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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雪.倾城天下-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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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其实您也很清楚，沂王不是对的，这些臣子也不是错的。”陆珺琛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回到一旁的桌案后，坐下喝茶。
“那你的意思是朕错了？”
“皇上，虽然这么说大不敬，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沂王不是这么不冷静的人，他这么做自有他的打算，可是我也没看出来他有多热衷，否则，以我了解的沂王，他若是真的催此事那么在乎，早就动手把那些反对的人收拾干净了。”
“沂王可能只是兴致来了激动一下，然后您就一头热的上赶着讨好。”
陆珺琛抬着茶杯，眼神里满是‘皇上您有多贱微臣很了解’的意思。
杨珏不得不说陆珺琛虽然压根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分析得也在理。确实，沐稳也知道这背后有多少牵扯，所以不会妄动自己的江山，否则以沐稳的手段，现在事情只怕已经成定局了，可是沐稳压根没有出一点主意。
或许是沐稳真的不想再碰这些政事，或许是沐稳不想拿自己的江山玩笑。
自己虽然有讨好沐稳的嫌疑，可是沐稳的想法确实是自己的想法，这背后很多事情盘根错节，早就成了大毒瘤，自己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处理了。
“朕要你们臣子是帮朕分忧的，不是帮朕找麻烦的。”
陆珺琛点点头：“既然皇上非要这样做，我只能教皇上耍流氓了。把那些暗中已经有大牵扯的官员，并且不怕死的冲在前面阻挡的官员，的宝贝子女都暗中掳走，制造成人贩子下手的痕迹，看他们到时候怎么说。”
“然后再制造一些针对他们亲眷的弓虽女干案子，事情要闹的大，最好就是出现一个采花大盗，外加一帮人贩子，又要一直抓不到他们。”
“我就不信他们到时候还大仁大义的说什么惩治不是目的，只是手段，还说什么罪不至此。人啊，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要么是强加在别人头上，要么是冷眼旁观，等他们成了受害人，他们才有资格来定夺罪人的罪责。”
“否则一个个都站在神坛上来说话，还真以为一个个不是凡人啊。”
“他们只不过比普通人多了权力和富贵而已，真的就以为他们可以免俗？”
杨珏都想给陆珺琛鼓掌叫好了，可是他不能，所以他只能欣赏的看着陆珺琛：“说得好，你是丞相，他们当中很多人可以都唯你马首是瞻，要是知道你这么阴他们，可能都要气到吐血。”
“我从来不为任何人活，只为我想要的东西活。这个江山是我呕心沥血拼着一切运气拿下来的，你想让江山变得更好，他们却因为自己的利益而给你使绊子，到最后受伤的只能是江山，我还是很清楚自己是站在哪边的。”
“可是他们都以为你会站到跟延沂敌对的那一边。”杨珏目光灼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教你耍流氓
陆珺琛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瞥了杨珏一眼。
“所以说他们太拿感情当回事了，我跟沐稳无冤无仇，相反，我很欣赏他，只是各为其主，我犯不着讨好他，也犯不着找他麻烦。非要说有恩怨，也都是你这个祸害，可是我跟他还真没拿你当回事，你当不了□□的。”
“如果说哪天我跟他一定要敌对，那么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为了炎国的江山而要损害玄国的江山，那么我绝不会饶了他。”
杨珏勾唇一笑：“你说如果我跟延沂说了你的想法，他会怎么做。”
“劝你别说，他一定会反对，因为那些大臣心知肚明一定是你下的手，虽然他们敢怒不敢言，但是他们一定会跟你貌合神离，即使最后如了你的心愿，也会动摇国本，这是玉石俱焚的做法，他绝不会同意。”
“琛儿，既然你明知这是玉石俱焚，为何还要做？”
