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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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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这样一折腾徐察就能消停几天,可是荀相失算了,第二天下午,正当荀相在屋子里活动筋骨时,却突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昨夜还病着,现在就能下地挥舞拳脚了?”和徐敬不一样,徐察的声音里从没有愤怒,如果他不高兴了,那么话语只是会格外清冷一些。
  现在躲躲藏藏已经来不及,荀相只好乖乖收了动作朝他行礼,讪笑道:“活动活动,好得快嘛……”
  这下没法再装病了,为了避免被怀疑,荀相决定转移一下这个尴尬的话题:“陛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您没有政事要处理么?”
  午后的日头正是猛烈之时,秋老虎还没有过去,荀相的脸上已经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层汗珠,而徐察自带的寒意好似能逼退热气一样,始终光洁不染尘。他径自在主座上坐了,轻拍自己身旁的位子示意荀相过来,淡淡道:“既然你要早些休息,朕便早些来看你。政事放在夜里也一样,旁人没有病成你这样的,晚上再来不妨事。”
  荀相终于想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劲了,相询跟他说的是让他扮演皇帝陛下的仰慕者,作为一个仰慕者,他就应该主动讨好徐察,如果他表现得不够热情,被徐察冷落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他昨天那个样子分明是要赶徐察走,怎么人家反而改了自己处理政事的时间来看自己?这扮演的哪里是仰慕者,明明是被仰慕者!
  想到这里,荀相尴尬地笑了笑,到底还是走到徐察身边坐下,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谢陛下。”
  桌上摆着一套茶具,徐察随手拿起壶要往杯子里倒水,却发现壶里空空如也。他抬起头问荀相:“你往日里不是很爱饮茶的?”
  荀相是个武夫,平日要么喝水解渴要么喝酒壮胆,最讨厌茶水这种又苦又清淡的东西,不像相询那样,时不时喝点茶风雅一番。他担心露馅,连忙摆摆手道:“这不是病了,喝不了茶嘛……您渴了吧,我给您沏茶!”
  好在这几天翻翻找找,记住了相询放茶叶的位置,他从抽屉翻出一包茶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茶,就随手抓了两颗叶子扔在杯子里。想了想不对,又把杯子里的茶叶倒进壶里。
  荀相叫人取了开水倒进壶里,也不知道要如何沏茶,只好盖上盖子随便晃悠两下,抓起杯盏就要往里倒。一直看着他胡乱沏茶的徐察之前没有阻止他,到了这一步却一把抓过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朕自己来吧,你别烫着了。”
  从前在军营里操练的时候,荀相不是没被男人抓过手腕,可此时被徐察抓着却让他格外不舒服,好似一阵电流贯穿身体,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可他又不能直接抽回来,只好任由对方抓了一会儿,才渐渐把手在身侧放好。
  徐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没有立即去饮,而是拿在手里晃来晃去,缓缓问道:“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你想好了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荀相暗自腹诽,谁知道他们两个躲起来偷偷说了什么悄悄话?他一脸茫然,“上次?哪次?”
  “就是……”徐察只当他是故意回避问题,“名分的事情。你总是这样待在朕身边,纵然旁人不敢说什么,朕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你既然托付于朕,朕可不能薄待了你。”
  荀相被他说得越来越糊涂,原本还想凭着自己对弟弟的了解应付一二,可照这个趋势下去,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被识破了……
  徐察一边为他擦着头上的汗珠,一边继续说下去:“朕想着,不如就在翰林院给你找个闲散官职,你也不用天天过去,留在朕的身边就好。到时候出去了,有个名头也受人敬重一些……”
  “留在你身边?!”荀相一听就急了,这话可是对相询说的,皇帝让相询留在他身边,这什么意思?
  还没等荀相出言辩驳,徐察就一把将他揽进自己怀中,一双清冷的眸子与他交会,一字一句宛如深山寒泉:“对,留在朕身边,你不愿么?”他的手在荀相的腰间一探,话音愈发冰冷:“你的相思果呢?”
  荀相被他弄得浑身一个激灵,狠狠一把推开他,从他的禁锢中窜了出来,再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吼道:“谁要留在你身边!恶不恶心!把你的爪子从大爷我身上拿开!”
