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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美貌,你们是赢不了我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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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来一个盘子,一盘接一盘,在台下忙的不亦乐乎。
台上也演到了生离死别的桥段,太子手中拿着那方把他送上断头台的布偶,跪天跪地悲悯自身,身后横七竖八的躺着母后父皇的遗体,那太子望着一轮孤月,念着不可逆转的结果。
我也抬头望了望高悬在空中的那弯明月,还是和那年中秋一般明亮,只是残缺了一半。
那年中秋,也就是三年前的中秋节,举杯共饮的日子。
我穿戴整齐后,细心备了几份薄礼准备送给父皇母后,以祈他们欢心。
在皇宫的宴上,我坐在下席,看着坐在父皇旁边的皇兄举止得当,进退有度,天家风范在举手投足间展露无遗,他确实比我更适合做太子这个位子。
歌舞空隙,我强打起精神,呈上礼物,只听到在万人之上的父皇说道:“放下吧。”
我原想弯腰谢恩,却不想手中力道忽失礼道,礼盒中的瓷器摔落地上!
写着父皇母后生辰八字的瓷偶骨碌碌滚到刘妃脚下!
我亲手做的汝窑瓷瓶何时变成了两个人偶!
刘妃挺着肚子艰难的捡起脚下的瓷偶,随后大叫出声:“陛下,这是施行巫蛊术的人偶!”
在一旁的刘相像是看穿人心一般,呵呵的笑了几声,望着我:“原来太子殿下等不及了!”
刘愿坐在刘相身侧冷眼瞧着不发一语。
我的皇兄端坐在一侧垂着双眸出神。
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我的人缘竟是如此差,莫说雪中送炭,只怕不要他们落井下石已是老天爷开了天恩。
父皇拍案而起当场绝了与我的父子之情,废了太子称号,立了皇兄齐容与为皇太子,母后求情不得一头碰死在殿中的朱红柱子上。
我抱着母后的尸体,有泪却落不下来,但心里清楚那个熬夜缝制衣裳语气温柔疼我的母后一去不复返了。
母后是整个齐国最美丽的女子,自然不喜欢鲜血污容颜,我一遍遍擦拭着母后额上血迹,直到身上也都浸透了血迹,方才低声哭泣起来。
母后曾说生在帝王家父皇也有许多无奈,如宠不完的娇妻美妾;母后曾说世人皆苦,不要揪着自己的那一点苦楚无限加复到别人身上;母后曾说她也真心实意的爱过一个人,但比小情小爱更大的是责任;母后曾说我是老天爷对她的恩赐,最后临近气绝时,母后又道吧:“母后终于解脱了。”
母后说的话句句犹在耳边,我企图通过大声呼喊来留住母后的一抹幽魂,但终究逝者如流水,抽刀断水水更流。
我把母后紧紧搂在怀中,从袖中掉出半块玉珏,一封诀别书,趁人不注意,将这两样东西偷偷藏到了怀中,在母后耳边轻道:“娘,黄泉路上等等儿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坐在上首的那个人冷冰冰说道:“把皇后抬回织香宫,废太子押回府中。”
我趁着侍卫七手八脚欲抬母后时,抽出御前侍卫的一把短刀,趁刘妃不注意把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刘妃惊呼:“陛下,救臣妾!”
“齐思逸!”我那个端坐高位的父皇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却不是担心,而是受到羞辱的表情。
手腕上稍一用力,便有鲜血淌出:“不许动我母后!”
“陛下……”
僵持许久,“好,孤答应你。放开刘妃。”陛下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陛下,臣妾肚子好疼……”
旁边的麽麽跪在地上哆嗦着说道:“怕……怕是娘娘要生了!”
我依旧握着刀,一把抱起母后往宫外走去。
警惕的侍卫持刀等待着陛下发号施令。待我走出老远,陛下才下了决定:“让他走!”
得陛下赦令,从皇宫走到太子府时一路畅行无阻,母后的身体渐渐凉了下去,鲜血也凝固成痂。
把母后小心放到床上,才点蜡读信。
少时折花东邻家,宿雨晨露欲沾颊。多恼西风寒人心,吹落万树寒霜霞。
这首算不上通顺的诗词下面还有一行小小的注脚:少宿何时归来?
