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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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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你,”他依然不满道,“没空,我说了不去呀!”
对于他的这种反应,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了,但话我还是要坚持说完的。
“不是评估定级的事啊,”我说,“我想问下,这几天不见你来看报纸,在忙什么呢?”
见我不是说以前那回事,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但话语依旧生硬。
“没忙什么,有什么事吗?”他问。
“这个星期五上午,文化站有个健康教育讲座,是关于老年人护理方面的,”我尽量把话说得慢一点,尤其突出“老年人”三个字,“我觉得您可以参加一下咯!”
“这样啊……”
他明显心动了,很多人知道他对老母亲很好,所以才会考虑这几秒。
“好吧!那算我一个,还是直接去那里就行了吗?”
固话机里安静了几秒,我终于听到了他同意的答复。
“是的,您到时直接去那里就行了,我还会在那里的。”我说,“那关于精神评估的事,您要不要……”
没等我说完,他就自顾自的推诿着说:“以后再说吧,没什么事就先这样了吧!”
“嘟嘟嘟……”
星期五,文化站。
因为是我负责组织居民参加这次健康讲座,所以我早早就拿着签到表和一箱小礼物,坐在文化站演播大厅的门口,等着他们过来签到。
不一会,我看到了他。
签到时,我对他说:“您来啦,请进去里面坐吧!”
写了下他母亲的名字,他一声不吭,就走开了。
居民一个接着一个,鱼贯而入,最后来了大概几十个人。因为我要拍照留底,整理成健康档案,所以我又要走来走去,一会在后面,一会在前面。
当我在前面拍好照片后,收起了手机,然后看到他一人坐在还有很多空位的前方时,遂坐到了他的身边。
这时,讲座已经开始了,我和他默默的看着那块不大不小的投影幕布。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听健康教育课了,他也是,次次都是没有任何交流的话题。
“不好意思!电脑有点故障了,”负责授课的省院名师谢教授略带歉意的说,“大家先休息一会儿先。”
此时的幕布已经全部蓝屏,谢教授已经重新启动了笔记本电脑,这有一个过程。
后面年纪稍微年轻一点的中年大叔也默默走掉了几个,还有一些阿姨们也闲聊了起来,她们谈的话题是文化站隔壁好处多多的养老院。
说起公共配套设施,盘龙社区算是很健全的了,尤其是在盘龙苑。这里有很多基层机构集中于苑内小广场,特别方便居民养老,其余入健身等。基层机构包括文化站,家庭服务中心,政务服务中心,老人星光之家,长者饭堂,青少年活动中心,居民议事厅,康复家园,工疗站,健身场,大舞台等等,最后就是那远近闻名,作为街区养老示范点的公私合资——聘请第三方社工组织管理的安心养老院。
当我正在回头四处张望时,他却突然对我说话了。
“你知道五度空间吗?”他说。
“什么空间?”
这下可把我惊吓到了一般,确实没听清楚。
“五度空间,”他又说了一遍,“就是我们现在的空间以外的空间,看不见东西。”
于是,我微笑着,又问他:“既然看不见,那你怎么知道空间以外还有空间?”
对话就这样开始了,我和他像足了两名科学家,对宇宙空间维度的构成和如何发现维度空间等领域,各自发表了一些见解和看法。
我就知道自己之前下的一番功夫没白费,知道总有一天会和他讨论如此深奥的话题,所以提前学习了解了一点理论物理和天体运行方面的知识,才能见人说人话,见他说他话。
在讨论到了空间存在扭曲形态的共同话题点时,他脸上明显浮现了一丝兴奋的状态,我一看就懂了。
这一刻,我和他成为好友知己了。
“可以肯定的是,空间的存在不是单一维度的,而是可以多维展开的。”他继续对我说,“我们眼睛看到的世界是三维的,你,我,这个水杯,都是三维物体。”
他拿起了桌面上的水杯,然后又放下。
“嗯,”我同意的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我们眼睛看到的只是三维空间!”
