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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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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刹那间,另一个想法又接踵而至,大哥还在派人四处追查自己,如果躲在风家,也岂不是连累了风家。
我已经连累了望江村的村民,绝不能让外人再受我波及。
于是,他睁开那双犹如潋滟秋水眸子,终于下了结论,写道,多谢风公子,只是我和弟弟已经习惯了江湖漂泊,不愿意驻足而停。
风中云的眼中划过一丝失望之色,随即又平静如初,笑道,“既然如此,风某也不勉强两位兄弟了,只是,这位兄弟你身体还在恢复之中,暂时就请继续留在这里休养吧。”
谷天月一抬头,傲然道,“我们当然要住在这里,对了,你的二哥也得留在这里继续做我们的人质,否则,谁知道,你事后会不会后悔,又会想出什么毒计来算计我和哑哥哥。”
风中云微微一笑,手中折扇轻拍在二哥风中电肩膀之上,柔声道,“二哥,听到没,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几天吧。”
“这,这,”风中电瞧瞧谷天月那冷如冰霜的表情,顿时变得焉巴巴的。
由于有风中云在一旁监督着,风中电终日低眉顺眼的跟在身后,谷天月和白惊羽心情大好,不久之后,白惊羽已经全部康复,形如常人。
这日,白惊羽拉着谷天月来到繁华大街的一处商号,径直走了进去。
谷天月感到奇怪,抬头望了一眼牌匾上的字,白氏雪岭商号。
掌柜的低着头正在噼啪噼啪的打着算盘,白惊羽从怀中拿出一块青翠的玉一点一点的放在掌柜面前。
掌柜呆了呆,慢慢的抬起头来,他是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眉眼之间带着一股生意人特有的精明强势,当他看见面前的白惊羽时,眼里的惊诧之色更浓了。
他拱了拱手道,“请问两位公子要找何人?”
白惊羽在柜台上写道,你。
掌柜愣了愣,随即向四处瞟了瞟,才引着他二人走向后院。
一进屋,掌柜便屈身施礼道,“小公子,原来你还在人间,这真是苍天有眼。”
白惊羽慌忙扶起他,对着他直摇手,然后写道,林叔,我想见大哥一面,请你带我回临河去。
“回去,”掌柜叹道,“现在大公子虽然在四处找你,但是我看他是包藏祸心啊,小公子,我替你担心。”
唇角带着一丝苦意,心里的凄凉感却越来越重,白惊羽低垂着眼睛,写道,我明白,但是我还想要当着他的面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之间,你就变得如此穷凶极恶,我一直不敢相信那是你的本意。
就在这时,他没有觉察到,他满满的心思都被白定安占据了,甚至连一同背叛的乔玉莲他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存在。
他心里只有白定安。
因为背叛他的是白定安,所以他不敢相信,所以他不甘心,所以他必须找到一个答案,所以他还心存侥幸。
这一切都是因为白定安。
“我要回临河,”白惊羽再次写道。
“这,”林叔沉吟着,为难不已。
谷天月手中的拳头握的紧紧的,他忍不住道,“林掌柜,我哑哥哥要回去,你就带我们回去吧。”
不知为何,看到哑哥哥这般痛苦,他的心就会燃烧起一阵怒火,并千百遍的诅咒那个伤害了哑哥哥的白定安。
林叔正要回答时,外面传来一个男人大大咧咧的声音,“林掌柜,我们是特的来兑换银票的。”
林叔面色一变,急忙出去,连声道,“这就来,这就来。”
男人的声音久久在白惊羽耳中回荡,猛然间,他一把拉住谷天月,写道,是村中找我们的那个人。
