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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璧[出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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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他出去自然是不能,即使真是冤枉了他,但是现在已经做了,就不能再回头。但若是把人放在地牢,在欢爱时又多有不便。
    书房中虽然另有密室,就在书柜后面,但这样的话,日后可能被他听到浩然山庄的机密,很是不妥。
    山庄中事情繁杂,少了一个副庄主,更是忙得他不可开交。这个问题只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就再也没想起来。
    第二天后哑奴打着手势对他说,岑渊昏迷许久,一直未曾醒过来。
    商弈庭虽想过让庄里的大夫过来看看,但是岑渊的事只能成为一个秘密,不可被人知道,更何况以岑渊的体质,只做了一次不可能会有什么严重后果,除非是他想装病逃走。
    商弈庭眉心微蹙,再次回到地牢。
    灯笼照亮了整间凌乱不堪的囚室,他吃了一惊。
    岑渊的衣服没一块是完好的,干草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人虽有呼吸,但脸色苍白,已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由于以前善后都是岑渊自己做,商弈庭面对自己发泄过后的景象,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开了牢门,那哑奴见他神情,便进去清理岑渊的身体,上面新的旧的尽是咬痕,一块一块都是青青紫紫,竟没一处完好。
    商弈庭见哑奴惊讶地圆睁双目,心里不知怎地有些怒意,说道:「你出去吧。」
    这哑奴已是四十多岁年纪,以前是服侍父亲的,因她忠心可靠,他便一直留下来。没想到今日他火气如此之大,连对哑奴也看不顺眼。
    哑奴听到他的话,自然不能违抗,离开了地牢。
    商弈庭不顾地牢脏污,坐在干草上,让岑渊半躺在自己的怀中,按了按岑渊的人中穴,发现并无反应,于是燃了一小块艾绒,在岑渊鼻端下熏了片刻,见到岑渊悠悠醒来,竟不由松了口气。
    「你醒了?」
    岑渊迷茫的眼眸似乎找不到焦距,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才看清商弈庭。
    「庄主……」他干哑的嗓音似乎已快撕裂,几乎语不成声,但无疑是清醒了过来,并且认得是他。
    商弈庭神情有些阴沉不定,缓缓说道:「若你只是想装病借机逃跑,恐怕打错了主意。我已发了武林帖,说你盗走赤舄璧,离开浩然山庄,无论是谁,拿到你的人头和赤舄璧,便可得重赏。」
    「你!」他又惊又怒,气得浑身发抖,「商弈庭……我从未负你,你为何如此待我?」
    他这是现出原形,连名带姓地叫他了么?这么叫他的方式,倒是新奇得很。
    商弈庭轻笑道:「你没反意,你手底下那帮兄弟难道就都服我么?哪次不是他们帮着你来顶撞我?此时还看不出什么,再过些时候,他们自然会为了不听我号令,设法逼你叛出浩然山庄,到时你难免会为了他们的性命背叛我。如今岂不是极好,你心中爱恋于我,我便让你日日见我,以慰你思念之情。」
    商弈庭虽是柔声细语,岑渊却觉得连心也渐渐冷了,唇哆嗦了一阵,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无论如何痴心以对,在他眼里,不过只是一个可笑的玩物。
    「你……你还是杀了我吧。」他低低地说着,却知道商弈庭定然不会答应,惨笑一声,脸上渐渐现出绝望之色。
    商弈庭自己也不知为何有了冲动,竟想在他苍白的唇上轻轻一吻。但等他凑近岑渊的脸时,岑渊却以为他想再行不轨之事,猛地奋力挣扎,极力挣脱他的怀抱。
    肉体摩擦之下,早已习惯两人亲密的商弈庭只觉欲望开始勃发,皱紧了眉,紧紧扣着他的手腕,不让他挣扎:「你乱动什么?」
    岑渊挣扎不过,仿佛疯了一般又踢又咬。
    商弈庭见他眼睛几乎变成血红,也不由心惊,一下不小心,被他咬在左手手背上。商弈庭手背疼得钻心刺骨,只得点了岑渊的穴道,将自己的手从他口里抽出。
    此时手背鲜血淋漓,若是有丝毫迟疑,恐怕被他咬下一块肉来。
    商弈庭心中狂怒至极,从来没有人胆敢冒犯于他,就连他捧在掌心的妹妹,看他在发怒时也立刻不敢吭声,竟有人敢咬他!
