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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君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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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温行知僵硬一下,连忙分开,我转头指着秦青骂道:“你大半夜不睡,抓贼啊!”
秦青斜靠在门框上,伸出食指摇了摇,“非也,你们半夜爬起来,弄出了响动,我就被吵醒了啊,我在床上想继续睡,”他指一下木雕门,“门没关,你们外头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你侬我侬的,后来又听见什么亲不亲的,我按捺不住,就来看看了。”
温行知移步快走到屋内,秦青吹了一个口哨,揶揄道:“哟,云烟害羞了。”
我揪住秦青的衣领,生气道:“别拿云烟开刷,你从前不是嫌恶断袖么?如今还开什么玩笑话?”
秦青举起双手道:“算我从前不懂事,我就是见不得胡乱厮混的人,学堂里几个少爷都乱,今夜玩这个明日玩那个,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个。。。搅屎棍,我也不是瞎子,你和云烟确实干干净净,又不招惹谁,就。。。不讨厌你们了。”
他轻易拍掉了我的手,我慢慢跟着进屋去了,上塌后,方听左边的秦青和气道:“你们继续,当本少将不存在就是了,我蒙头大睡,你们不管我。”
“。。。。。。。”
“。。。。。。。”
夜里,我试着在温行知身上东摸摸西摸摸,无一例外都被他打掉了手,我安安静静的抱着他,他才不反抗,我咬一口他的耳朵,用气息说话:“行知,我明白了。”
温行知用拐子撞开我,静静道:“歇息你的。”
我实乃兴奋的睡不着,侧躺拥住温行知,也用双腿夹紧他,他起初要挥开我的腿,我夹了几次后,他就懒得再挥了。
我激动的一夜无眠,第二日顶着黑眼圈上学堂,精神仍是亢奋。秦青还凑到我身边来,碰碰我的手臂,小声问道:“你们昨夜,春宵了么?我怎么没听见声音?你的眼圈如此黑,一夜没停?”
如今换我用鄙夷的目光看秦青了,“去你的,我等干干净净,自然没有声音,再说了,我眼圈黑是因为我没睡安稳,你这龌龊人,乱想个甚?”
秦青撑了个懒腰,打哈欠道:“我还一夜没睡呢,就怕错过好戏。”
温行知对秦青陈述道:“云烟和公子不会做什么,你大可放心睡。”
秦青一脸不信,也没再说什么。
我和温行知虽没有说什么明显的情话,半推半就的也算成了真断袖,但进一步的事,我没敢做。我们平常心照不宣,安安乐乐的相处着,我也算是满足了。
陪伴即是情意,做不做那等腌臜事,没那么重要。
太学里每到旬假,诸位监生都兴致昂昂的奔向杏春楼或宜欢楼,自我与温行知成就一段佳缘,就没再去过窑子里凑热闹。
私底里和温行知相处时,我最多摸一摸,亲一亲,他最主动的一回就是把双手勾在我脖子上,他回应我一点,我便觉得春风得意马蹄疾。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的学业又突飞猛进,重获朱夫子赏识。
在秦青那处学的武功,我练过一遍基本就记住了,就是差一些火候,要经常练武强健四肢,打出来的招式力气才足。
时日不知不觉过得甚快,家中来书信,李氏中年怀孕,算是一大喜事,家中添丁,沈道文书信上的字迹龙飞凤舞,透着一股喜悦。
我诚然也欢喜,好事接连不断,还有什么比这幸运的事?
一晃到了授衣假,时令渐凉,秋月尾至有授衣,太学要放一个月的休沐日,让监生们回家中取过冬的衣裳,不过走前孟夫子三令五申,凡逾期未归太学者,一律开除。
诸位警醒着孟夫子的忠告,纷纷作揖应承。
沈道文算好了休沐的日子,早派人来太学周围等我,太学门口秦青、刘君平等人与我道别后,我才携着温行知上了马车。
风尘仆仆回到家中,我先将温行知安置回院儿里,急匆匆的便往李氏屋里去请安。
李氏身着一袭流彩暗花炮裙,外头套了一件翡翠烟罗襟外袄,发髻上斜。插。着一对金叉,瞧着简单贵气,又不繁琐。李氏的脸色比上回见要红润许多,她抱着汤婆子暖手,眉飞舞色的正与一位绿衣夫人闲聊。
那翠绿锦衣的夫人长相富态,耳垂饱满,下巴圆润,肌肤白皙光滑,打扮的珠光宝气,髻上戴的钗子簪花比李氏要多几对。
屋里丫鬟见我来了都福身唤一声少爷,桌上二人的说话声忽的变小,她们乍然转头。
只见李氏的目光逐渐变亮,她慈爱的注视我,温婉介绍道:“明渊,你回来了,这是你亲舅妈,快些请安。”
前头加了个亲字,自是李臻广的媳妇了,我连忙向那未曾谋过面的巡抚夫人作揖道:“侄儿明渊,才从太学回家,匆匆忙忙来请安,头一回见了巡抚舅妈,迎请不至。”
“贤侄说话有趣,舅妈就是舅妈,前头还加个巡抚,岂不生分了。”巡抚夫人掩嘴轻笑,李氏也咯咯的笑,“他没见过大官儿,一时被唬住了。”
心中腹诽:我寝庐内就有个大官儿子。
明面上我不好拆台,就顺从的说是。
这时,李氏的神情忽而一凝,她正经问道:“你去见你爹了吗?”
