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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为官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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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被宫里的规矩所束缚,丝毫没有属于孩童的天真无邪。至于黎莹,本该是个养尊处优的公主,竟也在学习着该如何混迹朝廷,黎烨不知到底该为此感到烦忧还是欣慰。不过,他转念又想,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实在不堪,或许黎清未来继承王位以后,会有新的突破,国家蒸蒸日上,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反正黎烨倒也看得开,况且他平日里与这两个孩子也不算亲近,故指了指旁边的位子,道:“你俩上座吧。”
黎清和黎莹同时磕了个头,朗声道:“多谢父王。”说罢,便小大人一般有模有样地走过去坐下。
黎烨推了推怀中的黎画,又用眼神示意她快下去坐好,别特立独行。黎画仰头看了看黎烨,失望地撇撇嘴,不清不愿地从黎烨腿上跳了下来,驼着背,拖着散漫的步伐走到宾客席处坐下。黎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黎画身上,他这才发现黎画这套新衣服的裙摆处竟全是泥巴,暗红暗红的敷了一大片。黎烨又看坐姿挺拔,面容严肃,衣服考究整洁的黎莹和黎清,不觉哑然失笑。黎画是三个孩子中最漂亮的一个,因为习武,所以身板瘦小,黎清和黎莹整日伏案苦读,难免有些肉嘟嘟的,所以单从外表来看,黎画实在赏心悦目,只是要论气质,黎烨目光扫在黎画身上,此时她正趴在桌上,没精打采。黎烨抚额,这气质,黎画是比不过黎清和黎莹二人的。
黎烨见人已经齐了,便形式化地说了几句开场白,朝臣们装模作样地恭祝黎烨洪福齐天,国泰民安,永垂青史,而后,他们又一一问候宫中几位妃嫔,说的话,都大同小异,无非是祝愿娘娘永葆青春,获黎烨宠幸。黎烨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满脸堆着笑容,说着违心的话语,却又还乐在其中。说实话,他一直不喜欢过年,因为太过教条与形式,每年的节目都是换汤不换药,没有丝毫乐趣。今年好不容易轮到他主持一次了,但不可避免的,还是要进行繁琐的拜年,且明早还要在天明时便起床上山烧香。黎烨不禁打了个呵欠,而后摆摆手道:“差不多了,放烟花吧。”
“太好了!终于可以放烟花了!”黎画也是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忽听见这话,她立马回过了神,精神抖擞地跳了起来,迈开脚步就准备往山头上跑。然跑了几步,她便意识到不对,为何周围的人都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笑地看着山头方向呢?难道放烟花不是自己亲自去放?!
黎清微微蹙眉,他实在看不下去黎画如此愚蠢的行为,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傻妹妹呢?于是,他不屑道:“皇妹何必如此心急?要看烟火坐着便好,冒冒失失的成河体统?”
闻言,黎画一扭头,双眼死死地瞪着黎清,她本就对黎清有太多不满,她至今记得黎清和黎画孤立嘲笑她的举动,所以,黎画丝毫不客气地回嘴道:“看别人放的烟火有什么意思?烟花就是要自己燃放才好玩!”
黎清浅笑,“放烟花是下人干的事情,什么时候皇妹竟然连自己的身份都分不清了?”
黎画不禁捏紧拳头,忍耐再三,最后一咬牙,一个健步冲了过去,飞身跃上桌子,身子前倾,一拳打在了黎清的鼻梁骨上。黎清眼珠一转,登时吃痛地大叫起来,他捂着鼻子,喷涌而出的鼻血从他的指缝中滴下。黎画收回拳头,骄傲地看着黎清,“你们这些迂腐之徒,除了会挖苦别人,还会做什么好事?若不是看在你是我皇兄的份上,我早打得你满地找牙!”
“黎画!”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措不及防,即便韩凌已看出黎画想要动手,但奈何距离实在太远,自己跑来之时,悲剧已经发生。他捏住黎画的手腕,怒斥道:“你在干什么?!”
周围的朝臣妃嫔们也是微微一顿,方才意识到,黎画竟然出手打太子!当真是胆大包天!夏晓本还在和几位福晋聊天,忽见这一幕,登时脸色发白,她提起裙摆,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她拉着黎画,一脸怒火,但又掩盖不住忧虑,“画儿!你快跪下!”
