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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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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的事儿了。

    李藏光见了这边闹哄哄的情景,先是问了一通,然后对众人好生宽慰了几句,罗应寒则对着付雨鸿的尸首拜了一拜,然后请了罗知夏和众位好汉前去旁边的四正厅议事。

    罗知夏诧异道:“为何是四正厅?”

    罗应寒叹道:“堂哥就别问了,我也是奉命传话,不知究竟。”

    罗知夏只觉他的到来十分蹊跷,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遂与众人一道去了那四正厅,就连那付雨鸿的尸首也被人抬上担架,一块儿送去。这死人裹在活人的队伍里,总透着一股不祥之气。

    白少央在一旁瞧着盖着付雨鸿的那块白布,只觉得这秋风吹到身上,当真是一刀一刀刮在他的身上,刮得他肩上疼,腰间酸,每根骨头都生出痛楚来。

    陆羡之瞧着他面色苍白,便悄悄扶了他一把,韩绽因为身份缘故不便上前,只好抬头看着天,发现这天上乌云盖顶,只怕再来几阵邪风,便可翻起万丈银丝来。到时一阵瓢泼大雨砸将下来,赤霞庄内当真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了。

    叶深浅跟在孟云绝背后,目光却一会儿放在罗知夏身上,一会儿放在付雨鸿的尸首上,可兜兜转转半天,总会转到白少央的面上。

    等到了四正厅,众人才发觉罗春暮早已等候在此,旁边还候着几个模样陌生的精干汉子,众人不知究竟,只就座列席,静候罗老庄主开口发话。

    罗知夏自入厅之后,就直直望向罗春暮,只盼着他能看自己一眼。

    可罗春暮却始终没有看向他,仿佛他这个人从头到尾都不存在一般。

    过了一阵又陆陆续续来了一波人,这下寿宴诸客总算到位,白少央抬眼望去,发现来人之中还有顾云瞰和曾必潮。眼见他们先不看别人,单对着自己这边笑了笑,白少央心中既是宽慰了几分,又觉得莫名地伤感。

    李藏光在罗春暮身边附耳几句之后,罗春暮便摆了摆手,让他退下,接着对众英雄道:“付大侠之事,我已知晓。”

    “夜下书生”谭说夜道:“罗老爷子,这罗少爷说他把衣服交给了自家的丫鬟,可那丫鬟惜珠如今身在何处?”

    罗春暮还未答话,门外就传了声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丹唇素齿的年轻姑娘,怯生生、娇滴滴地走了进来,在众人面前盈盈拜倒。

    罗知夏见惜珠安然无恙,未曾遭人毒手,便知自己冤屈将解,不由觉得通体舒畅,心中也宽慰不少。

    岂料罗春暮一问之下,惜珠却斩钉截铁道:“惜珠不敢撒谎,少爷从未吩咐过我这样的事儿。”

    罗知夏大惊之下,忍不住喝道:“惜珠,你可想清楚了?”

    惜珠似被他的这句话给吓得不轻,只伏在一边扣头不止,嘤嘤咽咽的不敢说话。在罗春暮严令之下,她才勉强抬起头来,身上仍颤抖不已,如山崖绝壁间的一朵小花,无依无凭,无根无基,任那凄风捶打,苦雨折磨。

    罗应寒又上前好生安慰几句,她才抹了抹眼泪道:“我昨晚本在外面守夜,忽听墙边传来声响,还以为进了贼,没成想是少爷回来了,只是他衣服上破了一角,我想让他换下,好让我拿去缝补,他却反骂了我一通,还威胁我莫要多言……”

    罗知夏听得这话,只觉刚刚闪过的一个霹雳就是砸在他脑子上的。

    众人还未看来,他就已如坠冰窖,满身的关节都似被这凛冽的秋风给冻住。

    罗知夏抬眼看去,看向那素日疼爱怜惜的惜珠,只觉得她模样分毫未变,还是那般惹人怜爱,可说话的神态却陌生得很。

    陌生得叫他觉得万箭穿心。

    惜珠抽抽搭搭地说完之后,才小心翼翼地看了罗知夏一眼,随即沉下头去,再不敢多言。

    罗知夏却惨然道:“惜珠,我平日也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陷害于我!?”

