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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子被废了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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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卫昭知道他想问的是要不要回禀皇帝,把酒杯往案上一搁,眸光幽了幽,道:“太子殿下,本侯亲自去搜。”
……
“殿下,搜身虽过分,但不失为一个自证清白的好方法,殿下为何要拒绝,还故意让我们和定北侯的亲兵起冲突呢?”
太子府的家将十分不解的望着这种时候还能悠然喝酒的小殿下。
乖乖殿下,那可是定北侯啊,当年差点被您一刀捅死的定北侯,为了报仇可以把人剁成肉馅包包子的定北侯。这种时候,咱们不应该尽量降低存在感,最好能让定北侯看不到咱们太子府的存在吗?同样是仇家,看看人家苏小国舅是怎么做的,在定北侯进门的那一瞬间就拿袖子挡住了脸,还忍辱负重的往二皇子身后躲了躲,简直标准示范。
咱们不学习也就罢了,主动往刀口上撞是个什么道理!
“不行。”
就见殿下搁下酒杯,目光温和且坚强的道:“孤是储君,时时刻刻都要维持体面。就算要搜身,也不能随随便便由人搜,你们懂吗?”
家将心想,我们不懂。不让人随随便便搜,难道您还想定北侯亲自搜啊。
光想想都很恐怖。
家将甲丢给家将乙一个沉痛的眼神,看殿下这单纯无知的模样,是当真不知道定北侯的恐怖啊,是时候往府里购置些话本给殿下好好恶补一下了。
“你们觉得孤做的……不妥?”
少年仰面,真挚询问,好像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不,属下不敢。”慌得家将连忙摆手,艰难解释:“关于定北侯的一些……手段和传闻,殿下当真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少年眼神更无辜了,星眸在酒意晕染下湿漉漉的,小鹿般惹人怜爱。
家将冲到喉边的话拐了个弯,又掉回了肚子里。面对这样善良柔弱的殿下,他简直不忍心让话本上那些血腥残暴的描述吓着他。
事实证明,他也的确没机会说了。
卫昭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开心,今天又是主动引诱师父的一天。
第8章 搜身
太子府的家将捏紧拳头,下意识要去挡,被穆允用眼神止住。
“退下,不可对侯爷无礼。”
少年语调温和,声如击玉。既无想象中的嚣张跋扈,也无意料中的阴沉暴戾,反而教人想到柔波荡漾的江南春水。
一痕一痕,挠过人的心。
卫昭耳边回响起来之前府中幕僚同他说的话:“太子心机深沉,最善伪装示弱,玩弄人心,连陛下都时常被蛊惑的辨不出是非,侯爷万万不可大意啊。”
卫昭起初不以为意。
看眼下这情景,倒觉有几分意思。
“听说殿下不肯配合臣搜身?”
卫昭微微俯身,修长五指拨开案上琥珀酒盏,将少年笼在阴影中,声音和世上所有等待猎物入觳的猎人一样耐心温柔。
但熟悉卫昭的人都知道,卫侯的笑,卫侯的温柔,比卫侯的刀还要恐怖。
通常只有想杀人时,他才会展露出这种古怪神色。
太子府家将自然也察觉到了年轻侯爷凤目里流出的无形杀气,紧攥住手中刀,随时准备保护殿下殊死一搏。
卫昭麾下的亲兵也紧张出一背冷汗。
然而,在这教人几近窒息的肃杀气氛中,那本该最紧张最畏惧的少年却睁着双湿漉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错不错的和卫侯对望着,单纯无邪至极,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正处在危险之中。
“侯爷奉旨查案,孤岂敢不从?只是……”
少年似有些难为情的攥了攥袖口,良久,方鼓足勇气道:“孤体弱,素来惧怕刀兵之气,能否……让那两位兵大哥除去身上甲胄与利器,沐浴净手之后,再来搜孤的身?”
少年星眸温温软软,带了恳求之色。
让人觉得,世上但凡还有点良心的人,都不忍心拒绝他的请求。
倒是被指派来给太子搜身的两名亲兵面上一烧。是啊,从北疆一路赶回帝京,他们的甲胄沾满风尘,他们的腰刀还残留着烤羊肉的腥膻味儿,他们的衣裳鞋袜上全是臭汗,两只手也粗糙巴黑的好多天没洗了,怎能随意冒犯身份尊贵、肌肤仿佛散发着奶香味儿的太子呢?