黎烨也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没料到黎画竟然会出手伤人,虽然黎清确实挺讨人厌的,但毕竟打人不是好事啊!黎烨缓了缓神,走下龙椅,相比夏晓和韩凌,他倒是平静很多,他甚至暗自鼓掌,打的好!不过,黎画尚小,不能助长她随便打人的风气,这件事,批评教育一下便好,于是,黎烨故意板着脸,责问道:“黎画,你为何要打你皇兄?这是大不敬,你可知错?”
这时,龙臻和祁青青也跑了过来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斜了一眼夏晓母女,而后便紧张地去查看黎清的伤势,咋咋呼呼地喊着“宣太医!宣太医!”
☆、71。责备
黎莹就坐在黎清旁边,她呆愣地看了半晌,竟不由自主地嚎啕大哭,她抓住黎画的衣服,一边哭一边骂,“你这个疯婆子!竟然打我哥哥!”
祁青青一惊,忙拉开黎莹,目光凶狠道:“莹儿,不要胡言乱语!她可是你皇姐!”
黎莹哭闹着,“我没有姐姐!我只有一个哥哥!”
一时间,周围一片兵荒马乱,太医们手忙脚乱地检查黎清的伤势,黎莹对黎画死缠烂打,口中吐出的全是恶毒之语,祁青青拉不住黎莹,便一巴掌打在黎莹的嘴巴上,黎莹一愣,哭得更凶。这边,韩凌和夏晓还在责问黎画可知错,然黎画骄傲地扬着下巴,说自己没半点错误,因为是黎清先出言不逊。黎清的母亲是安柔,但安柔现又不在,也就没人护着黎清,黎清渐渐感到自己处在弱势,忽然心中酸楚,加上鼻梁处的疼痛,他也开始哭了起来,眼泪混着血水,其样貌,别说有多恐怖了。大臣们见此情形,纷纷想来帮忙,而有些人,亦或只是为了看个热闹,但无论如何,他们四周瞬间围满了人,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吵吵嚷嚷,最后黎烨烦不胜烦,喊来侍卫拉开围观人群,黎烨方才呼吸到一点新鲜空气。
太医顶着四方大乱,终于为黎清检查完伤势,并简单清洗包扎了一下伤口,柳太医不急收起药草,便上前朝黎烨禀明情况,“陛下,太子的伤势并无大碍,小公主出拳虽然甚猛,但归根结底,不过是个四岁女娃,力气不大,若不是因为学了点功夫,通晓了些许穴位,否则不至于把太子打出血。”
“什么?她学过功夫?”龙臻蹙眉,问道。
柳太医半弯着腰,拱手道:“没错,其实太子并非是因力量所伤,而是因气,只有修习武功之人,才有如此内力,仅凭四岁孩儿的气力,便可打碎对方的鼻骨。”
龙臻登时一惊,抓着柳太医大声道:“打碎鼻骨还不碍事??这是大事!万一今后由此造成生活不便,该怎么办?你就像这样草草论断,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责任由你来负?不过,你负得起吗?!”
柳太医倒也不慌张,他说:“龙丞相莫要惊慌,太子尚年幼,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愈合能力甚强,只需包扎几日,便无大碍。再者,长公主习武时受过的伤可比这严重得多,现在不也生龙活虎的吗?龙丞相尽管放心便好。”
龙臻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黎画,又问道:“她受过什么伤?”
柳太医垂眉笑道:“她受的伤可不少,手骨骨折乃家常便饭,不过长公主性格刚毅,老夫替她诊了数次,她竟一次也没哭过,反而还为自己的勇敢无畏深感骄傲。说实在的,老夫实在佩服她的毅力。”
龙臻脸色越发阴沉,他道:“宫中自古便有不可习武之规矩,如今堂堂公主竟是一武夫,这成何体统?!柳太医,你明知此事不可为,为何却知情不报?还有,到底是何人教公主武功?!”
柳太医一愣,假意惊慌道:“龙丞相,此话不可乱说。宫中不可习武,是防有心之人行刺陛下,公主乃陛下亲身女儿,又深得陛下喜爱,她怎会行谋逆之事?老夫是以为,公主既然喜欢,何不让她学个痛快?毕竟习武健身,乃是好事,且陛下支持,公主又无歹心,何乐而不为?再者,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当通情达理些。”
“什么?陛下竟知晓此事,并同意了?”龙臻不可置信地将脑袋扭向黎烨,虽他知道黎烨一向荒诞无稽,但如此将自己的安危置身事外,也太不可理喻。“陛下,柳太医说的可是真的?”
黎烨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是呀,都是真的,可这事有何错?”