“那一维和二维呢,甚至零维度空间,你能看到吗?”他又问我。
我思忖了一时半会,也回答不上来。
于是,我反问他:“那您看得到吗?”
他笑了几下,不慌不忙的说:“看不到,但可以用理论验证,或者浅显的说……”
“说什么?”我问,“是比喻吗?”
“是的,”他说,“如果说一维像是一个黑点,那么二维就是一张白纸或者说是一个平面!”
我又急急的问他:“那零维呢?”
看着我求知如渴的脸色,他又是呵呵一笑,对话中从未正面看过我的他,这时却转了脸过来。
他解释说:“零维就是宇宙的起点,万事万物的根源,或者说是一种虚无混沌。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什么都没有,无法比喻!”
“这倒有点像老子所说的‘道’,”我接着他的话茬说,“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不就是这样的道理吗?”
听了我的话,他又转脸过去,随后轻轻摆摆手。
“不一样,老子注重的是思想意识,摸不着,碰不到。”他又发表了看法,“我们要寻找的多维空间,是真实存在的,是实体,不是虚拟。”
我又不懂了。
他接着说:“理论上,空间是看得见的,就像无形的力一样。虽然看不见,但可以旁证它的存在。所以我创造了一套多维度空间探测装置,就是为了在虚拟中证明虚拟的存在。”
“噢哦!”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最后,他诚意的邀请我有空常去他家做客,顺便参观下他的G空间神度探测装具机,但只准我一个人上去。
后来,我真的一个人上去了……
☆、假想敌
“黑,白,黑,白,……”
每当夜阑人静之时,我都会默默看着左手旁的黑屏苹果5S手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过了一会,我总会自问自答道:“黑暗是什么?黑暗是不停的吃掉包围着它的空白,是无底的寂寞深渊,是一个维度空间。”
为了验证脑海里的这种荒谬想法,我拿起了残旧的手机,不停的仔细摸索,依然发现在黑屏的状态下,隐约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头像,那是我的样子。
假设手机屏上的黑完全可以吸收周围的光线和亮光,或者说我的眼睛离开黑色屏幕,那它岂不成了一个未知的黑暗空间。这个空间如果叠加了质量之后,又会发生怎样的奇妙现象呢?当空间里的质量达到无穷之大时,那么所有经过它身边的物体,包括其他维度空间,甚至时间,是否会被它中心里的超级巨大引力吸收进去,最终又由一个时空组成的大漩涡,无限跌落成一个虚无缥缈的奇点。
也许宇宙中就是存在这样无数个奇点,他们相互吸引结合,不断形成新的奇点,最后汇合成一个总的奇点。就好像一张光滑的大荷花叶,附于其上的水滴,经过毫无规律的轨迹运动,终要汇集于叶心。一旦宇宙回归到那个总奇点,到时所有的空间必定会同时降至零维,随后发生的可能,或又是爆炸重启,从零开始……
时常怀着以上的想法,我又迫切的希望能快点偶遇侯博士,可自从那次健康讲座交谈过后,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不见踪影;而随着日久时深,我对侯博士的怪异思想却越感兴趣,远不是最初的可笑。
太阳刚刚升起,天气晴爽,清晨9:30。
“嘟嘟嘟……”
依然没人接听,尽管这一个月里我不知打了多少次电话到他家里,然而总是无人接听状态。
“红姐,”我敲了敲门,担心的说,“侯博士家里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不一会,红姐眼睛离开了电脑屏幕,看着我说:“他不去就不去了吧,反正我们也没权利押着他去进行评估。”
我不知道是否自己汇报工作的方式有问题,还是表达的意思不够明显,以至于红姐没听出我的思想意图;而我想汇报的工作到底是不是精神评估一事,也许是,也可能不是,但我本想说的话,肯定还有其他意思。
“没事的,我上个星期还看见他在恩华路公交站呢,手上抱着两个盒子,”这时红姐的视线已移回了原处,紧接着对我说,“别管了,就算他不在家,电话响破天了,他妈也不会接的,你知道的……”
红姐边说边抬起自己的右手,指了指右上方的耳朵,示意他年迈的母亲听力不好,而且还有其他原因,所以肯定没人会接电话。
我站立着没话,只是礼貌的点头。
红姐继续说:“别管了,他这个人本身就有问题!实在不行,评估的工作先放一放吧。”
“好的!”
