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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雪.倾城天下-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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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呢，绝世无双的沐稳，身后痴心男女无数，最后却娶了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这简直是天下最大的讽刺。
这一晚，沐稳没有留在沂王府，而是进宫去了。
但是宫人说，轩辕境不在旭阳宫，而是宣夏一帆去游园了。沐稳觉得奇怪，轩辕境跟夏一帆还能凑在一起看夕阳？不过沐稳不想去找了，在旭阳宫等着吧。
夕阳西下，带着如血的炫目，也多了几分凄凉。
轩辕境和夏一帆两人坐在凉亭中，已经喝完了一壶茶，但是轩辕境只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夏一帆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值得轩辕境亲自接见。心中猜想，该不是温采宁犯了什么错，所以拿他顶罪吧。
“皇上，时辰不早了，您累不累？”
“一帆，咱们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作为医者，所知道的事情一定是最多的，但是你能够往外说的事情，也是最少的，你也听不容易。”
“皇上，您到底想知道什么？”
“朕前些日子派人去栖霞宫打扫了一下，结果看到了一些杂乱的笔记，上面还都标有年月日期，朕回想了一下，上面的年月日期正是当年延沂双目失明回到陵川之后。上面写着很多医理方面的东西，都是倾儿亲手写的。”
夏一帆腹诽，还打扫呢，你直接说你去好好翻了一遍不就行了吗，轩辕倾虽然嫁给了沐稳，但是栖霞宫一直给她留着，她偶尔也会进宫来小住。所以里面的东西几乎都没有动，轩辕境想要找到一些东西，太简单。
不过听到这些，夏一帆只想劝轩辕境一句，那好歹是你亲妹妹，而且人家夫妻二人过的好好的，你这样是打算做什么。
“皇上，那段时日沂王妃确实向微臣讨教过一些医理。”
“延沂从小就对倾儿很好，总是宠着，所以延沂出了事之后，倾儿多关心一些也是应该的。不过，那些笔记里，除了记录医治眼睛和照顾瞎眼病人的文字，还有一些让朕很不解，不知你还想的起来多少。”
夏一帆明白轩辕境其实早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当初也答应过轩辕倾绝不往外泄露一句，可是现在是轩辕境当家，自己和温采宁的小命都在轩辕境手里。
“皇上，公主还问了一些先天的咳血之症的治疗，以及被蛊毒伤身之后的治疗，公主一直在外游历，想必是遇到了什么朋友被病痛缠身，所以才会多问一些。皇上近来对公主很是关心，不知沂王知道吗。”
轩辕境轻轻一勾唇：“一帆，你这些年不容易，采宁也不容易，朕可是一直把你们当朋友。今日所说的，朕希望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说呢。”
“微臣遵旨，不知皇上还有什么想跟微臣说的吗？”
“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吧。”
“微臣先退下了。”
沐稳在旭阳宫批阅奏折，不知不觉天就已经完全黑了，处理着千头万绪的国事，他都忘了等轩辕境这一回事，否则天都黑了，轩辕境跟夏一帆还有什么好聊的。
轩辕境回来的时候，沐稳已经批阅了两堆高高的奏折了，看见轩辕境进来，故作不满的说：“去哪儿风流去了？”
“我走来走去还不都是在这个皇宫里，你进宫来怎么不让人通传给我。”
“不想打扰你和夏御医的相会。”
“我听这话怎么像在吃醋，来，我闻闻，酸不酸？”轩辕境径自坐到了沐稳的腿上，双手搂过沐稳的脖颈，凑上去亲了沐稳好几下。
“别闹，跟你说一件正事，这次攻打墨国，我想亲自去。”
轩辕境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别提这个，我不可能同意的，你要是上了战场，张灵昭一定不择手段的抓你，把你抓到手，整个炎国就已经败了。”
“就算我被抓了，炎国还有你，哪里就会败了。”
“他拿你的性命来换炎国江山呢。”
“你不会那么傻吧，一条命而已。”沐稳说的风轻云淡，其实他心里早就将一切都考虑好了，万一他被俘，绝不可能苟且偷生让轩辕境被威胁。
轩辕境站起身来一把推开沐稳：“是啊，我就是傻，就你聪明！”
