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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川穹-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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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万俟舒在王宫里,已经呆了有五个年头。
小王上越长越大,他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
这段日子,万俟舒总是时常的咳出血来,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
有人给他传来消息,说是他的儿子似乎中了奇毒,命不久了。
可万俟舒很难相信,他怎么会有儿子,除非,想到和燕回那一晚,万俟舒眼眸睁大,口中再度咳出鲜血。
旁边服侍的婢女,赶紧递过去手帕,手轻柔地拍着万俟舒的背后,轻声道:“侯爷,我去替您传太医。”
“不用。”
万俟舒拒绝了婢女的建议,他让周围的人都退下后,眼帘轻轻合上,柔和的眉目始终凝聚着挥之不去的忧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万俟舒他没选择出现,而是吩咐下去,让人去查探他儿子的下落。
宫里的密探告诉他,他儿子的名字是万俟斐,如今正在北晨山庄里养伤,并且替他画了一副万俟斐的画像。
万俟舒接过画像时,手不自觉的有些颤抖。当初,他喜欢上三王子后,就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后代。
画像上是一个面容精致,神色清冷的少年,正俯身在桌上写字。
细致的描绘着他儿子的眉眼,万俟舒眼眸蒙上一层水雾,他想出去见见这个和自己有血缘的儿子。
可最终万俟舒还是没出王宫,身体的迅速恶化,让万俟舒躺在床上难以动弹。
小王上每天都来床前看他,碧蓝的眼眸红通通的,他听着万俟舒的嘱咐,眼泪啪啪的流在被褥上。
万俟舒想抬手替小王上擦眼泪,却没有力气抬起手臂。还是小王上握住他的手,抽泣道:“师傅,我不想你死。”
“王上,人总有一死。”
万俟舒有气无力地说完这一句,便晕了过去,吓得小王上立刻大喊着叫太医。可是,他旧伤积累的越来越严重,到最后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其实,三王子已经不在了,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再活在这个世上,只是可惜自己那个从为见过面的儿子。
模糊的双眸只能看清眼前的这一片视野,耳边传来小王上抽泣的声音,万俟舒手指略微地动弹几下,便再也不能动弹了。
他的一生彻底结束。
☆、第七十章
古行之,不是古行之,他曾经是王宫里的三王子轩辕冽,在死过一次后,出了王宫,成为古行之。
如今再回到王宫,景物和之前的几乎毫无差别,只是人已经不再是怀着同样的心情。
轩辕殿是历任王上的寝宫,而它的侧房则是批改奏章的地方。
每到深夜,轩辕殿总是烛光森森,林公公小心地招呼手下的小太监将茶点送到王上批改奏章的御案上。
他则是在一边替王上捏捏肩膀,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向王上提起选妃的事宜。王上已经继位有两年了,后宫却还是空无一人。
听见王上压抑的咳嗽声,林公公眉尖紧皱起,他轻声劝道:“王上,您该多照顾自己的身体。”
王上抬起眼帘,端起热茶喝了几口,润了润喉咙,便不再让林公公伺候他。
林公公拽紧手下的衣衫,“王上,您……”
“林公公,寡人自有主张。”
王上碧绿的眼眸在烛光下似乎散发着丝丝冷光,让林公公浑身一颤,便赶紧退了出去。
寂静的轩辕殿时不时传来的轻咳声,像是砸在林公公的心头上,他悄悄地扒着窗户朝里面看,心里一阵阵焦急。王上身体不好,还总是熬夜,这哪行啊。
到最后,林公公听着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才敢悄悄地进去。
这门外的守卫都知道王上的习惯,也从来都没拦着林公公。
