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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川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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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俊神色一愣,微笑的编织起他和万俟斐的曾经。他们是少年相识,两心相悦。说到最后,宁俊以为万俟斐睡着的时候,万俟斐才缓缓的道出一句话,“那时我们一定很快乐。”
  声音颤抖而虚无,宁俊以为万俟斐快睡着了,便不在说话。却不知道万俟斐此刻正因为忍受着巨大的疼痛,额头上出的汗水已经将枕头浸湿。
  轻缓了一口气,忍耐过疼痛的万俟斐小心地跨过宁俊的身体,来到屋外。手一伸,一道黑色影子落在他胳膊上。等处理好一切后,万俟斐重新回到床上。侧眼看到沉睡的宁俊,浅色的嘴唇抿紧,阴影中抬起的手缓慢的放下。
  第二日,宁俊醒来后就发现万俟斐昏迷不醒,甚至连手心处被掐的血肉模糊。他将怀中仅剩的一颗药丸塞到万俟斐嘴中,随后立刻跑到夫妇家中,让他们把邻村的大夫请过来。
  大夫替万俟斐把脉之后,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口气,“此人脉象紊乱,五脏受损,必不久于人世,恕老夫无奈。”
  “你说什么?”宁俊抓住大夫的衣领,风目瞪得有些狰狞,一字一句仿佛从喉咙处压出来,“就算你治不好他,也不该诅咒他。”
  “你这人干什么?这方圆十里谁人不知道我的名声,别诬陷我。”大夫用力将宁俊推开,一扫衣袖,匆匆离去。
  独留下原地懵神的宁俊,眼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脚下一软跪在床边。他现在该怎么办,万俟斐他只是失忆,一定是这个庸医乱说。
  万俟斐身体不好,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做了什么事,满心欢喜的把自己喜欢的事强硬的加到万俟斐身上,甚至还为他带来伤害。他扶着床边摇晃地站起来,望着满是白雪的窗外。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他到城里找到清风,可是这半伤的身体,宁俊恐怕自己走不到城里就死在半路上。
  “你想救万俟斐吗?”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慵懒的男声,缠缠绵绵,惹人心醉。
  宁俊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来不及思考声音从哪发出的,声音已经从喉咙中喊出来,“我想,我想。”
  “你要想救他,就到灵珑阁取一种冰果,此物有医死人肉白骨之效。”
  一个颀长的身影慢慢的来到宁俊身边,穿过他,来到床边,如同金子一般的长发晃得宁俊眼疼。
  金发男子湛蓝色的眼眸犹如最珍贵的蓝宝石,脚步轻盈,古典的暗金色长袍完美的衬托他纤长的身形。宁俊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无意识地拍了怕身上的尘土,“我会拿到的,可你是谁?”
  金发男子撩起袖口,雪白的手指搭在万俟斐的手脉上,缓缓开口道:“我是万俟斐的长辈。现在,他的情况真是不容乐观。”
  宁俊此刻更是心如同被人狠狠的摔在地上,他声音颤抖着,“不容乐观?”
  “你不用难过,拿到灵珑芝之后,到江城的龙泉酒馆找我。这里条件太差,我要带着他到别处治伤。”
  金发男子身形尤其颀长,薄如刀片的唇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丝冷傲,他抱着万俟斐迈出茅屋的时候,停了一下,蓝色的眼眸扫了眼宁俊,“我是古行之,到江城的龙泉酒馆找我。”
  茅屋外停了一辆金色的马车,和他的主人一样。宁俊扶着门框,风目微垂的注视着脚下,没有再说一句话。这短短的时间内,他似乎有些难以接受这些事实。他不知道万俟斐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这个古行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是灵珑阁的冰果草,他一定不惜任何代价拿到的。
    
    ☆、第十五章

  舒适豪华的马车内部,墨发如同绸缎般洒在金色的斗篷上,肤色苍白的俊美男子正皱眉看着眼前的药碗,甚至连坐在最右边的金发男子都感受到他强烈的怒意。
  “你不喜欢喝吗?”古行之收回调理内息的状态,转而望着万俟斐。
  “不是。”
  古行之微微一笑,从身边拿出一个白帕子,将它解开之后,里面是一些煮药过后的药渣,“这是你母亲给你的药留下的残渣,这里面似乎有些猫腻,你闻闻。”
  接过来之后,一种极淡的血腥味若有若无。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草药暗血,如果人经常食用就会气虚血短,甚至渐渐的卧床不起,直至死去。而它只用在和其他草药一起熬过后,才会发出这种味道。万俟斐垂下眼帘,眼尾的花纹如同火一样燃烧至鬓角。
  “万俟斐,你切莫生气,身体重要。”
  “虎毒尚不食子,我只没想到她如此恨我。”万俟斐手指一颤,白帕子从他手中滑落。人贵在自知,他早就明白自己的处境,但是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如此恨他。“你有什么条件?”
