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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帮帮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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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这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不太一样?季禾还没琢磨明白,就被背后人一把扯了起来!
啊咧?
季禾完全在状况外,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一袭象牙白的长衫,眉眼却不复温润的南山。
“你疯了?”季禾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南山手上的桎梏,惊呼出声。
南山此时双目赤红,直勾勾地盯着他,虽没说话,心里却是万般滋味涌上,苦涩难言。
季禾修为不及南山,单论手上力气,也比不过,挣了几下没挣开,人倒是慢慢冷静下来了,看南山这时的样子,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头绪——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刚才他对瑶真坦言的“真相”了。
靠!季禾只想骂娘,不至于吧?南山回回听墙角都能听到劲爆内容,这是怎样的一种运气!
“你都知道了?”
他不想激怒南山,试图和平解决问题。
“师叔演戏这么久,演得可过瘾啊?”南山面色阴沉,手上力道半点也没松,冷冷地看着他,“就我一人被蒙在鼓里,师叔可得意了?”
这会儿还喊他师叔?季禾无奈,这明明就是讽刺了啊!再者说了……特么我最开始连贺澜都瞒着呢,瞒你不是更理所当然吗!你是我的谁啊你!
“这你得问你师父,又不是我故意的。”季禾也怒了,觉得南山实在是太太太不讲理了!
最开始被贺澜戳穿身份时,他就受过惊吓,差点被掐死,怎么连一个不怎么相干的南山都能来恐吓他!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可南山不是贺澜。
贺澜虽是魔道血海的魔物,但神智开化已久,自身经历的事情颇多,思量之后也会包容体谅,南山……充其量就是个修仙修了几十年的肉体凡胎的普通人,平日里温润谦和待人,骨子里却远没表现出来的那般风度翩翩。
思及前事,尤其是贺澜、季禾在飞舟上、长安城的一幕幕,南山就觉得义愤难平,喘了口粗气,沉沉问:“你跟贺澜,是早就勾搭上了?他不顾浮薇师叔死活,跟你缠缠绵绵,可真是不孝啊……”
勾搭?季禾朝天翻了个白眼。
钻进思维死胡同的南山这可怕,连最基本的文化修养都没了?这让季禾不禁开始怀疑,以前见到的温润如玉的谦和君子南山,是否只是他带了面具?
贺澜虽说也有凶狠暴戾的一面,但好歹人家没装这么彻底啊对不?南山的反差这么大,集英知道吗?
“说这么难听啊……”季禾实在无法理解南山的思维,嘴上却不肯饶人,“正经告过白表过情,怎就是勾搭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真说了……南山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彻底就崩了!
南山本就爱慕浮薇多年,一直求而不得,又苦于找不到合适方式接近浮薇,眼睁睁地看着贺澜跟浮薇以正经的师徒名分同出同行,而如今……即使浮薇真人换了个人,贺澜的优势却是有增无减!
南山之前还能拿二人没在一起当借口来糊弄安慰自己,眼下听季禾真真切切地说出更残忍的真相,心里一下子就失衡了。
嫉妒就像是一条汁液含毒的毒蛇,在南山心里骤然滋生。
他缓缓低头,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季禾小巧洁白的耳垂,不停颤动的浓黑睫羽,紧紧抿着的双唇,甚至连锁骨上那块暗红色的月牙形伤疤也能看到一星半点。
“贺澜可真是好福气。”南山舔了下嘴唇,手指狎昵地从季禾脸上划过,低声地笑起来,“不知道贺澜的功夫,够不够伺候师叔啊……”
季禾震惊抬头!
靠!靠!靠!三观尽碎有木有!
“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季禾忍不住爆粗口,伸手推南山。
南山不以为意,季禾修为太低,手上的力道就跟挠痒痒似的,“师叔这就忍不住替他说话了?看来贺澜让师叔很满意呢。只是没有比较,师叔怎就确定贺澜功夫不错呢?”
说完,南山低头,抓住季禾推他的那只手,轻轻吻了一下。
季禾整个人呆若木鸡,完全懵了!导演你给错剧本了啊喂!为什么剧情会发展成这样!
“这么纯情?”南山看到他的呆愣反应,不觉心头一跳,“贺澜那般忍得住?秀色当前,竟没有逾礼之举么……”
季禾初时还愣了愣,看到南山又凑近,想要亲他时,再傻也知道反抗啊,空着的那只手凌空一翻,顿时就是无数冰凌射出!
