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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醉亦歌亦山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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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向一旁带着惊愕不解的祝如歌,说:“如歌,不得无礼,快见过先生。”
  “可他……”祝如歌刚想开口,却见建威大将军神色异常严肃,这才讷讷地低了头,极不情愿地说:“见过山河先生。”
  “先生,您要的饭食已经备好了。”门外传来老板娘的一声低语。
  祝政理了理神色,开门接过了食盘。老板娘一眼瞥见屋内坐了个面生的益州军装少年,神色陡然慌张起来。祝政低声说:“无事,旧人。”
  老板娘一眼都不敢再看,立即低头拉上了门。
  祝政将整个食盘放在常歌身旁。祝如歌皱着眉头,似乎想说些什么。
  “放心,没毒。”祝政低低地说着,拿起碗筷默默布着菜,又故意当着他二人的面,各式各样都尝了一口。他依着常歌平素里的喜好,各样都挑了一些,这才递给常歌。
  常歌真的饿了。祝政挑的又尽是他平日里爱吃的,连口味喜好都微微调整成他喜欢的类型。
  祝如歌看了看埋头吃饭的益州军主将黑风魅,又望着坐在他床边的荆州军主将山河先生,颇为不解。
  他们俩为何如此平和?方才建威大将军还挟持了山河先生,以戟相逼。现在,不应该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大打出手么?
  常歌已有了七八分饱,他这才开口说:“你想不想唱一出戏?”
  祝政终于神色松弛,几乎快要漾开一个笑容。他收了神色,说:“你我心有灵犀。”
  常歌压低声音说:“你要建平,我要利川,分而治之,各不相干。”
  祝政点了点头:“妥。”
  常歌继续埋头吃饭:“如歌,去把知隐叫进来。”
  祝如歌看了看建威大将军,看了看一旁的山河先生,一向乖巧伶俐的他也满脸不解。他开口道:“可是先生在,知隐将军进来……”
  常歌一笑:“无妨,你快把山河先生捆上。”
  祝如歌找了一圈也未找到哪里有绳子可以捆上,一眼瞥见了一旁沉沙戟上的装饰红绫。自他遇见将军起,沉沙戟上就一直戴着这段红绫。收兵后仔细清洗、出战时认真缚上,虽显然有些旧了,但认真养护,还算整齐干净。
  常歌注意到他的眼神,说道:“行,就用那个。”山河先生望见了那段红绫,眼神一闪。
  祝如歌动作麻利,三两下就用沉沙戟红绫将山河先生捆了个结结实实。他下手之时内心有一点点发憷,害怕山河先生像利川主营马厩那日一般大发威风。然而当他拿着红绫走近之时,山河先生却泰然自若,背过双手由着他捆了。
  “行了。”常歌放下饭碗,感觉身上又舒服了几分,“去把知隐叫进来吧。”
  祝如歌领命,一溜烟儿便跑了出去。
  待他脚步声消失之后,祝政忽然冒出一句:“眉眼很像我。”
  常歌看了一眼他的眉目,口中却说:“与你无关。”
  ******
  知隐很快就跑了上来,身后还跟着哭天抢地拦着不让上楼的老板娘。
  门被陡然踹开,山河先生悄悄使了个眼神,老板娘这才装作胆怯的样子离去了。
  张知隐高瘦身量,眉目间颇有些“月朗星稀”的飒爽意味。他一眼便看到了榻上重伤的常歌,接着便扫到了一旁被红绫五花大绑的山河先生。他身后跟着一脸忧心,探头探脑的祝如歌。
  丑将军已然戴上了铁面具,神色也恢复了自然。
  张知隐几步走到丑将军榻前,单膝跪下:“骠下'1'来迟,将军受苦了。”
  丑将军轻咳了一声,问:“无妨。巴东如何?”
  “巴东辎重,水路尽失,烧了两成。但全歼敌军,合计六千人。陆路格子河石林遇险,但无损。弓箭上涂了火油,但未点燃。格子河石林全歼,合计两千人。”
  丑将军颇为挑衅地看了山河先生一眼,说:“真有你的。不到一万人,诓了我三万兵士。”
  山河先生泰然自若:“将军过奖。”
  丑将军并不理会,转而问知隐:“你这次,带了多少人马?”
  知隐看了山河先生一眼,简单答道:“我为赶路,带的不多。不过定山已知,整队收编,想来已快到达。”
  “城里可看到醉灵他们?”