沐稳沉默了一会：“子弘，别说好听话，说句真话，你真的会舍得拿整个炎国江山换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百六十三章 喝另外一样东西
即使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并且同生共死的患难兄弟和情人，但是这并不代表彼此就是这个世上最无可替代且不能失去的唯一。
固然沐稳有惊世之才，是轩辕境统一九州不可或缺的，但是也并不是不可替代的，没有沐稳，还有其他，只是早晚的问题。
而轩辕境固然是一个听话且英明的君王，但是天下最不缺的就是想当皇帝的。听话的遍地都是，英明的也可以找寻，况且轩辕境都有儿子了。
所以他们谁失去了对方，都可以过得好。
只有那种痛失挚爱的伤痛会让他们难过，寂寞，可是都能找到其他东西来弥补，或许夜阑人静他们也会想对方想得肝肠寸断，可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太阳升起的第二天依旧不停下征战天下的步伐。
听到沐稳这样问，轩辕境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算了，我不过是随口一问，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其实沐稳已经知道轩辕境的真话是什么了，换成他也是一样，所以谁都不必为难谁。
轩辕境轻轻一勾唇：“肚子饿了，刚才宣了御膳，咱们一起用一点。”
“正好，我也没吃。”
“你就那么想我，饭都不吃就进宫来找我？”轩辕境又靠到了沐稳身上。
“是啊，谁让你魅力大，吃饭还不如吃你。”事实上是跟轩辕倾闹成那样，沐稳待在沂王府里心烦。在成婚之前，沐稳一直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待在家里而要跑出去找情人，他现在是彻底明白了。
“延沂啊，你现在说起情话来是一套一套的，以前啊，想从你嘴里听一句好听话，比登天还难。虽然听着舒服，但是你会不会也拿去哄别人呢？”
“就你跟小孩子一样需要哄，其他人谁都不需要。”
段渊在门外轻叩：“皇上，王爷，晚膳好了。”
花厅里，宫人们布好晚膳之后就退了下去，这两位主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喜欢被伺候着，既是两人的私情，也是两人都会讨论一些家国大事。
宫人们都出去之后，轩辕境就起身来坐到沐稳腿上，端起桌上的酒杯：“来，王爷，我先敬你一杯酒。”
沐稳一怔：“皇上，恕微臣直言，你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纤纤俊立的少年了，那个时候我一只手就可以搂着你的腰把你抗走，现在吃饭呢，别坐在我腿上了行吗，你比我儿子还黏人。”
“你是嫌弃我长开了之后重了吗？你现在是不是整天就想着那些年纪轻轻纤弱无骨的小妖精，说！不说的话我就压死你！”轩辕境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
沐稳完全不知道轩辕境哪里来的这么多想法，只能无奈的说：“表哥，你跟我同岁啊，才二十三啊，你觉得自己很老吗？何况我能想谁去啊，我左手江山，右手就是你，精神上压力就够大了，你让我身体上压力小一点成吗？”
“我不管，你的意思是以后都不抱我了？”
“你又扯到哪里去了，我是说吃饭不好吃，你身形体重都完美无缺，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好，就现在最好，我只是希望你现在好好坐着吃饭行不行。”
轩辕境摇摇头：“我就要这么吃，你有本事就把我推开。”
“我…我，我没本事。”沐稳端起碗来艰难的吃饭。
“延沂，我怎么觉得你这几年样貌都没有怎么变，虽然长了个子，可是好像一直都是十八岁的样子，怎么看都好像比我还小一些。”
“大概是吧，天书传人血脉是有些长生不老的效用，但是也没几个能够活到寿终正寝，这个效用完全就是多余的。”沐稳扒了两口饭，他也从来没有在意这个，反正他确实时日无多，不管死的时候长什么样，到最后都会化成一堆灰的。
轩辕境却皱了皱眉：“那将来我变得又老又丑，可是你还风华正茂怎么办？”
“怎么会，你也是得天独厚的人，看看全天下有几个人能有你这么的姿容，即使老了也是英俊的。别担心了，我这么短命的人大概是没有机会看你老得皱巴巴的样子了，你老了我也好不到哪去。”
轩辕境将牙齿凑到沐稳白皙的脖颈上，作势要咬：“喝你的血能不能也跟你一样不那么快变老，那我一定天天咬你。”
“天书传人血脉是由内而外的，你喝了也不一定有用，不过，没准喝另外一样东西有用。”沐稳狡猾的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到底是什么？快说。”
