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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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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同样也是俞景年的心声。
仓促的旅途显得有些得不偿失,不过至少楚九歌已经得到了楚知意所传出的信息,或许正是因为相信他有能力逆转被神凰局控制的未来,所以才在事情不可收拾之前将他召回身边。
楚九歌知道,楚知意这样大胆的行为一定会令魔教勃然而怒,至于后果……他不敢去想象。现在的他在尽力怨恨楚知意,因为他是个胆小鬼,他害怕失去重要的人。
“也就是说,相爷的确在为魔教做事,不得已才把恣睢推上王位?”许长情问道,现在的恣睢还算温和,他也不必担心他会发怒。
“恐怕是这样的,我想他在魔教中的地位也并不低,如果将他救出来,破了魔教就会变得轻而易举。”
此时,恣睢又提出了疑问,“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他为了魔教而放出的噱头呢?如果这是陷阱,只会令我们元气大伤。”
“这我当然也清楚,所以选择先观察一阵子动静。魔教之所以能毁掉整个国家,甚至对国家的情况了如指掌,我想就是因为他们的细作渗透在每个角落,难说朝中大臣有几人是细作,或被魔教控制的,在打草惊蛇之前,我们必须先从内部下手。”
楚九歌此言有理,众人对视一眼,便表示赞同,何况南国才刚刚合并了严国与齐国,政治与经济还没恢复到一般的程度,首先要稳了民心,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恣睢与许长情和齐寰宇谈话的时候,楚九歌并没有在场,或许有人认为他应该出谋划策,可在他心中,这一直都是统治者的事,他一介草民,不该干涉太多。何况,连自己的土地百姓都治理不好,他们这王座也坐不稳。
“他有没有说这个孩子叫什么。”楚九歌怀里抱着齐寰宇的幼子,小家伙比前些日子重了许多,也不知是真的重了,还是楚九歌的力气不如从前了。
“叫齐……齐,齐长风。”俞景年记忆堪忧,他真怕自己说错了名字。
“长风至而波起兮,若骊山之孤亩。好名字。”
小长风窝在楚九歌的怀里,似是听懂了他的夸奖,立刻眉开眼笑,小脸肉嘟嘟的,张开双臂撒娇要他抱,可爱极了。
俞景年想过,或许楚九歌这么喜欢孩子,就是因为自己的童年孤寂凄惨,才倾尽所能的照顾其他孩子,免得他们步上自己的后尘,同时也在其中获得些许安慰吧。
“我也该去公子音那儿瞧瞧了,这么久了也没能他说话,落音怕是都有意见了。”
不过,事实并没有楚九歌想的那么糟糕,不管是公子音,还是楚落音,对于他都没有半点埋怨,后者甚至还举着小手,朝他要糖吃。
“可不能再给了,牙齿都要被虫蛀光了。”
公子音佯怒拍了拍楚落音的手,吩咐他带着弟弟去一边玩了,转过头来,看到楚九歌担忧的神情,答道:“这孩子,到现在还是不能开口说话,恐怕当真是个哑巴……”
“不必勉强,事由天定,上天收走了他的嗓音,就一定会给他其他过人的能力。”
包括俞景年在内,他们三人早就已经学会不再提及卫国的往事了。亡国确实迫不得已,人也不能永远活在对过去的愧疚之中,“这孩子,记性倒是不错,诗书看一遍就能默写下来,也不知道是像谁。”
楚九歌开玩笑道:“我的儿子,当然像我。”
至于楚落音的身世,他已经无力追查,现在连他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清楚呢,哪有余力去过多思虑这个半大孩子。
“追查到哪一步了。”公子音问道。
“我见到了我爹……相爷楚知意,”楚九歌有那么一瞬间在犹豫,是否要叫他父亲,此念转瞬即逝,不论如何,楚知意对他都有栽培之恩,就是冲这份情义,他叫他爹也理所当然。“这么多年来,他步步为营,多谋善虑,甚至推演策算出了将来会发生的种种。虽然我不认为这是他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但恣睢能够走到今天这步,他功不可没。”
不得不说,楚知意才是整个神凰局中最有力的角色。
“你在担心他的安危?”俞景年问道。
楚九歌面露愁色,“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我们擅入珂国境内,那里本就是魔教的老巢,不可能不打草惊蛇,如果魔教就此怀疑他,为难他的话可如何是好。”
公子音听了半天,才算是听懂了大概,皱着眉头问道:“魔教?你为什么会这么称呼他们?”
