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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之方中-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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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乐宁那手隔空点了点方俣,脸上写着:你等着!结果手刚放下丁乐宁就捂着眼“哎呦!”一声,麻利转身找林不语,“媳妇,媳妇,眼睛里进东西了,快给看看!”丁乐宁装的太像,正在串菜的林不语吓的从椅子上一下跳起来,赶紧走过来捧着丁乐宁的脸说:“哪只?睁开我看看……”
“啵~!啵~!”
变化来的太快,林不语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被耍了,抬手抽了丁乐宁两下,“找死是吧?给你能耐的,啪啪!”
“哈哈哈哈~!媳妇轻点,女王大人手下留情。”丁乐宁一边躲一边笑,转回头冲着方俣扬了扬下巴。
方俣被他这幼稚的行为整的无语死了。
挑衅,绝对是挑衅!
方俣扭头往屋里看了看,开着门,能看清通往二楼的楼梯,没人影,忍了算了。
丁乐宁耍诈亲了两口,换来一顿打,还笑呵呵的一脸吃了蜜似的。站在方俣边上,一边烤串还一边吹着口哨,嘚瑟的不要太明显。
这边丁乐宁刚嘚瑟上没一会儿,屋里大建刚走出浴室,还没出屋也开始嘚瑟上了。
音箱突然响起音乐,一首节奏欢快的歌乍然响起,大建胳膊搭在门框上,整个身体斜倾,一脸的邪魅,抬手扒拉了一下湿哒哒的头发,喊道:“美男出浴,掌声欢呼声~起!让我看见你们!”
话音刚落,林不语抓了一把菜撇了过去,不当不正全部拍在他身上。“干活!”
方俣也转头看向大建,这一眼刚好看见大健身后二楼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付简兮从里面出来,转身又回了卧室。这小子,头上顶着毛巾,上半身什么都没穿,下半身围着一块浴巾,方俣看了一眼就不想呆这儿了。
他抽了两张湿巾擦了擦手,拍了一下刚走过来的大建的胳膊说:“看着烤盘。”说完进屋,上楼。
付简兮还不太适应,化妆,卸妆这些。卸完妆,又怕不彻底,干脆洗了两遍脸。在浴室里被热气蒸着没感觉到不舒服,这会擦干脸,秋天干燥的空气一吹,脸皮有点快裂开的感觉。
乳液擦在脸上还有刺疼的感觉,他站在衣柜前对着衣柜里的镜子仔细看了又看,也没看出自己的脸皮到底劣没裂开。
正专心研究自己脸皮的厚度,卧室门就突然被打开。这下开门的力道还挺生猛,不像开门进屋,倒像是要卸了门。
付简兮转身转到一半,还没看清谁,就被揽着腰摔倒床上。
“噗通!”
“你有……”付简兮拔高嗓音话刚吐出两个字就被方俣抬手堵住了嘴。
“你什么你,你平时洗完澡就这么溜达吗?”方俣压着付简兮,一只手堵着他的嘴防止他暴怒扯嗓子喊,一只手还揽在他腰上。
“唔~木~唔~绿~唔!”
方俣耳朵里嗡嗡的更本听不清他说什么,满眼满大脑都是头发湿答答,皮肤粉红,光着上身的影子。
“啊~!”方俣猛地撤回手,这小子咬了他一口,用劲儿还不小。
“耍什么疯?”付简兮被捂着的时候已经感受到方俣两只眼睛里窜动的快溢出来的欲望,两眼精光跟狼一样盯着他。
“外面有人,以后穿衣服再出来。”方俣两只眼睛死死盯在他脸上,深深的望进他双眼里。
付简兮被他这句给说笑了,“外面那些,心思都放在吃的上面……”
方俣听他这么说赶紧接了下半句,“对,就我心思在这儿。”说完眼神下移,手也摸了上去。
付简兮立刻抓住两只胡乱摩挲的手,“打住。”
“不!”方俣放着光的双眼带了些委屈,回的也坚决。
“怎么着,要用强?”付简兮勾起嘴角玩味的看着他说。
“行吗?”低头额头抵着额头,方俣轻摇着头四片唇轻轻摩擦着。
付简兮感觉这样最痒,被摩擦了两下就受不了了,不自觉的伸出舌尖舔了舔痒的想伸手挠挠的嘴唇。舌尖舔过正好碰到方俣的唇,“痒死了,起来。”
“今晚我睡这儿。”方俣非要讨到点福利才肯罢休,否则他这流氓耍的也太失败了。
“不行。”付简兮拒绝的坚决。
“那你睡我那儿。”
“不……”
方俣反手抓住付简兮本来覆在自己手上的两只手,没让他说完就堵住了他的嘴。
他们俩没比较过谁比谁高,谁比谁重,谁比谁力气大。
但是付简兮一直知道方俣身材比自己好,个头差不多的情况下,目测身材这人肯定比自己重,有可能多达十几斤或者更多。
方俣有心让他压制的时候多,被揍也好,被压也好,只要这人想顺着他,他都能得逞。但是方俣想压制他的时候,他的反抗就难得多,比如现在。
“起……嗯~啊!”