我应承了一声。
“明天下午4点半,市书记将亲自带队过来社区调研,”红姐这时又看向了我,一脸微笑的说,“又要辛苦一下你了,赶紧将盘龙苑卫生保洁搞好一点。”
“好的,我马上去办,”我也微笑的回答她,“这次一定不留死角,全方位的保证整个社区的干净整洁、平安有序!”
“好,好,很好!”红姐一向满意我的工作态度。
当我走出红姐的办公室之后,之前的各种科幻想法,早已被抛诸脑后,新的任务又使我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搞好社区卫生工作的狂热中去了。
为了迎接全市最大的领导,不止是我,全区全街的同事都动员了起来,尽管盘龙社区作为国家性示范社区,曾经接待过的领导,高至全国,低到全省,无不有之。
当我大汗淋漓,满身酸臭味的回到社区服务站时,街道城管科的楚科长不知何时尾随了进来。
“小路在吗?”楚科问我的同事,见没人回答又没见到我,他又大声问,“梁主任呢?”
这时在卫生间洗手的我,听到了他如狼似虎般的吼叫,遂赶紧跑了出来,尽管手上还满是肥皂泡沫。
“这呢,这!”我喊道,“楚科有什么指示?”
等我刚好说完,红姐也刚好走了出来和楚科打招呼。
话说事情是这样的,盘龙社区的盘龙苑共有四栋住宅楼,前后左右各有一栋,中间围住的是一个小广场,而每栋楼底下的一二三层大都进驻了各种提供公共服务的基层机构,就是我之前所说的文化站那些单位。
这次了解基层,市的书记要调研的正是位于其中的养老院,其次还有政务中心等对象。所以,街道方面要求盘龙苑内的四栋住宅楼上面向小广场的窗台,不能摆放影响整体楼容楼貌的大件杂物,或乱拉乱挂,或晾晒衣物。
一般收到这种“配合”通知的每家每户,都会很自觉的收起摆放的杂物或晾晒的衣物,非常通情达理。但有时总有那么一两家“尖子户”,要么是故意刁难街道社区,要么是真的忘记收起,不外乎这两种情况。
上级下来检查,其他单位过来参观,几乎每次都会出现了以上情况,这次又被巡查的楚科长发现了,遂依然要求社区方面去劝导说服,甚至好好“教育”一番他们。
按照楚科指出的位置,红姐带着我爬上了盘龙苑7栋,在5楼接连问了两三家住户,他们都说自己的窗台没晾晒着衣物。
到了6楼,红姐好像想起了什么,我也是。
“没错了,应该就是博士候家挂的了,”红姐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我说,“去607房看看!”
我带着怀疑的语气轻声询问道:“没这么巧吧?”
红姐这时以非常肯定的语气回答我:“不会错了,我在这里工作十几年,已经不止一次来他家了!”
“哦哦!”
我点了点头,便跟着她移步到607房,这种走访居民的事,主任从来都是一马当先。
“谁啊?”
吼声如雷,确定是他无疑了。这次的他是被红姐那剧烈的敲门声给激怒了,因为我知道轻轻敲门根本不可能将他唤来。唯有暴风骤雨般的击打,才能惊醒装睡的猎人。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我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魏医师之前的话来,同时猜到红姐也必定想到了,因为她随后的语气有了180度的转变。
“大博士啊!是我,梁主任呀!”她确定他已在门后,遂轻柔的向内里说,“麻烦开开门,有点事找找你呀!”
过了几秒,伴随着“咯吱”的一声,房门终于开了。
“什么事?”里面的他显示出一种从未有过的高冷,“还敢麻烦梁大主任亲自登门呢!”