  张知隐摇了摇头。
  “水路大概多少人?”
  张知隐思索片刻,简短答道:“一个时辰以前几百人,被我们拿下后再无人来。”
  丑将军点了点头:“许是以为有埋伏。这段时间会比较安全。”
  张知隐带着些迟疑,似乎不知这句话在敌军主将前说出来合不合适,只得旁敲侧击:“将军,建平城水系复杂……”
  丑将军拦了他的话头:“我知,醉灵也知。然军令如山,不得不取。只可惜,现下大军围困,只得先行撤出。”
  张知隐拱手道:“将军伤势过重,骠下也正有此意。只恐将军……”
  他未说完,山河先生悠悠地讽刺道:“临阵脱逃,实不光彩。”
  丑将军不以为然:“将军今天教你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祝如歌望着方才极其要好,现在又明嘲暗讽的二人,着实看不懂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知隐极其担忧地看了一眼丑将军的右肩伤口,说:“骠下愿为将军开路,护送将军回营。”
  丑将军点了点头,说:“顺便把先生也请走,咱们还有用。”
  ******
  荆州。
  江陵城。
  世子将案上军报一掷,怒道:“刘正、江卫二人干什么吃的!平白无故失了个夏郡!”
  荆州大将军甘信忠皱了眉头,平静道:“此乃示威。看来,吴国已表明了立场。”
  世子大怒:“刘正已脱逃,那就将江卫给我细细的折磨,放到军前杖打,让他们的军士好好看看,无能是什么下场。”
  “不可!”梅相立即说道,一时心急还带出了几声咳嗽,“此次失守实乃刘正脱逃之故,切不可迁怒汪卫,更不可军前责打……寒了将士们的心。”
  世子扬扬眉毛:“将士守不住城,要心有何用?”
  大将军甘信忠闻言面色颇有不快,隐忍未发。
  梅相叹气道:“世子……实非老臣多言,此次倘若听从山河先生布局,吴御风将军不回防夷陵,这夏郡……也不会丢啊。”
  “山河先生区区三万军马想守建平,还不允我有两手准备么?”世子问道。
  “可他守住了。”梅相平静说道。
  程见贤立即朗声道:“失了一半建平,算什么守住。”
  梅相斜眼看了一眼这位曾经导致荆州建平主营被血屠的将领一眼,这才开口说道:“建平分而治之,看起来荆州吃亏,实际鹤峰辎重要道和水路要地建平城俱在我方手上。益州军三面开花,却只留了个什么也没有的巴东和利川,先生之前就说过,此二处,送他们换和平也罢。”
  世子听他不住的先生先生,心中烦躁异常,怒道:“先生先生,我竟不知道,梅相的主公已然换了山河先生了?”
  梅相低头行礼,低声道:“世子误会。”
  大将军甘信忠见状,出言劝阻:“世子,您之前送来的布阵图。老臣自定衡阳之后已细细分析,此人运兵,着实诡秘、出神入化。无论是巴东二路偷袭拖住对方兵士、还是极少精兵护送鹤峰辎重,再加上水路潜伏,骗过对方二员大将,围困建平城,深谋远虑,环环相扣,就连老臣……都自愧不如。想来梅相也是恐冤了贤臣,这才多说了几句。庙堂之上,所有争议俱是为了荆州的宏图,还望世子不要过于挂心。”
  卫将军程见贤鼻中轻哼一声:“深谋远虑有什么用,领兵打仗,一点拳脚本事也没有,接连被益州狗贼擒走,实乃我荆州军大耻。”
  世子赞同道:“最后一擒,还让围困大计全盘皆输,建平分而治之。即使此人足智多谋,是个可用良臣,但实非可用之将!”
  大将军甘信忠叹了口气。
  他开口说道:“我荆州……曾为六雄翘楚。缘何大司马司徒浩志将军身殒之后式微,实乃无将!益州……弹丸之地却坐拥‘醉山隐军狼’五虎,我荆州,南至桂林、北至襄阳,却连一良将都遍寻不得!”
  世子心中一动:“甘将军可知道这回利川主营主将为谁?”
