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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攻儿我是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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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碎片轻微的碰撞声,眸里是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忍不住开口道,“画眉,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她手上动作一僵,突然扭身跪在我面前,急促道,“公子,画眉什么都没有听到,画眉只是想着,夜寒露重,公子桌上的茶水该凉了,才会添了新茶给公子送来。画眉,画眉真的没有想到王爷会在此处,也决计没有偷听王爷与公子的谈话……”
  我叹了一口气,抬手为她拂去眼角的泪花,温声道,“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你别哭了。”
  她闻言,嘴巴一撅,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温热的眼泪一滴滴砸在我冰凉的指尖上,打湿了我的手指。我有点发愣,活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女子的眼泪,原来这么烫手。几乎是同一时间,我猛地缩回手,等我回过神之时,已是劝也不是安慰也不是,尴尬得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
  画眉哭的肩膀一耸一耸,我完全没有插话的机会,只好佯装看着别处,等她心绪平复。
  难怪古话都说,女子的眼泪是男人的软肋。
  即便是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画眉,我也完全应付不了。
  这一年的中秋过的都是些什么,吓哭了一个小姑娘,还让快到嘴的肥肉跑了。
  我捂着额头,甚是感慨。
  最后还是月绸见我许久不回屋里,带了外袍出来一看,才看到了这种尴尬的场景。
  她仔细给我披上外袍,绑好带子,又仔细的检查了外袍可有披紧。我让她不必理会我,先扶画眉回去休息,她心照不宣,扶起尚在抽搭的画眉慢慢领她回房间。看着她们还没长开的身形,我嗟叹道,“还是些孩子啊。”
  月绸自成了我的贴身丫鬟,举手投足在不知不觉间越发成熟,让我忽视了她们还是未及笄的少女。对新鲜的东西感到好奇,会害怕自己所怕的事物,喜怒哀乐皆展现在脸上,这本应该是她们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却因为出身、贫困,磨灭了自己的天性。
  或者,这就是成长罢。
  人要长大,总是得舍弃一些东西。
  我眼睛余光瞟了眼地上的碎片。
  莫说画眉一个小姑娘会害怕二王爷,就连我偶尔接触到他的眼神,也有些胆寒。
  那是属于位高权重者的眼神,没有温情,只有血雨腥风与刀光剑影。
  我仰起头,月上树梢,轻云蔽月,浅黄的月光争先恐后从云后晕染出来,直至完全露出本来的面目。我看呆了,因为我从那广阔无垠的天空,看到了池临的脸。
  那个池临还说话了,“公子又睡不着了?”
  我瞅着他那张绷得老紧的俊脸,等我回过神时,右手已经不自觉的抚在他脸上,“温的,看来不是我眼花。”
  他眉毛又皱起来,竟然扭头去翻石桌上我喝过的杯子,“不会是误喝了果酒吧?月绸呢?说了多少次了别让公子一个人在外头吹风,受了风寒怎么办。”
  我拉住他的袖子,“我一直听大夫的话,但凡酒一滴都不沾。”
  他又回头把我望着,这回望的真切,是池临,不是幻觉。他背着月光,目光显得幽沉,声音也是沙哑的,好不容易感觉他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却在下一秒刻意与我隔开距离,“公子又是何苦?”他说,“夜已深,池临扶你回去歇息吧。”
  何苦?我看起来苦吗?我明明乐在其中。
  我随便抬起一条胳膊,让他扶我站起来,恍惚的想,他已经好久不像现在这样扶着我,以前在我旧病发作难以起身之时他才会靠近我,如今恐怕也是因为我的脚伤吧。他们都以为我的脚还没好,事事小心伺候,其实早就好利索了。


第17章 第17章
  中秋夜过后,二王爷开始准许我自由出入无人居,但也仅限在王爷府的后花园里走动罢了,其他的院落不让我接近。我隐约想起那些高墙院落住着的正是他的那些男宠,心道真是杞人忧天,难道我还能吃了他们不成?
  月绸显得很开心,眸中掩藏不了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我问她来王爷府这么久,难道没有来过后花园一次?
  她扬起下巴说,“回公子的话,月绸进府的时候路过一次,当时还是与画眉一道走过这儿,不过心底紧张,不知道管家要领我们到什么样的主子那里去,满脑子担心,怎会注意到园子里原来这么好看。”
  我笑着追问,“那你觉得,这儿好看,还是无人居好?”