    他赫然起身,恨恨地朝岑渊的下体踢了一脚,拂袖而去。
    岑渊发出一声仿佛野兽的悲鸣,下身还在汩汩地流着黑血,身体却因为被点穴的缘故,完全不能动弹。
    他原来在保定时便已重病,如今旧病复发,两日未曾进食,更是处境凄惨,登时浑身发起热症。
    那哑奴只负责送吃食,连囚室也不能进,见他如此情状,当下又去禀告商弈庭。
    商弈庭怒气未消,气冲冲道:「不去管他,让他病死好了!」
    哑奴看他如此生气,也不敢拂逆他的意思,只得照常将三餐送过去,自然是带什么去,又送什么回来。
    商弈庭原先担心别人发现岑渊的行踪,吩咐过厨房特地准备给自己的点心,再让这哑奴送给他的。
    很多点心精致华美,色香味绝佳。岑渊竟然不吃,给脸不要脸,还去管他做甚。
    商弈庭心中恼怒,却是连宋鸣风也不去看了。
    昨日从地牢出来,他用白布缠了手背伤处,仍是剧痛未止,痛入骨髓,当时便在心里将岑渊骂了一千遍。
    回到卧室,却被宋鸣风嘲笑他武功不济,扯得好大牛皮,号称武功天下无敌,却是联手都被人伤到。
    宋鸣风原先说话就极为尖刻,商弈庭向来在他面前谈笑自若,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几时变得如此狼狈,竟是连与宋鸣风调笑也是不愿,终日埋首于庄内事务之中。
    原先浩然山庄虽大,但有岑渊为副手,他只需核实有无失误,如今将岑渊换下,才发觉找一个能代替的却是极难。
    商家虽有商隽那般才智绝伦之辈,但根系极深,一旦上来,便再难消除他们的实力。
    商弈庭从未后悔过废掉岑渊,只是事情过去了几天,当时的震怒渐渐消退,对这个于浩然山庄有恩的人自然存着几分歉疚,特别是连续几天忙得忘记了他的存在。
    商弈庭揉了揉眉心,将几个商议的管事斥退,又唤了哑奴进来。
    「他最近好些了么?」
    哑奴比了手势,却是「还没有醒」的意思。
    商弈庭脸色大变,赫然起身,扣紧了哑奴的肩膀:「你说什么!」
    那哑奴是个中年妇人,又干又瘦,被他扣住肩膀,双手剧痛,抬也抬不起来,只是「嗯嗯啊啊」地说不清楚。
    商弈庭放开她,立时往后院疾步而行。
    掀开铁板,顾不得取了绳梯,从洞口跃了下去。到了囚室外面才想起没带钥匙,见岑渊仍躺在地上,心下一阵莫名的慌乱,当下用掌力震碎铁锁。
    进入囚室时,地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变成黑色,若非岑渊的脉象微弱,几乎像是一个死人。
    商弈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岑渊,还没反应过来时,已横腰将他抱起,自己也是呆了一呆,随即不管不顾,出了牢门。
    原先只想隐藏岑渊行踪的想法早已消失无踪,商弈庭将岑渊放在床上,立时叫人去传唤一个大夫过来诊治。
    岑渊的手脚冰冷,面色却是极为苍白平静,令人看了只觉得恐惧到窒息。
    好不容易大夫过来,随行的人却带来了另一个消息——宋鸣风趁看守的人不防备,已逃出庄外。
    商弈庭脸色已极为难看,喝道:「你们还不快给我追?追不回来,你们就给我提头来见!」
    庄主一声令下,下属自然不敢怠慢,立时出庄去追。
    那大夫看了诊,只说岑渊高热不退,若是热症好了,自会无碍。商弈庭虽然觉得这大夫眼神闪烁,看起来不是正人君子,十分令人不快,但既然他这般说了,料想也不敢骗他,登时心安,又担心岑渊的心腹会来救人,于是让人拿了镣铐锁链将岑渊绑缚在床。
    才过了一个时辰,便听说找到宋鸣风了。
    商弈庭看岑渊一时也没清醒,要收拾他也不急在一时片刻,倒是宋鸣风要好好教训一顿。
    商弈庭走到前院,看到宋鸣风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一棵大树上,唇角便不由自主地扬起。
    还没等他开口,宋鸣风就开始连珠炮似地大骂:「商弈庭你这个神经病,有本事你就杀了小爷,只会用武力逼人低头,算什么本事?」
    商弈庭也不生气,轻笑道:「我既有武力,为何不用?难道也要学那些穷酸书生写几句酸诗讨你欢心?我可不会吟诗作对,只怕是班门弄斧,教你失望。」
    宋鸣风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虽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被他日夜像防贼似地防着,却于报仇无望了。
    他咬了咬牙,道:「我说不过你,你杀了我罢!」
    看到他闭目待死的神情,商弈庭心中若有所动,手指轻轻抚摸着少年娇软的唇瓣,却觉得如斯生气勃勃,许是世间少有。
    刚一分神,便看到宋鸣风眼中狡狯之色一闪而过,竟是一口咬向他指尖。他收回手,宋鸣风自然是咬了个空。
    商弈庭毫不生气,甚至还有些自得:「鸣风啊鸣风,你若真能有一天伤到我,可真算你长本事了!」
