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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师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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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缠,似乎根本就不受眼盲影响的十岁少年。
犹记得当年他的师父和他被这个十岁少年整得鸡飞狗跳的时候,他师父岳飞扬不怒反笑,只说就让这孩子玩吧,当年的那些为了让他成为正常人的训练也亏得他一个小孩儿能挺过……
秦西当时曾好奇去问过是什么训练,众位师伯们也都闭口不说,只说当年那些训练十分惨烈,就算是成年人,十个也有九个挺不过…。。
莫失,其实是一个谜。
因为眼盲,就像是关上了一道门,给这个少年蒙上了一层迷雾,谁也看不清,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而因为一些需要,这个少年还要扮成一个少女,不能像寻常少年那般肆意飞扬的活着……秦西想,人生何苦要为难这么一个本该无忧的孩子…。。
“谷主。”仆人的声音将秦西的思绪拉了回来,转头看去,只见仆人神色有异,像是有什么急事儿,走过去听仆人小声说完,他接过一张拜帖,翻开看了看,顿时眉头一皱。
“秦小三儿,你若是有事儿就先走吧,师叔没什么事儿。”莫失听到那边叽叽咕咕的声音,善解人意道。
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你燕师弟,贤侄你瞅着哪家的姑娘好,就让他嫁了吧,也别卖了他,师叔怕你赔钱。”
燕墨染跟在他身边的时候虽然二了一些,可千暮门的弟子毕竟不是蠢货,更兼人是师父给他精心挑选的。
说到他那位师父啊,这挑人的眼光可是奇葩得很,外表和内里一般都是很有意思的。
所以,别以为他眼盲好糊弄就不知道,这只小燕子拘在他身边时是老老实实的,一旦离开了他身边,还不知道属性为何。
故而,卖他,行了吧!别让他把妓院给砸了,没赚钱不说,还给别人惹一身骚。
可,莫失不知道他这好心好意的提醒,到让秦西铁了心要把某只无辜的小燕子给卖出去,只因他觉得莫师叔实在太‘关心’某只了。
……。
☆、谷外来客
春阳大好,秦谷中的奇花异草馨香浮动。正午时分,莫失踩着有些软的步子去找秦西告辞。
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他是时候赶路了。
才走了不到三百米,莫失扶在一棵紫藤花树干上,喘了几口气,脸色苍白,缓了许久也没有缓过来,全身依旧无力,便只能靠在紫藤花树上,昏昏沉沉的如同全身都陷入了泥沼。
这是当年穿越被冻伤治好后留下的后遗症,一般不轻易发作。只是这一日一夜的赶路,熬夜,心思用得太多,终究是引出了老毛病。
莫失静下心来调动内息,没过几息便进入了无我的境界,周围的一切都感知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风吹紫藤花落了莫失一身,他迷糊间察觉有一道不可忽视的视线正落在他的身上,探究的目光微微有些凉,扫过人身上仿佛是山涧幽泉缓缓流过……
那道目光并没有什么恶意,莫失也就没有去管,因为他知道天空之上,小鸦一定会看着他,若是这人一开始就有恶意,小鸦早就发动攻击。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那道目光消失,有人踩着满地紫藤花缓缓而去,直到紫藤花下又重归莫失一人,小鸦突然飞了下来。
同时扑面而来的还有一股极为浓郁的血腥味,莫失一惊,忙道:“小鸦,你怎么……”
他以为小鸦被人打伤,哪知刚一张嘴,便被小鸦塞了一个湿漉漉的像是珠子一般的东西到嘴里。
那玩意儿极为圆滑,入口便咕噜一下滚下了喉,只余下满嘴浓郁的血腥味,莫失被那腥味冲得干呕了几下,小鸦在他肩膀上跳来跳去,呱呱乱叫,似是十分急切。
莫失缓了过来,没去管自己吃了什么,他相信小鸦不会害他,伸出手将小鸦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将小鸦从头到尾摸了一遍,除了摸了满手的黏糊糊的血外,并没有摸到半分伤口。
