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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止韶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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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伺候着的丫鬟们同时又担心着,别哪一天这段公子又恃宠而骄,做了下一个尘主子,到时候可真是有苦无处诉了。

    不过谁也猜不中王爷的喜好,今日为云,明日为雨,谁晓得明天又会出现哪位主子,猜的太多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段韶华的住处显然开始热闹了起来,以往只有东儿一人穿梭忙碌的庭院瞬间增加了不少脚步声,便是沏一壶热茶也要往返数人,真是讲究的很。

    此等盛况,也不知该不该说好。

    而在段韶华风声水起的同时,反看穆青尘可谓惨淡。

    那一日裴靖扔下绝情话后就再未来过,而依如他所言,西内院原先的丫鬟都已被调走,唯留了两个粗使丫鬟帮衬着做些杂活。

    不方便之处,不尽心之处,还有心里憋着的那股怨气,一样一样根本无法言说。

    穆青尘养尊处优了多年,如今却连个贴身丫鬟都没有。指望不上那两个粗手粗脚的,端茶倒水还都得自己来,这股子憋屈要怎么发泄。

    若单单如此那也就算了,看王府上下,谁人不是拜高踩低,趋炎附势的主。以前穆青尘有主子身份压制他们敢怒不敢言,如今却是失了身份的主子,加上往日受了那么些他的鸟气,寻了机会怎不落井下石一番。

    也不知从哪一日起,送往西内院的东西是一日不如一日。纵看吃穿用,不知比往日逊色多少。说好洗净的衣服上还显着昨日的脏处,送来的饭菜里竟还混着污物,大热天连房中放的冰块也不供了。总之是从头到尾,无一样让他满意。

    穆青尘对这群见风使舵的小人是恨到了骨子里,积着一股子的怨气是渗到心肝里。看这靖王府上上下下,尽都是一群腌臜。

    失了宠的每一日每一夜,只能叹这浊世肮脏,小人当道。回想起当初裴靖的厚待,似是做梦一般。

    只叹他虽是身披王爷光环,骨子里也不过是个喜新厌旧的俗人。

    被这样的心思和恨意和压迫着,穆青尘所有能做的就是恨就是怨,可是他见不到王爷,也不愿找那些嘲笑他的人,这一日日的熬着,心里都被扭曲了十八般。

    终有一天,在吃了一口已经完全冷掉的饭菜之后他积压的愤怒无可抑制的爆发了。当着送饭的小厮的面一举扔了那碗筷,冷笑道:“堂堂靖王府就只能端出这样的饭食来,这是哪个厨子做的?”

    送饭来的小厮见他发了火也只是笑了一笑,“尘主子可别嫌弃,大厨们的心思我们做下人又怎么知道。只是这府中的一粒米一滴水,那都得用在该用的地方。眼瞅着王爷也有多日未来了,看不到主子您这仙气,所以还得请您委屈着先。”

    话说完,穆青尘已是气得哆嗦。哪里晓得,区区一个比他下贱十倍的小厮竟也敢来嘲他。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那小厮已经捧着漆盘离开了,只留了一地残羹剩饭。

    很显然,他们不会再送第二份过来了。

    那小厮一走,受到了极大打击的穆青尘颤着步的坐了下来,被气出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曾几何时,他们一口一个主子的叫着好听,做事也是殷勤无比。不想今日,一个下贱的小厮竟也敢当面嘲笑他。

    想这数年变化,他的父母被定罪流放,家已破,人已散。那时靖王爷还算是周到热情,他将他视为依靠,还以了身体相报。可不想白云苍狗,不过短短两年他就喜新厌旧,将他丢在一边置之不理。甚至于今日,还要让他受这种侮辱。

    穆青尘一向自视甚高,又回忆着往昔风光,毫无疑问又是一重打击。

    他本来也是名门公子,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

    纵观天下,他竟无人可依,无人可靠。

    无助间掩面轻泣,斜眼一看摔在地上的饭菜,那哭声是更重了。一瞬间,甚至是生了了此残生的念头。

    正哭的不能自己,却有脚步声靠近,接着就是一下响亮,“尘主子。”

    穆青尘丝毫没注意到有人靠近,听得声音才猛抬了头,泪眼涟涟中看了那人。

    “怎么是你?”穆青尘看了一眼就转过了脸去,恨声道:“可笑,连你也来看我的笑话了。”