    宋鸣风鼓着眼睛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商弈庭心情愉悦,又摸了摸宋鸣风白皙幼滑的脸蛋,说道:「其实你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若是强要留着你,你日日想着逃跑,反倒没什么意思。从今往后,我可放你自由,任你在浩然山庄之中去哪都可以,但不许离庄,你可敢答应?」
    宋鸣风昂然道:「有什么不敢的?你留我在身边,只怕日后要后悔!」
    「后悔什么?」商弈庭看到他骄傲的样子,不由失笑。
    「后悔有一天,我能杀了你,为我爹娘报仇!」
    他话音一落,商弈庭不由哈哈大笑:「你的武功,就是练上一万年,只怕也比不上我一根手指头。」
    「你胡吹什么大气!若真有那么一天,你可不要后悔!」
    「很好!」商弈庭缓步走到一个侍卫身前,抽出他腰间的腰刀,割断宋鸣风身上的绳索,笑道,「你可要记得你今日说的话,没有报仇之前,不能离开山庄一步。」
    宋鸣风「哼」了一声,揉着自己被绑得生疼的手腕,把头扭到一旁,不去看他。
    商弈庭只觉十分有趣,想再调笑几句,却听得有个侍卫从门外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庄主,不好了!岑渊不见了!」
    自从岑渊「偷窃赤舄璧,离开浩然山庄」后,商弈庭便广发武林帖,告知武林同道,浩然山庄中不再有岑渊这个人,即使岑渊再次在山庄中出现,也是以叛徒的身分,全庄上下也不得再称他为副庄主。
    如今岑渊消失,商弈庭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救走了岑渊。
    山庄中对副庄主忠心耿耿的人不少,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就连不少商氏的子弟,也对岑渊极为遵从。
    虽然预料到必有死伤,但赶到书房时,商弈庭也为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
    原先负责守卫的几个人没有一个活着,全躺倒在地上,显然已是断了气。
    这几个人虽然算不上山庄中绝顶高手,但也是商弈庭的亲信,若是有人来救,势必有打斗喧哗,能在悄无声息之间将这几个高手毙于剑下,就连商弈庭自己也难以做到,自然是内奸无疑。而那个形迹可疑的大夫,也已从山庄中消失。
    商弈庭脸上尽是寒气,侍卫从未见他如此模样,心下骇然,一时竟是鸦雀无声。
    「把岑渊给我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下了令,仍觉心下震怒,不可遏止。
    若将岑渊擒回,不论生死,必然先抽他一百鞭,以发泄他心中不快。
    虽然商弈庭知道那些人和岑渊走得近,但他也只能让人暗中监视这些人,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还不宜发难。
    然而令商弈庭吃惊的是,跟随岑渊的下属中,对岑渊成了叛徒这件事信以为真,而另一部分人因为与商弈庭的所作所为大不赞同,已经离开浩然山庄。他让人暗中跟随,竟是没有一个人露出蛛丝马迹。
    浩然山庄也有很多人在暗中寻访着岑渊,他们的目的自然是打探天下第一奇珍赤舄璧的下落,没人知道,这块赤舄璧就在商弈庭书房中的铜镜后面。
    如今,知道赤舄璧仍在商弈庭手里的,当然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岑渊。可是即使有人怀疑岑渊可能并不知道赤舄璧的下落,也无人敢质疑商弈庭的话。
    商弈庭不相信岑渊会为他保守秘密,可是如今消息还没有泄露,极有可能的原因是,岑渊已死。
    死人当然不会透露秘密。
    可是若是有人辛辛苦苦将岑渊救走只是为了让他死掉,不免有些滑稽。
    或许只是因为岑渊当时病得甚重,救人的人还没来得及知道这个秘密,岑渊就已断了气。
    心里起了这个念头时,商弈庭微微一震。
    虽然他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没见到尸体,总存着一个念头——岑渊未死。

    以浩然山庄的势力,要找一个活人并不困难,奇怪的是,竟然整整找了三个月,仍然没找到。
    宋鸣风见到他时虽然不再破口大?,但也不见得好声好气,总是怒目相对。
    商弈庭再是有耐心,不免也有些心烦。
    以前在所有人面前他总能保持温文尔雅的表像,除了面对岑渊。
    或许是因为多年交媾,内心的阴暗也已不需隐藏,而岑渊对此也似乎并不反感,两人之间玩尽了扭曲变态的情事。
    如今少了这么一个人,倒真有些麻烦。
