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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微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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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了吗?他不是说自己不打架的嘛。
程白本来就没什么睡意了,更是被俞定反常的情况搅得无法休息,而俞定却睡得死沉死沉,程白连着喊了他好几声也没反应,余光扫到站在身后的章柳,程白涵养极好地继续喊他:“俞定,俞定,一点五十二了,醒醒。”

本来身体就极度不舒服,上午吊了两瓶水也只是起到暂时缓解的作用,现在缓过劲来那些伤才慢慢从积压的底部开始上涌到表层,一阵一阵的,说不出哪里疼,又好像哪里都疼。
俞定听得心烦意乱,但又是自己让人家喊他的,只能压制住那些不爽,皱着眉说:“别他妈乱叫了,夏天还没到呢。”

“咳咳。”
尽管只是两个无意义的音节词,但俞定还是很快的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谁,更重要的是,章柳的身影清晰地映在教室玻璃窗上,正对着他,他想看不清也难。
“章老师。”俞定又恢复到一派正经的模样,和和气气地问了声好。
章柳背着手在俞定身上来回看了无数遍,又盯着他的脸,审视他片刻,像是要看出朵花来,最后沉了一口气,面色颇为凝重地说:“先去考试,考完直接去我办公室。”

俞定睡醒了更没什么精神,眼皮半耷着,要睁不睁的,听到章柳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倒是程白,目送章柳离开后眼睛便一直在他身上打转,任谁无缘无故被盯了这么久也不会舒服,俞定把包里几本书塞进课桌,只拿上两支笔,不耐烦道:“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脸吗?死心吧,再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你的。”
程白没搭理他的挤兑,却道:“你打架了?”
“我是那种人吗?”
“不然你这手上的伤怎么来的。”程白指尖碰到俞定腕上的皮肤,虽然不算严重,但伤口面积大,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俞定猛地一缩手,把外套袖子放下来盖住伤处,说:“要摸摸你自己去,我摔的不行吗?”
“行,就当你是摔的。”程白也不和他过多争辩,“还有四分钟,两门考完就解放了。”
“我谢谢你啊。”俞定拿上两支笔头也不回地去了考场。

对于俞定来说,考完试算不上是件很高兴的事,因为还有章柳的重重盘问等着他,至于什么事,他心里清楚的很。
教室内闹哄哄的,章柳没来,教室最后一个单独座位上的人也没来,程白光明正大地把手机摆在课桌上玩,才通了三关,就见吴方一脸神神秘秘又警惕万分地小跑进来,也不管他想不想听,直接怼在他耳朵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让程白手上的关卡瞬间死掉,程白正色道:“你从哪听来的,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我同学也在一班考场,就坐在俞定后边,上午英语考试没来,下午才见到人。”

“你们才知道俞定上午考试没来吗?”坐在程白前面的男生突然插嘴,和他们讨论起来。
“还有谁知道?”吴方不太确信了,自己难道不是拿到的第一手消息吗?
“很多人啊,”男生说,“中午有人经过办公室的时候听见,就传回班上了。第一考场的监考老师告诉了班主任这事,班主任都快气死了,电话也打不通,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牛郎,保真?”吴方说。
“滚,别这么叫我。”
男生真名叫刘朗,本是取清风朗月之意,但是念着念着音调就会读错,大家也渐渐习惯另一种读法,尽管他再三强调,也没人理会。

“难怪中午的时候章柳那么急着找他啊。”吴方感叹道,俞定也太牛逼了吧,不管什么原因,月考都敢不来参加,是想给班主任一点颜色看看吗?无形之中,吴方对俞定的崇拜之情又更上了一层楼。
程白却发现另一个问题:“章柳没给他父母打电话吗?他爸妈总不会不接电话吧。”
“打了啊,”刘朗说,“就是给他爸妈打电话不接,章柳还一直在办公室干生气呢,说什么‘孩子的事情都不管,怎么当父母的’”刘朗扯着嗓子模仿了一遍章柳说话的语气,生气时音调变得又尖又细,还真挺像的。

难不成真打架去了,那他也太不行了吧,程白心想,打个架能把自己累成那样,体虚吗?
“俞定这次估计没好果子吃了,”刘朗站着说话不腰疼,“第一次月考就敢放鸽子,章柳没被气死都是好的。”
“没人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吴方想为俞定找个适当的理由,却又实在想不出来,最后只能说,“说不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耽误了。”
“现在能有什么事比考试重要,你可千万别说是他家里有人死了。”

