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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川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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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宁钰已经失势,说不定死在外面,没人能够在威胁到她和儿子的性命。
  宁大夫人喝着热茶,眼神正观察着万俟斐,她进来已经有一段时间,这人却还是无视她的存在。她轻咳了几声,身边的婢女便接过她手中的茶杯,替她放到一边,随后又重新跪下替她按摩。
  “宁大夫人?”
  万俟斐低垂的眼帘蓦然抬起,他望向大夫人的地方,声音干涩沙哑,像是很久没有用过嗓子一样。
  宁大夫人挥手,让她身后的婢女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万俟斐。
  那婢女来到万俟斐面前,将茶杯亲自送到万俟斐的手中,当接触到万俟斐的手时,她垂眸掩住眼中的羞涩,很快便退回到宁大夫人的身后。
  万俟斐喝了几口热茶,喉咙间的干涸感减少许多,这屋里炭火过旺,烧的人极容易上火。
  他喝完后,便有人将他手中的茶杯接走。
  “多谢夫人,我听不见也看不到。不知夫人找我,是否是为了您的家传之物?”
  宁大夫人微微阖首,她让跟在她身边的婢女都到外面守着,禁止任何人入内。她很奇怪,万俟斐是如何发现她的秘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宁大夫人便从房里出来。
  她带着婢女离开这里,并且再度吩咐下人要满足万俟斐的任何要求。
  没过多久,这里又再度迎来另外一位不速之客。
  玉子扬进来时,没人阻拦他,这里的下人都清楚,这位是刚刚继位的灵珑阁阁主,并且还是他们大公子的好朋友。
  玉子扬进屋后,他听闻万俟斐听不见也看不见,似乎毒已经深入心脉,无力回天。辛好,阿俊还不清楚,连万俟斐身中奇毒的事,都被蒙在鼓里。
  “玉川穹。”
  万俟斐确定是玉子扬来的时候,怎么久的忍耐终于到了头,清冷的神色有些起伏。
  “十分抱歉,玉川穹毁了,我派人去夺得时候,一不小心给毁了。”
  玉子扬的一双桃花眼潋滟如水,他摸着自己的鼻子,神情略微有些羞愧。是他没考虑周全,没想到玉川穹保存不易,遇光即毁。
  做生意一向很重视承诺,他这次没能如约实现。所以当万俟斐来到他身边时,玉子扬没躲开,“除了不能催眠我,你可以对我提任何条件。”  
  万俟斐眼尾的花纹像是火一般的燃烧,甚是眼眸中都泛着红光,他手勒住玉子扬的脖子后,冷声道:“你是不是没有?”
  “我忘了,你现在是听不到我说的话。”玉子扬眼眸中闪过深思的神色,伯母和他商量,要将万俟斐带出这里,远离宁俊的视野。他本来是没同意,可是这万俟斐,已经没救了。
  他推开掐住脖子的手,轻咳几声,将手中的药瓶交到万俟斐手里。
  万俟斐摸到药瓶,就没再理会玉子扬,苍白的脸色因为刚刚的情绪浮动,变得惨白。
  突然,万俟斐开始吐血,整个人身体一软,要不是玉子扬临时扶住他,万俟斐就跪在地上。
  玉子扬,看着他衣服上大片的血迹,眉尖紧蹙,“万俟斐,你可真是,既然毒已经深入心脉,何必再回到宁府。”
  玉子扬叹了口气,将身上的药硬塞到万俟斐嘴里,这可是灵珑阁里价值连城的解毒丸。他看着万俟斐嘴唇蠕动几下,便凑近他身边,“你想说什么?”