    「怎么样?累不累?」商弈庭站在荷塘边上,看着宋鸣风舞了一套剑法,正在擦汗,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宋鸣风转过身来,看到是他,白了他一眼:「看我武功低你就笑话我?哼,总有一天,我定会报仇!」
    商弈庭笑了笑,道:「武功低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让他太防备。
    如今他将自己的卧室也送给了宋鸣风住,自己独居在书房,书房下面,就是那间牢房。
    宋鸣风不答应,他也不会强迫于他。
    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但在宋鸣风面前,却是难得的守礼。
    或许是心里的那点骄傲使然吧。
    不过也怪不得他,素来只有别人向他投怀送抱,像宋鸣风一般倔强的却是少见。
    而他逼迫岑渊,当然是因为岑渊是他一个人所有的禁脔。
    「有什么好处?」宋鸣风轻哼了一声。
    商弈庭看着少年薄薄的汗湿了衣衫,露出纤细的身段,带着淡淡笑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就像你家中藏着异宝,即使本庄不去夺,自会有人前去偷盗。这么多人惦记着,你们家能留得住几天?」
    宋鸣风恨恨道:「若是我武功高强,自然能保得住赤舄璧,我爹娘也不会被人所杀,我也不会被你欺辱!」
    「我几时欺辱了你?」商弈庭笑吟吟。
    「无耻!」宋鸣风冷笑,「你为了我家的赤舄璧不惜灭我满门,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赤舄璧到底也没在你手里。」
    商弈庭笑道:「赤舄璧既然是武林至宝,又怎能不归于本庄?何况那赤舄璧原本也并不是宋家的东西吧?话说回来,赤舄璧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值得你们前仆后继的去抢去夺?」
    「既然你也说了,本来不是我家的东西,我又怎会知道?你堂堂浩然山庄的庄主,还要来问我,岂不是可笑得很?」
    商弈庭被他讥讽,也不生气,笑笑道:「其实赤舄璧藏着什么秘密,我根本不在乎。它的存在只是权势的象征,谁拿到它,谁就是武林的霸主,你明白么?不管是谁,拿到这块玉璧而不交予浩然山庄,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脸上虽然带着笑意,眼神却是森然,气势展露无遗。
    宋鸣风初次发现他毫不掩饰自身的锋芒,只觉得他身上的光芒仿佛千万根小针刺了自己一下,不由打了个寒颤,却仍然倔强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商弈庭本想摸摸他的下巴,再调笑几句,但此时忽然没了心情。
    不了解他的人大多被他的容貌吸引,认识得久了,却大多对他的手段又恨又怕。
    他自知残忍狠毒,一直注意不被宋鸣风发现,此时宋鸣风惊惧地看着他,他心里除了不快之外,又有些说不出的失望,也不多说,转身拂袖去了。

    自从副庄主带着异宝赤舄璧离开,浩然山庄在各地的分坛也悄悄换了不少领袖人物,如今商弈庭大权在握,只有商隽仍然掌控着淮南一路,找着各种藉口,不肯交出权力。
    商弈庭也知道他有商家的几个宗族前辈撑腰,也没有威逼,此时浩然山庄也因为异变而人心惶惶,商隽不见棺材不掉泪,自有他哭的一天。
    也许是担心赤舄璧的下落最终会被人知道,商弈庭也一直在寻找岑渊。然而他却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理由,一个找人的理由。
    赤舄璧对他可有可无。当初岑渊虽然饮下毒酒后,就已证明了他的清白,他可以杀了他,或者放他离开。但二者都没有选择,却以赤舄璧为名,让岑渊一辈子困在他身边,再也不被第二个人知道。
    他只想囚禁他,蹂躏他,以发泄他天性中的暴虐,这种阴暗的想法他当然不会告诉别人,即使是岑渊本人,他也不会说。
    这是岑渊招他的,是他自己活该。
    若不是他几年前被仇人下了春药,机缘巧合之下,岑渊竟然撞了进来,他也不会发现自己潜藏在心里的凌虐欲望。
    会在那时候出现的,不是主谋却又是谁?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这个下属对他的感情不纯,他并不反感和这个人做爱,何况这个人对他大有用处,才一直留了下来。
    岑渊就是要死,也不能死在别人手上。
    否则的话,还不如自己当初就杀了他,免得泄露了赤舄璧的下落。
    这么苦苦地想知道他的消息,是为了赤舄璧吧……
    他想着,却觉得自己有一瞬间的错乱。
    赤舄璧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要不他早就想尽一切办法要知道赤舄璧的秘密了。如果岑渊的地位还不如赤舄璧的话,为何他会这么计较他的死活?


