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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鳏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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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湛摸着簪子爱不释手,“这簪子怎么卖?”
  摊贩伸手比了个五。
  “五两?这么贵?”桑湛吃了一惊,他以前那支玉簪也不过二三两银子吧?
  摊贩瞪大了眼睛,“您说笑了,五两哪里买得到这成色,一口价五百两!”说着还可惜地啧啧,“我原先是准备自己留着的,要不是看您喜欢这簪子啊,我是不卖的。”
  桑湛傻眼,“可是这是你自己拿出来的,你不拿出来我怎么看得到呢,更别提喜欢不喜欢了吧?”
  摊贩被噎了一下,这人懂不懂什么叫客气话?
  “总之,您要是诚心,四百两拿走吧,就当交个朋友。”
  桑湛请抚着簪子有些纠结,四百两啊,够买多少支玉簪啊……
  摊贩看桑湛犹豫不决,心里也有些泄气,这簪子是他被忽悠了拿回来的,说是近些年番邦大热,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没想到拿回来,喜欢的人的确是不少,可没一个愿意买下的,实在是太贵了。可他有什么办法呢?拿回来都要近三百两的本了,不卖四五百两都对不起他来回的路费。
  叹口气,这生意估计又得黄。摊贩把盒子重新盖上就要收回去,桑湛忙按住他,“等等!”
  摊贩狐疑地看他一眼,“您这是?”
  桑湛按着木盒,咬咬牙下了狠心,“我要了!”
  摊贩大喜过望,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去了,“您真要啊?可不是寻我开心吧?”
  桑湛掏出钱袋子,找了张银票出来。这些钱是李善鸿之前给他的,说是推他下水那户人家给的赔偿,他起先还不愿意收觉得多的太夸张了,李善鸿非塞他怀里骂他蠢,差点小命都没了这钱算的了什么,桑湛推脱不过,只拿了其中的十分之一。
  要不是这十分之一,桑湛也买不起这簪子。
  比起带在身上,桑湛更想拿去给李善鸿买个好簪子,开始被价钱吓到了,一想开也不想不到贵不贵的问题,当即付了钱。反正这钱也是李善鸿给他挣来的,用在他身上也一样。
  摊贩心里乐开了花,这棘手的玩意儿卖了小半年终于被他卖出去了!麻利地包好簪子,摊贩又捡了几支玉簪发钗一道送给桑湛,“小哥我就喜欢您这样爽快的!您就别推辞了,收下吧。”
  桑湛推脱不掉只得收下,和摊贩告别抱着木盒钻入了人流。
  买到称心的物件,桑湛心情好的哼起小调,往和李善鸿约好的酒楼去了。
  这厢李善鸿离了桑湛,跟着前头几个人进了戏院,果不其然一眼就看到了巴童。
  巴童正守在门口看戏呢,就看到李善鸿上来了,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昨儿个可是骗了九爷的呀!
  硬着头皮迎上去,巴童战战兢兢叫了声九爷,低着头不敢看李善鸿。
  李善鸿问:“大爷是不是在?”
  “大爷在……不在!大爷不在!”巴童死命拉住舌头,抵死不认。
  李善鸿也不恼,又问:“那郑书毕可在屋里?”不待巴童回话,李善鸿险险笑了声,“你主子要是不在你会在这儿?想清楚了再说话,我不介意帮你捋捋舌头。”
  巴童吓得捂住嘴连连点头,李善鸿摸摸他的脑袋,“这才乖。”
  话音刚落不等巴童反应,李善鸿直接飞起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里一室春。色,被李善鸿突然一脚搅的四散,两条交叠的身影迅速分开离得远远地。
  李善鸿大摇大摆走了进去,目不斜视找了个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地对着衣衫不整的人打趣道:“大哥好兴致吶,今儿个怎么想着出宫了?”
  李善鸿他哥——也就是当朝太子李善成,正不慌不忙地理着衣服,好像只是刚起床一般,“天气不错,出来转转。”
  和李善鸿如出一辙的眉眼,又比他多了些上位者的气势,即便是衣服皱巴巴,也自成一派风流。
  李善成理好自己,又走到脸涨成猪肝色的郑书毕身旁,不顾他的反抗给他理起衣服来,抽了空问李善鸿:“你不跟着你那个小寨主,跑这打扰我作甚?”
  “明明看到了也不知道打声招呼,你叫我这个做弟弟的好伤心啊。”李善鸿装模作样地捂了捂心口,李善成瞥都懒得瞥他一眼,“弟弟不懂事,哥哥管不动,干脆叫母后帮着管管好了。”
  李善鸿嬉皮笑脸凑上去,“母后那里你再给我拦着点呗,他性子内向,得慢慢来。”

  第四十四章

  “什么性子内向,明明是你搞不定人家,”李善成鄙夷道:“学不到你哥哥的半,嘶!痛的啊!小书儿你下手轻点!”