付简兮腰上被使劲抓了一把,紧接移到臀部,连揉带捏,冲动的就差没脱了开干。方俣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后脖颈,控制着他的脑袋不乱动。
近乎啃咬的吻疯了一般,舌被吮吸,一点一点的从深到浅的咬过,两片唇尝了一遍又一遍,付简兮疼的哼叫了一声,又抬腿踹了一脚,方俣才慢慢停下来,吻落在唇角滑过脸颊,吮吸了一口耳垂,最后落在颈窝。
“呼哧~呼哧~!”付简兮缺氧了,大口大口的呼吸,带的胸腔也上下起伏。
正当起伏慢慢放缓的时候,胸口突然被轻咬住。“方俣。”一开口,嗓音都变了,付简兮咬了一下下唇。
“今晚我住这儿。”方俣又重复了一遍请求。
“不……啊!疼,你轻点,松口。”付简兮被含吮,啃咬的浑身都没力气,抬脚踹了几下,也没见身上趴着的人有异样。气愤过头,他也不想受制于人,张嘴咬住方俣头顶的一撮头发,仰起头拽了一下。
“嗯~!”方俣没松口,只是疼的哼了一声。
付简兮又仰起头扯了一下,这一下后方俣的手突然把他围在下身的浴巾直接给扯开扔了。
付简兮松开咬在嘴里的头发,张口要骂:“你特么……嗯嗯嗯!”
方俣刚才含着他胸前的一点开始含吮的时候,就发现他有了反应。握住后紧跟着频繁撸动了两下,身下叫嚣的人立刻绷紧了全身,只剩哼哼了!
“行不行?”方俣抬头看着他的脸问,声音软了两分再问:“行吗?”
“松……松手,别撸了。”现在撸一炮,时间上可疑,事后神态上更是一览无余。“行~,松手!”
方俣抿嘴笑着,又整个压在他身上,噘着嘴亲了亲他。“变卦,就收拾你!”
付简兮被折腾出一身汗,也没敢再去洗一个澡。
方俣先他下了楼,他等自己冷却彻底了,才穿衣服下去。
大建从冰箱里搬出一箱酒,啤酒最多,五颜六色的鸡尾酒,还有一大盒果汁。
没两个小时,一堆东西就吃的所剩无几。
大建又喝多了,拉着人就开始吹牛,讲他的人生大道理。
问丁乐宁为什么喜欢林不语不喜欢他,问付简兮什么时候打算迎娶他过门。
最后轮到方俣,大建毫不含糊的又给方俣挖了个坑,“大爷,问你个……嗝,问题,很严肃啊,必须认真回答~嗝,听见了没大爷?”大建两只手扶在方俣两肩上,得不到回复,还使劲儿前后晃了晃方俣。
“说说,再晃吐你一脸!”方俣也喝了不少,只是面上看不出来,但是被大建这么一晃还真挺晕。
大建食指在空气里指了一圈才找到主角,最后指向身后啃鸡翅的付简兮胳膊上,晃着脑袋转回头问:“这人,就吃肉的这人,你炒鸡喜欢对吧?”
方俣笑着,毫不犹豫的“嗯!”了一声。
大建冲他竖起赞赏的大拇指,“假如,”说完回身还拍了一下付简兮,“我说假如啊,假如他不小心……掉进粪坑里,捞上来,”大建说到这,桌对面正吃东西的林不语和丁乐宁一下笑喷了。“捞上来需要做人工呼吸,你怎么办?说说,大爷。”大建挖完坑,爽快的把手里的啤酒干了,回身拿酒就看见付简兮眼刀唰唰唰的往他身上招呼。
“啊?哈哈哈~!”方俣没憋住也笑了,还幻想了一下大建假设的画面,太美不敢看,想了一半就捂住眼睛闷笑的停不下来。
“大爷,认真点,人生走向分岔路口~嗝~勇敢抉择吧!”大建拍了拍扶着额头笑的停不下来的方俣。
“还笑,绝逼不是真爱!”大建回身跟付简兮嘟哝了一句。
林不语笑完了,看着付简兮说:“瞎成这样,在里面呆着吧。”
丁乐宁看了一眼方俣,满眼的同情,这话幸好问了方俣,问他,他也语塞,“这问题太尖锐,一不小心就分道扬镳了。”
方俣终于停下来,状似仔细思考,抬眼皮看了一眼神态自若还啃着鸡翅的付简兮,好似那个假设掉坑里的跟他没关系似的。“那个……能先洗洗吗?”