  一说完荀相就后悔了,完了,这下露馅了。
  徐察从被推的那一下就能感觉出来,相询绝没有这么大的力道,而且方才骂的那几句,也根本不是相询能说出口的话,再联系到之前种种异常……徐察愈发怀疑此人不是相询,可看他的面目,分明就与相询长得一模一样!
  虽然被骂了一顿,但是徐察异常地冷静,他盯着荀相道:“相子知,你的相思果呢,你不是一直戴着的么?”
  提到相思果,荀相禁不住往徐察的腰间看了一眼,果然见到只剩一颗的相思果。他气得上前一把把那果子拽下来捏在手里,高声质问道:“相询凭什么把这个给你?你知道这个有什么意义么?你跟他之间发生过什么,抵得上……”
  荀相终于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这下自己不是相询的事情也暴露了,没法再装下去,也没找到相询藏在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他总不能直接在这里一刀把徐察给剁了吧?所以为今之计也只有……跑。
  想到这里,荀相把相思果摔在屋里拔腿就跑,而徐察也反应机敏,立刻朝门口喊道:“飞鹰,拦住他!”
  飞鹰看着一道黑影从自己身边迅速地消失,目瞪口呆道:“这也太快了……没法追……他不是、不是不会武功的么……”
  接着,飞鹰见到徐察从他身边经过,听到了他冰冷的话音:“废物。他不是相询。”
  飞鹰一愣,也不知是被这个消息惊到,还是被徐察叫他的方式伤到,许久才喃喃:“可是臣明明一直看着他……”他刚说完却又想起来,有一天夜里,他确实莫名其妙地昏睡过一段时间。
  “陛下,您等一下……”他刚想再和徐察多解释两句,却见徐察头也没回地出了门,在他耳边甩下一句:“即刻启程去襄地,赶在那人回去之前把相询给朕带回来。”
  飞鹰呆呆地望着徐察的身影消失的方向,微微握紧了拳头。
  虽然表面上相询和徐敬在一起过得很好,可是他心中的焦躁却越来越甚。他担心荀相,也担心徐察,可是他每天除了躺在徐敬身下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无星无月也无风的夜里,相询独自一人在榻上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已经过了二更天,他却一点睡意也无,虽然一直闭着双眼,脑海里的思绪却始终阻止他进入睡眠。
  突然,他觉得眼睛上被蒙了一层软软的东西,刚要伸手去抓,两只手也被放在胸前紧紧捆住。他想张嘴大叫,嘴里又被塞上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刺客!这是他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刚才他眼睛被蒙上之前连脚步声都没听到,这人一定是个绝顶高手。可是仔细一想他又觉得不对,什么刺客会挑他下手?现在他又没有实权又不会武功,有折腾他的功夫,还不如直接去找徐敬。难道想把他抓起来用以勒索徐敬?那此人可就要失算了,以徐敬的性格不会受这种威胁不说,就凭他们现在的关系,徐敬也不可能为了他放弃其它东西。
  整个人被禁锢住之后,相询突然被一把抄起,扔进了……一个麻袋里。有人将麻袋口一扎,扛起他就飞奔出了屋子。
  上上下下地颠簸好久,相询连人带麻袋被扔到了地上,接着麻袋口被解开,有人像倒豆子一样把相询倒出来。周围似乎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根据隐隐的虫鸣,相询还听出来这是在外面,虽然离王府不远,但是他知道附近的山林都是无人把守的,被弄到这里来,恐怕没有那么轻易就被救回去了……
  本能的惧怕过后,相询满心的慌乱渐渐平息,既然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价值,那别人绑了他他也不必害怕。相询呜呜了几声想和那边的不速之客交谈,可对方根本不想回应他,而是狠狠在他身上踹了两脚。
  这两脚用力颇猛,相询在地上叽里咕噜地滚了好几圈,最后撞到了一棵树的树干上。到了这里没有人再隐藏走路的声音,踏着尘土的脚步声停在相询面前,他勉强支撑起身子靠着树干坐好,感觉到面前之人俯下了身子。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相询的脸颊上,他刚挨了一脚,又被如此用力地打了一下,已经疼得眼冒金星。他扭动着被绑在一起的手,却丝毫无法挣脱;他又呜呜了两声,对方也根本不想理他。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那人似乎越打越带劲,速度越来越快,后劲也越来越足。相询被打得头昏眼花,虽然他很想去思考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打他,可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脸颊上的疼痛吸引。他感到口鼻之间漫上了血腥气,有浓稠的液体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就在相询疼得快要昏过去之时,那人忽然停了手,接着,他的两只手被绑在树干上,那人又开始——扒他的衣服!相询已经没有丝毫挣扎的力气,他的脑子混沌一片,胡思乱想着难道有人贪慕他的美色?可是如果真是那样,又为什么要这般虐待他……
  果不其然,他真的只是想多了。那人把他从头到脚扒了个精光之后,用一只沾满了泥土的脚丫子在他胸前狠狠跺了两脚。这个姿势让相询觉得非常地……耻辱。
  脚踹,打耳光——对,没错,这个人就是要羞辱他!