“因为涉及其中的都是一些老派的官员和门阀士族，那些新人和靠着自己奋斗出来的，完全对这些事情痛恨，这些老家伙，该铲除了。即使动摇国本又如何，再放任他们下去，只会让他们有恃无恐。”
“在你手里或许还能镇压得住他们，等他们再繁衍下去，到了你儿子手里，那么就真的是内忧外患了。外面还有一个炎国虎视眈眈呢，我先除一下草。”
杨珏发现自己喜欢陆珺琛确实是有理由的，陆珺琛这份纵观全局，然后运筹帷幄的傲气，跟沐稳很多时候很像，都会让人莫名的心安。
“朕明白你的打算了，可是朕现在还不想那么做，毕竟太伤和气。”
“皇上，和气算什么东西，泱泱大地，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这批没了，后面那批就前赴后继的赶上来了。其实我知道您的顾虑，您是不想留下兔死狗烹的骂名，说您借着其他事情铲除功臣。算了，我说多了也是错，不如回去听听枕头风。”
杨珏无奈一笑：“延沂从来不管政事的，他若是想管，朕都要退到后宫里绣花去了。上天给了他所有本事，却给了他一个慵懒性子，这也是天意。”
“我倒是希望您退到后宫去绣花，如果坐在你位置上的是他，那么天下早就统一了，而且做任何事情都简单多了。像他那种人，只要贯彻八个字就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多简单的帝王之道啊，我也最喜欢这种了。”
“琛儿，你对延沂误会太多了。”
陆珺琛摆摆手：“皇上，究竟是我对他误会多，还是你从来没有看懂他？”
杨珏忽然觉得心里一怔，不知为什么，陆珺琛的一句话像是忽然点醒了他一眼。确实，像陆珺琛他们这些聪明人，根本不用看中间那些繁杂的事情，只要看结果就好，而结果，很多时候恰恰就是真实。
“琛儿，咱们不说这个，轩辕境的国书你看了吧。”
“看了，挺好的，人家是带着诚意来搞破坏的，非要把您枕边那位抢过去。其实我就不懂了，有什么好抢的，你们两个合并一下，天下也统一了，你们也和平了，情人也一起睡了，多好，完全的天下太平啊。”
杨珏瞪了陆珺琛一眼：“朕不是让你来说笑的，说解决办法。”
“这哪里需要办法，您问一下枕边那位去不去就行了。”
“他不去，让朕也别去，说直接拒绝就好。”
陆珺琛点头：“这好办，我立刻起草，然后你抄一遍送回去就是了。”
“确实要这样写，但是朕想加一点自己的意思在里面，而且，希望你能保密。这份国书，除了我们两个，只能有炎国人知道。”
“懂了，说吧。”
“告诉轩辕境，他那么大一点国土也好意思要给延沂办寿宴？让他别自取其辱了，再告诉他，那幅画就是最后赏赐他的，搂着好好过后半生吧。”
陆珺琛一怔，随即笑了：“人家诚意相邀，你不去就算了，干嘛挑衅？你是嫌弃你个沐稳过的太平日子了？还是另有图谋？”
“这个你先不用管，照着这意思写就行。”
“好。”陆珺琛拿起笔开始写。
杨珏处理政事到深夜，将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得七七八八之后才起身回去。
可是他才刚刚走到宫殿门口，就见一道白影飞过，差点撞到他。
身边的郑全慌忙开口：“白毛？”
“你认识那只猫？”杨珏问。
“回禀皇上，那是奴才手下一个小太监养的，不过前几日就不见了。宫里的老宫人说，猫都是有灵性的动物，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所以会选择出走，不愿意让主人看到自己死亡。那个小太监前几日一直哭呢。”
杨珏紫色的眼眸顿时有了深意，望着白猫消失的方向。
“去请沂王来朝堂。”杨珏语气凝重的说完，便往朝堂那边走去。
沐稳原本在一心宫中看书，还以为杨珏快回去了，结果宫人却说要去朝堂。沐稳也不知道杨珏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便放下书过去。
庄严宏伟的朝堂在夜色中只有空旷和寂寥。
宫人将沐稳送到大殿门口，开了门，便站到了外面，请沐稳独自进去。
整个宽广的朝堂里此刻点燃了千万盏蜡烛，宫灯红烛，交相辉映，层层叠叠好似千万繁星。青色的地砖和精雕细刻的廊柱被烛火照亮，精美而庄严。
杨珏端坐于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目光里有些悲伤。
“这么晚了，你不回去休息，让我过来做什么。”沐稳站在下面，没有走上去，他是第一次来玄国的朝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走上去。
“帮你凑够一样东西。”
“凑够？你是指参观九国的宫殿朝堂？”