龙臻立马正色,严肃道:“陛下,方才公主打伤太子,他们可是有手足之情,但公主依旧下得了手,更何况血缘之亲?陛下,人是会变的,现在公主喜欢你,可将来一定会这样吗?臣以为,防微杜渐,应即刻禁止公主再学武艺,否则无异于埋了颗火药,随时都可能爆炸!”
黎烨不以为意,他无所谓道:“龙丞相你多心了,就算有朝一日,画儿真对本王不义,本王也心甘情愿死于她的剑下。这样你可满意了?”
龙臻面色严峻,他坚决道:“不行。恕老臣直言,陛下终有一天会退位,到时太子继承王位,公主可会像待你那般对待太子?他们自小便有些恩怨,公主又是做事不计后果之人,臣恐公主会对太子不利。陛下,为国家社稷着想,臣恳请陛下禁止公主再学武术,并严惩教武之人。”
黎烨不耐烦地瞪了龙臻一眼,“你有完没完?画儿喜学武艺,你凭什么阻止她?你有资格吗?你不过是我大黎朝的一个丞相,竟敢对公主指手画脚,简直大逆不道!再者,教授画儿功夫的乃韩将军,你们官职相同,你也无权责罚他。”
龙臻微有诧异地看了一眼韩凌,顿了顿,继续道:“老臣恳请联名。”
黎烨做仗势欺人状,“联名也没用,本王说了算!画儿继续学武,韩将军继续担任画儿的师父。”
龙臻还想再说,此时韩凌竟主动走上了前,他说:“龙丞相,宫中规矩,非王室血亲不得习武,公主乃千金之躯,所以她是具备习武资格的。”
龙臻微微一愣,似是意识到被韩凌钻了个空子,宫中允许血亲习武,本是针对男性,毕竟男儿保家卫国,保不准有一日会奔赴战场,骑射武术乃必学之技。但宫中女子理应深居宫围之中,不涉朝政,更不可做有损朝纲稳定之事,可偏偏这律法中又没有明令禁止,大家约定俗成,便是不成文的规矩。可如今韩凌竟然以文书规定说事,那龙臻即便再坚持,也是无济于事。龙臻阴沉着脸,他一错不错地看着韩凌,说道:“韩将军,老夫听闻你素喜公主,但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她,可不是好事。”
韩凌不为所动,他神色如常道:“同为王室血亲,为何要男女有别?自古以来便是男尊女卑,原先我以为此乃天经地义,但最近我想明白了,男女本该平等,为何要歧视女子?我是护着画儿,你能那我怎样?”
“放肆!”龙臻大声道,他气得手指发抖,脸色铁青,“韩凌啊韩凌,原先老夫敬你,觉得你是条好汉,刚正不阿,但现如今,你居然摒弃千百年来的传统,道德沦丧,根本就是一败类!”
韩凌倒也不怒,反而还很有耐心地对龙臻道:“龙丞相,古人云,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重男轻女的观念本就是糟粕,我们为何要坚守?女子为何一定要低人一等?公主虽为女娃,但习武天资极高,相信不是在坐侍卫或是武夫能够媲美,如此一块璞玉,为何要因传统观念而将它弃之?让她发光散热不是更好?还有,龙丞相,若你不信,你大可派人来同公主比试比试,我相信,即便公主只有四岁,也定能夺取胜果。”
龙臻脑袋冒烟,他气恼地看着韩凌,最后说道:“倘若她赢不了,那便从此不可再习武,而你也要受到惩罚,如何?”
韩凌信心满满,他道:“没问题。”
黎画一直被夏晓紧紧地攥住手腕,即便手腕通红,她也骄傲地扬着脑袋,说自己没错。现她忽然听到韩凌帮她应了战书,便一个激灵地扭过脑袋,侧着身子,底气十足道:“没问题!你们统统不是本宫的对手!”
众人不禁扶额,这好好的除夕之夜,怎会过得如此乱七八糟,先是莫名其妙的游戏,后来又是太子公主发生矛盾,现在居然又演化成了比武仪式,这究竟是在闹哪般?还能愉快地过年吗?!
