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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为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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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大将军上阵,自是攻城略地。

  然后,庞邈惊呆了。

  “我去拿药酒。”心满意足的曹大将军挥挥手,潇洒的转身。

  庞邈抬手摸了摸嘴唇,原来有的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复杂。

  当曹律回来的时候,已经脱去丧服。侍从默默的放下晚饭和一盆炭火,又静静的退出去,屋子里依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屋子里暖和一些,庞邈半躺在床上,曹律从柜子里拖出三床棉被垫在后背,靠着十分舒服柔软,他想起上次在别苑的时候,整个房间里明明只有两床被子……他捧着碗吃菜粥,看着曹律手法熟练的按摩伤腿。

  “这个时候,不谈一谈感想?”曹律挑起话头。

  庞邈一怔,艰难的咽下香喷喷的菜粥,“阿律……十分了得。”

  曹律停手,强忍着笑,无奈的望着庞邈,“我指的不是这个。”

  “我指的是你在战术布置……以及某些问题上十分了得。”庞邈看到曹律扬起眉角,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曾经以为惊世骇俗,可接受起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用一个词可以形容——‘茅塞顿开’。”

  “哦?”曹律饶有兴趣。

  庞邈心想:大约情之一字不知从何时何处因何而生,不知不觉中已经接受。而历经生死,最是容易让人看清自己的心。

  喜欢一个人是简单的,而始终不会磨灭的,来自于朝夕相处后,无法改变的彼此依赖与信任。

  不得不说,曹律确实有“手段”。

  “所以,不愧是战无不胜的曹大将军。”庞邈夸赞道。

  曹律替庞邈重新盖好被子,看到他言行之间与某个回忆中的样子再度重合,不会再刻意的压抑自己,言谈更加顺畅、无所拘束,觉得今天谈心的成效翻番。

  “不过……”

  曹律见庞邈心事重重,心知为何事烦忧,俯身抱住他,“所以,我们要过的更加幸福,无论是何风雨险阻,我们都在一起。”

  “嗯,人生难得,我自不会轻易放手。”庞邈应道。

  “好。”曹律愉快的挥挥手,“我去吃饭了。”

  庞邈茫然的看着旁边小桌上没动半口的菜粥。

  “我是去吃大鱼大肉。”曹律用干净的巾子擦完手,“如果你按时吃药,积极康复,也能够早日吃上大鱼大肉。”

  庞邈略忧伤的抱着吃多了觉得腻的菜粥。

  夜里,侍从手脚麻利的搬来一张软榻,在庞邈愣愣的目光注视下,安放在床边。

  “满意吗?”曹律拍了拍铺好的被子,“全天十二时辰,随时恭候。”

  庞邈注视着他温柔的笑意,胜却人间无数。

  别苑的日子是平静安宁的,刚刚经历过“丧妻之痛”、需要散心的曹大将军可以在这里毫无忌惮的和庞邈挥霍大把的好时光,除了在需要的时候会出现的大夫和侍从,没有人会打扰到他们。

  庞邈担忧过还在横行的燕王殿下,曹律表示出城前一切安排好了。

  第三日午后,曹律在书架上挑挑拣拣的时候,忽地想起什么,从一直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只木盒子。

  此时庞邈正好奇的翻阅曹律那些市井杂书,试图从中学习些什么,眼角瞥见曹律脸上超乎寻常的笑意,觉得奇怪。

  曹律将木盒子放在床边,打开盖子。

  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盒子里,存放的不是什么稀世珍宝,竟是普普通通的两叠红纸。

  庞邈觉得眼熟,拿起一张来仔细辨认,“这不是……大昭寺的祈福带?”他的目光往下滑去,纸张有些陈旧,但字迹依然鲜亮,那是他亲笔所书,左下角还写着“庞邈”二字,“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他不确信曹律回去专门祈求姻缘美满的大昭寺。

  “你看这张。”曹律指着另外一叠。

  庞邈好奇的拿起来看,和曹律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久,他的笔迹,他同样能一眼认出。

  “你居然回去大昭寺?!”

