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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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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月像是听见极好笑的事情,呵呵笑了几声,恢复了些许血色的容颜初绽,羞花闭月,他轻声问道:“夏云峰,你以为你是谁?”
  “自然是你的主人。”
  “哦,你可莫忘了,我随手就能杀了你。”
  “是么?”夏云峰语调未变,双目深沉,却带着丝丝的嘲讽。
  步月心中一颤,猛地朝他挥出一掌!
  那一掌,他用了十成的功力,毕生所学,杀意浓浓,带着所有的惊恐和怒意,汹涌而出。
  夏云峰没有躲,也没有以内力护体,他甚至一派轻松地看着他。
  因为那一掌,没有丝毫威力,打在他身上,犹如小儿击掌,蚍蜉撼树。
  步月惊惧地看着自己双手,又对他连续挥出几套掌力,那人丝毫不伤。
  他连忙闭目打坐,方觉丹田之内空空荡荡,提不起一丝一毫内力。
  “夏……云峰,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睁开眼时,仿佛换了个人般,颤抖的双眸里,甚至带着绝望的无助,朱颜玉骨,可那卷发依然毛茸茸的,真像只可怜的猫。
  夏云峰却是一派云淡风轻:“你血行逆流,练功走火入魔,我发现你时尚存一丝气息,内力全无。步月,你修炼邪功,连性别都能改变,这本违背天性伦理,如今内力全无也是咎由自取。”
  “啪!”
  步月一把将碗摔得粉碎:“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练什么功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定是你给我下了什么药!解药呢,解药在哪里!”
  他激动地揪着夏云峰的衣领,却更清楚地看见那人眼中的嘲笑和怜悯,微微用力就掰开了他的手,冷笑道:“你既敢修炼邪功,就该当承受付出的代价,不要像只疯狗乱咬人。”
  步月微微一愣,那人已甩手离去,微微晃动的绿藤帘后是孤高的背影,挺拔如峰,透着淡淡的冷漠。
  他颓然看着自己的双手一阵失神,继而渐渐绝望,这种感觉,仿佛回到许多年前,在他孩提时,一个人在森冷黑暗的墓穴中慢慢等死。


第10章 美人如画
  那绝望的日子却没维持三天。
  步月虽不是女子,不会伤春悲秋对月垂泪什么的,但好歹也是没了一身武功,总该能借酒消愁掩门自伤自我落魄消沉以抒发内心悲痛……
  然而,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刚点了口烟以助悲伤气氛,就被夏云峰连拖带打逼着做苦力……
  待到一切脏活累活都被他解决,早已累成了狗,躺在床上便睡死过去,哪有时间伤春悲秋自我消沉。
  夏云峰翻身又做回地主,以前受的气定要加倍让他还。
  然而,这是步月个人的看法。
  在夏云峰眼中,步月内力一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做饭难吃要死,洗衣弄破他衣物,洗碗能碎一地,除了端茶倒水扫地勉强之外,简直百无一用!
  还天天给他脸色看!
  当然,那张脸确实很好看……
  他看他即便一身素衣兽皮,墨发只用粗布在身后松松一绑,依然不掩妖娆绝艳之容,夏云峰时常觉得自己是收服了一只山野妖姬来做丫环,否则,那人容貌倾城却怎会是恁般粗野性子!
  在步月将仅剩的五只碗又摔碎两只后,他又被扔在寒风中冻了一个时辰,此时已入冬,蜀地多湿气,偏偏下起了小雨,他在那风雨中一冻便冻出了病来。
  夏云峰先是不管,可见他病情日益加重,终究是采药熬汤,前前后后照料,步月冷着脸受他照顾,也不知心中想着什么。
  喝完碗中汤药,他端详手中粗瓷碗:“新碗?”
  夏云峰道:“找了些陶泥烧制的。”
  步月一手举着那碗细巧,双眸幽幽,忽地一笑,容光灼灼,如花绽放。
  “夏云峰,似乎你什么都会。”
  建屋,雕刻,烧瓷,打猎,编织,治病,甚至还会缝制衣裳……步月瞧着屋中桌椅茶几摆设一样不少,哪里像是落难山谷的,俨然就是一副过日子的景象。
  夏云峰道:“临江山庄是铸剑世家。”
  “铸剑世家又如何?”步月侧眸,这些日子他消瘦了许多,一张脸只有巴掌大,更突显了他的白皙艳丽,带着些许傲气与不屑。
  “临江山庄的铸剑师必须心灵手巧,熟悉世间各种工艺,以全铸剑之技,方能铸就世间好剑,这些都是我从小必学的功课。”
  “那你铸剑便好,为何还要那么高的武功?”