“洗洗还轮得到你,洗完后面,抢着做的队伍,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大建还没咆哮完,方俣认命的叹了口气,又瞅了一眼付简兮干净漂亮的侧脸说:“那就做吧!”
“呕!不行了!”大建终于端不住,开始捂着嘴要吐。
讲笑话,讲故事,失败就是失败在最后只打动了自己。
大建就是那个只恶心到自己的人。
一桌子人笑的前仰后合,只有他一个人抱着肚子躲一边吐了个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今儿这章完成的挺早,就是没网,等到这会儿,都饿了!╮(╯_╰)╭
第70章 房东先生(八)
过了零点,炭火燃尽,空气变得冰凉!
除了大建醉的比较彻底,其他四人最多称得上微醺。
付简兮把大建搀进一楼卧室,这人醉的连亲妈都不认识了,看着付简兮喊“大波呀,给哥叫一个,乖,来香一个,波多!”
“噗咚!”大建被甩床上,也没喊疼,翻身抱着被子开始哼唧,没哼唧两声就睡着了。
丁乐宁端着一摞盘子往厨房走,听见大建喊什么“大波,波多。”他跟着后面忍笑忍的快内伤了。
林不语从后面跟进来也听见,抬脚踢了丁乐宁的小腿一下,“行呀,没少看啊!”
“啊?啥?怎么了?”丁乐宁的演技随时上线,装傻充愣卖萌耍流氓无缝转换,一看就跟方俣是兄弟。
付简兮从大建卧室里出来,关上门,看向厨房的丁乐宁随口说了一句,“前两天不是你跟大建共享的资源么,诶?记错了?”
丁乐宁瞬间冰封,一脸懵逼,出卖来的太突然,防不胜防。
“呵呵呵!”林不语站在厨房外面,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丁乐宁一串冷笑。笑完冲还在冰封的人调皮的挤了下眼,“也共享给我呗?”
这话说的温柔又甜腻,丁乐宁以为下一秒就该是无法反抗的暴揍。谁知道,林不语等不到他反应,嘁了一声转身往外走,边走还边念叨:“不给算了,我找大贱人要,姑奶奶的藏货比你们的可精点多了!等你们跪求!”
画风转变太快,丁乐宁站在厨房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自己女朋友为啥是这种画风,信息太劲爆,要喷鼻血!
林不语和丁乐宁帮忙收拾完前院就回隔壁睡觉去了,剩下两个微醺的男人在厨房洗碗刷盘子。
大建睡着后,付简兮就把他手机里一直放歌的音乐播放器关了。这会儿音箱里放着的是方俣手机里的歌。
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
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月光把爱恋 洒满了湖面
两个人的篝火照亮整个夜晚
多少年以后如云般游走
……
《贝加尔湖畔》唱了三遍,他们俩才把厨房一片狼藉收拾利索。
十几分钟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有种眼前的日子好像重复了千百遍的感受,全部收拾妥当后,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楼上。
方俣回书房把行李收拾装好,迫不及待拿起床头的枕头,夹在胳膊下面,出门去付简兮卧室。
刚从书房出来,方俣就听见“哗哗哗”的流水声。声音很大,而且是那种没有阻隔间断直接落在地上的声音。
靠近卫生间发现门开着,里面灯也开着。
洗澡没关门?
