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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雪.倾城天下-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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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声线平静的流淌出来：“你再说一遍。”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从来没有想过去走你们的路。”
“你再说一遍。”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从一开始就顺着你的意思在利用你。”
“你再说一遍。”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从始至终也在玩着将计就计的把戏，被你说服是假的，被你感动得心痛无助是假的，被你感动得落泪是假的。你骗我，我也可以骗你，很公平。”
沐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你说的是真的？”
“我承认，我被你打动了，也承认你说的都是对的，可是，当初轩辕太子劝我的时候，我是拿你当例子来反驳他的。如今，我就拿他当例子来反驳你吧，确实，皇上他什么都不如轩辕太子，没有君王气魄，没有才智谋略，没有心胸气度，没有宏图大志，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可是，我跟你不一样。”
“在你的眼睛里，如果轩辕太子是个废物，就会被你抛弃，你们还以这种互相的威胁为荣，因为你们赌赢了，你们都没有让彼此失望。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赢，更多的只是输。”
“我就是那个输家，小时候皇上也聪慧，但是后来却变成这样，可是我能如何呢？我敢指天对地的发誓，我花费在皇上身上的心思，绝不比你花费在轩辕太子身上的心思少，但是，我没有你那个运气。”
“但是，他是我的发小知己，他是我的君王，他就是我的天，无论他如何不堪，我都永远不会背弃他，这就是我的心。”
“你嘴上说得冷血无情，若是轩辕太子现在真的变成了一个再也无法继承皇位的残废，你真的会背弃他？你真的会拥立别人？你别骗自己了，你要么自己取而代之，要么执着的不管不顾天下人的眼光，誓死将他扶上帝位。”
“我们都是偏执得无药可救的人，谁也别说谁的不是，你之所以可以高高在上的开导我，那是因为你运气比我好罢了，轩辕境没有让你失望。”
说完这一切时候，苏郢的目光看向夜空中皎洁的明月：“延沂，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依旧很嫉妒你，可以遇到轩辕境这么一个志同道合可以并肩而立的知己，我没有那个福气，却还是要坚持将自己的路走下去。”
沐稳一步一步朝苏郢走来，最终，站在了苏郢的面前。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一个你这一生都注定会后悔的决定。”沐稳清冷的容颜几乎要贴在苏郢如玉的面容上，湿热的气息铺洒在苏郢白皙的脸上。
“我知道，可是，有些决定，明知会后悔，还是会去选择。”
“就像，我们明知一个转身，有些人就会从此再也不见，可是，既然不能承诺，何苦有开始，到最后，终究只是害了彼此，不如自己一个人后悔。”
“谢谢你，谢谢你多年前在白沙河边说的话，那个时候，你就比我懂事了。对不起，是我太幼稚。”
“我欠你的成熟，如今才还给你，应该，还来得及。”苏郢的眼眸中碎光波动，凄迷了温柔的月光。
“你打我吧，我不还手，你打了，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沐稳清冷的茶色眼眸中千愁万绪，久久的沉默着，看着近在咫尺苏郢的眼眸，千言万语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转身离开。
这才是沐稳对一个人彻底的绝望，不再对你生气，不再对你动手，从此以后，你只是一个让他浪费一个眼神都不值得的陌生人。
你若是得罪了他，他不用再对你花心思，杀了就好。
多年前。
古老的白沙河边。