  凑近后,玉子扬听到万俟斐说的话后,想到阿俊,神色有些松动,他是不是不该和伯母串通起来。可伯母告诉他,万俟斐这人留不得。也不知道,万俟斐哪里得罪伯母。
  他吩咐外面的人替他拿一套阿俊的衣服换上,然后让人擦干地上的血迹,然后才离开这里。
  而此时,宁俊看到父亲伤的很重,浑身都缠着纱布,甚至连字都吐不清楚。他不清楚,父亲到底遭受了什么。后来,还是老管家让他先离开这,好让他父亲休息。
  虽然,他父亲从小就对宁俊很严厉,并且常年都不呆在家里,可宁俊还是很敬重他的父亲。
  在回去的半路上,宁俊便被玉子扬截住了。
  宁俊见到子扬当然很高兴,他还没来得及恭喜自己的好友当上阁主。宁俊以为自己错过了好友的继位大典,却没曾想到这大典仪式还没举行。因为子扬二叔的丧事要办在前面,等三个月后方才补上仪式。
  玉子扬告诉宁俊,他二叔是在江城不小心被仇家杀掉的。那段时间,江城很乱,宁俊十分清楚。他还问了子扬,万俟斐的事情,宁俊并不傻,他早就察觉到,万俟斐并不是旧疾缠身,反倒像是中了剧毒。
  梅花开得很旺,院落里落了不少纯白的梅花瓣。
  玉子扬看着,宁俊身后飘落的花瓣,神色有些游离,他垂眸掩于袖口的手紧紧握成团,“阿俊,万俟斐确实身中奇毒,需要玉川穹,或许才能救回他一命。”
  “玉川穹,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它是黑莲教的圣物,可是……”
  宁俊焦急的神色,让玉子扬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如果说这辈子,他最不忍心伤害的人是谁,一定是阿俊。他们相交十五年,是彼此最近的好友,而且相知相惜。
  “可是什么”
  “可是,可是它,它已经毁了。”
  “什么!”宁俊瞳孔猛然放大,神色及其难看,“这是不是说,万俟,没救了。”他抱住自己的头,拼命的喊自己冷静,他要回去找万俟,还要找古行之,一定有办法会救万俟。
  “阿俊,你要去哪?”
  玉子扬拉住宁俊的胳膊,待看到宁俊泛红的眼眸时,神色一震,“阿俊。”
  “子扬,灵珑阁里面,不是揽尽天下奇宝,有没有解毒的圣药?”
  “有,可是,阿俊……”
  宁俊推开玉子扬的手,俊俏的脸蛋惨白,他低声道:“子扬,我知道,你一定是想说,药救不了万俟斐。我要回去找万俟,你自便。”
  他刚转身,便感到后颈一阵剧痛,晕了过去。
  玉子扬看着宁俊,无奈的摇摇头,他看到暗处潜藏的婢女,便喊她出来,让她将阿俊带走。
  他做这一切,宁大夫人也都是默许的。
  隔日起来,不知道阿俊会不会大闹一场。阿俊,从小就比较听他母亲的话,不闹事,不喝花酒。甚至连替他找的第一个通房丫鬟,都没碰。
  玉子扬记得,当时宁俊告诉他,他的第一次要留给他喜欢的人。闻此,玉子扬还嘲笑他,别在因为技术不够好,而被嫌弃了。
  之后,宁俊也跟着他去过几次妓院,怕是将来喜欢的人嫌弃他技术不够,便要学习一番。
  但是,都没真正的碰任何女子,最多只是摸摸她们。甚至在研究时,即使羞涩,神色也很认真,看的玉子扬都不好意思继续做下去。
  
    
    ☆、第六十六章

  宁俊醒来后,已经是隔日。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身上的床铺,连靴都没顾得穿上,便开始朝着外面跑。
  在外室正打扫的婢女,被宁俊的行为吓得惊呼一声。她拿起旁边的外套便随着宁俊也跑了出去,边跑边喊。
  这里是宁俊住的地方,宁俊刚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很熟悉自己住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他会被人打昏,这里也没有万俟斐。
  宁俊不敢往深处想,他直朝着母亲住的地方跑去。
  跑到了母亲的住处,所有拦住他的人都避免不了和宁俊都起手来。这些人也都很少看到大公子发脾气的场景,他们这次不得不说也有些被吓到。
  但是他们动手,也是留有余地,不敢伤到大公子。
  “俊儿,你疯了吗?”
  凌厉的话音从宁俊的背后传来,他握紧拳头缓缓放下手,转身看到母亲熟悉的面容,眼睛疼的厉害,“母亲,万俟斐他去哪了?”
