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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楚先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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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几人纷纷符合着,那位由萧青扮演的云晟颔首,将酒一饮而尽,镜头拉进至他的脸,把那带着几分傲气,几分得意的表情照了个一清二楚。他低低笑了一声,道:“还须诸位多加提携……”
  云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不关心祝何生到底有没有欺压百姓,有没有扰乱朝堂。他只关注着,这个人,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利益。
  他要向上爬,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他要做大官,掌握权力。那么他就心甘情愿地做祝何生的狗。因为,那是通往权力的捷径。
  现在,他意气风发,决心大展拳脚,深信自己必将笑到最后。因为他知道了一个旁人不知道的消息,祝何生在找一样东西。
  他决心为他弄来,作为他生辰的贺礼,也作为他晋升的天梯。
  他要去一个叫南山镇的小镇,在那里找那样东西。
  萧青举起酒杯,燃烧的野心几乎要从他的眼眸里透出来,那种对成功的渴望,对位极人臣的期待,使得他整个人,连着身上暗红的衣服一起,都烧了起来。他是欲望的火焰构成的存在,这份强烈的情感,在镜头里被充分地表达了出来。他的衣服是红色,酒楼的背景是红色,举起的茶盏也是红色,那大片大片深浅不一的红,像极了层层叠叠的火焰。这团火点亮了镜头,向外扩散。
  他松开酒盏,向外走去,一辆马车停在他的面前,马车是深蓝帷幕,深黑标记,马儿有着棕红的毛发,他坐进马车,闭目养神,脑中回忆起小宦官对他说的话。
  “……祝爷爷想要的,是一样麒麟玉佩,传言那东西戴在人身上,可延年益寿,云大人要是能把它弄来,想必可在寿礼中拔得头筹……”
  这样珍贵的提示,不枉费他花了一个月的月银在那宦官身上,他得知了这个消息,就能凭借它着更上一层楼。
  萧青睁开眼,张开十指,望着自己脉络清晰的手掌,忽然低低笑了出声,他伸手向空中一握,似乎就将那虚无缥缈的权力尽数握在了手中。
  他是即将走上高位的人,他自然得意洋洋,满心欢悦。
  演的不错。
  顾阳站在一旁观摩的时候,这样想着,他能感受的到,对方表现出的那种张力,他把人设抓的非常准确,云晟的前期时光,就是个充满野心的人。
  无论萧青的人品怎么样,他的演技还是不错的,不然李艺绅也不会在发生过争吵后还要用他,他也不能拿下威尼斯影帝,成为那一代的顶梁柱。
  这段剧情拍完之后,才是归顾阳扮演的姬鸩上场。
  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有意无意地把目光投了过来。
  帝皇相逢,谁会更胜一筹?
  作者有话要说: 青帝一出,谁与争锋!——改自于《倚天屠龙记》,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第79章 秘辛
  对于姬鸩这个人,顾阳就如对待以前见过的每一位角色一样,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和描写。
  对方发黑如檀木,衣白胜雪。
  随身带着一把剑,那把剑的名字叫“鸠”。
  他眉眼秀美,说话时轻声细语,温文有礼,云晟第一次见他时,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以为他不过是一介普普通通的书生,只是拿着一把剑,装作是个江湖人。
  他在平日里的表现,也确确实实就如任何一个普通的书生一般,说话做事,很讲道理。
  那个道理,自然是世间的公理。
  姬鸩的家族,二十年前被西厂卫所屠,一夜间,血流成河,当时只有几岁的姬鸩睁着眼睛,将那血腥之景全部刻入脑海。那个乌发雪肤的孩童,在家中老仆的帮助下,跌跌撞撞地逃离。
  之后,他进入南山镇,拜师学艺。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再然后,他遇见了云晟。
  在最后,他杀了祝何生。
  而李艺绅告诉顾阳,这个人,是一个有道的侠客。
  道,在古人心中,是很被看重的东西,它缥缈无常,不是实体,可却能作为一项精神准则,一项引领着前行方向的重要东西。
  它是燃烧的火焰,是永恒不变的太阳,它存在于人们心中,使他们因为这样东西约束自己,促使自己进步,它就像一个指南针,意义重大。
  而姬鸩的道,是什么道?
