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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辗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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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十九岁那年和我爸闹矛盾离家出走的那回,我不是失踪了大半年吗,就是那时……”
“孩子的父亲是严易?”
娄涵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乔任仿佛失了魂魄呆愣着缓缓坐会椅子上,脑海里全是娄涵知道自己是第三性,还阴差阳错生了个女儿……
“乔叔,求你别告诉我爸,我爸也不知道我是第三性。”
娄涵继续说:“我看书上说第三性一般都是母子遗传的,我觉得我所谓的母亲也是第三性,可是我了解了一下爸爸他以前没接触过男人,我觉得我们找了这么久的妈妈早死了,要不然照我爸现在这么大的家业,他肯定会回来的吧。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也不确定。”
乔任如堕冰窟,浑身僵硬难以动弹。
娄涵没注意乔任的脸色,自顾自地说:“其实刚开始我也很介意自己的性别,后来去了国外看到有不少的第三性都得到尊重,还组建了幸福的家庭,我也有些释然,可惜国内没那么开放,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乔叔,我那天说的话也是认真的,如果过几年还没找到我妈妈就别找了,你和我爸安安心心过日子吧,或者叫爸爸还尚有余力赶紧生个小的,反正我的腿要截肢以后就是个废人了,帮不上什么忙……”
娄涵的话说没完便被乔任打断,“谁说你要截肢了?”
娄涵眨眨眼,无辜地说:“我爸啊。”
乔任皱眉,说:“他又骗你了,你就是腿骨碎了些做几个手术固定就好了,哪用严重到截肢的地步。再说你是他唯一的孩子,如果你真的有事他早就费尽心思请国外顶级的医疗团队来给你治疗了,哪会像现在这样一心忙着公司。”
娄岚的性子乔任也熟悉,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对儿子不怎么看中,其实心里担心得不得了,每天都要打电话问医生娄涵的情况。
“可是我的腿一点知觉也没有。”
“你从小就怕疼,这种骨头被碾碎的痛楚你哪能承受得了,你爸让医生给你打了神经麻醉剂,要不然你早就疼得大喊大叫了。你也是够傻的了,随便找个医生来问问不就好了吗,竟然着了他的道。”
娄涵动脑想想觉得乔任说得有道理,愤愤道:“我爸他老这样,我就特不爽他骗我。”
娄涵四五岁那时,乔任出了些意外进了医院,娄岚也骗他说最疼爱的乔叔要死了,本来一直耍小少爷脾气的娄涵立马安静下来,一声不吭地跑到手术室面前大喊大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撕心裂肺,后来才发现乔叔根本没事,却在众人面前丢了风头,连着和娄岚怄了三个月的气。
“乔叔,求你别告诉我爸我是第三性还有严雨的事情。”
“他是你父亲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就是不想告诉他,乔叔你帮我保密嘛。”
乔任犹豫了一会,才说:“好吧。”
乔任从口袋里掏出个手机,说:“你的手机,那个林家小公子说过几天要来看你。”
“嗯。”娄涵接过手机,林家小公子林浩然是同娄涵一同出国留学的人,娄涵和他关系不错也当他是个损友死党。
“你爸那边我不会主动说,不过他问起我也隐瞒不了,你做好心理准备。”乔任叹了一口气,说:“你也是当父亲的人了,把你那些骄躁的脾气收敛一下,给孩子做个榜样。”
事情已经发生,再做什么也是徒劳无功。
“嗯,还是乔叔最好了,以后我让雨儿叫你爷爷,就不叫我爸爷爷,看他怎么着。哎,还有乔叔,小孩子哭了我要怎么哄啊,我完全不会带孩子,有没有什么秘诀啊……”
“带孩子能有什么秘诀,你只要用心就好,孩子知道你是真心待她好,她也会真心待你的,我看雨儿性子不错,应该很好相处,你耐心点就好了。”
看着乔任远去的背影,娄涵不止一次觉得乔任就是他的“母亲”,但如果他和父亲有关系的话,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着相敬如宾的样子。
娄涵挠头想了一会,打开手机拨了林浩然的电话。
“喂,是娄少爷吗?”
“你以为呢?”