  宁大夫人接过婢女手中的外套,看着只着里衣的儿子,神色满是心疼,她走进宁俊,将外套披在宁俊身上,“俊儿,他有母亲重要么?你这样子,是要为了外人不顾我们母子情分吗?你快进屋,穿好衣物,别冻着。”
  “母亲,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可是,我什么事都可以听你的,你告诉我,万俟斐他到底在哪?他的病很重,没人照顾是不行的。”
  说着说着,宁俊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他整个人给母亲跪在地上,白皙的脖颈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我这次带他回来,就是为了给他治病,不是要害他。”
  宁大夫人上前赶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宁俊,心里即心疼又无奈,“俊儿,你把你母亲当成什么人。我是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养伤,你赶快起来。”
  “真的。”
  宁大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这张悲伤憔悴的面容,轻叹了一口气,她扶着宁俊进了屋里。
  婢女很快端来热水,替宁俊梳洗穿戴。不过,宁俊这段日子已经不习惯外人伺候,他没让母亲的婢女服侍他,自己一个人收拾好后,从屋里出来。
  宁大夫人坐在软榻上,她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宁俊过来,“你过来。”
  宁俊坐在母亲的身边,俊俏的容颜上面依旧满是担忧,他正准备开口问万俟斐的下落。
  宁大夫人堵住宁俊的问话,直直地问道:“俊儿,你难道真的那么喜欢万俟斐吗?”
  “恩。母亲,你告诉我万俟斐的住处,我好去照顾他。”
  宁大夫人看着儿子祈求地眼神,心中一阵苦涩,欲出口的话如何也说不出来。想当初,她和震天相遇时,也是深爱着对方,可惜,时间久了,他们都变了,早就不是当初的自己。
  万俟斐,他回家了,他说他死也要死在家里。听到这句话,宁俊异常沉默,除了一夜之间,黑发间生出了丝丝白发。
  这让宁大夫人看到,心痛的要命。震天好不容易救出来,保住性命,她这痴情儿子又是让人心痛。早知道,她当初就不该拜托万俟斐,来替自己当查宁钰。
  如果,宁俊和万俟斐不会相遇,也就不会有这后来的一切。她可以重新和丈夫,儿子安稳到老。
  宁俊没走成,是宁大夫人将他困在家里。
  每到深夜,宁大夫人就在窗前看着昏睡的儿子,看到儿子眼尾的泪水时,她也心疼的厉害,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这样没过几天,宁大夫人还是放她的儿子走了,并且将她准备带到棺材里的秘密,告诉了宁俊。
  既然,她儿子如此执着一个人,她可以少活些年来为儿子完成这个愿望。反正,震天浑身地伤太重,活不了几年,她可以一起陪着他。
  初春的天气,开始逐渐回暖,大地变绿。
  半个月后,新王上的登基仪式开始举行,举国同庆。
  所有的地方,都在举行庆典。
  北晨山庄果园里,漫天飞舞的白色梨花映着这里的绿草地看起来美不胜收。
  宁俊正在此处,收集梨花叶上的露水,他在这里已经呆了许多天,也开始学着帮下人干活。
  大夫告诉他,万俟斐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就是不知何时能够醒来。
  说到底,他特别幸运,能够遇到万俟斐,也何其辛能够得到他母亲的成全。
  每天,除了等待万俟斐醒来的时光,宁俊就在这果园里坐着。
  江湖上许多的传言,也流到北晨山庄里。
  像是,曾经声名远震的黑莲教被王上下令铲除,而黑莲教的圣女和教主不知道是何去处。鬼煞门也从这片大路上像是消失一般,毫无声息,再也没有人能够找到鬼煞门的任何组织。
  除此外,宁俊还听说,灵珑阁已经成为这片大陆上最大的拍卖会所,甚至生意已经外延到域外。
  宁俊感到很高兴,他的好兄弟能够有如此大的成就。
  子扬继位大典的仪式几天后,就要举行。
  请柬送到北晨山庄,宁俊无论如何也要回去一趟。
  他和往常一样,端着热水去替万俟斐擦身。
  看着万俟斐安静的睡颜,以及眼尾消失地干净的花瓣,宁俊轻轻的替他擦身。
  换上新的亵衣,宁俊将用过的热水让下人倒了去,他又继续喂万俟斐喝些热粥。
  这些粥都是及其补身的,而且其中还有不少子扬派人送过来的补品。