我望着母后安详的面容,知道我能有今天谁都不能怨,将玉佩与诗句叠好放到母亲手中:“娘,少宿回来了。”
我不知这个少宿是谁,更不知母后入宫前发生了什么,但既然是母后希望的,我便想着成全,把皇后的礼冠取下,只用了极普通的木簪将发束了。
我跪在床前望着母后,仿佛依旧是十几岁折花的年纪。第二天天不亮,我便令宁风,息雨去街上买了棺木,亲自寻地方将母后葬了,已无力哭泣。
本王缩了缩身子,复又闭上眼,叹气道:“世人最爱意淫皇家事,说出来的书总是百折千转,勾动人心,殊不知他人每取笑寻乐一次都是在受害人心中画上一刀子,刚结的痂血淋淋的又被硬生生的撕开。”
今日旧事重提,揭开我与今上之前的往事不是因为我还记得那些年的仇怨,而是想告诉今上从前那个齐思逸已经死了,现在的齐思逸是他的弟弟,是不管他做什么都会支持他的弟弟!
台上一杯毒酒结束了太子性命,台下经过两年圈禁也落得一身疾病,有今日没明天;台上的皇稳坐龙位,俯首看着齐国山河,台下的皇帝面色凝重,用一种极其不信任的眼神望着我。莫非是我词不达意,让他误会了初衷?
台上的太子安静的躺在一隅,寒珏与顾易按照原计划下台,这时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台上赫然站着我那朝思暮想的人儿!
撑着沉重的身子缓缓站起来,双眼直望着台上依旧如牡丹花一般的人,衣裳还是当年出府时的那一身,风拂起衣角,衣裳显得有些宽大。
张了几次嘴,默默念了无数声,终于喊出“默染”这一句话。
今上身子靠在龙椅上,看好戏般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默染却并不看我,只躲过顾易手中的琴,抱琴立在死去的太子身边,声音有些像刚会说话那般带着些不确定,又带着些惊喜:“殿下,默染对不住您!”
“默染!”台下的我望着那一束月光下的默染,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皇宫,更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台上,看着今上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登时明白了用意。今上他果真误解了我的用心,才想出用默染这一步棋,可我之前明明叮嘱过默染莫再沾染皇家事,更莫要归附刘相一党,今日出现在这里果真是让我又惊又怕!
惊的是我又见到了默染,惊的是他又陷入权力漩涡,从前我费劲心力把他从府中送出去,如今看来全是白费了。
不明白今上的意图,只能重又坐下观看。
默染一个人站在台上像是说给我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殿下,九泉之下等等我,默染这就随你而去。”
母后归去时我便是这样说的,察觉到事情不对,让宁风时刻盯着些四周,以防有什么不测。
默染搂起太子的尸体:“殿下说过最怕日渐黄昏月高升,想来黄泉之下没有太阳和月亮,但默染怕,殿下以后就长长久久的陪着默染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藏,么么哒
第13章
台下的我望着凄惨的台上,忍不住惊呼出声:“默染,本王在这儿!”
但事情发展的极其迅速,迅速的已经来不及惊呼,默染手中凭空多了把亮闪闪的匕首,直直的刺向胸口!
“默染!”事情显然并不在今上的计划范围内,连着他也失了往日镇定。
我眼睁睁的看着刀刺进胸膛,本就消瘦的身子怎经得那一刺?在银色月光下,我看见鲜红的血从他体内涌出,就像那年母后一样轰然倒塌在地上。
身边的刘愿本就是看戏人,此刻也保持着看戏的模样,细细的嚼着我刚剥好的橘子,一手扣住我将我滞留在原地动弹不得。
寒珏则快速反应过来替他止血,顾易也还算镇静,只手忙脚乱了一会便顺着默染呼吸也安静下来。
我被刘愿挡着寸步难行,只能大声呼喊:“本王在这儿!”
默染淡淡的不掺任何感情看了我一眼,也只限于看了一眼,便又扭过头去看那个躺在地上的太子。
那太子倒也配合,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任他把自己搂在怀里。
“殿下……”默染再也说不出别的话,只重复着殿下两个字。
寒珏则累的满头大汗,却一刻也不放松。
默染却笑了,像我初见他那般的笑,像三月艳极的牡丹,不多时嘴角也沁出鲜血,滴滴答答落在那把琴弦上,叮叮咚咚如山间清泉。
今上此刻依旧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势,眼中却多了份悲悯,我被刘愿紧紧固在原地,逃脱不得,身后声音有些嘶哑:“默染,本王在这里!”