“哟,还真是,你真躺医院啦?我靠,你是不是心底暗处那多良心之花蓦然开放啦,还学人家英雄好汉见义勇为舍生忘死舍己救人,你有没有得锦旗啊?有没有社区学校什么的给你送鲜花啊?哈哈哈哈。”
“傻叉,你别以为我现在不能打你,等我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揍你你信不信。”
林浩然这人没别的缺点就是嘴贱人贱,没什么优点就是伶牙俐嘴。
“哈哈哈,好了,我不说了,你这种品德高尚精神伟大的人我说不起,我过几天代表中央领导去看你,同志幸苦了。”
“艹,你就不能正常点吗?我有事求你,你来之前帮我买些东西。”
“买啥?衣服裤子房子车子你都有,你还想坑我什么?”
娄涵忍不住爆粗口,大骂道:“去你大爷的,我坑你祖宗十八代。”
“哈哈哈哈哈,好了,这回我真的不说了,正常,正常,你让我买什么?”
“帮我买些四岁左右女孩子的东西。”
“啥?四岁女童,我的娄大少爷你口味变重了,女童耶!”
“啪!”地一声电话被挂断,林浩然在那头笑得合不拢嘴。
没过多久,娄涵又打过来了,林浩然正起脸色,抢先说:“我以我英俊潇洒的外貌对天发誓这次我再也不乱吐槽了。”
娄涵淡淡地说:“帮我买些四岁左右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林浩然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点了支烟,说:“有没有具体点的,这么多东西我怎么买。”
娄涵也拿不准,说:“你看着办吧,随便买点,也不要太随便了。”
“买来干嘛,你身边有小孩?”
“问那么多干嘛,你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吗!没事我挂了。”
林浩然赶紧说:“等等,等等!还有一件事,之前在国外时你那个泼辣女友李倩丽老来烦我问你这段时间怎么没消息,我是前几天才赶回国知道你的事的。”
“你告诉她我的事了?”
“当然,她还说她买了最近的机票赶来看你,可能没几天她就到了。”
“她有病啊,不知道这里有我爸在这里吗!”
“谁知道她抽什么疯,估计是太想你了。”
“我不管,你想尽一切办法也要阻止她来,她来了也别告诉他我在哪。”
“哎呀,李倩丽这么漂亮又这么爱慕你,怎么偏偏遇上你这么个负心郎呢。”
“切,你就羡慕去吧,记住了,你还欠我一顿毒打。”
娄涵愤愤挂了电话,扶额叹息。
娄涵根本就不是个守身的主,去到国外照样潇洒快活,各色美女手到擒来,欠下了不少桃花债,李倩丽是最近的一个,他还没来得及和她分手呢。
乔任离开医院开车准备回到娄家郊外的别墅,路上一直心神不宁,魂不守舍,突然一个不留神,车子就和别的车子碰上了,还好车速并不快,没受什么伤,打了电话叫交警和车险公司的人来处理了。
再回到娄家别墅已经深夜了,乔任抬头看娄岚的房间也熄了灯。
乔任悄悄的上楼没惊动别人,路过娄岚的房门时脚步突然被定住,望着那结实的红木门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扶上了把手。
“咯噔”一声门没锁,乔任刚想推门而入,突然身后响起一道清脆地声音让他寒毛竖起。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缓了一会才明白那是娄岚的声音,乔任把跳到喉头的心又咽了下去。
“有一点事耽搁了。”乔任缓缓转身看着娄岚,黑暗中,乔任看不清娄岚脸上的阴霾。
“车祸是一点事吗?这么宽的路你也能撞上去,你在想什么?”娄岚冷声道,“是不是那小子又闯祸了?”
“没有,涵儿很乖。”
娄岚径直越过乔任走进屋子里把灯开了,乔任跟在他后面也进去了。
娄岚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档案袋,说:“这是关于娄涵母亲的一些线索,他们查到了二十四年前舞会里出现的所有女人,我每一个都看了,但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也没有找到和娄涵相像的。”
乔任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浑身有些不自在,轻轻地迈着脚步走到娄岚身边,说:“又不一定像才是亲生的啊。”
娄岚坐在椅子上把档案袋推到乔任面前,说:“可能吧,你和娄涵接触最多,你帮我看看。”
乔任勉强稳住颤抖不已的手解开档案袋,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里面的资料很详细,不禁有照片还有个人资料等隐私问题,可想而知娄岚弄这份资料费了多大的功夫。
乔任草草地翻阅着,根本无心去看,却还硬是要装个认真的样子。
娄岚说:“把这些女人看完后我又有了一个猜测,娄涵的母亲根本不是女人,而是个第三性。”
话音刚落,一沓厚厚的资料重重砸到地上,纸片纷飞。
乔任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忙说:“不好意思,手滑了……”
娄岚没说什么,弯下腰和乔任一起把资料捡好。
娄岚问:“乔任,你觉得我刚才的猜测合理吗?毕竟当时我是真的醉了,完全不记得人的模样。”
“可能吧。但是那时国内才刚刚发现有第三性,社会都还不承认第三性,怎么可能有人愿意顶着社会的舆论生孩子呢。”
娄岚抬眼,发现乔任脸上一滴汗水滑落,奇怪地问:“有那么热吗?”