  郑书毕手上劲没松半分,阴测测笑了声,“外边不安全,殿下还是早些回宫吧。”
  李善成脸垮了下来,苦巴巴抱怨:“这都多久没见了,就不能让我多和你亲近亲近嘛……”
  “你再说!”郑书毕气急,这厮满嘴胡话,简直荒唐!李善成见郑书毕真恼了,忙凑到他跟前赔着笑脸,“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们看戏去吧?”
  “不看不看,”郑书毕一甩袖子,大步跨出门外,怒冲冲喊:“巴童,走了。”
  “嗳。”巴童应了一声,悄悄看了眼李家兄弟的脸色,两人倒都没露出不悦,不过也说不上好。
  “愣着干嘛?想留下过夜啊?”郑书毕已走出一段,见巴童没跟上不甚愉快地回头叫他,巴童赶紧应声跟了上去,走之前还贴心地替李家兄弟关上门。
  李家兄弟在门合上的瞬间同时冷下脸来,李善成走到角落透过墙上的暗穴观察大堂,果不其然好几个鬼祟的都朝他们屋时不时打量着呢。
  “一群杂碎!”
  李善鸿拍拍兄长的肩安抚,“接下来要怎么做?”
  李善成歪嘴邪邪一笑,眼里浮动着算计的光芒,“那就要靠你了。”
  李善鸿沉默半晌才道:“你说。”
  …
  郑书毕走出戏院,回头看了眼戏院,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刚还生气呢怎么突然又叹上气了?巴童疑惑地问他:“爷您叹什么气啊?”
  “没事,走吧。”郑书毕摇了摇头,才走了一步就被巴童扯住了袖子,“怎么了?”
  “是阿湛哥。”巴童指了指不远处走过来的桑湛。
  桑湛也看到他们了,灿烂一笑快步上前和他们打招呼,“郑大人。”
  “阿湛哥,我也在呢!”巴童贴上去跟桑湛说话,他挺喜欢桑湛这个人的,长得好看性子又沉稳温和,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从来没有因为哪个是下等人就趾高气昂的。
  桑湛宠溺地揉揉巴童的脑袋,“巴童也好啊。”
  “出来逛夜市啊。”郑书毕恢复到平常懒洋洋的青山郑太守模样,“买什么了?”
  桑湛摸了摸木盒,笑笑说:“也没买什么,就是个冠簪。”
  巴童凑过去摸了摸,好奇道:“阿湛哥你买的什么样的,给我看看吧。”
  桑湛依言打开木盒,云纹簪静静地卧在锦缎上,灯火下映得通体发亮,郑书毕眼睛亮了亮,“你这簪子不错。”
  桑湛合上木盒,嘴角得意地翘起,给李善鸿买的自然不能差呀。
  郑书毕看这簪子成色便知不是便宜货,桑湛这人一般是不会在意吃穿用度的,这簪子不会是他买给自己用的。那就是给李善鸿那小子的了?郑书毕挑眉一笑,刚好他心里有火呢,“正巧我也要买冠簪,不如你这个卖给我吧,我给你钱你再买个去。”
  郑书毕作势要去拿桑湛手里的木盒,桑湛急急避过,尴尬地说:“这是要送人的,您要再去买个便是了,就在街尾。”
  郑书毕摸摸下巴,耍赖道:“我懒得去买,就想要你这个,桑寨主可愿意割爱?”
  桑湛把木盒握的牢牢的,坚定地摇摇头,“您要真想要我帮你再去买,这个实在是不方便给您。”
  “那好吧。”郑书毕惋惜道,桑湛见他没多纠缠,心里反而过意不去,“改明儿我再送您一支吧?”
  “不用,我跟你闹着玩儿的,”郑书毕摆手,“你准备去哪?”
  “我和……和李善鸿约好在前面那家酒楼碰面,现正要去呢。”桑湛挠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
  “李善鸿啊?可我刚看到他往府里去了啊?”郑书毕‘惊呼’,“是不是他有事先回家了?”
  “啊?”桑湛愣了下,郑书毕把一脸要反驳样的巴童挥到身后,真诚道:“我还问他去干嘛,他说是回家去了。”
  桑湛眨眨眼睛有点木,良久才哦了一声,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巴童看的心里急,主子这是把气撒到阿湛哥身上来了啊?不成不成,要是被九爷晓得了,他们都没好果子吃,“阿湛哥……”
  “那我就先走了。”桑湛抬起头,笑意一丝未变,郑书毕收起嘴角,“你去哪?要不要和我喝一杯?”
