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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堆落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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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和襄穿好衣衫从屋里出来,春云迎面问道:“少爷去哪?”
和襄道:“砚台不能用了,我去顺宝斋看看。”
春云道:“这点小事,打发柳源儿去就是了,少爷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要的东西多,我也想亲自看看。”
“那早去早回,别耽误晌午用饭。”
柳源儿早到马厩传了话备了辆马车在门外候着,只等和襄出来,上了车就走。
顺宝斋离柳家有五条街,笔墨纸砚虽不是最上好的,确是最全的。
和襄正看着一方松石砚,这时有人靠近,嘻嘻一笑,把他惊吓到了。抬头一看,竟是卫柘。
“松石砚可不如易水砚好用啊。”
“是你。”和襄本能地全身紧绷。
卫柘笑了笑道:“和襄见我,何必如临大敌?想那日在万春堂吓着你了。你放心,别说这里人来人往不便动手,就是你我二人独处,我也再不会对你无礼的。”
和襄应道:“多谢。若是无事,我先走了。”
卫柘在后面叫道:“过几日和襄会来别院吧,那生辰礼物不知可否直接送我易水砚?”
柳源儿坐在马车车板上,见主子神色有些慌张地从门内出来,立刻跳下来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盒子,一脸探询却不吭气。
和襄道:“看什么,我不过是怕你们等久了。”此地无银似的连自己都看不下去,又赶紧说道:“时辰还早,再走走吧。”
“少爷还想买什么?”柳源儿把盒子塞进车厢里,转过身来问。
“总听春云她们说这附近有个推车卖的糕点好吃,若是找见了,买些带回去给她们。”
街市人不多,但也算热闹。走着走着,柳源儿停下不动了。
和襄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柳源儿抬手指指不远处的铺子门外,道:“柳熊在那边。”
和襄一愣,扭头看去。那有个米面铺子,门口停着三辆手推车,装的都是成袋的米粮。此时正在交货,推车的扶着车站着等。最后面那个推车的壮汉可不就是柳熊。
柳源儿看出主子的心思,说了声:“我去叫他过来。”便跑上前去。
很快柳熊扭过脸来,一看到是和襄,就给同伴打了招呼,然后过来了。
和襄看他穿着短褂挽着裤脚,毛呼呼的胸膛大剌剌地露着,与之前在柳家时简直不能相比,。“柳熊你……你这是?”
“襄少爷,我现在给人扛大包呢。”柳熊仍是从前那副憨傻的模样,也没有丝毫怨气。“襄少爷,我听柳源儿说你大病了一场,可是担心你呢。现在看到你好好的站在这,实在是太好了。”
也不知为何,再看到柳熊,和襄激动地眼睛都湿润了,“你还好吗?是不是被……”本想问是不是被柳隽修赶出来的,想想不妥便临口改变,“怎么突然就从府里出来了?”
柳源儿看了和襄一眼,“柳熊是冲撞了襄少爷,才被修少爷赶出来的。”
和襄面皮一红,不解道:“柳熊不曾冲撞于我啊。”
柳源儿道:“柳熊当街抱住襄少爷,修少爷不肯善罢甘休。”
和襄语噎,柳源儿说话直,仿佛缺根筋,虽让人难堪却也用着放心。
柳熊嘿嘿笑道:“襄少爷不必担心,我现在也不愁吃住,就是工钱比以前少了些。”
这时那边呼唤起来,柳熊匆匆说了两句,赶紧又跑回去了。
和襄闷闷不乐坐进车里,想起刚到柳家时得柳熊几番相助,没想到他被赶出府去竟是因为自己,还是这么件算不得事的事。
愁眉苦脸之时,忽听柳源儿开口道:“少爷在担心柳熊?”
和襄吃惊地望着他。
“少爷若是真的担心,不如想法子把柳熊弄回来。”见和襄呆呆地,柳源儿继续道:“少爷可知柳熊和柳源儿为何都姓柳吗?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自小就进了柳府,名字都是管家给取的。柳熊没什么心眼,出了柳府,肯定会吃亏的。”
“好,我会想办法。”
回去以后,柳源儿把装有砚台的盒子放在书案上。和襄打开装着易水砚的盒子,注视着上面的花纹发呆。
春云送了新煮的茶进来,看到和襄一副深思的模样,刚想叫他,又堪堪忍住了。
柳隽修从外面大踏步进来,扭头看到和襄坐着,便开口唤他。
和襄回过神,见是他便全无表情,拿起盒盖盖上了盒子。
“什么东西?怎么我一来你就藏?”