  她落后我半步,小脸皱成一团,认真地思考了番,抬起头来说,“月绸认为,百花争艳,美则美,但比起无人居的清雅,少了点安定人心的作用,要是让月绸选,还是无人居好。”
  我脸上的笑意不增不减,逗弄她道,“小月绸竟没有一点野心,甘心做一个安贫乐道的女子。在这万恶的世道如何保持自我,委实是门学问了,若没能让小月绸看清这世道,反叫我不忍先去。”
  她双手叉着腰,嘴巴鼓鼓的似乎有些恼我,“公子,月绸这是那什么,恩,大智若愚!什么野心,月绸才不喜欢那种东西,公子也要离那些远远的!”
  我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挺可爱,忍不住揪了揪她的脸颊,讨笑道,“好好好,都听月绸的。”
  她干瞪着眼,嘀咕道,“公子分明没有认真听。”我抬臂揉了揉她的头发,感觉她好像又长高了点。
  她突然垂着嘴角,小声说道,“还有公子别说那么晦气的话,公子身体那么安康,要长命百岁,月绸才能伺候到那个时候,伺候公子是月绸的福分。”
  我弯着眼角冷不丁的说,“是谁当初见到我吓得哭了?”
  “才不是!我,那是……我……”她抬起头,赧着脸努力辩解,然而半天也没说出话,再瞧我眼色,方反应过来我只是闹着她玩,并非真的要兴师问罪,红着眼角低下头去,“对不起,公子……”
  我也不好再闹着她玩了,想起中秋夜里画眉不知所措的眼泪就心慌,揉了揉她的头顶,正好手炉的热气渐少,便对她说,“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我这辈子,最不喜欢听到这三个字,因为这三个字说出来无足轻重,最为无用。”
  她猛地抬起头,嗫嚅道,“公子……”
  “你若还觉得愧疚,便把手炉拿回去烧些炭火,走了这么久的路,里头的炭都不够用了。”
  我将手炉塞给她,她起先还有些担忧,“那公子你呢?不跟月绸一起回去吗?池临说过,这个节气公子不可离了手炉的。”
  “我还想四处看看。”我从善如流的捋袖子上的几道褶痕,“池临小题大做罢了,我似弱不禁风的人吗?”
  她上下瞅着我几眼,我泰然自若的站着让她瞧。她打量了我一番,过来整整我的衣襟,才放心福身笑着说,“是,月绸去去就来,公子不要走远了。”
  我笑着应了,又想起来,“对了月绸,换成我之前用的八角紫铜手炉,现下用的这个手炉挺不顺手。”
  她说好,小巧的身影越走越远。
  渐渐的,回廊上已经看不到她的裙角,我转身,往园子更深走去。
  方才看见一个身影快速闪过,难道是韩世琤?
  在别人的院子里鬼鬼祟祟的除了他还有谁,他是故意叫我过去?
  我板着脸,心想着中秋那天他也没有出现,如今还出来干什么,若还是来讨笑的,我断不会理他。
  于是我下定决心,加急了脚步,拐了个弯,迎面却来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生的端庄贵气,一身暗红宫装,裙摆绣着栩栩如生的飞燕,宽大的裙幅逶迤身后,盘起的双刀髻后别了一对镀金步摇,眉心点缀的是宫里贵人们喜爱的红梅妆,芊芊素手盈盈指向我,凌厉的丹凤眼睥睨我,问的却是身后的人,“二弟,这就是你的男宠,皇帝的琴师株幽?”
