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世周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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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相客气。”伯玄昭对李赫拱了下手，走到宫门口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心下一喜，就要往那边走过去。
　　眼神的余光却看到了右丞相府马车前，偏坐在赶车位置的，是穿了男装的李雪源。而向丞相府马车走过去的，是伯玄思。
　　“这四殿下……”李赫看着他府里的马车，胡子都要挤到一起了。像说错了话一般，对伯玄昭尴尬的笑笑，“臣先告退。”
　　伯玄昭同宗平看了看那边，就转身上了马车。
　　“舅舅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对？”早就说了，伯玄昭和李赫他们都是老狐狸。刚刚李赫那句话，到底是不是不经意说出来的，有待商榷。
　　宗平把布帘撩起了一个小角，看到李赫上了马车，驾车的小厮赶马就走了。而伯玄思站在那，表情上没有羞、没有怒。
　　“四皇子和右相……”李赫和宗楼关系很好，宗楼当初还救过李赫的命。所以李赫一直以来虽说保持中立，事事还是偏向伯玄昭的。
　　长黎的这些个皇子，自小被教的就是兄友弟恭，图谋皇位的事情如果真要发生……
　　“不是和右相。”伯玄昭看到车里面坐着的汝凉钰之后，就没了外人面前那副威严冷峻的样子，靠在汝凉钰身边。
　　“四皇兄是去和那个小厮说话的，而那个小厮。”伯玄昭掀了点布帘，刚好李赫的马车从他们旁边过。
　　宗楼做了刑部尚书那么久，没有火眼金睛，但识人还是有点能力的。那驾车的小厮，分明就是个女人。
　　“那是右相的……孙女？”李雪源的名声很大，右相府里唯一的小姐，一门忠烈，父母战死沙场。
　　虽然李雪源几乎不出入那些贵夫人和官家小姐的聚会，因着李赫的身份，因着她早逝的爹娘，名声都不可能小。
　　伯玄昭点了点头，把昨天他们出城时看到的事情告诉宗平。“当时，跟着李雪源马车的，是四皇兄府里的人。”
　　“或许，那个孩子。”伯玄昭说什么事情，从来不背着汝凉钰。虽然两个人还没有什么媒妁之言，但在宗平这，汝凉钰已然有了身份。
　　宗平看着汝凉钰，“什么孩子？”
　　“长生说，李雪源已有身孕月余。”汝凉钰回答宗平，再推算一下时间，“算起来，应该是在仓渝州的时候有的身孕。”
　　这下有些事情就能串起来了，李雪源当初是隐藏在伯玄昭的侍卫里去仓渝州的，后来被划给了伯玄思。
　　汝凉钰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当初李雪源进了他的马车，跟他提起过一件事情。“李雪源还说过，在仓渝州时，伯玄思的行为有些怪异。”
　　“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伯玄昭显然抓错了重点。在他看来，这件事显然更重要，汝凉钰竟然和李雪源私下见面。


第82章　
　　宗平别开脸，现在的伯玄昭他没眼看。一如既往紧绷的脸下，他开始有些烦恼，为什么从小就深沉老成的伯玄昭，长成这样了。
　　“就上次，在宫门口。”汝凉钰随意回答了一句，看伯玄昭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又加以解释：“那次你也看到了，她总共就没说几句话。”
　　伯玄昭低着头，双手抓着汝凉钰的手，大拇指还在他掌心来回的摩挲，“好吧。”看起来有点怏怏的，情绪变得太迅速了。
　　“昭。”汝凉钰往伯玄昭脸边凑了凑，一些细碎的头发都搔到伯玄昭的脸了，“说正事呢。”
　　伯玄昭“哦”了一声，再抬头笑的没有半分不高兴，“嗯，好。”
　　“凉钰！”宗平瞥了一眼伯玄昭，极其嫌弃的样子。“你就这么惯着他？”
　　汝凉钰被问的噎住了，脸开始有些泛红，还想离开伯玄昭身旁，往边上坐坐。
　　这种话，要是从李长生嘴里问出来，他一定回答。但是，现在是宗平问这个问题，汝凉钰着实不知道如何回答。