我讪笑道:“爹在信中写道,母亲有孕,我着急来看未出世的姊妹,就先来您院里请安了。”
李氏颦眉,她捂了捂手中的汤婆子,嗔怪道:“油腔滑调!还不快去书房请安,越发没规没矩,你舅爷巡察邯郸,在书房和老爷议事,你去了好生问安。”
我低头道,“是是是。”抬眸后,我冲巡抚夫人微微一笑,就走出了正院。
我不紧不慢的去前院,待到书房外,我一撸袖子,用手背敲了敲花雕门,笑眯眯道:“爹,明渊回来了。”
不一会儿,就有个小厮来开门,我进去时,便看见李臻广坐在右边的椅子上喝茶,沈道文则坐在了低一旁的左边。
李臻广身着官服,他嘴边有一圈黑黑的胡茬,气态威严,长得甚是稳重。沈道文便像一个白净小后生,诚然,比起李臻广,沈道文确是后生。
我规规矩矩的作足一揖,轮番给二位请安,李臻广先是夸我一番相貌堂堂,再问了问我的学业,待我甚是和蔼,他自小就喜爱我,算没常见,彼此却不生分。
沈道文与李臻广客气几句后,又严厉询问一番我在太学的事,问足了,问满意了,他才放我离去。
我在门外不经意听见他们在谈什么东宫,似乎是说元后薨逝后,东宫太子地位摇摇欲坠,虽有元后的娘家宣平侯撑腰,皇上心意难测,一边抬着邑王,一边管教东宫,不知到底是中意谁。
我想,他们讨论皇上属意的继承人,也是担忧将来站错位置,招杀身之祸,所以静观其变。
李臻广往年也来过几次邯郸,都是因我娘怀孕,他疼爱亲妹妹,故此借着公权来走走亲戚。
第28章 引以为戒
我归家一段时日,才知李氏已有三月身孕,近年她葵水不调,腹部又不明显,所以这么迟才发觉了身子。我常去李氏屋里说笑几句,猜测着她肚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每日请安后,去逗逗明书和明纱,再不然就是和温行知四处闲玩。
明书已经开始学启蒙了,被沈道文严厉管教着,宛如当年的我,不过明书比我聪明多了,背几遍书,基本就记住了文章,不像我当年背个三字经也要背上许久。
明纱有一张可爱的包子脸,加上粉嘟嘟的樱桃小嘴,看起来天真烂漫,因这乖巧活泼的模样,很讨得李氏欢心,李氏待她视如己出,导致明纱以为李氏是亲娘,而王氏只是跟嫡母抢爹爹的女人,她压根不认得王氏,直呼她亲娘为王姨娘。
作为半个嫡小姐,明纱这么喊也理所当然。
王氏有几回站在远处悄悄的红眼,偶尔奶娘带着明纱在花园玩乐,王氏就在一旁巴巴的帮明纱捡蹴鞠,捡完了又站回远处去,她不敢太亲近明纱惹人闲话。
多半是怕闲言碎语传到李氏耳中,让李氏不悦。
王氏捡蹴鞠是我路过时不经意看见的,心下觉得她怪可怜,可大户人家就是这样,不是小妾与骨肉分离,便是嫡妻心里受委屈。
即便是在皇宫里,无论是贵妃还是普通嫔妃,都只是小妾,从没人敢迎面不尊主母,怕是嫌命长,光光外头的舆论便可吞噬恃宠生娇的小妾。
就算是当老爷的,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糟蹋原配,落人闲话则会臭名昭著。
有些日子没见,书同比以前亲昵我了,院里的事他打理的不错,我夸他几句,他就沾沾自喜。不变的是,书同爱挤兑温行知,偶尔我不在他就支使温行知干这干那,温行知不动,他气的来告状。
我不好亏待书同,唯一就怕他反水沈道文,避免书同觉得我偏心,所以明面上我斥责温行知几句,等书同离去,我连忙伏低做小的给温行知捏捏肩膀、捶捶腿。
春芙这个年纪人比花娇,长得越来越妩媚了,时常向我挤眉弄眼,总之她和秋月争先抢后的服侍我,因此我每天都有吃不尽的点心和羹汤,我和温行知在书房吃得肚饱皮圆,把在太学瘦的那圈给补回来了。