月光下，吹着箫的苏郢一直看着沐稳，白沙大地，清亮河水，那个一身胜雪白衣的少年静立眼前。纤细修长的小腿下，那双精致的玉脚踩在白沙上，任由清风拂动倾斜而下的三千墨丝，清冷的茶色眼眸静静的看着自己。
箫声呜咽幽然，似是从古老圣洁的天域中传来，却带着寂寞的哀伤。
轻轻浅浅的流淌到人的心间，那股悲凉感更是止不住的翻涌出来，勾动着心底最深处的情绪，想让人放声大哭一场。
轻灵却沉重，一声，一缕，无比压抑着沉重的悲壮。
“你别多想，只是为了把自己最拿得出手的曲子吹给你听听罢了。听你师傅说你是学琴的，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们琴箫合奏一曲吧。这世上，曲高和寡，更是知音难觅，那晚，若不是你及时使出计策套问出□□，只怕即使解药近在身旁也要错过。所以，谢谢你。”苏郢说的很真诚，那是发自真心的话。
沐稳坐在地上穿好靴袜：“只是两不相欠而已。”
若不是苏砚是因为救古君弋而受伤的，那么沐稳恨不得苏砚死了，这样将来就少一个强敌，哪还能临危受命的要救苏砚。
“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
“这世上会说好听话的人太多了，可是能做好看事的人就没那么多，我比较喜欢与众不同一点。”沐稳穿好之后，起身就要往回走。
苏郢闭上了双眸：“沐稳！将来，我们一定只能成为仇人吗？”
“身不由己太多，所以何必多此一问，谁让你姓苏，谁让我姓沐。”
苏家注定与疆国绑在一起，没有了苏家就没有疆国，没有了疆国，自然也就没有苏家。沐家也是一样，都是天定的宿命，他们享受了那尊贵的繁荣，也就要背负那赋予的责任。
一句话就足够了，谁让你姓苏，谁让我姓沐。
“我懂了，那么，我们会成为最大的对手。”
“像我们这种人，最大的对手亦未尝不是最深的朋友，毕竟，能够配得上跟自己交手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朋友吧。”
苏郢唇角一勾：“这样的朋友。也不错。”
多年后。
陵川流江塔边的雨幕里。
他俊逸纤长的背影在雨幕中渐行渐远。
一众人都围着沐稳恭贺询问，他清冷的眼眸却投向了远方的雨幕里。
如今。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从来没有想过去走你们的路。”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从一开始就顺着你的意思在利用你。”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从始至终也在玩着将计就计的把戏，被你说服是假的，被你感动得心痛无助是假的，被你感动得落泪是假的。你骗我，我也可以骗你，很公平。”
转身。
诀别。
这一夜，注定如此凄清，所谓真正的了结。
回到苏府之后，沐稳当然是很平静的事情前因后果告诉了轩辕境，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伤春悲月，他必须要杀伐果断。
说得好听，是失去了一个知己朋友，说的难听，不过就是一颗棋子利用不到而已。反正要帮轩辕境巩固江山，也不是非苏郢不可，已经为苏郢花费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不值得继续了。
从今以后，他们终于可以问心无愧的置对方于死地了。
“眼下必须要尽快找到师傅，然后我们也离开疆国。万一苏郢心思一变，完全可能做出我们先前诬陷他的事情，他手中握着我们两个的命，做事可以有恃无恐，离开这是非之地，来日再跟他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百七十章 他下手倒是快
“可是古先生迟迟未现身，我们该怎么办？”
“明日我们两个进宫一趟，毕竟，苏郢这边的事情不能掉以轻心。”
轩辕境略一思忖：“对了，你说起进宫，正好可以带你去看一样东西，保证会让你看了火冒三丈的东西。”
“什么。”
“易晟瞿放在寝宫里的九州美人图，先卖个关子，明日你就知道。”
“无聊。”沐稳对这些东西确实没兴趣，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所谓的九州美人图画的是哪些人，要是知道他也榜上有名的话，可能就不无聊了。
“行，你休息吧，我们明日进宫。”轩辕境往外走，走到门口忽然停住了脚步，语气沉重的说：“很多事情很多人，我们确实只能认输。你什么都明白，自然不用我再多说什么，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明白就能清楚的，不过，万事都会过去的，延沂，我相信，未来的无数个未来里，我们还是在一起。”