黎烨素来见不惯龙臻,觉得他呆板迂腐又固执,而他同样也认为韩凌与龙臻属于同样一类人,思想保守顽固,所以,当韩凌说出这番话时,他万分惊讶,毕竟重男轻女的观点曾经在韩凌意识里可是根深蒂固的,只有自己成天在韩凌面前强调,男女不该有别,那会儿韩凌还觉得荒唐,想不到今日韩凌竟会极力证明男女当平等。黎烨不自觉地看了看黎画,她面色刚毅,胸膛挺起,黎烨似乎明白了,韩凌这一切的变化都源自黎画,因为他喜欢黎画,所以不愿黎画受到半点屈辱,况且,黎画当真有不输男子的毅力。
黎烨饶有趣味地看着龙臻猪肝色的脸,而后道:“既然要比试,那便开始吧。比试采用三局两胜制,点到为止,不可伤及对方性命,龙丞相,你选一人上场,画儿可以去准备了。”
龙臻冷哼一声,他大步往侍卫堆里走去,他仔细地打量着每一个人,而后目光一定,锁住一人,他指着一名膘肥体壮的大汉,说道:“就他吧。”
那壮汉一愣,一副受宠若惊地模样,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而后瞪圆了双眼道:“多谢龙丞相赏识。”
龙臻微蹙眉梢,但也未多言,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别啰嗦,快上台去。那壮汉点点头,而后扭着胯,踩着轻盈地碎步走了上去。龙臻见状,不禁面色一僵,嘴角抽搐地看着那人翘着兰花指,奶声奶气地说道:“看我灭了你~”
……
☆、72。除夕闹剧
众人静默,他的动作与他的那身体格,当真是极为不搭,然而即便如此,龙臻也没机会再更换选手了。
黎画鼓着腮帮,嫌弃地看着那壮汉,而后又厌恶地看了看龙丞相,毫无礼貌地大声道:“老头,你是在鄙视本宫吗?竟然找了这么个娘娘腔来当本宫的对手!”
龙臻再次嘴角抽搐,他故作坦然,道:“公主毕竟金枝玉叶,若是有了闪失,那可不妙,故老夫考虑着,当选一名杀伤力不强的对手,比试即可,不要伤了和气。”
众人鄙夷地看了一眼龙臻,真是睁眼说瞎话,龙臻之所以选一壮汉,无非是要黎画好看,只是理想与现实之间稍有些差异,让壮汉的体格优势荡然无存。
黎烨苦笑不得地看着正在搔首弄姿,整理装备的侍卫,他实在不敢想,如此阴气十足的人竟能挥刀上马,保家卫国。
见双方整理完毕,黎烨下令比武开始。黎画手持木剑,几乎不做犹豫,便发起了攻势。那壮汉忽然目光一凛,收起了方才的妩媚之姿,他扎稳马步,摆开架势,一声巨吼,双手一合,正正夹住黎画的剑锋。而后,他稍一用力,剑便在他的掌中断成了两截,他自然而然地扔了剑头,而后一步一顿走到黎画面前,翘起一只脚,双手在耳侧前拍了拍,高兴道:“灭了你哦~”
黎画手里拿着半截剑柄,她错愕地看着判若两人的壮汉,略有不知所措,只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与大汉保持一定距离。大汉取下头盔,笑着从台边的花台里弯腰折了一朵雏菊,而后插在头顶上,朝黎画抛了一个眉眼,“叔叔美吗?”
众人“……”
黎烨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不着痕迹地退到了舞台外围,而后摸到了大汉所在的列队之中,他强忍不适,问其中一名侍卫道:“他平时都这样吗?”
那侍卫认真地点点头,“就是这样,平时比这还严重。”
黎烨一脸黑线地扭过脑袋,“那你们是如何忍耐他的?还有,这样的人上了战场有什么用?”
那人一本正经地回答:“能恶心到敌军。”
黎烨“……”
台上,黎画紧张地看着那壮汉,她的武器已被夺走,若再稍有不慎,便会促成败局。那壮汉似乎并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他依旧在显摆,甚至自言自语,“今日龙丞相能挑到小人,是小人几世修来的福气,再者,定是小人最近保养有方,皮肤又细腻了,方才得到丞相的青睐。”
黎烨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那壮汉拉碴的胡须,不禁又是一阵恶心,他特别想让黎画赶快下来了,长时间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会食欲不振的。且现在正是黎画长身体的时候,定不能不吃东西啊。
韩凌站在看台旁,眉梢紧蹙,龙臻则是脸都绿了,他大声吼道:“别废话!赶快比试!”
壮汉闻声看向龙臻,他为难地半掩着脸,说道:“人家不过是四岁小娃,我一七尺男儿,与她较真,未免太以小欺大了。”
龙臻怒道:“你哪有男儿的模样?!”
壮汉眨巴眨巴眼,一脸天真无辜道:“脱开裤子,小人可是有物的。”
龙臻气急,大庭广众下,他居然能说如此露骨荒诞之话,简直厚颜无耻!龙臻吼道:“大胆!出言不逊,有伤风化!当治罪!”