  “我没任何条件,只是让宁俊帮我办件事而已。”
  “你只要冰果草?”
  “原因其实有两点,一是我不想去灵珑阁那种秽气的地方。”古行之撩了撩金发,眉目间淡淡的有些伤感,“至于另外一个。”古行之目光移到万俟斐身上,缓声道:“我早就同你讲过,我和你父亲是旧识好友。”
  万俟斐听到自己的父亲,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像是无关紧要的人一般。古行之忍不住低声问道:“你就不好奇你父亲的事吗?”
  “我为何要对他好奇?”
  “一般人都会对自己父亲经历好奇的。”
  万俟斐捡起白帕子,清冷的眼眸微眯,沉声道:“他早就死了,我何必再在意他生前的事。”
  察觉到万俟斐有些生气,古行之便没有继续讲下去,看到万俟斐如今这样子,他真是后悔把这孩子留给那女人。其实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当初错过一切。
  淮城位于江城的正前方,据古行之的消息,这里有黑莲教的一个据点。他无论如何都要在这里悄无声息的闯入,得到玉川穹的一丝线索。
  被看守城门的士兵检查时,古行之已经有事先离开了,马车上只剩下万俟斐一个。对于这种病弱公子哥,士兵看了一眼就让他过去。
  进城之后,万俟斐才知道为何这里门禁如此森严。原来刚上位的城主昨日被人暗杀在卧房里,他的儿子这几日封一般的全城戒严查找凶手。有人听说,这城主的儿子如此疯狂的找凶手,其实是因为他那天晚上被人阉了。还说,当天他房间里的床单上血流的哪都是,还可真是惨。
  万俟斐坐在一家客栈的隔间里,正被迫听着对面的茶后余谈。他望着窗外来回走动的人流,手指里的酒杯被转来转去。这里是白日人口最集中的地方,也是收集消息最好的地方。
  没过多久,万俟斐似乎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比如最近城东的珍宝轩出了一件怪事,半夜总是传出像是人的闷哼声。但有人问起的时候,掌柜的总说是珠宝被风吹的击打声,这可不是骗人的吗?还有就是城南的棺材铺,整日里店里的掌柜神神秘秘的,它一个卖棺材的,还搞得那么奇怪。
  离开这之后,万俟斐换了一身利用行动的衣服。当看到脖间挂着的炎火玉时,眼眸一震,被用于挂在腰间的绳子换成细滑贴身的细绳。
  万俟斐用手握了握,温暖的感觉立刻沿着玉佩传递过来。清冷的眉目连他本人也没有察觉到的多了一丝柔和,不过转瞬即逝。
  随后乘着马车来到城东的珍宝轩,万俟斐刚准备下车,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就退回到车里。这一定是宁钰的声音,不过宁钰怎么会在这里,看来他今天暂时不能摆访这里。
  另一边宁钰走进内室,微笑的伸开双手,朝着愣在原地的男子,“惊喜吗?”
  “小钰,你怎么又回来了?”昔成炔用手蹭了蹭衣服,微垂首站在原地不动。
  “我听说某人把城主的儿子阉了,特地来奖赏他的。”
  “真的吗?”昔成炔抬眸看了一眼宁钰,脊梁挺的耿直,声音却带着一丝凄凉,“小钰,你以后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你就不能珍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吗?”