“你他妈会不会说话!”程白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陡然听到刘朗这么不过脑子的一句话,瞬间一股无名的邪火冒了出来,“不会说话就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说什么了!考试不重要吗,还是你家里没死过人。”刘朗也知道自己那话说的有点冒犯,但是话已出口,收回是不可能的,况且程白语气太冲,仿佛立马就能冲上来把他按在桌上连说三声“对不起”一样。
刘朗觉得自己不能怂,士可杀不可辱。

吴方凭借自己旁观打架多年的经验察觉这苗头不太对,好声好气地充当和事佬:“别生气,都别生气,都是开玩笑的,一人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家还是好朋友。”
程白忽地冷笑一声,吴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然后预感成了真——程白将桌子往前一推,站起身拎着刘朗的衣领就往桌子上按,让他一边脸贴着桌面,至于另一边脸,没有意外地迎接拳头的落下。





第22章 22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章柳在办公室内沿着一条路线反反复复走来走去,被气得直喘气,看着并排站在一起的两人,用手指点点他们,不断数落道,“你们一个两个到底想干什么,施严杨思昊才打完架,程白你又紧随其后,怎么,是想比比谁更厉害,打算继承衣钵?”
“还有你,俞定,”俞定已经进办公室小二十分钟,章柳依然没有放过他,“考试都敢不来,想干嘛。问你你又不说,不来考试总得有个缘由吧,是不想来还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了,总不至于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吧。”

俞定和程白互相对视一眼,貌似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打算,又听到章柳继续说:“刘朗已经送去医务室了,程白你最好希望他的伤不严重,不然就不只是请家长这么简单了。”章柳端起保温杯猛灌了几口给自己降火,才接着道,“俞定你父母是怎么回事,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一个都不接,你没来考试他们都不管的吗?”
“工作忙吧。”在章柳一连串的噼里啪啦中,俞定总算有机会说了句话,不过听声音还是有点虚弱,视线也低垂在地面上,和他往日的形象大为不同,倒有种别样的脆弱感。

章柳自然是不信:“工作忙到连孩子的事都不管,真不知道怎么做父母的,接个电话能花几分钟?”
听到这话,俞定原本下垂的目光慢慢聚焦到章柳身上,冷静又自制:“章老师,我父母很好,没来考试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他们没关系。至于不接电话,”俞定忽而一笑,在旁人看来,约莫是挑衅的意思,“我留的是我自己的手机号码,他们怎么可能接的到。”

章柳虽然年轻,但在学生之中很有威严,在年级各科老师中都排的上号,她应该从没被学生用这种语气对待过,她叉着腰,即便穿了高跟鞋也要仰视俞定,但气势不减:“很好,那你今天回去通知一声,让你家长星期一来一趟,好好讨论你缺考这件事。”
最后几个字,章柳可以说是一字一顿的警告他,不等俞定回答,又转头朝程白道,“程白你也是,让你父母星期一过来,在教室里殴打同学,都打进医务室了,好好想想怎么交代吧!”章柳竭力忍耐住心里的火气,背对着二人低声自语,“以为自己能考年级第一了吗,还打架,居然敢缺考,真是不像话!”

章柳说话声音也不算很小,俞定离得不远,听得清清楚楚,大概是彻底放飞,觉得给章柳的刺激还不够,又慢悠悠在身后补了一句:“我少考了一科,确实考不到年级第一。”
“你。。。。。。”
“老师,不是我想单方面打人,”程白不嫌事大,也跟着补刀,“刘朗也想还手的,还不了手而已。”
“你们。。。。。。”

短短几十分钟内,章柳被气到不知道多少回。
俞定转进来之前,她和先前的班主任聊过,在何远口中,俞定就是一个标准的好学生的模板,从没让何远操过心。而程白,虽然成绩算不上多好,但能一点点看到进步,不打架不闹事,比起其他动辄课后抡拳头上课惹事的不知道好了多少,怎么一天之内就跟突然犯了病一样!
章柳让自己深呼吸几次,以免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最后看见二人满脸无所谓的态度,终是说:“你们先回教室,下周一叫家长过来。”

两个人几乎是带着万众瞩目般的焦点回到教室,俞定上午没来考试的事虽然有人不知道,但程白打刘朗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脸都肿了半边,就差没出血了。在众人眼中程白第一次打架就如此凶狠,难免畏惧,导致程白从身旁经过时都不自觉往边上躲。
也就吴方能跟没事发生一样,照常说话:“老师怎么说的,严重不?”
“你问我还是他,还是刘朗?”程白靠坐在墙边,冷冰冰道。
“唔。。。。。。”吴方想了一会,“都有。”
“我挺好,他还行,刘朗死不了。”
“你确定。。。。。。他还行?”吴方指指一回教室就趴着休息把自己与周遭隔绝的俞定,看着真不像是还行的样子。