  曹律淡然道:“又不是只准男女之情。”

  “……好吧。”

  曹律又说:“你的这张祈福带,差点砸中我,后来我在地上捡到你的。”

  庞邈看了看手里的祈福带,惊讶道:“我也……差点被一个祈福带砸到,但是没看名字就走了,不会那么凑巧是你的吧……”

  “如果你当时没有在地上看到掉落的第二张。”

  作者有话要说:


  祈福带这件事,前情详见第79章

  第85章 缘分天定


  “我当时可惜了一下,心想这个人的愿望八成是要实现不了了。”庞邈细细回想,脑海中勾勒出大昭寺祈福树下的情形来——灰白色的石板,缝隙中生长出的一簇簇矮小绿草,“似乎真的没有第二条祈福带。”

  因为他当时真的挺可惜好好的一条带子莫名其妙的掉下来,然后扫视了一圈周围。

  庞邈稍张开嘴巴,瞪着曹律。

  “我的愿望确实没有实现,”曹律从庞邈手里拿回祈福带,“但是它给我带来了另一段缘分。”

  庞邈看着在曹律手心里交叠在一起的两份祈福带,与他相视而笑,“你的砸中我,我的砸中你,好凑巧,叫缘分天定?”

  “在这一世,算。”曹律又沉默了一会儿,指尖轻轻的抚过俊逸的字迹,“当时,我有要事在身,无意中拿着你的祈福带就走了,后来,我回头拿起我自己的,放在一起。”

  “为什么?”庞邈知道曹律就算当时十年未见过未婚妻,但妻舅的名字不会不清楚,他心里生出某种异样的感觉。

  “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曹律将两条祈福带放回盒子里。

  庞邈放下刚才还看得津津有味的书,专心等曹律说从前的事情。

  曹律懒散的靠在软榻上,看着一脸期待之色的庞邈,俊朗的脸上神奇的展现出既鄙夷又焦虑的神情,而眼中更是透出隐隐的关切,吓得庞邈看了看自己身上,伤口都好好的包扎着,这要感谢他昏迷了八日,避开最疼的那几天。

  “唉,打不过就赶快跑,保命要紧啊,没想过你爹娘要是看到你浑身是血的样子会吓晕?”

  曹律的声音刻意的压低了,他本身说话时而温柔时而威严冰冷,现在却是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你学宫里的内侍们说话?”庞邈迟疑的问道,默默的想着这句话似乎在哪里听过……不对,这句话好像就出自他的口中。

  曹律还在继续装模作样的说下去,“你的头套剪裁样式都不错,不过再好你不嫌闷?等等,为什么我也要戴?”接着又换回他自己的声音,闷声闷气的说道:“因为你戴着好看。”

  庞邈万分肯定,前两句真的是他说过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秘密的事,你觉得我是怎么知道的?”曹律反问道。

  庞邈看看他,曹律手里人多势大,但那件事确实很秘密,知道的人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自己。如果说那个人和曹律熟识,所以告知情况也并无不可,但……

  关键是曹律不会费心去学。

  “难道……要我保密的人,就是你?”

  “阿邈真聪明。”曹律感到很高兴,“那一晚在大昭寺,你遇到的人是我。”

  “你说你脸上被烧伤了怕吓着人才会遮面,还说被几个恶亲戚强占了你家宅子地头,还要杀人灭口……”脸上明明一点瑕疵都没有,而且怎么看也是一般人只有被曹大将军欺负的份——如果曹大将军想欺负人的话。

  曹律正色道:“这叫掩护身份。”

  凭着除了婚约完全不熟的两家人的关系,曹律不说明真实情况在情理之中,庞邈不由追根究底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几日城中的刺杀,只是一个引子,为的是摸清我们的防备,真正的杀机被安排在大昭寺。路过大昭寺并非偶然兴起,而是有人一番天花乱坠说动我的好友。后来,那伙蛮夷抓了十几名百姓,约我谈判,想要修改议和条件。我暗中留了人手在各个山路埋伏,然后去见他们的头领,结果误中陷阱。”

  之后的事情,庞邈都知道,因为当时他正走在回大昭寺的路上,冷不丁的听见打斗声,就跑过去看。那时候天色已晚,幽暗的树林里只见一片刀光剑影,他偷偷摸摸的蹲在灌木丛后面,十几个虎背熊腰的虬髯大汉正在围攻数人,虬髯大汉们明显是事先排练过,一招一式之间将对手渐渐分散开。