卫昭没闻到奶香味儿,他只想到了在北疆极北雪原上见过的一种极狡黠的小狼崽。
寻常狼崽的颜色都是灰色与黄色,那小狼崽却是雪白的一团,从小就知道伪装成狐狸到狐狸洞里偷食,遇着人还会在雪地里卖萌打滚儿,瞧着纯良无害,可一旦你放松警惕,它必会悄悄伸出狼爪子,在你背上划出血淋淋一道……
和眼前这小太子简直一模一样。
一样的本性凶狠。
一样的会装可怜。
卫昭在心里冷笑一声,语气却更温柔了:“殿下所言,臣明白。”
“殿下身份尊贵,岂能容许闲杂人随意触碰殿下贵体,因此——”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仿若耳语:
“臣,会亲自为殿下搜身。”
……
空气仿若裂弦。
太子府的家将和卫昭麾下的亲兵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那垂坐案后、始终镇定自若的少年,幽静如星的眸子里也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唉,好像玩过了火了呀。
少年在心底悠悠感叹。面上作吃惊状,迟疑片刻,乖乖巧巧的把手腕递了过去。
“那就……有劳侯爷证孤清白了。”
太子府家将:“……”
递过去了?!就那样递过去了?!乖乖殿下,醒醒啊!
卫昭略意外的一挑眉。
这么爽快就把命门交给自己了?
是知道自己无路可逃,所以乖乖屈服了,还是另有陷阱等着他跳进去?
他古怪一笑,伸手,修长五指一寸寸扣住那截白玉般的腕,准确的扣在脉门之上。
“等等……殿下!”
太子府家将头皮泛麻,终于意识到不妙,抽刀欲拦,却被迎面一道劲风生生逼退数步。等再睁眼,厅中哪里还有自家殿下和定北侯踪迹!
不少偷偷看热闹的人见此情景,也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定北侯这架势,能搜出什么不好说,搞不好会直接把太子给拆了,好报当年那一刀之仇啊。
这么久以来,他们竟第一次有些同情那作恶多端的小太子。
……
卫昭选的搜身地点是一间空置的厢房。
更准确的说,那是一间卧房,除了床帐,便剩下一张圆案和六扇屏风。屏风为座式,厚重结实。其后,铜色兽炉袅袅吐着不知名的安神香。
亲兵自觉退到外面守着。
卫昭一手钳着少年右腕,绕过头顶,将人紧按在其中一扇黑漆屏面上,另一手虚虚圈着那少年身体,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诱哄问:“殿下跟臣交句实话,大皇子中毒之事,可与殿下有关?”
这样的体位强势而具有攻击性。
威胁似的,他手掌下移,不轻不重的按在那少年腰间的汉白玉腰带上。不同于寻常养尊处优、肥头大耳的贵族子弟,少年的腰身劲瘦有力,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紧绷时宛如一根拉紧的弓弦,优美漂亮,显然是常年习武练就。他手指所按之处正是腰带的暗扣所在,只消轻轻一拨,便能轻而易举除掉整条玉带。
“否则,臣只能慢慢搜殿下的身了。”
威胁完,卫昭特意补充。
一路行来,小太子始终温温软软,乖顺服帖,一点都未反抗。
这令卫昭格外警惕。
他想,对付这种擅于伪装的小狼崽,最好的办法就是直击要害,逗出他的小狼爪来。
裹挟着肃杀气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那是久历沙场之人才有的独特气场。两人离得实在太近了,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穆允有些透不过气来,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汗毛都戒备到极致,只能微微仰起头,被迫与对面的高大人影对视。
那人还是记忆中潇洒不羁的模样,英挺的五官仿佛刀刻斧裁,深邃俊美,贲张的肌肉线条在鸦青色衣料下若隐若现,宽阔的肩膀与结实的胸膛好像能遮挡住世间一切风雨,因久居上位,一行一举渊渟岳峙,不怒自威。
可惜,星移斗转,世事变幻,他的肩膀后注定不会有自己的位置……
少年胡思乱想之际,不安的动了动,谁料刚露出挣扎的痕迹,按在他腰间的那只手便猛然一收,紧扣住他腰侧线条,将他重新按回到了黑漆屏风上。
那是极敏感之处。
“嗯……”少年呼吸一滞,腰肢立刻软下半截。
卫昭自然察觉到了怀中身体微妙的变化,手指点了点少年腰侧,威胁意味更重:“臣再问一遍,大皇子中毒之事,可与殿下有关?殿下若执意不配合,休怪臣下手没有轻重了。”
他尾指轻轻一勾,玉带的第一个暗扣已被解开。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藏好狼爪爪,不被师父发现。我只是想跟狮虎搭个讪而已。
二皇子:我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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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叶子、悠悠、七闲的地雷和大家的花花,爱你们~下章明天见~
第9章 逼问
春衫轻薄,丝丝凉意,立刻顺着软滑松散的衣料钻入肌肤。
这剥笋般的手法,其实极考验人的心理承受力与意志力。
尤其是对那些天天把礼义廉耻挂在嘴边的文官们,以及……
卫昭低目,紧盯着被他困在臂间的少年。
这种没吃过什么苦头,也没受过什么委屈,更没怎么被冒犯过的天潢贵胄。
“嗯?”