默染却仿若未闻,眼睛只盯着躺在地上的那位假太子,一眼也不看我这个真秦王。
母后去世时也是这样,眼睛直望着天边,一眼都不舍得分给我这个儿子。
巨大的恐慌包围着我,如溺水之人紧紧抓着救命稻草,望向刘愿:“我求求你,让我看一眼默染,求求你……”
寒珏终是无奈的放了手,刘愿在今上的授意下也松了手,我一磕三绊的爬到默染身边时,默染的抓着琴的手已经渐渐失利,那位假太子也面目发紫,嘴角流出的黑血,像是毒舌一般吞噬了人的性命。
我将默染手指一个个掰开,想把他抱走,可奈何力不从心还没抱起便已重重的摔倒在地:“我们回琴音阁,我们去南山隐居,你说过的这一辈子最喜欢看南山的雪,我也喜欢看,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默染的嘴唇张合,我知道他还有话说,便把耳朵贴在他唇上:“我能遇见殿下是此生之大幸,我已不再奢求什么,还望殿下莫要伤心!”
血逐渐染上我们两人的衣袍,默染的眼神开始涣散,我怕他看不见我,便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说道:“我们回府!”
默染在我怀中轻轻摇了摇头:“怕是回不去了。”
“回得去,一定回得去!”说着又抱起他,可这才还没直起腰两人又摔倒在地。
默染悲悯的望着我,颤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笑道:“殿下瘦了。”
“你要是抛下我不管,我就绝食!”
“殿下不会,殿下还有抱负未完成。”默染说的话越来越轻了。
“我会!”
“殿下会……活着……”不待他说完,我便狠狠的亲了上去,做一次生死缠绵。他嘴里的鲜血越来越多,渡到我嘴里的鲜血也越来越多,我猛生了随他而去的想法,还没等我将鲜血咽下去,今上三步并作两步掐着我的喉咙把我从地上带起。
“你不要命了!”
我固执的偏过头,不去看他,眼睛直望着地上已经绝气的的默染,嘴里的的鲜血依旧稳稳的盛在嘴里。
“吐出来!”今上盛怒:“你想陪着他一起死?”
地上默染的嘴唇的鲜血逐渐变黑,不再是鲜活的红色,今上果真是杀伐决断!
“孤要你吐出来!”手上的力气逐渐增大,我的脚也逐渐离了踏实的土地。
寒珏、顾易刚要阻止今上就被侍卫拦了下来,只能死死的望着这一方的情况,刘愿则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在费劲最后一丝力气之后,我绝望的闭上了眼,嘴角却扯起嘲讽的笑容。
“陛下,刘相求见!”宫人在一旁道。
“不见!!生同衿,死同穴?孤偏不成全你们!”紧紧扣着我的后脑勺凑了上来,麻木的身子终于有了活力,使出最大的力气将今上还未铸成打错之前隔开,跌坐地上。
胸口尖锐的疼痛让我咳嗽出声,嘴里的鲜血也尽被带出,咳着咳着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眼花。
“快叫太医!”临睡前听到今上尖锐的声音。
默染自尽是他戚容与逼的,还是刘愿亲手策划的?
要是戚容与逼的,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前不久才刚答应他利用夏国势力除去刘相一党,为了一时之利不顾大局不像是戚容与的行事作风;难道刘愿已经知道我与戚容与的计划,借默染之死离间我与戚容与的感情?
是了,我府里十个人得有八个细作,外人想要知道戏本内容还不是易如反掌,不得不感叹刘愿聪慧,只需要一条人命便把一招离间计使的出神入化!
今上不允许我将默染尸体带出宫,在我的坚持下也只给了那把古琴,出宫后的第二天黄昏,我便把那把躺在琴音阁的琴埋在了后花园的合欢树下,那是以前默染时常抚琴的地方。
寒珏今日特意换了件素裳,顾易也是,我反倒穿了件红裳。
宁风在身后低声说道:“方才宫里传出消息,今上把他挫骨扬灰了。”
息雨也抽噎着:“陈公子一向为人和善,犯了什么大罪让他死无全尸!”