这人一天不来个三次五次是不会消停的,春云只笑了笑就识趣退出门去。
“没什么,给卫公子买了一方砚台。”
柳隽修一怔,“你给他买砚台?”
“过两日不是他的生辰么,总不能两手空空去吧。”
“你都准备好了,不过只送一方砚台有点轻了吧。”
和襄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是我的,与你无关。你再另外准备吧。”
柳隽修最不喜欢和襄这么说话,果然一言不合就生气了:“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
“有什么不对吗?”和襄反驳了一句,觉得太负气没讲清楚,又补充道:“你是你,我是我,分开会清楚点。凡事不分大小,就该是这样。毕竟你我以后,要各走各的路,掺和在一起也不方便――”
“和襄!”
一声怒吼再加上一张瞬间就到了跟前的狰狞的脸,逼得和襄本能闪躲后退,一下子撞在书案贴墙的角落。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此时的柳隽修会对自己动拳头,顿时吓得脊背发凉。
“跟我在一起,对你来说就那么困难?你就真的那么难受?”
“我早说了,你我都是男子。”
“男子又如何,若是两心相悦,一样可以在一起。”
“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哪里都喜欢,全身上下,里里外外!――”
“柳隽修,你清醒点!你……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这样!”
“你不喜欢什么?不喜欢我碰你,还是怕被人发现?你若害怕,我带你走。”柳隽修说着,抓住和襄的双臂往怀里带。
“走到哪里去?你不要你父亲了?难道你真的要抛下你父亲抛下柳家、带着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出去、只图自己快活吗?”和襄害怕被人听到,极力压低声音,企图挣脱柳隽修的手。
“你若是不愿被人知晓,我定会管住自己;你若是心里有我,我一样是快活的。和襄,我只要你一句话,你不会离开我,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我不喜欢你!”
“你骗我!那晚我在你身子里的时候,明明感受到你也有回应。你并非木石心肠,你也是喜欢我的――”
“你闭嘴!不许提那晚!”
“你说,你心里有没有我?”
“我……我心里没有你。”
“那你心里装着谁?这个心是什么时候装了别人进去的?是谁?”柳隽修怒气冲冲,一把扯开和襄的衣襟,露出一片晰白的胸膛,然后将和襄推倒压在书案上。不由分说,低头照着离心最近的肉果就咬下去。
“呀――”这一下毫不含糊,让和襄一下子白了脸。感觉那块可怜的肉快要被撕扯下来了,几次张了张嘴,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双手被压在坚硬的书案上,他只能抬起一条腿去蹭柳隽修的腰,以引起他的注意。
柳隽修咬在和襄身上,疼在自己心里,当唇齿间尝到血腥,他松开嘴把和襄紧紧抱在怀里。见和襄止不住瑟瑟发抖,也再不挣扎,他痛苦地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屋里的动静外面的人多少听到了些,可两位少爷到底在干什么谁都不敢多嘴猜测。直至看到柳隽修神色肃整地出现在门口,一向管事的春云才强自镇定上前问道:
“修少爷,你出来啦。奴婢们刚才还不安得很呢。”
“怎么?”
“哦……就是到时辰用晚饭了,估摸着五经他们这会儿在回来的路上,少爷要是还不出来,饭菜会凉的。”
柳隽修嘴角一扬,道:“等人回来,直接进来摆上。”说罢又进去了。
春云拍着心口,和一干丫鬟小厮俱松了口气。
饭菜摆上桌,和襄静静地吃着。凡是柳隽修夹到碗里的菜,都仔细吃到嘴里。连他直接喂到嘴边,也都张嘴就着接了。
看着柳隽修宠溺的目光,和襄脑海中回想着被咬了一口后在柳隽修怀里说的话。
贴着柳隽修的身子,头微仰着下巴搁在他颈根处,鼻息里都是他的刚阳气味。他想哭,觉得委屈,可此时此境竟分不清是被柳隽修逼迫的还是也盼着能真有个依靠。带着哭腔说道:“我心里没谁,谁也没有,谁也没装。”
柳隽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既然如此,那从现在开始,和襄就把柳隽修装到心里吧。我陪着你,护着你,以后再也不跟你吵,也不会像以前和今天这样欺负你。只要你也想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你答应我,和襄!答应我!”
吃完饭,柳隽修对着收拾碗筷的丫鬟道:“本少爷今晚就宿在和襄这里,你们快去收拾床铺吧。”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和襄有种被人看穿的难堪,顿感局促不安。
春云不以为意笑笑道:“那好啊,下午听到少爷在屋里吵,我们还担心呢,这么快就和好了,夜里是不是也让我们少伺候几回?”