沐稳将唇瓣凑到轩辕境耳边，然后讳莫如深的说了两个字。
轩辕境立刻就脸红了，然后在沐稳胸上捶了几下：“你去死吧！”
“我死了你就没得喝了，我还要吃饱饭给你准备好喝的呢。”沐稳下意识的故意抬了一下腿，轩辕境猝不及防，手差点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轩辕境这一下再也坐不住了，从沐稳腿上起来，坐到一边椅子上，没好气的瞪着沐稳，然后自顾自的吃饭了。
夜色阑珊，锦幔床帐，层层叠叠里发出轻微的声音。
沐稳望着身下邪魅勾人的眼眸，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抚过他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动着：“是不是这里？嗯？很润…舒服吗。”
“嗯…对，好烫，慢…再慢一点……”
“再慢我就要睡着了，紧的不行…很滑。”
轩辕境在沐稳手指上咬了一下：“唔…你又不是…要赶着去投胎…嗯。”
“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好看呢，以前…看书上都说，男人三十五岁的时候才是最…巅峰的时候，我…好想看看十年后的你。”沐稳说得都是真话，每次跟轩辕境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觉得，又少了一次。
“你…嗯…就会说好听的，到时候…你看天下那么多的…唔…年轻美人都看不过来，哪里…还会想看我…用力…”
“终于想要了吗，再美再年轻的美人，也不会有你的风华，你是我的表哥，是炎国的帝王，是将来整个天下的王，你的风情，无人能及。”身下加快了征伐。
“嗯…唔…等…等一下。”轩辕境被撞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沐稳看轩辕境的眼眸快要溢出水来了，这才静下来，手指抚过轩辕境带着薄汗的发丝，轻声问：“怎么了？”
“延沂，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
“没有人告诉你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什么都别问吗，因为得到的答案都是假的。”沐稳还是宠溺的在轩辕境的唇角落下几个吻。
“你不会说假话，你一向都是这样，连骗都懒得骗我。我想知道，你跟倾儿在一起的时候，看着倾儿与我相似的脸，你会不会想的都是我？或者该这么问，你当初那么决绝的要对倾儿负责，这是不是其中一个原因？”
沐稳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我一生都不可能真的给你一个名分，也许这么说对倾儿不公平，但是这确实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至少，倾儿跟你长得相像。我确实会经常在她身边想起你，有时候她就会不高兴。”
“延沂，这个世上，你最在乎的是，始终都是我，对不对？”
“应该是吧，我们之间的情意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不过这件事你自己偷着高兴就好了，别让我后院失火，别让倾儿难过。”
轩辕境笑笑：“当然，延沂，那么你当初是因为把倾儿误认成我才跟他有了君辞吗？那段时间，我们两个闹得不愉快，你心里不好受吧。”
这一问，让沐稳的心一沉，他该怎么说呢。
“应该不是，都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我记不清了。”
“记不清就不要想了，我们现在在一起就好。延沂，来吧。”轩辕境将两腿分的更开，好让沐稳进入得更深。
床帐后，不再有除了鱼水之欢之外的话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百六十四章 稳，静
阳光明媚的清晨，朝堂里的大臣们上奏着，轩辕境坐在龙椅上从容的应对着，沐稳站在百官之首时不时的看轩辕境一眼，时不时的发一会呆。
这只是千千万万个平常日子里的一个，似乎什么都会跟以往一样。
有人提出了对墨国用兵的事情，反正这是迟早要到来的决战，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轩辕境早就已经要动手了，沐稳也已经下定决心，唯一的问题是，沐稳想要亲征，轩辕境却不允许沐稳去冒险。他们曾经可以一往无前的搏斗，那是因为他们还将一切看得太轻，但是现在，一切都太过沉重。
此刻有人提出来，轩辕境正好说了，让满朝文武都来挡住沐稳。