谷天月细细一回味那男人的声音,越想越觉得熟悉,不由低声道,“哑哥哥,这林叔与那人相识,恐怕对我们而言不是好事。”
白惊羽瞬也不瞬的盯着他,身子轻微发抖,谷天月说的不错,现在他感到一股冷森森的阴气慢慢向他们二人弥漫。
果然,那男人大笑一声,“林掌柜,你可是立了大功。”
笑声遥遥传来,少倾,已传到门外。
门砰的一声被人大力推开,曾经出现在村中的男人慢慢踱着方步徐徐进来。
身后两个面色阴郁的打手一左一右,像两尊大神立在那里。
男子哈哈大笑道,“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还在想村中的那个丑八怪到底是不是你呢,结果想不到你跑到商号自投罗网来了。”
“看来夫人的奖赏将是我的了,”男人得意的笑个不停,仿佛站在他面前的谷天月与白惊羽已经是他手心里的羔羊。
“说吧,是让我动手,还是你们自己乖乖束手就缚。”男人挑着眉道。
谷天月挺身挡在白惊羽身前,冷笑道,“看你长得这么大的个子,其实是绣花枕头一个。”
然后仰头吹一口气,道,“你那两个失去踪影的同伴就是被我杀死的,你不是在找他们吗,那就赶紧跟着他们去地狱吧。”
“什么,”男人一惊,冷眼看着谷天月,道,“原来是你,果然是看不出来。”
“你看,他们找你来了,”谷天月猛然一指男人身后。
男人下意识的一回头,也就在这一刹那,谷天月拉着白惊羽一跃而起,从推开的窗口飞了出去。,
男人意识到自己被谷天月诳了,心头大怒,立即带着他的两个下手紧追不舍。
谷天月功力虽强,但是带着一个不识武功的白惊羽负重而行,便渐觉不支,脚步也慢了下来。
男人心中大喜,连忙一聚内力,凌空一跃,快如闪电,立在谷天月二人面前,挡住了他们的退路。
“这回看你们往哪里逃,”男人得意洋洋。
谷天月眨眨眼睛,在白惊羽耳边低语,“哑哥哥,牵着我的衣襟,不要远离我,我定会护你周全的。”
白惊羽的手听话的握着谷天月的衣裳,看着前面和后面的长剑,不由感到心里一骇,这时,他终于明白有武艺在身的重要性了。
想想以前,爹爹的苦口婆心,大哥的再三引导,都不能打动他那坚如磐石的心。
现在他深深的后悔了,后悔当初自己为何那么任性,以至于遇到困难时,只能等待着天月的援救,成为拖累别人的累赘。
就在这时,三道寒光从天际闪过,男子和他的两个助手向谷天月发动了攻击。
谷天月带着白惊羽脚踩九宫八步,衣袂翻飞。
谷天月运用他精妙的步法在三柄剑之间窜来窜去,步法奇特,三柄剑联合夹击他,却仍是无法伤他丝毫。
本来凭着谷天月的功夫,他可以独自逃离这三人的追击,但是因为还要分神出来保护手无寸铁的白惊羽,渐渐的便落在了下风,连带着他身边的白惊羽处处险象横生。
剑气越来越烈,谷天月左手搂紧了白惊羽,带着他在剑气中穿行,见缝插针反击。
嗤的一声,男人的剑刺穿了谷天月的衣襟,还好谷天月耳目灵敏,瞬间拉着白惊羽侧身躲过。
长剑带着凛冽的寒气从白惊羽身边呼啸而过,让他的心剧烈跳动不已。
第19章 第十九章
白惊羽懊丧不已,再这样下去,自己非拖累天月不可。
与其两人同时受难,不如就让自己独自承受着这一切。
他的手悄悄的离开了谷天月,同时想要掰开谷天月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谷天月早已感受到了他的异动,他怒吼一声,突然对着一柄直接刺来的长剑迎剑而上,欺身直进,剑手一惊,他还没见过有这么不怕死的打法,就在他心神动摇的片刻之间,谷天月已趁隙飞起一腿正中他胳膊,剑手奋力反抗,长剑在谷天月的手臂上划下一道伤痕。
“天月”白惊羽不由咿呀出声。
剑气如虹,就在谷天月准备强行突围之时,一道寒芒迅捷如电,直取谷天月背心。
谷天月抱着白惊羽就地一滚,长剑落空。
但是他二人也狼狈不堪。
男人见状,冷笑一声,道,“臭小子,你刚才不是很威风吗,现在,就让你知道,该了不起的究竟是谁?”