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感到腹内升腾而起的热气在向四肢百骸奔腾而去,全身的无力感也渐渐消弭了下去,体温也回升…。。
心头微暖,莫失沉默了半晌,终究是叹了口气,慢慢道:“小鸦,我知道你不凡,可是以后这种帮我去杀那些珍禽异兽的事,你还是别再做了。”
小鸦自小陪伴着他,他不希望有一天这只聒噪的乌鸦再也不跟他闹了。
小鸦用尖尖的鸟喙顺了顺毛,歪着头白了莫失一眼,满眼都是‘小爷乐意,你管得着!’,扇了扇翅膀,呱呱叫了一声,冲天而去。
莫失摸了摸鼻子,悻悻的笑了笑,这年头,瞎子真是被欺负啊,连只鸟儿都不理他了…。。
在原地又坐了一会儿,将面具拿出来戴上,莫失突然皱了皱鼻子,空气里残留这一股尤为特殊的味道,像是雾中幽花、水中落月般飘渺不真实,若不是他因为眼盲嗅觉易于常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秦谷内遍布机关,除了谷主,仆人走动都是限定了范围,而他莫失能行走自如是因为自小便被他师父用各种机关折腾锻炼出来的本事儿。
如今有一个气息陌生的人在谷中行走自如,只能说明那人本事不凡,莫失起身一边踩着紫藤花离开,一边想那人来干什么。
来秦谷求消息,那是第一个念头,可是那人看着他的目光的探究意味太浓,就好似很惊奇似的。
莫失知道自己这张脸有祸国殃民的资本,可那人气息里流露出的极淡的尊贵清华,让他觉得来者像是那种看惯了绝色的人。
那人的惊,倒像是你走在大街上看到了一个熟人,可定睛一看,却发现只是相似的陌生人。
这种念头浮现,莫失心里沉了沉,步子不由得加快了些,他得赶紧去凤隐国皇城处理了那边的事儿。
此时的他万不可再被一些莫名的事儿缠上,否则,等着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
秦谷东边有一片依托在山壁之上的悬空楼,红瓦青褐色的墙,墙上绘着繁复生动的图案,用各色的宝石填色,阳光下流光溢彩。
悬空楼四角挂着玉质的风铃,风过,叮铃铃十分悦耳。
每一座悬空楼的每一门每一窗每一块地板每一块墙板,从下到上,从里到外,都是用最珍贵的,能够四季长年散发出清香的木材制成,这种木材经过处理后,光滑细腻堪比现代的瓷砖,不过,前者更为有优势的是,触手还生温。
每一座悬空楼之间用吊桥相连,桥下是万丈深渊。
吊桥也是用一种十分坚固的特殊石材制成,人走在上面若内力不够浑厚,就会随着脚步声发出悦耳的声音。
莫失不禁感叹,秦小三儿,你还真财大气粗得处处都透露着骚包……
连走路都要伴奏,哎……
莫失悄无声息的接近了主楼,循着秦小三儿的味儿,找到了秦小三儿待的地方,站在门外,手刚触及门,哪知那门本就轻阖着,莫失没用什么力,门自己就开了。
可门开的下一瞬,从门的一侧突然袭来一股冷意,气势汹汹的裹着冰冷的杀意,瞬间有冰冷锋利的东西只指他的咽喉而来。
莫失不动声色,千钧一发之际,往前快如闪电一跨,谁知八成是他流年不利,前方有人,而且还是那种存在感极低,连莫失一时都没有察觉,所以,眼睛又不便的他,就只能很无奈的投怀送抱去了。
“风。”
极为淡雅的嗓音,像是被兰花熏过,入耳极为妥帖惬意,鼻间飘渺不真实的气息隐隐约约……
那个尊贵清华的人…。。
名为‘风’的人闻声剑一滞……
莫失反应也快,刚要从这个接住他的人的怀里起来,可有人比他的反应还快还激烈,他只觉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伴着剑拔出鞘的清鸣,砰地一声又被拉入了一个怀抱,鼻子撞在一个胸膛上,瞬间就痛得发酸,他十几年都没怎么掉过的眼泪,就这么给撞了出来。
同时,有人闷哼一声,血腥味扩散了出来,便听那个淡雅清华的嗓音道:“秦谷主,宝地价值□□,染了血就不美了,谷主若是要跟鄙人讨论赔偿,恕鄙人不愿赔偿。”
噗,莫失听得失笑,哟,这人还真是有趣,直接往秦小三儿的爱好上踩,这劝架的方式还真是独树一帜的啊。
可惜,秦西并没有将搁在风的脖子上的剑挪开,他一手环着莫失,一手执剑,微冷又绮丽的丹凤眼里翻滚着风暴,微抿的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莫失愣了愣,心想,哎呀,秦小三儿火气肿么这么大,他不是在谈生意么,那个尊贵清华的人莫不是也是铁公鸡一枚,两人谈不拢秦小三儿发火了?