卫昭加重语气。
少年扇子般的羽睫颤了下,涟漪一圈圈在星眸里荡开,似惶恐无措:“孤,不明白侯爷在说什么。”
“大哥中毒,孤也深感心痛。侯爷……为何要如此问孤?”
说及此,穆允皱了皱眉。
“莫非,在侯爷眼里,孤竟是那等狠辣无情之人,连血脉相连的兄长都忍谋害?”
哦。
卫昭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心道,难道你不是吗?
既知血脉相连,是谁连害两个龙胎,连眼睛也不眨一下来着?
“侯爷。”
亲兵的声音不早不晚的在厢房外响起:“所有宾客都已搜查完毕,并未发现毒物踪迹。”
所有宾客都搜过了,就只剩下……
卫昭复把目光笼在面前的这只小狼崽身上,眸底涌起一丝寒意和阴鸷。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模一样。
装的挺不错呀。
手指一勾,玉带的第二个暗扣也被挑开。软滑衣料失了束缚,层层叠叠散开,整条白玉腰带就剩下最后一道玉钩,摇摇欲落的挂在腰间。
卫昭温柔的笑了声:“毒药,是殿下自己交出来,还是由臣慢慢搜?”
少年眸光轻轻一晃。
无形的杀气,在这方逼仄空间里蔓延。
就在卫昭以为怀中的小狼崽终于要乖乖屈服的时候,那少年忽又紧闭上眼,羽睫轻颤,以一种虽然很害怕但还是要保持坚强的破罐子破摔姿态道:“既然侯爷认定凶手是孤,那就是孤吧。”
“孤做的恶事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桩。”
“哼!”
……
哼……哼?!
这耍赖的姿态,让卫昭有些猝不及防,也有些哭笑不得。
卫昭无声一笑,再凶再狠,终究还是只羽翼未丰的小崽子,也知道怕的吧。若非见识过未来这小狼崽子的冷酷暴戾,他想必也是不忍赶尽杀绝的。
思及此,卫昭复硬起心肠:“那就请殿下细细给臣讲一遍下毒的过程。下的何毒?何时下的?毒物藏在何处?可有其他人参与?还有最重要的——下毒的理由是什么?”
他清楚,若不乘胜追击找出实证,这只狡猾的小狼崽必有无数种法子为自己开脱,继而疯狂反扑。
血气一下下激烈的冲击着残余的理智,后背已有细细密密的冷汗透出,这是……又要发作的迹象。少年不适的挣扎了下,咬了咬唇,忽然有些烦躁的道:“孤忘了,卫侯只管拿孤交差便是。孤……要回府。”
“孤……要回府……”
少年咬牙重复。薰热的气息化在人脖颈上,酥酥痒痒。
他必须立刻去换一件干净的里衣,他绝不能在卫昭面前失态。
卫昭又一次敏锐的察觉到,小太子无论身体还是情绪都发生了更为微妙的变化。
混杂了少年独有的清爽气息和酒气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一点点钻入鼻尖。若细细品味,就会发现隐藏在这两种味道之下的,是另一种不易引人注意的味道。
像酒与某种花香的混合物。
卫昭最终将视线定格在那少年胸前被酒水洇湿的蓝锦衣料上。
那是……
卫昭微微拧眉,刚要作出计较,只闻“砰”得一声,被自己困在臂间的那具温软身体竟毫无预兆的滑落了下去。
……
“什么,太子殿下也中毒了?而且中的是和大皇子一样的毒?”