“在昆仑的时候,我曾经看过一本五胡乱华的野史,说是鲜卑人曾为了侵占中原地区,在神州大地上立了九根雕有凰图腾的神柱,众所周知,雄凤雌凰,之所以立神凰,是因为中原历史上多出妲己褒姒一类祸国殃民的妖妃,若是能借女人之手,媚惑君主,国家便会从内部,从朝廷开始崩裂,外敌入侵就容易的多。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位得道高人,不仅破了神凰的局,更除了为祸人间的妖姬,后来隋文帝杨坚统一了中原,这才归于宁静,而曾经利用神凰局欲图夺天下的鲜卑人被赶尽杀绝,但不免留下残党。我称他们为魔教,就是因为他们所行之事比当年鲜卑人更加恐怖,恐怕他们要屠尽汉人,血洗中原。”
公子音觉得楚九歌言之有理,点头赞同,“那么也就是说,这魔教与乌兰国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错,而且我称呼他们为魔教,还有另一个原因。”
“为何?”
“千万不要忘了,在诸国王室发生大事的时候是由谁传信——江湖传令人,他们是武林中人,而能够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恐怕也是打入各国内部的细作。他们的枝叶如此繁茂,一网打尽绝不是易事,恐怕我们只能……”
说到这里,楚九歌的思路被打断,已经散了会的恣睢小步踱来,跟着也听了听他的分析,随即率先说出了自己的计策:“召集武林人士去对抗魔教。”
这也正是楚九歌的法子。
南朝开国王君南成王,本是武林中无名小辈,却因武艺高强,善长取信于人,而得到武林支持,最终于马背上夺得天下,说到底,恣睢这姓何的血统和武林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武林人士皆有报国之心,只要他一声令下,相信愿意生死追随的江湖豪杰也不在少数。
从这方面去想,攻破魔教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正面战场由御林军负责,抵抗乌兰国随时可能的进攻,留守珂国的魔教残党便由武林侠士负责,再怎么说,中原人的功夫定要好过从西域来的蛮夷。
如此一来,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不过,这都是美好的计划,他们谁也不能保证其中不出岔子,万一发生半点差错,都有可能破坏他们整个计划。
“众人之中,还是化风和俞将军武艺最强,招募侠士一事便交给你们二人。当前政局不稳,民心待安,必须做些实事让他们心里有底,许长情和齐寰宇,你们两个今晚便起草一份折子,详细的说明本国欠缺什么,要如何改善,针对此事我等明日详谈。戚寰音照顾好两个孩子,至于你……”恣睢一指楚九歌,后者心里一惊,不知他又想出了什么点子。不过看他能够如此冷静的分配工作,情况应该不会太糟。
“跟我来。”
记忆中,恣睢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平静了,楚九歌甚至很久都没有见过他认真打理朝政的样子,究竟是征战的太久,还是因为恐惧而疏离的太久呢?他自己也不清楚。
曾经的楚九歌怕过许长情,因为在棋局之后,他曾对他严刑拷打。也怕过齐寰宇,因为他身上散发出的骇人之气像是鬼神一般,让人无法亲近。他也曾怕过楚知意,他给他的绝望似乎似乎是倾尽一生也无法超越的。
可只有恣睢,不论给予他多大的痛苦,他也没有真正怕过。
唯一怕的只有离去。
你是否能够明白,我所畏惧的,并不是死亡,而是独自面对这一切……
第49章 ·第四十八章·临安初雨叶落红
“你怕我吗?”