　　伯玄昭揽住汝凉钰的腰，挺直背，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大舅舅哪点看出来了？”
　　宗平再不想看伯玄昭，屈起手指，敲了敲马车的车厢壁。“来说正事！”
　　“其实……”汝凉钰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再怎么说，宗平也是长辈。现在有点，在长辈面前出糗的感觉。
　　伯玄昭倒是没有一点感觉，他前世那几十年，帝王的威严端了那么久。这一辈子没必要再那样困住自己，也不想困住汝凉钰。
　　“按照钰钰说的，四皇兄现在就是有些问题。”该闹得时候闹一小会，该正经的时候，伯玄昭还是没那么让宗平心烦的。
　　看宗平的脸色好了一点，伯玄昭继续说：“而且李雪源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就是四皇兄的。”
　　“但是……”汝凉钰说话间，还带着思索。这个事情他想不明白，“既然有了四皇子的孩子，李雪源为什么还要跟我说那些话？”
　　伯玄昭和宗平听完他的话，静了一会。汝凉钰的这个问题，是这两件事情的交点，到底是为什么？
　　“或许……”伯玄昭想到一种可能性，语气中带着不确定，“要是李雪源肚子里的孩子，是被迫的呢？”
　　汝凉钰从长贤山庄的大门走进来，银子已经在门内候着了。
　　去皇宫门口，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让银子驾车。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长贤山庄和太子府有勾结嘛。
　　汝凉钰去的时候，带了一个府里的小厮，看起来面生的。银子迎过去，告诉汝凉钰，“少爷，太子殿下已经到了。”
　　既然汝凉钰去接伯玄昭都不能露面，伯玄昭进出长贤山庄自然也不能明目张胆的从大门走。翻墙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太子殿下和表少爷在后花园坐，夫人也在。”银子跟在汝凉钰身后，把应该禀报的事情，详细说清楚。
　　汝凉钰脚步不慢，听完银子的话，问道：“婶娘怎么出来了？”
　　“夫人说在屋子里闷，表少爷也看过了，说可以出来走走。”银子一一回答。
　　走进后院，就看到那三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侍从都站的远远的，汝申岭也不在。
　　“庄主到厨房看夫人的药膳去了。”看到汝凉钰想问，银子也差不多揣度出汝凉钰的意思，直接答了。
　　汝凉钰对银子点了点头，拍拍银子的肩头，“辛苦了。”银子低着头，咧开嘴傻笑，“能为少爷做事，是银子的荣幸。”
　　“钰钰！”伯玄昭看到汝凉钰过来，跟汝李氏说了一声，就走过去了。抓着钰钰的手，往圆桌那边走。
　　走了没两步，回身看银子的眼神，阴森可怖。让银子浑身汗毛直立，后背发凉。
　　“少爷啊，殿下的眼神太可怕了。”银子在心里小小的控诉了几下，当然也不可能直接说出来，赶紧转身往元锁那边去了。
　　汝凉钰走过去，坐到汝李氏身边，“婶娘这怎么出来了？”药人玉有了踪迹之后，汝凉钰心里也安稳了不少。
　　“屋子里太闷了。”汝李氏拉着汝凉钰，有点委屈的样子，“我现在没什么事了，可以出来……呀。”
　　言语之间，像跟大人讨糖吃的孩子。
　　“姨娘现在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出来坐坐无妨。”李长生悠然自得的，从受伤醒来之后，他对伯玄昭的敌意也小了点。
　　汝凉钰点了点头，对汝李氏笑笑。“对了，婶娘还想不想去别院看看？”
　　他想起来了前几日，在汝李氏还没有昏迷的时候，有说过想去别院看看。
　　伯玄昭挑了挑眉，接着话说：“我找人去别院通知一声，婶娘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这一声“婶娘”叫的，极其顺口。
　　汝李氏笑的眯了眼，未嫁到长贤山庄之前，她经常在外游山玩水。嫁过来之后，有汝申岭在这，倒也不嫌闷，没提过出去走走。
　　可能有孕的缘故，汝李氏现在的脾气有点怪。“好啊，那我下午和你大伯就过去。”
　　说着，又有些伤感的拍抚着汝凉钰的手面，“去看看你爹爹选的地方。”
　　汝凉钰任汝李氏的动作，看汝申岭端着一个碗回来了，叫了声：“大伯！”站起身，伸手从托盘上把碗端下来。