  “江湖武林都是以强者为尊,只会铸剑不会武艺只会是无名匠人,而我临江山庄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那你铸剑练武便好,何须千里迢迢追杀于我?”
  夏云峰默了片刻,倏然笑道:“你想知道?”
  那笑悠悠然,温柔异常,却让步月一惊,冷哼道:“不想知道。”
  “真不想知道?”还是那低低的语气,竟还别样好听,如同低醇的好酒幽幽荡入一滴春水,满心的涟漪荡漾,回味无边。
  步月忽而笑了,明媚的花颜,将琥珀色的双眸弯成月牙,琼鼻朱唇,倾城绝代。
  他道:“我只想知道,既然你会治病,可有将我变回男人的法子?”
  夏云峰神色一顿,继而笑了起来,含着淡淡的嘲意与无奈,低低道:“你觉得这有可能?步月,你既能种下苦因,就得吞下这颗苦果,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他看着步月的脸色慢慢僵硬,那朵如花笑颜一点点剥落,变成空白的失望。
  这红尘大浪中,朱颜月貌又如何,终究掩饰不了一颗丑陋贪婪的心。
  夏云峰竟再不愿多看他一眼,起身出了门去。
  薄薄的木门后,一声脆响,是他新烧的碗又被砸碎了,他顿了顿,摇头离去。
  冬日渐深,一日冷过一日,草木繁花早已凋零,萧索枯木呈现一片死气,山中生禽野兽大多冬眠,食物的来源只有那碧湖中的鱼儿,可也是越吃越少,偏偏这连绵的冬雨飘落不止,湿冷之中,即便有房屋遮挡,没有足够的御寒衣物和粮食,怎能好过。
  步月自从那次生病便一直不曾好转,反倒愈发严重,原本好看的容颜已苍白单薄,仿佛只剩了一层皮,渐渐染上死亡的阴影。
  按理来说,他的生死与夏云峰并无多大关系,步月却能觉察他的焦躁,即便那如峰的眉眼在他面前还是一副稳重沉着的模样。
  他喝的药也越发的清淡了,山中草木皆枯,怕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吧。
  步月忍不住想,若自己就在这里悄无声息地死掉会不会太窝囊了,死后还不知有人能否为他烧支香送个美人……
  他的咳嗽越发严重,有时整夜整夜地咳着睡不着,忽然某一日就咳出了血,他起初不敢相信,继而一个人呵呵笑了起来,他步月落到如此地步,竟然是因为贪功而误练了一本邪功心法,还妄想独步武林,天下第一!
  夏云峰说得没错,他种下苦因,就得吞下这颗苦果,为自己的妄想付出代价。
  夏云峰进来时恰好见到这般景象,如剑的眉峰皱了一皱,随即舒展开来,他走到步月身边坐下,似思索许久,才道:“我找到了出山的路,等你病一好,便可带上足够的食物上路。”
  步月斜睥他,唇边的笑意还未散去,是讥讽的味道:“夏云峰,我是不是快死了,你才这般安慰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夏云峰道:“你不过是伤寒咳嗽罢,这样的病人熬个几年再死还嫌早,你若想死我也不拦着你,我一人离开此处也少些负担。”
  步月犹疑着:“你……你真找到了出谷的路?”
  “就在东边的一个石洞后,我清除了堵路的大石,沿着小径便可离开此处。”
  步月还欲再说什么,却被他拉过了手腕,随即一股暖流从手掌源源不断地散布全身,温和而沉稳,似要抚平浑身每一个毛孔。
  步月震惊过后,急忙抽回那只手,不料被他牢牢抓住:“别动。”
  于是他真的不再动,任由自己与他掌心相贴,看他双眸微垂,黝黑的眸子深得不见底,明明有时候他能看懂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有时却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么。
  就像,此时此刻。
  步月的功力已经散去,就算输入再多的内力也不过是回暖一时,可对输送内力那人来说却是消耗极大。
  一炷香后,掌力撤去,夏云峰的脸色微微苍白。
  “夏云峰,你不是说在出谷前要杀我么,为何还要浪费自己的内力救我?”步月这般问他。
  夏云峰有些虚弱地笑了笑:“我改变主意了。”
  “你待如何?”
  夏云峰道:“步月,我数次救你,助你,包容你,只希望能感化你,不求你做个好人,只愿你从此不再为恶,你可答应?”