  “不了,”桑湛直接拒绝了,轻快地说:“我去酒楼,跟李善鸿约好了的。”
  “可是他回家了呀?”郑书毕不死心地说。
  “那我就先走了,”桑湛就像没听到似得,“改日再聚啊。”
  郑书毕拉住他,“你这人怎么这么倔,都说了他走了你还去干嘛!”
  “我跟他既然约好,该怎么样就还怎么样,除非他自己亲口跟我说约定取消,那才叫不算数了。”桑湛奇怪地看郑书毕一眼,“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事,”郑书毕咬牙,李善鸿还真是好福气给他遇到这么个死心眼的。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桑湛抱拳,穿进人流走远了,留下郑家主仆二人傻站着。
  “阿湛哥果然很有自己的想法啊……”巴童赞叹道,又埋怨地看郑书毕,“您刚刚那样骗阿湛哥不大好吧?”
  郑书毕冷哼一声,他就是看不得当弟弟的一帆风顺自个儿磕磕绊绊怎么着,没能给讨人厌的家伙使绊子真是糟心情!
  巴童闭了嘴,心里腹诽不断,好在阿湛哥不是容易受挑拨的。
  “喂,我骗你的。”郑书毕朝桑湛背影喊了一声,桑湛停下脚步,转身依旧是一贯温和吗,“嗯,我知道。”
  “你为什么都不会生气?”郑书毕追问。
  桑湛想了想,露出个顽劣的笑,“打从一开始我就没信过您的说辞啊。”
  郑书毕:……
  “我信他。”

  第四十五章

  李善鸿和李善成商议完已过了一个多时辰,街上行人明显较之前少了许多,他出了门就匆匆往酒楼赶。
  都这么久了,桑湛该等急了。
  远远地看见酒楼并不如往常亮堂,李善鸿走近一看,竟然已经关门了?
  那桑湛呢?
  李善鸿有些急了,这人生地不熟的,桑湛能去哪?
  一把抓过酒楼旁卖小吃的小贩,李善鸿问:“这酒楼什么时候打的烊?”
  “有个把时辰了吧?”小贩喏喏,这老爷可真凶啊,“今天酒楼有人闹事,有个小哥帮忙拦了下受了伤,掌柜的就早早打烊带他看大夫去了。”
  李善鸿眉头紧皱,“什么样个小哥?刚刚怎么样个情况?”
  “和您差不多高,浓眉大眼的很英俊。他原先是抱了个木盒坐着喝茶,后来看有人闹掌柜的就出面帮忙拦了下,闹事的突然就动刀子了,那小哥没防备没来得及避开就被割了一刀,不过后来那些闹事的就被小哥打趴下了。哦对了,小哥被割了还护着那盒子呢,您说傻不傻?”小贩边想边说,说着说着就想笑,看他那么爱护也不知道盒子里头装了什么宝贝,能比自己还重要啊?
  李善鸿没耐心听他扯,急急问:“送哪家医馆去了?”
  怎么听都是桑湛那傻小子,就算不是他去看看也好安心点。
  “就隔壁街的张大夫那儿,很近的。”
  小贩话音刚落,眼前的老爷就没了踪影,小贩顺了顺衣服,咕囔:“难道刚刚是幻觉?”
  李善鸿奔到医馆,也不敲门等人应声,直接撩了帘子就闯了进去,医馆里走出一个大夫模样的中年男子,疑惑地看着这个风一样刮进来气喘吁吁的青年,“我们已经打烊了,你这是有急病吗?”
  “不是,”李善鸿缓了缓气,“刚刚是不是有个年轻人被送过来了,跟我一般高,眼睛大大的,受的刀伤。”
  “有的,”大夫点点头。
  “那他人呢?”李善鸿急切地问。
  “早就走啦,”大夫见李善鸿一脸焦急,好心安抚他,“是你朋友吗?放心他没多大事,受点皮外伤罢了,过几日就会愈合的。”
  李善鸿松了一口气,谢过大夫,一阵风似得又跑走了,大夫捋着胡子摇头晃脑,“现在的年轻人啊……”
  李善鸿走出医馆,四下望了望,想着桑湛会在哪儿呢?他带桑湛走的路偏僻的很,一般人不走下十遍是记不住路线的,桑湛应该找不到回府的路。
  那桑湛会去哪儿呢?