　　“小心！”药膳刚做好，用来盛药膳的碗是瓷碗。汝申岭再开口都晚了，汝凉钰已经把碗端了起来，
　　等把碗放到桌子上，汝凉钰发觉手指头烫的有点疼。“嘶——”
　　伯玄昭立马把他的手拉过去，捧到面前，吹了吹。看着被烫红的手指，严肃的像面对千军万马一样。
　　“没事。”汝凉钰要把手拽回来，还有汝申岭他们在，要是伯玄昭做出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伯玄昭往他的手指凑近，就要亲下去……
　　“赶紧去用凉水冲一下会好些。”李长生突然开口，又率先站了起来，“我去给你配点药。”
　　伯玄昭一听，赶紧拉着汝凉钰站起来。对汝申岭和汝李氏点了点头的功夫，就拉着汝凉钰往外走。
　　“就烫了一下，没事。”汝凉钰想拉住伯玄昭，但根本拉不住。只要一遇到他的事情，伯玄昭就失去理智。


第83章　
　　从京城往别院去的路上，汝李氏和汝申岭两个人坐在驾车的位置，布帘撩了起来，李长生和汝凉钰坐在马车里面。
　　“婶娘坐在外面会不会冷？”汝凉钰往前坐了坐，探出头，去问汝李氏。
　　汝李氏靠在汝申岭肩头，脸上的笑甜蜜的耀眼，还抱着汝申岭的胳膊。听完汝凉钰的话，扭着头，下巴垫在汝申岭肩头。
　　“坐在外面很舒服。”汝李氏说起话，嘴角还是带着笑。“你们俩就只能坐在马车里了哦。”
　　汝凉钰笑着坐回里面，李长生从另一边坐到了这一边，“婶娘现在的身体，没什么大碍。”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汝申岭和汝李氏想依偎的身影上。两个人靠在一起，汝申岭赶着马车，汝李氏虽然发丝间已有白发，还是赏心悦目。
　　“嗯，好。”汝凉钰回答的很简单，然后没有再多说什么。
　　李长生看着汝凉钰也不是情绪低落的样子，往后靠在马车厢车壁上，戏谑问道：“伯玄昭呢？”
　　汝凉钰瞥了他一眼，眼神看起来嫌弃极了。李长生有些不太乐意了，一下就要站起来，头撞在了马车车顶上。
　　“啊！”可能站的动作太大，直接撞出来梆的一声。坐在前面的汝李氏和汝申岭被声音吸引，一回头就看到李长生捂着脑袋。
　　汝凉钰脸上的笑意不断放大，说话间都带着深深的笑意，“他没事，就是有点犯病。”
　　然后捂着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目表情。放下手之后，嘴角还抽搐着，忍笑忍得辛苦。“长生，给自己抓点药吃。”
　　偌大的御书房里，伯玄昭和伯天元相对而坐。
　　“别院已经给你了，谁去谁走，你自己定夺就行。”伯天元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放下朱笔，从书案后面走了出来。
　　伯玄昭并没有跟汝凉钰他们一同去别院，而是从长贤山庄离开后，就来了宫里。
　　如果是在长贤山庄还好，伯玄昭进出都可以隐秘的进行。但是别院，风声总有可能走露，伯玄昭干脆直接进宫禀报伯天元。
　　伯天元走到伯玄昭旁边，坐下，“昭儿和国师大人的关系，可好啊？”
　　这个问题，让伯玄昭心里一跳，伯天元为什么会提到这个问题。“国师大人关乎长黎，儿臣自然……”
　　伯天元摆了摆手，还摇着头，“朕问的是，你们的关系好不好？”他看着伯玄昭，像是和善而又仁慈的。
　　“有些交情！”伯玄昭知道，他没办法再回避这个问题。垂着眼，盖住心里略微的慌乱。
　　前世的这个时候，伯天元已经死了。就算是之前，他和汝凉钰之间的事情，也完全没有经过伯天元这一道。
　　变故太多。
　　“昭儿要多和汝凉钰来往来往。”伯天元直接而又考验人心的目光，终于从伯玄昭身上离开，却说了这么一句更加耐人寻味的话。
　　伯玄昭猜不透伯天元的意思，称呼从国师大人变成汝凉钰，伯天元是在试探他，还是就只是简单的字面意思？
　　午后，别院里，汝申岭和汝李氏坐在窗边。
　　有点凉凉的风，从院子里吹过来，吹在身上，很舒服。汝李氏半躺在汝申岭身上，微闭着眼，却没有睡意。
　　“冷不冷？”汝申岭抓着她的手，搭在腹部，侧脸时不时的在汝李氏头顶上蹭蹭。
　　汝李氏摇了摇头，看着院子里的树，树叶开始泛黄了。“凉钰回去了？”
　　把他们送过来之后，汝凉钰只在这留了没多久，就走了。汝申岭回答：“嗯！”
　　“长生也回去了？”汝李氏又问，声音有些软绵绵的，顺带打了个哈欠。
　　曹方一直在别院里，李长生到了后跟曹方安排了一些事情，就和汝凉钰一同回去了。
