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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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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6月,一年刚好过半,天气开始转入燥热,人的心情也多有烦恼,城市卫生工作则进入攻坚克难阶段,红头文件一份接着一份,像雨点般无情的向基层社区打来,今日打扫卫生,明日清除积水,上午控烟行动,下午健康讲座,不外如是。
  持续至第三季度,公共卫生线口的重点工作年年大同小异,尤以登革热防控为主旨。
  幸而近几年来,盘龙社区几乎毫无病例,就算是偶尔会发生,也是一二例疑似病患,最终都不了了之,影响并不是很大。
  此年三季度已过了一大半,虽然防控登革热的力度依然如往年一般寻常,但单论各大领导和兄弟单位来盘龙社区调研参观,就已令我忙得头晕目眩,“乐在其中”。
  万书记前脚刚走,不想登革热却后脚跟来。
  自从狗锋社区确诊一例病患以来,整条街道都不淡定了,尤其是书记主任天天盯着全区各街道的病例数排名。要是被抓了末尾典型,上级日日来督导检查,谁还能不厌其烦。所以那往日早被繁忙淹没的卫生月宣传日活动又被领导牵挂起来,先是吩咐楚科做好安排,然后他又将任务轮流下发,总会轮到盘龙社区。然而谁也不会想到,这只是三害遭遇战开打的前哨,更大的病疫风暴正在酝酿着向全市甚至全球袭来。
  “嘿!来走走咧,来看看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都来瞧瞧吧!”
  为了不麻烦其余同事和红姐,作为主管社区公共卫生工作的我,一人一桌一凳,地上一箱小礼物,一条自制的塑料带串上红漆书写的A4纸横幅,像摆摊那般的在服务站门口,阅报栏之边,设立了一个简陋咨询点,不停向路过的居民派发宣传单张,喊得口焦舌燥,只为巩固登革热防控知识。
  当然了,人类这种动物的性格特征不能完全排除趋利性,见到我这里有好处自然会来主动参观,特别是社区里特别实在的大爷大妈们。
  热情不久,人潮渐渐散去,我独自偏安一隅,间断的低着头玩手机。
  “小路同学!”
  我仿佛听到了神一般的呼唤。
  抬头一看,原来是他。
  “您好啊,侯老师!”我说,“又下来看报么?”
  “嗯!”他笑着说,“不过昨天的报纸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我才猛然醒悟今天是星期六,自己是在加班加点的无私奉献,虽然送报员照旧将报纸从门缝里塞进来了,但我已经习惯加班的时候不贴早报。
  “也是,都忘了这事,”我又对他说,“那您是要去买菜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小路同学,下午有空吗?”
  关于“同学”和“老师”的称呼,我不知是何时何地如何形成的,总之不是强迫,或许出于礼貌。
  还有热心的我,向来对居民询问可否到现场察看等之问,历来是有答必应,毫无保留。
  所以我说:“上午搞完宣传,下午有空啊!”
  “那再到我家坐坐吧,继续聊聊上次的话题,”他高兴的邀请我,“好不好?”
  “那当然好了!”我爽快的答应了他,“下午再找您去!”
  “好咧!我等你。”他也很爽快。
  派完宣传单张和灭蚊片,收拾好一切,我吃了个午饭,然后在服务站办公大厅里的长凳上小睡了一会,养足了精神。尽管长凳是我日夜的备用归宿,但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不能“临幸”太久。
  我是这样想的,反正下午没事,不如趁着偶遇的机会,拉近自己与社区居民的距离。有时,我倒觉得自己不像个社区工作人员,而是更像一个社会工作者,简称社工。其实,两者并无明显差别,或者你中有我,要么我中有你。
  “侯老师!侯老师!”
  我一边敲着门,一边喊着话。
  “噢!你来啦!”他开了门。
  这次没等他招呼我进去,我就主动移步进内,兴许是害怕听到那种游荡的销魂声音。
  一切如旧,原来的位置,熟悉的沙发。
  闲话不多说,谈了关键几句,我对他开门见山的说:“今天想便可以体验二度空间探测模式了吧!”
  他哈哈一笑,了然的对我说:“当然可以,正有此意!”