伺候两个字在柳隽修听来分外刺耳。和襄看到了,赶紧朝丫鬟们挥挥手说:“对对,不用你们伺候茶水了,放在桌上就行。”
第27章 第 27 章
伺候两个字在柳隽修听来分外刺耳。和襄看到了,赶紧朝丫鬟们挥挥手说:“对对,不用你们伺候茶水了,放在桌上就行。”
也不知几个丫鬟知不知道两位少爷刚才的心思,嬉笑着就都出去了。
春云留在后面,问:“二位少爷现在就要睡下吗?可要洗漱,我这就去打热水来。”
和襄看了一眼柳隽修,回道:“也好,早点收拾完,你们也早点去歇着。”
一时间丫鬟们又进进出出,柳隽修看着和襄若无其事享受着丫鬟的伺候,心里直痒痒。尽管答应不乱来,可暗自少不得吃些闲醋。
折腾了一个时辰,总算是都出去干净了。柳隽修往床边一坐,伸手就扯和襄的衣衫。嗤的一声,吓得和襄立即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人。
“给你上药!”柳隽修咬牙切齿地看着和襄双手紧紧抓住衣襟的样子,真把自己当成一个言而无信的无耻禽兽了。
和襄看到柳隽修手里打开的膏药盒子,明白是自己错怪他了,悻悻地掀开衣襟,嘴里不饶地说道:“谁让你也不吭个声就……再说你以前就是这样蛮横无理。”
柳隽修嘿嘿笑着,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指尖沾着黄色的药膏,然后小心翼翼极其认真地涂抹在左乳周围一圈牙印上,破皮的地方沾到药膏时肌肤一缩,也听得到和襄抽气的声音。
明明三两下就能做完的事,柳隽修硬是拖了一盏茶才依依不舍地收了手。和襄也没心思分辨他是真有心还是故意的,合上衣襟说道:“我的腰都坐酸了,快躺下睡吧。”
这会儿柳隽修哪睡得着。面对和襄时,那无赖本性就露出来了,往前一挪,挤着和襄的腿,说道:“别把药蹭到衣服上了,不然药性不够明天还疼。”
和襄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干的,要疼也是我疼,与你无关。”
柳隽修抱住心上人,嘴巴凑到他脖子上说:“别说与我无关的话,我也心疼你。你要是不信,我就改用别的法子疼你。”
“你敢!”和襄一把推在柳隽修的胸膛上,瞪着眼戒备道:“再胡说你就给我滚下去!”
“不胡说!我不胡说,都依着你。”柳隽修泄气地顶了两句。见和襄背过身去拉扯枕头,又赶忙爬过去帮他放到里面去。又见外面自己要用的枕头离和襄有点远,于是悄悄扯近了些。
两人总算平心静气正大光明地睡在一张床上。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也不想再惹怒和襄,柳隽修规规矩矩睡着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和襄先醒过来,外面院子里鸟雀叽叽喳喳好不热闹。还没睁眼就感觉到肚子那里有个热乎乎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柳隽修的手背。
柳隽修平躺着,脸侧过来面向自己,一脸宁静平和,很难与昨日暴虐的样子联想到一起。
被子盖在两人的肚子上,清早起来还是有些凉,和襄忍不住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在柳隽修的胸口。没想到这一动,倒把他弄醒了。
“和襄……”嘴里呢哝着,抬手想触碰和襄近在咫尺的面颊。
和襄一巴掌扇开他的手,然后立马翻身坐起,道:“不许动手动脚的。”
柳隽修只要这么看着和襄,能与他一起近距离相处,能一睁眼就看到他,心里已经十分满足。当下笑了笑,没说话。
和襄才不想傻乎乎的坐在这,被他色迷迷地看下去,保不准他色心大发,倒霉的是自个儿。低头把衣衫拢好,踢了踢他的腿道:“你要是不起就让让,我要下去。”
“我又不是墙,又躺着的,你过不去?”柳隽修懒洋洋的扭着不让。
和襄明白他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说:“你别怪我不敬。”伸手从柳隽修上方撑到床外边,然后一条腿也踩过去,桥似的伏在柳隽修上面。当目光察觉到柳隽修热辣辣的视线时,心头一颤,直觉不好。
果然,柳隽修伸出手臂就将和襄拦腰正正抱住,拉到身上贴住了。嘴唇准确地吻在左侧被伤了的肉果上,温热透过薄薄的里衣传到果球上,引得和襄一阵激流战栗。
“你又作什么妖?”和襄急忙斥道。
柳隽修口齿不清道:“看看好了没,不然蹭着衣服不舒服。”
“不舒服也是我的事,呀――”
嘴犟的后果就是立刻受到柳隽修不客气的管教,舌尖隔着衣料去□□,似有若无更让人慌乱。
和襄也顾不得敬不敬了,跨坐在柳隽修的身上,双手按在他肩头,试图分开两人上半身的距离,由此解救了被侵犯的左乳。
“柳隽修!你再无理取闹,我可要喊人进来了。”
柳隽修嬉皮笑脸地看着身上的和襄,毫无顾忌和负担地说:“好啊,襄少爷叫吧,让下人们都进来看看,现在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和襄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大窘,手忙脚乱要下来。可是被柳隽修死死掐住了腰,动弹不得。
两人肌肤相贴的部位体温相互传送,加上和襄的坐姿,气氛越发暧昧炽热起来。
和襄急得眼睛都红了,道:“你要怎样?”
