。
慢慢的走到沐稳的身边，蹲下身去：“延沂，你有什么事情别憋在心里，不管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说说的。你这样自己一个人扛着，会生病的。”
本以为沐稳不会开口，但是沐稳却说话了。
“跟你说了有用吗。”沐稳清冷的声线异常平静。
“我知道没有用，可是说出来，多一个人跟你分担，你不会那么难受。”
沐稳起身：“我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跟你说了你也解决不了，何必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等哪一天你能解决我无法解决的事情，我会告诉你的。”
“延沂，你不要往前踩，一地都是碎渣，会扎到你的。”杨珏急忙说。
沐稳却并未听杨珏的话，依旧往前走去，但是他好像可以看见似的，避开了每一块尖锐的碎渣。
杨珏又急忙追了出去，却发现沐稳在外面和秦倾画说话。
过了一会之后秦倾画点了点头：“赤巠，你过来，为师有几句话跟你说。”
“师傅，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跟秦先生有关吗？”杨珏也不是预感着跟古君弋有关，而是看着秦倾画的神情猜出来的。
秦倾画并没有回答杨珏的话，而是说：“赤巠，你跟绯陌就在这里，不要出去乱跑闯祸。为师有事情要单独去做，你们就听延沂的话，乖乖等着师傅回来。”
“师傅，我也可以帮你的。”
“你平安的待在这里，就是在帮师傅了，听话。”
杨珏不再辩驳：“好，师傅你万事小心。”
“嗯。还有，你也要听绯陌的话，遇事绝对不用冲动。”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杨珏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沐稳转身回屋：“清墨进来。”
杨珏急忙拉住清墨：“帮延沂留神地上的碎渣，一地都是。”
清墨被杨珏的一席话给说得愣了，随即点点头，然后跟着沐稳进屋去了。
“王爷，您留心地上的碎渣。”
“你是本王的人，不是江王的人，不要把江王的脾性带到自己身上。”这种跟杨珏一样的语气和话语，确实不该在一个暗卫身上。作为一个合格的暗卫，要么在一瞬间将所有碎渣清理干净，要么去趴在碎渣上让主人踏过去。
清墨也觉得自己跟杨珏接触越久，也变得越像一个老妈子了，于是心里暗暗发誓，不行，一定要改过来。“王爷，这些东西不会是太子殿下砸的吧？”
“一人一半。”从小轩辕境就有生气乱砸东西的习惯，沐稳最见不得轩辕境这习惯，所以只要轩辕境砸一样，他也砸一样，看谁砸得狠。
这种以暴制暴的方法，还真让轩辕境改了不少。
“王爷，您要吩咐属下去做什么事情？”
“帮苏郢一把。”
这个？看今天这情形明明已经是翻脸了，还要帮他？“王爷，怎么帮？”
“疆国这一场大火暂时还烧不起来。”清冷的声线听不出情绪。
虽然眼下局势混乱，苏党也是岌岌可危，但是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也有一些人想要坐山观虎斗，这样大家都会在混乱中观望，却绝不会轻举妄动。而苏郢也正是利用这个喘息的机会在谋划部署，才能继续苟延残喘。
“王爷的意思是？”
沐稳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清冷的开口：“本王帮苏郢将这一场大火给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百六十三章 矫情
这一下清墨才安心了，这才像沐稳，他跟苏郢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别想谁真的帮谁，不在背后出手就算是难能可贵了。
一旦这场大火烧起来，苏郢一定会被烧得体无完肤。
接下来的几日，玉玲珑果真在帮沐稳治病，七星莲子丹也每日给沐稳服食着。杨珏就每天跑前跑后的张罗着，时不时的用手在沐稳没有神采的茶色眼眸前晃晃，问沐稳看不看得到，结果每次都被沐稳把手给打开。
唯一让人心里不舒服的就是轩辕境自从那天砸了东西之后，再也没有过来看过沐稳一次。杨珏当然也没有问过其中的详情，那天被沐稳几句话给说了一顿，到现在杨珏都还不管乱开口。
不过杨珏也想通了，以沐稳的这心性，他若是想告诉你，自然会告诉你，否则，你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而且经过这几日，杨珏更看出来了，凤绯陌已经彻彻底底成为轩辕境的人了。每日只是循例的过来探望沐稳，也不敢多做逗留，听清墨和沈灵雾说，凤绯陌与轩辕境现在几乎是形影不离。
他才不管这些呢，他现在在乎的只是沐稳的眼睛，他想着沐稳的眼睛复明之后，他们又可以一起去做好多事情。他还可以让沐稳教他练剑，教他看书，还可以一起合奏琴曲，好多好多的事情，想想都要笑出来。
已经是第六日了，服食完七星莲子丹之后，杨珏伺候沐稳漱了口，然后扶沐稳在床上躺好。
“延沂，明日你就能看见了，你最想看见的人是谁？”
沐稳躺在床上，安静的闭着双眼：“我。”
“你？你天天不是都跟自己在一起吗？怎么还会想见自己？”
“要是你两年没照过镜子，你也会想照镜子的。”
杨珏恍然大悟：“对啊，不过延沂你不用担心，你是越长越好看。其实，在我的印象里，你好像压根没变过，可是又好像变了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好，我先帮你把镜子擦亮，然后你睁开眼第一眼就能看见自己了。”
“他们说你也变了很多。”
“那是，我现在也是美男了，你要是见了可不要流口水啊！虽然看在同窗的份上我们可以多亲近，但是，我是很冷漠高傲的，就是很难动心的，你懂的。”杨珏沾沾自喜的说着，他已经准备给沐稳惊喜了。
清冷的声线却不留情的打断他：“上次在墨国是谁流鼻血？”
上次在墨国沐稳眼睛失明，沐浴的时候就是杨珏在旁边，结果受不了跑到一边坐着，一直偷看偷看的还是流鼻血了。
虽然杨珏跟沐稳在一起之后丑事不少，但是这绝对可以挤进前三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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