  按照熟悉的流程,我又穿上了那套类似于浓缩版宇航服的VR感应装备,以“路人”的身份ID,键入之前的密码,再次成功登陆了G空间神度探测装具机。
  此时其余几度空间类似键盘空格键的悬浮按钮变成了浅白色,而不是全白,它们显然已无法被选定。于是,我选择了进阶界面上的“二度空间”长按钮之后,便又看到了三种“活生生”的通关游戏模式,分别是花蚊模式,臭蟑模式,硕鼠模式。
  界面上,不变的流程,一样的感觉,总是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提示字幕又来了:
  欢迎您探索二度空间,在进入此维度空间之前,您可能需要了解下几个定义。
  关于意识镌刻。
  简单点说,意识镌刻就是通过超级微观领域的医学手段和尖端技术,将人类大脑之中的意识剥离出原体,再而通过过桥交换机制存储器,把已抽取的意识镌刻到另一备体之中。这就好像,从一台计算机的外界向其内部输入数据,经过极其细微复杂的超量计算之后,最终在另一计算机里得出原来的结果。
  关于借尸夺舍。
  按照道家思想,借尸夺舍就是一种借别人身体还阳的理论,就是灵魂跑去另一个人的身体里,等同于借尸还魂。这一种说法解释为人的灵魂不会死或人死后神识也不会断,肉体尸身不过是一个精神所存放的躯壳活证,莫过于所谓借尸还魂一事。借尸还魂的事态表现,是某人死后复活,人格、记忆完全转换为另一已亡故的人。
  关于维度打击。
  维度打击,就是利用强行改变空间的维度来打击对手。比如三维空间的物体在二维空间中,物体自身微观粒子相互之间的作用力公式将发生变化,物体分子将不能保持现有的稳定状态,极可能发生解体,导致物体本身毁灭。
  降维攻击使周围的高维空间向低维无限跌落,即低维化,并且低维范围迅速扩大。由于打击的作用范围可能会一直扩大,最终就连攻击者本身也可能跌落至低维,所以这种同归于尽的手段一般被限制使用。
  最后祝您体验愉快!
  随后,我选择了第一种模式,相比于一度空间的模式,游戏并没有马上开始。系统里的我先是慢慢漂浮起来,然后位移到类似一个手术台上,最后又躺了下去,不知在等待着什么。系统之外的我,对此一切看得十分清楚,猜想是意识镌刻前对原体大脑的抽取行为。果然,当我双眼朝上望去时,又看到了白色的提示字幕,它说要先把我给沉睡了过去,然后通过超级微观智能尖端纳米刃等意识抽取工具把我的意识剥离开来。
  同步伴随,我所穿戴的感应服里还真的不知起了什么反应,仿佛令我触电一般,酥麻酥麻的感觉,一阵阵袭来,一时柔软,一时褶皱,还真的有种现实中麻醉感。若不是现实之中,我还直挺挺的站着,还真觉得自己此刻就是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
  “请您紧闭双眼!”字幕说。
  “好的!”我点了点头。
  我其实并没说话,只是真的闭上了双眼,便看不到虚拟空间里的手术台和超级手术刀。为了确认是因为现实中的我闭上双眼而看到的黑暗,还是只是系统给我头盔显示出的黑暗,过了不一会我就睁开眼睛去验证,果然是后者。
  “路人同志,您的意识已经完成抽离,现存放在过桥交换存储器里,请您稍后,意识镌刻行为将会马上开始!”字幕又在黑暗里对我说。
  “嗯!”我又点了点头,不知对方有没有听到,才发现自己还可以说话。
  “为了保证您的选择权,请问您需要观看意识镌刻到备体的整个环节吗?”字幕礼貌的问我。
  “当然了,必须保证我的知情权、参与权和监督权!”我义正言辞的回答字幕。
  知道还能说话的我,果然不客气的跟系统提出要求,也许头盔里我说的话,肯定是通过计算机系统编译语言,经过复杂的转换和计算,最终化为0和1的程序源代码才到达系统的中央处理器那里,然后得到系统的回复又原路返回,显示成字幕来提示我。这点计算机基本常识我还是懂的。
  “好的!”字幕回复我。
  字幕散去,一个46寸的白色屏幕在黑暗中显现在我的眼前,我又看到了刚才熟悉的设备和平台。然后白屏里的画面不断的放大起来,就像用望远镜往里看去,到了一定倍数之后,我终于看到了那只“巨大”的花斑蚊。
  “镌刻开始!”字幕此刻出现显示屏里,没有任何声响。
  如果说那台超级智能尖端…纳米尖刃是一根细小绣花针的话,那么花斑蚊的大脑展开后的平面就是足球场那么大电路板,镌刻的过程很顺利,因为利刃转动的速度几乎接近光速的千分之一。
  “好了吗?”我怀疑的问字幕。
  “亲爱的玩家,请您稍候片刻!”字幕说。
  “还差什么?”我假装不满的问。
  “如果备体不能自然的意识觉醒,那么原体和备体将会共同死去!”字幕提醒的说。
  看到这里,我内心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猜想,那就是这个“字幕”不是别人,正是我身旁的他。也许是他在电脑前实时的跟我聊天,但我又不能直接肯定就是他,毕竟我听不到外界敲打键盘的声音,被隔离了。
  “什么都不用做,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备体自行复活,时间会是最好的答案!”字幕告诉我。
  “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我说。
  “什么问题?”字幕说。
  “您是候老师吗?”