    他说这话时,几乎把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身上是气血翻涌,心口却一片枯寒,只觉自己多年来疼爱这姑娘的心思全都白费了。

    惜珠不敢多言,“风临狂刀”卫临风却冷笑道:“罗少爷就别逼着这小姑娘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还有什么话好讲?”

    叶深浅却道:“人证是有,可这物证也未必足信,也许是别人仿了一件衣料也未可知。不知庄主可否让人去罗少爷房中取来那件衣服,只要拿衣服比对起来,便可知道这丫鬟的话是真是假。”

    解青衣道:“叶少侠这话不错,罗少爷与付雨鸿无冤无仇,有何理由害他性命?”

    顾云瞰也道:“是了是了,你要说韩绽去杀他,我倒还信一些。”

    他一说这话,韩绽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倒是一旁的曾必潮狠狠瞪了顾云瞰一眼,不让他继续口无遮拦下去。

    可这话一落地,“白珠娘子”甘白珠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记得宴上那付姑娘口口声声说付雨鸿卖了她,罗少爷当时似乎很是为她不平。”

    惜珠这时却偷眼瞥了罗知夏一眼,然后低低道:“少爷前几日就去探望了付姑娘,回来之后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似是对付大侠十分不满,说是定要为付姑娘讨回公道。”

    谭说夜不急不缓道:“如此说来,罗少爷或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未可知啊。”

    罗知夏气极反笑道:“我是看不惯这厮的人品,但我怎会如此愚蠢,杀人之后还留下一片证据在付雨鸿手中?”

    卫临风冷笑道:“你一时气急杀了人,心慌意乱之下,自然就忘了这片证据了。”

    罗知夏气得浑身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少央忍不住道:“依我看来,这丫鬟的话也未必可信,罗少爷房中的人难道就只她一个?不如传了别的丫鬟仆役来一一问过才好。”

    罗知夏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眼,卫临风却道:“他房中的其他丫鬟仆役或会袒护主人,只怕也未必可信。”

    白少央心中恼恨异常,一旁的罗春暮却出来安慰道:“人我已经去传了,房间也已经去搜了,不过如今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让大家知道。”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之下,罗春暮瞥了一眼身边站着的精干汉子。

    罗知夏认出那是赤霞庄内负责邢狱的“刮心刀”刘一心,心中忽觉十分不祥。

    刘一心向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此刻在众人面前,却是如坐针毡,十分不安。

    他偷眼瞧了瞧众人,吞了一口口水,然后才慢慢道:“前些日子在寿宴上擒获的那些个匪首已经招了,与他们里应外合的内奸……就是罗知夏,罗少爷。”

    话音一落,四座皆惊。

    曲瑶发和荣昭燕皆是不敢置信地看向刘一心,恨不得他把这话给吞下去。

    顾云瞰骇得张大了嘴,两条眉毛耸动有声,就连卫临风等人听到这个消息,也顾不得愤怒,而是一阵惊骇。

    陆羡之听得瞠目结舌,王越葭面色微变,叶深浅则依然神情凝重。

    白少央面色愈发苍白,暗暗握紧了拳,腰间伤口也跟着隐隐作痛。

    这数罪并下,才能让罗知夏这人万劫不复,永无翻身之机。

    他们在此时推出一个替死鬼,不但是要顶了他白少央的罪,还要顶那个真内鬼的罪。

    刘一心无比艰难地继续道:“那贼人们是分开审问,绝无串供的可能,他们口口声声说是罗少爷在内接应,他们才可混进庄内,杀到宴上……”

    罗知夏只听得浑身发怔,满面茫然,胸口一片寒凉,如被人划了一个大口子,然后灌进去无数冰粒子。

    明明昨儿还是艳阳高照,如今这地方对他来说就成了极北之地,往前望不见人烟,往里吸不着暖气,身上冷得连痛楚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抬眼看去看向众人,只觉处处皆是向他攒动着的钢刀,上上下下,竟已瞧不见一点希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猜被栽赃的是小陆,而且分析得很有道理。

    不过可惜的是,要是小陆被栽赃的话,小白肯定舍命相救,都不用心理挣扎,太没悬念了╮(╯▽╰)╭

 第120章 狱中对话

    赤霞庄的私狱虽不如大内紫金司的内狱那样恶名昭彰; 却也是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罗知夏坐在铺着干草堆的地上; 嘴边呼着冷而干湿的空气; 耳里听着鼠虫肆虐蔓行之声; 一双眸子透过一扇小窗瞅着天上的星星点点,只觉得心中的寂寞深重; 更胜这冷夜凄凉。