杨珏笑着摇摇头：“凑够最后一张龙椅，延沂，上来。”
沐稳已经知道杨珏打算做什么了，有些话他从来不跟杨珏说，不代表杨珏不知道。他自己当年对杨珏要求多，可是自己当年哪里真的有那么专一呢。
九州天下九把龙椅，他已经凑了六把，今夜，杨珏这一把就是第七把，也是最后一把。别的都不说，单是暮云归登基的时候，沐稳和暮云归背着杨珏和沈酥棠做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说是彻底诀别也好，说是留有余情也罢。
一直以为杨珏不知道，如今想来，自己枕边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太过小心翼翼的呵护一个人，可以隐忍他所有的错，只要他还留在自己身边。就好像他半夜醒来发现自己不在，痛哭，然后看到自己回来，闻到自己身上带着轩辕境身上的龙涎香，他也可以视而不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从辰国回来之后，看到自己帮他修建好的江王府，怎么还能不奔溃。
一直以为他呆呆傻傻的，所以即使伤了他也觉得他不会痛，自以为聪明的以为自己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可是，若不是因为爱，他何苦那么卑微。
这些年，想必他也了解了自己背后更多的事情。
沐稳坐到杨珏身边，杨珏笑着从桌案上拿起两支笔，一只朱砂笔，一只墨笔。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朱砂痣还是一般的墨痣，你来点吧，点在眉心也好，点在眼角下面也好。点了之后可能会很丑，你不要笑啊。”
沐稳哪里笑得出来，接过那只朱砂笔：“我虽然最喜欢泪痣，但是那不是好兆头，预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希望你的余生都不要再有泪水。”
手中朱砂笔轻轻一点，在杨珏眉心落下一个巧夺天工的朱砂痣。
杨珏看不到自己现在绝美的样子，只是认真的看着沐稳：“我不在乎泪痣好不好，我只要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你现在的样子就很美，眉间一点朱砂称王，敌过天下无数红妆。”
杨珏轻轻摇头：“我不要，我就要当你最喜欢的样子。”
沐稳一把抱住杨珏：“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笑的样子，就是你天真无邪的样子，就是你所有本来的样子。如果还有来生，我为你铺十里红妆，弥补今世之殇。”
“延沂，我不敢想，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离开了我，我会变成什么样。”
“除了生死之外，人生没有任何无法承受的事情。”
“我说，我跟你一起走呢。”
沐稳摇摇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你跟我走，也无法在一起的。你的人生是圆满的，你有自己的责任，你有万千百姓。不要让他们失望，不要让你自己失望，你那么辛苦走到今天，不要让自己后悔。”
杨珏已经心痛得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紧紧靠在沐稳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救不了世人
天快要亮的时候，杨珏是被痛醒的。
紫菱散近来已经很少发作了，但是每一次痛起来都要命，杨珏不敢让沐稳发现，自己下了床，然后跑到后殿的温泉池里泡着。
痛得浑身都是汗，也只有泡在池水里才能缓解一些。
捂着小腹，咬牙忍痛，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池水里，杨珏忽然愣住了。
沐稳帮自己在眉间画的那一点朱砂还在，确实很美。以前自己梦想过一夜醒来就变成知遥那样的大美人，那么自己想爱谁就爱谁。
果然美人就是好看，哪怕现在痛得满地打滚，脸色那么苍白，只剩下憔悴和痛苦，但是依旧那么美。可是，哪怕每天顶着这样的脸，也依旧留不住沐稳的心。
杨珏捂着小腹，没事，很快就好了，自己会有属于沐稳独一无二的东西的。
“你怎么了？”沐稳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杨珏身后。
“没，没事。可能是受了凉，肚子有点不舒服，泡一泡温泉就好了。”