明书常常拿着启蒙书来书房问我学识,他待我很尊敬,长兄如父,我与他虽没常见,他依然爱亲近我,当兄长的就是有亲和力,我原先还担心,明书不认得我。
从明书口中,我得知李氏经常在明书面前提起我,她告诉明书,他有个长兄光耀门楣,考中了进士,如今在皇上所管的太学里念书。
因话里带了皇上二字,所以明书才如此的崇拜我,他亲近我时似乎还有些怕,这种怕,就像是瞻望高华人士心中便有一种敬怕。
我乐得在明书面前装高深,将这小子唬的一愣一愣,什么事儿都听我的,我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沈道文见了此状还笑着说:我这个当阿父的,都没当大哥的有威严,你不在,明书可没这么听我话,你们几个都是这样,自小爱与我作对,除了明纱像小棉袄一般,软软嬬嬬的乖巧可爱,还是女儿好。
我听后,自是要拍他一场马屁,让他高兴高兴。
我如今年龄到舞象,稍微成了器,沈道文管的没以前那么厉害了,我闲玩,他见了也没说什么,他的心思都放在了明书身上,况且我长时间没回家,他以为我在太学很苦,因此才放任我闲玩罢了。
休沐一月,总觉得是才回家,还没享受几日,日子怎么就见底了?临行的前几日,春芙早早将我的包袱收拾妥帖,她贤惠照顾我,李氏也是看在眼中的,因此偶尔会叫。春芙去前院用膳陪饭。
看春芙讨李氏欢心,我便舒心了。
次日清早,门口有小厮来通禀,道:“少爷,门外有一胡服男子,名为秦青,唤你一路去太学。”
“知道了,你下去罢。”
小厮哦一声,毕恭毕敬的退出门。
我和温行知拾掇好包袱,大步出门,这次沈道文和李氏都没来践行,沈道文公务包身不在家,李氏白日嗜睡我不许人扰醒她,算是偷偷摸摸的走了。
到了府前,只见有两匹威猛的壮马,抬头往上看,才看见了秦青和无踪。
我故作诧异道:“你家在京城,怎么反跑远了来护送我?”
秦青呸一声,他拨弄着绳子,睥睨我,“我闲来无事骑马到处溜达,不知不觉来了邯郸,想起你家乡在此,我顺便来看看,我怎么也算是你师傅,这次我教你骑马如何?”
我扯着温行知往马车那处走,顺便回应道:“不了,天气冷,我和云烟做马车。”
耳后突然传来踏踏的马蹄声,我不知怎的就被秦青拽上了马,他豪气道:“那慢悠悠的马车有甚坐头?不如享受一下马背上的奔腾潇洒,”他使劲一甩鞭子,大喊:“驾!”
我整个人耸了一下,险些仰头摔下马去,下意识的便抱住前面的秦青,我的唇部不经意擦过了他的耳朵,此时他耳根渐红,回头瞪我一眼道:“沈从,你非礼我。”
我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嫌弃道:“瞎说,谁叫你骑马如此激烈。”
秦青使劲用手擦耳朵,他虽单手扯着马绳,速度一点没降下来,看着着实危险,我却不觉得害怕,忽然想到什么,忙回头看一眼,无踪带着温行知跟在后头呢。
温行知幽幽的盯着我,我讪讪发笑,将两手摊开表示无奈。
秦青骑马野得没有边际,耳边风声呼啸而过,眼前花花绿绿闪的极快,根本看不清路边的景色,所幸无踪紧跟着秦青,距离不远,我能看见温行知就安心了。
马背颠簸,我单手拽着秦青的后背衣裳,他稍微回眸问道:“你怕吗?感觉如何?”
我搓搓脸,沉吟道:“没什么感觉,就是冷。”
秦青声音尾调略高,“不怕?!” 他用鞭子使劲的挥向马屁股,道:“骑我马的人,就没说不怕的,连军中战士也受不了,我就不信你怕!”