    罗春暮宣布那消息不久之后,便有下人禀报; 在他房内搜出了与贼人的通信,那字迹清清楚楚便是他的,又有着口供和衣料在,他即便气得发颤,也是百口莫辩。

    那伪信中说他对罗春暮宠信罗应寒颇为怨恨; 故此特意引了外贼进庄,好让他们杀了罗应寒; 重伤罗春暮; 让他在群雄面前出尽风头,重博罗春暮的信任,以至在宴后成功上位。

    这些荒唐无比的话放在平时只能叫他气得发笑; 可放在这里; 却是实实在在地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他就是听了吴醒真的话,方才不沾一滴酒,不喝一口茶。

    这个谨慎得有些反常的举动虽让他免于中毒,却没有让他免了众人的怀疑。

    如此数罪并下,即便是有人想保他也难于登天。

    也有一些侠士提出了质疑; 比如张朝宗之子白少央,又比如发现衣料的叶深浅,但他们人微言轻,终是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押解下去。

    这几番牵扯之下,罗知夏还是到了牢笼之中。

    但等他到了牢房,避开了众人犹如刀芒的目光,却也觉得些许轻松起来。

    那幕后之人固然是行事缜密,心思歹毒,但罗春暮绝非任他肆意愚弄之人。

    他虽与自己不太亲近,但总归知道他的为人,理当明白他做不出这些事儿来。

    他既然明白,就不会坐视不理。

    罗知夏之前已气到了极点,但被这冷冷星光一照,心头也跟着清明起来。

    想通透这一点,他就无需把心放得太低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赤霞庄总有云开雾散之时,他的冤屈必会解开,真凶也定会伏法。

    他只需安心等待,小心吃喝,不让自己在牢里被人暗害就行。

    不料这才到第二日晚上,就有人带着油糕点心过来看了他。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常年服侍吴醒真,与罗知夏相熟的姜秀桃。

    她平日里是个笑不离口的人,可如今却一丝丝的笑意都透不出来,一双眸子黑沉黑沉的,好似连天上的星光都会被吞进去。

    罗知夏见她面容阴郁,知道她为自己担心,不由得宽慰道:“我在这里很好,桃子姐无需担心。”

    姜秀桃面上凄然道:“怎么才没几天,你就被陷到了这么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罗知夏笑道:“我在这里还见得到星光,看得见你,怎么就不见天日了呢?”

    姜秀桃叹了口气道:“你倒是会苦中做乐,可如今证据确凿,群雄激愤,每个人都盼着你死,我也不知该如何助你。”

    罗知夏却斩钉截铁道:“父亲做事一向老道,绝不会轻易受人蒙蔽,他不会放过那背后栽赃之人,更不会冤了一人。”

    事情虽已坏到这种地步,他却仿佛还对未来充满着希望。

    姜秀桃进来之前,他还盼着来人会是罗春暮,会告诉他凶手已经找到,他如今已是清白之身。

    等罗知夏吃了一片油糕,嚼着嚼着才忽觉自己遗漏了什么。

    “这件事,二叔知不知道?”

    姜秀桃道:“他自是还不清楚外边的事儿。他若知道了,哪里又能坐得住?”

    吴醒真这几日都与那郭暖律一道儿,这师徒二人如与世隔绝一般,全不知外面已经闹得天翻地覆,倒让姜秀桃羡慕得很。

    罗知夏这才放下悬着的心来,一时心宽起来,便将带来的油糕都吃了个干净。

    旁人送来的食物他是一分都不敢动,因此饿了大半日,如今才算是解了口腹之欲。

    罗知夏吃完之后,顺口提了句道:“只不知父亲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我……”

    即便是证据确凿,罗春暮也必然心存疑虑,他到底也该来见罗知夏一面,听他说一说情由才对。

    姜秀桃听得此言,却是眉心一颤,秀美的轮廓上透出几分深深的凄恻之意。

    “他不会来了。”

    这句话仿佛是近在眼前,可由她嘴里说出来,却似是远在天边一般。

    罗知夏听得一时怔住,如根烂木头似的戳在那边动也不动。

    他直勾勾地瞅着姜秀桃,却见她始终一言不发,不由看得心如石坠,忍不住道:“桃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姜秀桃道:“他已吩咐下去,四天之后,就要在众人面前穿了你的琵琶骨,挑了你身上的大筋,叫你成为一个废人。”

    罗知夏猛地一颤,几乎不可置信道:“他真要废了我?”