呃,不是据说秦小三儿谈生意都笑如春风,坑人于只言片语之间淡定无形吗?这里火药味也太浓了。
“秦谷主,冤有头债有主,鄙人的护卫护主心切险些伤了这位小兄弟是鄙人管教不严的过错,但若是索要赔礼道歉,是不是得这位姑娘出面来说,谷主这般迁怒鄙人,鄙人并不觉得是明智之举。”
这个鄙人一番话说得软硬皆有,就算是被人挑衅了面子,也是半点儿火气也没有,反而一直有一种尊贵非常,俯瞰所有人的超然物外之意。
秦西冷哼了一声,语气依旧冰冷夹着怒火,“阁下若是不滚,那也行,留下这个人那只犯错的手,本谷主就不再追究你们在我秦谷之中逞凶,否则,今日所谈之事永远免谈。”
莫失听到秦西不依不饶,顿觉汗颜,这件事儿本也怪他一声不吭就闯了进来,想要挣脱秦西揽着他的手,却发现这个秦小三儿居然敢暗暗的用上了劲儿,让他轻易挣脱不得。
那边,那个尊贵清华的人,依旧淡淡道:“既然如此,风,你听到了谷主的话了,动手吧。”
那语气赫然像是在说,那边有一只猪蹄,你去把它宰了吧。
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样子…。。好冰冷。
“是。”
叫‘风’的那个人二话不说应声就要动手,莫失顿时一急,用上巧劲儿,极为灵活的从秦小三儿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一个旋身准确无误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同时手上一颗珠子疾射而出,砰地一声击歪了‘风’手中用于斩手的剑。
莫失凉凉地道:“够了吧,多大点事,何必弄得如此血腥。”他知道秦西财大气粗,势力雄厚,可也没必要招惹的麻烦还是不去招惹得好。
歪了歪头,脸转向那个尊贵清华的人方向,莫失淡淡道:“你是谁?”
“鄙人墨钺之。”
“哪个mo?”
“丹青水墨的墨。”
莫失点了点头,越发觉得这个人气质清华,脾气看似温润实则骨子里透出一种冷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虽然不要那只手,但也不想放了随意对他释放杀气的人,“墨公子,既然你要让我出面,那么就让你的属下先做俯卧撑一百个,再做蛙跳两百个,走鸭子步八百米,然后倒挂树上十二个时辰,这样的话,我们也就两清了。”
对于练武之人,这都是些小意思,莫失丝毫不觉得这样能把人的肉体给虐到,但应该能虐到人的精神…。。
而墨钺之默了默,才说:“鄙人有些不明白,那俯卧撑…。。蛙跳…。鸭子步是什么?”
莫失扯了扯秦西的衣袖,小声软语,“秦小…。呃…秦大谷主,你要不找人给他示范一下?”
秦西丹凤眼划过一丝无奈,瞪着莫失简直没了脾气,挥挥手让人带墨钺之的下属‘风’去看示范,眼里有一丝藏不住的宠溺。
这恰恰又落在一旁的墨钺之的眼里,一抹奇异从他眼里划过,他随之也笑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姑娘’一词入耳,莫失一笑,想要继续客套,一旁的秦西冷冷道:“事情既然已经解决,阁下请便。”
莫失扶额。秦小三儿啊秦小三儿你这是在护犊子吗,有必要一直火力全开的对着人家吗?人家可是给你送钱来的…。。
墨钺之依旧没有生气,他微笑着看了一眼莫失,目光在莫失脸上的面具上转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就跟着仆人去观瞻自己的属下受罚去了。
而那一边,当风看到仆人示范的俯卧撑时,整个人脸都绿了…。。
紧跟过来的墨钺之看了就笑了,这动作还真是暧昧…。。那挟姑娘’还真是有趣…
☆、劫人
人走了后,两人相对一时无言。
半晌,莫失先开口,“秦小三儿……。”
“莫师叔,”秦西打断莫失的话,目光沉沉的盯着少年如玉的脸庞,猛然伸手拿掉少年的面具露出整张绝色的脸,轻声道:“你要走了?”