一大早起来面对着心爱的人,柳隽修本来是控制住了的,这么一玩闹他便舍不得放手了。可看到和襄这样子当真又心疼,不忍伤了他。几番纠结下,他喘着粗气道:“你弄得我心神不宁,就想这么跑掉?亲亲我,让我满意了,自然放你。”
和襄脸颊红了又红,早知这人如狗皮膏药难缠得很,此时若不遂了他的意,负气但也罢了,就怕他要做别的。于是低声道:“你不许看,闭上眼睛!”
柳隽修双眼乖乖闭上,片刻后鼻息间闻到一股清甜的体香,嘴唇上贴过来一对软绵绵温温热的嘴。那小嘴摩挲着,小心地辗转轻蹭,于是心安意满地享受起他的爱意。渐渐的开始不止满足于唇瓣的亲吻,张开嘴企盼和襄能吻得再深一点。可那诱人的舌头只在唇角探了探,就是不进去。柳隽修再也忍不住了,主动把头往前一送,反客为主侵入到和襄那边。
和襄只哼了一声,就湮没在柳隽修的强烈攻势中,拔不出来了。
柳隽修这回倒是有定力,感觉到怀里的人又开始颤抖,便利索放开了。但抱着这软和的身子,久久不愿放开。
待身心平定下来,和襄想起昨日在街市遇到柳熊的事情。这会儿正好对着柳隽修心情不错,于是偷偷打量他,踌躇着该如何说起。
“有事就说。”突然柳隽修开口道。
和襄鼓了鼓勇气,道:“你……你让柳熊回来,让他继续在柳家做仆役吧。”
柳隽修怔怔地看着和襄,没想到大清早的他会说这个。“你――你真会挑时间,真会找事。”
和襄怕他又恼,耐心劝说:“他在柳家呆了这么多年,说赶出去就赶出去,你让他外面怎么讨生计?他不比新来的可靠么?”
“你见着他了?还是他来求你的?”
“我是在街市上偶然遇到他的,他在给别人当苦工。”和襄壮着胆子又说:“他虽然傻乎乎的,可最是忠心不过,这样的人最该留用。再说他也没犯什么大错,赶出去实在是没道理。”
“没道理?我看他手脚不干净。”
“哪里不干净?他又没有――”
“像这样当街抱你,我都没这么干过。”柳隽修倾身虚压住和襄,又狠狠说道:“赶他出去算是便宜的了,都想直接砍掉他那两只手。”
“你敢!”
“你心疼他?”
“没天理了,你想砍手就砍手!”
“不是我想这么做,只是我受不了别人碰你。”
和襄被迫又受了柳隽修一个无赖的又略带惩罚性的深吻,然后彻底被放开,但他没有马上远离,而是翻身坐在他身边,喘着气说道:“你若是同意了,我就让柳源儿去把他找回来。”
“为什么非要我发话,难道忘了你也是柳府的少爷?”
和襄瞪着摆出一副狼一样的模样,仿佛随时又会扑回来撕了自己的柳隽修,问道:“我真的可以做主?”
狼嘴说道:“那我就会真的砍了他!”
和襄就知道柳隽修那霸道跋扈的本性不会改,不得已又继续确认问:“现在呢,总可以了吧?”
“可以。――和襄,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以后我说什么,你能不能也这样痛快答应。”
“刚才……还不算痛快吗?”