  这是顾阳必须要思考,要确定的问题。
  不过实际上,他也没有思考特别久,
  他望着面前的大镜,那很清晰地,照映出了他现在的模样。
  古冠白服,佩一把长剑。
  他眯了一下眼睛,周身的气势骤然一变。
  镜中的青年,微微垂下眼睫,眼中有掩盖的很好的狠毒,如蛰伏隐忍的毒蛇,随时准备着撕咬他人一口。
  这是姬鸩吗?
  不,不是,这是一个隐忍的复仇者。如果姬鸩真是那种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复灭族之仇的人,那么关于他的描写也不会那样平静,他的性格更加不会如此温文儒雅。
  他已经达到了一种,心灵上的平静,那是因为他拥有了道,他的道,不是复仇的,将所有的敌人焚烧至尽的道,而是更高的,更理智的东西。
  顾阳点了一下镜面,偏了偏头。
  他的神情,又骤然一变。
  这时,有人来请他,该到了要拍他的戏份的时候了。那就是第一场对手戏,云晟第一次见到姬鸩。
  萧青正在片场休息,看到他过来,眸光一闪,微微笑道:“来了啊——等下要加油啊,说起来,我们还从来没有对过戏呢。”
  顾阳笑了一笑,说:“是啊,我会努力的。”
  他们的对话,看似毫无破绽,可落在有心人耳里,那是处处都透着硝烟的意味。副导演走到李艺绅身边,小声说:“萧青好久没有这样努力演过戏了。”
  李艺绅的表情不动,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两人都心知肚明,对发生的事情不置可否。
  他们干这一行的,和同一个演员合作多了,很容易就能发现对方到底是在偷懒耍滑头还是在认认真真干事,萧青这些年,是真的不大行,演戏的时候特别投机取巧。什么叫投机取巧呢,就是该动脑子的时候不动,也不静下心来揣摩角色,完全就是靠着当年的老本,哭一哭,笑一笑,习惯成自然,哭哭笑笑都是同一个样子。
  而今天,是他久违的十分认真地在演戏,倒也不排除是他和云晟这个角色的契合度很高,所以相得益彰,表现的很有冲击力,可是就那个努力程度而言,相较他前些时和李艺绅因为表现水准而吵架的那个德性,他今天是当真用了真功夫了。
  这其中的原因,这两个老江湖也不是不能猜到。
  在十年之前,萧青在娱乐圈,是真正的势不可挡,一家独大,别说是小新人,哪怕是那种比他出道早很久的老前辈,在面对他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不敢多说一句话。他在圈内是呼风唤雨,演技?威尼斯影帝你敢说不行?媒体那是一片赞誉。商业价值?那他长得那么帅,啥爱情片去晃个脸,不都是妥妥的票房保证?如此一来,自然是制片方力捧,投资商力赞,被捧上了神坛。那个时候的他,就好像今天的顾阳,什么都有,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经不住人家作死啊。
  也许一开始,他是想要好好演戏的,可是呢?在这个圈子里待久了,被繁华迷多了,心也就浮躁了起来。
  我明明可以更加轻轻松松的赚钱,我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力气?
  我是天之骄子,我最好最厉害,没有人比的过我,那我,怎么就不能偷一下懒呢?