楚九歌万万没有想到,当与恣睢二人独处时,他竟然会问出这句话。
夜已深刻,明月高悬,楚九歌背对着恣睢,用火石点燃了蜡烛,柔和的火光照亮了幽静的宫房,这里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
“或许我该问你一句,把我送到别人床上的时候,你是否有过后悔。”
即使他明知面前这个男人并不是他深爱的何良锦,即使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何良锦能成为万人之上的明君。
“悔。我也曾想过,只要你说不,我就不会勉强你。”
“可为了你的权欲,你还是不停的利用我。”
楚九歌不敢去看恣睢的眼睛,他害怕那眼中所流露出的冰冷会刺的他心灰意冷……
楚九歌爱过,恨过,甚至想过杀了恣睢,他恨极了这个暴虐的人格控制何良锦身不由己的作恶,最终却恍然大悟,这一切,终究是因为他的无能,如果他能够在这一切发生之前缓解恣睢的人格分裂,事情远比现在乐观得多。
长长的一声叹息,“我不怕你,只是怕你会离开罢了……”
“离开?我能去哪儿?”恣睢温柔的笑着,朝楚九歌张开了双臂。
楚九歌有些讶异,不敢相信眼前竟然真的是那个暴虐的恣睢,同时又感觉那个温暖的拥抱太过遥不可及,一时竟不敢上前。
“来,到我这儿来。”
又一次呼唤,楚九歌终于再也抵挡不住温柔的诱惑,迎上前去,紧紧的拥住了爱人。
这个拥抱,他等了十几年了……
自从恣睢登基后,他就再没接近过他,也只有极其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他才会期望,自己身边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这会是好的开端吗……”
“会的。亏欠你的,我总要还来。余生够吗?”恣睢轻轻抚着楚九歌略显干枯的头发,恨不得将他融入骨髓,再不分离。
前些日子,许长情到达临安的时候,曾交给恣睢一个雕工精美的木盒,在此之前,他从未对任何人透露过,歧石早年间就已经被一分为二,一半挂在严王身上做配饰,另一半藏在王城之下的地宫中。
“他说你也曾饮过忘川水,如果歧石能够使你善待他,那么请你一定要服下。”
当年,是恣睢亲手把楚九歌送到了许长情的床上,如今许长情痴情依旧,却仍然相信能够给他幸福的只有恣睢一人,故此进贡了歧石,希望借此给他安宁的生活。
恣睢知道,过去他曾身不由己做了许多恶事,中伤楚九歌,如今也没有资格奢求他的原谅。但至少……给他弥补的机会。
至于楚九歌,他努力了多年,为的就是能亲眼看到他君临天下,即使对爱情心灰意冷,也始终坚信他能够称帝的能力。
“前朝有韩子高忠心侍君,龙阳安陵流连龙榻,可我只是一介卑贱草民,从不奢求站在你身边,也未曾想过尽数原谅你的过失。日后我依旧会在你身旁扶持,只是对于感情不敢再提及。”
恣睢又何尝不知他的苦,他无法感同身受,却能够体会到那种被心爱之人所伤的绝望,如果角色对换,换做是楚九歌负他的话,或许他连说服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此时千言万语都应化作心声,静静流淌在幽冷的房中。
“……你回来了,真好。”
楚九歌疲于思虑究竟是什么使得恣睢拥有了控制人格的强大意志,此刻的他只想沉溺在这安宁之中沉沉睡去,不再醒来。
花亦怜照旧躺在未央宫的屋顶,看着那残缺的弯月,脖颈枕着双臂,嘴里咬着一个糖人。
他在这南宫中已经看了二十年的月亮,不论世间如何疾苦,月的阴晴圆缺也始终如一,从未有过改变。正如宫中的二人一般,不论经历了什么,最终都会回到一起。
花亦怜虽然讨厌楚九歌,可他也并不支持楚九歌回到自己哥哥身边,不管是什么忘川水,还是什么多重人格,至少恣睢伤害了楚九歌的事实,如果这也可以不计前嫌,那他的爱未免太伟大了。
“这样打扰他们好吗?”
“你不还是一脸坦然的走上来了。”花亦怜看都没看爬上屋顶的俞景年,直到后者将一串冰糖葫芦递到他面前,眼中才流露出奕奕光彩,一个鲤鱼打挺,用嘴叼住了包裹着糖衣的红果。
……是啊,天已经彻底冷了,连冰糖葫芦都不会融化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找虐?”
俞景年笑笑,“我没想和你打架。”
“谁说打架了,下面那两个人温存着,你心里就不难受?”
“我为什么要难受?”俞景年惊讶不已,这下轮到了花亦怜大眼瞪小眼,仓促的咬了几口便把红果吞下去,追问道:“你不是喜欢他吗?”