  步月笑了:“夏庄主,你可真是个好人呀,菩萨也没你心肠好!”
  夏云峰依然正色:“步月,你可答应?”
  “我自然答应。”他答得轻松愉快,“我若不应,你是否就要杀了我?”
  “我可以不杀你。”
  他微笑着,出了房间,不久后又端来一碗药放在步月手中,始终没有说出那句话的下半句。
  步月对着那碗药,发起了呆来。
  说来也怪,打那以后步月的病竟迅速好转,半月不到已经可以下地帮衬着夏云峰打理出山的事物,路途不知多远,需带上足够的粮食和御寒衣服,可是再如何收拾整理,也不过寥寥几块兽皮几斤风干的鱼肉罢了,不知能否支撑两人走出这个山谷。
  下了两个月的冬雨已歇了几日,那一日的清晨,竟还有太阳从东方升起,暖暖金色的光芒照耀长久阴湿的山谷,带来一点希望的味道。
  步月奇迹般地起了大早熬了浓浓一锅鱼汤,夏云峰起来时恰见那厮吃得起劲,锅中剩下只不到一半,连忙推开打嗝那人,自己抢来喝了个精光,擦了擦嘴巴道:“你是丫环,怎可不容主人允许就自先吃喝起来?”
  步月翻了个白眼:“哪有这般懒的主人,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床,活该只能喝汤底!”
  “我罚你再煮一锅。”
  “那也得主人去抓了鱼回来才有,冬日水寒,小女子身体娇弱,不堪冷意。”那人言笑晏晏,话语柔柔,堪真一副女子的柔弱模样,偏偏面容是那般精致,大病初愈后恰似寒梅初绽,冰肌玉骨,眼波含了水,化了冰,三分妩媚,七分柔情地看着他,嘴角是调皮的笑意。
  夏云峰失了一瞬的神,不觉嘴角也染了笑意,正要说话,忽觉胸口疼痛难当,那痛瞬间已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喉头猛然一甜,竟吐出一口黑血来,身体已无力地趴伏在桌上,双目不敢置信地瞪着步月。
  那巧笑柔弱的面容渐渐变得邪魅,笑意越发地深了,声音甜腻而放肆,如同一朵盛开而妖娆的毒花:“鱼汤可好喝?”
  “你……”一开口又有黑色的血从口中喷出,他愤怒地瞪着那妖娆又柔媚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任由身体渐渐酥软无力。
  步月的笑容不散,美艳的面容看不出丝毫的歉意愧疚,杀人夺命对他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心狠手辣之人,又怎会懂得感恩戴德?
  “我知夏大侠极是喜欢这里,那便永远留在此处罢了,逢年过节,我会为你打点些纸钱,至于坟的话,我就没法给你堆了,你莫要怨恨我才是。”
  夏云峰挣了一挣,身下的椅子倒了,身体从桌面滑到地上,他双目死死盯着步月,带血的手一下下爬向他,奈何身体一直抖得厉害,爬了几下再没力气,只有那双眼,恨恨地,带着所有的怨恨与不甘,仿若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瞪着他,渐渐的,染满了绝望。
  步月连忙退了两步,他杀过无数人,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怨恨的眼神,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鬼令人心颤。
  他道:“夏云峰,怪就怪你太天真了,像我这样的恶人,怎可能说变好就变好?等你到了地府,下辈子可莫要再当烂好人了。”
  瞪着他的那双眼越发的愤怒,布满血红的色泽,几欲吃人。
  步月退了两步,毅然转身,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行李朝东方离去。
  那时恰是太阳初升,朝阳灿烂,萧瑟的寒冬里,仿若春日早来,万物一片生机,阳光勾勒出他玲珑的身段,身姿秀丽,美人惊华,奈何是蛇蝎的心肠,炼狱的手段。
  那是夏云峰陷入死亡前看到的最后一眼。
  美人如画。


第11章 雪遇
  乱山残雪夜;孤独异乡人。
  昨夜恰逢一场大雪,千树万树梨花开满了苍穹原野,树林耸立外,羊肠小道上一人踽踽独行,灰色兜帽遮住了他的脸,单薄衣裳下隐隐可见那人身姿颀长秀丽,偶尔被大风卷起一缕墨发,竟是绸缎般的色泽,泄露了几分艳丽。
  迎面三匹马上骑着三个年轻男子,狐裘锦袍,怒马玉冠,端的是富贵的人家,风流的姿态,一路说说笑笑,不知去往何方。
  可再仔细看时,却见他们都带着随身武器,泄露了他们江湖人的身份。
  那三人本来说笑着,却在见到兜帽之人时不约而同禁了声,见那人迎风而来,步履轻缓,头低得极低,在这白雪皑皑之地如此显眼,即便兜帽遮住了他的容貌,寒风却吹出了他的风姿。
  那人与他们擦肩而过,雪地独行,没有泄露一丝一毫的痕迹,除了一排浅浅的脚印。
  待得那人远去,锦袍华服的年轻公子们才将扭酸的脖子转过来,深深吸了口气。
  “好一个绝色之人!”着杏色长裳的男子悠悠长叹,只见他外罩紫色斗篷,头戴白玉冠,面容凌厉,长眉细眼,颇有几分英俊潇洒的姿态。
  另外穿了墨色狐裘的男子则是长脸宽鼻,脸色蜡黄,双目却闪着意味深长的光芒,淡笑道:“仅仅一个背影,二弟怎就判定那是个美人?”