  他正暗自想着这个地方果真不太平的时候,看到一个人趁着夜色巧妙地隐匿身形,如果不是正好倒在面前,他甚至没有觉察到人朝着这边过来了。

  借着朦胧月光,他看到那人身上几道伤口,躺在地上没动静,第一个反应便是拖着人赶紧逃之夭夭。

  不想,没走几步,那个人动了,把他吓得摔了个跟头,吃了满嘴泥巴。

  他爬起来的时候,看到那人打算回去,那句“保命要紧”脱口而出。

  “其实我当时并没有想回去……”曹律顿了顿,“我没注意方向而已。”

  “……”庞邈神采略黯淡。

  “怎么?”曹律敏锐的觉察到他神情的变化。

  “没什么。”庞邈默默的说服了自己,传说里的神仙都不是完美的,更何况凡人。

  那晚,他们相互搀扶着躲进大昭寺,半路上,曹律给他戴上一只黑乎乎的头套,只露出眼睛那一块儿,看起来有点不像好人。不过那伙大汉一直没追上来,他做为一个过路的,到现在都没有觉得很危险。

  “我想明白了,”真相揭开,庞邈总算恍然大悟,哪里是因为“好看”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你担心我的脸给蛮夷看到了,怕日后被报复,所以让我也戴上。”

  曹律点头,“是的,之后我请你代为传达的信件,给的不是监察御史安排的线人,而是我的副将。”

  “你当时那么信任我?你都没告诉我你的真名,我根本不知道事情会那么重要。”庞邈惊奇,被恶亲戚追杀,事态的严重性远远低于被一群潜入端国境内的蛮夷暗算。前者不涉及到国家大义,他是不是可靠的人没那么重要,但后面一则,万一他胆小的半路逃跑怎么办?虽然当时他的心思是,路见不平,无法拔刀相助,那就跑腿送信。

  “身边只有你,那些人不会在意一个不会武功的斯文书生,”曹律很坦白的说道,“所以不如赌一把,而且你还把真名老老实实的告诉了我。”

  “万一我编的呢?”

  曹律得意的晃了晃祈福带,“因为我捡到了它,除非你特意跳到小孩手臂一般粗的树枝上,去挑选一个人名来假冒。看你……也不是身怀武功的人。”

  庞邈撸起袖子,看看自己的胳膊,“如果读书和练武一起来,我大约到现在也考不过科举。”

  曹律怕他着凉,拉下袖子,塞回被子里,“支援的人到了以后,潜入境内的蛮夷全部被我们歼灭,我回到大昭寺时,听说你已经离开了,我看到自己的祈福带还躺在树根边,于是捡了回来,和你的放在一起,留作萍水相逢共患难的纪念。”

  “共患难的纪念……”庞邈转眼看向木盒子。

  “直到很久以后的今年,从边疆归来,我从数百本书册中翻找出来,重新给它们找了一个地方放着,因为它们对我的意义已经不一样了。”

  庞邈抬头时,看到的是曹律柔情似水的目光,如果腿能动的话,他真想抱住他。

  曹律仿佛明白庞邈的心思,挪到床榻上,拦住他的肩膀。

  “我说过,你和庞雯君看人的眼神不一样,正是来源于那一晚。和你说说笑笑感到很放松很愉快,你的目光温暖而清湛,可以看得出是真心在帮助别人。”

  “你以前又没见过我妹妹,怎么知道?”

  “我与你妹妹成亲前夕,祖母曾邀请你母亲和妹妹来曹家做客,我远远的见过。后来再见到你,我就知道尽管巧妙的妆容下,你和庞雯君的容貌几乎毫无差别,但只要看到眼睛就会明白根本不是一个人。”

  庞邈想了想,也许他从前疼爱妹妹,身在局中看不清真相,但随着事情一件件的发生,他明白就算是血脉紧密相连的亲人,人心也是难猜的,而一双眼睛恰恰在某些时候能反应一个人的真实。

  “我想起一件事。”他想岔开话题,不再提庞雯君。

  “什么?”