    第四章

    三年后,浩然山庄修葺一新,另增了几处别院,宋鸣风搬进了其中的一处。
    令人奇怪的是,商弈庭并没有和他住在一起,反而对宋鸣风守之以礼,虽然每天都去看宋鸣风,但态度温和,十分君子风范。
    宋鸣风开始时心惊胆颤,到后来逐渐放下心来,每日潜心练武。
    商弈庭知道自己当然没有变成清心寡欲的好人,而是另外找到了发泄的方式:一是找到岑渊的下落,狠狠折磨岑渊一顿,令他此生不敢再逃;二是处处打压商隽,翦除羽翼,直到他走投无路。
    然而岑渊仿佛消失了一般,杳无音讯,于是他的所有精力几乎都倾注在商隽身上。
    终于在三年后,商隽所占据的淮南分坛被商弈庭肃清。
    来到扬州接管商隽的产业时,商弈庭颇有些意兴昂扬,甚至还带了宋鸣风一起去。
    宋鸣风原本不想来,还想留在山庄中练武,却被商弈庭软硬兼施,逼着前来。
    站在顶峰时,商弈庭极需有人与他一同分享其中的快乐,即使这个人再不情愿也无妨。
    商弈庭携着宋鸣风的手,悠然走在扬州城的街道上,神情颇为自得。
    宋鸣风任他牵着手,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想些什么。
    据闻商隽被抓到时,是在扬州城的勾栏院里。
    商弈庭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羞辱仇敌的机会。何况除掉商隽后,天下再也没有让他不痛快的人。
    他含笑看了宋鸣风一眼,宋鸣风仿佛被蛇盯住一般,打了个寒颤,冷冷道:「你看什么?」
    商弈庭牵着他进了天香楼,往二楼走去,徐徐说道:「这个天香楼里,汇集江南众多绝色,却是不知宋公子能否掠其三分之美?」
    宋鸣风轻笑一声:「阁下的容色才可称得上夺西施之艳,区区不才实是差之远矣。」
    商弈庭微微一笑,看着他半晌,凑过去在他颊边轻轻一吻。
    带刺的玫瑰更有朝气,仿佛带着清晨的露水,新鲜娇艳,他自然不吝赞叹。
    他上了二楼,踏入房门。
    这一间房原本是一个名妓的住处,半个时辰前商隽还和这个女子颠鸾倒凤,如今那名妓也已被人带走,正在盘查身分来历,但凡为商隽办事的人,他都会万分小心。
    商隽被点了穴道,用铁链锁在椅子上,一身阴鸷冷厉之色再也不隐藏,哈哈大笑:「商弈庭,你果然来了!」
    商弈庭温言道:「请恕小侄不能全孝道,恐怕今日就是七叔的祭日,不知七叔还有什么遗言么?」
    「你这个狼子野心的混帐,商家不知造了什么孽,竟然生出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出来!」商隽破口大?。
    「七叔没有什么要说的,那小侄就送七叔归天了。」商弈庭凑到宋鸣风的脸颊边上,吻了一吻,说道,「宋公子,接下来会有些血腥,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宋鸣风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你要我前来,不就是为了杀鸡儆猴,好让我乖乖听你的话的?」
    「你说这话可真让我伤心,我这么爱你,一日不想和你分开,你却这么冤枉我?若我当真存了吓唬你的心思,岂会让你回避?」
    商隽冷笑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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