  李善鸿决定回酒楼那再问问那个小贩。可没想到的是,等他赶回原地,不止酒楼打烊了,小贩也已经收摊走了,李善鸿看看黑漆漆的酒楼,懊恼地咬紧下唇,桑湛该不会是走丢了吧?
  李善鸿正准备回府调动影卫出去找桑湛,突然听到有人叫他,“李善鸿?”
  桑湛的声音!李善鸿惊喜地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傻小子站在对面屋檐底下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呢,可不就是他在找的人么?
  李善鸿跑到桑湛跟前,围着他转了一圈,不放心地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桑湛笑笑,问:“你忙完啦?”
  “不是,我听那个小贩说……”
  “道听途说,也就你信。”桑湛嘲笑他,手却悄悄背在身后,李善鸿一个侧步跨到桑湛身侧把抓住他的胳膊把衣袖撩了起来,入目果然一片纱布裹着血红,李善鸿沉下脸来,“那这是什么?”
  桑湛有些尴尬地抽回手,“不小心刮到了。”
  李善鸿瞪他一眼,“就会逞英雄!”
  桑湛挠挠脑袋,憨憨笑了声,“这不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嘛,那些人太暴戾了,围着个老大爷耍狠,我看不过去。”
  “你啊你,”李善鸿拿他没辙,桑湛性子就这样,如果改了就不是桑湛了。
  “那你刚去哪了?”
  “没去哪儿啊,我就在这呆着。”
  “那我怎么没瞧见你?”李善鸿问。
  桑湛想了想,“我在对面蹲着呢,估计太黑了你没看到我吧?”
  “不记得回去的路么?”李善鸿笑他,“你怎么不知道找个亮堂的地方坐着?”
  “我记得的,”桑湛反驳,李善鸿疑惑地说:“那你为什么不回去等我,都一个多时辰了。”
  “我们不是约好了嘛,我要是回去了你上哪找我去?”桑湛理所当然地回说,李善鸿顿了顿,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那我要是不找你呢?”
  “你不会的。”桑湛脱口而出,两人一时都愣住了,大眼瞪小眼,竟然没一个人先开口。
  桑湛眨眨眼睛先从对视中败下阵来,略显狼狈地把木盒塞到李善鸿手里,闷声道:“送你的。”
  李善鸿掩饰地咳了咳,“这是什么?”说着就打开了盒子,这就是桑湛护着的玩意儿?李善鸿把木盒中的簪子拿了出来,“冠簪?”
  “嗯,”桑湛脸上燥的慌,还好隐在黑暗中谁都看不见,“你那支不是裂了嘛,我之前答应给你再买支的,喜欢么?”桑湛有些紧张,要是他不喜欢那不是白买了?
  李善鸿拿在手中把玩几下,触手光滑,“还不错。”自然是比不上外公雕的那支,不过也不差。
  桑湛松了一口气,不讨厌就好。“你那支我给你收起来了,回去我一并拿给你。”
  “不用了,你就当我送你的吧,别嫌弃是个破烂就行了。”李善鸿摆摆手,那簪子早就融进了他的骨血,交给桑湛就像是把自己的一部分交给他,这让李善鸿心里十分愉悦。
  桑湛不再推脱,“行,那我先给你收着,你什么时候想要了告诉我一声就好。”
  “好。”

  第四十六章

  桑湛见街上人流稀了许多,对李善鸿提议道:“回去吧?”
  李善鸿点点头,复而又摇摇头,“难得有时间带你出来,不如我们喝酒去吧?”
  桑湛并不是很爱酒,酒醉带来的乏力失控还有酒醉后的酸痛,都不是桑湛喜欢的,上一次喝酒还是‘成亲’那晚。
  就是那一天,他和李善鸿之间织起了蛛丝,织到如今,叫桑湛也数不清了。
  李善鸿见桑湛一脸为难,不想强迫他,抬脚往家里走,“那我们回去吧。”
  “不!不用……”桑湛赶紧拉住李善鸿,李善鸿回头疑惑地看看他拽着自己的胳膊,桑湛烫了手似得松开,尴尬地四处张望,“去喝酒吧。”
  李善鸿看他眼神飘忽游移不定,活像个被抓了现行的亏心鬼,又傻又可爱。
  “你不必迁就我的。”
  桑湛摇头,他也想和李善鸿多处一会儿,现在不同以前同个房间,他又嘴笨不晓得能和李善鸿聊些什么,回府后只会是各回各屋,第二天起来李善鸿出门了,又是晚上才会回来。
  “难得的,喝酒去吧。”
  李善鸿又看了桑湛好一会儿,确认他并没有不情愿才放心领着桑湛往他交好的酒馆走,边走边介绍那酒馆,“待会儿给你尝尝皇城第一酿酒师酿的酒,味道可好了。”
  李善鸿说的酒馆是城北的纪家酒肆,店铺不大,生意可不少,每天光等酒的人就要排老长一段路,全皇城就数他家生意最好;别家也不是没有好酒,而是纪家酒肆当家的名声在外惹人注意。那老板是个俏寡妇,面容俏丽体格风·骚,性格十分泼辣,稍有不快就容易和人吵起来,偏生酿的一手好酒,叫人又爱又恨,大家都称她一声纪娘子。
  李善鸿刚撩起帘子,桑湛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女子的娇笑,“哟,看看谁来了?”