林公公到殿里面,看到撑着额头,昏昏欲睡的王上。他赶紧拿起挂在一旁的斗篷,替王上披上。
林公公侧首就看到烛光下,王上的眼角似乎亮闪闪地,他轻叹了一口气,将御案上的烛光吹灭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他知道这新王上心里似乎藏着很多事,总是不开心,甚至对许多漂亮女子的接近都大动肝火。这也让王上选妃,成为难于上天的事。
林公公在宫里呆的时间很久,他是因为家里贫穷,从小就被送到宫里当太监,幸亏遇到王上,给了他高升的机会。每天,王上的日常生活基本上都是林公公再打理。
他听别人说,王上以前是逃到宫外,才躲过杀身之祸。林公公每次听到有人闲言碎语,便揪着这些小太监的耳朵,让他们少说多做。
王上的行为习惯,没有人比林公公更清楚。每天,王上总是会去平衣侯生前住的地方呆上半日,有时还会带上两壶酒。
所有人都被吩咐不能靠近,林公公也只能在外围替王上守着。
这里偶尔也会有某些想要攀龙附凤的婢女出现这里,妄图获得王上的注意。林公公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都想笑,或许没人知道,王上爱的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男人。
别人可能不知道这里是以前平衣侯住的地方,可林公公是最清楚的,他曾经也伺候过平衣侯。不过,那是平衣侯已经奄奄一息,没过多久,就过世了。
有时候,林公公靠的近,还偶尔能听清里面王上说的话音,夹杂着哽咽。他知道王上很孤独,甚至活着十分痛苦。
于是,林公公趁着一次机会,再次提起选妃的事。王上是需要有人在身边陪着,即使不是女人,男人也行。
林公公借此也表达自己这个意思,可王上神色瞬间变得阴冷,吓得林公公立刻跪在地上求饶。
王上冰冷的话音响在林公公的耳边,“以后别再提选妃的事,谁提谁死。”
“是,是。”林公公浑身颤抖地退了出去,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叮嘱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太监,“看到没,这就是不懂得识别王上心思的后果。”
“公公,王上刚刚可真可怕。”
啪的一声,小太监抚着自己被打红的额头,委屈道:“公公,你干嘛打我?”
“少说两句,快点来扶着我,刚刚我腿麻了。”
“是,公公。”
躲过这次危机,林公公就再也在王上面前提过选妃的事,即使别人塞给他再多的银子,他也不敢收。这可不是说两句话的事,而是掉脑袋的事。
日复一日,王上习惯并无太大的变化,还是每日都会去平衣侯的地方待上许久,只是身体变得越来越差,像是在惩罚自己。
林公公不知道王上和平衣侯之间的过往,但王上对平衣侯的深情全都被林公公看在眼里。
当年平衣侯死后,尸体火化,骨灰给洒在宫外,随风飘逝无踪。林公公还记得,当初王上还不是王上,还是之前本该死去的三王子,恢复身份后,进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平衣侯。
当被告知平衣侯已经死去许多年时,王上的表情,到现在林公公都记忆犹新。
那是,林公公还是一个小太监,正在一边跪着,他偷瞄着来人的神情,心里也替此人感到心痛。
王上还问起平衣侯的尸体,却被告知已经烧成灰洒在宫外。
王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可怕至极,眼眸红通通的,林公公抖颤着身体不敢动弹,他们这些服侍的小太监最容易成为这些王族怒火下的炮灰。
不过,王上并没有杀人,而是离开这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后来,王上成为了王上,便将平衣侯的住处重新空了出来,并且不准任何人入住。
偶尔有时候,王上喝多了也会和林公公说上几句。
太医开的药,王上从来都不吃,反而是让林公公拿几瓶酒,经常喝的半醉不醉,有时也会喝得很多,便坐在轩辕殿内室的地板上,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笑容搁在林公公眼里,可真是让人难受,他上前劝说几句,王上会拉住他的衣袖,让他坐下一起喝。
“小林子,寡人听说,你之前服侍过小舒,你和我说说他的事?”