红姐套近乎的本领,使我特别佩服,只见她客客气气的对他说:“瞧您这话问的,没事我就不能上来看看阿姨么。”
就在这时,一位步履蹒跚,拄着拐杖的白发老人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您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红姐赶紧上前搀扶了一把。
“书记来啦,我吃饭了,谢谢你的关心!”面对答非所问的老人,红姐依旧关怀不尽。
这一切,侯博士都看在眼里,话儿却想在心里。
四个人坐在三房一厅的沙发上,两男两女,各说各语。
我看着凌乱的客厅,像刚刚被收拾过的一样,还有多处稿纸胡乱丢在地上。红姐应该多见不怪,反而是我第一次来他家,还会有点心理上的不适应。之前他邀请我一个人来,我以为自己真的会来,可惜没想到却是跟着领导来了,而且还是怀着不可告人的傻缺秘密而来。
“不好意思!”
又是令我惊讶的一句话,他轻声的向我道歉,“之前的那一个月,我没空接你电话,是我的不对,尽管我知道你想找我。”
“没事,也没什么大事,”我嘻嘻的笑着对他说,“主要还是想请教几个问题?”
“哦!什么问题?”他说,“还是关于空间探测的吗?”
“差不多吧?”我说。
我看了看红姐,她已经起身准备将老奶奶扶回房间去,而且不一会就出来了。也是在这时,我看见了那个房门紧锁的小屋,底下门缝微微露出了几张稿纸边角,猜想应是他摆放G装具机的地方了,因为其他地方一目了然,没什么可隐藏的。
见我不说话了,他继续说:“那你说说吧,想问什么?”
我见红姐已来到了身边,不便多说,遂答道:“今天就不谈了,主任找你真的有事!”
没有坐下来的红姐,又移步到了阳台,果然侧斜里看到了他的房间窗台上挂着几件衣物,遂回头对他说:“我说大博士啊,你的衣服怎么有阳台不晒,非要挂在窗外呢!”
这时,我也站了起来,走到红姐身边,他也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是不是又有大领导过来视察啦,还是新闻媒体过来采访了。”他的话向来带有几分讥讽,“次次都搞什么‘坚壁清野’,无非劳民伤财,真好个‘为人民服务啊’!”
“您可别误会,还真没什么领导检查,”红姐试图掩盖过去,又怕他明天下来搞事,“是我走访的时候看见的,本来就不雅观啊,万一被风吹走了,岂不麻烦。您说是不是?大博士!”
“好了,好了,我收起来就是啦,啰里啰嗦。平时也没晒过,我见今天天气好就随手挂了出去。”他一脸不屑的说,继而又问道:“还有其他事吗?”
“没什么了,主要是我想上来看看你和阿姨来了,”红姐说,“别的就没什么了,还有就是小路打电话给你,怎么不接!”
“我没空,接什么接啊,”他的脸色立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且接不接是我的事,轮不到梁主任你操心。”
发觉气氛开始不对起来,我赶紧示意红姐设法离开,于是打完最后的招呼,我和红姐便下楼去回话了。
翌日。
果然是大领导气派,下午调研时间还没到,上午就已有十几家地方媒体优先来到盘龙社区接待站,严阵以待。另一边,街区领导也早早聚集在盘龙苑的居民议事厅内,喝着普通矿泉水,紧张的商量着迎接书记的具体事宜。
而我,理所当然的被安排到了昨天的去处——盘龙苑7栋607房,在7楼驻守蹲点,仅用手机通讯与红姐保持实时沟通,一旦发现他下楼的异常情况,立即上报,应急处置。
“我被发现了!”
“什么情况?”
“他从8楼下楼刚好碰到了我!”
“不要慌张,保持镇定。”
“好的,我已经被他请进家里了!”
“按照正常走访,稳控监视对象。”
“收到!”
“保持通讯!”
“好的!”