  “我只知乃五虎将之首卜醒,和一位‘建威大将军’。”甘信忠如实答道。
  世子手中摸索着一旁的金印:“我听这次围困建平城的张智顺都尉说,此人单骑斗将,连斩我军二员大将,勇猛异常,在场军士无不胆寒。”
作者有话要说:  '1'骠下:骠下:武官自称,“末将”一般对着王公贵族,对于普通上下级一般称“骠下”

  ☆、二心

  世子话未落音,一旁的卫将军程见贤直言说:“此人尽是歪门邪道,实乃奸佞小人!”
  世子池日盛颇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前些日子,山河将军至荆州建平主营之后,利川益州军按协议将程见贤送回。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程见贤一身屎尿、恶臭异常,看他这激烈反应,定是在利川主营受了什么折磨。
  甘信忠缓道:“此人事迹,守正说给我听过。此等天命之将,实不可多得。世子若以此要求其余将士,恐难遂心意。”
  梅相却察觉了世子的言下之意,试探问:“世子是想……纳贤?”
  世子池日盛被说中心事,拍案道:“不错。”
  甘信忠不解:“此人,我等一无所知,不知其喜好脾性,如何纳得?”
  池日盛转向程见贤,问:“见贤将军,你曾屈尊在利川主营待过几日,可有了解到此人信息?”
  程见贤立即脱口而出:“此人即使化灰我也记得!建平奇耻大辱,此仇不报、势不为人!”
  世子池日盛失了耐心:“我是问你此人姓甚名谁,何处出身,怎样脾性。谁问你报不报仇。”
  程见贤却像是被这问题难住,思索半天方才开口说:“此人……军士们有称呼‘建威大将军’、也有称‘丑将军’或‘黑风魅’,但我并未听到有人唤他姓名。何处人士,更是不得而知。脾性倒是略知一二,脾性暴戾、残忍阴鸷。”
  “你觉得此人,有无可能笼络?”
  程见贤摇了摇头:“世子如有机会,一见便知。此人喜怒无常,讲话阴阳怪气,实非良将上佳人选。”
  世子悠悠道:“既是如此,那为何……吴国使臣出了益州,不顺流而下回到淮扬,却绕路去了利川?”
  梅相闻言颇为震惊:“还有此事?”
  世子点了点头,说:“我着人调查了一番这位‘建威大将军’。他同卜醒交好,二人共守上庸,我们离得远、不知道,夏天罗将军说他威名赫赫,魏军简直是闻风丧胆。”
  甘信忠皱着眉头:“此前,上庸地区山石一役,瓮中捉鳖、着实巧思,难道……也是出自这位‘建威大将军’的手笔?”
  世子肯定道:“正是。”
  “那此人,要么纳贤,要么杀之。”甘信忠简短说道。
  世子叹气道:“我所思所想同将军一致。可惜啊……可惜若不是此次山河先生被擒,错失了杀他良机,现下这世上,已没有‘建威大将军’这号人了。”
  池日盛扫视了一圈,带着些逼视问:“山河先生失一半建平郡,该治何罪?”
  梅相和甘信忠疑惑而尴尬地对视了一眼。
  卫将军程见贤朗声答道:“禀世子,此事好办。”
  “哦?”池日盛挑了挑眉毛。
  “建平一役,主要目的有二:其一,守住鹤峰要道、为武陵运送辎重;其二,守住建平城,阻挠益州军顺流而下,直取夷陵。倘若仅论此二点,山河先生着实有功。”程见贤说道,“不仅如此,此人还在巴东设局,毁了对方二成辎重。即使后来失了一半建平郡,但建平一局,算下来,我们的赢面还更大。故倘若此时贸然惩罚主将,恐怕会乱军心。”
  世子点头:“说下去。”
  程见贤奸笑道:“然而,建平郡一役,这山河先生败在被擒、从而被人挟持,失了建平。如此一来,我们就派这山河先生去将这位‘建威大将军’擒过来,‘一雪前耻’。到时候,人都来了,纳贤或是杀之,还不是看世子的脸色。不过,倘若擒不来嘛……”
  程见贤收了话语,拱手行了一礼。
  世子池日盛似乎颇为满意,说:“就这么办!”
  甘信忠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梅和察,梅相重重地叹了口气。
  ******
  两日前。
  荆州军和益州军对峙建平城外,一边急着要山河先生、一边急着要建威大将军,两相叫骂,好不热闹。
  剑拔弩张之时,却看到张知隐驾着车辇,悠悠从荆州军后方赶来。
  瞬间荆州军弓箭满拉,正对着这车辇。
  张知隐反手在车辇中一捞,拽出了一个红绫捆着的人。荆州军瞬间大眼瞪小眼,只得纵了这辆车辇悠悠然回了益州军主阵。
  张知隐刚入益州阵地,掳了山河先生,向荆州军阵地喝道:“你方主将已应允,建平郡分而治之,以鹤峰为界。”
  李守正颇为惊讶地看了山河先生一眼,却见对方肯定地点了点头。
  张知隐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如无异议,两相罢兵。如有异议,现下开战!”
