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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美貌,你们是赢不了我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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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所及处一身红衣的寒珏执伞立在茫茫大雪中 ,我脚下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如踩在棉花堆上,使不出一点力气,终于一摇三晃的栽在了路边,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仿佛看到十年前的皇兄。
  等二更时分,我甩掉宫人麽麽,悄悄领着皇兄来到皇宫西南角,皇兄闭着眼笑道:“绕这么大个圈子你又在做甚?”
  我快步蹲到一棵树下,方道:“可以睁眼了!”
  皇兄极为听话的睁开眼睛,眼前桃花丛丛,一盏盏我亲手做的桃花灯已被宁风、息雨点燃,我着一身桃红色衣衫缓缓站起身,拱手笑道 :“昔日见书上所说“灼灼桃花,宜室宜家”,我便想着给皇兄一件宜室宜家的寿礼,这片桃林是我命宁风、息雨特地从宫外移栽过来的,还望皇兄笑纳。”
  皇兄站在桃花丛中,惊愕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迷茫道:“皇兄不喜欢吗?这件衣裳也是我特地从宫外带过来的,皇兄要是不喜欢,我脱了便是!”说着就要脱去身上的衣裳。
  皇兄欲言又止的望着我。
  我忙拉住皇兄的胳膊,赔罪道:“既然皇兄不喜欢,那明日我叫宁风、息雨把这些东西全部砍了就是。”
  宁风悄悄的在一旁向我招手道:“殿下让打听的人找到了,是寒侯爷的孙女,名叫寒如寄。”
  我压住心里的兴奋,吩咐他先退下,回首见皇兄正痴痴呆呆的望着一片桃林,我就知道皇兄怎舍得我一腔热血付之东流。
  “皇兄!”我喊了一声,他在灼灼桃花林中愕然回首,我快跑跳到他身上,像小时候一般搂着他的脖子:“皇兄!”
  心里高兴却不知该如何对皇兄说,皇兄紧紧的搂着我说道:“思逸,如果有一天皇兄不在了,你会不会想我?”
  那时天真懵懂,只晓得事事顺心便都是好的,哪晓得泰极否来,越是看上去平静,实际上暗潮汹涌的道理。
  年少的我听不懂皇兄话语里的离别之情,只答道:“皇兄去哪我便跟着去哪,纵然是阎王爷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那天桃花烂漫,灯烛辉煌,我与皇兄躺在桃花树下享受着独属于我们自己的温情。
  我望着皇兄灿若桃花的脸:“皇兄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皇兄顺着我的头发,沉默着把我搂进怀里,我又道:“皇兄走时记得把我带走。”
  皇兄侧身望着我笑,笑的极好看,皇兄看起来很高兴,眼睛里都是笑意,可渐渐的皇兄化作了一阵灰消失在我的梦里。
  “皇兄!”眼前重现明亮,寒珏正凝神坐在案前写着一些东西,见我醒了眼里一片喜悦。
  我抬手欲擦脸上的汗,谁知手臂酸痛,竟举不起来,试了几次终究作罢,
  “本王又睡了几天?”
  寒珏伸出了三个手指,那便是睡了三天。
  “夏寻呢?”我问道。
  “他被今上召进了宫。”寒珏答道。
  这时从外间走过来今上的心腹——萧云:“还是殿下心大,这一睡就睡了三天,急坏了宫里的皇上。”
  “今上可是又遇到什么事了吗?”我忙道。
  萧云熟悉的挑了个椅子坐下来:“今上说家兄之死让秦王殿下耿耿于怀不能释然,便命我来开导开导殿下。”
  “本王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回宫吧。”我答道。
  萧云却并不准备离开:“今上还说无香居的花雕酒虽然好喝,但殿下身子不好,酒要少喝。”
  今上知道了我与刘相的计划,这原本也在我的计划之中。
  我淡淡道:“谢今上关心,麻烦萧大人回去转告今上,本王定会好好活着,希望今上也是如此!”
  萧云泯了口茶,又道:“今上还说,前路坎坷,还望殿下睁大眼睛看准了路,免得误入歧途!”