长剑运气如风,剩下的那个剑手从旁斜地一剑刺来,双剑合璧,已将他们的退路瞬间封锁。
眼看两人就要伤在他们的剑下时,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两颗小石头,正好撞在这两人的手腕上,石头虽小,却夹带着风声,力道之大,让这二人手中把握不住,啪的长剑掉在地上。
“哈哈,”有人大笑道,“你们三人欺负两个娃娃,害不害臊。”
一个蓝衣青年,容颜俊美,翩翩出现在众人眼前,正是风中云。
男人怒瞪他一眼,道,“玉扇公子,劝你别多管闲事,这两人是我们大公子要捉拿的人。”
风中云道,“既然是你们大公子要活捉的人,为何我看刚才的情形,好像是你们要置他们于死地吧。”
男人道,“他们杀我两个兄弟,我杀了他正好还债。”
风中云笑笑,“你那两个兄弟想必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被这两位公子所杀。”
他的话说的漫不经心,但是掩饰不住里面深深的嘲讽之意。
男人面色一变,道,“你可以恃的着你的功力小瞧我等人,不过你最好不要得罪了我家大公子。”
风中云手中展开他的折扇,漠然望天,道,“你家大公子是何方神仙,说来看看。”
“你,你,”男人见他对自己和主人不屑一顾的样子,不由心中大气,恶狠狠道,“我们大公子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白衣公子,你可别欺人太甚。”
风中云啪的一声,折扇一拢,笑道,“大名鼎鼎的白衣公子?据我所知,白定安从来不会这么没品,令手下去对付手无寸铁的人。”
白惊羽站在一旁,不知为什么,听到他为白定安辩解,心里不知不觉对他竟是起了好感。
男子转身捡起地上的长剑,招呼着两个手下迅速离开。
谷天月上前道谢,风中云瞧着他受伤的胳膊,不由眉头一皱,道,“看来雪岭城不宜久住,两位如不嫌弃,请先随我去风家暂壁一段时间如何?”
白惊羽的眸子久久的盯着谷天月的伤口,虽然只是轻微的皮肉伤,可是鲜血依然向外汩汩流着,他不由为谷天月感到心痛,忙对着风中云点头。
见白惊羽已经同意,谷天月虽然对他无什么好感,但也只有无可奈何的跟上。
风中云租了两辆马车,谷天月与白惊羽一乘,他兄弟俩则一乘。
马车缓缓出了雪岭城,驶上宽大的官道,清风徐徐拂来,吹动着车前的帘子,白惊羽瞧着谷天月的胳膊,上面已经缠着白色的布,不由写道,“还痛吗?”
谷天月见他如此关心自己,不由心中大喜,很少能见到哑哥哥如此这般主动体贴自己,道,“哑哥哥,小事一件,过几天就好了。”
白惊羽用手轻轻握着他的手掌,感受着从他那传来的体温,此时心里一片平静。
马车晓行夜伏,过了几日,便来到一处繁华区域,闻得外面人声鼎沸,白惊羽撩开帘子一看,心中一震,原来竟是已不知不觉又返回到了临河城。
白惊羽这才想起,风家位于杭州,从雪岭到杭州,临河是必经之地,他不由心中苦笑,想必是天意还要让自己回来一趟吧。
风中云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栈,带着白惊羽等人入住。
故地重游,白惊羽心中不禁感慨良多,想不到自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回来。
这家客栈位于临河沿岸,他推开窗户,注视着窗外的粼粼河水,心中不由浮起了许多往事。
他知道,沿着临河前行几里,就到了临河城里最热闹的地方,玉露巷,曾经的自己带着一帮纨绔少年在里面穿梭,招摇过街,怀抱美人,醉卧春楼,好不快活。
现在呢,凭着自己的这幅样子,只怕手有千金,也不会有人像以前那般主动上前,然后娇柔婉转喊一声白郎。
白惊羽心里越想越烦,索性直接躺在床上,想要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如果没有那一夜的刀光,如果没有那一夜的背叛,自己的人生依旧是如此的多姿多彩。
夜色渐渐下来,临河岸边的灯影已逐渐的扩大,白惊羽木然的望着那返影在窗口的婀娜的树枝,心中突然冒起了一个强烈的念头,回去,回去看一看,问一问大哥。
虽然他那么狠心的毁了自己的容颜,抢走了自己的妻子,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一向对他如此关心爱护的大哥会背叛自己。
不,我一定要去问问他,除非他亲自把刀插在我的心口,我才会相信。
这个念头一冒起来,便无法再压制下去,反而像是春天里的野草,越来越茂盛。
他再也忍受不住,霍的翻身下床,敲开了谷天月的房门,对着他写道,带我去白府。
谷天月回忆起在雪岭商号的遭遇,不由心有余悸,忙劝道,“哑哥哥,此时我们和风公子一路同行,我们还是不要再给他惹出什么麻烦来。”
不,天月,你不知道我心里的苦,白惊羽摇着头,紧紧握住谷天月的手,急切的写道,我要去,我要去。