一个通传的侍卫跑得近乎断气，终于将八百里加急送到了殿外。
负责通传的护卫举着带血的文书冲进来跪倒在地：“皇上！从西边传来的紧急文书，沐老丞相，他…他出事了！”
沐稳脑子瞬间空白，然后才慢慢的看向护卫：“出什么事了。”
“沐老丞相遇害了，是张灵昭亲自带兵下的手，等将军他们带兵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是老丞相死之前写的遗书，交代一定要送到沂王手里。”
沐稳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护卫面前，拿过他手中的文书。
上面只用血写着两个字——稳，静。
轩辕境也急忙冲下来夺过沐稳手中的书信，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轩辕境感觉胸口被大石压着，再也喘不过来一口气。
这是沐唐多次跟他们两个说的话，他们的名字都是沐唐起的，就是希望他们一辈子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沉稳，冷静。现在，这两个字竟然成了他的遗书，他知道轩辕境和沐稳一定会报仇，但是他还是要他们从大局出发。
满朝文武一下子噤了声，生怕稍微发出一点声响就会小命不保。
沐稳夺过轩辕境手中的遗书，转身往外走，声线依旧清冷无波：“请皇上下旨安排发兵墨国的事，出征之日，微臣随军。”
轩辕境知道，这一下他真的无法阻止沐稳了。
但是沐稳带着这样的情绪上战场去，太危险了，或许张灵昭就是故意用这种手段来激怒沐稳，引诱沐稳上战场。这么多年，不管发生什么事，沐稳都能保持冷静，但是此刻，沐稳已经疯了。
到了战场上，他不不计一切代价的铲除墨国，那些代价里，包括他自己。
轩辕境留下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清楚，不知道张灵昭怎么知道了沐唐去墨国边境的事情，然后让张少凌下令派兵绑架了边镇上几个村镇的人，要轩辕璐下令打开城门，否则就全都杀了。
轩辕璐当然不会开，沐唐却不能眼睁睁看着那几千百姓枉死。
沐唐对墨国说，让他们放了那些百姓，炎国愿意以金银赎回那些百姓的性命。张少凌答应了，但是他们要沐唐亲自押运金银前去，否则他们放了百姓之后，这一边反悔杀一个回马枪怎么办，坚持一定要沐唐前去。
沐唐一生为国为民，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退缩呢，他和心云大师一起去的。墨国自然是放了百姓们，但是，却对沐唐和心云大师下手，他们均遭了毒手。
等轩辕璐察觉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沐稳离开皇宫之后就去了丞相府，没有回沂王府，他让所有人都离开。沐康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带着丞相府中所剩不多的仆人们全都去了沂王府，找轩辕倾商量对策，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沐稳。
轩辕境将一切事情安排处理好，已经是午夜了，他乘小轿来了丞相府。
曾经荣华几世的府邸，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变得冷清了。轩辕境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整个府里漆黑一片。轩辕境还能记得，曾经这里每晚明灯高挂，他跟沐稳在这些回廊下追逐打闹过，也跟沐稳在这些樱花树下亲热过，争吵过。
如今一步一步的重新走着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路，在漆黑的夜里，轩辕境也悲从中来。一切仿佛都还在昨天，这里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轩辕境去了沐唐的居所，没有人；又去了清梦别院，还是没有人。
最后，轩辕境在醉仙阁上找到了沐稳，还是因为听见这边有东西砸碎的声音才过来的。喝空的酒坛从醉仙阁上丢下来，在地上砸出了一地的碎片。
轩辕境去到醉仙阁上的时候，沐稳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
虽然沐稳还是那个清冷的样子坐在那里喝酒，清冷的茶色眼眸中却已经没有一点神采，好像整个人都失去了魂魄一般。轩辕境很清楚沐稳的酒量有多少，这满地的空酒坛和下面的一地碎片，早就已经过了。
“你继续喝吧，我守着你，我只是怕你伤到自己。”轩辕境在沐稳身边坐下，他很明白沐唐是沐稳最亲近的亲人，这么多年，他给了沐稳太多，如今这样走了，沐稳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是很正常的。