  杏裳男子再次回眸看那背影,喃喃道:“柳摇春风过,百鸟随香走。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凭小弟经历过无数女人的眼光来看,这般姿容背影,必定是个绝色美人!”
  一旁不曾开口的青衣男子有着一张娃娃脸,声音也略显稚嫩:“既然二哥如此断定,我们何不去探个究竟,我看这人身量颇高,若他是个男人,二哥可就走眼了哈哈。”
  “我赌一根黄瓜,那定是个女人!”
  “赌两朵菊花,他是个男的,如何?”
  青衣男子还未笑完,其它两人早已策马回转,不过须臾已拦在了那兜帽人身前。
  “姑娘请留步,我等兄弟在这山野中迷了路,敢问姑娘,出云山是往那个方向?”杏裳男子在马上开口,一双如炬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兜帽下的脸。
  不料那兜帽人并不抬头,摇摇首便夺路前行。
  “姑娘,你还未回答我们的问题,怎可一走了之?”
  那黑衣男子又拦在他面前,蜡黄的脸上浮出笑意,言语略见轻佻。
  兜帽人无路可走,被围在三匹骏马中间,不抬头,也不出声。
  “姑娘为何不说话?只要你开了口,我们便放你离去。”
  “……”
  “莫非你是个哑巴,那便抬头让我等看看你的容貌。”
  “……”
  “大哥,莫非这人是既聋又哑?”青衣男子问道。
  “那又有何关系,只要能看见她的容貌便是。”杏裳男子嘴角含了坏坏笑意,已用刀尖去挑那人的兜帽,那人本欲躲闪,奈何速度不够,恰恰迎面一阵寒风吹来,吹落了遮挡脸颊的墨发,吹开了灰色的兜帽,时间就此凝固,是寒冬雪地里的惊鸿飞霜。
  那人露出原本的容颜来,欺霜盖雪般,冷冷抬眸看了一圈来人,只闻抽气声融化在风雪之中,碎了一地风华,那三人早已成了呆鸟般。
  于是他拾步,弯腰,捡回兜帽,继续行路。
  那杏裳男子首先惊觉过来,哪里肯让他走,明晃晃的大刀拦在面前:“姑娘生得这般国色天香,为何在这冬日里独行于此?不若跟了我兄弟三人,定不会亏待于你。”
  那兜帽人并无反映,仿佛面前三个锦衣男子树木般,只是低头行路。
  “美人儿,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兄弟仨有的是手段让你屈服!”那青衣男子大声喝道。
  杏裳男子阻了他,笑道:“三弟你莫要吓坏了美人,既然美人嫌我们诚意不够,那我们便拿出点诚意来。”
  他慢慢收起大刀,下了马,那兜帽人见他靠近,忽然后退一步拔出一把长剑,剑音颤颤,似有龙啸知音,定非凡品。
  “哦,美人还会功夫,那就更有意思了。”
  说着,上前就是一个小擒拿手,那兜帽人灵巧躲过已是提剑而来,杏裳男子有些惊讶,随即更是兴奋得意,而那马上两位男子相互递了个眼色,看好戏般看那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兜帽女子剑法了得,却未使出一丝内力,再好的剑法便也成了花拳绣腿,几番下来已被杏裳男子擒住双手,从身后抱住了腰,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言语轻浮:“看看,哥哥抓住你了哟。”
  那女子猛然回头,冷冷瞪了他一眼:“放了我,否则你会后悔!”