不得不说,自从遇到默染后一切仿佛都在预料之中,但事实却是在意料之外,我埋上了第一抔土,无声叹息:“今上到底有多恨本王?”
陈默染陪着我五年,从鲜衣怒马的十五岁到日薄西山的二十岁,如今终于挫骨扬灰不留分毫痕迹,要不是还有一张古琴在身侧,我怕是要认为默染是我午夜三更的一场梦。
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看门的小厮慌忙跑了过来:“殿下……刘公子……在门外……”
忍不住伏地大咳起来,寒珏慌忙将我搀起,看门的小厮还在等我回话。
“本王在客厅见他。”
刘愿像那天在咸宁殿一样,肿着脸坐在那里,眼睛痴痴地望着还有些绿意的草丛,见我来了,起身行了个礼。
不用说那天陛下生辰礼回去之后又被刘相掌掴了,刘相对刘愿的要求忒严了些。
宁风适时的送上两盏热茶而后退下,看这茶水的成色,起起伏伏的茶叶中有飘着几片药材,定是寒珏准备的。
我只管静静地喝着茶,也不问刘愿所为何事到我府中来。
“殿下就不问问我为何会来到府上吗?”跪在地上的刘愿终于忍不住道。
我像是刚想起来他在我府上这回事:“哦?那你说说所为何事。”
对于我的羞辱,刘愿丝毫不在意,只说道:“我是受陈公子之托来送东西的。”
目光从琥珀色的茶水放到刘愿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重问了一遍:“什么?”
刘愿眼中显出得意,重复道:“陈公子托我将一些东西送还给殿下。”
知道他故意如此,便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殿下必须得相信我。”
茶盏重放回桌案上,好笑的看着刘愿:“为何?”
“因为陈公子算准了今上会取他性命,会将他挫骨扬灰,这是今上生辰前日陈公子特意找到我,务必要将这些东西送到殿下手上。”
现在还在编瞎话。
“即是默染托你前来,那便落座吧。”我望着他道。
刘愿得意的笑了笑,随后便入了座。
“说吧。”不愿与他纠缠下去。
刘愿却不打算直接告诉我,而是问道:“殿下可知这两年半里陈公子都寄居在何处?”
“他昨天出现在皇宫,自然是在皇宫中寄身。”我答道。
刘愿摇头:“非也非也,陈公子这些年一直都在我府上住着。”
莫非临走时我白嘱咐他了?是我给他的银两不够他无忧生活,还是我的叮嘱不够深刻?
“殿下给的银子莫说平常人一辈子,就是整日大吃大喝的败家子也得败三代才能花干净,殿下可知他为何要到我府上?”
我望着庭中枯黄的落叶,实在想不出有任何理由可以让他亲近刘相,除非他本就是刘相埋在我身边的一个细作!
“殿下早就知道他是家父摆在您身边的一个棋子对不对?早在先皇生辰殿下的汝窑瓷被换成施用巫蛊的人偶时就猜到了。殿下心爱的东西,除了他还有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它们调换?”
身上一阵冷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别说了!”
“殿下你永远都是这样,懦弱无能,当年今上夺走你的太子位时你不发一言,被陷害使用巫蛊术时也是沉默以对,如今□□裸的真相摆在你面前竟还是这般只知逃避!”
“够了!”刺耳的话听多了忍不住拍案。
刘愿却依旧是没完没了:“陈公子说的没错,你永远都是个不知反抗的废物!”
“够了!”我捂起耳朵,刘愿的声音才小了些。
“陈公子为了护你,受尽苦刑,你如今连真相都不愿面对你对得起死去的陈公子吗?”
“默染……你们把默染怎么了!”我紧紧揪住刘愿的衣领。
刘愿大笑起来 :“陈默染为了护你死了,你知道他为什么护你吗?他说他很感激你救了他弟弟小云,听见了吗?是感激!他还说感激你当年在奉旨救治云梦泽水灾时杀了贪官,听见了吗?还是感激!”
刘愿定是恨透了我,才让他说出这些话。
刘愿眼中渐渐有了泪花:“今上接近你是为了利用你,陈公子接近你是为了感谢你,殿下,高高在上的殿下,看看如今你还有什么?”