“还行,没死。”俞定换了个方向继续趴着,眼睛都没睁开,没什么精神地说。
吴方实在是忍了很久,见当事人在场,终于有机会问他:“你上午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连考试都不来。”

俞定的位子正对着窗户,连着两日阴雨绵绵过后,今天难得晴天,一道即将落山的斜阳透过玻璃窗轻轻扫在他的桌上、脸上,舒眉朗目之间被镀上一层浅薄的柔光,俞定声音轻飘飘的,听得人有些晕乎乎,有些不真切:“不干嘛,没来就没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那你。。。。。。”
“问那么多干嘛,啰嗦。”程白一句话阻止了吴方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意图,看着俞定趴在桌上安定从容的侧颜,感觉名字还真没取错。
“你不想知道?”吴方是真的很好奇,挠心挠肺想知道个原因。
“不想,”程白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不在意道,“他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你问上一万遍也没用。”

俞定缓缓睁开双眼,不过姿势依然不变,听到章柳进来的响动也没有任何起身的打算,破罐子破摔用来描述他此刻的状态显然再合适不过。
章柳也无意管他,浪费时间。

直到听见放学二字,陆续有人收拾书包从他身后经过,俞定才直起腰,望着教室门口吴方最后仅剩的背影,要笑不笑地说:“你打架不至于是为了分散火力的吧。”
“我要说是呢。”程白回视他,装模作样地应了下来。
见他一个人在办公室挨着章柳骂,于心不忍,特地打个同学让自己也去走一遭?
骗谁呢。
程白又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他以前打架都是在校外或者放学后进行,没几个人知道,也因此在所有老师心中他是个听话懂事的人,这是头一回。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俞定什么也没收拾,连书包也不打算背回家,拉开椅子就往门口走。可能是程白的错觉,总觉得俞定的背影显得异常单薄,似乎风一吹就能倒地不起,插在衣兜里的手也没那么规矩,一直往前按着,衣服勾扯之间背面更加无力。
程白跟上他的步伐,附和道:“客气。”
“想得倒美。”俞定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留半点情面。
“所以你为什么没来考试呢?看你情况也不像是打架吧。”程白侧头望着他,似是随口聊聊。

俞定脚步没停,但速度比起以往慢了不少,脚下好几层楼梯,他一级一级往下迈,走到楼梯转角处回头仰视对方,帮他回忆几分钟前的话:“刚才好像是有人说不想知道吧,说过的话不算数?”
“随便问问,”程白很坦然,毫不慌乱,“你问我为什么也总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可是我的问题你并没有回答,”下了一楼,俞定直奔校门方向,边走边说,“空手套白狼?想得挺美。”
“这叫礼貌。”程白谦虚道。

“车祸,”俞定忽然说。
简简单单两个字就让程白震惊不已,他拽住俞定的胳膊,明明已经听清了,却还是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操,别乱碰。”俞定抽回手臂,隔着衣服动作极轻地按了几下,又道,“我说我上午没来考试是因为遇到车祸了,耳背吗。”
“什么时候的事,网上没看到有新闻。”
俞定“啧”了一声,无语了:“上午没来考试当然是上午的事了,又不是什么重大车祸,不过本地新闻应该有报道,你没看到而已。”

程白有点恍惚,愣了好几秒后才回过神:“那你怎么不跟章柳说,这个理由她肯定能理解的。”
“懒得理她。”俞定有些不屑,眉眼之间都带着丝烦闷,又补充道,“累。”
“那你。。。。。。人没事吗?”俞定的状态看起来比平时糟多了。
俞定耷拉着脑袋,歪着头瞧他:“我要是有事你现在看到的就是鬼了。”
“你能说说吗,车祸什么情况。”程白忽然来了兴致,见俞定一副没懂的表情,给他解释,“头一次感觉车祸离自己有点近。”

好奇心用到这上面来了,俞定很想揍他一顿,但以他现在的情况应该打不过,他冷笑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车祸,很稀奇,体验感不怎么好,以后也不想再尝试。”
俞定走了几步,还是说:“也不算严重,就是我搭的那辆公交转弯的时候和辆私家车碰到了,我因为站着又没扶着东西,在车里撞了几下,然后去医院看了下,一点小伤。”