    “奴才绝不会这么想。”小四子跪着郑重道:“您永远都是尘主子。”

    当时穆青尘房中的下人都被分了出去,连带着小四子也无一幸免。而在这满屋的丫鬟小厮中,说起来也唯有小四子是真正的真心,还懂得回来看望旧主。

    只是这其中的心思,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过小四子的一片真心,穆青尘是完全不放在眼里。

    他抹了抹泪,冷声道:“你来得正好,就由你去禀告了靖王爷。他的话我已经想好,就请王爷开恩,放了我出府。从此后我穆青尘是死是活就与他无关。”

    这番话怎么听都有些赌气的味道,小四子顿时一惊,忙劝道:“尘主子怎么说这气话,王爷不过是一时糊涂,总有看清的一天。”

    “我又为何要等他。”穆青尘似是下定了决心,“他那副嘴脸我也不想再看,你尽管去回禀王爷,穆某绝不多留。”

    说罢就起身,竟当真是收拾行李去了。

    小四子又劝又拦,可穆青尘却是半点也听不下去,一副急欲离开的姿态。

    知道是无用了,小四子索性不再劝,忙道:“尘主子要走是可以,可是你在外边也是无依无靠,贸然出了王府恐怕是要落魄街头。主子还是再等上几天,等我在外边为你寻了住处,到时候再走也不迟。”

    这倒是说出了穆青尘目前最大的忧患,一刹那他收拾行李的动作也停住了,仿佛被人当头喝了一棒。的确,走出这靖王府,他又该何去何从。

    冲动慢慢散去,刚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穆青尘两腿颤颤,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的发着寒。

    良久,他才似恢复了神智,慢慢道:“现下,那个琴师是不是占尽了便宜?”

    小四子知道他说的正是段韶华,不禁的也凝了他意,轻声道:“他只是一时得志罢了。”

    穆青尘只冷冷的哼了一声,“如今他一朝得势,占了王爷恩宠,就已经容不下我了。”

    说着一环顾与昔日完全无法相比的冷清一室,悲意又一上涌。

    靖王爷贪新忘旧,他失了宠,就起了一个琴师。他冷情萧瑟,他人却风声正起。所有的怨毒憎恨,或多或少的都转移到了段韶华身上。

    一个琴师,却是弹出了什么魔音乱耳,连王爷也被他收了心去。

    他满怀怨毒的想着,恨的一拳一拳的捶着床榻。

    他这样失控的悲愤,同样一点点的刺到了小四子心里。

    如今,穆青尘的不甘也成了小四子的不甘,他跪伏在地,心中的不平是一浪接着一浪翻涌。

    小四子知道自己是无权去求王爷什么,自穆青尘进府以来,自他做了尘主子房里的下人开始。他日盼夜盼,只盼着王爷能够多宠幸尘主子一些。这样,他也可以一直伺候着他,也可再多看他几眼。

    哪怕求不得,便这样远远的看着也够了。可是到了今日,这么一点奢望也即将落空。

    说真心也可,说糊涂也罢,那小四子也是绕进了自己的烦恼中。数千纠结,将他缠裹的寸步难行。

    他知道穆青尘这次是被伤透了心,而想到日后他出了府,二人相隔,可能再也不见,心里头就一阵阵的难受。

    直到小四子离开西内院时,身后还有轻微的哭声。

    所有的思绪和该存的谨慎都为这哭声所乱,小四子只能疾步走开,双手紧紧捏成一拳。

    是夜,小四子做完了手头上那份活,坐在桌边静默不语。

    昏黄烛光印上他的面无表情,似乎又是在沉思。

    时而蹙眉,时又沉脸,接着又紧了紧拳,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最后,他吹熄了蜡烛,飞快从凳上站起离开。