沐稳压低了纤长的睫毛：“我知道。不是谁都愿意花心思去骗一个人，自然也就不可能谁都愿意当傻子被骗。”
轩辕境走了出去，帮沐稳关好门。
沐稳一个人在房间里静了很久，然后察觉到了有人走过来。
“延沂，你睡了吗？”杨珏在门外轻声开口。
“进来。”
杨珏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碗药：“虽然如今眼睛复明了，但是还要小心的调养着，睡觉前先把这碗药喝了。”
“嗯。”沐稳端起碗来一口气就喝完了，然后起身喝了一口水漱口。
“延沂，明日我也跟师傅他们一起出去找古先生吧，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我整日留在这里闲着也没事，可以吗？”
沐稳想了一下：“你自己小心。”
“延沂，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很忙，我多多少少听外面的百姓说了一些，自己又猜了一些，你帮苏郢狠狠的打压了易显澜，苏郢应该很感激你。只是，我却觉得你并不高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所以才送药过来，看看你。”
“我知道你的事情我都没有办法帮你解决，即使知道了也只会瞎担心。我一直在努力着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承受你的痛，现在还做不到，不过我会一直做着，等可以做到那一天。”
“没什么。”沐稳即使受了再大的伤痛，也只会轻描淡写的说一句没什么。
他的痛，不是你想承受就能承受，也不是你承受得起就能承受。
杨珏点点头：“没事就好，刚才给你的药有些苦，我故意带了酸梅来给你，我试过了，不是很酸。来，张嘴，含一颗。”
沐稳唇瓣微启，含住了杨珏手指递过来的酸梅核。
原本已经离开的轩辕境忽然想起他听白墨打听的消息说，易显澜曾经送过一块以假乱真的九罗璧给苏砚，就想着回来跟沐稳说一下这件事情。
结果刚走到庭院里，就见杨珏喂沐稳吃酸梅。
他看了一眼之后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开。
第二日轩辕境和沐稳就一起进宫去，两人坐在车帐里，异常的安静。
“延沂，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说。”
“我很厌恶杨珏，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厌恶一个人。这么多年，你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我也从未多说过什么吧，因为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没有气度的人，可是我就是厌恶他，似乎是与生俱来，看见第一眼就不喜欢。你跟他，断了好吗？”
有些人天生骨子里就是看见第一眼就发现八字不合，即使根本没有任何的恩怨情仇，可是就是莫名其妙的厌恶。
就好像沐稳跟张灵昭一样，彼此看见第一眼就恨不得杀了对方。
轩辕境接着说：“你一直以来都很迁就我的，我厌恶的人你也会顺着我的心意，这一次，再答应我一次。”
“不行。”
“为什么？”轩辕境难以置信的说，果然该杀。
“我前段时日刚刚答应了他一件事，与你这个要求背道而驰。”沐稳答应过杨珏，‘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尽量’。所以沐稳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再去伤害杨珏。
轩辕境冷冷一笑：“他下手倒是快。好，我也不为难你，你也答应我，你跟他，仅此而已，再也不会更进一步。”
“嗯。”毕竟沐稳压根就想着仅此而已。
易晟瞿听内侍禀报说轩辕境和沐稳一起来见他，不禁心花怒发，然后就安排在天乐宫中接见。不过他并未安排宴会歌舞，因为他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轩辕境和沐稳说，事关他性命的事情。
三人见了面之后只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准确的说只是轩辕境和易晟瞿寒暄，沐稳从始至终都是站在旁边安静的听着。
易晟瞿这才开口：“其实，此次君恪请二位前来疆国，是朕的意思，朕有一样东西想要还给两位。”