  “谢今上关心。”
  临走时,萧云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顾易已被今上赐了大理寺卿的官职,让臣来问问您对这个决定是否满意。”
  “今上深思熟虑过的,自然都是最好的。”
  萧云点头嗯了一声,从他身后又过来一名端药宫人,走到床前跪下道:“请秦王殿下饮药。”
  我把喝干净的药碗放回托盘上,今日碗底倒还干净,没了偌大的药渣。
  萧云这才告了退,领着手下匆忙离去。
  宁风端来药,又一碗药下肚,苦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寒珏贴心的从桌上拿出来几根麻糖。
  说起麻糖,萧云从前也是爱吃麻糖的,萧云这孩子还是我去云梦泽镇灾救来的。
  齐国太子齐思逸刚满十四岁,风华正茂的年纪,更是年少气盛的年纪。
  入夏之后云梦泽发生水患,我领了父皇的一道圣旨,押送钱粮救济灾民。我望着浩浩汤汤决堤而去的洪水,又望了望因稻田被淹而绝望痛苦的百姓,对云梦泽的知县说道:“尔等需尽心尽力救灾除疫勿让一人无家可归,亦勿让一人饿死街头。”
  那知县穿着簇新的官袍,笑得一脸讨好:“是是是,殿下说的是,微臣必定竭尽全力好好办事。”
  那时年少单纯,以为他的好好办事是开仓放粮,捐助百姓,可谁知第二天死尸遍野,脖颈上皆有三寸长的伤口,都是被人用长刀割了脖子,血干而死。
  “殿下,这回他们既不用饿死,也不用病死,您大可以把心揣在肚子里了。”
  是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我也可以把脑袋交给天下人了。
  随身佩剑结束了知县的性命,握着剑柄的手有些颤抖,像是被溅到手上的鲜血烫的。命手下搜索看看是否还有幸存的百姓,自己则一具一具的翻着发青的尸体,期望能有些奇迹。
  待翻了不知多少具尸体后,我看见一位妇人怀中紧紧抱着一位五六岁的顽童,那顽童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乱看,看到我在看他,竟哈哈的笑出声。
  慌忙把他与妇人分开,从那妇人手中掉落一枚云纹玉佩,玉质通透,是个宝物。
  把玉佩放入怀中,招来随侍,让他安置好孩童。
  深夜露中,坐在当院的石凳上,饮着一碗凉水,入喉后冰的心也是凉的。
  请罪折已命宁风快马加鞭送回长安,不管我是有意还是无意,上万人的性命都是因我的一句话丧命,这个责任我是逃不掉的。
  今日回到知县府后,我便带着人将县衙府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知县新娶的婆娘搂着自家黄口孩儿趴在院中嚎啕大哭:“大人啊,你怎的这般狠心,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过啊!”
  息雨涨得脸通红,指着那蛮不讲理的夫人喝道:“你家相公草菅人命,他这一死也赔不了罪,你若再嚎,我就成全你们一家到地府相聚!”
  那妇人闻听此言果真闭了嘴,不再言语。能同生却不能同死,世间感情大多如此。
  夏夜虫本该鸣声不断,此刻在夜色的笼罩下却显得格外寂静。
  息雨在三更时终于于墙缝里找到了一本账册,那本账册详细记载了知县任职以来所受贿赂,以及与朝廷各部大臣的往来。桩桩件件都指向刘相!
  翻看过后,赫然震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地方知县竟前后贪污八十万两!可待我领人搜遍知县府,也只有屈屈的三万两,九牛一毛。
  凉水入喉,冷的人打了个寒战,我早该想到凭一个不值一提的知县如何能做到一夜之间将上万人无声无息的灭口。
  若非另有人帮忙,凭他一个小小的知县又有什么能力!
  正犹豫不定间,屋里传来孩童嘹亮的哭声,我虽贵为东宫太子,却因此事拿捏不定,不由得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把瓷碗狠掷地上,一声清脆,碎成粉齑。
  以前看着刘相他们私下结交,以为只是贪恋些钱财,不至于伤人性命,可我却忘了钱字后面就是命。
  捡来的顽童不记前事,我便赐了“小云”这个名讳给他,若有幸恢复记忆,在扳倒刘相这股势力说不定还能使上一把力。
  等我将灾民尸体都一一掩埋了,避免瘟疫发生,实际上也无甚人可沾染了,昔日繁华富饶的云梦泽因一场大水,或者说一些人的贪心自私而陷入绝境。望着荒草新坟,领着小云向各位枉死的人拜了三拜,才启程回长安城。
  我在父皇屏退左右后,方禀告:“云梦泽知县贪赃枉法,私吞修堤镇灾钱粮达八十万两,另勾结朝中大臣杀人灭口,此间事情还望父皇明察。”说着双手奉上那本账簿,期望父皇能仔细查阅。
  父皇却坐在上头,一动不动,缓缓道:“太子为赈济灾民的事立了不小的功劳,想来奔波这么多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改天再来见你母后。”
  我在下首抬眼望着稳坐龙位上的父皇,内心已经了然,在还天下人公平与维持朝廷稳定之间,父皇选择了后者,至少看上去一片歌舞升平。
  正值不知天高气候的年纪,以为一腔热血皆可有回报,我又道:“刘相上遮天目,下蔽民声,还望父皇严查!”