  李守正捏紧了拳头。
  张智顺对他悄声耳语道:“守正。现下不可开战。敌军已主力汇合。益州五虎将中三虎在此,现下开战,显然吃亏。”
  李守正咬了咬牙,只得咽下这口气。
  张智顺驭马上前一步,讪笑道:“建平东部都尉张智顺,见过益州五虎张知隐将军。知隐将军威名赫赫,张某作为本家,颇为自豪。”
  张知隐拧了眉头:“勿多废话。”
  张智顺见状立即简短说道:“建平静谧、民风淳朴,在此开战,恐扰了民众避世生活。刚才知隐将军所言,我与将军,所见略同。”
  张知隐道:“所见略同,那就让你方弓箭收一收。”
  方才荆州军拉满弓对着车辇,现下依旧万箭满弓,蓄势待发。张智顺递了个颜色,荆州军军士立即收回,整齐列阵。
  “弓箭已收,今日咱们就各自接了主将,两相罢戈吧。”张智顺拱手道。
  张知隐提着山河先生,顺势将他向荆州军阵营一丢,李守正立即驭马来接,山河先生险些摔在地上。
  张知隐皱了皱眉:难道对方主将,竟一点身法武艺都不会?这领什么兵?
  还未及细想,今日两相折腾,无论是连夜战斗的荆州军、还是连夜行军的益州军都乏了,两相罢戈,各退回主营之中。
  卜醒骑着一匹快马迅速来到张知隐的车辇前,将帘一撩,正看到车辇中坐着的祝如歌和一脸虚弱的丑将军,开口道:“山河先生如此厉害,把你打扮的这么美?”
  丑将军将他的银甲头盔掷去,笑道:“速速回营,吃合渣!”
  ******
  利川主营。
  卜醒着军医为丑将军处理了伤口,现下二人相对,吃着一份合渣。卜醒狼吞虎咽,却见丑将军斯斯文文。
  卜醒略有不解,问:“怎么?今天的合渣不对味儿么?吃的如此秀气。”
  丑将军一笑:“不饿。”
  卜醒白了他一眼:“一夜没吃,大战几场,身受重伤,还不饿,铁人么。”
  丑将军嬉皮笑脸:“死人。不吃。”
  卜醒将一口合渣咽下:“吴国使臣来了。”
  丑将军挑了挑眉毛:“他能进军营?”
  卜醒无奈道:“非要进,又是使臣,我们能奈他何。惊风先行将他看起来了。”
  丑将军问道:“此人缘何来我益州军中?”
  卜醒佯装不知,摇了摇头:“许是吴国的金风玉露喝多了,想来试试我们利川的合渣。”
  丑将军闷闷地不说话。
  卜醒若无其事地说:“荆州公一心修仙、豫州公软弱无能、魏王多疑多思、冀州极北之地,实际上现下只有吴国富庶之乡,而且吴王机智、尚贤。”
  丑将军闻言,下意识反应道:“你对世子有二心?”
  卜醒假装不经意问:“你有二心?”
  丑将军如实答道:“我对益州无二心。”
  卜醒紧接着问道:“那你对山河有二心?”
  丑将军罕见地打了一口合渣,吃了一口,低声说:“不好说。”
  卜醒点头道:“我见你俩那夜驭马就觉惊奇。你们是旧识?”
  “旧敌。”丑将军纠正道。
  “啧啧啧,旧敌……还教骑马。”卜醒坏笑着看了丑将军一眼。
  丑将军只当听不懂,闷头吃着合渣。
  卜醒接着坏笑道:“我还以为你中意祝如歌,没想到将军口味不在小生。”
  丑将军猛然抬头,愕然道:“怎么会以为我喜欢如歌?”
  卜醒拍腿大笑道:“你该听听,军中都传成什么样了。”
  丑将军一脸懵然,问:“什么样?我怎么不知?”