南山玩味地笑了笑,侧身避过:“贺澜倒也坦诚,还真教了你术法。不过你我二人修为悬殊,你又如何反抗?”
“你真叫人恶心。”季禾冷冷地看着他。
“恶心啊……”南山一掀唇,似笑非笑地说,“我也觉得自己恶心,拜师第一天看到浮薇时,就喜欢上他了,在凡人眼中,好男风可不是光彩事儿,哪像修仙界中,双修者男女不忌?”
季禾震惊地瞪大眼:“所以你选择修仙?”
南山冰冷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迫使季禾抬头,他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欲望,沙哑着声音说:“不然呢?我也曾爱过人啊,可他被家中长辈逼着娶妻生子,我有什么办法!”
季禾下巴被南山掐的生疼,但这显然不是重点:“那你……也不该怨天尤人!他去娶妻生子,你再重新爱人便是!天下之大,总有你与爱人的容身之处!”
“师叔说的好轻巧呢。”南山促狭一笑,嘴唇贴近季禾脸颊,狎昵地蹭着,“既然如此,您便也不要管贺澜了,我们浪迹天涯,总有你我的容身之处。”
【请无视这段~
季禾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南山大奇:“你笑什么?”
笑什么?季禾目光顿冷:“笑你死期到了啊。”
他这话说得实在认真,南山眼中赤红稍退,手还紧紧捏着他的下巴,饶有兴致地问:“怎么说?”】
南三的手在季禾胸前的两点前打转,捏住其中一点轻轻揉搓,感受到掌中小点逐渐变硬,而季禾的脸上逐渐发红,满意地低笑一声,低头便去吻季禾的唇,粗暴又发狠地咬住。
季禾嘴唇紧紧抿着,想要歪过头避开南山,他的那点力气却又实在不够看,而南山的手越来越放肆,甚至于用他下腹已经硬/了的那处轻轻蹭了蹭季禾的大腿。
“反应跟木头人似的,贺澜就喜欢你这个样子么?”南山皱皱眉,伸手想要掰开季禾的嘴唇。
季禾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南山大奇:“你笑什么?”
笑什么?季禾目光顿冷:“笑你死期到了啊。”
他这话说得实在认真,南山眼中赤红稍退,手还紧紧捏着他的下巴,饶有兴致地问:“怎么说?”
“不用说!”一声冷厉暴喝陡然从他们身后传来。
贺澜御气遥遥而来,一身玄色长袍在风中翻飞,本就俊朗倜傥的眉目在夜色中多了几分浓得化不开的狠厉,连右边眉角上的那粒红痣都变得如利剑出鞘般耀眼!
他和雁行烈谈完了,本就是要来流沙泉这边找季禾的,走到半路却听到袖中的传声角震了一下,拿出来一听,正好是南山先前的那句“不知道贺澜的功夫,够不够伺候师叔啊……”
贺澜顿时就怒了,御气飞奔而来,正好看到南山的手按在季禾后背上,手上还特别不规矩,尤其是看到季禾在见到他来后脸上那可怜兮兮的神色,于是就更生气更愤怒了!
“我的人,你也敢动?”贺澜在距南山不过几步远外落下,手上轻轻一翻,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南山就感到手腕一酸,不自觉地松开了季禾。
季禾半秒也不敢待,立马一溜烟地蹿到了贺澜身边。
☆、枯骨鬼姥
“我的人,你也敢动?”
听到贺澜如此问他,南山在最初的慌乱后,反而镇定地笑起来,神色不屑:“你的人啊……浮薇师叔若还在,听你如此说,可会感叹弟子不孝?”
“就是浮薇还在,也不会想见到你强吻他的!”有贺澜在身边,季禾一下子底气就足了,对他冷嘲热讽,“我来,是浮薇自愿,而我喜欢贺澜,是我自愿。干你什么事?”