    月色迷离,小四子急匆匆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脚下不停,焦急的藏着什么期待。

    今夜的月色不是太好,比之前几日昏暗不少。仅剩几颗碎星悬于高空,好似大黑布上被咬下的破洞。

    小四子这一路连走带跑,厚重的鞋底大力的踩在青石板上,偶尔发出几下异响,听来头皮发麻。

    不长的一段路,小四子却发了满头汗,手心里也是紧密的凝着汗水。他抬眼看着前方,正是段韶华所住的院落。

    聚了十二分的小心翼翼,小四子蹲下身隐了身影,双眼瞬也不瞬的看着前方。

    房檐上的灯笼一盏盏亮起,将这院中照的恍若白昼。

    随着大亮的烛光,一直紧闭的房门终于有了些动静。

    从细缝到大开大敞,两名丫鬟率先走了出来,接着才是正主。

    小四子眼中一暗,深藏的忌讳被猛的点燃,身子微微躬成一个弧度,想象着扑上去掐住他咽喉的样子。

    他险些如此,不过随着前方出现的人影,终是忍了下来。

    在前前后后多人的簇拥下,赫然就是靖王爷。

    越靠越近,段韶华抬头时正与裴靖对视了一眼,只道是滋味难辨。

正文 第52章

    段韶华俯了身,行了迎礼,膝盖正碰了石砖,迎来夜间凉意。

    听裴靖道了“起来”,正起身,手上还被裴靖托了一把。

    如此一来,二人的距离就似隔着薄薄的一张纸,连呼吸都感觉的清晰。

    这样的姿势落在他人眼中,除了暧昧再无其他。

    东儿低下头去浅笑,连带着其他丫鬟也纷纷垂了眼。

    这一切,隐在灯笼下的小四子也看得清清楚楚。

    不由自主的,他又想起了西内院的穆青尘。

    冷情冷月,所有的光辉都聚集到了这处,而尘主子呢,又有谁会去管他。

    人人都忙着奉承这位王爷新宠,王爷同样不念旧情就这样将尘主子忘之脑后。那冷冷的庭院,空荡荡的屋,此刻尘主子定是在对影自怜,有苦也无处倾诉。

    这样想着,胸膛再度充斥的全是对穆青尘的不平和怜惜。

    再看下去,似乎看见王爷的嘴唇动了几下,是在说着什么。

    二人已经转了身,眼看着就要往屋内走去。

    小四子正再也沉默不下去了,腾的就从躲避的木丛中跳了出来。

    那道人影犀利一闪,裴靖顿时就愣了一下,喝道:“谁在那!”

    身边的侍卫是立刻紧张的围了上去,有二人上前一左一右的将人拽了出来。

    小四子两手都被押着,一转眼就暴露在了灯笼之下。

    也不需裴靖说话,他已自发的抬了头,事先将怒意好好掩住。

    东儿举高灯笼走到他面前小心的看了几眼,看着那熟悉的面容也是一惊,“王爷,是小四子。”

    裴靖也看清了他的脸,使了个眼色,严总管立刻会意走了前去。

    跪伏的小四子一身单薄,严总管还是照例搜了他全身,几经后证实了他身上确实没有凶器。

    这中间,小四子一动不动,唯一双眼游离,先是在裴靖身上小心翼翼的转了几眼,最后才落在了段韶华身上。

    怀疑,抱怨,又带着恼怒的复杂。

    严总管松开了他,但口气也颇为严厉,“鬼鬼祟祟的蹲在这做什么?”

    小四子仿佛才回过神来,又是扑通一跪,接着就连连磕头。

    可以听到皮头碰在地上的声音,段韶华怔怔看着,对小四子的突然出现很是不解。

    小四子连磕了好几下,直到额上红通通的一片才开了口,“求王爷开恩,王爷开恩。”

    裴靖看着他动作,也是满满疑惑。

    严总管再次厉声道:“糊涂,你现在是哪个房里的,是做了什么错事要来求王爷。王爷每日公务繁忙,难不成都要在你们这些芝麻绿豆小事上烦心。”

    就为着他原先是穆青尘房里的人,还对自己动过手,严总管骂的是越发大声了。

    这话中严厉,小四子也不禁抖了一下,几要被侍卫拖走的时候才终于迫喊道:“求王爷开恩,去看看尘主子。”

    乍然一句,终于让裴靖缓声道:“放了他。”

    扭着他的侍卫松开了手,小四子是立刻跪爬到了裴靖脚下,“王爷恕罪,但是奴才实在是迫不得已,只求王爷去看看尘主子。”

    自从那天之后裴靖果真再也没有去过西内院,他无谓长情,穆青尘这个名字也快渐渐淡了,现在突然听有人再度提起,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感觉。

    裴靖道:“他怎么了?”