  卜醒笑道:“个个怕你怕的哆嗦,谁敢让你知道。”
  丑将军回忆起……似乎这几年,为了教导祝如歌,只要有空闲,夜夜收了兵之后他就会来自己主帐中,读书习字,许是误会大了。
  卜醒向着四周望了望,压低声音说:“你若喜欢,就直接把他擒过来。我们也少个死对头,也省的拿我的军士打情骂俏。”
  丑将军一脸不解,指了指自己肩头的伤口,问:“这是打情骂俏么?”
  卜醒眨眨眼睛:“这不是么。”
  丑将军心中烦闷,懒得理他,低头专心吃合渣。
  卜醒笑道:“我说真的,你将他擒住,带到营里。一来,我们益州军去了一心腹大患;二来……我还能见识见识,建威将军的几段柔肠。”
  丑将军头也未抬:“擒得住么?你去试试?”
  卜醒讪笑道:“不敢不敢。您二位神仙打架,勿要扯我。”
  丑将军听到“打架”,低笑一声。
  卜醒问:“何事发笑?”
  丑将军敛了笑容,眼中还是满满溢出的笑意:“荆州军上下,认为山河先生手无缚鸡之力、全然不会武艺。”
  卜醒见他这幅样子,直接一哆嗦。
  丑将军急忙问道:“醉灵,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卜醒假装打颤说道:“许是合渣太甜,腻着了,不习惯。”
  丑将军无语翻他一眼:“腻死你!”
  

  ☆、对酒

  二人酒足饭饱,有一搭没一搭地复盘着建平之战,丑将军这才知晓,山河先生故意留了后城门纵了卜醒走。
  丑将军暗暗惊讶,祝政对他脾性的了解程度。连他会一人叫阵拖延、让其余益州军逃走都算计在内。
  卜醒出了建平城,回利川主营又接到了知隐的传书,就歇都没歇息,立即点了兵出发了。之后就是知隐带着车辇、两方罢戈的事情了。
  卜醒将此战役总结为:两边都好看、两边都好交待。
  “姜长史,您确实不能随意行动。”莫惊风的声音由主帐外飘了进来。
  “我有事要面见建威大将军。”
  “将军们正在商议军情,不适宜您进入。”
  卜醒极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低声道:“又来了。”
  丑将军看他一眼,压低声音问道:“吴国的‘耳朵’?”
  卜醒摇了摇头:“吴国的‘嘴巴’。”
  “哦……”丑将军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怎么?你感兴趣?”卜醒问道。
  “见见。”
  卜醒对帐外喊道:“惊风啊。让他进来。你建威将军想会会这位。”
  话未落音,此人主动进了主帐。
  来人一副清瘦书生模样,手持一把竹扇,见了二位将军,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在下吴国羊丞相长史姜玉,字怀仁。见过镇北大将军、见过建威大将军。”
  丑将军原本对这种城府谋士无甚好感,听他自报表字怀仁,倒还多看了几眼。
  他开口问:“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有何事,定要见我?”
  姜怀仁以眼神看了看卜醒,并不开口。
  丑将军被他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心烦,说:“我和镇北将军出生入死,那是过命的交情,有什么镇北将军不能听的,那也不必说给我听了。”
  姜怀仁假笑一下,只好说:“那我便直说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卜醒皱了皱眉,说道。
  姜怀仁鞠了一躬,开口说:“我来利川军营之前,去了一趟上庸,见了两次云临君。”
  卜醒不住地抽了一下眉头。益州世子刘图南,最恨他人叫他“云临君”。
  “我见着云临君,和他说了个贺兰狼的故事。”
  丑将军皱起了眉头。这个人话里有话,欲言又止,真是把方才表字怀仁带来的一丢丢好感尽数败光了。
  卜醒不解,问:“什么贺兰狼的故事?和世子有什么关系?”
  姜怀仁见卜醒已然上套,将扇子一展,开口道:“姜某实乃灵州人士。灵州巴彦敖包和青铜峡之间有一天险,名曰贺兰山。此山多狼,附近又多勇猛牧民,不少牧民都生过养狼的心思,也确有不少付诸实施之人,见着了独狼,以为是游牧利器,便带回去养着。”
  卜醒和丑将军不动声色地继续吃着合渣,听着他讲。
  “只是……这么多年来,养独狼的人甚多,得善终的却甚少。”
  卜醒看了他一眼,一语未发。
  姜怀仁浅笑,继续说:“灵州有句老话:丹心忠贞,贺兰狼魂。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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