方俣走过去,站到卫生间门前停住了。
浴室里付简兮嘴里叼着牙刷,嘴角有牙膏泡沫。一只手拿着淋浴喷头正冲着敞开的窗户喷洒,确切的说是正在洗卫生间窗户上的纱窗。
应该是已经冲洗了一会儿,从窗台留下的水是灰色的。拿着喷头的人一遍一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划着Z型。偶尔抬起另一只手,刷两下牙。
冲完纱窗,又开始冲窗台下面的马桶。如此重复了几分钟,喷头又开始冲脚下的瓷砖,积水被喷头赶着冲进了下水口。
方俣以为终于要结束了这场长达十分钟的冲洗,结果喷头又向着敞开的窗户喷去,白色的窗户边缘,玻璃,又开始一遍一遍的重复。
看了这么久,方俣终于感觉出不对。这人根本不是在打扫卫生,含着牙刷十几分钟,窗户、纱窗、马桶以及地板洗了一遍,然后再重复洗一遍。
如此反复机械般的动作,这人要不是神经病,要不就是在想什么想不通的问题。
想不通或者不明白的时候大多数人选择思考和冷静的行为都不一样,有人发呆,有人会去做一道菜,有人选择听一首歌,还有人喜欢蹲马桶,更甚的去寻求刺激。
眼前的人是喜欢洗东西吗?
还是喜欢听水声?
方俣把枕头放在卫生间门口的置物架上,走过去拿走付简兮手上的喷头,关掉。转回身,正好对上他一双茫然无所对的双眼。方俣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喉咙被塞的发不出声。只好两手抓着他的肩,把人推到水龙头前,把漱口杯塞进他手里。
方俣站在一旁看着付简兮反应过来后,漱口、洗脸,然后双手按在面盆边缘低头任由脸上的水往下低,几秒钟过去,才开口说话:“都是烧烤味,我洗个澡。”说完转身去关门,另一只手推着方俣出了门。
方俣背靠在二楼栏杆上,面对着卫生间的门,听着里面的水声,心理五味杂陈。
索性这次时间并不久,付简兮出来的时候还是傍晚洗澡出来那样,头顶着毛巾,上身没穿,下身围着浴巾。但是,神色淡然的仿佛这屋子里只有他自己一样,看不见身边的人,感觉不到另一道目光。
方俣从置物架上拿了枕头,跟在他身后进了卧室。
他进去的时候,付简兮已经穿了内裤,正在套上衣,紧接着又穿了一条长睡裤。
方俣坐在懒人沙发里看着他,好像在看电影,这里上演的是以前:在这里,付简兮一个人的生活!
方俣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录像,抽出沙发里一本书挡着手机,让手机能立着呆住。
付简兮换好衣服,把毛巾浴巾随手搭在沙发边上。走到书架前,抽了一本画册,拎着书的一角走了两步,突然蹦起来,把自己整个人摔在床上。硬壳书拍在枕头上,他的侧脸拍在书上。“啪!”像一记清脆的耳光。
多少年以后,如云般行走。
……
这一生一世,这时间太少。
不够证明融化冰雪的深情。
他很少听这类的曲子,很容易听着听着就把自己听进去了,像现在一样。他没有方俣那么强大的内心,他需要防弹玻璃罩护着,才敢在这形形□□的人群里行走自如。
他想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不是那朵随风行走的云,云卷云舒,云淡云散,都要看风!
奶奶胃癌化疗的那段时间,就常说,一生太短,根本不够去跟心里想的那个人相处,如果在选择她不会追着爷爷不放,也许爷爷就不会有一个混仗儿子,也不会有一个早早撇下他的媳妇。
他们的感情算得起深情,最终也没能融化什么冰雪。
他该信谁,他该去学习谁?
闭着眼睛,大脑也没能得到休息,一帧一帧的画面,配着一句一句的歌词,谁对谁错?
腰被抱住,往他面向的方向带了带。付简兮没睁眼,但是能清晰的嗅到西柚的味道,苦味里带着甘甜。头上一只手来回的扒拉着,他认真的感受了一下,不是毛巾,应该是抽纸,真懒!
方俣从书架上抽了四张纸巾,上床后侧身躺倒,揽过趴在书上的人,开始拿纸巾给他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擦一边看着那张像是真睡着了的脸,近距离仔细看,颧骨上的小雀斑颜色深深浅浅。
手指拂过两侧两颊,指腹擦红了皮肤,他已经尽量控制力道,可是心疼的根本控制不住。
看着坚强其实就是一个蜗牛!
反应速度慢的急死人,缩回壳里任你做什么都是无用功。可是让他为你抛弃那个壳,你又怕根本给不了他另一个遮风避雨的壳!