  父皇将账册摔在面前,其中有几册的棱角刚好磕到头上,鲜血滴滴答答的污了书册。
  父皇气急败坏的拍着面前摆放奏折的桌案,喝道:“孤这个皇帝还轮不到你来教孤怎么做!”随后缓了缓:“你可知你杀的不只是一个云梦泽知县这个人,你动的更是朝廷的立足根本。”
  我甚觉冤枉,惊慌失措的跪了下去:“儿臣不知,昔日儿臣读书时老师常说一国之治当以民为本,贪官污吏不过是谷堆里的蛀虫,若不一网打尽永除后患,父皇就不怕齐国如风雨之中的陋屋腐船,不用外敌,自己就先折了。”
  父皇闭上眼睛,良久才道:“你回去吧。”
  再不识天高地厚,我也总会看些眼色,依命出了宫,心情抑郁,独自在长安城中的步行散心。
  想不通为何父皇会那样说,更想不通我究竟有何错,那些仗着自己为官做宰的人欺压百姓难道就对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身为齐国太子也不例外。
  自从云梦泽一事后,父皇与他这个儿子便离了心,三天两头的禁我的足。母后在后宫知道这件事后,叹了几口气,却也没能奈何。
  日防夜防,也是没防住祸起萧墙。
  皇兄趁我们父子离心之时,联合刘相,把我从太子位上赶了下来。
  不过两个月,父皇病逝。齐容与登基。
  我抬头看着天上飘来浮去的云,云还是那片云,却换了江山人间。
  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囚禁废太子,为显帝王仁慈,还特意建了个大宅子,并封了个秦王给我。为保证我某夜不被刘相一党刺杀在梦中,亦或是饭菜中下毒被毒死,只留了从小跟着我的宁风、息雨两位侍卫,其余洒扫厨子全被驱走,又赐了我数百名侍卫,日夜陪伴。
  偌大的宅院瞬间冷寂下来。
  照理说,我应三拜九叩的受了恩惠,但作为废太子最后的一点气节,我未曾梳洗,大口喝着烈酒,瘫坐在阶下望着秋风卷起的落叶接了旨受了恩。
  当天晚上我又把陈默染赶了出去。
  在秦王府中一呆就是两年半,两年里我看着院中的梨花开落了两次,陪着我走了几百个日日夜夜。衣架上的衣服也变得越来越不合体,原本可身的衣服此刻却像块破布一样挂在身上,失了美感。
  闲时抚了抚那把遗忘在角落里的那把瑶琴,拭去琴上的灰尘,仍旧如新。默染离开府时忘了带,不知何时会再见当面送还给他。
  我抬眼望着院落中郁郁葱葱的青竹,忽觉身上寒冷,不知何时北风又起,弯腰咳了一阵始觉畅快。
  寒珏偏了偏身子正好挡在风口,我抬首道:“你妹妹如寄怎样了?”
  寒珏神色如常:“她很好。”
  我毫无顾忌的笑了:“你快要做舅舅了。”
  寒珏迅速的跳上床,在我身侧躺下,这下我不敢笑了:“寒卿,你这是在作甚!”
  寒珏像是被下了咒,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如同倾倒的玉山一般挡住了北风。
  果然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睡了我的床一次便惦记着下次。
  “宁风……”声音还没喊出口,寒珏便捂住了我的嘴,眼中还有几分惊恐。
  该惊恐的不应该是我这个病怏怏的秦王吗?怕见人的不应该是我这个浑身酸痛动弹不得的我吗?


第21章 
  寒珏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慢慢松开了手,我装作面不改色,从容道:“天寒地冻的我让宁风给你加床被子。”
  寒珏点头表示同意。
  我假装看不见宁风抱着被子进来时的惊讶,也假装看不见寒珏失望的眼神,径直说道:“看在你救过本王两次的份上,今晚就不用冒着风雪回去了。”
  息雨不知从哪里钻过来:“可外面明明是个大晴天啊!”