“或许,所以看到他和所爱之人修成正果,我更高兴。”
花亦怜感觉这个男人不可理喻,就连他都不能忍受自己的喜欢的人被别人占有。想到这里,或许他讨厌楚九歌的理由还有他被太多人侵占过,这就好像貂蝉西施也曾因为战争而侍奉过很多人一样,到最后也有范蠡愿与她厮守终生,可他就是精神洁癖,无法忍受。
“所以他才喜欢浓妆艳抹,打扮成戏台上伶人的模样,这样便没有人能看透他的内心,即使流泪,也尽数能隐藏在脂粉之下,更能体现他卑微的身份。”
至于楚九歌本人,他又何尝不厌恶这样的自己,他并不是什么高洁之士,苟活至今只是因为没有死,感谢上天,让他亲眼看到了恣睢不再暴虐的前景,否则,他恐怕真的坚持不久了……
“对于如何管理严国与齐国的地方事务,你可有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楚九歌望着恣睢埋首于奏折中的侧颜,终于相信了楚知意的眼光,换做是何子佩,绝不可能如此精细的批阅奏折,甚至还来询问他的意见。
“在地理位置上,严国在秦淮以南,而齐国在秦淮以北,相比之下,严国更靠近南国,地理条件也更近似一些。民以食为天,历朝历代一向重农抑商,想要安稳民心,首先便是要解决土地问题,决不可实行井田制,可在与南国并行租佃制,如此一来,百姓有了耕作的热情,也就解决了最大的难题。”
恣睢点头赞同,在治国的方面,不论是多年前还是现在,他都会向楚九歌求教,倒也不是他每次给出的建议都十分合理,但对于安抚民心确实有很大的帮助。
“此言有理,那么不久以后还要将运河开凿至严国境内,以防天灾人祸。”
楚九歌摇头,从恣睢的桌上翻出一张地图,指着华南地区说道:“严国地处秦淮以南,江南地区鲜少缺水,因此大多以种植水稻为主。前些年之所以开凿运河将长江水引入南国,是因为南国相比严国更往南,气候炎热,即使降水多,也赶不上蒸发的速度。”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开凿运河如此劳民的工程应该给更干旱的地区,也就是齐国?”
“没错。”楚九歌又指了指华北地区,“不过齐国王室刚刚灭族不久,需要时间去安抚民心,没有多余的人力去建造如此大的工程,况且中原地势整体呈西北高而东南低的趋势,开凿运河的难度太大。至于农业方面,齐国早已习惯了略微干旱的耕作方式,因此大多种植玉米等耐旱作物,暂时也不必考虑开凿运河之事。”
楚九歌在政治上的见解向来是朝臣所不能及的,因此重用他,定会使得恣睢如虎添翼。
“那么当下,你认为我们最重要的是做什么。”
恣睢终于问到了重点,楚九歌从他手中接过沾了朱砂的毛笔,沿着歧水,画了一条悠长的红线,随即又沾了浓墨,在齐国西方的国界画了另一条线。
当下恣睢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阻挡外敌入侵,加强防御,不让乌兰人渡过歧水,并且在掩人耳目的情况下,将齐国的边界朝着西方,也就是楚国的方向推移。因为楚王柯不中用的关系,边界的百姓时常感觉没有安全感,因此大部分已前往内地,而且边界并没有派兵防守,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边界线朝西边移,就可不战而徒增许多土地。”说着,楚九歌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般笑笑,整齐的露出洁白的牙齿,恍若回到了年少无知之时。
曾几何时,就是这张笑脸,吸引了孤寂无朋的何良锦。
作为不被看重的公子,他落寞,孤独,备受冷眼,甚至连亲人都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
只有那个少年,那个眼眸有神,笑容好看的少年,会光着小脚丫,踏着冰凉的青石板向他跑来,对他说:“不要哭了,我带你去看戏吧,看过了就不会伤心了。”
舞勺之年,那是他们看过的唯一一场戏,戏名叫做,《千金记·霸王别姬》……
第50章 ·第四十九章·几日行云何处去
又是清晨。
楚九歌难得睡个安稳觉,竟然在太阳还没升起来之前就被婴儿的苦恼声吵醒,他惺忪着睡眼看了一眼,楚落音正抱着哇哇大哭的小长风站在门口,眼中尽是无奈。
“我的天啊,他是饿哭的吧,公子音呢?”