  我心中一跳,且不论她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单是被这样一双眼盯着都觉得毛骨悚然,好像自己脱光了衣裳浑身上下袒露在她面前,心思、秘密都被通透了一样。
  她是长公主。我以前最不愿见到的人。
  如今,更不想见。
  看到她,只会想起些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父亲曾说,长公主能谋善断,是可造之才,可惜生错为女儿家。
  她十四岁时在朝中已颇得一些老臣的赏识,身为一个女子,却对政事有不输给男子的见解,就连先皇都说,若不是女子,安华会是个好帝王。
  言下之意十分明朗。可惜皇位传男不传女,纵然安华长公主再有才华,随着年纪的增长,也逐渐淡出朝廷。
  我十岁时,长公主已年芳十八,嫁做人妇。不过这丝毫没有磨去她的棱角,据闻她有看出一个人未来之势的能力,并且十发九中。
  我自然是不信的,她不过一个女子,所识只是纸上谈兵,肯定有什么契机才会使得她几乎每次都说中,哪有外面传的那么邪乎。
  我唯一记得与长公主的一次会面,是在宫里帮手骨折了的太傅铺纸磨墨代写几个无关紧要的字时,才将将沾了墨水,提笔跃于纸上,忽感背后一阵发凉,仿佛被一双恶毒的眼睛盯在后背。
  滴答——
  墨水顺着笔尖溅在纸上,晕开一个大大的墨迹。我猛地回头,正撞上长公主那双阴晴不定的眼,那眼眸黑黝黝的,深的同浓墨一样。我一激灵,心想坏了,再对视下去要被那可怕的目光吸引进去了!忙回过头去,假装淡定的换了一张纸。
  那天,众人戏谑着,请长公主为我评一语。她冰凉的盯着我的后脊,我佯装冷静,在心里偷偷祈祷,希望再也不要遇到长公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第18章 第18章
  我呆呆与他二人面对面站着,长公主盛气凌人的气势直直朝我扑来,“怎么,见到本宫与王爷,礼都不会行了?”
  我才堪堪回过神,不敢置信居然是以这种身份与她重逢。
  可见我的运道有多差,祈盼都无法上达天听。
  “株幽拜见长公主、二王爷。”
  “会如此隆重的礼数,你真的只是一个男宠?”她似笑非笑,我猛地清醒,我竟然在长公主的淫威下情不自禁的行了宫礼。
  我合在一起的双手一僵,抬着手臂发酸,抬起也不是,放下也不能,脑袋里飞快的想着对策。
  我如此畏惧长公主的原因,大抵来自于年少的那个对视。如黑洞般鬼使神差的将人的目光吸引进去,给我更多的是震撼,内心早把她视作魔女。不曾想十年之后,她的眼神也没多少变化。
  “回长公主,曹公公传授过株幽宫礼。长公主知道的,株幽不仅是个男宠,还是御用琴师。既曾在宫里,礼数自然会那么点儿。”
  我持着手,只管挑敬重的语气说。反正都当我是二王爷的男宠,柯墨延另有其人,我又何必庸人自扰。
  她支了颔看我,许久才轻颔首,“起来吧。”
  我如释重负,侧过身让出路来。
  她姿态端的是雍容华贵,踏出一步,“本宫欲在后花园里走走,你也跟来。”
  我明白她说的是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应是。
  二王爷视若无睹的从我身边走过,我眉头一跳,自始至终露出不待见我的态度,他真当我是空气。
  跟着二人走,长公主在前头走的很慢,不知景致究竟入目几分。
  眼看着回廊要到尽头,长公主忽然停了下来,盯着回廊下的一潭莲花池道,“二弟,这里头养了些什么?”
  二王爷答,“几尾锦鲤罢了,皇姐若喜欢,把整个池子送去你府中又何妨?”
  长公主皮笑肉不笑的笑了,“本宫可不要你这池子,别看你这池子外面好看,里头泥泞不堪,就跟这人一样,容貌鲜亮,可心里已经开始瓦解崩溃了。”
  二王爷不作答。
  我站在一旁静默。
  长公主顿了一会,侧身笑出声,“看你,本宫不过是说笑的,你何必露出这种表情。”
  什么表情?二王爷戴着面纱也能看到表情?我蠢蠢欲动,真想一睹长公主所说的表情是什么模样。然而站在二王爷身后,错过了此番机会。
  长公主这时目光悠悠的转向我,“株幽来王爷府有多久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我这种问题。仔细想了一下,不是很确定的说:“大约有一个来月。”
  “来者是客,你那院子若是缺了什么,尽管与管家说。”长公主挑起眉毛,毫不客气的说。“王爷府大着呢,最不缺小家子气的东西。”
  我默不作声,算是听出了她话里有话,今儿个势必要给我个下马威了。
  可我很是疑惑,这是每个二王爷男宠的课题,还是只单单寻我一人麻烦。
  我还没得出结果,长公主眼珠一转,眼神咄咄逼人,“株幽,对你而言,二王爷是什么?”
  我说:“株幽是王爷的人,王爷自然是我该伺候的人。”
  她闻言勾起嘴角,素手一勾,在二王爷没有防备中扯下他腰间的玉佩,掂在手心里端详了半晌,“二弟,你这玉精致得紧,交给本宫处置可会心疼?”