    姜秀桃冷笑道:“这还是他和众位好汉商议之后的结果,你若生不如死,也就不必去死了。”

    这话实在太过狠毒,只说得罗知夏怔了好一会儿方开了口。

    可他这一开口,却依然嘴硬道:“他为了应付众人,自然得把话放下,可父亲必然还是会派人暗中查探,替我洗冤的。”

    姜秀桃却道:“他若真要帮你洗冤,就会想方设法拖延时间,又怎会把时日定在短短四日之内?罗知夏啊罗知夏,你生了张老人面孔,心怎么还和个孩子一般?难道要等他们穿了你的琵琶骨,你才能把事情给看明白?老爷子即便有保你之心,也更想保住陷你至此的那个人!为了保住那个人,保住赤霞庄摇摇欲坠的声名,他也只能把你推出去了。”

    罗知夏却把碟碗一摔,面上冷冷道:“姜秀桃!我敬你是我长辈,不愿把话说得太绝。我如今是落难了,可这也不代表我能容你在我面前污蔑我的父亲!”

    他怎会不知姜秀桃意有所指,又如何不明白此事的种种反常之处?

    可他虽从娘胎里带出了病,生得与旁人不同些,到底还是罗春暮的亲生子,身上流着他的血,含着他的肉,眉眼间皆是他的影子,罗春暮又怎会真的忍心见他被人害得生不如死?

    可姜秀桃却偏要把他的幻想给摔在地上,打个粉碎。

    她叹了口气道:“你得了这要命的早衰症,十岁的时候就生得像个猴子,可你刚刚生出来的时候,只怕还没有猴子好看。”

    罗知夏不明白她为何提起这件事,但还是点头道:“这我知道。”

    姜秀桃又笑道:“不过你也不必伤心,我当时看你虽然生得丑,但也丑得很有特点,抱出去也绝不会认错。”

    罗知夏苦笑道:“看来丑也有丑的好处。”

    他知道自己这副尊容讨不了旁人的好,所以着意修身养性,想在能力人品上强过别人些许,却不料兜兜转转,还是落不了什么好处

    姜秀桃笑意渐退,话锋一转道:“但你是老爷子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期盼了多年才盼来的一个孩子,如此深重期待之下,他看到你那副模样,自然不免失望。”

    罗知夏心中一恸,强压凄楚道:“我明白。”

    他生下来时就仿佛一个小怪物,自然不会让罗春暮脸上增光。

    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因为顾忌众人的目光而抛弃罗知夏,反倒用药山药海养了他这么些年,让他活到了今日,他又能如何不满?

    姜秀桃叹道:“你父亲虽然失望,但还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只是有一日你二叔到你房间去看你时,却发现你的奶娘正在你的襁褓旁边。”

    罗知夏忽觉不祥道:“她当时在做什么?”

    姜秀桃特意提起这个奶娘,想必是有什么情由。

    姜秀桃沉默了一半天,在罗知夏无言的催促之下,方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道:

    “她当时拿着布压在你的口鼻上,想要把你活活闷死。”

    罗知夏一想起小时候差点就死在乳娘的手里,只觉心头一阵恶寒,背后一阵阵地透出凉意,但还是忍不住道:“此话当真?”

    可姜秀桃却没有给他时间去消化这段话。

    因为她接下来就说了一段更为可怕的话。

    “而你的奶娘在做这事儿的时候,你父亲就在旁边看着。”

    罗知夏恍如遭了雷轰电掣一般,一时间满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不动了。

    他面上的血色好似在一瞬间退去,身上所有的生机都被人给狠狠抽去了。

    姜秀桃将他面上的痛收在眼里,放在心里,只一声长叹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可以告诉你,那乳娘和罗家并无冤仇,也没有受人指使。”

    她受的不是外人的指使,而是内人的指使。

    没有罗春暮的命令,一个无权无势的奶娘怎么敢闷死罗家的下一代庄主?