  “……”
  字幕显示了一个省略号,便瞬间消失。
  

  ☆、变形记之二

  
  和字幕同时消失的还有我眼前的全部黑暗!
  潘多拉的魔盒一经启开,我就知道自己会像以往那样变成一只会飞的花斑蚊——黝黑的皮肤,修长的细脚,还有那根隐藏极深,如盾构机般复杂,六层上下颚等构造而成的致命吸血毒针刺嘴。
  我的任务无非是在限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将身上的登革热病毒,传播给特定的目标人群。这样看来,我不得不说自己就是一棵由实验室生产出来的致命毒株,变成了万恶疾病的原生体。
  以上尚且无奇,更令我惊讶的不是我本身,而是我所进入的二度空间。
  这是一个平面世界,正如一张无限展开的油墨画,而这张画本身又让我觉得无比震惊。因为它既没有高度,也没有厚重感,与其说我这只伊蚊是存活在画里,不如说我活在计算机的Word文档里。
  毕竟在我看来,自己在计算机外看到的一切静物、动物,都是小小液晶屏里的平面物体,有文字、图片、视频等等。因为计算机屏幕是一块平面,所以屏幕里面的它们只能是二维物体。
  在这块显示屏之外的世界,如果说键盘上的删除键是黑洞,使文字不断消失;那么空格键就是白洞,能够排斥开文字,而虫洞则毫不犹豫的就是鼠标。然而奇点会是什么呢?没错,它就是肉眼看不见的计算机编程语言,唯有操作系统能够识别的最原始代码——0和1,是虚无结合体,神一般的存在。
  如此看来,我苦苦寻找的二度空间,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手机、电脑、电视等显示屏里面,真是不可思议。
  虽然这时我还是一只渺小的蚊子,但我真的不得不佩服G空间神度探测装具机的设计性能,尤其是它所承载的那套超维度系统所显示出来的卓异模拟虚拟功能,然而它的创造者更让我顶礼膜拜,佩服得五体投地,或者是外面的他,或者是另外一个他,总之都会是那个他。
  “时间:公元未知世纪,AI智元未知世纪;地点:虫球未知大区七号领域第九大都城东市街百花湖公园。”,字幕开始显示,红色警报开始拉响,“注意!注意!注意!战斗开始!”
  随后,我和其他同伴从地下的母体大巢穴里,像隔空开炮那般弹射了出去,接着又如天女散花般落下,数量岂止成千上万。
  “嗡嗡嗡……”
  煽动翅膀的声响,在我耳边特别的贴切,尤其的真实。
  但在这种时候,我必须聚精会神,集中精力沉浸在二度空间里,不能分神。
  我茫无目的胡乱飞舞,时而停在杂草之中,时而停在长石凳上,一直在寻找着目标。
  其实,大公园里能够让我攻击的对象非常之多,有步履蹒跚的白发老人,有趔趔趄趄的年幼孩童,当然还有很多喜欢运动的人。
  默默的等待是值得的,我匍匐在布满灰尘的林木树叶上,看到了那个乱丢纸巾的年轻英俊男孩,随即飞舞起来,锁定宿主目标。
  轻轻一跃,我扑在了他的小腿肥肉上,一动不动,随着他的步伐有序摇摆,尽管我的尖嘴长毒刺早已蠢蠢欲动。
  好了,他终于坐了下来,忘我的玩着手机。
  我必须十分谨慎,插进毒针管嘴对他产生的疼痛速度必须快过他反应的速度,不然我就会像同伴那样被拍扁,真正变为二维生物,因为身体会化为零散的一堆物理粒子,直白点说就是一命呜呼了。
  “嗨!这里!”我听到他往远处喊去。
  “什么时候来的?”不一会,一个年轻女孩婀娜的走了过来。
  这时,系统的倒计时也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倒计时5分钟!”