  就一次,就一次,一次就好……
  然后,就有了很多次。
  在影评人的口碑出现分化之后,他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因为尝到了甜头,更加的不加掩饰起来。
  一开始,大家演戏,目标都是很纯粹的,就是演戏而已。
  可在演好了,演红了,出名了之后,他们会发现,眼前的路太多了,一条是鲜花锦簇,充满掌声,轻轻松松就可以走过的平坦道路,一条却充满荆棘,孤寂狭小。
  你会选择哪一个呢?反正萧青,是做出了那个选择,这倒也不能说不对,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可是坏就坏在,他想的太美了。
  演技,是主要,带来的名利,是赠送品。
  他却把名利当作主要,把演技当作赠品,这怎么能演好戏呢?人啊,就是贪心不足,有了这一样,还想要矛盾的另外一样。
  他本来也可以这样,直到有一天,顾阳出现了。
  比他年轻,比他演技好,比他态度更端正。
  他也是一出道就拿下影帝,受到影评人和观众一致好评,商业价值高的无与伦比,在新生代拔得头筹。这一切,都像极了当年的萧青。
  特别是在他们在戛纳发生矛盾的时候,萧青可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以李艺绅对他的了解,他真的不是个心胸十分大度的人,特别的记仇。要不是顾阳本身实力了得,自身毫无黑点,身后又有深不可测的势力做支撑,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动用自己的势力去封杀有威胁的艺人,这种事,这位影帝可没有少做。
  而如今,一系列的机缘巧合,一切必不可少的因素,都造成了一个结果,萧青和顾阳对上了,如果他想要压对方一头,他就必须堂堂正正,以演技来决胜负。
  想必,这种不能依靠任何外力,舆论导向的对决,对他来说,也是一件稀奇事,所以今天,他表现的格外卖力,就是想要压过对方,证明自己的本事。
  要知道,虽然李艺绅给他们的戏份差不多,可究竟演成个什么样子,是谁主谁副,谁压谁一头,谁给观众的印象更深,发挥的更好,这都是可以斟酌的啊。就像顾阳自己说的,你凭你的演技,压了别人的戏,那是你厉害,谁也不能说什么。
  所以,今天,就是这场战役的开端,李艺绅不打算阻止,站在导演的立场上,演员互相比斗,有更好的发挥,反而利于他的电影效果,这种良性竞争,是可以有的。
  “你更看好谁?”副导演问,因为两人关系很熟,他也不忌讳问这种敏感问题:“我觉得他们估计没法子在同一水平上,唔……也说不准,毕竟角色契合度高嘛。”
  他说的话的意思,就是绝对有一个人要差一些的意思,至于是谁,契合度更高的……
  李艺绅看了他一眼,平淡地道:“都是很优秀的演员。”
  “看发挥吧。”
  这位国师模棱两可地说,摆明了谁也不相帮,谁也不斥责。副导演不由啧了一声,暗道,老狐狸。
  这个时候,顾阳也走入了片场,休息时间结束了。
  两个素来不和的影帝对视了一眼,一个面上微笑,眼色微冷,一个神情礼貌,看不出破绽。
  这场戏,是云晟来到了南山镇。
  青年掀开帘幕,注视着慢慢划过的白云,蓝天,碧水,那些无忧无虑的劳作的人民,他一贯对这些没什么兴趣,现在倒也在心里赞了一声景色优美,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如这绝美的景色一般。
  他走下马车,走入城镇之中,从建筑新旧程度上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小镇的发展很是落后,没有像京城那样繁华,处处透着古老的意味。
  云晟走入一间客栈,在大堂里点了两个小菜,小二记单的时候凝视了他一会儿,忽然笑着问:“客官,您可是新来的?来这里有事情要做?”
  镜头给了他的脸一个详细描写,云晟眉头一挑,倒也没有掩饰:“正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
  “南山镇,梦隐地,遗留处,每个来这里的人,都是穷途末路,不得不进来保命的,他们的神情,或多或少有些狼狈,可客官您,确是野心勃勃啊。”小二微微一笑,又问道:“您是要找什么东西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您不妨听在下一言。”小二顿了顿,又道:“出了这个门,朝南走三十步,那里的算命师傅算得很灵验,您若得闲,可去试试。”
  那顿饭,云晟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就结束了,他在吃饭的时候仔细倾听着周围人的谈话,不过是些柴米油盐的琐事,实在是令人索然无味。
  他拿出碎银,放在桌上,定了间房间,继而走出了客栈,他按小二的说法,朝南走了三十步,果不其然,那里有着个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算命摊子,一个胡须上沾满污迹,衣衫褴褛的老头在那里呼呼大睡。
  云晟到底是心高气傲之人,见此情景,不由有些动怒,他说:“我来算命。”
  老头揉了揉眼睛,看着他:“十文钱一次,一次换一句话。”
  云晟拿出十文钱,放在面前的破筒里,说:“先看我这个人,师傅以为如何?”
  对方那浑浊的眼珠盯着他看了数秒,忽然呵呵一笑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
  “你说什么?”