一个酒嗝从王上嘴里吐出,林公公见王上弯腰一副欲吐的样子,便将早就备好的解酒茶,服侍着王上喝下去。他之前和平衣侯接触的机会屈指可数,哪有那么多事可讲,而且每次王上喝多了就会问他,少说他也讲了有几百遍。
喝完解酒茶的王上脸色好了许多,最起码没有想吐的感觉,他整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臂遮着泛红的双眸,督促林公公快点讲。
林公公内心叹了口气,便把早就烂熟于心的事重新讲了一遍。
林公公去的几次,都是替平衣侯打扫住的地方。平衣侯不喜欢被人打扰,他们这些人打扫完后就得立刻离开这里,所以林公公一直没有见过平衣侯。
直到有次,林公公不小心弄脏书桌上的画,才有机会见到平衣侯。
他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都怪自己沉迷于这幅画,林公公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他抬眸看到的正是从门外进来的平衣侯,柔和俊美的眉眼,一袭月白色的长袍,黑发顺滑的披在身后。那时,林公公满心满眼都觉得眼前的人可真是好看。
平衣侯看到这个看自己发呆的小太监,轻笑出声,他没让人惩罚林公公,柔声问林公公怎么会弄脏这幅画。
林公公脸蛋涨的通红,他低声道:“这幅画画的很好看,我不小心看入迷了。”
一只白玉般的手出现在他面前,是平衣侯将林公公从地上拉起来,并且还将送了一副画给他。
当然,这幅画早就被王上给搜刮走了,这王宫里所有和平衣侯相关的东西都被王上锁在一起。
王上,喜欢上平衣侯,林公公很能理解,毕竟是那样俊美温和的人,应该会很少有人不喜欢平衣侯。甚至连他都有些动心,平衣侯实在是太好看了。
林公公说完后,便不再出声了,殿内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王上才轻轻出声,“小舒那么好,我却辜负了他。”停顿了片刻,王上的声音压抑的更低,仿佛在抑制着极大地痛苦,“这一切痛苦,都是我应得的。”
林公公听出王上声音有些不对劲,他凑近王上跟前,轻声呼唤道:“王上……”
王上遮住眼睛的手臂蓦然一松,滑落到地板上,露出惨白的脸庞,以及紧闭的双眸,这吓得林公公瘫软在地上。
他拍自己脸蛋一下,赶紧跑出去喊太医。
自从这次后,王上的身子越来越差,每日都有半日需要人扶着。
王上后宫一直空无一人,所以一直膝下无子。为了传承王位,王上不知道从那找了个有王族血脉的孩子,养在膝下。
王上的执政手段很厉害,林公公也是在后宫里,偶尔听从有些想找他套近乎的城主里面听来的。其实,林公公想想也是,堂堂大国王上,后宫无一人,能够压住众人的也只有王上一人,甚至还要把王位传给一个非王族直系子弟的人。
亏得那小王子聪明伶俐,知进退,很少在人前出现,甚至连王上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王上偶尔记起的时候,会让林公公去看看小王子。
林公公很喜欢这孩子,他每次去都带去许多吃的,看着小王子纯真的笑脸,林公公心里也能舒坦些。
又是一年平衣侯的忌日,林公公早就清空平衣侯住处的人,等着王上前来。
那次,林公公是第一次看到王上脸色有些喜意,他让林公公去王宫门前接两个人。
林公公接到来人后,合开的嘴巴就没闭上过,王上今天罕见的露出来一丝笑容。而他接待着这两人,其中一个气质清俊如仙,长得也是及其好看,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还悄悄的拽着他的衣袖,轻轻问他:“公公,这人是谁啊?”
林公公瞪了那小太监一眼,抬首却看到那人身边跟着的另外一人来到他身边,凤眸微眯,拍着他身边的小太监肩膀,轻声道:“他是万俟斐,我是宁俊。刚刚那点心是他替我拿的,谢谢你。”
这人的目光让林公公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了几声,回道:“不用谢。”
宁俊轻笑离开这里,追上万俟斐的步伐。
万俟斐侧首,清冷的眼眸落在宁俊身上时柔和许多,“你刚才去干什么?”