  
    
    ☆、回家

  接下来,那人又从旁边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中,在他小腹上点了两下,伴随着一阵呼呼的风声,树枝“啪”地一下拍在了他身上。虽然他看不到,但他知道这一下必定拍出了伤痕和血迹。
  这人真狠啊……他心中暗想。
  更狠的是,那根树枝的位置越拍越往下,最后竟拍到了他的某个隐私部位上……
  相询忍不住疼,表情扭成一团,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极为凄厉惨痛。他发现此人不仅要羞辱他,恐怕还是要废了他,让他断子绝孙!
  身上的某个部位已经疼过了头失去了知觉,那人最后再拿树枝抽了几下他的脸颊,毁了他俊秀的面庞之后,终于意犹未尽地丢下树枝,脚步声渐渐消失。
  ——可是他相询,还正双眼蒙住、不着丝缕地被绑在树上!
  相询不顾疼痛,拽了拽手上的绳子,又扭扭腰伸伸腿,却全无用处。他深吸口气瘫软下去身子,伤痕火烧火燎一样,遍身上下传来的痛苦很快装满了他的脑海。他没有力气再反抗,也不知道要如何反抗,他想,如果徐敬发现自己失踪了,大概是会来找的吧……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自己是一直迷迷糊糊地醒着,还是早就疼得晕过一次又一次,最终,他听见一个男声不断地叫着:“相公子,是你吗?相公子,相公子……”
  不管是谁,终于来了啊……
  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他身边,相询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打怕了,虽然明知道这个人是来救自己的,当他站在自己跟前时,相询却仍旧生出方才那个恶魔过来时的惧怕。
  刷地一下,相询眼上的软布被揭开,他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天已经亮了。而他眼前站着的不是襄王府的仆从,也不是从端阳回来的荀相,而是飞鹰。飞鹰的神情有些疲惫,想来为了到襄地来找他,他是不眠不休从端阳赶过来的。
  二人视线交会,飞鹰的脸立即就红了,他扭过头去,指了指被丢在旁边的一坨早就被尘土弄得灰蒙蒙的衣裳,“你快先把衣服穿上!”
  相询已经累得连脸红都没有力气了,可他见到以往与自己相处不快的飞鹰特意从襄地赶过来找自己,还是勉强挤了个笑道:“手还被绑着,怎么穿衣服。”
  听到这话,飞鹰的身形顿了顿,才捂着眼睛绕到树后,熟练地给他解开了手上的结。
  穿衣服的时候,相询才来得及细细“欣赏”身上的伤痕,不得不说那人下手真的狠,某个部位一直都没有知觉,至于身上的伤,连相询这种外行都能看出来,这不仅是疼上十天半个月而已,哪怕是敷过药膏,恐怕疤痕也不是轻易就可以消退的……
  这是跟他有多大的仇怨啊!仔细想想,他除了背着徐敬不小心把相思果给徐察送了一个,还有背着徐察让荀相代替自己之外,似乎没做过什么缺德的事情吧……
  飞鹰对着正在穿衣服的相询露出一脸惊异的神情,那种惊异非常夸张,夸张得让相询觉得有些不真实,“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我们相公子居然有人敢动,陛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你快说是谁做的,我让陛下给你报仇!”