“疆王并似乎未欠本宫和沂王什么东西。”
“当年疆国送往炎国的一对九罗璧以前是二位在佩戴吧，不过后来沂王的那一块拿来博美人一笑了，想必，轩辕太子的那一块，也已经不见了吧。”
轩辕境神色一凛，不知道易晟瞿怎么会知道他的九罗璧不在了，不过忽然想起，沐稳好像曾经跟苏郢提过，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苏郢跟易晟瞿说的。“不瞒疆王，本宫那一块确实是不慎遗失了，不知疆王如何得知？”
“其实朕不知，只是苏相废了一些功夫得到了两块玉璧，本还以为只是以假乱真的九罗璧，可是，却也让我们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然后易晟瞿就按照苏郢教的，将九罗璧的很多事情以及关于九罗璧的传说都说了出来。这是故意要让轩辕境和沐稳知道的，若是不让他们明白九罗璧当中有多少玄机，只怕日后还会再出事。
听完之后轩辕境也不得不惊叹其中的曲折离奇，尤其是苏郢在玄国经历的灵鱼九罗璧事情，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所以，这一世，九罗璧的主人只能是二位了，朕今日就是想物归原主。”说着就打开了桌上的锦盒，里面那对九罗璧安静的躺着。
“疆王的意思本宫和延沂都清楚了，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本宫和延沂的手中，看来就是天意，本宫和延沂自当接受。”
易晟瞿暗中长舒了一口气，现在九罗璧在他眼中就是妖物，要是轩辕境和沐稳不要的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就请两位佩戴吧。”
轩辕境和沐稳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就将九罗璧系在了腰上。
“疆王，本宫偶然听坊间传闻，说疆王的寝宫有各国的美人图，不知可否带本宫和延沂去开开眼？”轩辕境可不会忘了他来皇宫的目的。
“唉！画像哪有真人好看，再说那都是很早以前的画像了。不过，轩辕太子想看，那么朕自然不能让轩辕太子失望，随朕来吧。”
等轩辕境和沐稳走进寝宫，看见满墙的美人图，眼神都变了。
这上面好多熟人也就罢了，他们自己也被挂在墙上呢，虽说是几年前的画像了，但是其中的风采画的也是栩栩如生。
易晟瞿看着满墙的成就很得意：“既然如今轩辕太子和沂王来了，不如就在宫中小住几日，让朕的画师重新为两位画像。”
轩辕境心中冷冷一笑：“不知疆王可否将沂王那副画像取下来让本宫仔细看一看，本宫忽然发现有个地方不对。”
“哪里不对？快快取下来。”易晟瞿急忙让宫女将沐稳那一副画像取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百七十一章 不要脸
宫女将画像递到轩辕境的手上，轩辕境连连摇头。
易晟瞿紧张的问：“究竟是哪里不对？这个画师太大胆了，竟然敢画错！”
“疆王不要急，本宫有办法补救，快研墨，这真是一大败笔啊。”轩辕境拿着画像来到桌上摊开，看着画像满眼的痛心疾首。
宫女急忙研了墨，拿着笔一起过来递给轩辕境。
轩辕境拿着毛笔在砚台里狠狠的蘸了一笔浓墨，然后直接将笔提到了画像上，正准备落笔，一大滴乌黑的浓墨不偏不倚的滴在了画像上，还滴在了沐稳的脸上，画像一下子就被毁了。
轩辕境也是被吓得手一抖，结果手中的笔更是掉在画像上滚了几圈，画像更是被毁得不堪入目了。
易晟瞿急得立刻将画像拿了起来：“毁了！全毁了！这可怎么看啊！”
“疆王，都怪本宫不小心，不过疆王不要担心，本宫的宫里有好几副沂王的画像，等改日本宫回了炎国，一定差人给疆王送几幅过来。”轩辕境也是满脸的愧疚。
“真的？”易晟瞿一听说轩辕境可以补偿，心里就不痛了。
“自然是真的。”
易晟瞿一下子就变得大度了：“行，咱们去喝酒吧，朕的宫里有很多美人，等会也让两位看看。”
轩辕境微微一笑：“那就打扰疆王了，本宫很想请教疆王，这宫中怎么一直有一股异香，是什么名贵的香料吗？”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一个后宫，就要百花争艳才好看，同样的，奇香也要上百种香料调制才诱人。这是朕的调香师特意调制的，若是你喜欢，朕送你一些就是，可不要说朕小气。”
“多谢疆王。”整日被这些香气熏着，怪不得神魂颠倒。
一个内侍进来禀报：“皇上，大将军说有急事要禀报，正在殿外候着。”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是在禁足吗，一个个是不是都不将圣旨放在眼中！真是的，让他进来，要是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朕就砍了他。”