当时静悄悄坐在7楼楼道的我,不时的往下看守607房门,却不知背后何时出现了他的身影,所以我只能说自己是刚从天台查看完绿植盆栽积水情况后下来的,内心猜想他是不是到楼上哪家串门去了,才会偶然碰到。
故而他再次诚意的邀请我到他家做客,因为他真的以为我是一个人来了。
这次我没有直接拒绝他的好意,很快就跟着他进了盘龙苑7栋607的房门,仿佛昨日重现。
我和他坐在大厅沙发上,还是原来的位置,但只有两人,而这次又是他首先开口。
“你想请教什么问题,这下方便说了吧!”他说。
“有没有一个空间,里面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黑暗,还能够吞噬任何一切物体。”我终于说了,“而且这个空间的边界一直往外延伸,就像……”
“什么?”他问。
我拿起手机,对他比划着说:“就像手机屏幕,由黑白二色混成,中间全是黑暗,而它的边缘全是白色。假设这种白色是某X参数,那么可以将这个X看作是你,或看作是我,或看成这张桌子、沙发、柜台,反正就是它以外的物体,包括无尽的时间……”
听我讲述着自己的问题,他嘴角泛起了一丝丝的微笑,然后客气的打断了我。
他说:“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受到他的质疑,我自己也开始糊涂了,不知到底想要请教什么,至多只是叙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荒谬想法。
我说:“我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或者这样,说你最想说的就行,”他提醒了一下我,“想什么就说什么。”
于是,我再次拿起了手机,指着黑色的屏幕对他说:“我就是想问下,存不存在这样一个可以吞噬它以外一切物体和时间的黑暗空间,这个空间的质量无穷大,而体积却无穷小。”
这次听完我的话后,对方的态度显然没有上次的热情,余温退却后的他的情绪缓缓将我指引到了另一个未知的神秘空间。
“一度空间!”他突然转回头对我说。
“什么空间?”我又像上次那样困惑。
“一个维度的空间,你说的那个空间就是这样的,”他详细的对我说,“它里面包含黑洞、白洞和虫洞三种未知天体,而虚无的奇点则位于它们的中心。”
“情况如何?”红姐又发来了信息。
“一切正常!”我也顺手回复了信息。
“继续监视。”
“收到。”
这时的我早已站了起来,并跟着他走到了那扇房门紧闭的小屋,昨日门缝底下的草稿纸已经不见了,此刻什么都没有,只有微弱的暗黄灯光投射出来。
门前他突然回头对我简单的解释了一度空间,而我则刚好收到了领导的询问,两个行为同时发生,又同时结束。
我将手机放进裤袋,又向他问道:“一度空间确实存在吗?”
“确实存在!”他转向房门,手已经握住了门柄,“进来吧!”
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的内心感觉到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异常寒冷,而我的眼睛好像看到了一团黄色的烈焰在熊熊燃烧,那真正包围我的却是无边的黑暗,这一切预示着这扇破旧木门通往的地方,要么是天堂,要么是地狱。
“啪!”
他按动了墙头上的电灯开关,房间瞬时被点亮了起来,光束还是暗黄色的,可能因为灯泡的瓦数不足,而房间的那扇小窗也已被严密封死了。
“进来吧!进来吧!进来吧……吧……吧……”
我双眼呆滞的站在门口,耳边又传来了同样的邀请,声音听起来仿佛声嘶力竭之后的嘶哑,还拖着长长的尾音。
我艰难的抬起了右脚,勉强的往前踏进了一步,不想又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没错!那是一种无尽的跌落感,犹如高处跳跃,又像磁铁相吸,只是不知时间如何才能静止。
“小心!”
他扶了我一把,因我刚刚踉跄了一下。
站稳了脚跟,我终于看清楚了房内的一切布置和各处物体摆放,尽收眼底。
一张椅子,一张桌子,一台笔记本电脑,一排高大的疑似立体柜式服务器主机,一大堆层叠起来的散乱稿纸,旁边还有VR虚拟眼镜、头盔、感应服,形似游戏手柄的东西,放在那座小小型VR体验馆式的装置平台上,以及一些我不明来历的黑匣子……
“来,过来!”
我按照他的吩咐,走进了G空间虚拟现实探测机装置,他拿过一整套VR装备递给我,让我穿戴上。然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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