刚被搜完身、正聚在厅中抱怨定北侯带回的那群将士行事如何粗鲁的众人一听这消息,简直要疯了。
虽然他们做梦都想把那个前朝太子从储君之位上赶下去,但绝不是这种玩火自焚的方式啊。
哪个没脑子的这么沉不住气!
“这下可怎么办,咱们真是有一千张一万张嘴都说不清了。”
事态发展越来越超脱控制,连二皇子穆骁都神色阴沉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一言不发,四皇子和五皇子也跟落水斑鸠似的,并肩偎在一起,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
有个胆大的没忍住,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试探道:“定北侯,该不会是您……”
毕竟您和太子有仇的事,整个大穆朝都知道,要是趁着刚刚搜身的机会恶意报复,十分讲得通。对,十分讲得通。
“一派胡言!”
卫闳一直在后堂陪伴昏迷的穆珏,这时走了出来,先厉声训斥了那个满嘴放炮的工部官员,便口气冷硬的问卫昭:“陛下既把案子交给了你,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处置?”
带了明显责问的意思。
卫昭习以为常,没立刻回答卫闳,而是朝外拍了拍掌。两名身穿绿袍的内侍应声而入,腰间挂着刻有“承”字的木牌。
“这二位是在承清殿贴身伺候陛下的内官,方才我特意让王总管留下的。”
卫昭迎上卫闳目光:“接下来就由这两位内官对本侯和卫阁老进行搜身。待证了咱们叔侄的清白,侄儿这个主审官才好继续做下去。省得有人怀疑侄儿挟公报私,蓄意谋害储君。”
方才被卫闳训斥的那个工部官员立刻吓得缩了缩脖子。
今日参宴的宾客包括太子与诸皇子在内都被搜身了,只有大皇子恩师、一直待在后堂的卫闳没有,众人碍于卫闳内阁之首的身份不敢多说什么,但心中确有不服气。如今卫昭主动提出,众人倒佩服他行事手段。
早听闻这叔侄两个十分不对付,见面如同仇人,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众人以为卫闳会当场发作,不料,他只是板着脸道了句“理应如此”,也不看卫昭一眼,便一振衣袍,跟着内侍往旁边雅室去了。约莫一炷香时间之后,那两个内侍重新出现在大厅里,当众宣布搜检结果:“定北侯和卫阁老身上都未发现毒物。”
“现在能说怎么办了吧!”
卫闳整理好衣袍,一进厅,便继续沉声质问卫昭。
这正是在场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一时间数十道目光全部都聚到了随后进来的卫昭身上。
卫昭三下五除二的扣好护腕,松松一笑:“本侯会派人送诸位回府。在案子查清之前,诸位就好好呆在府中,哪里也不要去了。”
说白了,就是各回各窝、到自己家里坐牢去。
那个工部的官员李椿还想说话,同僚连忙投去一个闭嘴的眼神。
见好就收吧,咱们算好的了,听说老太医一个忙不过来,太子直接被带去了隔壁街的定北侯府医治,医不医得好暂且不提,但肯定没法全须全尾的出来了,想想都很凄惨。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小太子的话,除了爱狮虎是真的,其他大家随便听一耳朵就行,信不得,信不得。
第10章 寝衣
解决完前头的事,卫昭至后堂去看穆珏。
隔着床帐,隐约能瞧见那张年轻俊秀的脸庞,双目死闭,向来苍白的面孔上覆着层淡淡青黑。
“可查出毒物是什么了?”
卫昭问。
太医正捏着一根棉签在鼻尖细细分辨,闻言,忧心忡忡的道:“这正是我要同侯爷说的。大皇子中的恐怕不是毒,而是一种迷药。”
卫昭拧眉:“什么意思?”
“这棉签上沾的液体,都是我从大皇子衣裳上搜集到的,侯爷可以闻闻。”太医将手里的棉签举到卫昭鼻尖:“这种迷药,叫做文殊,是用文殊兰的鳞茎汁液制成,山里的人常用来解蛇毒,但患有心悸症的人是万万不能碰的,轻则恶心呕吐,重则窒息啊。好在大皇子服用的量不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熟悉的某种花香与酒香的混合物,和小太子衣袍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卫昭五指渐攥成拳,沉声问:“那正常人服用之后呢?”