“你别瞒我，要不现在就宣御医来看。”
杨珏急忙摆手：“延沂，我们很快就能有属于我们的孩子了，你过来，我告诉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杨珏便将李清泉与他所说的一切都告诉了沐稳，还说自己吃了紫菱散。
“你疯了吗！这种事你都相信！”
“延沂，我相信，李清泉也不是紫瞳血脉啊，但是他的孩子都快要生了，这就是真实。我天生就是紫瞳，我相信我比他更容易成功。”
“我跟你在一起不是觉得你可以帮我生孩子，我不想要孩子！立刻宣御医来，帮你把那个紫菱散取出来，那是什么鬼东西你都敢吃，你不要命了！”
杨珏摇头：“延沂，你是觉得我不配为你生孩子吗？”
“你别胡说八道，世间阴阳自有定数，你生来就是男子，何必做一些异想天开的事情。我们在一起就是两个人相知相许，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我不甘心，我为你献出性命都可以，但是就因为我是男子，所以沐家就要拆散我们，你也要为了我好而抛弃我，说到底不就是这点血脉传承的问题吗。轩辕倾在外面背叛你，都能光明正大的嫁给你，就因为她是女人，凭什么啊？”
“延沂，我想赌一次，只要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失败的。”
看到杨珏眼中的泪水，沐稳轻声开口：“你成功了又如何？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也不珍惜跟我在一起的时光，只想着做一些异想天开的事情来让自己成为独一无二，你即使真的能够生儿育女又如何？”
“我就算要找男人生，又何必找你，找李清泉这个能直接生的就好。”
“延沂，我都是为了你，我为了你啊。”
“是吗？如果只是为了生孩子，我沐稳找谁不行，全天下多少女人等着，我何必浪费时间跟你在一起。你根本不懂我的心，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我是不懂，可是你有让我懂过吗？”杨珏含泪质问。
沐稳不想再与杨珏多话，转身离去。
早朝上，本来就心情不好的杨珏完全被点爆了。
律法那两条，被有心之人故意宣扬出去，然后集结了很多百姓在西京城各个城门口闹事，这些百姓将道路都拥堵起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这些百姓没有直接说抵抗那两条律法，只是说玄国人的律法，不需要炎国人立。摆明了就是背后有人指使，让他们来抵抗杨珏。杨珏口口声声为国为民，要是连百姓都反对，那么杨珏难不成真的一意孤行。
杨珏被气得一直坐在龙椅上笑，下面一众臣子噤若寒蝉。
他都还没有出手，这些大臣倒是一个个手脚快。陆珺琛完全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神情里摆满了‘和气算什么’的架势，早就说了你不听。
你又不是第一天当皇帝，难道还不知道谁流氓就谁说了算啊。
终于杨珏笑够了，然后冷冷的看着众人，散了早朝。
沈钰心去查探之后回来禀报，说那些就只是普通的百姓，他们没有收取任何钱财，只是有人告诉他们，以后再买卖人口就是死罪。这些贫苦百姓很多都卖儿卖女，要是不这样，他们根本活不下去，所以就来闹事了。
不止是这样，各国原本安定的很多势力，听到这些消息之后，也坐不住了。他们原本就不是朝廷的人，所以谁当皇帝他们无所谓。
可是杨珏现在不给他们好日子过，他们就不得不另寻出路了。
其中已经有人派人去炎国，准备向轩辕境投诚，帮助轩辕境来当天下之主。推翻杨珏，好让杨珏知道什么叫做不自量力。
那些人盘踞在各国，背后都做着很多不正当的营生，不管是人脉还是势力都很深厚。这些人虽然不是朝廷人吗，也没有兵力，但是影响很大。若是他们真的与轩辕境联手，那么各国一起暴动，杨珏就是自取灭亡。
杨珏在书房里气得发抖，砸了一堆东西。
沈钰心安静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许久之后才说：“少主明白皇上的烦恼，帝呈宫这些年的经营也该派上用处了，少主说，只要皇上一声令下，不管是反对的官员，还是盘踞在各国的势力，少主必将帮皇上尽数铲除。”
杨珏明白沉夙的苦心，只是现在他不能轻举妄动，一旦将那些人逼得狗急跳墙，他才是真的给自己找麻烦。
“钰心，你跟沉夙说，不用轻举妄动，朕自有打算。”杨珏语气沉重。
沈钰心知道杨珏现在心情很糟，那些官员和利益势力来捣乱就算了，那些无知百姓简直是有病。他们究竟知不知道杨珏就是为了他们才这样做，否则那些有权有势或者非富即贵的人，难道需要被这种律法庇护吗。