  相询心中鄙夷,找徐察报仇还要通过你?虽然他对自己和徐察的关系没什么自信,但飞鹰不过也只是一个侍卫,怎么把自己说得跟徐察多亲近似的……然而他还是无奈地回应:“你也看到了……方才一直蒙着眼睛,不知道是谁。”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飞鹰今天的神情都十分夸张,包括失望。
  相询重新穿好衣服,扶着树干艰难地想要站起来,还没站稳却又重新跌坐在地上。飞鹰似乎很不愿意扶他,只是叉着腰立在一边,随口一问:“要不要跟我回端阳?”
  听到他这样问,相询仅存的那一点思绪觉得有些奇怪,既然飞鹰出现在这里,那么一定是徐察给了他带自己回去的任务,如果他是飞鹰,肯定会拼命劝自己回去来完成任务,怎么他用一句如此不认真的话就打发了?就不怕他说自己要留在襄地不回端阳了?
  身子太过疲累,相询索性不再试图站起来,直接往树干上一靠,轻轻摇头道:“不回去了,你自己走吧。多谢你救了我。”
  飞鹰听到这话瞪圆了双眼,“真的不回去了?”
  相询觉得自己的头十分沉重,他垂着脑袋,不再说话。
  他原以为飞鹰会说点什么话来挽留一下,可他几乎是立即听到了飞鹰的回应:“那好,你歇着吧,我走了。”
  飞鹰他……走了?
  相询感到不可置信,忙叫住他:“你等一下。”
  脚步声一停,飞鹰懒懒地转过身,挑了挑眉道:“还有什么事儿?真麻烦。”
  一阵风刮过,把相询遍身的出伤口吹了个透心凉。他轻咳几声,断断续续道:“你不是……来带我回去的么?这么轻易放过我……你来襄地做什么……”
  许久也没有听见回答,相询抬头去看,却见到飞鹰的神情阴森森的,话音里也带着一股恼羞成怒的味道:“要你管!就当我没来过,回去找你的襄王吧!”
  见飞鹰真的要走,相询花了很大力气才喊出一句:“别走,我跟你回端阳。”
  和徐察搞好关系、帮徐敬说话的大业,可不能半途而废。
  虽然飞鹰把这嘶哑却卖力的叫唤听得一清二楚,却故作没听见一般问了句:“什么?”
  刚才那一下已经耗费了相询全部的力气,他声如蚊蚋:“我……跟你走……回端阳……去找……找……”
  相询说不下去了,飞鹰也无法再装作听不见。他知道,就算此刻他一走了之,只要相询还想回襄地,等他真正回去的那一天,徐察就不会再放过自己。
  飞鹰只得转过身,拖拖拉拉地走到相询面前,带着嫌恶的表情把他扛到了肩上。
  从端阳到襄地的路相询只走了四五天,可回去的时候二人却足足走了十天。飞鹰弄了一辆马车来,自己坐在前面赶车,把相询扔在车厢里休息。这一路走得十分悠闲,每天天还没黑的时候,飞鹰就找旅店住下,而每天早上,也必定等到天大亮了才出发。
  相询身上的伤疼得厉害,刚开始两天还自己拿水擦一擦,却一点也不见效,伤口反而红肿得更加严重,某个部位始终一点知觉都没有,连出恭都不方便。第三天的时候,他到底还是和飞鹰提了一句,本来不想麻烦别人,但他自己完全无法下地,他就希望飞鹰帮他找个大夫来瞧瞧。可飞鹰以太麻烦、要赶路之类的借口推脱掉,让他回端阳再想办法。
  最后相询不得不搬出徐察来,威胁飞鹰如果不给他找大夫他就回去找徐察告状,飞鹰才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包草药丢给他。他把那些纸包着的菜叶子翻出来,皱着眉瞧了瞧它们的色泽,最后还是把它们丢到一边,安慰自己说没几天了,很快就到了……
  以前和徐察朝夕相处的时候,相询只是觉得还挺舒服的,虽然他表面上冷若冰霜,但对自己还算体贴,就算装一装他的仰慕者也没有多难。不过对徐察的印象也仅止于此,可相询没料到这些天没见他,竟然还对他有些思念起来,尤其是他在自己身边的那种安全感。往襄地奔波的这一趟遭遇了这么多危险,连曾经保护他的徐敬也变得陌生了,他就越加怀念徐察给他的那种安定。
  马车颠簸,一下下扯得相询的伤口生疼,他闭上双眼,忍着疼痛杜撰着说给徐察的解释,不知不觉间,渐渐睡了过去。
  叫醒相询的还是通身的疼痛。被扇过巴掌的地方好得要快一些,现在已经没什么知觉了,而身上用树枝抽过的地方则伤得太深,现在才想起来疼,弄得相询还未睁眼,眉头先紧紧皱起。
  而他努力地睁开眼时,看见的却是另一张皱着眉的面容。
  “子知……你醒了。”
  “很疼吗?……该是疼的。”