  宁风放下被子正要推息雨出去,息雨又笑嘻嘻的对着寒珏说道:“殿下从来不喜欢与人同寝,你算开天辟地第一个!”
  寒珏谢了宁风便铺展开棉被,紧紧的裹在身上,眼中还闪烁着欢欣的火苗。我转身朝里,望着飘飘荡荡的帘子:“睡吧。”
  从腊月二十五到腊月三十的除夕之夜,寒珏都赖在我府上。夏寻被皇兄亲自请了出去,为他在长安建了座宅院,那座宅院离我□□有十万八千里远,每次来找我都是星夜启程,到我这儿亦是二更天,说不上几句话便又策马离开。顾易来过几次谢恩,都被我拒绝,身体好些时便坐在廊下看雪花飞舞,身体差些时便闭目养神。
  日子过的倒也快活。
  除夕之夜时,在我还未进宫时,顾易又在门外等候,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 说与我听。我便在书房与他见了面。
  顾易向来不是个急脾气的人,这次却是带有焦急之色,向我禀道:“殿下可知夏国三王爷夏寻与刘相的关系?”
  我在笔架上寻了个大号的毛笔,蘸饱了墨,铺开纸张,一笔一画的认真写着,静静地听他往下说。
  “刘相是夏国人。”
  郑重的写下一横,可惜腕力不足,可惜了一张白纸:“嗯。”
  “刘相与夏寻是父子关系。”
  揉皱方才那张纸,扔进旁边的纸篓。
  “夏寻是刘相与夏国王后通奸所生。”
  又重新铺开宣纸,这次不敢轻易下笔了:“你是怎么查到的?”
  顾易跪下道:“殿下于家父有救命之恩,于臣有知遇之恩,有些事还望殿下慎重!”
  “你既说了本王于你有知遇之恩,本王再好心提醒你一句 ‘看好你的大理寺,其余的别多问更别多管’。”
  顾易还不死心:“殿下,此事千万要慎重!”
  笔下稍钝,我继续道:“此事?何事?本王只不过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其余的本王顾不了,也管不了。”
  顾易脸上浮出与先皇曾经一模一样的表情:“原来是我错看了殿下。”
  笔下无惊无澜的走完了全程,我搁下笔苦笑道:“你才认识本王多长时间,竟敢也说错看。”
  顾易深深伏首:“臣做的是齐国的官,领的是齐国的月俸,效忠的自然是齐国的民,殿下以后若损齐国子民一发,臣定当法外不容情!”
  我卷起写好的字,放在旁边的瓷瓶里:“不愧是本王亲手扶起的人,如今效忠天下竟然效忠到本王这里来了。”
  顾易道:“殿下若迷途不知返,到时休怪臣铁面无情 !”撂下狠话后,顾易便拂袖而去。
  息雨在门口说道:“殿下,礼物都准备好了。”
  “嗯,那咱们走吧!”
  巍峨大殿里今上依旧高高在上,妃子们列在两边,莺莺燕燕的甚是养眼 。夏寻、刘相、刘愿、寒珏皆已落座,就差我了。
  宁风、息雨抬着两大口箱子停在门外,我解下披风迈步进殿。
  刘愿哧笑道:“秦王殿下这是要搬家吗?”偌大的殿中回荡着刘愿的笑声。
  刘相瞥了眼刘愿,喝道:“陛下面前,少胡言乱语!”
  但刘相的斥责并未让刘愿安静下来,反而让他笑的更大声起来。
  我素来知道刘愿的心结,当下也不恼怒,只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向今上磕头祝福。
  今上笼着袖子,声音平平:“皇弟身子近来可好?”
  我俯首在地:“还好。”
  宫人七手八脚的把我扶起来,又送我到位子上,夏寻赶忙跑到我身边:“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日怎么这样了?”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众位大臣又纷纷指责起我这个秦王殿下如此不爱惜名声,祸乱朝纲
  我吁了几口气才缓过来:“没事。”
  夏寻走到大殿正中央,一撩衣摆跪下道:“我有一事还请陛下成全!”
  今上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夏寻,轻笑道:“何事?”
  “秦王殿下身子每况愈下,我想把他带回夏国修养,还望陛下成全!”
  今上笑的更深了,向我道:“皇弟愿意否?”
