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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东宫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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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入主东宫后; 这套宅子空置下来,索性挪了最好的院子给谢归住,正挨着他住过的那间。
府里宫灯黯淡,夜风凝滞,周围守候的暗卫见有人来了,纷纷聚精会神,看清楚是凤璋和大统领,又一个个缩了回去。
暗地里无数眼神交汇:无论待会儿谢公子院里有什么声音,都得装作没听见,切记切记。
哪知道快到门口,屋檐上翻下一个人来,归一踏步上前,见是秦九,皱眉道:“你做什么,还不让开?”
面前站着两个最让他犯怵的人,秦九还是硬着头皮没让开,“主上,谢公子已经歇下了。”
无数暗卫躲在旁边,看得直流冷汗。
秦九是跟谢公子跟久了,胆子也肥了不少,居然敢拦在主上和大统领面前。
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凤璋似乎无视他略显怪异的神情,就当他是为谢归着想,“无妨,孤就是来看看,你且让开。”
秦九被两道目光盯得头皮发麻,膝盖都软了,只剩嘴还硬着,“主上,公子这几日不舒服,夜里又睡不着,现在好不容易睡下了,就别叫醒他了吧……”
他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跟蚊子叫差不多。凤璋听他这么说,初时也不忍心,正有离开的意思,眼角余光瞥见秦九神色,顿时沉下脸来,“你瞒了孤什么?”
秦九的腿从上到下都软了。
归一看不下去,道了声“殿下恕罪”,伸手就抓。两人过了几招,归一的路子偏向刚猛,很快将秦九拿下,逮到旁边教训去。
总算消停了,碍事的都被清理干净。凤璋很快闪身进了房间,又轻手轻脚把门关上。
房里没有点灯,依稀可借得外头微弱的光线,看清楚房里。
凤璋夜视力不错,绕过屏风,一眼就看见床上侧身蜷着的人。
似乎又瘦了?
凤璋顿时心疼起来,轻轻靠近床边,脱了外衣锦靴,坐在谢归身边。
谢归睡得很熟,凤璋都坐在身边了还没有发觉。
凤璋是心痒难耐的,可看见谢归,也只能按捺下来,悄悄凑在他颊边亲吻。
刚吻了一下,谢归喉头一动,凤璋浑身一紧,不敢乱动了。
被褥窸窣一阵,谢归探出手来,揉揉眼,另一只手下意识往身边摸索,“……殿下?”
他声音还朦朦胧胧的,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凤璋略感愧疚,握住他探来的手,“吵醒你了?”
谢归浅笑:“那倒没有。这段日子睡得浅,谈不上吵醒。这阵子也差不多该起了。”
外头天色才刚刚翻白,这个时辰皇帝也才刚刚起身。凤璋低声嘱咐他:“好好歇着,之前你太辛苦,现在该换我了。”
谢归低低应一声。
他安顺地躺着,微光黯淡,将他俊秀的脸朦胧成玉石一般的美。
反正都醒了……
凤璋瞧着食指大动,实在按捺不住,低头吻去,却被谢归伸手,挡在面前。
“小狐狸崽子,还和我闹脾气……”
没咬着心心念念的唇,凤璋并不气馁,就势往下掀了被褥一角,剥粽叶般剥了他里衣。
谢归一如往常地咬紧牙关,安安静静地承受着他的动作。凤璋今次格外不耐,将他翻转过来,谢归伏在被褥中,感受到腰间的湿润,连牙关都颤了颤。
最后亦是一如既往的草草收场,凤璋埋在他颈边低低喘气,“你可快些养好身子……简直要折磨死我了。”
谢归浅笑:“会的,殿下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试探地伸出手,环住凤璋腰身。两人一齐蜷在床上,却谁都没说话。
谢归难得如此主动回应,凤璋觉得不对,问道:“你最近真的还好?”
谢归声音平静无波:“你试试每天关着不出门,能好就怪了。”
除了赴赵品钧的约,和去礼部帮忙应付独孤逐之外,凤璋怕盛家对他不利,将他限制在府里,不许他随意外出。
眼看怨气冒出来,凤璋赶紧顺毛:“好好好,是我不对,等耶律卓一走,我便收拾了他们。”
谢归随口问道:“那赵品钧如何了?”