“我是去谢谢他们来接我们。”
万俟斐微阖首,目光便落在身前的古行之身上。他们进宫是受到古行之的邀请,特此来拜祭万俟斐的父亲。
之前,曾邀请过多次,不过万俟斐都没来,他们这次来,也是想劝古行之珍惜自己的身体。
即使远离王宫,不少风声耳语也传到宁俊那里,说是王上不肯让人医治自己的身体。
平衣侯的住处,种满了海棠花,此时正花开满枝头,是一年中最漂亮的时候。
只是走到屋内,他们三人身上都落了不少花瓣。
祭拜完后,宁俊就离开了屋子,里面剩下古行之和万俟斐两人。
“万俟斐,看来你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你该看病,否则活不过一年。”
万俟斐清冷的目光落在此时的身形消瘦的古行之身上,苍白的脸庞,颧骨都瘦的突出不少。
“没事。”
古行之推开了屋门,明媚的阳光照得他的眼尾闪耀着金光,“我们该去享受午宴,否则,小舒肯定会说我虐待他儿子。”
午宴过后,万俟斐和宁俊便离开这里,只留下古行之一人独自守在平衣侯的住处。
林公公看着王上孤独的背影,叹了口气,阖上院门。
这已经不知道是林公公多少次叹气,痴情人,痴情人。
☆、第七十一章
宁俊是个重承诺的人,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到,而且要认认真真的办好。
所以,在某一天,宁俊和万俟斐提起成亲的事。
当时,万俟斐眉头轻跳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捏着点心放到宁俊嘴里,轻声道:“可以。”
宁俊很高兴,他舔了舔万俟斐的手指,清凉还透着点心的香味。他看着万俟斐继续注意着手中的书籍,便继续舔。
宁俊想着,他想看看到底自己和书的诱惑力谁大。而且,如今万俟斐身体完全恢复健康后,整个人看起来耀眼得不行,他们每次出去,都有不少女子黏在万俟斐身边。
这让宁俊有些不着痕迹的担忧,他担心万俟斐哪天觉得男人不好,转而投入女人的怀抱。
宁俊嘴里的手指突然活动起来,勾住他柔软的舌头,他眼前也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
浓密的睫毛上下煽动,挺直的鼻梁,以及含笑的眼眸,“这是谁教你的?”
宁俊呜呜几声,他示意万俟斐先拿出手指。
万俟斐微微一笑,便晃花了宁俊的眼,紧接着他整个人便被万俟斐放在软榻上。
嘴里的手指不知道何时抽离出来,顺滑的黑发有几根垂落在宁俊的胸膛上,修长的手指强势没入宁俊的胸口,这让宁俊瞬间红了脸。
他轻轻抗拒着万俟斐的动作,低声道:“白天这样似乎不不太好。”
虽然宁俊心里很想,他们已经许久没有亲密接触过,但是白日宣淫还是太让人感到羞耻了。
万俟斐闻此身子一顿,阖上眼帘,整个人放松压在宁俊身上,轻声道:“这几日,看你总是忧心忡忡,你父亲难道又出事了?”
“不是。”
宁俊用手摸着万俟斐背后顺滑的黑发,侧首盯着万俟斐精致的侧脸,“我是想着何时能和你永远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天不见你,心里就空落落的。”
万俟斐嘴角微微勾起,他靠近宁俊,低声道:“忍着对身体不好。”
宁俊瞬间红了脸,胸膛因为万俟斐的靠近起伏不平。其实他只是被万俟斐这样触碰着,身体就忍受不住。
“你心跳的很快。”
万俟斐清冷的声音在宁俊耳边低声响起,并且伴随着淡淡的笑意,“和我亲近,怎么激动。”
宁俊伸手遮住自己载满□□的眼睛,摇了摇头,他不敢说话,害怕脱口而出的是□□声。
“别咬著嘴唇,这样我没办法听到你的声音。”
宁俊又摇了摇头,眼眸中因为剧烈的快感而泛起白雾。
“我等着你嫁过来。”
万俟斐清澈磁性的嗓音像是迷了宁俊的心神,不论万俟斐提什么条件,他都答应。
成亲的日子因此迅速订下来,宁俊看着镜子里自己别扭的女妆,擦着厚重□□的脸蛋也掩饰不住红意,以及心里阵阵悔意。刚开始,他以为就他们两个人简单的婚宴,可是没想到万俟斐要光明正大的娶他进门。
记得,当时他向母亲提出的时候,他母亲一脸惊讶。宁俊磨了好几天,他母亲才一脸难受地同意了宁俊的请求。
北晨山庄的嫁妆已经堆在家里好几天,宁俊当时收到惊的双唇许久才合上。
他透过镜子可是看到身后媒婆嫌弃的眼神,宁俊心里更是神伤。他这一大男人,哪有女子的千娇百媚。