“那是我要求的,不算。要你心甘情愿的。”
“嗯……”和襄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迅速转身下地穿鞋。
柳隽修没听真切,追到后面要抓,却抓了个空。“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人却已经跑出去了。
晌午时,许久未出门的柳员外突然要出门办事,两位少爷送他到大门外。
和襄惊喜地发现,那赶车的人竟然是柳熊,不禁由衷感到高兴。
柳熊一扭头也看到和襄,于是开心的朝他笑着。
和襄忙转头找见柳隽修,冲他感激地笑了笑。没想到早上说的事,他竟然真的听进去了,而且这么快就把人找回来,还安排了新差事,虽然是比以前低一等的车夫。
柳老爷坐进车里,掀开车帘冲着外面说道:“我若回来的晚,会打发人回来传话,你们不必担心。回去吧。”
柳熊跳上车板,挥缰策马离去。
和襄回身走到柳隽修跟前,刚想开口向他道谢,就听他紧盯着自己的眼睛警告道:
“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和他在府内府外任何一处见面,我绝不会轻饶。”
和襄彻底无语,撇下他自顾进到大门里去。
第28章 第 28 章
卫柘生辰在盛夏六月中旬,院子里石榴花开正盛。和襄就是在这个时候听到坐在廊沿下背对着自己的四宝正同一帮小厮炫耀道:
“去年这会儿我跟着少爷去了一次卫家别院,那院子可大呢。一进去满园子都是曼陀罗,可香了,花开得可好看了。”
其他的小厮都好奇地说:“哎哎,那你今天去,悄悄摘两朵带回来给我们看看,让我们也闻闻。”
旁边不掺合的柳源儿忍不住插嘴道:“那花有毒,能把人迷晕,被人扛出去卖了都不知道。”
众小厮一听这话,都扭头看柳源儿,然后面面相觑,不吵了。
猛地听柳隽修呵斥道:“都围在这干什么?四宝,你皮松了,还不去看看车备好了没有?”
一众小厮哄地一下就四散开。而四宝更是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门口,仿佛后面跟着追命的。
柳源儿走到和襄跟前,叫了声少爷,用目光询问自己的差事。
柳隽修走过来,抢先说道:“有四宝五经就够了,不用跟那么多人。”
和襄本来还犹豫,听了这话立刻犟起来,道:“你可以带书童,怎么到我就不能了?柳源儿得跟着我去。”说罢,不等柳隽修说话,拉着柳源儿就走。
柳隽修被无端呛了一回,自知此事不值得争执,便随和襄去了。于是,柳源儿四宝坐到车板上,五经被留在府里。
车厢内两人都静静地不说话,和襄更是发着呆,只望着车窗外。
柳隽修可受不了与心爱之人同处一室时,还得像普通人似的保持两不相干的状态。可见和襄连看都不看自己这边,便又心里打鼓,想亲近他又不敢随便招惹。暗自打量着和襄倚靠在身侧方枕的身姿许久之后,终于忍无可忍,伸出手就去拉他的手臂。
和襄一惊,回过头来,狠狠瞪着打断思绪的人。
他脑海里都是出门前四宝和柳源儿两人的话,加上又提到那别院,自然而然地想起去年今日,在别院第一次被柳隽修亵玩的事情。明知曼陀罗花有毒性,四宝还一声不吭领自己进去;借口酒醉失态,派四宝来回跑动的定是柳隽修;别院是卫柘的,柳隽修在他地盘上胡作非为,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说,当时别院里正布下陷阱,一群混蛋主子下人要算计的就是傻瓜和襄。
虽然现在才想明白那时是怎么回事,要掉头回去也还来得及,和襄忍了又忍,甚至身子都微微发抖了。但想到今日坚持去卫家别院的缘由,便扣着手心,强迫自己保持理智,不可乱了阵脚,耽误大事。
“你又怎么了?”柳隽修显然看出和襄的异常。好不容易改善了的关系,他决不允许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破坏。
“没事,……你吓着我了。”和襄撒了个谎,又重新看向窗外。
柳隽修却不给和襄安静的机会。挪到他身边,强势地把他搂到怀里,按住挣动的手,贴着他的脸颊,问:“跟我说怎么了,为什么又不理我?”
“我说了没事。”
“你骗我,我不信。你肯定在想什么事情。”
和襄注视着他的眼睛,就在柳隽修以为他要说出来的时候,他竟又低下头想要转开。
柳隽修立刻低下头去,一口咬住和襄的唇瓣,同时听到他闷哼一声。
“……别咬,疼。”
柳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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