  万俟斐怎么久没醒,如果再不喝些东西,那他的身体更受不了。
  喂过后,宁俊擦干净万俟斐的嘴角,又将碗端了出去。
  他明天就要收拾行李离开这里,回到宁城参加子扬的继位大典。
  宁俊离开时,吩咐下人每天都要将万俟斐屋里的窗户打开,通通风。
  初春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圆桌上,精致的茶具闪耀着柔和的金光。
  躺在床上的万俟斐手指突然弹动几下,外面宁俊和下人聊天的声音压得很低,他正在交代自己离开后的事情。
  浓密的睫毛颤抖几下,万俟斐缓缓睁开双眸,他又眨了两下眼睛,混沌的脑袋支撑着他要坐起身来。
  屋内传来彭的一声,让宁俊说话的声音立刻止住,他转身就朝着屋内跑去。
  屋门被打开时,更多的阳光照到屋里,万俟斐伸手挡住阳光,那个背对着阳光直直的朝他跑的人,却上前直接抱住了他。
  “万俟,你终于醒了。”
  激动的声音震得万俟斐有些头晕,但他却反手抱住宁俊,清冷的眉目微微弯起,柔化出一池春水,轻声嗯了一声。能够再次醒来,万俟斐也没想到。
  那天,宁俊很高兴,甚至快要哭了出来。他告诉万俟斐许多事,包括玉川穹是如何来的,以及古行之也来这里看过他。但是很快就走了,并且留下一封信。
  这信就在万俟斐的枕头下,宁俊一点都没看。
  隔日,宁俊不是一个人回了宁城,而是和万俟斐一起回了宁城。
  这一路上,他们走的并不快,主要是为了照顾万俟斐的身体、
  到宁城的时候,万俟斐的身体几乎已经好的差不多,甚至常年苍白的脸色多了些血色。
  宁俊回到自己家里后,首先就是找到他的母亲。
  那是,宁大夫人正在照顾他父亲,看到宁俊回来后,神色激动万分,“俊儿,你怎么回来了?”
  “母亲,万俟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我就回来了。”
  宁俊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父亲,将母亲手中的药碗放在一边的木桌上,凤眸中溢满愧疚,他轻声道:“父亲,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伤的如此严重,而且我看他身上像是被虐待出来的伤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大夫人重新压了压床上的被子,轻叹了一口气,拉着宁俊到外室里面说话。
  “此事说来话长,你先好好休息。”
  “母亲,你也好好歇息。”
  一个月不见,宁俊看他母亲苍老了许多,他知道自己在婚事上面真的让母亲伤心了。可是,如果做出违心的事,宁俊会一辈子不快乐。
  院里的五颜六色的梅花开得正灿,随风吹落的花瓣漂亮的如同人间仙境一般。特别是宁俊所在的院落,里面更是有品种最佳的梅花。
  他回到自己院里的时候,万俟斐正躺在靠窗的软榻上看书。
  绿色的书籍皮映着万俟斐的手指更加白净,从宁俊这里看,恰好看到万俟斐白皙的下巴。
  “宁俊,你去看过你母亲了?”
  宁俊嗯了一声,他坐在软榻的边上,看着万俟斐手里的书籍的封皮,凤眸弯起,“万俟斐,江湖传记,你也喜欢看吗?”
  万俟斐放下书籍,他起身,凑近了宁俊,几缕发丝落在宁俊的胸膛上,“你替我谢谢你母亲的大恩了吗?”
  宁俊将万俟斐拉进自己,彼此间的呼吸凌乱了各自的心。宁俊看着万俟斐有些惊到的眼神,他微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和她见面后,再道谢也不迟。”
  闻此万俟斐眼尾微挑,清冷的神色瞬间鲜活起来,他轻碰了一下宁俊的嘴唇,“说的也对,你曾经说过,要装成女的嫁给我。岳母,终归是要见上一面的。”
  宁俊眉眼间笑意更甚,几缕花瓣随风飘进软榻上,如画的风景与人相得益彰。
  继位大典按时举行,宁俊和万俟斐都送上他们的礼物。
  玉子扬穿着一身华贵的月白长衫,黑色的头发被束在玉冠里,整个人看起来真的有天下第一交易所老板的样子。
  他是亲自出来迎接宁俊,当然看到万俟斐时,神情有那么一丝不自然,但是也并没有说些什么。
  大典仪式十分隆重,能够亲眼看到灵珑阁阁主继位,也是许多商人梦寐以求的事。
  仪式上,展示出了不少灵珑阁珍贵的藏品,几乎都是可遇不可求。
  这天过的很快,日暮时分,宁俊被玉子扬独自请到后面。
  玉子扬喝了不少酒,甚至都带着醉意,他搭着宁俊的肩膀,轻笑道:“阿俊,希望你能够幸福。如果你以后反悔,不想和万俟斐在一起,江湖上还有大把的美女等着你。”
  “子扬,你喝多了,回去歇息吧!”