楚落音委屈的指了指朝和殿的方向,楚九歌便知道,他一定是和恣睢一起议事去了。竟然丢下两个这么小的孩子,他的心还真大。
不过楚九歌也没有说他的资格,毕竟楚落音是他不负责任的丢给公子音照顾的。
“我知道了,现在就带你去找吃的。”楚九歌胡乱披上件衣服,便朝御膳房的方向走去,怀里抱着小长风,手里牵着楚落音。这或许就是平民母亲的形象吧……还真是累人。
不过还好,这两个孩子都很听话,小长风似乎也知道楚九歌的不容易,窝在他怀里就没有在嚎啕大哭,可他那无辜的,默默流泪的大眼睛看的楚九歌更加心疼,恨不得立刻找个奶娘来奶这个孩子。
“哟,今天怎么换成你当爹了。”离老远,花亦怜就听到了小长风的哭声,只是惊讶于今天竟然不是公子音带着这两个孩子来觅食。
他已经是御膳房的常客了,恣睢登基以后,他就时常从霜云殿跑出来偷吃东西,起先还是偷偷摸摸,小心翼翼掩人耳目,后来被御膳房的大娘发现了几次,大娘就总会留些馅饼烧鸡一类的食物在锅里,花亦怜也就变成了大摇大摆来喝酒吃肉了。
“公子音大概是去议事了,他们两个饿的急了,就跑到我的房间去找我了。”
花亦怜大笑着摸了摸楚落音的头,“有我当年的气质!”说着,就从盘中拿了最大的一个包子给他。
“怎么样,近来可还安好?”
“马马虎虎,混吃等死。”
花亦怜讨厌楚九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二人也早已习惯这样的对话,至于小长风,已经被听到他哭声的宫女抱到后面去喂奶了。
“这宫中怎会有奶娘?”楚九歌有这样的疑问也是自然,宫女们进了宫,一般来说也就没有了与男子谈情说爱的机会,在这深宫之内,总不能和太监苟合。
“我王兄始终感觉剥夺了她们爱人的资格太过残忍,便允许她们可以按期出宫回乡探亲。但凡有点活下去的希望的人都不会选择进宫,宫女们大多无家可归,有些人爱上了御林军,我王兄就准许他们结亲,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家。”
见楚九歌穿的单薄,花亦怜抱怨道:“你怎么就穿这点,冻病了也没人心疼你。”说着,便从桌子下面抱了一床被子出来,披在了楚九歌身上,又喊了一句:“刘妈妈,煮一碗面!”
堂内有女声应了一声,花亦怜才又埋头去吃他的包子。
他除了毒舌以外,本性好的惊人。
一般人很难相信对自己恶语相向的人会对自己好,不过楚九歌对此深信不疑,也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将他害的只能与孤独寂寞为伴而感到愧疚。
刘妈妈煮的面很香。
还未端上桌的时候,楚九歌就闻到了面香,白胜雪的细面静静卧在碗底,其上盖着翠绿的几片小白菜,碗面飘着零星几滴香油,衬的鸡汤更加鲜香,不似大鱼大肉般华丽,却有着母亲般的温暖。
楚落音闻着味道早就馋的流口水了,可怜巴巴的望着楚九歌,后者哪里见得他这副委屈的小模样,心疼的把筷子勺子连着面碗一起挪到了他面前,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似乎比自己吃了还要开心。
花亦怜想,这或许就是为人父的样子吧。
楚九歌把自己这一辈子都献给了恣睢,虽未随他南征北战,却在敌后为他获取了许多情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细作,只不过他是被诸君低三下四请到别国去的。
“你不是会占星,会预言么,为何不看看南国的未来如何。”
楚九歌望着楚落音的吃相有些出神,听花亦怜这么问起,不由得也悲从中来。
“卫国国破的时候,我就发誓再也不占卜未来了。我能够看到事情的结局,能够看到身边人的未来,对此却无能为力,这样太过痛苦……”
“就不想看看你自己的未来么,或许大好的锦绣前程等着你,你也不必每天过的这样沉重。”
楚九歌闻言轻笑,这一笑没了前些日子因不堪重负而流露出的苦涩,相反,倒是像享受什么似得。
“有没有大好的前程我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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