  “呀,竟然不是哑巴,像你这般美人儿,哥哥怎舍得放……啊——”随着一声惨叫,那人已松了手,捂着□□躺在地上疼得打滚,“你……你竟敢……”
  兜帽女子右手握着三支带血银针,艳丽的容颜绽开一抹嗜血的笑:“哼,断子绝孙算什么,没要你性命已是格外开恩!”
  马上两个男子一听,脸色大变,那青衣男子“锵”地拔出一把大刀飞来:“你竟敢伤我二哥!”
  兜帽女子将手中银针一甩,侧身取剑,两厢厮杀起来。
  “杀了她!给我杀了她!”滚在地上的杏裳男子剧痛之余大声喊着。
  那青衣男子不遗余力,招招毙命,不多时那女子身上已多处伤口,却不曾哼过一声,只是体力渐渐不支,剑招越发地慢了。
  却听她忽然开了口:“哼,你要杀便杀,这副皮囊你休想得到!”
  青衣男子怒道:“你要死,我偏就不那么容易让你死!”
  接着就是一个暴起,双手抡起大刀便朝她右臂砍去,眼见要血溅白雪,忽觉那刀背上一股大力袭来,震得他虎口发麻,却听“锵”的一声,那把钢刀已断做两截。
  “想不到梦里三浪在冰天雪地里也能恁般欺负一个弱小女子,果真是畜生行径!”声音传来之处,是个做异族打扮的中年妇人,一身黑色衣物绣了许多奇异的花草图案,裹一件暗红披风,腰缠赤色软鞭,脚踏软皮靴子,容颜不算好看,却是一双眼犀利非常,一看便知是内功精湛之人。
  “你是何人?竟敢管我梦里三浪的闲事!”
  “怎么,连我七娘子都不认识了,三年前你们不是被我收拾得很惨么,竟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三人听到“七娘子”三字皆是一颤,那黑衣男子也顾不得杏裳男子,起身道:“竟不知是七娘子,晚辈们有眼不识泰山,这便就走。”
  言罢,扶着那杏裳男子,三人逃也似地跑了。
  七娘子扶起雪地上受伤的女子,将披风解下替她穿上:“姑娘,你可还好?这荒山野岭的,怎会独自……”
  她的话语便顿在那女子抬头的瞬间,惊了片刻,仍掩不住惊艳之色,叹了口气:“你竟是这般的容貌倾城,难怪会招来那三个登徒子。”
  那女子盈盈抬眸,衬了那一身伤痕,单薄身姿,更显楚楚可怜,美丽动人,再是缓缓开口,又是珠玉般好听的声音:“多谢女侠相救。”
  七娘子扶了她起来:“你我都是女子,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只是这荒山野岭的,你这般美貌女子怎会独自一人在此?”
  那女子面有难色,犹豫一阵,方道:“实不相瞒,我自小父母双亡,被舅舅卖到一个大户人家做妾,那家老爷既老又丑,夫人总是欺凌于我,整日劳苦不断,短衣缩食,我……我实在不忍这般折磨才从家里逃了出来,怕有人来追,所以才不敢走大路,不料遇到那三个禽兽,若无女侠相救,方才我便自行了断也绝不肯受他们欺凌!”话落,一震恶寒窜过全身,为自己胡说八道的本事佩服起来。
  而在七娘子看来,她只是打了个冷颤,连忙将她披风裹得更紧些,心中更是怜悯有加。


第12章 七娘子
  “想不到你容貌绝艳,竟有这般凄楚身世,当真令人心怜,如今你可有地方去?”
  那女子摇摇头,眼中泪花滚动,娇音柔柔,动人肝肠:“小女子命薄,才逃出两日,举目无亲,不知何时又要被抓回去,定是性命难保。”
  七娘子更是怜惜,抚她双手,安慰道:“你若不弃便跟着我罢,江湖虽凶险,但有我七娘一日,便无人敢欺负于你!”
  那女子喜道:“如此便多谢女侠,你的救命恩情,阿月我终身不忘!”
  “你叫阿月?”
  “是。”
  “江湖人称我七娘子,你唤我七娘便是,以后有人欺负你大可搬出我七娘的名号来。”
  “是,七娘。”那女子盈盈有理,楚楚可怜,一张精致容颜更衬得此人面若芙蓉艳比桃花,七娘子握着她的手满心怜爱,可若她知道此人便是名满江湖的大恶人采花贼魔教教主步月,不知会是何样的表情?
  可如今他已换了女子身躯,内力全失,容貌绝丽,会有谁能想到他便是步月?
  再有了七娘子这个靠山,总算没有性命之忧,将来如何,可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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