太医注意到定北侯脸色有些难看,以为他是忧心太子病情,毕竟外面都传太子之所以也跟着中了毒,是定北侯借着搜身的机会下的手,忙宽慰:“侯爷放心,常人服用后虽会短暂昏迷,但不会有大碍,最多半天就能醒过来。”
半天,呵。
若非穆珏命大,半天,足够他死好几回了。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卫昭深吸一口气,强压住胸中翻滚的滔天怒火,问:“解药可好配制?”
太医愁眉不展道:“必须有金蛇胆入药才行。太医院已组织人手去连夜翻医书,能不能找到,就看天意了。”
“好,此事先不要对外宣扬,照看好大皇子。”
卫昭嘱咐了一句,便大步往外走了。
……
穆允又做了长长一段噩梦,黑漆漆的空间,黑漆漆的石牢,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他四肢百骸无力的浸在冰冷刺骨的水底,越沉越深,耳边唯有“咝、咝、咝”充满欲念、贪婪与危险的吐舌之声。
他下意识的想躲避,却无处可逃,想张口呼喊,却发不出声音,僵冷的身体在水里微弱至极的挣扎了几下,徒劳的炸起密密麻麻一层鸡皮疙瘩。
“咝、咝”
声音更近了,绝望与恐惧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这是专治大盗的千机锁,除了臣,无人能解,殿下就不要白费力气了……陛下既把殿下交给臣管教,殿下就要乖乖听话才好……”
充满蛊惑的声音,隔着水面模模糊糊传入耳中,“咝、咝”有什么腥臭冰凉的东西缠住了手腕,他脑中嗡的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徒劳扭动双臂,那东西却如附骨之疽,怎么甩都甩不掉,还想再动,腰肢却猝不及防的被一只枯瘦如鹰爪的手钳住……
穆允急速喘息着,从噩梦中惊醒,衣上背上颈窝里全是冷汗。
“太子殿下?”
一只手在眼前晃了晃,紧接着,一张陌生的老者面孔映入眼帘,笑得要多慈爱有多慈爱。
穆允尚沉浸在噩梦的残影中,胸口微微起伏了好一会儿,眼睛才重新找回焦距,皱眉,警惕的问:“你是何人?”
“奴才是定北侯府的管家周深,殿下有什么需要尽可吩咐奴才。”
老人家笑得更加慈爱了。
穆允一愣,环顾一圈,果然见房间布局摆设都十分陌生,显然不是太子府。
“摆驾,我要回府!”
反应过来,少年一骨碌从床上爬了下来。结果脚刚沾地,就被身上那件尺寸略肥大的寝袍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周深吓得魂儿都飞出来了,忙把人扶住:“殿下当心。”
同时心里埋怨,自家侯爷也真是的,就算再急着报仇也不能直接把人绑进府里呀,这可是金尊玉贵的太子爷,陛下宠在心尖上的宝贝,万一伺候不周,不下心磕着碰着了,谁担待的起。
穆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震惊兼震怒的盯着自己身上这件布料平平、做工粗糙、颜色已经洗得发白、裤腿上甚至还缝着两个大补丁的寝衣。
“这——这是何处来的?”
周深尴尬的干咳一声:“那个,是这样,殿下的衣裳不是让酒水浸湿了吗?我们侯爷怕殿下着凉,就先找了件自己的寝衣,让奴才给殿下换上了。”
“这……这寝袍虽然没用什么名贵布料,可都是我们老夫人一针一线缝制的,穿着舒服极了。我们侯爷是个念旧的人,这都穿了好几年了还不舍得换。”
少年正嫌弃翻弄衣袍的手猛然一顿。
周深忙补充道:“不过殿下放心,奴才已经派人去通知太子府了,想必干净的衣裳很快就能送来。”
刚说完,就听门房在外面禀道:“周管家,太子府的高管家过来了。”
第11章 拷问
高吉利心急火燎的站在定北侯府大门口,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不一会儿功夫,已经用掉了两块汗巾。
家将不解的劝慰:“高管家,这都到定北侯府了,您怎么比在路上时还着急?”
高吉利顿足长叹:“就是因为到了才着急啊。”
他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殿下已经在定北侯的魔爪里待了近三个时辰,还不知被折磨成了何等模样。要不对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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