  “把包包和书本给我拿者吧!”他说。
  “嘻嘻!”
  她笑起来的声音真好听,连我都这样觉得。
  可我转念一想,不趁此时下毒手,更待何时。于是,我伸出了那一根根尖利的螫针,然后像剥开香蕉那般,一层又一层,直到第六层,终于刺破了男孩的皮肤组织,将它插了进去。
  当我成功传播病菌之时,那个素质低下的青年,其痛苦和无奈的表情,令人想象无尽。
  重返母体大巢穴之后,我又再次等待着出发,一次又一次。
  第二次,地点市商业中心,目标人群:消费者。
  第三次,地点帝景苑小区,目标人群:官商者。
  第四次,地点垃圾收运站,目标人群:环卫工。
  第五次,地点区街大酒店,目标人群:服务员。
  第六次,地点建筑大工地,目标人群:农民工。
  ……
  后来,我干脆自己选择定位到盘龙社区,毕竟那是我最熟悉的地方。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又傻眼了,所看到的一切人事物,虽然有名有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是他们的形象非常的扁平化,像极了纸糊的皮影戏人物,没有一点厚重感。可能系统就是想明确使我明白,在花斑蚊的眼里,它看到的世界,就是这样的!?
  除了两三次没能够完成任务,我其余的部分都胜利了,不是我太狡猾和奸诈,而是人类太脆弱又自大。对我这种在现实里经常和花斑蚊打交道的人来说,太明白人类的薄弱之处了,所以当我自己变化为一只花斑蚊时,就完全能够做到出其不意的任意伤害他们。
  有时我想,是否我伤害他们的方法太过先进,还是他们防范我的手段特别简单,或两者都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这是我作为一只蚊子所发出的思想,可以肯定这不是自然界的蚊子能够想象的事,但却是系统最想看到的结果,因为我可以像蚊子一样的思考了。
  在二度空间里,我很喜欢光亮,有光又有活物的地方是我最喜欢光顾的去处。因为我有趋光性,所以他们曾经想要利用灯光来消灭我,还想用毒气毒烟毒雾来喷杀我,又想斩草除根的摧毁生产我的母体大巢穴,可惜这都是白费功夫。
  因为我存在的根源,虽不定是他们的丑陋和肮脏生活习性,但也密切相关,即使是他们全部灭绝,我的种群也不会消亡。因为整个虫球属于全体文明生物,少了哪个文明,或多了哪个文明,它都照样自转和公转。
  直到最后一次任务时,我终于被比自己身体高大几千上万倍,同时智力又非常高等的人类智慧生物,切确来说就是红姐的复制者——梁红1号,将我拍扁在二度空间的画面世界里,结束了这一通关模式。
  

  ☆、大使者

  
  接下来,我转到了臭蟑模式。
  第二种游戏模式的意识镌刻流程,和第一种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我没有如前次那样行使知情权、参与权和监督权。
  备体意识再次毫无疑问的自然觉醒,我的周围依然一片黑暗,看不清自己的手和脚。
  潘多拉魔盒这次并没有立马打开,而是在无边黑暗之中,我的眼前又出现了白色提示字幕。
  “路人同志,您好!首先欢迎您顺利来到臭蟑模式,接下来您还需了解以下三个文明的定义!”字幕对我说。
  这次我既不点头,也不答话。
  字幕完全不理会黑暗中我的毫无反应,紧接着开始介绍三种文明的情况。
  关于虫球文明。
  虫球文明,追根溯源就是人类文明……(略)
  关于智能文明。
  智能文明,也被称为机器文明或AI文明,从虫球文明的发展中衍生而来……(略)
  关于三棱文明。
  三棱(弓锥)文明,目前人类和AI已知的唯一地外高级文明……(略)
  再次祝您体验愉快!