轩辕境只能说：“那么本宫和沂王就先行告退了，改日再来打扰疆王。”
“行吧，你们先回去。”易晟瞿的语气里尽是惋惜。
两人走出了宫殿，正好撞见脸色颇为苍白的易显澜，两人心中都有些疑惑，按理来说易显澜常年习武，即使这几日过得不好，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易显澜看了沐稳一眼之后说：“若是我死了，是苏郢杀的。”
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易显澜便随着内侍进宫殿里去了。
轩辕境一脸的不解：“大概是被苏郢逼得受不了了，所以才说出这种话。对了，你进宫之后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我知道，你心里即使再不喜欢这个疆王，你也该打声招呼，害我只能一直说个不停。”
“你宫里什么时候有我的画像了？”沐稳是在问轩辕境刚才画像的事情，因为是轩辕境承诺自己宫里有沐稳的画像，而且还要送给易晟瞿。
“没有，我每天看真人，还用得着那种东西？骗骗他而已，等我回去之后他难道还能来追着我要？空口白话又不是白纸黑字，他能拿我如何？难道他还能昭告天下说我欠他一幅画？”
沐稳清冷的茶色眼眸略带深意的看了轩辕境一眼：“你是少君，你的君无戏言呢。”
“君无戏言，但是君可以有假话啊！对不对？”
“不要脸。”沐稳清冷的声线中有几分刻薄，又有几分戏虐。
轩辕境无所谓的一笑：“你还好意思说，我是为了你才不要脸的好不好？把你的画像挂在他寝宫里，让他日思夜想吗？有些事情只要一想到就恶心的想吐，别说不要脸了，不要命都行。”
“你的还挂在那。”
“无所谓，不过我现在想清楚了一件事，等我回去之后，非要好好的给你画一幅画留着。”轩辕境说得唇角轻扬。
“无聊。”沐稳很不客气的说。
正在两个人走着的时候，就见一伙小太监急忙的跑开了。
轩辕境随手拦住一个：“发生何事？”
“大将军，大将军死了，好端端的在宫殿里说着话就死了，皇上让我们赶紧去请御医，奴才要赶紧去了。”说完又急忙抛开了。
“这究竟怎么回事？”轩辕境不解的问。
沐稳压低了纤长的睫毛：“看来易显澜是心中已经有预感了，所以才会对我们两个说那种话。表面上易显澜是死在易晟瞿面前，与苏郢没有半分关系，可是其中必定有牵连。”
“易显澜极有可能就是杀害苏砚的凶手，苏郢趁着他失势的时候对他下手也属常情，只是不知苏郢是如何做到的。”
“这一下，疆国已经成了苏郢一个人的掌中之物。”
轩辕境闭上了双眸：“他利用我们的爱才之心帮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份谋略也算对得起我们两个为他花费的心思了，来日你若与他交手，未必有胜算。”
“无妨，至少这一次，我们都知道苏郢此人杀得留不得，走吧。”
他们自然不会去管苏郢是如何杀易显澜的，即使知道了又能如何，这个尘世历史中，有太多的人死的不明不白。其实，每一个不明不白背后都是早有预谋的注定，知道真相的，永远只是那么几个人。
月上初梢，夜里静得只有风声。
在屋子里的杨珏一听到轩辕境和沐稳的声音，就立刻欢喜的跑到了门口，正想要开口问他们去宫里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一下子就看到两人系在腰上的九罗璧。绝世无双的玉璧垂在两人的袍衫前，随着走路的动作而轻微摆动着，衬着这两个少年如玉的绝代风华。
以前的杨珏虽然听闻过九罗璧，也看过一些上乘的货色，但是并没有真的见过这对疆国的国宝，自从在滇国的滇山上听了暮云归说沐稳和轩辕境的这对九罗璧之后，他就去看了很多关于这对疆国国宝的书。
不过早就知道两块都不见了，一块被沐稳用来换知遥，一块被轩辕境丢到陵江里，那个时候也就没有多在意。如今，看到这对曾经在书上看到的九罗璧，光滑无瑕的玉石美得刺伤人的眼睛。
轩辕境一眼就扫到了杨珏眼中的情绪，故意不露声色的朝杨珏走来：“江王这么晚了还不睡？是有什么要事等着我们回来商议吗？”
杨珏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没什么，只是睡不着就过来走走，看到你们平安回来也就好了。夜深了，太子殿下也早点回去睡吧，本王先回去了。绯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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