湿透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头发仍旧一缕一缕的粘在一起,方俣五根手指插进头发里来回扫动,过了一会儿终于快干了,手也酸了。
“另一边。”方俣拇指擦过他发际线,说着。
付简兮很听话的转了下头,拿后脑勺对着说话的人。
又是一顿手动干头发,差不多干了,方俣也没在说让他转过头来,直接上手,两只手捧着他的脑袋把人转成面对面的姿势。
付简兮的脸看上去比平时红,他仔细看了看,发现像过敏发炎,“过敏了?”他的手指点在微红的部位。
“不是。”付简兮的话带着鼻音,轻缓懒散。
“怎么回事?”方俣贴上去仔细研究。整个人他都当宝贝似的护着,现在这张脸成这样了他才发现。
“化妆,卸妆过头了。”付简兮把书从脸下面抽出去放到头顶,手胡乱翻开一页,头从侧躺变成下巴抵在枕头上,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缝,适应光线看着打开的书。
方俣盯着他频繁颤抖的睫毛,伸手过去摸,睫毛扫过指肚,感觉不是很明显,却也痒,于是他又快速的摸了另一只眼睛。
这两下,付简兮也没炸毛,而是干脆又侧脸躺到枕头上,眯着眼睛看着头顶一手托脸的人。
睡眼迷离的神情,不正常红的脸蛋,不正常的脾气。方俣屏住呼吸,想看看下一秒会不会回归正常。这太不正常了,太吓人了!
这么乖顺,这么美!
“憋过去,就是没掉坑里我也不救你。”付简兮笑容肆意,单侧嘴角的梨涡若隐约现。
“呼~!”方俣把憋着的一口气痛痛快快的呼了出去。又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气息吐尽,猛地在付简兮嘴上亲了口,然后迅速撤离。
方俣瞪着眼睛看着付简兮还保持着那个笑,自己心理跟着开心不少。只是随后,侧脸躺着的人换成整个脸埋在了枕头里。
方俣刚勾起的嘴角又消失了!
他从来就知道这个人最能牵动他的情绪,只是现在了解更甚,哪怕只是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让他云海翻腾变成泥沼挣扎!
方俣叹了口气把脸埋在他后脖颈处,双唇轻蹭过每一寸皮肤。
付简兮向后仰头,扭了扭脖子,“痒!”
“嗯,知道。”方俣含糊的说了一句。他现在突然觉察到,每一次他的情|动都夹杂了太多的情绪,对事对人对自己都有。
“几点?”付简兮反手找到方俣的脸,掌心挡住他正在磨蹭耳朵的嘴上。
方俣顿了一下,突然张口咬住堵在嘴上的手心,虽然极力控制力道,可是还是咬出了很深的牙印。这一句像是结束语,方俣仰躺回自己的枕头上,抱在付简兮腰上的手顺带着把人翻个搂进怀里。
“八点。”顿了一会儿又说:“睡吧!”他一只手伸向床头一侧的墙上,拍了一下开关,关掉吸顶灯。
过了很久,谁都没动。
方俣半侧身抱着怀里的人。
付简兮蜷着身体,额头抵在他肩上。
听呼吸,两个人像是平静的都睡着了。
其实,只是,一个望着窗帘缝隙中那道投进来的微光,另一个盯着平缓起伏的胸膛。
第二天,付简兮起床身边的人以后走了。
他和大建吃了餐桌上摆着的早点,粥、煎蛋和煎培根!
大建没觉察出异样,付简兮也没说。
一切好似都没变!
九月中旬,中秋,也是这一周的周三。
付简兮下午下课,跟李荣天请了假,说去扫墓就直接去了东山墓地。
日薄西山,半山腰坐在墓碑前的人,望着整座城市被笼罩在橘红色的晚霞里。日暮渐沉,三分之一的落日隐没进西边的建筑物里。
飞鸟像墨点一样,缓慢滑过。墓园两侧的松柏也成了墨色。
“你走之前总跟我念叨,世间百态,踽踽独行的人很多,别去想离开的人,过去的事,双眼盯着光,盯着光,总会有一天走到日之方中。我是你说的那种踽踽独行的人吧?”付简兮食指上挂着一串钥匙,不停的绕着圈,停顿后继续自言自语,“我遇见一个了人,……卓然独立!你说,我们能一起前行吗?”他双眼盯着已经快要消失的落日,像是等着回答一样,过了一会儿,猛地站起身。“明天忌日,我就不来看你了。哄奶奶开心,别总板着长脸。”
拾级而下,青石板边缘被磨损的已经不齐整。
这个时间,都是下山的人。不多,却可以做个伴!
中秋节,大建早早跟他和林不语打过招呼,晚饭去他家吃。
付简兮从墓园出来,走出去很远,才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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