他的目光留恋这张脸,近乎贪婪…。。
莫失怔了怔,这家伙要不要说得这么伤感,他又不是一去不回,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淡淡道:“你知道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秦西张口还要说话,莫失立刻截了他的话,“不要跟着我。”
秦西脸色一冷,他就知道莫失早上半点儿阻拦都没有的让他将燕墨染打晕送走,就是想一个人去。
“不行,若是莫师叔不允许师侄去,那么师侄就只有禀告师门。”他既然让他入了秦谷,就不会放任他一个人离开。
私心里,秦西贪恋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他也知道,只要莫小师叔下山的消息被师门知道,师叔就会被带回山,而这一别,可能又将是两三年的不见……
这样,他真的很不舍……
莫失头痛,哎哟,他没有不辞而别,就是怕这只买卖消息的小三儿上报师门或者是派人跟着他。
他不是没有能力隐藏踪迹,而是对于一个瞎子而言,太费事儿太费时间了,他也不想因此而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再说,师门那边知道他和凤隐国的关系的也就是两个人,他还需要一个人来帮他拦一拦师门那边的两个人,而这个人非消息灵通的秦西莫属。
本来,让秦小三儿跟着他去,是极好的,可是这一趟风险未知存在着太多的变数,实在没必要把秦小三儿给扯进来。
“秦小三儿啊,这个,师叔跟你说…。。”莫失耐着性子还想要劝说……
“莫师叔!如果你执意一个人去,那么师侄可以不去,师侄会传信给师叔祖,想必师叔祖会很乐意跟着莫师叔去的。”秦西冷冰冰的说,握着莫失面具的手骨节尽白。
莫失脸色刷的一下就不好,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秦西正站在他身前弯腰与他说话,他这猛然站起来,砰地一声就撞在他的下巴上。
秦西痛得眉头都蹙了起来,只见莫失无神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踹门而去。
火气估计是太大了,居然一脚把门踹垮了。
秦西瞧着那个纤弱的人影飞快的离去,绮丽微冷的眼里怒气翻滚,轰的一声一拳砸碎了一张檀木桌子。
师叔祖,那是一个神一般的男人,秦西从入师门起,只见过一面,可就那一面让他深深的折服。
之后,他听过无数师叔祖对莫师叔的特殊,特殊得让他不得不多想…。。
有人年纪小不懂风月,可有人早已经开窍。
有人身在局中,有人局外人旁观者清…。。
秦西只是不愿放弃…。。可惜他不能说,说不出…。。
。。。。。。。
……………………………………………………………………………
莫失一路跑得飞快,心头那股恼怒简直无处发泄。
秦西是把他当小孩子吗?
就算他的辈分是师叔,他还是不自觉的把他当成小孩子。
竟然敢拿师叔祖来吓唬他…。。
说到那个师叔祖,其实是他的师叔,整个千暮门里,他最不想惹的人,可偏偏那个人对他好得…。。唉…。一言难尽…。。
一句话说,真要让他的师叔去了,得,他也别去了,整个凤隐国不需要君临春来灭族了,他那师叔一个人就够了。
一个人跑了一会儿,莫失的火气消了,又觉得跟秦小三儿斗气实在犯不着,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大不了苗头不对的时候,他就直接打晕了秦小三儿,送他离开……
这么一想,莫失叹了一口气便要往回走,走了两步就听到一声马儿的嘶鸣,有一个淡雅的声音传来,“小兄弟,真是有缘,你我又见面了。”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跑到了谷口。
而那声音是,墨钺之。
……
…………………………………………………………………………
此时已经到了下去太阳落山时分,墨钺之坐在一辆通体漆黑如黑玉,有着一股低调的奢华意味的马车里,用扇子掀开车帘,静静看着谷口迎风立着的少年。
少有姑娘能长得这么夺目的,这是墨钺之第一看见莫失时,对他的印象。
就连见惯绝色的他,也不能不承认,这个姑娘真的长得让任何人都想私藏起来供自己一个人欣赏。
相较于容貌,最吸引人的还是这个姑娘的气质,虽然眼盲却蓬蓬勃勃的如朝阳,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十分纯粹的灵气。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墨钺之只会叹一句,天生毓秀,再不会多看一眼,因为这一类人只要接触过多的阴暗事物,便会被污染。