养女的身份是杜撰的,幸亏头上的盖头替宁俊挡去许多尴尬。
但是,耳边传来讨论新娘子身体粗壮,步伐粗鲁的琐碎言乱,以及配不上新郎官,等等。宁俊无奈的叹口气,这些人谈论人不知道小些声吗。
新郎官似乎来了,宁俊耳边众人的声音突然压低许多,甚至传来阵阵惊叹声。
红色嫁衣,更是衬得万俟斐皮肤白皙如玉,容颜恍如天人。
宁俊的手是被一双透着冰凉的手牵起来,他知道是万俟斐,不知为何心里瞬间溢满了幸福,甚至连尴尬都变成了幸福。
来到院门口,新娘是要新郎背出去,还要踏过三个火盆,意欲是红红火火,生死不离。
完成这一步,宁俊就要上轿,前往万俟舒家里。
可是由于万俟斐的家离这太远,他们就在不远处买了座宅院。
进了轿,宁俊差点没忍住,掀开盖头,看万俟斐一眼,他还从来没看过万俟斐穿红衣的样子。
轿子摇摇晃晃,也如同宁俊的心一样。
进宅门,拜天地,送入洞房。
宁俊到了房间,就掀开盖头,他望着前面桌上摆着的龙凤烛,眼眸微微弯起,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吃起来。
房门一下子被推开,吓得宁俊手一颤,啃得剩下半个的苹果滚在来人的脚下。
他呆呆望着来人,呢喃道:“万俟。”
“你饿了。”
万俟斐手里还拿着一套红色的嫁衣,似乎是男款的,他来到宁俊的面前,发出一声轻笑,如同百花绽放,“我把衣服放在这,你换上和我一起出去。”
“好。”
不用一个人呆在苦闷的新房里,宁俊当然很乐意。
这果然是一件和万俟斐同款的男式嫁衣,宁俊换好后,就和万俟斐一起到外堂,招呼客人的地方。
他走到外面,看到母亲的身影眼睛瞪着微微有些圆,以及呆在一边的父亲。
宁俊双目泛红的来到母亲和父亲面前,他还以为母亲嫌弃自己丢人不会来了,“母亲。”
“俊儿,虽然你此举我十分的不赞同,但是你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咿咿呀呀……”一大串模糊的话音从宁震天嘴里冒出来,他摆着双手,嘴角不自觉的留下许多口水。
“父亲的病还是没有好转。”
宁俊压住父亲的手,帮助母亲擦掉从父亲嘴里流出的口水。
“俊儿,你去看看子扬,他在那边似乎等你好久了。你父亲有我照顾着,没事。”
宁俊顺着母亲的手势看过去,果然看到正朝他微笑的子扬。
他看了身后的万俟斐一眼,得到默允,便朝着玉子扬的方向走去。
玉子扬手中提着一壶酒,宁俊还没到他身边,玉子扬便先扑过来,压着宁俊的肩膀,眉尖轻皱,修长的手指捂住嘴唇,打了个酒嗝。
“你喝了多少?”宁俊夺过玉子扬手中的酒壶,并且拉着玉子扬坐到一边的凳子上。
玉子扬将头靠在宁俊的肩膀上,手指着角落里放着一堆酒壶,微笑道:“没多少。”
“你这,喝怎么多干什么?”
宁俊皱眉,将玉子扬从自己的肩上扒开,让他靠着桌边,“我去让人给你熬点解酒汤。”
“不用。”
玉子扬向前弯腰,眉尖再度皱在一起,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泛白。
宁俊看此,赶紧伸手替玉子扬拍着背,“喝怎么多干什么。”
玉子扬拽住宁俊的衣袖,指尖处透着白色,桃花眼泛着水光,似乎是难受极了,“我有东西要送给你,就当是贺礼。”
“我看你反胃很严重,贺礼的事稍后再提。”
宁俊左顾右看了一下,喊了一位下人过来,让他赶紧到厨房拿碗解酒汤送过来。这时,万俟斐不知道什时候结束了和宁大夫人的谈话,朝着他这边走来。
万俟斐一声不吭地坐在宁俊的旁边,替自己倒了杯酒。
“你和母亲刚才谈了些什么?”
宁俊看到万俟斐来这自然是很高兴,他顺着万俟斐的目光,看到正靠着自己脸色泛白的玉子扬,轻声解释道:“子扬,喝多了,我在这照顾他。
“二夫人的事。”
宁俊着急道:“二夫人出什么事了?”小钰已经不在了,他必须要替小钰照顾好母亲。
“病了。”
“严重吗?”
“活不久了。
宁俊轻叹了一口气,眉眼间染上些黯淡,“自从她知道小钰的事,身体就没好过。”
“活着也是受罪,死了好。”靠着宁俊肩膀的玉子扬突然发声,他侧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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