幸亏秦青走的是官道,他要是走什么崎岖小路,这副流星赶月的速度铁定要出马祸,我搓了搓脸庞,呼些热气暖手,再漫不经心的看向四周一闪而过的风景。
秦青的马似乎已经跑到了极致,他大喊道:“驾!驾!驾!”
末了,他又问我:“这下,你怕了吗?”
我无奈道:“真个不怕,不过我冷极了。”
秦青不甘心,继续挥舞鞭子加快马速,我冷得将手藏进他夹肢窝下面暖手,秦青没好气道:“拿开!”
我见他没有怕痒的反应,便道:“不,你既不怕痒,给我暖暖又如何?再说是你叫我这么冷的,你得负责。”
“。。。。。。。。。。”
一路风驰雷掣,到晚间进入城内住客栈,我安安稳稳的下马后,秦青心服口服道:“做我马的人,有头晕者,亦有呕吐者,今日我第一次跑得如此快,你竟什么事都没有,也没叫一句慢,有胆。”
我打个哈欠,懒懒道:“快些好,明日上午大概就能到京城了,”顿了顿,我懊恼道:“不,云烟底子弱,大抵受不住这么烈的奔腾,明日还是慢些。”
我转身去看温行知,身后有人嘀咕:整天就知道云烟云烟的,像宠犊子似的。
我不与秦青一般见识,他狗嘴里一向吐不出象牙。
令我诧异的是,温行知从容优雅的下了马,他看起来没有什么不适。我上前握住他的肩膀,关心道:“难受吗?身子可好?吹了一天风,真不该,都怪秦青。”
温行知抬手理了理我的头发,他淡淡笑道:“我没你想象的那么病弱,”他低语,“甚至,我一直是顽强的。”
我莞尔附和道:“可不是,你就是顽强的,顽强的能长命百岁。”
他非常轻的说了两字,兴许。
在客栈歇息一夜,竖日上午秦青快马加鞭,巳时便到了太学,为时尚早,学府里的监生人丁零星,除了家中远要早到的几位,其余住在本地的监生挨着时间才来太学。
本以为孟夫子所说的:凡逾期未归太学者,一律开除。是在唬那些归家了就不想来太学的纨绔,没想到真有个人迟来,孟夫子就下令将其关在门外,退学之,不许那人再踏入学府一步。
这个人便是黄奚仁,他在外头哭得如杀猪一般,直哀嚎道:“夫子啊!奚仁绝不是因偷懒才误了时辰,实在是路上马车坏了,耽搁了大半日,怕夜里行路不安全,我才说今日上路的,求求你放我进去罢!若让我父亲知晓。。。我被国子监赶了出来。。。他会打死我的呀!!”
孟夫子中气十足道:“迟了便是迟了,勿用借口推脱责任,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若早些出发,怎会迟到?退一步说你家就住京城,马车坏的借口真是敷衍。”
黄奚仁哇哇大叫道:“孟院长!你若不放我进去。。。我就。。。我就向父亲说,你故意为难我!!”
孟夫子气得胸腔起伏,他摸着山羊胡,冷哼道:“迟到者不入太学,这规矩也不是本夫子立下的,那你就回家让谏议大夫去朝堂向陛下参我一本便是!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是谏议大夫参我,还是陛下发怒于他!”
黄奚仁在外头噤了声,过了片刻,他又哭得惊天动地,还使劲的拍门,他拍的门像是在敲知府外头的大鼓似的。
黄奚仁的声音犹如哭丧,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在申冤。
他的鬼哭狼嚎接连不断,“救命啊孟院长!!我不想被父亲打死呀!”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孟院长!方才是我的错,你莫要计较!我给你赔罪!你开开门,行行好罢!”
“求您了!求您了!求求您了!”