贺澜本来已动了怒,但听季禾如此回护,言谈间更有亲近之意,不由就缓下了神色,伸手摸了摸季禾的发顶,柔声说:“你退后,我来解决他。”
“对!打他个落花流水,让他知道你不是吃素的!”季禾气咻咻的,也不想再因为要顾全集英的面子而委屈自己了,手握成拳,眼神发亮地看着贺澜。
“我当然不是吃素的。”贺澜取下发髻间的那柄澜渊剑,伸手摸了下他的下巴,暧昧又狎昵地低声笑起来,“我想吃你。”
季禾的耳垂瞬间变得通红,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贺澜却忽然端正了神色,凛然地遥遥望了一眼南山。
南山此刻早已镇定下来了,手上也多了法器,虽知贺澜修为远在自己之上,但这种情况下,他与贺澜的一战自然不可避免。
但真正斗起来了,远在战圈外的季禾只能看到漫天的火光冲天而起,间或夹杂着枝蔓藤条一类,而属于南山的水系法术则被贺澜紧紧压制,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哇哦……简直就是吊打啊!”季禾还是头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贺澜火木双灵根的威力,先前贺澜对他实在是……太温柔了!
这场战斗持续了似乎也就几刻钟的时间,贺澜固然是沾了修为高于南山的光,但他本身就是炼器师,各种对敌法器层出不穷,南山一时也是实难招架。
鸣沙园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说就在隔壁住着的姑射天女瑶真,就连雁行门内的长老都被惊动了,纷纷御气御剑奔来,想要查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澜小弟这是发什么疯?”雁行云匆匆赶来,一袭艳色罗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在贺澜刚刚弹出的一条火龙的火光的映照之下,更是艳色逼人。
“这可是雁行门,贺澜没顾虑到影响么?”不久前才刚离开的瑶真皱了皱眉,不悦地看了一眼空中正在激烈打斗的两条身影。
“人家师父还没说什么呢,我们怎么插手!”护宗长老雁行风睡的早,被这阵动静吵得脑仁疼,索性过来看看。
季禾无语地看了他们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他这般神情,在其他人眼中看来,就是浮薇真人果然淡定,流岚宗内部都打起来了,还能如此的面不改色。
瑶真知晓他的身份,当然不如其他人那般对他有“高山仰止”的观感,只皱着眉问:“他们为何打起来?”
季禾忽然笑了一下,平平板板地说:“佛曰:不可说。诸位都散了吧。我马上让他们停下来。”废话!为了浮薇真人争风吃醋这种事,打落了牙齿也得和血吞啊!怎么能说出去!
太太太羞耻了!
但空中正在打斗的二人明显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贺澜加大了攻势,最后一个裹挟了无数藤条的火球丢过去,南山陡然一声长啸,使了个遁身术,转眼就蹿出了鸣沙园!
众人:“……”
这是……落荒而逃?可什么样的原因让流岚宗宗主的二弟子连打输了留下来的脸面都没了?
一直到贺澜结束了打斗,衣冠整齐、风度翩翩地跟雁行门各长老以及姑射天女瑶真拱手致完歉,甚至于被贺澜哄着回了房间,季禾都没反应过来。
南山这是要掰的节奏?
看热闹的人没弄明白前因后果,自然不懂南山的行径,可他作为从头到尾都经历了一遍的当事人,细细梳理一下因由就不难明白了——
都已经彻底撕破了脸面,南山不可能再若无其事地装下去啊!
他是要叛逃师门吗?季禾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想到这儿,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贺澜低眉垂眼,静静地看着他。
刚才那场打斗,虽然出了他与季禾的心中恶气,但确实……宗主那边还得有个合适的理由。
但见到季禾笑得如此纯真无虑,他忽然就什么也不想管了。
这笑容实在太干净,让跟雁行烈打了小半天机锋的他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心里是难得的舒坦畅快。
他忽地伸手横过季禾膝弯,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公主抱啊你!”季禾被他腾空抱起,吃了一惊,但随即笑眯眯地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凑近了用力地闻了一下,满脸的嫌弃,“洗洗澡啊!打了半天都出汗了,你身上好臭!”
贺澜温柔狎昵地亲了亲他的嘴唇,并没深入,但眼中却是显而易见的灼热:“一起来?”