  白色字幕显示完后,之前那个46寸的白色屏幕又弹了出来,只不过这次不是给我看意识镌刻的具体过程,而是系统在它里面制造了另一个三度空间。
  那么现在,我就看到了两个不同维度的空间,一个是我身处黑暗的二度空间,一个是二度空间里面的46寸三度空间。它们属于A包含B或BA(B包含于A)的数学函数关系,也可以说集合空间B是集合空间A的子集,空间B叠加于空间A之内。
  不想再分析A和B的关系之后,我的双眼紧紧盯着白屏内的小小空间画面,与花蚊模式不同的是,屏幕里的三维空间真的是完全模仿现实之中的三体争霸游戏。在里面我是RPG(角色扮演游戏者)虫体——绿臭蟑螂,在外面我是穿着感应服等装备的splayer(虚拟角色扮演者)。
  因为白色屏幕里的空间是三个维度,所以我的意识和感知在里面时,早已没有了屏幕外面二度空间的刻板、枯燥、单调画面感,那种正常的感觉又回来了。
  即使进入了游戏,但我还是无法看遍自己的全身,因为没有镜子或其他光面可以反射。所以我只好仔细观察视线之内的同类者,来慢慢认识我自己。他们繁忙的从我眼前跑过,又迅速的从我脚底遁走,直到一个NPC(非玩家控制角色)长官向我走来。
  我总算看到了同样虫体类型的“自己”,感觉长官比我还要高大不少,然已宠辱不惊,去留无意。
  如果说46寸白屏之外的二度空间要靠潘多拉魔盒开启,那么达摩克里斯之剑已经出鞘,就是宣布游戏开始。因为我猜测自己会像以往那样变成六条肢体的臭蟑螂——两手四腿,一双厚重羽翅,头顶一对精确的感应触角,还有那一肚子剧害无比、极限酸腐的绿毒液,超强的生命恢复能力。
  “路人同志,你还愣着干嘛?”一个声音从前方传到我的耳边,“还不赶紧归队,我的狂暴战士!”
  我竟然听到了他的声音,就像真的游戏玩家一样,遂在心里发出“呀!”的一声惊叹。
  “我,战士?”我疑惑的自言自语。
  “说的就是你,赶紧归队!”发出这个声音的NPC臭蟑纵队长,终于走到了我的面前。
  这时我看清了他的着装打扮和奇异的身形。只见他也是一个蟑螂虫人,正如我的猜测一般,其头顶上蓝色的ID标识很耀眼。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吗?”长官问。
  “是的,第一次来!”我说。
  “跟我来!”
  “好的!”
  不一会,我就融入了茫茫臭蟑虫群队伍里面,前后左右的伙伴都是NPC角色,对此时此地的我来说,系统像幽灵一样的告诉我说,他们(NPC角色)是真实存在的。
  此时所有纵队虫人的眼睛全部都往基地大广场的蓝水晶中心望去,那里有一个高台,台上有一面非常巨大的屏幕,大到在场的任何虫人都可以轻易的看清楚。
  “发生什么事了?”我随便问旁边的同类者。
  “别说话,看上面就行了!”他不耐烦的说,我也看了过去。
  过了一会,我又自言自语的说:“那个人是谁啊?高高在上的,又半人半蛇!”
  “别乱说话!他是整个虫族的基地指挥官——‘眼镜蛇’总司令,身份地位仅仅次于至高无上的虫族圣后。”刚才那人不问而对我自答。
  “噢……”
  我发出了长长的感叹之声,然后又认真的看向了基地中心上方的天屏。
  “原来是一场会议直播啊!”我心里想道。
  超大屏幕里,一张悬浮的三角形会议桌,三张悬浮的蛋挞式无支架座椅,分别坐着三类形体的生物,而他们背后又各有一道幽暗的投影,令我奇怪的是会议没有主持,只有三个巨大的水牌(注:标识出席会议人员信息的牌子)。
  三个生物,一个是虫球体人的会议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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