  老头挥了挥手,无所谓地道:“我只说我看到的东西,你不信也无所谓,十文钱一句话,我已经说完了。”
  青年强忍着怒气,又拿出十文钱,问道:“你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这句话是带着挑衅的味道的,他已经认定了对方是骗子,就想看看对方能舌灿莲花出个什么花样,谁知那老者又看了他一眼,说:“毛犊生应龙,应龙生建马。”
  云晟哑然失笑:“什么东西……你编也编得……”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明明是晴天,他却出了一身冷汗,周围那一刻,寂静无声。
  只剩下风的声音。
  毛犊生应龙,应龙生建马。
  建马生麒麟。
  他看了出来,他的目的。
  苦苦隐瞒的心事,被一个路边算命的老头一语道破,云晟自然惊怒不已,他第一反应是要杀人灭口,第二反应却是,这老头实实在在有些道行。
  他不敢再怠慢,立刻恭敬道:“请大师详解。”
  老者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十文钱算一次,一次只说一句话,不解签,一人只能算三次,你已经算到第二次了,还有最后一次。”
  云晟僵立了一会儿,立刻拿出十文钱道:“望大师告诉我该如何拿到此物。”
  “路遇贵人,有杀机。”
  说完这句话,老头就不再搭理他,继续沉沉睡去。云晟在摊前站了很久,不知下一步该如何。
  这时,他听见了一个声音。
  “你要找,麒麟吗?”
  来了!
  这一刻,萧青精神一震,用尽了所有的演技,缓缓转过头去!
  姬鸩,来了,顾阳,来了。
  他等待了许久的对戏,就是从现在开始!
  他立刻控制着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以及脸上的每一丝肌肉,缓缓别过了脸去,在镜头里,就是露出了一个略含杀意,又惊骇的神情。
  “来者何人?”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人。
  一个青年,从巷中走出。
  他的衣袍洁白胜雪,黑发如瀑,身姿纤弱,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可当他出现的那一瞬间,那个装死的算命老头,一下子就睁开了紧闭的眼。
  姬鸩不慌不忙地走过来,他的神情,也完完全全地映入了萧青眼中。
  这位影帝不由一怔。
  对方的表现,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他的表情堪称温和,还带着一丝趣味。
  完全没有,背负着血海深仇的样子。
  以顾阳的资质,自然不可能弄错人设,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他对这个角色,有了更深的解读,是萧青在看剧本的时候,没有解读出来的。
  他心头一紧,面上却不显,就依然维持着那副表情,声音带着质问道:“你又是何人?”
  姬鸩笑了一笑,他的笑意,带着一种奇异的冷淡,那是看透了世事,对什么东西都不在乎了的感觉。
  “在下姬鸩,愿助你一臂之力。”
  路遇贵人,有杀机。
  算命的老头的眼珠都要凸了起来,他万万没有料到,会是他,是这样,这是天命……
  萧青顿了一下。
  按照剧本,这个时候,他也应该顿一下。
  可是他头一次产生了不确定的感觉,只能顺着台词,说:“当真如此?那云晟就先谢过了。”
  对于云晟来说,只要是能帮到他的,他不在乎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他只要最后的结果,所以,在遇见一个对这个陌生地十分熟悉的人之后,他第一反应,当然是先稳住对方,把他利用干净,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这种事,谁做不来啊?