乔任一愣忙矢口否认,说:“可能是路上我走得太急现在身体发热吧。”
把资料装回档案袋的时候娄岚的手不小心抚上了乔任的人,乔任像只受惊的雀鸟猛然收回手,不巧却被娄涵死死抓住。
“晚上来我房间睡吧。”
乔任:“……”
“我一个人睡不着。”
以前娄岚患有严重的失眠症,乔任每天晚上都害怕他出事陪着他睡,后来公司开始运作两人常常要通宵工作,到了凌晨就自动的睡到一起,这次娄岚提的要求好像并没什么奇怪。
“嗯。”
乔任洗了澡就躺到了娄岚身旁,却离得很远。
娄岚翻了个身躺到了娄岚身边,伸出手臂环住了乔任的腰。
乔任一惊刚想挣扎,便听娄岚说:“我不想找了。”
“娄岚的母亲我都找了二十三年也没有他的消息,刚开始我只是想把他找回来照顾年幼的娄涵,这是娄涵现在都大了,不是吃奶的孩子,再找也没有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这里是存稿君~~
这章是五一码的肥章,写得根本停不下来,谢谢7位收藏的大大还有正在追我文的小天使,深深的鞠躬!
【含泪对手指】求求各位看文的小天使看在俺这么辛苦份上收藏个呗,顺便写个评论,大歌会很认真的爱你们的(o??ェ?`o)
☆、第 9 章
第二天,严易又带着严雨早早来到医院,天色尚早,严雨趴着肩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停打哈欠犯困。
娄涵一边接过孩子一边说:“以后可以不用来这么早,孩子都没睡醒呢。”
严易无措地挠着头,他也没办法,放雨儿一个人在家也不行啊。
病床够大,娄涵让了一些位置给严雨躺下,严雨一沾床没过多久又睡着了,小手还保持着抓着娄涵袖子的姿势,无意识地呢喃着:“……妈妈……”
两人怕打扰雨儿都大气不敢出,娄涵斜眼看着严易,质问道:“你告诉她了?”
严易无辜地摇头,说:“没有,……雨儿以前也这样叫过的。”
娄涵一顿,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怎么样都不是滋味,他欠严雨的实在是太多了。
娄涵低头望着严雨红润光滑的小脸,和他一样长而微卷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下,樱桃小嘴轻抿着,时不时又嘟囔两声皱起清秀的眉目,睡不安稳。
娄涵俯下上身在严雨脸上轻轻啄上一口,轻声在她耳边哄道:“雨儿乖,哥哥在呢,没事了。”
严雨朦胧中听到了娄涵的话,突然抬手勾上了娄涵的脖子半睁开微红的眼睛,委屈地叫着:“爸爸……”
娄涵知道严雨叫的并不是他。
严易忙走了过去单膝跪在床边,顺其自然的长臂一挥把娄涵和严雨都搂住,柔声说:“爸爸在呢。”
严雨懵里懵懂地看了两人一眼,又迷迷糊糊地朝娄涵怀里拱了拱睡过去了,只是那小手还一直恋恋不舍地勾着娄涵的脖子。
娄涵索性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躺着,怀里抱着个热乎乎还打着些许鼾声的女儿,娄涵的心里犹如被春日的阳光照耀,暖流一股股的涌现,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面色也温柔了许多。
娄涵看着女儿傻笑,严易看着娄涵傻笑,初生的太阳缓缓从山头爬起,橘黄色的阳光洒向大地,几缕调皮的光芒从玻璃落地窗遛悄悄进屋子里,蒸腾起一片暖意。
娄涵不知不觉中也睡了过去,严易不敢打扰两个小主,满足地笑着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起刚买的关于金融管理的书来,想学一些知识。
严易读得书少又第一次接触那些东西,根本不懂里面的代名词,看得头脑发胀很费劲,不一会就受不了了,转眼看到躺在一边的老婆孩子,顿时一股莫名的力量充斥着严易,要紧牙关硬着头皮把字装进脑力,只是思绪却不受控制地如凌风的飘絮荡然远去……
五年前的某个夜晚,繁荣而忙碌的大城市一片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鳞次至比的高楼大厦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装饰得美轮美奂,街道两旁的路灯井然有序的串联,各式各样的汽车闪着灯光打着喇叭行驶,行人来来往往有说有笑,热闹程度并不比白日差。
酒吧内亦是笙歌漫天,闪耀迷人的炫丽灯光快速闪换,一群衣着光鲜亮丽的年轻人跟着震得耳膜生疼的音乐恣请地摇摆着身体,放纵着放肆的青春。
娄涵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吧里的沙发上,和几位同他一样的纨绔子弟喝酒闲聊。
李鑫一副贼眉鼠脸的样子伸手揩油着一位年纪轻轻的陪酒小姐,嘴里道:“娄少,这几日怎么老见你泡吧啊?平时不是有人把你管得很严吗?”