  庞邈眼睛贼亮,“我记起你在大昭寺时,告诉我的名字。”

  “……”曹律听到轻叩房门的声音,但是庞邈的话匣子是打不住了。

  “你说你叫曹大胖。”庞邈忍不住大笑,牵扯的伤处一抽一抽的疼,可是再看到仪表堂堂的身边之人,实在停不下来。

  端着药进来的孔大夫,已经听见庞邈的话了,一怔,略感不可思议的看着曹律。

  曹律淡淡的解释道:“你说你姓庞,我正好顺着说了。”

  “你还说,因为你爹娘觉得长得胖是富贵的象征,既然身材上胖不了,那就名字上胖起来。”庞邈说完,才发现傻站在幔帐边的孔大夫。

  为了放软榻,侍从们撤走了屏风,所以现在只要一进屋子就能看到床榻这边的情况。

  曹律惋惜的叹道:“本来这个独一无二的名字,只有阿邈你知道。”

  孔大夫迅速的放下碗,“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大将军刚刚有什么吩咐?”

  “没有,辛苦你了。”曹律很淡定。

  “不打扰了。”孔大夫转身的时候,肩膀撞在幔帐上,视线顿时被散开的幔帐遮挡住,替代了屏风的作用。

  曹律回头看庞邈还在笑,直接一个深吻堵回去。


  第86章 劫案余波


  转眼到了立冬,呼啸的风一天比一天寒冷刺骨,别苑里的景致更显荒芜,但在正午前后,如果天气不错,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也会感到分外舒适。

  在大夫的精心调理下,庞邈已经能扶着拐杖,趁阳光最好的时候,在庭院里走一会儿。

  曹律早先已需回城处理公务,但没有回曹家住。见到他的人,无不感叹丧妻对于曹大将军的打击,就算战场上杀人不眨眼、公事上雷厉风行的权臣也到底是性情中人,加之有各种消息透漏出曹律夫妻的各种恩爱之情和未实现的愿望,众人也能理解曹律不回家住只是为了避免“睹物思人”,影响心绪。

  可只有寥寥几人知道那只是曹大将军故意蓄了胡子,又出门太早,赶着城门一开,正好进宫上早朝,所以神色略显憔悴罢了。

  在曹律得圣上隆恩,未露面的这段时间,燕王人马竟也是按兵不动,因此朝野上下一时风平浪静。

  只是这平静,到底不可能持续太久。

  午后,曹律回到别苑的时候,看到庞邈正慢吞吞的挪回屋子,上前拦腰抱起,直接送回床上。

  “我想多走一会儿。”庞邈表示不满。

  曹律说:“今天走的挺好看了。”

  “和好看无关……”

  “再勉强走下去,你的腿骨又要断开了。”

  庞邈想了想,问道:“有重要的事?”

  “是。”曹律一五一十的告知,“宋梓追查其余劫匪和赈灾银,发现劫匪内部因分赃不均而自相残杀,活下来的人只剩五人左右。半月前,宋梓已将其中四人抓获归案。”

  “赈灾银呢?”

  “赈灾银尚未追回。奇怪的是这些劫匪全部在昭应被抓获,宋梓觉得蹊跷,仔细审问过他们,结果是因矛盾而耽误了。”

  昭应离帝都城近到只需要一天行程,庞邈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是不是太深信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然后不好意思明说?还是他们打算侮辱下宋寺卿的头脑?”

  “按照他们从前犯下的累累罪行来看,后者最有很可能。”曹律倒了两杯热茶,一杯塞进庞邈的手里,顺手拽了拽被子,“最奇怪的不止是这些,十天前,其中一名劫匪死了,仵作检查过,死于突发的隐疾,尸体已僵硬,于是由衙役搬运到城外乱坟岗丢弃,结果翌日早上衙役再度前去弃尸的时候,发现那具尸体不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窗子开着,透进风来,庞邈打了个寒颤,“难道是复活了?”以他的亲身经历,绝对相信。

  “还在四下派人搜查,前一夜下过雨,但现场居然没有往外的脚印。”曹律起身去关上窗子,“这个死了的劫匪,正是使得柴刀帮的人刀法进步神速,造成伤口与官兵神似的那名获罪除名的军士,名为单锋。在户部查过,他的爹娘弟兄全都丧命于一场瘟疫,靠姨妈一家抚养才得以侥幸长大,如今世上仅剩一个亲人,是他的表弟连松。”

  听到最后的名字,庞邈愣了愣,“他……”

  “对,你的同窗好友连松。”曹律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宋梓派人去他家搜查,却毫无线索。”

  庞邈沉默了一会儿,“贼匪迟迟不离开危险的地方,单锋或许复活,你们觉得这件案子另有隐情?”