谷天月紧紧盯着他的眸子,在烛影中,哑哥哥的眸子仍然是那么的清澈,只是多了一丝他无法理解无法看透的茫然。
注视着白惊羽那急切,甚至是可以说不顾一切的面容,谷天月的心在慢慢软化,也许哑哥哥只是想要回曾经的家看看,那么,我满足了他,应该没有什么不对吧,何况,我只是偷偷的带他进去,不会有人知道的。
就是在这样的侥幸心理下,谷天月搂着白惊羽像燕子一般的掠进了夜色之中。
今夜正是十五,一轮明亮的圆盘正高高的挂在夜空,将大地照耀的亮如白昼。白惊羽站在白府后面盯着那扇普通的后门看了很久,虽然这后门没有白府的前门那么气派,但是,此刻在白惊羽的心里,却显得无比亲近。
“走吧,哑哥哥,”谷天月低声道,“我们出来久了,待会风公子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心里一定会很焦急。”
不,白惊羽摇摇头,咬着牙,写道,带我进去,我想看看。
“什么,”谷天月为难的看着他,低声道,“哑哥哥,你看,那个掌柜都对我们那么坏,如果我们进去被里面的人发现,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
白惊羽拉着他的手不停的摇着,乞求的望着他。
在这样悲伤的目光中,谷天月的决心再次动摇。
他默立片刻,带着白惊羽来到一处阴影里,携着他,翻上墙头掠了进去。
白府是富豪大家,里面园林面积非常之大,不时的有一些下人提着灯笼在四处巡视,但是因为白惊羽对自己的府里地形情况都是非常熟悉,因此避过这些下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白惊羽拉着谷天月在府中曲折而行,匆匆绕过茂盛的花木,穿过水榭长廊,来到一片茂竹与松柏混合的阴影处站定,对着谷天月写道,你在这里等我。
“什么,”谷天月疑惑道,“你独自要去哪里,我不放心。”
白惊羽拍拍他的手掌,继续写道,放心,我去去就来,我不会有事的。
谷天月心想,这里是哑哥哥的家,他既然熟悉,应该不会有事。
便道,“如果有什么事,你赶紧喊我。”
白惊羽笑着对他点点头,便向西边一个僻静的小院走去。
大哥就住在西园里,里面还有一个大的演武场,每天很早的时候,大哥就会被爹从床上喊起来修炼基本功。
自己虽然怕吃苦,死活不愿意练这所谓的功夫,但是每次自己早间起床后,一定会跑到这里,偷偷观看,然后在大哥修炼完毕之后才慢悠悠走出来,笑吟吟道,大哥,我找你来陪我吃早饭呢。
那时大哥便会捏捏他的白嫩的脸庞,笑道,就知道你是对我最贴心的。
那当然,大哥你说的,你练好功夫是为了保护我,所以我不得不对你贴心啊。
你嘴巴可真甜,大哥都舍不得离开你了。
既然大哥舍不得离开我,那就以后一直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他便搂着大哥的腰,像个慵懒的猫儿一样,伏在他身子上。
大哥无可奈何,只得由着他,道,都多大的人儿了,还像个小孩一样。
在大哥面前,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嘛,他扮了个鬼脸,继续笑道。
大哥叹了口气,猛地转身,将手放入他的腋下,在下面挠啊挠,于是他便会被挠的笑个不停,忍不住求饶道,大哥,大哥,我错了,不要这样了。
大哥一抬头,正对上他盈盈的眸子,四目相对,两人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后,大哥便会若无其事的披上外衣,笑吟吟道,我的小弟,快带我去吃饭吧,我已经饿的快晕了。
你真的要晕了么,他会上前拉着他的手,我扶着你罢,就不会这样了。
晚风轻拂,白惊羽的脚步越来越慢,看着前面那间亮着灯火的房间,他的心跳加速,顿时心慌意乱起来。
第20章 第二十章
白惊羽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才强迫着自己心跳正常。
他一步一步踱到窗户旁边,然后轻轻把窗纸戳了个小洞,往里窥探。
一眼望去,不由得惊呆了。
宽大的檀木桌子旁,大哥正安静的坐在花梨木的椅子上,在一张宣纸之上挥着彤管,乔玉莲站在一旁,拿起茶壶,正温柔的往桌上的茶杯里添茶。
好一副红袖添香的美好图画。
白惊羽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泪水哗啦啦的冒了出来。
原来,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自己就该走得远远的,还回来干什么。
论文,自己不如大哥,论武,自己更是不如大哥。
但是,你难道忘了吗,是谁让自己毁容,是谁让自己变成哑巴,是谁无情的把自己推下临河。
是他,还是他,自己还有什么幻想?