轩辕境准备等沐稳静下来之后再好好的跟沐稳谈一谈，即使沐稳一定要上战场，也绝不能这副样子去。别看沐稳平素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可是一旦碰到了对沐稳来说重要的东西，他疯起来会做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战场不是可以任性的地方，拿其他万千性命陪葬不说，也会让自己万劫不复。轩辕境已经想过了，这极有可能就是张灵昭的陷阱，就等着沐稳去钻。
沐稳看了轩辕境一眼：“用不着担心我，都会过去的，我只是现在需要做一点什么而已。你也不用守着我，我有分寸。”
看到沐稳这样，轩辕境一愣，究竟是他小看了沐稳，还是沐稳故意摆出这个样子来麻痹他，免得他阻碍沐稳上战场。
“外公走了，我也很伤心，我也想找一点什么事情，比如和你说说话，让我自己冷静一些。遗体已经在运回来的路上了，你想怎么安排？”
“心云大师的遗体也能交给我处置吗。”沐稳灌了一口酒。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这只怕有些麻烦，毕竟他是轩辕家嫡系血脉，轩辕皇族都希望他能够回归轩辕家的皇陵。不过恐怕你想做的，也是外公想做的，入主沐家陵园也未尝不是好事，我来扛着吧。”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那将来拿你自己来还这个人情吧。”
“我无所谓。”其实沐稳早就知道，轩辕境修建自己的陵墓的时候，就已经把沐稳已经考虑进去了，修的是同枕棺。
轩辕境点点头：“墨国实力强大，不是一下两下就能分出个胜负来的，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我也一样，恨不得把张灵昭挫骨扬灰。但是凡事还是要量力而行，我们来日方长，绝不能忘记外公叮嘱我们的那两个字。”
“我知道。”沐稳嘴里说着我知道，心里却想的完全是其他的。
哪有什么来日方长，有的只是时日无多。
沐稳也很清楚，张灵昭这么多的目的就是等自己钻进他的陷阱里，毕竟先杀了自己，整个炎国就相当于被砍了一臂。而且张灵昭对自己恨之入骨，于公于私都会给自己备下一份厚礼的。
他也预料到了沐稳会知道他的计谋，但是这个陷阱，沐稳一定会钻。张灵昭是自负的人，他对自己设下的陷阱很自信。而沐稳也是自负的人，明知是陷阱，也要让张灵昭血债血偿。他们遇到了一起，注定你死我活。
“墨国的事情我不强求，我只要杀了张灵昭。”沐稳手中的酒坛应声而碎。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百六十五章 两个君王
出征那一天，轩辕境将沐稳拉到城墙下黑暗阴影里，不顾一切的亲吻着沐稳，他真的无法阻止沐稳去，也无法阻止沐稳即将在战场上所做的一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沐稳至少考虑一下他，好好活着回来。
自己的额头贴着沐稳的额头，双手抚着沐稳的脸颊，语气近乎无助：“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你要记得，还有我一直在等着你。”
“我……，我在杀了张灵昭之前，我不会死。”沐稳知道自己无法给轩辕境任何承诺，他不想让轩辕境空等。
轩辕境的睫毛都在颤抖：“你那一晚不是问我说，我会不会拿整个炎国换你一条命，那个时候你没有听我的答案，我现在告诉你。”
“我会的，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为了江山牺牲你，我会不会后悔。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没有救你，眼睁睁看着你死，我一定，一定会后悔。”
“延沂，我等你回来。”轩辕境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沐稳紧紧的将轩辕境抱入怀中：“我一定会回来。”
这么多年，他们第一次发现他们之间开始有了一种名为离别的无可奈何，曾经，再多的艰难险阻，只要他们并肩作战，似乎再大困难他们也不在乎，至少，即使是死，他们也可以死在一起。
但是现在不可能了，轩辕境是君王，不管何时何地，他都不能轻易走出那个皇宫，他是所有希望最后的支撑。即使他想跟着沐稳继续通行，也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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