  宁钰神色一冷,“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好好的珍惜自己。”
  昔成炔连忙否定,“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钰走到昔成炔的身边,指尖敲打在昔成炔的肩膀上,妖媚的眼眸弯似弦月,红艳的嘴唇贴在他耳边道:“你能帮我夺得这天下吗?如果不能,就不要对我指手画脚。”
  他眼看着昔成炔贴着面具的脸色都有些隐隐的发白,心里虽不忍,却逼着自己将话说的更绝。
  “我不过是觉得你好用些,而且是鬼煞门的门主,才将自己献给你。你不要以为在我心里的地位有多高,如果不快点把药制造出来,我们俩之间就可以分开了。”
  “别。”昔成炔紧紧的抱着宁钰,“我会可尽快的。”
  宁钰感觉自己像是要被揉入昔成炔的身体内部,这种疼痛却让他感到幸福。不同于别的男人那种让人作呕的欲望,是一种让人会感到开心的欲望。
  “你放心,只要你做到,我就永远是你的。”
  在他的怀里宁钰可以安心的闭上眼,没有总是袭扰他的噩梦。只是,宁钰的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嘲笑,他太脏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配不上这个人。
  曾经在他小时候,饥寒交迫时为了一段饭他都可让人上了自己,那种如同嵌入他灵魂中的痛,他永远也忘不了。好不容易,他活到十二岁。当看着衣冠华贵的男人来到他和母亲面前,说他是他的儿子还要带他去大豪宅里住,简直如同做梦一般。母亲也是喜极而泣的望着那个男人,连连点头应是。
  来到宁府之后,他小心翼翼的处理着周围的一切,怕被眼前这些精美的装饰品绕花了眼。躲在窗户处,听这里面传来轻声的哭泣声和男人愤恨的怒骂声。
  他幼小的身体一抖,把自己蜷在墙角里,不敢面对这个世界。后来,母亲成为宁府的二夫人,他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他以为以后不用在担惊受怕,可以平淡的过下去。可恨的是,这一切都被那个男人打破了,是他太天真。
  漆黑的房间,浓烈的喘息声,雪白的肌肤斑斑点点的红痕晃得人眼花。
  闭上眼睛,宁钰甚至能清晰的听到当初那人在他耳边一声声的骂他是勾引人的贱人。当时他多想回他一句,上贱人的更他妈的贱,可惜他的嘴被塞得严实。
  “小钰,你——”
  被宁钰一下推开的昔成炔,清澈的眼眸微瞪,神色复杂的望着自己的下身。
  “把你丑的吓人的□□去掉,我看的不舒服。”
  一听到是这个消息,昔成炔眼眸瞬间一亮,把面具去掉,趴在宁钰的身上,“小钰,我们多做几次吧。这样你会更离不开我的。”
  宁钰眉尖轻蹙,妖媚的眼眸中却满是喜意,伸手抓住眼前的雪发,“你可真像个要东西的小狗。”
  昔成炔顺着宁钰的力道轻吻在他的眉心,“小狗多好,可以永远陪在他主人身边。”
  “哈哈。”宁钰轻推开昔成炔的身体,躲着他细致的轻吻,“你看出来我有什么变化没有?”
  “变化?”昔成炔的动作一顿,双手仿佛呵护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抱着宁钰的脸庞,“你变得更加漂亮了。我现在真的离不开你了。”
  “哼。”宁钰侧首对着昔成炔垂下的雪发,白皙的脸庞浮上一丝红晕。从心底传上来的一种酥麻的感觉已经让他如浮云端,情迷不已。
  
    
    ☆、第十六章

  孤冷的弯月悬挂在半空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城南的紧闭店门的棺材铺迎来一位客人,青衣玉冠的男子如同闲庭散步一般敲了敲店门。
  即使门内没有回复,他也不间断的敲门。直到门内燃起一盏油灯,他面前的店门也随之缓缓打开。男子优雅的放下手,抬脚跨进门内。门内正对着一副雕琢着金色花纹巨大的棺材,左右各摆着两具黑色的棺材。
  在昏黄摇摆的火焰下,金色花纹的棺材发出咯吱的木板移动声,让人听得心里毛骨悚然。万俟斐上前伸手推住棺材盖,清雅的眉目间多了一丝被人戏弄恼怒。
  棺材盖受到两个人的内力压迫,发出彭的一声,被掀翻倒一边。一身黑衣金发的男子的从里面面无表情的飞出来落在万俟斐的身边,半截金色的面具遮住上半张脸,深蓝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万俟斐。
  古行之从袖口掏出一副画,递到万俟斐的面前,神色波澜不惊,“十重楼混进黑莲教的奸细,被我发现之后,逃了出去。我们规定不能杀女子,所以想请你帮忙,这是她的画像。”
  “帮你杀人?”万俟斐一向对古行之这个人摸不透,他接过画像。画上是一个蒙面女子,只从她的精致的眉眼就能看出这绝对是一个漂亮的女子。
  收起画卷,万俟斐眼尾轻佻的斜睨着旁边冷冷站着的古行之,“我有事要办,你交给其他人处理。”
  “如果你想还我人情,”古行之转过身去,金色面具在昏暗中散发着冷光,“就杀了她。”
  “慢着,古行之,你就只让我帮你杀个人吗?”