  “叫太医来看过了,说要静养些时日,药也用过了,你安心。”
  相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许久不见徐察,他的神情不似从前那般冰冷了,此刻皱着眉,反而让他觉得此人对他满是关心。
  徐察难得把相思果别在腰间,相询愣愣地望着面前这张生得极为精致的面庞,这些日子来,他克服万难跑去了襄地,从前的爱人不曾让他感受过回家的温暖,而他被飞鹰拖回了只住过几个月的端阳城,却在面前之人关切的神情中,觉得自己回家了。
  可是这个人派了狡兔去刺杀徐敬啊,他没有忘,可那又如何?这张脸,这副神情,这几句话,哪怕是假的,至少有人愿意骗一骗他。
  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消失,没有问他这一身伤是从哪里来的,只是想让他快点好起来。
  想着想着,相询的眼眶中忽然盈满了泪水。徐察惯常的冷静被他的眼泪打乱,反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急忙要把相询往怀里揽,一动手却牵扯到伤口,相询轻轻倒吸了口凉气,他又连忙松开手,想起相询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最后只捏了捏他唯一没有受伤的手指。
  “对不起,弄疼你了。”
  相询心中一阵酸楚,紧紧回握住徐察的手。他不知要如何回应这位帝王的一句“对不起”,他觉得,徐察可能这辈子都没怎么对人说过这句话。
  相询不是不知道,此刻徐察的心中满是疑惑,只是看他伤成这样,他不忍心开口问罢了。所以相询不会等他开口,而是自己主动解释道:“那天草民被人一掌拍晕,觉得过了好久,醒来之后就在襄王府了。有一日被人绑出去蒙着眼睛打了一顿,幸好飞鹰及时赶到,草民才能……再见到陛下。”
  虽然飞鹰这些日子对他实在不怎么样,可好歹也算得上自己的救命恩人,就在徐察面前略微感谢一下他吧。
  相询没想到徐察对他被绑走的细节丝毫不感兴趣,而是捏着他的手来回揉搓,一字一句道:“襄王反了。”
  “名头是朕派人刺杀他。”
  
    
    ☆、承诺

  原以为听到之后会令自己五雷轰顶的消息,此刻落在相询的耳朵里,却仿佛是投针入海,丝毫泛不起波澜。
  手被人抓着摩挲,阵阵温暖传入心底,相询觉得很舒服,而这舒服又让他有些不安。他假咳两声,顺势就将手抽回来掩住唇,稍稍别过头道:“草民在襄地时也听说了这件事,襄王还说是狡兔对他下的手,连身边武艺高强的侍卫都挡不住,生生在襄王的肩上戳了个窟窿。”
  徐察听出了他话中的嗔怨,重新拿回相询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心口,“你怪朕没跟你商量就擅自决定?”
  这动作着实把相询吓了一跳,他浑身僵住,一动不敢动,只垂下脑袋道:“襄王毕竟于草民有恩,草民告诉陛下襄地的事情,本意也不是希望陛下直接杀了襄王。”
  相询也知道自己僭越了,既然说了要忠于皇帝,那么他就只负责向徐察提供信息,至于徐察做了什么决定,那自然不是他可以干涉的。大概是今天徐察对他实在太好了,他觉得自己装皇帝仰慕者装得有点过,对这份好接受起来也有点心虚,非得要把他惹急了,让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看上去正常一点不可。
  可令相询没想到的是,徐察听完他的话,忽地低下头,用嘴唇碰了碰自己放在他胸口的那只手,含混不清地又来了一句:“子知,对不起。”
  手背温润的触感一直传到心里,瞬间化解了他通身的疼痛,他整个人都浸泡在阔别已久的温暖中,舒适的感觉正在摧毁他的理智。
  这戏做得太真了,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要出不来了!
  “陛下其实不用对草民说……”相询还想再挣扎一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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