韩凌一直没说话,忽听这句话,忙转头问道:“不比了?”
龙臻一愣,看了看黎画又看了看壮汉,其实黎画现处于劣势,若比下去,必输无疑,但这壮汉实在太煞风景,将他置于舞台之上,简直是让大黎蒙羞,颜面无存啊。思及再三,龙臻愤恨地一甩手,道:“不比了!”
韩凌道:“那便是公主赢了,龙丞相你往后不可再干预公主习武一事。”
龙臻似乎还咽不下这口气,他深呼吸数次,道:“韩将军,你说了大话,怎可不负责任?”
韩凌莫名其妙,“我何时说过大话?”
“公主并未能赢过这侍卫,大家心知肚明。”龙臻指着黎画,丝毫不妥协道。
韩凌倒也干脆,顺着龙臻的意思,说道:“恩,我也是这样觉得。公主乃习武奇才,我想让在坐的人都看看,我不想因为对手的自降而侥幸得胜,不如,让他们继续比下去吧,龙丞相若想治他罪,那就等事后吧。”
龙臻嘴角一抽,他看着韩凌,又看着壮汉。谁知,壮汉可怜巴巴地望着龙臻,双手合十抱在胸前,声音极其哀婉,“小人下不了手,这小娃实在太可爱,让小人下去吧。”
众人“……”
龙臻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眼睛一横,大声道:“来人,把他拖下去仗打五十大板!”
“慢着。”黎烨忽然道:“这人何错之有,竟让龙丞相如此重罚?”
龙臻道:“他做的这些事还不够吗?伤风败俗!”
黎烨无所谓道:“那是他自己的性格使然,平日也没见他出来祸害苍生,今日若不是龙丞相点名要他出列,恐怕这辈子我们都不知道会有这样一个人。所以,究其根本,错在于你,龙丞相。还有,本王知道你心有怒火,是因他完全不听你指挥,但本王觉得,此举甚好,说明他并非趋炎附势之人,有自己的性格与想法,又懂怜惜孩童,本心善良,且很照顾画儿,本王决定,不罚,当赏!”
龙臻早已气得头晕脑胀,现在黎烨还与他做对,他一个气没顺过来,指着黎烨,登时晕了过去。
黎烨微微一愣,眨了眨眼,云淡风轻道:“柳太医,龙丞相气晕了,你快给他号号脉,再开几味降火的药,送他回去吧。”
黎清本还在哭闹,忽见龙臻倒下了,登时紧张地狂奔而来,扑在龙臻身上就是一阵鬼哭狼嚎,他死死地抓着龙臻的衣服,激动地大喊,“爷爷,爷爷。”
周围再次乱做一团,但“爷爷”这两个字眼并未逃过黎烨的耳朵,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的孩子,竟成了外人的孙子,当真可笑。
柳太医忙着劝黎清,黎清泪流满面,他扭过脑袋,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他瞪着黎烨,大声骂道:“我恨你!你不是人!你这个人渣!”
黎烨猛地愣住,他忽然感觉心脏有一阵莫名地疼痛,几乎让他窒息。
登时,四周陷入一片静默,无数双眼睛全都集中在黎烨父子二人,黎烨心绪繁杂,他沉默许久,而后只说了一句话,“清儿,你陪龙丞相去休息吧。”
黎清倒也爽快,二话不说便跟着龙臻的担架走了,黎莹愣了愣,左右看了看,稍微犹豫片刻,便一路小跑朝黎清追去。
黎画一人一脸茫然,她似乎还没弄明白,为何好好的比试就要中断了呢?她拉了拉韩凌的袖子,问道:“韩叔,我赢了吗?”
韩凌愣了神,他“啊”了一声,忙回过头,说道:“赢了。”
黎画不解,“为何?我明明没有打赢他。”
韩凌一本正经,“因为你漂亮,他败在了你的色诱术上。”
黎画惊喜道:“我又修成了新的绝招吗?色诱术!”
韩凌抱起黎画,走到黎烨面前,此时黎烨脸色极其难看,韩凌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倒是黎画没心没肺地拍了拍黎烨的肩膀,底气十足道:“烨儿!我赢了你怎么还苦着张脸?该为我放烟花庆祝一下啊!”
黎烨回过神来,他看着黎画,淡淡地笑了。他从韩凌怀中接过黎画,而后强打起精神,说道:“走!本王带你去放烟花了!”他抱着黎画走了两步,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扭过头看了看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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