  于是现在,他就摆出了一副亲亲热热的姿态,立刻和此人称兄道弟,恨不得把他身上的利用价值都榨干才好。
  他们一同走出了小巷,云晟力邀姬鸩上马车与他详谈,他想要尽快知道,更多的,更多的,关于麒麟的事。
  姬鸩也确实没有拒绝他。
  顾阳就当着他的面,一只雪白的手拉住了马车深蓝的帘幕,黑色的靴子踩在了槛上,他在闻得萧青问出:“不知姬兄年岁,家在何处的时候。”轻轻回过了头。
  半张脸,藏在阴影之下,半张脸,被阳光照得耀白。
  那一幕,实在是太有冲击力,让萧青,都怔了一怔。
  那个青年半垂下眼睫,声音温柔地道:“在下今年二十有六,家已亡,往事如过眼云烟,不必再提。”
  他偏转了眸光,对视上云晟那双幽暗的眼睛,又缓缓一笑,轻描淡写地道:“就让在下,为云兄,解一解麒麟之秘吧。”
  萧青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把之前的貔貅改成了麒麟。
  毛犊生应龙,应龙生建马,建马生麒麟——出自《淮南子·墬形训》


第80章 麒麟种
  萧青现在的感觉并不好。
  准确的说,在遇到顾阳之后,他的感觉就没好过。
  说句实话,萧青的演技,不止是媒体专业的评价过,他自己也是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的,没错,能拿下影帝,一开始是有运气成分,可是他拿了不止一回啊,在之后又演了这么多年,他可以很客观的说,他的演技,除了圈里那几个修炼成精的表演艺术家,老戏骨,还真是没人能比的过。
  不然,为什么李艺绅明知他不用心,偷懒,还是要用他?
  其他的人不行啊。
  就好比一个能力为九十的人,只愿意给你发挥出八十,可那再怎么着,也比一群最大值就是七十上下的人要强吧?
  萧青正是知道这一点,才肆无忌惮。在导演容忍的底线附近打转。自己人知道自己事,他这几年虽然没怎么认真打磨演技,可要是说随随便便一个新人就能骑到他头上,那也太可笑了!
  但是,顾阳不一样。
  对方的演技,只要不是瞎子,就得认。萧青固然看他不顺眼,也不至于忽略那样明显的事实,所以他刚刚也确实是用尽了全力,就想要搞一搞这个后辈,压一压对方的风头。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结果却不尽人意。
  “云兄到这里来,想必是听说了麒麟的传闻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加隐瞒。”
  顾阳跪在马车厢里,举着茶壶,给面前的两盏茶杯续上热气腾腾的茶水,在泛起的白雾中,他的眉眼秀美,端庄。
  李艺绅十分擅长布景处理,这间马车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精挑细选的,青年衣服的白色,车厢内的蓝色,云晟衣服的暗红色,以及深蓝底浅褐纹的杯盏,都将这个画面衬托的无比丰满。
  青年将茶盏端在他面前,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世人以为,麒麟是一件古玩,其实并非如此,麒麟,是活物,就在这座镇里。”
  云晟闻得此言,先是一惊,继而大喜过望!
  麒麟,麒麟啊,光是找到一个玉佩,都足以让他在寿礼中拔得头筹了,要是能找到活物,他的前途必然不可估量!
  他强忍着激动,前倾身体道:“还请姬弟指教。”
  听着他充满渴望的声音,顾阳的动作停了一下。
  他的眼睛,幽幽地抬起,凝望着对方,眼中映出那因为狂喜而有些扭曲的脸,他的神情,一瞬间极为捉摸不透。
  这个人的头发,眼睛,动作,和说的话,都是一个整体,构在一起,就成了一个无法分离的画面,似乎,有一种特别的东西,在他身上浮现。
  他对着萧青,莞尔一笑,又垂下了眼。
  “cut——!”李艺绅喊了一声,他和副导演窃窃私语了几句,然后副导演上前对萧青说:“萧哥,李导让你再放松一点。”
  镜头,会把一切都扩大化,那些僵硬的肌肉,绷紧的线条,你以为掩盖住了,其实并没有,镜头原封不动地,把它们显示了出来。
  萧青僵硬地笑了笑,点了点头,他又看着那个青年,知道自己可怕的预感成真了。
  萧青自出道开始,他的演技就是传说中的电影学院教科书,怎么哭怎么笑,怎么走路怎么睡觉,都是被电影学院的老师教授,一帧一帧放给学生详细讲解的,那些新生代,都是学着他的表演模式长大的。他演戏,都不用过脑子,直接就凭借身体本能反应。他是童星出道,从小到大就在剧组长大,那论起演技,真的是书上的范本。
  他以为这样已经是极限了,然而,今天,他遇到了一个和他截然不同的人。
  顾阳的表演,是当真妙不可言。
  明明,按课本上的要求来分析,你觉得会有问题,他的表情也好,说话的方式也好,都不是最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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