  二王爷淡漠道:“皇姐喜欢尽管拿去。”
  “一块玉佩而已,也就你看得紧。到了我手上却是没有用,还是还给你好了。”她拇指和食指捻起玉佩的绳子,“玉倒是好玉,可惜生不逢时。”她眼眸转向我,带着点隐晦的笑意。
  扑通一个水花溅起,里头的锦鲤飞快游走,卷起底下的淤泥,整个池水看起来更浑浊。
  “不好,没拿稳掉进莲池去了,二弟不会怪我罢。”她步摇上的玉珠碰撞出迷离的声响,“这个池子连着排水洞,若不快点,里头的东西被冲走,可就为时已晚了。”
  我的目光凝聚在二王爷身上,他一直怔怔盯着池水,没有恼意更不焦急。可如果是他,就算不重要的东西,他也断不会看得发怔,我总感觉今天的二王爷很奇怪。莫非被扔出去的玉佩真有那么重要?
  听到长公主说的话,他突然回过头望着我,目光很清明。我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在心里嗤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原来如此。
  这原本,就是长公主和二王爷设下的圈套,想让我知难而退。
  但我株幽,偏偏不喜欢退让。
  我踩着回廊的横木,单手扶着支柱,脚下一用力,跳进了莲花池里。
  池水真冷。我打了个寒颤,还好并不深,池水的深度只到我腰上。这池子水被我一搅,比刚才更浑浊了,根本不能视物。
  我弯着腰摸索底下的淤泥,心想这好端端的王爷府,池子里却像几十年没清理过一样,密密麻麻的白色的漂浮物,池子底下还长了青苔,稍不注意踩到就滑倒。
  池壁的确有排水孔,不过凿的位置比水位高,应是雨季用来排走多余的水量。
  本不必担心会被排走,但淤泥积的很深,玉佩掉落的位置已经记不清,恐怕掉进水里的时候就深陷淤泥里了。我盲目的摸着淤泥,翻找那层厚泥下可否有我想找的东西,污泥粘满了指缝,顺着水流冲走一些又缠上一些。脚下一踩一个深印,我的鞋应该满是泥泞,但此刻分不了心去在意脚下的触感。
  锦鲤从一开始的敬而远之,到后来慢慢的游到我身边,试探的啄了啄我的手背,圆鼓鼓的眼睛转了一下,见我没有理会,甩甩尾巴游走了。
  我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只知道手里摸到硬邦邦的异物时,心中一喜,赶忙从水里捞出来。翠绿的玉佩半边沾着泥,剩下一边在阳光下通体流光。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趟着水走到回廊下,像献宝贝似的送到二王爷面前,“找到了!”
  他却是不合时宜的愣了一下,我才想起他有点洁癖,把玉佩塞腰带,将自己手上的淤泥在池水里洗过一遍后,才从腰带里掏出玉佩浸在水里仔细拂掉淤泥,在干净的袖子上擦干,披着湿哒哒的衣裳从一旁的梯子走上回廊,一字一句的对他说:“找到了,是很重要的玉佩吧。”
  他盯着我许久,我也瞪大眼睛回敬他。实话说来,在莲池里找东西也是件体力活,从池水里爬上来后,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探讨长公主的表情,更不要说发现周围多了几个人。我胸口起伏不定,眼前开始有些发蒙,看不清二王爷是以什么样的眼神收下我拿回来的玉佩,但我倒是挺欣慰的,不由自主的冲他扬起嘴角。
  一阵晕眩,眼前黑暗蓦然袭来。我心中一悸,双眼一挺,然而并不能改变事实。
  我听到月绸的惊呼,正想告诉她别慌,我只是困了想睡一觉。
  可张开了嘴,发觉自己发不出声音,喉咙像火烧一样,烫的出奇。
  黑暗里感觉自己躺在谁的怀里,传进耳畔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异常清晰,想忽视都难。我使劲的想睁开眼,心想若是现下跳动的是二王爷胸膛,再让我跳一次冷水也值了。
  头顶发出的却是池临清亮的声音,可是这声音今日听起来有些气愤,“王爷若存心想让我们公子死,使这种法子未免太卑劣了点。”
  我本想扯池临的衣襟告诉他,是我自己要跳下去的,别对二王爷恶言相加,万一吓跑了他怎么办,我这一番作为岂不是打水漂了。然而手上无力,扯了半天不痛不痒,我心里一叹,干脆抓着他的衣襟不动弹了。
  我的头枕着池临的臂弯,身体忽然凌空而起,我脑袋空白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被池临抱着。心道坏了坏了,池临最忌讳肌肤相碰,我应该下来自己走。
  我意思意思的挣扎了一下,本来以为池临约莫会懂我的意思,不曾想他搂得更紧,脚步更匆忙。
  疾风刮过脸,我感受着池临一阵一阵有力的心跳,听到他有条不紊的对身边人说:“月绸,回去先给公子准备热水,越多越好留着替换。还有,去南风馆,找一位姓叶的大夫!”