  曹律答道:“宋梓认为单锋出卖同伴之后,假死逃离,独吞赈灾银。”

  庞邈在脑海中顺了一遍已知的消息。

  “或者他们根本就是想送给帝都城里的什么人,懒得跑太远?所谓的分赃不均自相残杀,只是为了排除太多的知情人,全部占为己有后献给某个人?”他看到曹律笑了,“不对?”

  曹律握着他的手,“你上次说劫案有问题,让我联想到了破案的线索。这一次,你依然要独辟蹊径,所以我才会来和你说案情。”

  庞邈摸了摸鼻子,“呃……我只是想太多。等等,你觉得谁会要这么一大笔钱?!”

  两人对望,不约而同的想到燕王。

  造反的人才需要大笔的银钱来招兵买马,普通的贪官污吏绝不会冒险抢劫赈灾银。

  “还是……他?”庞邈不由地又兴奋又愤慨,“这伙人受人指使,本身就准备抢劫,但恰巧碰上薛惟凯也有意染指,于是有了一个替死鬼,双方一拍即合。”

  “不一定什么事情都是燕王指派,否则太容易牵扯出他自己。”曹律先适当的打击下庞邈的积极性,“这次案件有蹊跷,依然是他的人提议圣上下令限期破案,贾尚书最后只被罚了半年的俸禄,令他们很不高兴。”

  “哦……”庞邈摸着下巴。

  曹律继续说道:“单锋假死离开大牢的目的是为了拿到赈灾银,但是他在牢中身受刑罚,能从乱坟岗逃走,但绝不可能走远,他能求助的人只有这么个表弟。”

  庞邈眼睛一亮,“连松这个人沉默寡言,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朋友,或许我有办法从他的口中获知单锋的消息。”

  “你有什么办法?”曹律的口气依然平静。

  “这个……”庞邈的脸色有些纠结,“我妹妹死了,连松一定会到我家来,我趁机和他抱怨,就说都怪曹大将军牵连了我妹妹,才导致她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如果有机会真希望曹大将军下去陪我妹妹……”他看曹律没什么表情,忙辩解道:“我只是为了骗人!”

  曹律攥紧庞邈的手,“也好,敌人会选择我身边亲近的人下手,如果你在台面上与我闹翻,他们会将你家排除在外,”顿了顿,他含笑说道:“无论人世,还是阴曹地府,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庞邈觉得耳朵有些发烫,“我们还是谈论正事吧……”

  “好。”庞邈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曹律的眼中,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庞邈又说道:“然后连松与单锋说起,你说他会不会拉我入伙,传递下消息?或者正好趁机再来栽赃陷害你?”

  “你说得都挺好,但问题是太危险。”曹律摇摇头,“单锋出狱之后,变得心肠狠毒,人命在他看来,低贱如蝼蚁。”他看得出庞邈有些失望,起身在狭窄的床和软榻之间来回踱步,半晌才说道:“你只需要打探下连松就可以了。”

  庞邈应道:“好!我正想着和你说,差不多该回家了……”

  “嗯?”这一点曹律倒是没想到,庞邈还无法正常的走路,按理说是不会让庞夫人看到的。

  “我有点……打算。”庞邈嗫嚅道。

  “好。”曹律猜到其中一二,鼓励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曹律安排的很迅速,三天后,庞邈回到了离开许久的家,为了避免意外,曹律没有出现,安排了两个外表看起来年纪小的侍卫打扮成小厮,跟随在身边。

  他进入家门,意外的看到薛晋夷。

  “我挺喜欢晋夷的,他如今孤苦伶仃的在帝都,所以娘认他做义子。”在厅中落座后,庞夫人主动解释道,“虽说他爹……但又不是他做的。另外还有一个……”

  随着她的话音,出现在门口的居然是章牧。

  庞邈有点不能理解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我保护八少夫人不力,被赶出曹家了。”章牧很淡然的说道,“我心有不平,在街上跪求八少爷让我回去,但是没有成功。”

  庞邈自受伤之后的愧疚之心又被引出来,如果当时他开口拒绝薛惟凯的比试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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