    王爷果然是不知道尘主子的情况,小四子虽早知事实,但又实在觉得寒心。

    小四子跪直了身,才道:“王爷不知,尘主子身子荏弱,这几日来却是吃不好睡不好,好几天来连顿热汤饭也吃不上。现下已经是生病了。求王爷开恩,去看尘主子一眼。”说到最后,已经是带上了哭腔。

    失了宠的人会得到什么待遇,裴靖无疑是清楚的。哪怕现在人人还得称一声“尘主子”,没了他靖王爷的光环庇佑,活的怕是连奴才都不如。

    而依着穆青尘平日里所摆出的态度,现下恐怕还是要惨上三分。

    不过倒是真没想到还会有人来为他求情!

    带着些玩味,裴靖低下头去看跪伏在他脚边的小四子,以及他脸上毫不掩饰的焦急和心疼。

    原来如此,裴靖忍不住笑了笑。也不奇怪,毕竟是有着那样的一张脸。

    于此,倒是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找大夫,让他喝上个两贴药也就好了。”

    小四子一颤,声音越发的沉了,“公子是有事积在心里,郁结难舒,普通的药是治不得心病的。”

    逾越的话说出口,裴靖却是面色不变。

    所谓郁结难舒,其实就是被气病的。

    明知王爷态度在此,小四子还是跪着。他无力再去研究裴靖脸上的表情,只能是狠狠磕头,又不停为穆青尘求情,用力之下,似乎是震动了这块砖地。

    磕碰的声音那样清晰,段韶华忍不住垂目去看。只看小四子额上的红色慢慢扩开,浓重中最后成了点点猩色。

    “王爷。”段韶华终于还是唤了一声,“既然穆公子病重,那王爷不妨去看看,若是闹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裴靖听得如此,反靠着他笑道:“你倒大方,本王连你的门都没进,你倒把我推去别人那里。”

    听来正常的一句话,却叫段韶华猛的涨红了脸,似羞含怒的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落到小四子眼中,亦然成了打情骂俏。

    不再为他貌似求情的一句话觉得感激,他顶着额头上的点点红红,隐有火生起。

    段韶华没有再说话,只有裴靖继续不依不饶道:“依你说,要本王怎么处理?”

    重心忽地就转到了段韶华身上,更意外的是王爷竟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或多或少的,不少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段韶华身上。

    原是小四子来求王爷,现在竟是变成了由段韶华在做主了。

    烛光亮堂堂的,却在段韶华身上笼了一层寒意。

    这一次段韶华是没有再说让王爷离开的话,只是低着头,似是在思量什么。

    无论他怎么说,是让他离开还是留下,对两方都无法圆满。更怕,裴靖事后又掐了话头拿捏他。

    想了想,段韶华还是依礼俯了身,不急不缓道:“王爷这话实在折煞的重了,我怎能替王爷做主。况且尘主子更在我之前进府,若我说处理,那真是逾越了。”

    这话说的不卑不亢,尊了王爷又礼了穆青尘,更没得漏处可寻。

    院中一时寂静无声,空气中仿佛漂浮着刮人粒子,阴沉迫人。

    不过很快就听靖王爷抚掌一笑,“既如此那就去请最好的大夫,日后,就由你去照顾他的起居。”

    言语中也并表明要去探望之意,但小四子却得了个名正言顺。

    隐有失望,但更多的是欣喜。

    只是那份欣喜还未体味个够,裴靖再次冷声道:“你为主忠心是很好,但你这一次的确不合规矩。若府上每个人都学着你,那本王还要不要清净。”说罢转看了严总管,“该领多少板子,罚多少月俸?”

    严总管何等通透,立刻据实说来,斜眼中很是不屑的看了小四子一眼。

    要他来看,这小四子完全是自讨苦吃。若王爷不答应,今日就算他把头磕破了,把嘴说干了,那仙人似的尘主子也不会看他一眼的。该说他是痴人作梦也好,自不量力也好,只道是自作孽。

    眼看着王爷和那段公子的背影渐变模糊,严总管利马挺直了背,指着小四子粗声道:“拖下去。”