  “好!”
  我估摸叶神医大约不在南风馆,虽然老鸨应若知道叶神医所在,不过那种脾气的怪人就喜欢吊着你半条命,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出现的。
  黑暗沉沉扑来。
  那天,我做了老长的一个梦。
  梦见回到了盛世十八年,我十四岁的时候。
  天色明朗,我和姐姐们出门游玩,在街上看到一只流浪的花色小猫,我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它舔舔我的手掌,有点刺手。可我就是喜欢,死死抱着它不撒手。
  姐姐们无奈,只好随了我。我欢呼一声,抱着小猫说,“你以后有家了,我家就是你家,再也不必过流浪的日子了!”
  “恩,要给你起个名儿,就叫柯小十!喜欢吗?”
  小十朝我喵了一声,舔了舔我的下巴,我咯咯笑出声。
  三姐往我嘴里塞了根糖葫芦,笑道,“小九,过完年你可就要十五了,再这么吊儿郎当的,当心老爹抽你。”
  我咬着糖葫芦含含糊糊的说,“不会的,娘那么疼我,打在我身,痛在娘心啊。老爹那么疼阿娘,怎么会忍心让娘心疼呢?”
  三姐摇摇头,“你这小九,投机取巧之事倒是做的最欢畅。”
  我舔舔唇,唇上还沾着糖葫芦的糖衣,可尝起来却是苦的。
  “小九走啦,该回府了,娘该等急了。”那些有曼妙之姿、红唇粉黛的女子在前路侧身回望,我大喊,“阿姐等等我。”
  正欲追上,四周的景色飞快褪去,连姐姐们的音容面貌都变得模糊起来,我急急的呼喊她们,可她们都没有回应我,我一眨眼的功夫,自己身处南风馆,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门被人推开,有一人端着碗走了进来,带着些氤氲的雾气,“株幽方才喊我?”他走过来,自然而然的搂过我的腰,将他手里的碗送到我嘴边,一股难闻的药味冲进鼻内,“来,把药喝了。”
  不知为何这股药味十分熟悉,仿佛在哪儿闻过一样。我挣扎着,说我不喝,他手中的碗端不稳,泼了些出来,呲的倒在我手背上。
  我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心想为什么做梦的时候还会感到痛?
  他似乎生气了,怒斥了一些话,我直喊疼,他又露出了不忍的表情,用了冷水敷我的手背。
  “株幽,别耍小性子了。”他叹息,对我十分无奈的说:“喝了药,病才会好。”
  “株幽,你还有很多事没做。”
  我自顾着摇头,“太苦,我不喝。”
  既然我在做梦,又何苦为难自己去喝那苦的发酸的药呢?
  他手上停了动作,又露出令人心酸的表情,“你不喝,我只好自己喝了。”
  我一脸茫然,“你也病了?”
  他幽幽的望着我,搂着我的力道收紧了些,忽然仰头喝下剩的半碗药,我正看的入迷,他却一把攥住我的头发,用力的往后扯。
  “啊疼!你干什么?!”体贴入微懂不懂?!我这头发保养也很不易的!
  他不管不顾,俯身倾过来,温热的唇附在我的唇上。
  这下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是要逼我喝药。我拼死闭紧嘴巴,坚决不让他得逞。他瞥了我一眼,手上加重了力气,同时按着我的脑袋,趁我吃痛张嘴,他嘴里的药直接滑到我嘴里。
  我瞪大眼睛,想把药水吐出来,他忽然不扯我头发了,手在我背脊上一下一下的轻抚。
  我一时没个防备,药水全咕噜的吞进肚子里。
  他笑了,不知从哪儿又端出个碗,跟刚才一样喝了一口,喂到我嘴里。我被他这一笑闪的头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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