“他须得留下来做人证。做完人证,也只能回幽蓟自生自灭了。”
谢归冷声道:“这人不能留,用完之后,借盛家的手解决掉。”
凤璋点头,“这我明白,可赵家可以为我们所用,先留一阵子,没用处了再解决也行。”
谢归刚刚清醒一小会儿,脑子又开始混沌一片,便顺着他的话答应下来。
他说话时手也蒙着嘴,声音雾蒙蒙的。凤璋觉得奇怪,谢归却侧过头去,“殿下,我有些困了。”
这是变相赶他走,凤璋刚才得了甜头,也不觉得委屈,便在他颈边轻咬一口:“过段时日,等事情差不多平定了,我便想法子接你进东宫里歇着。总待在外面,我还是不放心。”
恰是此时有人在外敲门,凤璋起身穿衣,去到门边。
谢归侧身躺着,透过屏风,看见他身影似乎滞了一下,随即关了门匆匆离去。
又过一阵子,秦九趴在门上,没敢敲门,只低声叫道:“谢公子,你醒了么?”
谢归默然无声,忍着喉头腥甜,没回答。
秦九便低声嚷着什么走了。
谢归望着窗外晨色,幽幽叹气。
凤璋太敏锐了。之前听见他来,谢归还特意将有血腥味的衣物藏在床底下。结果在他面前连装睡装不下去,真不知还能瞒多久。
又过一阵子,谢归蜷在被褥里,真正将睡将醒时,秦九又来敲门。
谢归这回不乐意了,顶着迟缓的声音道:“什么事?”
“公子,安王殿下和恭王殿下反了!”
谢归腾地坐起身来。
——
归一刚把消息报给凤璋,凤璋便带着天罡卫,一路往皇宫赶去。
行到半路,凤璋冷着脸,一个个吩咐道:“魏家那边盯紧点,盛家其余家眷,统统按在府里不许出来,违令者格杀勿论!”
两路人马分兵出去,迅速奔向各自目标。凤璋召了晏七来,“你去找京畿内史,封锁京城,再收了他印信。杨十,你带一队人马去找禁军统领,迅速集结所有人手,违者军法论处。”
日上三竿时,京城家家紧闭门户,不敢外出。
街上空空荡荡,禁军把守通往皇宫的条条通道,一条狗都没放过。
凤璋骑在马上,眯着眼睛,瞧着承安门上点点黑影。
要不是顾及皇帝安危,他现在就能射两个下来。
凤璋想办法在承安门周旋时,朝露宫内,皇帝看着两个儿子,略显疲惫地道:“且死心吧,玉玺是找不着的。”
凤涧不曾搭理他,冷喝手下,让他们继续搜查。五皇子凤津站在廊柱下,缓声道:“八弟不妨找找御案附近,说不定有收获。”
皇帝站在两个侍卫之间,闻言挑眉,“你倒是想得周全。”
凤津微笑:“父皇谬赞了。”
他讥讽的笑被皇帝看在眼里,皇帝叹气,“朕何尝亏待于你,你这又是何苦?”
皇帝半夜收到凤津禀报,有要事要秘密与他商议,一刻都耽搁不得。他很好奇这个乖巧顺心的儿子发现了什么,便允了他,还撤了一些明面上的侍卫,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
哪知道趁夜色披着凤津的衣裳,拿着凤津的令牌进来的,居然是应该困在天牢的老八凤涧。
守在暗处的人再出手已经来不及,凤涧偷偷带了刀,当场挟住了他,喝令所有侍卫退后,就此控制住了局面。
而等天罡卫迅速去查天牢时,恰恰与天牢侍卫撞上。便是一盏茶之前,牢里有人叫屈,他们发现八皇子趁五皇子不备,将五皇子换进了牢房,他们便将人放了,按照五皇子的说法,去追凤涧。
两位殿下向来不是一条心,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五皇子会帮凤涧逃脱,还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凤津冷笑:“父皇亏待儿臣的有很多,儿臣自问不曾做错什么,却为何要让儿臣与兰公主扯上关系?”
皇帝声音冷冷:“你是嫌弃公主的品性了?”
凤津直直望着他:“是个放荡之人。”
皇帝却没料到他如此介怀,只得叹气:“你身为男子,却不会明辨是非……”
闵公公与他说的他都清楚,也让人调查过。将兰公主赐给凤津,并不是折辱他,而是如谢归所料,凤津为人持稳,适合做兰公主为妃的人。
而且耶律兰兰是个大张旗鼓嫁过来的公主,并不适合放在后宫,君王的枕边人,须得知根知底,可靠为上。
凤津想起花烛夜的元帕,一时语塞。可想到外人对兰公主的议论,和对他的指指点点,他便有些受不住。
母亲出身低微,他已经受够了外人的指点,凭什么娶个王妃,还得一直被人议论?