“哎,我不要。”季禾摇摇头,笑得不怀好意,“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你在打什么主意!今天好累的,你赶紧去洗澡,洗完了我再跟你讲下午都发生了什么。架都打完了,我估计你还不知道为什么打。”
贺澜往床边走了几步,把季禾丢在床上,整个人也随即压了上去,低声笑起来:“管他为什么打,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儿,我今天做的也挺过瘾。”
说完,便低头吻住了季禾的嘴唇,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是不是我得把你揣我怀里,时时刻刻地看着,这才一个下午没在一块儿,南山就敢亲你,当我是死的么……”
季禾笑笑,专注地看着贺澜俊朗疏阔的眉眼,主动地揽过他的脖颈,顺从地张开嘴,彼此热烈缠绵地加深了这个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季禾跟贺澜正在幸福的路上腻腻歪歪,苍茫夜色下,南山却一身落拓,漫无目的地游走着。
他刚才跟贺澜打斗得激烈,自身修为又不如贺澜,不可避免地受了点伤,但又心知彼此都撕破了脸,已经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索性就逃了。
狎昵师叔,又有同门内斗,而宗主又对浮薇神魂转换一事心知肚明,要处置的人,当然不会是季禾跟贺澜。如果待下去,不难想象,他会是怎样的一个结局。
南山此时心中也没有什么负罪感,只觉得可惜。
可惜了,一直在磨磨蹭蹭,临了了,到了贺澜为季禾出头时,他也没干出点实际的事儿。想到先前搂抱时手中的温软触感,以及亲上那人红润嘴唇时的滋味,南山的眼中便浮现一抹阴鸷。
贺澜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魔道血海出来的魔物罢了,浮薇师叔纵使神魂转换了,但那般冷傲自矜的人,若是有朝一日回来,怎能接受被一只魔物压在身下?
在今天之前,南山从来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纵使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不过是他的表象,但更多时候,他还是平静如水,不会轻易被激起怒火。而今天下午,他在流沙泉边散步,看到姑射天女和季禾在一起,一时好奇之下便起意走近,谁又想得到,能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
浮薇不是浮薇,贺澜也不过是魔道血海的魔物。
此时,云荒大陆上的修仙者多为普通人,即使是魔道中人,最开始也是凡人,而灵兽修仙已经常常为人所诟病,更何况魔道血海里出来的妖兽……贺澜的身份在流岚宗里一直是个秘密,除了最开始的流岚宗里的宗主和长老知道,其他进门的弟子并不知晓。
集英本就偏疼浮薇这个小师弟,而留云、燕风、卫岚几个长老在集英的威逼利诱下也对此事闭了嘴。因而浮薇在贺澜化形后,将贺澜当做普通人似的收了徒弟,亲自教导,也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
而南山如今偏执至极,又知道了这样的秘密,心中一时大愤,实在不想再在流岚宗里待下去。
月光清冷,映在黄沙礁石之上,更是一番寂冷。
雁行门地处西北,本就人烟稀少,这会儿又入了夜,通往长安的官道更是黑黢黢的不见半个人影。
南山在官道上漫无目的地走,心里闪过许多个念头,但又被自己一一否定。
虽然最开始修仙时,他的目的就不单纯,但还有基本的善恶观念,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流岚宗,而不是魔道的万恶盟、枯骨门一类了。但此刻的他又极为偏执,觉得流岚宗是万万不能再回去,可短时间内,去哪里,怎么去,又是让他头疼的问题。
他从未有过如现在一般强烈的念头,想要杀了贺澜。
报仇也好,嫉妒也罢,此刻他对善恶的执着,已远远不如灭掉贺澜的想法那般,来得迅猛又激烈。
夜渐渐深了。
乌云遮住了月亮,天地间陡然一片漆黑。不过作为修仙之人,南山的目力极好,几乎不受影响,该怎么走还怎么走。
官道前面忽然亮起了一大片的火光。
南山愣了愣,呆在原地没动。
没一会儿,那片火光就渐渐走近,原来是数十个人手中擎了火把,连夜赶路而来。
为首的是个女子,看年纪不过二十多岁,身上穿着款式奇异的黑缎绸裙,虽然款式简洁,上面却镂刻着许多繁复扭曲的花纹,再细看那女子容貌,却是媚丽入骨,形容相貌宛如美玉婉转雕成,美而艳,丰而柔,实乃平生罕见。
南山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
等那些人走得近了,他这才发现,那些人手中擎着的火把,根本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火把,而是以白骨为枝,燃烧的更是红彤彤的仿佛鲜血般的火光。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他忽然想起了以前在万册福地里的一本书上曾经看到过的,关于枯骨门的各种传说。
“你这小子,发什么愣!还不速速让开!”那黑裙女子身边的一个男子见到南山愣愣地站在官道正中,半点让道的眼力见都没有,不由出声呵斥。
“朱鹮,不必如此。”黑裙女子挑挑眉,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眉眼温润,却明显刚经历过一场打斗的青年男子。
南山心思急转,想到眼前黑裙女子可能的身份,心中顿时一阵激荡,又见她开口,虽然声音柔和,但自身威压却是铺天盖地而来,不由往后退开了一步。
“我有这么可怕么?会吃人不成?”黑裙女子呵呵笑起来,媚丽的眉眼间浮上笑意,即使是朦胧夜色里也显得摄人心魄,“朱鹮,你说,我很吓人么?”