正文 第53章

    小四子挨打的事已经不是秘密,本来也不过是一个下人,不足以能掀起什么风浪。唯有这挨打的缘由不普通,为着就是那穆青尘。

    论往昔,在府中受过穆青尘刁难的人不少,所以即使他落难也不曾有人伸出过援手。却没料到还会脱出一个小四子,为着他被扣了薪俸又被打了板子,真可配得上忠仆二字了。

    可惜在这座权势为尊的府里忠心当不了饭吃,忠仆也不能赢来什么尊敬。丫鬟们在背后碎嘴,小厮们在背后嘲笑,有时甚至是当着他的面也毫不避讳。犯上关系好的,也只能是摇头叹息。

    小四子对此是不闻不问,其实也算是因祸得福。他很是高兴已经不用偷偷潜去西内院看望,只想着一心服侍尘主子就好。

    不过他的一心一意到底是得不到回应,那些流言,那些嘲笑,同样也一应的流到了穆青尘的耳朵里。

    清楚的知道起因,穆青尘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怒不可遏。

    他自诩清高,不再求人,更已准备好一走了之。却不料一个小四子,这就让他成为了众人嘲讽的对象。

    小四子不惧生命之危的恳求,落在他心里都成了肆意的侮辱。

    他为何要去求裴靖,说什么求王爷来看他一眼,这让其他人会怎么想。只会当他穆青尘受不得苦,哭求着要再替王爷暖床。

    最后那一点自尊也被破坏了,穆青尘对小四子还是靖王爷都只剩憎恨。可恨那小四子偏偏得了靖王爷的话,又回来西内院侍侯。

    看他日日在自己眼前晃悠,穆青尘更觉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越看他越不顺眼,几经下连冷言冷语也不再施舍,而是彻底的漠视。

    小四子也是不明,只当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每日每夜只有卯足了劲干活,拼命小心翼翼的维持这段主仆的关系。

    又过了一月,裴靖始终是没有再去过西内院,大伙明眼看着,明白穆青尘这下终是彻底失宠了。

    艰苦的日子还在继续着,甚至还要清苦。除了小四子,屋内的两个粗使丫头也不再把他当个人,杂活赃物堆成一堆,尽让它们去污穆青尘的眼。有时候穆青尘说上两句,两个粗使丫鬟还敢与他顶嘴。

    过着这样的生活,连最下等的丫鬟也不把他放在眼里,穆青尘如何不怒不怨。可他现在没有能力,也没有力气去怨。失了靖王爷的宠幸,他彻底的什么都不是。

    他只能在沉默着恼着恨着咒着,将这些人一个个细数过来,包括送饭的小厮,洗衣的丫鬟,数着数着,要恨的人太多,却没了个重心。

    最后,他细细思量他现在的处境,他为何会落得如此?毫无疑问,这都是因为靖王爷。可是他是皇族,他是王爷,凭着他一己之力又能做出什么。

    他本来是宠自己的,他本来对自己也是十分的恩待,直到后来!

    段韶华这个名字瞬然就钻进了脑中,更让穆青尘恨的骨血沸腾。

    没错,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本来他可以继续受宠。就是因为那个叫段韶华的琴师出现,才让王爷他改了心,收了情,连带着冷落自己。

    尤其是他竟还与着信若元不清不楚,下作着自己也恶心着别人。

    这等怨恨的心思一逼上来,有了一个重心,有了一个恨的寄托。穆青尘所有的不甘和愤恚都盯到了段韶华身上,空不得,闲不得,所有的时间都拿来做了憎恨。

    除此,更多的还是不甘。一个身份比之他低贱十倍的琴师,今日却爬到他的头上,夺了他的光环。

    这一锅粥似的种种心思缠在一起,将穆青尘的心煎着熬着,终是熬出了一份狠毒。

    他不能由着段韶华这样嚣张下去,更不能由着靖王爷这样糊涂下去,糊涂到将他淡忘的干净。

    这份不甘沉在心里,就等着一天将他变为现实。

    而要真正实施,他还缺了一个人。左思右想,那人毫无疑问就是小四子。

    这些日子以来,小四子里里外外的殷勤,若还看不出他对自己存了什么心思,那这两年的风月也算白过了。

    他在心里拟订了所有的计划,只在一日将小四子唤了前来,轻声交代了几句。

    他尚未说到目的,但是那张脸已经隐去了寒霜。虽然还说不上能谈笑风声,但比之前几日已经是和缓许多,偶或软言一句,直叫小四子看傻了眼。

    只是听到最后,终是脸色大变。

    小四子腿一软,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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