这样容易被破坏,需要人保护的东西,实在入不了他的眼。
但眼前的这个姑娘……。墨钺之勾了勾唇,本就习惯性挂在嘴边笑容在看到姑娘理都不理他,径直转身吭哧吭哧往谷里走时,又扩大了几分。
他的手在马车内的案几上敲了敲,几个身影迅速闪出,便见秦谷谷口的石壁上掉落下几个软趴趴的人,一个玄衣的冷面男人抱臂挡在莫失的面前。
冷面人不带感情的道:“我主子想请小姐上车一叙。”
莫失勾了勾唇,面上没有半丝惊慌,一双无神的眸子静若幽澜,嗅了嗅空气中并没有血腥味,心知那个墨钺之还是顾忌着秦小三儿,没有在他家大门口杀了他的护卫。
至于他自己,莫失并不认为只凭一个武力高强的男人就能拿下他,甚至就算是这里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没有机会。
千暮门的人就算是一个扫地的,扔到江湖上也都能排得上名,别说他还是师叔,千暮门的人宠他,疼他,却不会过分溺爱他,他们也知道有时候靠别人保护,还不如自保。
所以,有些时候,他们会对他十分残酷,比如,让他这个上辈子活在法治社会的良好公民学会杀人。
而他纵使有再多的不便,他也会接受。
他只能接受,必须接受,就算他们不要求,他都得强求。
九诛山主峰有一个往山腹内开凿的巨大洞穴,里面关了许多穷凶极恶的罪人,曾经有一段时间,他师父每一日都会扔他下去,让他亲手用各种方法杀掉里面的人。
他也犹豫,也害怕,也抗拒,但他师父说,若是他不杀掉他们,他就把他们放出去,祸害别人,然后告诉他,那些死于这些罪人手下人其实都是间接死在他的手里。
他师父还告诉他,这已经是考虑到了他的感受,给他找的是十恶不赦的罪人,而非一般无辜的人。
那些年杀人,或许有‘杀的都是罪人’这一类自我催眠在其中,但当真正的将刀子插入人的血肉中后,无论那些人是有罪还是无罪,他的身上都沾染上了煞气。
他都学会冷静的杀人,淡定的面对血腥。
所以在危害到他自身安全的时候,莫失身上透体而出的煞气并不比江湖上成名的杀手弱,甚至隐隐有一种疯魔嗜血的意味,让纵使见惯血腥的人都不寒而栗。
玄衣冷面男子明显也是感受到了来自眼前姑娘的压迫,他暗惊这个姑娘身上煞气惊人的同时,动作行云流水,拔刀,出招,没有半分顾忌这只是一个姑娘,甚至是一个眼盲姑娘,一出招就是杀招,用最简单的招式,力求一举击杀。
人体心脏跳动的声音,刀划过空气引起的细微震动,流动的风里,莫失能抓住一切的细小的声音,计算着出招的时间,以不动应万变,也力求一举击杀。
但,莫失眉头几不可查的一抖,袖中的手猛然握成拳,当玄衣冷面男子杀招袭来之时,他忽地堪堪避过,却也免不了削掉了一缕发丝。
天空之上,一身黑亮的乌鸦从云层见直冲而下,却在见到莫失悄悄打出的手势,只能暴躁的在天空中盘旋。
玄衣男子一招不中,心下惊骇,他原以为凭这姑娘的煞气,这一招之间,必分生死,却不料那姑娘竟然避了开。
这般虎头蛇尾,让他始料不及,仿若刚才姑娘那一身煞气只是他的错觉,心下便疑有诈。
当下刀一横,又要出招,却见姑娘高举双手,转身果断的一边往马车走去,一边无辜得很的嚷道:“哎,去就去嘛,动刀子干嘛,真是的……”
玄衣男子一愣,马车里观战的墨钺之眼里划过一丝疑惑,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越走越近的人,笑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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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莫失循着墨钺之身上飘渺的味道走到马车跟前,一脸的挫败,嘟起的嘴几乎能挂油壶,鼓着腮帮子,十分的委屈。
无神的大眼睁着,更加的无辜,看起来就跟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被人拎住了后颈一般无奈得惹人怜。
这种小女儿的表情,莫失学了几年,早就驾轻就熟,再不会像当初刚学时,一边学一边在心里恶心自己的矫揉造作。
墨钺之低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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