那先前呵斥南山的朱鹮此时的神色却是无比恭敬,而恭敬背后又有着难以自抑的爱恋:“鬼姥怎会吓人?”
黑裙女子笑了,眼中却露出一抹冷意:“既然我不吓人,那这位小兄弟,又为何会往后退呢?”
南山听他二人如此对答,反而对这黑裙女子的身份更加确定了,心思急转之下,忽然镇定下来:“流岚宗南山,见过枯骨鬼姥。方才,是晚辈失礼了。还望鬼姥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在下。”
修仙一道中,人界正派有流岚宗、蓬莱岛和雁行门三大宗派,魔道之中,则以万恶盟、枯骨门为首。
而枯骨门中,处处跟‘骨’脱不了关系,门中修为高深者,更是拆修仙之人之骨血,以骨为枕,以尸为床,饮血止渴,关于枯骨门的各类传说,几乎都跟怪诞嗜血沾着边。
而枯骨门的现任门主,则是人称“枯骨鬼姥”的一个女子,传言中,这女子长相美艳,手段却狠辣无比,虽然深居简出,但一旦出现,便会引起血雨腥风的杀戮。
听到那名叫朱鹮的男子唤这黑裙女子“鬼姥”,南山心里便肯定了十之八九。好巧不巧的,他今天居然碰到了嗜血狠毒的枯骨鬼姥。
“哟,还是流岚宗的人?”枯骨鬼姥见眼前男子看出了她的身份,倒也不惊讶,但听到是流岚宗的人,还是不由有些意外,“集英那厮,什么时候管这么松了……还溜达到雁行门的地界上来了。”
南山心弦绷紧,半刻不敢放松,只能谨慎地回答:“在下是和师叔以及师弟一同前来雁行门办事的。”
至于大半夜的,为什么会形单影只地出现在这里,他就实在不好说理由了。
枯骨鬼姥的眸光若有所思地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倦倦地说:“没意思。流岚宗的人,我可不敢轻易动。走了!”
说完,抬腿便继续往前走,那朱鹮赶忙招呼众人跟上。
南山却愣了愣神,就这么放过他了?
此刻乌云又散去,清冷月光洒落在枯骨鬼姥媚丽无比的眉眼间,凭空多了分勾魂夺魄的意味,南山只是无意地看了她一眼,却不由怔住。
“你这小子,有点眼力见成么?鬼姥也是你能窥探的?”朱鹮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枯骨鬼姥倒没生气,忽然被眼前这个愣愣傻傻的小子给逗乐了,她有多少年没见过这种反应跟个雏儿似的修仙者了?三十年,还是三百年?
“叫南山是吧?”枯骨鬼姥好整以暇地抚了抚自己的手背,随即撩了一下肩头的碎发,笑吟吟的,“我们预备回枯骨门,你可有兴致随我一去?”
一旁的朱鹮大急:“鬼姥!”
枯骨门内,不得轻易入生人,尤其是正道中人!鬼姥是忘了这茬么!朱鹮下意识地又看了眼南山,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家伙长得确实人模狗样的,鬼姥不会是又想收个男宠吧?
可以往收的那些男宠……好歹也是魔道的人啊!正道人不能轻易沾惹,尤其是正道名门的人,鬼姥是想做什么?
“枯骨门?”南山怔怔的,下意识地问。
还真是个雏儿?枯骨鬼姥一时好奇心大起,眼波流转间笑得异常妩媚惑人:“对啊,枯骨门。”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终于主线任务要开始啦!
不出意外的话,还有差不多十万字就能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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