　　汝申岭手搭在汝李氏的肚子上，突然手下感受到一处凸起。汝李氏闷哼一声，汝申岭双眼瞪大，不敢相信的看着汝李氏的肚子。
　　汝李氏抬头一看汝申岭的傻样，笑了，伸手捏捏汝申岭的脸，“他动了。”
　　汝申岭又小心翼翼的把手贴在汝李氏的肚子上，感受了几下，都没有刚才的动作了。“他又不动了。”
　　说话间，有一点失望。很快又长舒了一口气，“乖乖的啊，要是闹你娘亲，看我怎么收拾你。”
　　“长生是回去了吗？”汝李氏手护在肚子上，对汝申岭的话就笑笑。靠在他身上，又看着窗外。
　　汝申岭眼神沉了沉，在汝李氏发顶亲了一下，“长生和凉钰一同回去了，庄里的书和药比较多。”
　　“嗯。”汝李氏想着想着，笑了，“相公，咱们有多久没有外出游玩了？”
　　汝申岭双手抱紧汝李氏，两个人侧脸相贴，“是我不好！等你生了孩子，咱们就像当初一样。”
　　他生在长贤山庄，弟弟早逝，只有一个襁褓中的侄儿。就算不是如此，生而为汝家之子，他就注定要守在那座山庄里。
　　而汝李氏不一样，她自幼就和兄长走南闯北，如果不是汝申岭，她不会就待在那一方院子里。
　　“灵儿。”汝申岭叫着汝李氏的名字，看着她隆起的肚子，心脏像被揪住一样。
　　汝李氏转过身，和他面对面，捂住了汝申岭的嘴。“自从我怀了这孩子，你和凉钰还有长生已经做了够多的事了。”
　　从知道有了身孕之后，汝李氏还是第一次摊开了说这件事。一脸的释然，反观汝申岭，从眸子里溢出的痛苦浓稠而强烈。
　　“凉钰出生的时候，廷慕做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做。”至于汝廷慕做了什么，整个长黎都知道。
　　发妻已故，自我了结。
　　汝申岭摇着头，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撑过去。嘴被汝李氏捂着，说不出话，但是他的动作和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凉钰和长生他们，想瞒着我。”汝李氏放下手，靠在汝申岭肩头上，“我也是李家的女儿，伤药的味道，我一下就能闻到。”
　　所以说，李长生回到长贤山庄的那一刻，汝李氏就已经知道李长生受伤了。“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第84章　
　　很多事情，不是看不懂，而是假装不明白。
　　“凉钰和长生他们想去做，那就去做吧。”汝李氏说的很释然，语气淡淡的，她是几个人中看的最清楚的人。
　　汝申岭无论平时再怎么强势，再怎么稳重，面对这样的汝李氏，他竟然说不出话。
　　汝申岭想起今日早晨，他和汝凉钰、李长生三个人，在书房里的那段对话。此刻只觉得，就像是一个只骗住他们自己的谎言。
　　“大伯把婶娘带去别院吧。”汝凉钰对汝申岭说，他仔细想过了。事情不能继续拖下去，赵禀霖的事情肯定要尽快解决。
　　如果汝李氏不在庄内，他们行事起来更方便。
　　“你有把握吗？”汝申岭一直儒雅得体的形象，现在好像也衰老了不少。无时无刻，他都心如火焚。
　　李长生安静的坐在一边，赵禀霖的事情，他暂时还插不上手。
　　“无论如何，都要把赵禀霖从天牢里带出来。”不仅仅是那块玉，还有赵禀霖这个人，都要从天牢里带出来。
　　就算汝凉钰这么说了，汝申岭并没有放下心，“凉钰……”汝申岭说的有些犹豫，内心在做极大的斗争，“没必要把太子拉下水。”
　　“什么叫把他拉下水？”汝凉钰端正着坐姿，说这句话的时候，干脆而利落，“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让您再步我父亲的后尘？”
　　汝凉钰说到这，语气有些激动，“难道这样，才是不把谁拉下水？”一句句尖锐而猛烈的话，像尖刺一样。
　　“姨丈放心，伯玄昭为凉钰做这些事情，恐怕是求之不得呢。”李长生明白汝凉钰的心情，也差不多了解汝申岭的心情。
　　一个是不愿意再失去至亲，一个是不愿意为难他人。
　　汝凉钰站起来，背对着汝申岭，“我去接昭下早朝，回来后就劝婶娘去别院，大伯也跟着去吧。”
　　赵禀霖是必须要救出来，为了人情也好，说汝凉钰仁慈也好。他最想要的，是药人玉的万无一失。
　　“姨丈不用担心了。”李长生坐到离汝申岭最近的椅子上，看着被汝凉钰关上的门，“如果不让伯玄昭做这件事，难受的是伯玄昭。”