他们买卖着自己的儿女，口口声声说生计艰难，不卖怎么活得下去。
但是他们可曾想过那些视孩子如宝贝的父母心中苦痛，又可曾想过被他们卖了的孩子将来会有怎样的遭遇，多半都是卖身为生，苟且偷生。
像他们这样的父母，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父母，生下孩子就只是为了卖了他，这与养着牲畜买卖有何区别。他们这样的父母，怎么配当父母。
沈钰心低声说：“皇上，愚民无知，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钰心，延沂跟朕说过，朕能救天下，也救不了世人。以前，朕真的不明白这是什么意义，现在看来，朕果然还是不懂为君之道。”
能救天下，却救不了世人，这是多么悲凉的一句话。
沈钰心以前只是一心杀人，可是跟了杨珏之后，他自然就见识了更多，也明白了，这个世上，比让人死去还痛苦的事情还有千千万。
“皇上，少主说，若是您累了，他还在一直等着。”
杨珏摆摆手：“朕这辈子注定是亏欠沉夙的，只是遇到事情，不能简单的一句累了就逃避，沉夙是一个好情人，却永远成不了一个好知己。”
“钰心明白，钰心退下了。”
“去吧。”杨珏实在觉得很累。
一个人在书房里坐到中午，杨珏整理了一下心情，还是决定回一心宫去。
他跟沐稳有任何矛盾，他都不想一直留着，他自己的决心不会改变，所以他只能去改变沐稳的心。毕竟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沐稳，若是因为这些而和沐稳闹矛盾，那就真的不值了。
否则到时候自己真的成功了，孩子他爹不配合，那不是白搭吗。
回到一心宫之后，宫人却说，沐稳出去了，还说是去找李清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攀上高枝
等杨珏赶到李清泉居住的地方时，就看到李清泉坐在沐稳的腿上，然后高兴的给沐稳看自己手中的小衣服，笑得眉眼都弯了。
杨珏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活像怀着孕还撞破夫君寻花问柳的怨妇。他知道沐稳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就如沐稳所说，他真的想找一个人传承子嗣，又何苦跟自己浪费时间，就算是找一个能直接生的男人也好。
郑全看情形不对，立刻高喧：“皇上驾到！”
李清泉一下子惊得从沐稳腿上坐了起来，然后下跪行礼。
杨珏走过去，也不开口让李清泉起身，更不看沐稳，只是自己缓缓的坐到了沐稳腿上：“清泉，给朕说说，坐在沂王的腿上感觉如何？”
沐稳开口：“石凳子凉，他快要生产了，不好直接坐在上面。”
“所以就坐你腿上？”杨珏唇角含笑。
“我们回去吧。”
杨珏偏偏不动：“他要生产了关你什么事？明天你是不是就要跟我说，这里宫殿不够好，他要生产了最好住的好一点，直接让我把一心宫让给他？”
“你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到底是谁狼心狗肺啊？我是为了谁遭的罪？”
沐稳起身，将杨珏扶到一边，然后去扶李清泉起身：“没有人逼你。”
杨珏冷冷一笑：“是啊，我犯贱，自己糟践自己。你这么喜欢他，就留在这里吧，你这么喜欢给别人的孩子当爹，就一辈子当个够吧！”
沐稳扬起手，一巴掌就要打下去，宫人们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杨珏都已经闭上眼，等着这一巴掌了，却久久没有落下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自己非要作践自己，还要别人怜惜你，像你这种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人，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什么，连打你都不想。你哪里有一国之君的样子，你还不如人家一个身怀六甲的小孩子坚强。”
“他坚强？他被他的男人抛弃了，苟延残喘的活着，这就叫坚强？”杨珏眼中含泪。“那我被你推出去挡了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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