  “臣弟是齐国人,死也应当死在齐国。”
  生为齐国人,死当齐国鬼。
  但这一切似乎都在夏寻的意料之中,脸上看不到任何失望的表情。夏寻只垂了一瞬的眸子,随后便笑道:“既然殿下不肯,那还请陛下 允准我长住在齐国。”
  今上笑道:“若是夏王同意,孤没有意见。”
  夏寻接道:“我逃来齐国这样久了父王还没有派人寻我,想是父王知道我的心意,也默许了。”
  今上笑道:“果真如此你便在我齐国住下也没什么不妥,只是……”
  “此事乃是我擅自决定,生死都不与陛下相干!”夏寻大声说道,声音传遍殿中每一个角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这位年轻的前途无量的夏国王子为了他们的秦王殿下说出这般生死之话。
  为避免事态扩大,我忙起身行礼:“夏寻毕竟是齐国的客人,还望皇兄多派些人手保证他的安全。”
  皇兄淡淡一笑,说道:“皇弟说的是。”
  歌舞继续,寒珏坐到我旁边,笑着望向我,我也极其应付的笑了笑。夏寻为何这般执意留在齐国,留在我身边?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再三揣测他的目的。
  我偏过头看到刘相正举杯邀我,便执杯回敬,人影重重中一不小心望见了他眼底的得意。
  莫非夏寻是为了我手中的关于刘相叛国通贼的罪证?
  我再抬眼望去正好看见夏寻与刘相隔桌相望,二人相视一笑,颇有计划成功的喜悦感,看来是被我猜着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关心,无非就是你贪图我的财,我贪图你的貌罢了。
  我回首望向寒珏,见他正双目灼灼的望着我,我向他招了招手,他便立刻跑了过来,我腾出身边的空让他坐下,小声道:“我们去后花园转转吧。”
  寒珏轻轻点头。
  宫中的所有树木都被宫女挂了彩带和灯笼,一片喜洋洋的气氛。
  我与寒珏并肩而行,谁也没有言语,四周宫人也寂寥,一片安静。信步而行,行到熟悉的荷花池时,听到有宫人的悲泣声混着北风呜呜传来。
  我与寒珏都停了脚步,隐身在假山后面,但听到宫人哭道:“大殿下,奴才您死的冤!当年您被刘妃陷害说您与二殿下有□□之事才使您含冤而死,您与二殿下之事真的不是奴才说的,你要是泉下有知就去找害死您的人,千万别再来找奴才了……”
  我如五雷轰顶一般定在原地,皇兄是被人害死的!皇兄是被刘妃害死的!尽管我知道皇兄与刘妃素来有矛盾,但我也从未想过她会害我皇兄性命!我又凝神听去,希望能听到更多的信息。
  那宫人又烧了几张黄纸:“奴才之前伺候您十几年,还望您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再来奴才梦里了。奴才也知道您牵念二殿下,二殿下他很好,只是从您死后二殿下做事越发颠倒起来”
  我三步并作两步揪着宫人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皇兄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宫人早就吓得面目发白,双腿抖着使不出力气:“奴才……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单手提着把他浸在荷花池中,等他快要窒息时再提上来问道:“我问你,我皇兄是怎么死的!”
  “二殿下,奴才真的不知道!”还是不说实话。
  我复把他摁进荷花池,发狠道:“说是不说!”
  宫人双手挣扎,将我衣角扯掉一块,我望着他手中的那块碎步,开始有些明白了:皇兄是被人溺死在荷花池的!
  宫人终于开始求饶:“奴才说……奴才说……”
  宫人依旧站在荷花池中,荷花池中的薄冰因他方才挣扎裂开一大大缝,像是要把人活活生吞下去。
  “说吧!”我望着他。
  宫人打着哆嗦努力回忆往事:“其实当今圣上与刘相早就认识了。”
  “在我认识今上之前?”
  宫人小心答道:“是。”
  “这与我皇兄何干?”
  宫人打了个喷嚏继续道:“奴才曾随着大殿下出宫办事,于无意中曾遇见刘相与当今圣上,听到了他们二人的计划,这才为后来大殿下的死做了铺垫。”
  “他们在计划什么?”
  “这个……”宫人有些犹豫。
  “说!”
  “当今圣上是先皇遗落民间的皇子,刘相在偶然中遇到来长安认亲的圣上。二人便筹谋着要逼宫篡位。此事被大殿下知道了,此后便一直四处搜集刘相二人造反的证据,直至那日咸宁殿中救殿下才暴漏了自己……”
  原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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