“找到了!”
凤涧兴奋地吼了一声,凤津闻言转头,皇帝瞥见机会,立时从身旁侍卫腰间拔出刀来。
第68章 相煎何急
凤涧专注于玉玺; 没留意皇帝的动作。凤津眼疾手快; 另拔了一把刀,断喝一声; 劈了过去。
鲜血飞溅。
皇帝踉跄几步退后; 凤津眼神冷冷,示意旁边侍卫把皇帝扶住。
他一刀砍在皇帝手臂上; 血肉豁开,明黄的龙袍转眼就被染成鲜红色。凤涧示意另几个人:“去拎个太医来。”
“五哥。”凤涧又叫了他一句。
凤津垂下眼,看了看手中的刀; 才把刀丢到一边。
皇帝嘴唇苍白; 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另一只没伤到的手紧紧按着伤口,双目冷厉,狠狠盯着两个犯上作乱的儿子。凤津却迎着他的目光; 浅淡地笑了笑。
皇帝一愣。
凤涧没注意到这边,全神贯注地盯着玉玺; 又迎着光看了看。凤津点头:“应该是真品。”
他一确认; 两个侍卫便变换了脚步; 若有若无地挡在两人中间。
说白了; 凤津帮再多的忙; 天下的皇位,总共也就一个。
凤涧的人手来得很快,此刻朝露宫内外全是他的人手。凤津茕茕孑立,却不慌张。
凤津轻笑一声:“八弟; 你这就不懂了,父皇既然说了找不到,那就肯定找不到。我猜真正的玉玺,应该在东宫里才对?”
皇帝冷冷看着,捂紧伤口,一言不发。
凤涧默然想了一阵子,“说的有理,这便过去吧。”
因为找到玉玺而微妙的气氛,此刻陡然放松下来。凤津知道他多疑,便走在前面,可走了一小段路,霍然回头,问道:“闵公公呢?”
凤涧愕然,环顾四周,才发觉那个忠心耿耿的老内宦已经不知去向。
凤津朝远处看了一阵,才安慰他道:“不过一个内侍,跑了就跑了,先去东宫,玉玺要紧。”
两人押着皇帝,刚刚走出朝露宫,几个侍卫便仓皇来报:“殿下,太子殿下已经进承安门了!”
凤涧皱眉:“都怎么办事的!”
他控制住皇帝后,已经让盛家的人手把禁卫都换走,另抽调了秘密训练的一些人马去守宫门。这些人手尚未训成,本打算等他出了天牢再亲自接过来,事发突然,便用上了,哪知道这么没用。
皇帝冷笑:“肃然很快就到了,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朕还能留你们的命。”
凤津一言不发。凤涧朝皇帝笑笑:“父皇,开弓没有回头箭,儿臣已经没有退路了。何况儿臣手上已经有三哥的命,再多父皇一条,也不打紧。”
成王败寇,在此一举了。凤璋那么看重父皇,他捏着父皇的命,看凤璋如何动手。
一行人挟着皇帝,迅速往东宫去,一路上宫人惊叫退避。
然而好景不长,两方在东宫门口遇上了。
两人没想到凤璋来得这么快,凤津若有所思地往旁看了一眼。
凤涧丢了面子,语气也不好,“事发突然,你可没好好计划,能走到这步实属不易,就别挑三拣四了。”
这话已经是往凤津身上推脱,凤津也不恼,就默默跟在他旁边,看着迅速围过来的禁卫。
两人挟着皇帝,凤璋带来的禁军将他们团团围住,逼他们往东宫里退去。里面的宫人早已惊慌失措,不敢上前,都躲去了别处。
禁军中缓缓行来一人一骑,凤璋骑在马上,一手提剑,剑尖还在往下滴血。
他的目光先落在皇帝身上,确认皇帝没事,才冷冷扫视两个兄弟:“你们两个,谁对父皇动的手?”
凤涧一笑,拔刀搁在皇帝颈边,“六哥想看的话,弟弟就动给你看。”
周围一片弓弦拉紧的声音。
凤璋不为所动,语气悠悠:“八弟,你该不会想挟住父皇,搜走玉玺,再与宫外盛家会合吧?”
凤涧大声道:“你再进一步试试!”