我茫然的望着院子:“我,什么都没有。”
刘愿又道:“你是什么都没有,就连秦王这个身份都是别人赐给你的!”
我回眸望着有些癫狂的刘愿:“你今日来此就是为了奚落本王吗?”
刘愿眨眼间便抹去眼角泪花,饶是如此也让我看出了端倪。刘愿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你说你有什么好,懦弱无能,顾影自怜,除了一张脸能看,你有什么值得人留恋的?”
我知他是为了激怒我,只可惜经过两年半的圈禁,心如止水算不上,但喜怒不形于色还是可以办到的。等他说完,我只淡然笑道:“本王是没什么好。”
刘愿不可置信的盯着我,久久才道:“你果真不是殿下!”
我重端起桌上的茶盏,幽幽说道:“或许吧!”
刘愿依旧不信,紧紧的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身上看出另出个人的模样来,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抿了口茶便放下茶盏道:”从前骑马射箭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紧的盯着靶子。”
刘愿方才勉为其难的信了殿下还是那个殿下,只是从前的那个是太子殿下,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秦王殿下,两字之差 ,却隔了个前世今生。
看他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便提醒他道:“你今日来我□□所为何事?”
刘愿失了神一般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并一支簪。
那封信是默染亲手写的,那支簪是春风中盛开的牡丹,我亲手雕琢,用的是上好的翠玉,牡丹上还有一个缺口,是我不小心打碎的。
默染捡起落在地上的牡丹,望着我笑,如春风拂过:“世上之事难得圆满,总要有些缺憾让人怀念。殿下总是期盼两全其美万事圆满,如镜中看花水中捞月,徒留伤怀罢了。”
如今人去琴也被埋葬,绕梁余音还萦绕耳边,当时我还笑默染杞人忧天,现在看来默染字字珠玑,许多事都是我的妄想。
我去接那封信和那枚簪子时,以为自己会伤心难过,可实际上也只是像接过了一盏茶,只是那盏茶略烫手,烫的人心酸。
刘愿带有嘲讽的眼神望着我:“我还以为殿下会痛哭流涕,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
看到我回给他一个笑容后,刘愿气的声调都变高了:“殿下果真是无情无义冷血之人!陈公子他为你死了,你竟然还能笑出来!”
“那你觉得本王应该怎样?以身殉情,还是去阎王殿把他抢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所有喜欢的小伙伴~~~作者不胜感激
改个错字……
第14章
刘愿笑的越来越狰狞:“殿下应该摆上几桌宴席,再挂上红绸带红灯笼,来祭奠亡灵比较合适!亦或者如陈公子一般拿把刀把脖子一抹,双眼一闭,今日不管明日事!”
正凝神细听,刘愿从袖中摸出一把短刀,长约三寸,宽半寸,是一种极细的刀刃,常见于宫中秘卫。
刘愿双眼闪出幽蓝的火光,转眼间便又换了一副形容,只是那把刀依旧抵着我胸口。为避免老眼昏花认错人,确认过之后许久才道出一声:“默染。”
配着默染充满恨意的眼神,我的喊声如三更梦中的呓语自天边传来,恐吓跑旁人,惊醒自己。
“默染。”我又轻唤了一声。
默染手中的短刃瞬间变成了他最爱的那支牡丹簪子,轻轻的拉起我的手,将它亲自交到我手上:“殿下,今上并非愚昧昏庸,只因刘相权势滔天,垄断兵权,让今上做了个傀儡皇帝,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失意至极。”
故人梦回,不想谈起其他,可一时又找不到适合的话语来。
默染又道:“我弟弟萧云已投靠刘相一党,殿下今后行事还是要小心些。”
我道:“当年若非我执意把你带回府中,你与小云又怎会到今日这般地步。”
“殿下不必自责,默染与这世上所牵挂者唯小云与殿下二人,若殿下一举成事,饶恕小云一命。”依旧是温润的模样。
“默染,回来吧,回来我们去弹琴,去隐居。”
原本清俊的面容霎时间变成一架骷髅,直望着我笑:“殿下所思并非默染,殿下对默染的只有愧疚,但默染无怨无悔。”声音飘在半空中:“不必挂念,顾好自己。”
“默染!”从胸腔中挤出这句话之后便一直咳嗽,眼看着连那具骷髅也消失在眼前,我不顾一切的想抓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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