　　汝申岭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是别人的事，他能保持清醒和冷静。“长生，如果有了意外……”
　　“不可能有意外。”李长生打断汝申岭的话，他往常都不会如此无礼，但是这句话他不想听下去。
　　李长生看着汝申岭，虽然还是笑着，怎么看怎么凌厉，“伯玄昭的整个势力，都投进去了。还有凉钰和我在，不可能有意外。”
　　其实要是看透彻一点，这不仅仅是为保住汝李氏，更是伯玄昭铲除异己的好机会。
　　“好，好——”汝申岭靠在椅背上，紧捏着眉心，他确实有些自乱阵脚了，“就听你们的吧。”
　　“兄长在长生出生后，就带着嫂子云游去了。”汝李氏和汝申岭家常话般，惬意的说着。“长生差不多是我带大的。”
　　汝申岭“嗯”了一声，聆听着汝李氏的话。
　　“还有钰钰，从小是我带大的。所以，他们才会一时看不开这些事。”汝李氏有些怀念以前的时光，小小的汝凉钰，长得又好看又讨喜。
　　汝李氏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李长生就挺好看的，汝凉钰更是如此。
　　不过，汝李氏抬头亲了一口汝申岭的脸，她最喜欢的还是汝申岭。
　　“他们一时接受不了这件事，我知道。”汝李氏说的透彻，透彻到让汝申岭都有些释怀了。
　　汝申岭开始想，汝凉钰出生后，他只是说服自己去理解汝廷慕。直到现在，他才开始真正体会到汝廷慕的心情。
　　爱的深了，便融入骨血，不可剔除。
　　“灵儿，何不信他们一次呢。”汝申岭现在心里从未有过的放松，想通了，亦或者是汝凉钰给他了一颗定心丸。
　　汝李氏弯着嘴角笑，“嗯，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他们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不知道。”
　　两个人说着话，好像那个孩子只是普通的孩子，好像汝李氏发丝间越来越多的白发只是落了一层霜。
　　“你说，伯玄昭那孩子，怎么就让凉钰动了心呢？”汝李氏和汝申岭谈这些，打发时间，“凉钰他，遇到伯玄昭后，表情都多了。”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以前的时候，汝凉钰确实一直就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清冷、淡漠。
　　汝申岭也点了点头，最开始算到汝凉钰和伯玄昭的姻缘，他也没想到这两个人会进展的这么快。
　　“现在看着啊，伯玄昭整颗心全吊在凉钰身上了。”这是他们这些人都看出来的事情，“这样也好。”
　　“怎么样了？”太子府里，汝凉钰坐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后门进了太子府。伯玄昭把他从马车里扶下来。
　　汝凉钰点了点头，如果就是把汝李氏送到别院的话，还挺顺利的。
　　“秋试就要开始了，现在京城里多了很多外地赴京赶考的人。”伯玄昭牵着汝凉钰走到屋子里面。
　　顺手把桌子上的糕点，往汝凉钰手边推了推。“钰钰尝尝。”
　　汝凉钰捏起一块糕点，太子府里的厨子的手艺，他挺喜欢的。味道清淡，甜味很浅。
　　“由小舅舅的人出面，去打通许向前。”伯玄昭把已经安排好的事情，说给汝凉钰听。
　　汝凉钰吃了一块糕点，喝了口伯玄昭递过来的茶。清甜的果茶，有点酸酸的口感，也很合汝凉钰的口味。
　　这些让汝凉钰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最后把赵禀霖带到山庄，然后直接送进雾明山。”
　　“至于药人玉……”这是他们最终的目标，要怎么确定赵禀霖一定会交给他？汝凉钰想到这，陷入了沉思。
　　伯玄昭用手指夹了夹汝凉钰的鼻尖，“想什么呢？”不问他也知道，是在想赵禀霖。就算想的是从赵禀霖身上拿药人玉，伯玄昭心里也不爽。
　　“我们要怎么从赵禀霖手里，拿到药人玉？”汝凉钰把伯玄昭的手拉下来，不管他又胡闹问的话。


第85章　
　　伯玄昭让汝凉钰握着他的手，也不闹汝凉钰了，“我觉得，你一说，赵禀霖肯定会拿出来。”
　　不是给汝凉钰，而是把那块玉给汝李氏肚子里的孩子，赵禀霖九成会拿出来。
　　“为什么？”汝凉钰不解的看着伯玄昭，他不明白伯玄昭这句话的意思。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