凤璋居然真的再进了一步。
骏马极通人意,往前踏了一小步就不动,昂着脑袋看向两人,一人一马极是威风。
凤璋轻笑:“八弟,五哥,你们想出去,和盛家一起控制京城,也得有命出去才是?”
他话音刚落,周围禁卫齐齐往前进了两步,将他们围得更紧。
凤涧有些慌了,虽然还有皇帝做质,却真没把握能突出重围。他朝凤津看了一眼,凤津反倒看了回去:“八弟不用看我,要不是我,你还在天牢里待着。”
他讥讽地笑着,凤涧觉得很不舒服,一手握紧了刀一边低声质问:“你究竟怎么回事?”
凤津不言语,凤涧冷笑道:“罢了罢了,我和舅父是鬼迷心窍才会信你。然而事已至此,你也别想逃。”
此时,凤璋却做出手势,让禁军让开一条道。
凤涧警惕道:“你做什么?”
凤璋笑道,笑意不及眼底:“听说八弟想要玉玺?这好办,我命人取来玉玺,你放了父皇。”
“口说无凭……”凤涧见了来人,一愣,怒道:“凤璋!你疯了吗!”
不知去向的闵公公再次出现,还带着个他很熟悉的人。
他的母妃,盛妃娘娘。
凤璋惋惜道:“疯的是谁,谁心里明白。孤也不曾想到,你和五哥居然这时候犯糊涂,对父皇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只好请盛妃娘娘过来,亲眼看看八弟在做什么了。”
方才闵公公趁机逃脱,与偷偷潜回宫中的天罡卫接头,直接从后宫把盛妃带了出来。
盛妃只收到盛江流传来的消息,只是还没做足准备,把后宫控制起来,就碰到了动作更迅速的天罡卫。
她想到那夜飞鸾宫的魏妃,不由有些腿软,颤颤地叫道:“我儿……”
凤涧目眦欲裂,身后却有人冷不防推他一下,将他从皇帝身边推了出去。
凤涧愕然回头,看见凤津讥讽的脸。
而在他面前,凤璋已经挥起了手。
弓弦崩裂,破空而去。
盛妃猛地发抖,要叫喊出来。闵公公捂住她的嘴,重新将她拖了出去。
众禁军如临大敌,纷纷对准了凤津。凤津却淡笑着放开了皇帝,遂被禁军一拥而上地押住。
凤璋下马,把皇帝扶起来。皇帝亦是狼狈不堪,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凤津一眼。
他离凤津很近,如果他要继续挟持,凤璋也来不及出手,为何要放开他?
凤津古怪地笑道:“父皇。”
皇帝喝止禁军,要听他下文。
哪知凤津摇摇头,迎着森寒的刀光剑影,轻声道:“愿来世再不做父子。”
——
一场荒唐的宫变草草落幕。
势力雄厚的皇子转眼间死了两个,有点儿名望的又成了阶下囚,连带凤璋这个太子也不好做,甚至有人议论,说皇子们出事,是因太子没有容人之量。
文客是非之论,凤璋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皇帝经此一事,消沉了许多。
翌日太医去皇帝寝殿请脉换药,凤璋也跟了过去,见皇帝神色不对,安慰道:“父皇何必在意小人言论,好生休养才是大事。”
太医在旁换药,凤璋也听太医说起,皇帝的伤只是皮肉伤,稍加休息,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皇帝却远没有之前的精气神,恹恹地道:“那孩子是恨我恨得紧……”
凤璋一怔,可随后便想通了,默不作声。
五哥根本没想过宫变能成,而且两人一同起事,他一定是被牺牲的那个,完全没必要与盛家合作,为凤涧助力。
他就是存心给皇帝添堵来了。
一个稳重的儿子帮人宫变叛乱,另一个儿子生生死在他眼前,死前还提起了死在魏府的那个。
凤璋不知为何与翟人联姻之事,会让凤津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却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皇帝看重他,才会事事为他着想。若不看重,他就是凤津那样的棋子,拿给兄弟做垫脚石。
盛夏将过。
陡然生出宫变之事,翟人使节在京中的处境也尴尬起来。王庭传书来,要耶律卓提前回程。
他身为王太子,王庭怕他在大舜京城待着,又卷入其他事,索性提前召他回去。耶律卓自然应承,可他私下却问了耶律兰兰,是否愿意和他一起回王庭。
这回换五皇子凤津关入天牢,皇帝加强了戒备,不许任何人入内探望。耶律兰兰身为安王妃,处境更尴尬,此时她若主动提出要回去,也未尝不可,顶多让大舜在通商事宜上多提点条件。
面对兄长的好意,耶律兰兰却拒绝得彻底。
王庭之花对愕然的耶律卓笑得温柔:“太子哥哥,我不是颜姑母。”
耶律卓默然。
事已至此,已无话可说。
不过,毕竟是最疼爱的妹妹。耶律卓亲自去了趟东宫,以兄长身份,拜托凤璋好生照顾她。他离开东宫时,恰逢天色忽变,飘起了庆德二十三年的第一场秋雨。
寒秋悄然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 简单地说,老五就是心理不平衡了,心态有问题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轮不到他做皇帝,干脆把水搅得越浑越好
小谢的毒没事的,反正给他解毒的时候会【哔——】
第69章 一步登天
“再过两天; 翟人使节就该启程回王庭了。”
燕王府里; 谢归慢慢地给凤璋斟茶。
“你真的不去看看?”