  “尽快杀了她。”
  话音刚落,古行之的身影已经消失无影无踪。万俟斐收起手中的画卷,随即也离开这里。
  第二日日头初升,许久不见的晴天总算是降临在这个冬天。温暖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街道上的店铺的生意红火了不少。
  肤白胜雪的俊美男子进入珍宝轩后,立刻吸引不少女子的目光。这本来是买女子的首饰,到这来的顾客大都是女子,偶尔男子来也都是替意中人买的。这男子长相俊美,举止优雅,可真让人羡慕他的意中人。
  看到他衣饰昂贵,连腰间装饰用的腰带都是珍贵的雪蚕丝,老板眼睛闪亮亮地凑到那男子身边。
  “公子,你是来替意中人选首饰的吗?”
  万俟斐点了点头,雾气的眼眸望向柜台上各式各样首饰,“你们这里有合适的首饰吗?”
  老板摸着下巴想了想,喊了一个伙计将柜台里的一个红盒子拿过来,拉着万俟斐到一个角落里,小声的道:“这可是独一无二的首饰,你打开看看。”
  万俟斐打开之后,里面摆着一些颜色鲜美做功精致的发簪。
  “你看这些如何,各个都是精致货。”老板得意洋洋说道。
  “不行。”清冷的声音打破老板脸上地笑容,万俟斐随意的挑出一支晶莹剔透的发簪,手指摩擦着嵌在挂饰上的宝石。“华丽却不够独特。”
  老板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特别是当万俟斐从袖口中掏出一支梅花发簪,他认为这个人可能是来砸他的牌子的。
  “你能看出这个发簪出自谁的手中吗?”
  清冷的声音带着丝丝的绵意,老板眼神瞬间变成纯黑,手指颤抖的接过发簪,左右细看一会儿,“这是江城安家中二公子的手艺,只有他总是喜欢雕琢一些女子家的小东西。”
  安家二公子,看来这个老板还是有几分底子的。万俟斐按下心思继续听下去,他眨去眼中的黑光,暂且息了直接催眠的心思。
  “不过安家在前几日发生灭门惨案,听说是仇杀。”
  “被仇人灭门?”万俟斐抬起眼帘,手指一僵,“你手上的珠宝我全买了,通知你们这背后管事的,有大生意上门,我要和他面谈。”
  “好的,好的。”店铺的老板被万俟斐的目光盯地打了一个冷颤,直到搓着双臂离开的时候,也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怎么听话。
  被人请到内屋的万俟斐坐下之后,就安心的等待幕后管事的出现。雾气蒙蒙的热茶弥漫到空气中,凝滞的空气由于人的踏入恢复了一丝流动。
  来的是一个身格健壮的中年人,方正的脸庞挂着和善的笑容,随身坐到万俟斐的对面,“公子看起来挺年轻的,不知道有什么大生意要和方某谈的?”
  “大生意到谈不上,不过方老板做人,不可过于自信,否则容易因小失大。”万俟斐的靴底踩在机关的关卡处,悠闲地将手中地茶放在桌上,眼看着方老板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铁青。
  “好,好。”方老板一连道了两个好,随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眼神放空的望着万俟斐。
  他的催眠术越发的炉火纯青,手指敲打杯盖彭彭的清脆声,让方老板的神色逐渐的恢复正常。看着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的方老板,万俟斐嘴角勾起,缓缓的问出了他的问题。
  珍宝轩其实是鬼煞门下的一个联络点,从它这里可以直接联络到昔成炔。从头到尾,这人也没说出一点黑莲教有关的事。得到这里和黑莲教确实无关的消息,万俟斐就挥散在一旁伺候的下人。扶额沉思,母亲送给他减缓毒发的药只剩下几颗,没有多余的时间供他浪费。
  清澈的酒液沿着消瘦的下巴滑落在地,发出有规律的滴溅声。白色厚重的外袍半解,酒意微醺的万俟斐倚靠在窗边,白玉似的手臂露在寒凉的夜里。偶尔,万俟斐会觉得自己爱上酒这种禁物,虽然他从小就被勒令禁酒。
  记得他第一次被人诱导喝下一小口,被母亲发现后,就罚跪在雪地里两个时辰。他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感觉,唯有母亲怒喝声像是一颗钉子狠狠的嵌入心中。他应该听话成为像父亲那样济世为怀,严于律己的英雄,从此他再也滴酒不沾。如今回想来,他只觉的好笑,父亲是他幼年的一切,可他连父亲的长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只是听过他当年琐碎的蠢事,混入魔教打探消息,却最终和魔教一起身毁名裂。正道、魔道,真是让人想笑。