。。。。。。。。。
孟夫子没有回应黄奚仁,他转过身来,对正在看热闹的诸位监生淳淳教诲,曰:“尔等可看见了?谏议大夫的品级虽我这国子监祭酒相差无几,可无论是何人,家中的官位大不大、小不小,只要犯了错,本夫子绝不姑息,你们要引以为戒,做一个守时之人,万不要心存侥幸,将来上了朝堂为官,不守时的话,罚你们的可是陛下了,陛下心情若不佳,”他幽幽笑道,“下场则更惨。”
诸位惶恐作揖道:“孟祭酒教训的是,我等定会引以为戒/遵守规矩。”
唯独秦青说的不一样,他在人群中道:孟院长教训的是极,我将来定不让自己的下场太惨。
我觉他这句话有几分理,便附和道:“我也是。”
温行知:“。。。。。。。”
等孟夫子甩袖离去后,我们一干人等便在门口宽慰黄奚仁。
一人曰:“奚仁兄,虽同窗时日不算多,做了一场同席,多少是有情谊的,你莫哭了,回家主动认错下个跪,态度好些,谏议大夫就不会太生气的。”
另一人补充道:“是啊,坦白从宽的话,谏议大夫下手兴许就会轻一些。”
史蕴接话道:“对啊,态度好了,谏议大夫打一阵就不打了,他若用拳头你就受着,他若用脚底你也受着,不要躲闪更惹怒了谏议大夫。”
我叹息道:“总之,挨打时你就像方才那么哭,谏议大夫若觉着你哭得我见犹怜,下手想必也会轻一些。”
刘君平敲着手中折扇,唉一声,道:“方才几位说的不错,不过,奚仁兄挨打时不要硬撑,若太痛,就装晕试之,或许谏议大夫心疼,便不打了。”
我们说完,黄奚仁在外头哭得更厉害了,诸位又手足无措的宽慰他一阵,此时,秦青双臂抱前,他倚靠在墙边斜睨我等,“不知你们是在安慰人家,还是在落井下石,看把胖子吓得,” 他朝门外大喊道:“胖子!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要哭挨打时哭去!”
我等抽了抽眼角,鄙夷秦青一眼。
上课的古钟声响起,大家纷纷散了场,连忙赶去学堂内坐好,将将经过黄奚仁被退学一事,因此大家不敢怠慢规矩。
学堂里少了“一座山”,好似空了些什么,右边窗户的光线亮了许多,黄奚仁曾坐过的位置干净整洁,讲堂上再没人打呼噜,放堂后,我和温行知也不用帮人挪肚搬桌了。
黄奚仁的事迹,叫我怜悯,但可怜之人或有可恨之处,走前孟院长的三令五申他不以为意,太学岂是一般私塾可比?规矩自然严苛。
离家远的同窗都早早来到太学,他家就住京城却还如此拖拉,懒散的惰性使得他与高远的官途失之交臂,确该如孟夫子曰要引以为戒。
黄奚仁若再为官,走的弯路要更多。
第29章 田假
在太学中,秦青和我玩的越发好,还拉着我去凉亭里拜了一场把子,反正自我顺着他的要求,唤他阿青之后,他便跟我亲近起来。
拜把子时,温行知坐在凉亭里静看秦青瞎摆弄,秦青备了鱼肉做祭品,他随意拿两个大碗装酒,先割破自己的手指滴血在酒碗中,又拉过我的指尖要割破。
我阻拦住他,问道:“你拜把子也不喊刘世子,当心他生气。”
秦青轻轻割破我的指尖,分别挤了一滴血在两个碗中,他莞尔道:“我与世子早就拜过了。”
如此,我便安心由着秦青折腾,他念一句誓词我就跟着念,大概就是沈从某年某月某日和秦青结为兄弟,从今往后,共患难,共生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天地可鉴,如有二心,天打雷劈。
凉亭结义完以后,秦青要尊我当大哥,我喜滋滋的当了这义兄,后来,他经常大哥大哥的唤我,表面上唤着好听,可是我半点唬不住他,我还是受欺负的那一个,还不如当小弟被他罩。
一般来说,宗亲者不结拜,有辈分差别者不结拜,姻亲者也不结拜,是以温行知见我和秦青胡玩时,也不说风凉话了。
温行知酿的一手好酒,所以刘君平经常请教他酿酒的方法,偶尔会把温行知从我身边借走,然后去后院酿花瓣酒,酒罐子埋进土中,还要考究土质的干燥,以及土坑深浅的要求。
我虽不想借人,也不敢驳了世子的请求,他身份来头比我大,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定王爷当初也曾有过争皇位的资格,只是争不过先帝遗诏,还是安安分分的在京中做王爷了。
看刘君平的样子不像断袖,我依旧不放心,他们去哪儿我都要当个小尾巴在后头眈眈监视,刘君平转头看我时,我立马就换上和颜悦色的模样,嘴边勾起恰到好处的微笑,以示之。
实则我烦的他牙痒痒。
总往我身边借温行知,早晓得,就不该让温行知展露会酿酒的手艺,刘君平那犊子不好好念书,非得学人家酿酒,哪有皇亲国戚的样子,我若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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