白惊羽,你死心了吧。
白惊羽踉跄着后退,一不小心,踩在了一颗小石子上,身子失去了重心,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白惊羽一惊,心道,糟了。
果然,房门被人推开,一道身影从里面射了出来。
白定安站在月光下四处张望,冷声斥道,“什么人?”
白惊羽屏息凝气,不敢动弹一下,生怕再发出声响,将他吸引过来。
他摔倒之处正位于几株茂盛的花树阴影之下,若是普通人,则难以发现,但是,他面对的是白定安,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白衣公子。
白定安在月色下缓缓向白惊羽藏身之处走来。
白惊羽毛发皆立,一颗心狂跳不已,仿佛要从自己的心口处冲出来。
来人在他面前站定,随后轻柔的将他扶起来。
那温柔的样子,就好像他一直以来就是这般的。
白惊羽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对自己怎么样。
白定安静静的望着他,伸出手来,缓缓的抚着他脸上的疤痕,轻轻的,柔柔的,带着一丝丝掌上的热度,徐徐划过白惊羽的心田。
他又是疑惑又是害怕,大哥这是在做什么呢,难道他不去看乔玉莲了吗?
突然白定安用手勾起他的下巴,凑了上来。
白惊羽还没有反应过来,朱唇已经被两片火热的柔软堵住。
一个绵绵的深吻,吻得白惊羽几乎窒息。
震惊之下,白惊羽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刹那间,这夜,这树,那乔玉莲,那恨,都不见了,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从前。
那人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小弟,不要再回来了,走得越远越好。”
白惊羽惊惶的抬起头来,正迎上他那双深湛的水波,粼粼闪动,却又深不可知。
白定安从花树下站起,深深凝望了他一眼,转身毅然大踏步而去。
白惊羽心乱如麻,只觉得自己头昏眼花,耳边传来乔玉莲那娇柔动人的声音,“定安,没事吧?”
“没事,我去查了查,原来是猫儿把一只花盆碰撞在地上。”
“哦,定安,夜深了,我们入睡吧。”
“好,玉莲,这些日子,让你为我担心了。”
。。。。。。。。。。。
白惊羽听着那些缠,绵的情话,心中又是愤怒,又是迷惘。
屋里的烛火熄灭了,里面再无声响。
白惊羽慢慢丛花树下起来,咬着唇,心道,白定安,你刚才对我是什么意思,你有种就杀了我,为什么你不杀我,在我面前与玉莲双束□□。
想不到你推我入河才一个多月就已经与玉莲不避嫌的勾搭上了,你们真是。。。。
他逃出院子,发了狂的向谷天月那里奔去。
不愿想,不愿听,不愿见。
前面出现一个提灯巡逻的下人,白惊羽收势不住,一下子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月光下,下人一眼瞧见白惊羽那满脸的伤痕,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喊道,“不好了,有鬼啊。”
白惊羽听到这句话,心中又苦又涩,他一把推开那人,便不顾一切的向谷天月那里冲去。
斜地里跑来两个家丁,拿着木棒,大声喊道,“不好了,有贼了。”对着白惊羽紧追不舍。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响起了捉贼的声音,家丁护卫从四面八方涌来。
怎么办?白惊羽盯着谷天月,心里懊恼万分,如果不是自己被白定安的那一吻乱了心神,也不会造成现在自己的这个局面。
他决定豁出去了,于是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话一出口,恍然间才记起自己已经是个口不能言的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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