  “除了你九爷还能有谁。”李善鸿应声笑道,言语中熟稔非常,这两人……?
  “傻站着干嘛?进来啊,”李善鸿走了两步看桑湛还站在外头,伸手出去把他拉了进来,“喏,这就是纪娘子。”
  桑湛飞快地看了一眼,那纪娘子一身红衣,挽着倭堕髻,勾着红唇正笑盈盈望着他呢。不过奇怪的是,纪娘子一身红色耳畔斜斜插了枝素白花,突兀的很。
  “小哥面生啊,头一回来吧,哪儿人啊?喜欢甜嘴的还是辣嗓子的?”桑湛面相俊秀,眼神清澈,纪娘子看的心生好感,噼里啪啦问了一通,“我这儿什么酒都有,小哥想喝什么尽管说,今儿个我请你喝!”
  “哎哎哎,偏心了昂,我在你这都喝了多少趟酒了,怎么没见你请我喝一回呢,是不是看我们阿湛俊朗动春心了?”李善鸿打趣道,桑湛窘迫地拉拉李善鸿让他闭嘴,李善鸿笑着拍拍桑湛的手背,“这吝啬鬼难得大方,想喝什么尽管说就是,我也是托了你的福了!”
  桑湛觉得不好,摇摇头不说话,李善鸿敲敲桑湛的额头,笑道:“无商不奸,我在她这少说也买了四五年的酒了,这位皇城第一酿酒师的酒可不便宜啊,没少给她的,你就放心喝吧!”
  “放屁,什么京城第一酿酒师,你当我男人是死的啊!”纪娘子嗔笑,对着桑湛道:“我看你口音像是南方人,我先给你整杯米酒可好?”
  待桑湛点头,纪娘子便转身去了后堂。桑湛四处打量一番,随口问道:“怎么没见那第一酿酒师呢?”
  “刚不是说了,纪娘子就是啊。”李善鸿回道。
  “可她不是说她相公才是第一吗?”桑湛好奇地问。
  “她男人早没了。”
  桑湛啊了一声,有点不能相信,“没了?”
  李善鸿倒了口水喝,“她每回都说她男人如何如何,谁都没见过,有一次被问烦了,才知道是个将士,几年前死在关外了。”
  看桑湛一脸难受,李善鸿宽慰他,“人家正牌娘子都没你这么夸张呢,你看她现在不也过的好好的嘛?”
  “怎么会好?生离死别,哪样都不会叫人好过,你怎么知道午夜梦回她有没有念着爱人的想着过往掉眼泪?”桑湛不认同,严肃地反驳。
  李善鸿不想跟他争这些,只得说:“别想太多了,她不愿意提起你在这替她伤心难过反倒是给她添堵。”
  桑湛脸色黯然,坐在座位上没精打采的,李善鸿不明白他在钻什么牛角尖,无处问起,也就随他去了。纪娘子端着酒出来时,两人各坐一边,气氛诡异的很。
  “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再去拿些酒来吧。”李善鸿摆摆手,把酒推到桑湛面前,“不想那些了,喝酒吧。”
  桑湛沉默地接过酒,碧绿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蜜香,不必一般的烈酒刺激,米酒微甜,口感柔和。好喝!桑湛眼睛亮了亮,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好喝吧?”李善鸿笑眯眯地问,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桑湛有点过意不去了,“刚刚是我反应过度了,对不起啊。”
  他不由自主代入了他想阿爹的时候的心情……
  “多大点事,”李善鸿不以为然地说,“喝酒喝酒,你看你脸红的,别是一杯倒啊!”
  桑湛只是笑,他喝酒上脸,看着赫人罢了,李善鸿不晓得,当桑湛酒量浅,起了欺负的心要灌醉他,一杯一杯到后来索性用上了大碗。
  地上很快堆起许多空酒瓶,桑湛脸依旧红的像猴屁股,端着酒碗的手稳稳当当,反观对自个儿酒量信心十足的李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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