    姜秀桃没有把这番话挑个明白,只继续道:“你二叔当时就踢翻了那奶娘,一剑搁在了你父亲的脖子上。他放下狠话,说你父亲若不肯好好待你,他就敢让罗春暮永远生不了孩子。你父亲虽是答应了,他却还不太放心,时常来探望你,后来你二叔身子不太好了,就索性搬到了禁地,既是为了休养,也是怕你父亲又容不下你。直到你年岁大了,他才放下心来,彻底不管世事。”

    罗知夏再看着她时,却已经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对方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姜秀桃接着道:“话我已经说完,你若还不肯反抗,一心等着人来救你,就是由着他们把你踩到谷底,那你二叔这么多年就算白疼你了。”

    罗知夏忽地冷笑一声,面上无限凄凉。

    “反抗?你要我去反谁?是罗应寒,罗春暮,还是整个武林?”

    姜秀桃只道:“你心中想的是谁,那自然就是谁了。”

    罗知夏只闭上眼,坐在地上沉默不语,恍如化作了一座石雕木像似的。

    也不知是过了半天,还是漫长无比的一百年,他忽地动了一动,睁开了眼。

    眼底锋芒毕露,刀光四溅。

    罗知夏转过头开了口,却用了一种平静到让人觉得有些陌生的语调。

    “桃子姐,我现在只想请你帮我几个忙。”

    姜秀桃眼前一亮道:“你说了便是。”

    罗知夏幽幽道:“帮我去找三妹,告诉她一句话。罗应寒拉拢她是为了对付我,我若失了势,她这颗棋子又能摆在哪里?”

    姜秀桃目光一闪道:“还有呢?”

    罗知夏又淡淡道:“再帮我去看一看秦高吟,给他送点药。”

    这人怎么也当了七年的管家,该知道一些事儿才对。

    罗应寒若是上了位,他也离死不远了。就算罗知夏什么都不说,只表明了态度,他就应知道该怎么做了。

    姜秀桃问道:“就这些?”

    罗知夏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服上的灰尘,整完才道:“你再替我去寻一下二夫人,告诉她这件事儿,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帮一帮叶深浅,让他把案子查得顺利一些。”

    姜秀桃道:“为何要让她去帮叶深浅?”

    罗知夏不急不缓,目光幽幽道:“因为他现在叫叶深浅,以前却叫楚云招。他是这个山庄里,唯一一个能帮我洗清冤屈,斗倒罗应寒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兜兜转转,老叶还是会查到小白身上的,到时就看咋圆吧

    阿瑟的故弄玄虚人设暂时下线,一本正经洒狗血人设目前上线中

 第121章 罗二夫人

    灯下会美人; 月下看桃花; 向来都是赏心乐事。

    然而叶深浅这次接到美人相邀的时候; 却怕自己在月下看不到桃花; 只能看到一串红粉骷髅了。

    因为邀他的美人是罗春暮的二夫人,请他的时刻是罗知夏被关押的第二日; 见面的地方是二夫人的“晴薇苑”。

    这美人不对,时刻不妥; 见面的地方就更加不合适了。

    白少央若是听到这消息,想必第一反应便是劝叶深浅别去惹这是非,搞不好还会拈酸蘸醋,给他背上一些甜蜜的负担。

    陆羡之若是得知了这话,只怕会兴冲冲喜滋滋地和他一同去见这位二夫人; 瞧一瞧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然而得知这消息的人是庙堂和江湖之外的“小书圣”关相一。

    所以他既没有劝对方对这请帖置之不理,也没有和他一同去见这位夫人。

    他的确是和叶深浅一道去了; 不过没有踏入罗二夫人的“晴薇苑”; 而是孤零零地等在门外,在桃花树下闲写几副字,用那一勾一撇; 细细书下这些日子以来赤霞庄内的波澜诡谲。

    叶深浅倒是很感谢这位朋友沉默的陪伴; 做了个鬼脸就笑嘻嘻地进去了。

    关相一不和他一起见这位夫人,是因为家中那位关夫人持家甚严,不肯让他多看一眼野花野草,因此这女眷的居所他是万万进不得的。

    但关相一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等在外面吹半天冷风; 一来给叶深浅做个见证,二来也是为了防着里面出了什么意外。

    他的心思都在书法上,武功不算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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