赵龙天指间夹着一支香烟探入口中,随即吐出一片白悠悠的烟圈,说:“是啊,以前我们教唆你好几次都不来,还以为你当乖孩子了呢,哈哈哈。”
娄涵身边也靠着个女孩子,却也没把她怎么着,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夹起高脚杯,慢吞吞地将杯里的红酒喝尽,说:“逃了几次课出去聚众抄家伙打架,被学校记了个大过,那帮小婊砸还告诉我爸,我就和那老古板吵架了呗。”
李鑫不以为意地说:“切,我们谁没干过这种事啊,以前我爸一打我我就离家出走,没几天我妈就求我回家,什么事都没有了,下次还是不是照样。”
赵龙天猛地吸几口烟,说:“就是就是,那孬种每次都说要打死我,我就不信他敢打,有本事他打死我再生一个,要不然他的钱都是给别人的,还不如给我。”
娄涵杯中地酒喝完了,旁边的女孩又轻手轻脚的倒了小半,娄涵满意地点头,说:“我现在一见我爸就烦得不得了,要不是他是我爸我早和他动手了。”
赵龙天问:“那你现在怎么着?”
娄涵说:“住宾馆酒店呗,我都三天没回家了。”
李鑫眉飞色舞,怂恿说:“既然你都不回家了,找个小姐来一炮怎样,反正也是烦,倒不如让自己爽爽,我认识几个干净的,要不要玩玩?”
娄涵又是将酒一饮而尽,不屑道:“年纪轻轻就天天干那种事,你不怕早年肾虚?”
赵龙天笑着说:“他哪怕啊,他妈晚上天天给他煨什么银耳莲子党参鸡汤,他不去泄泄火早晚要憋死。”
李鑫的妈妈溺爱李鑫是出了名的,平时最喜欢捣鼓乱七八糟的补药给儿子喝,还请了所谓的得道高僧来给里李鑫消灾解难,一挥霍就去了百万,平常人又是唏嘘又是羡慕。
李鑫有些羞恼,说:“女人就是婆婆妈妈,我早叫她别管我了,她还是整天来烦我。”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不说那些了,出来玩耍就是寻开心的,老提他们做什么,来,喝酒喝酒。”
一群人吃喝玩乐到了半夜,都喝了不少酒醉得神智涣散,相互搀扶着离开酒吧。
李鑫家里早有人来接送,赵龙天自己打车回家,娄涵见自己住的酒店离得不远,索性踉踉跄跄地走回去。
夜幕上一轮又大又圆的明月亮得刺眼,几颗小星星扑朔迷离,夜间飒飒的凉风吹得娄涵意识清醒了几分,过往的行人与他擦肩而过,有些看到他清秀正端的面容多注视几眼,有些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气离得远远地,却没有一个人为他停下脚步。
娄涵到了所住酒店,却被服务员告知自己的住房的期限到了,娄涵从口袋里掏出□□准备续期,服务员却说他的□□被冻结了。
娄涵喝了酒脑子有些懵,愣了一会,翻遍了全身上下,也没发现可以有钱的东西。
娄涵一气之下摔门离开并没有带什么现金和用品,身上只有一张他爸以前给的□□,现在却被冻结,看来那老家伙是动真格了,娄涵也不想再尴尬,转身自以为潇洒地离开酒店。
离开钱,娄涵才发现自己真的一无所有,他那么骄傲,怎会放下脸面求他爸,他也不会求任何人。
娄涵暴躁地揉揉头发,心里一片空白,拖着疲惫的身体漫无目的的走着,穿过大桥,走过大街,路过公园,行至不知名的小巷,娄涵终是累得靠在墙角边摊倒下来。
娄涵蜷起膝盖,眼眸迷迷糊糊地望向天空,月华还是那么明亮,照得黑暗的小巷明明眛眛,几缕薄烟随风缭绕,伸出手抓捕,手心却是空荡荡。
忽然,远处看不清的黑影中发出细嗦的声响,娄涵吓得忙坐好,紧张地望向四周,可是四周都没有人烟,娄涵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现在酒气正上头,脑子昏昏沉沉的,娄涵也顾不得其他,挣扎着起身想要离开。等他歪歪扭扭地扶着墙站起来时,借着月光,一个比他还高大的影子倒映在眼前……