  宁俊招手示意,让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的惠青过来,把玉子扬送到他房里。
  惠青接手过玉子扬后,浓重的酒气熏的惠青皱起眉尖,她轻声道:“宁公子,我会把主子送到房里休息的,您放心。”
  宁俊嗯了一声,他看着惠青带着玉子扬离开后,才回到刚才举行仪式的大厅里。
  万俟斐正在原位坐着等他,柔黄的烛光倒映出斜长的影子。
  他小跑了几步,来到万俟斐的身边,迎着万俟斐的目光,眼眸微弯,“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小说到此正文已经结束了,余下的番外会解释这里面人的过往,包括宁大夫人拥有玉川穹的事。
    
    ☆、第六十七章

  
  柔和的春风吹过街道,小贩的吆喝声不时地响起,以及各式的美食散发着的香味。
  一辆马车停在街道的最边沿上,从上面下来一男一女。
  他们步行闲逛着这条街道,像是来此处闲游的夫妻。
  不过,这两人长的都极其好看,特别是其中一人金发碧眸,惹得路人频繁的回头看他们。
  这条街上的小贩很多,唯独有一家摊上的人最多。
  那里是捏糖人的,捏糖人的手艺很精湛,从他手里出来的糖人都栩栩如生。而且这捏糖人长得也十分俊美,除了右腿瘸了,不少附近的姑娘都想嫁给他为妻。
  可惜,此人像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似的,人话也不多,向他说亲,他也说自己已经有妻子了。可这里人都看到,此人根本没妻子。
  金发碧眸的男子看到糖人很吃惊,他拉着身边的女子冲到人堆里,一直挤到最前面,那女子皱眉正准备发怒时,看到眼前的捏糖人,红唇微微张开,惊喜道:“门主,可算找到你了。”
  金发男子哦了一声,他拿起摊上一个捏糖人,“花儿,这里好玩东西可真多。”
  花儿根本没空理他,她看着正准备回避他的昔成炔,上前一步拉住他,“门主,你要是再跑,宁公子可就是危险了。”
  捏糖人垂眸,俊美的神色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他扶着身后的墙壁站起来,开始收拾摊上的东西“到别处再说。”
  待看到,昔成炔瘸了的右腿时,花儿若有所思,她朝着身边正在玩糖人的金发男子怒目道:“快点帮忙收拾东西。”
  “别生气,这就来。”
  帮忙收拾好东西后,旁边的人早就被花儿给轰散开了。
  他们一路跟着昔成炔来到现在住的地方,是在一座大宅院后面的小屋。
  花儿到里面看着如此苦寒的场景,又看着门主一瘸一瘸的腿,眼眸立刻开始泛红,“门主,你为什么不去域外找我们?就算您武功全没了,还是我们的门主。”
  “小钰,出了什么事?”
  昔成炔将捏糖人的箱子放在角落里,他自己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里唯一的木床上,按摩自己的右腿。
  “宁公子,自从醒来后,似乎得了失心疯,什么都不记得。这段日子,宁公子疯病越来越重,每天都自残,需要绑在床上。门主,我怕您再不回去,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宁公子了。”
  花儿上前准备替昔成炔揉腿时,却被门主用目光止住,她继续道:“还有门主,你交给我们的那个女子,说是让我们认她为新门主,可她没过多久就消失了。门主,你和我回去吧!”
  昔成炔眼帘低垂,几缕黑色的发丝垂在胸前,颤声道:“小钰,你们找个大夫好好替他看病,他一定不会再想见到我的。”
  花儿闻此,神色变得有些焦急,她情不自禁道出了实话,“门主,宁公子他前些日子,又开始自残,但是却没人发现。如今,已经快不行了。你再不回去看他,就见不到了。”
  昔成炔闻此身体一颤,他大步跨到花儿的面前,也不顾自己蹩脚的走姿,怒声道:“你们是怎么照顾他的?”
  此时,那金发碧眸的男子站在花儿的面前,他直视着昔成炔的满面怒火。
  花儿躲在他身后畏缩着肩膀,小心翼翼的合上手掌,脸上保持着小心的笑容,“门主,所以你还是和我们回去吧!”
  域外的天空碧蓝如洗,成片的沙滩连绵不断。这里距离海边很近,比江城要暖和许多。
  昔成炔以为宁钰呆在这里,是最安全的。这里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大逆不道的反贼,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当他推开房门,看到被捆在床上发丝混乱,脸色苍白的人时,昔成炔身体僵硬在原地,许久,他才缓缓地向前走去。
  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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