  我行我欲,一切随心。当脑海中浮现这一句话时,万俟斐更加忍不住的嘲笑自己,这是他最渴望的——自由,他愿意为它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举起手中的酒壶,为这短暂的自由庆祝,消瘦如玉的皓腕□□在夜风中,有些清凉更多的确是孤寂。
  隔日,头晕目眩的万俟斐被屋顶上零碎的脚步声震醒,他勉强支撑自己穿好衣物,摸到屋门处。却被门忽然打开的外力推倒,被酒麻痹的神经让万俟斐趴在地上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冰凉地触感让只穿着白色内衣的他打了个冷战。
  还没等他抬首,夹杂着强大内力的脚劲,让他的后背直到狠狠的砸到墙上才停下来。
  狼狈砸落在地上的万俟斐发出一丝冷笑,不用看来人,他已经知道是谁。他压下眉头,浅色的嘴角缓缓流下一道血痕,“昔成炔,你可真是警惕。”
  “比不上你。”身着黑色蟒袍的昔成炔轻瞄了万俟斐一眼,恶鬼面具映着他雪色的头发让人从心底有种震慑感,他手一挥,身后跟着的手下就将万俟斐的眼睛蒙上。
  “把他关到地牢。”
  轻碎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屑,昔成炔转身刚迈出几步。原本跟随他多年忠诚的手下眼眸忽然变得空洞,手下的剑朝着昔成炔的背后以极快的速度刺去。
  昔成炔用手一挥,强大的内力迫使剑转向他的主人以更快的速度,恶鬼面具无情的斜睨着昔日他的手下,以及空无一人的房间。
  年轻英俊的脸上看到转刺到他胸口的剑,眼睛迷茫的转了一下,随后倒在地上。直到死,他也没明白自己的手中的剑是如何出去的,更是不懂他如何就死在少门主的手中。
  “这万俟斐确实够厉害,要不是他身中奇毒,我怕是不能让他多活一刻啊!”一身红衣的宁钰倚着门框,淡笑道。
  “小钰——”昔成炔快步来到宁钰身边,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雪色的睫毛抖颤几下,开合的嘴唇被白皙的指尖堵住。
  “没想到他已经将这邪术练至如此纯熟的境界,不除掉他后患无穷。”宁钰神色难得有几分担心,他小心的环住昔成炔精瘦的腰,贴在他的胸膛上,轻声道:“你以后千万要小心,切忌对上他的眼睛。”
  昔成炔低声应好,眉目低垂透着一丝喜悦,刚才的担忧都融化在宁钰对他的关怀中。
  “听说你几日后必须要赶回江城,你这头白发会不会对你潜伏在黑莲教有影响?”宁钰忽然抬头,红色的指甲掐着他的下巴,妖媚的大眼闪过一丝嬉笑。
  “不会,这几日药就快成功了,我必须回去替你拿药。”
  “……你千万要小心不可露出马脚。”
  “我会的。”
  
    
    ☆、第十七章

  
  借着最后一丝气力逃走的万俟斐,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翻墙跃入于珍宝轩只有一壁之隔的店铺的后院。
  规格有序的通红回廊,古朴精致的假山,清新通幽的风景,这里是安城最大的勾栏之地——梨花院。零散的数个白衣男子正在后院练习嗓子,咿咿呀呀的声响缠绵婉转,身段灵活娇媚,这让靠在墙角的万俟斐眉尖轻皱。
  要混在这样一群人中,真是让万俟斐有些为难,可是转念一想,这似乎也是打探消息极好的地方。下定决心之后,万俟斐就出现在一个正在练戏的男子面前,雾气的眼眸刚对上他的眼睛。
  “你是——”
  惊讶的声音立刻被清冷的眼神打断,那男子头微歪,收敛身姿,乖乖地站在原地。
  “你立刻帮我找一套衣服。”万俟斐看到自己划一个大口子的亵衣,眼皮不经意的轻掀了一下。看他面容姣好,却不透露着女气,这才选定了他。
  跟随着这男子来到他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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