肩膀上加了一道沉重的力量,娄涵像是被针扎惊蛰了一番,额角一滴冷汗滑落,不敢回头。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严易刚刚在工地搬完砖块回到家,却发现一个人躺在自己家楼下的墙角处,忍不住上前问了问。
听出是个人声,娄涵提到喉咙的心又吞回肚子里,回头一瞧,便看见一个还带着安全帽,穿着一件破旧背心的人,那人的皮肤黑黝黝的,脸上还有颗颗晶莹的汗珠,身上背心又脏又破了几个打洞,根本盖不足胸膛饱满的肌肉。
娄涵一放松,腿脚便瘫软下来,直直往下跪。
严易眼疾手快,忙把他抱起来,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皱了皱眉,心想:原来是个醉鬼。
娄涵又累又饿又渴,靠在严易身上身体像散架一样动都动不了。
娄涵小声说:“你先带我去你家,我以后会给你很多很多钱。”如果再不找人依靠,他恐怕死在外面都没人知道吧。
严易犹豫了一会,他不知道那人的来历……
可是严易一低头,皎洁的月光照出那人温润白皙的脸,干燥发白的薄唇微张,皱起的眉峰带着丝丝忧郁,身体也是轻飘飘的,不像他这种四肢发达的男人,如果真有什么事,他也应该也能应付得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就算只有一个人收藏俺的文,俺也会以百分十百的认真写完这篇文的,加油!
谢谢7位收藏的亲,每次看到都觉得有了动力。
祝我体育考试突破天际!
☆、第 10 章
最后,严易还是决定把娄涵背回了家。
严易住的这栋房子超过了六十年的房龄,早就破旧得像栋危房,里面住的人大都是孤寡老人,流浪汉,严易本就是一个人住将就一下也不觉得有什么。
楼道内昏暗窄小,墙壁上的土灰都掉光了,楼梯连个扶手都没有,鼻尖全是不知从哪散发出恶臭味。
娄涵喝了酒本就不舒服,闻了那味更加忍不住,哇的就吐到了严易身上,严易也没嫌弃,只是抱紧了娄涵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
严易的家只有一间房,三十多平方米,厨房厕所什么的都是外面共用的,房内的摆设也是简单得不得了,冰箱洗衣机等电器也没有。
严易把娄涵放到床上,直接脱了安全帽和身上的背心摔到地上,拿着脸盆到外面接了盆水回来,用毛巾给娄涵擦脸。
娄涵半睁着眼看着严易,乖巧地接受严易的擦洗,说:“渴……我要水……”
严易用杯子倒了一杯水来喂娄涵喝下,屋内橘黄的灯光照得娄涵的脸更加白净,平静如水的眼眸微微下垂,干燥的嘴唇被清水湿润显得更加红润,严易呆呆地看着娄涵,只觉得他比电视上一下美女明星还要美丽,心里感叹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娄涵喝完水便安静地躺下了,严易见他没事了,便到厕所用冷水冲凉,干了一天的体力活,严易也累得不轻,身上的皮肤被太阳晒得火辣辣地疼。
严易一边冲洗着,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娄涵的面容,又联想到工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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