谢归捧着茶碗,淡淡地道:“我思念的是母亲; 而非翟人王庭。我若是去四方馆; 明天一早,参谢家的折子该把你烦死了。”
太子幕僚与翟人使节有私交; 可不是好名声。
“也对。”凤璋笑道,“而且还有个独孤逐。”
耶律卓一说要提早动身,把独孤逐急坏了; 每天想尽办法要来找谢归。凤璋答应照看耶律兰兰时; 也顺便给耶律卓提了个条件,让他把独孤看好。
耶律卓为了疼爱的妹妹,答应的那叫一个爽快。
这会儿,估计独孤逐被按在四方馆里; 郁闷得抓心挠肺。
谢归轻啜一口茶水,问道:“陛下现在如何了?”
“伤好得差不多了; 但今天还没提复朝之事; 父皇是被五哥伤到了心。”凤璋叹气。
皇帝称病不朝; 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太子处理。
放在以前; 勤快的皇帝罢朝个两三天; 底下人就不安了。现在有了凤璋,朝廷有了主心骨,皇帝几天不露面也无妨。
“安王之事不可操之过急,朝中既然已经有了不利于你的言论; 你便不要插手,随他们去,最好能让盛家跳出来做主。”谢归仔细看他脸上,“你眼下都有些发青,回头让石榴开些安神的方子给你。陛下不朝,你这边万万不可出岔子了。”
凤璋调笑道:“你是在担心我?”
谢归冷笑:“你想多了。”
凤璋轻咳两声,假装没听到,“我瞧着你近来休养得不错,不如我明天就派个职位给你?你总归要入朝为官,不能总在这里藏着吧。”
谢归本想拒绝,话到了嘴边,还是答应了:“……好。”
一直装作不在的秦九立刻跳出来,“公子不可啊,你……”
凤璋眼神一扫,秦九立即哆嗦。
他蔫蔫地道:“公子,你刚刚养好,又要与朝中老头子们斗智斗勇,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秦九偷偷看了眼谢归。
石榴还留着之前的方子,有谢归的命令,她也不敢乱说,只能开了先前的药,悄悄给谢归送来。
药很管用,最起码谢归现在看起来很正常,只是不知道能拖多久。
谢归垂眼看着茶碗,指腹抹过碗沿。茶水轻轻晃荡,把沾在碗边的药粉晃进水里,了无痕迹。
他仰头,一口饮尽。
莽山雪特有的香气盖过了药粉的苦味,谢归揉揉太阳穴,把刚刚泛起的不适感压了下去。
能拖一阵是一阵,只要能熬到凤璋顺利登基就行。
谢归忽然有些感激五皇子,要不是他突然杀出来,让皇帝伤了心,凤璋要完全接手朝政,起码要等个两三年。他可不一定能熬那么久。
谢归沏茶的手艺极佳,凤璋饮完一杯,意犹未尽,正欲让他再斟一杯,却见他怔怔地看着自己。
凤璋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温柔下来:“念之?”
谢归回神,摇头笑道:“没什么。”
凤璋待他这么好,是真正的动了情,他又怎么舍得把皇帝的安排暴露出去,让他和皇帝离了心。
就这样隐瞒下去,也好。
让凤璋从东宫,一步步走向御座。
让玉玺与旨意所及之处,都是属于他的万里山河。
——
翌日上朝,朝臣们赫然发现队列中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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