俞定说完就不再开口,程白半晌没出声。
俞定说的小伤应该也不算小,不然不会在医院待了一上午,到了现在也还是不在状态,而且程白仿佛是第一次发现,俞定骨子里的那些恣意叛逆——面对章柳明明可以解释清楚,不仅不会挨骂,还能博得十分的同情感,可是偏不,仅仅是因为“懒得理她”四个字。一旦挑破之后,连一丝伪装都不愿再敷衍,甚至当面挑衅,让章柳下不来台。
程白在俞定看不见之处微微弯了一下唇,似是颇有感慨,俞定这人,刚起来没人拦得住。





第23章 23
经过一个周末的星期一必然是不好过的,在家歇了两天,俞定整个人都犯懒了,上完头节课还是没精打采的样子,胳膊撑在桌上,一只手托着下巴闭目养神,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应该也快到了,果然——
“俞定,”章柳只是站在教室外,就足以让所有人老实本分地跑回自己的座位,她站得笔直,面无表情道,“出来。”
俞定摸了摸鼻子,再次体验到了全体注目礼。

俞定跟在章柳后边,隔了两个人的距离,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他爸俞实纬正坐在一把临时搬来的椅凳上环顾四周,章柳把人带到便说:“俞先生,事情来龙去脉我已经简单跟您说过了,至于您最关心的那一点,现在人已经在这了,尽管问问。”
“好好好,”俞实纬双手交握,嘴角微微噙笑,以仰头的姿势注视着俞定略略低垂的眼睛,温和道,“你星期五上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俞定心中长叹一口气,感慨道,果然是他亲爸,一上来就为他找借口开脱。但他什么也没说,同样的姿势保持良久,久到章柳再次开口。

“我之前也问了很多次,可他什么也不肯说,这很让我怀疑他那天是不是干什么不好的事去了,如果只是偷溜去网吧倒不算严重,要是是和人打架斗殴呢。”章柳坐在俞实纬对面,冷静分析,“俞定这孩子挺好的,他之前的班主任对他的评价也很不错,我相信他应该不是故意缺考要和老师作对,只不过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现在只是一个简单的月考可能不太在意,但要是养成这种习惯了,以后期末考、会考甚至高考都任性不来参加了要怎么办。俞先生,俞定现在可能年纪小正是叛逆的时候,我们老师说的话他不一定会听,所以还希望你们做家长的好好劝劝,不要走偏了才好。”
“是是是,”俞实纬连声应好,扶了扶快比玻璃墙还厚的镜片,虚心接受章柳说的一切,“俞定虽然调皮了些,但肯定不会做不该做的事情,这次的事确实做得不对,我们做家长的也有责任。。。。。。”

两个人你来我往俞定听得直犯困,偏偏还只有他一个人站着,不知道说了多久,总之结束时章柳的脸色比一开始好了不少,大抵是得益于俞实纬不错的态度。
俞定跟在身后,头也不回地对章柳说:“我送送我爸。”也不管章柳答没答应,便带着俞实纬往楼下走。

“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总能说说了吧。”
俞定走在楼道内侧,低头看着脚下的青砖,低声喃喃道:“不是说了吗,没什么事。”
俞实纬往公文包里找了找,刚碰到烟盒,又意识到地点不太合适,便看着俞定半垂的侧边的五官,说:“虽然我怎么管教你,但是你会做什么事不会做什么事,我还是清楚的,缺考这种事,你从小到大都没做过,肯定有原因,至于那位章老师说的打架闹事,我也不太信。所以究竟怎么回事,跟我也不能说吗。”

俞实纬是很典型的慈父,对于俞定的成长不会做过多约束更加不会进行棍棒式的教育,基本上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就行。
俞定揉了揉脑后柔软的头发,不看俞实纬的眼睛,似是无意一般:“遇到车祸了。”

“车祸”二字对俞实纬的冲击力不小,他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怎么回事,人有没有事,受没受伤,伤哪了。。。。。。”
俞实纬仿佛章柳附身一般,问个没停,俞定简要总结了一下事情的原委,最后只说:“你别告诉我妈,不然她又要说我了。”这也是俞定让俞实纬来学校而不让李姜微过来的原因。
“她那是担心你。”
“我知道,所以你别说,不让她担心不就行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呢,”俞实纬忽地感慨,像是小瞧了自己这儿子,“遇到车祸自己去医院输液买药,自理能力一流啊。”
“都是你们教得好。”俞定这时很谦虚了,既接受了赞许,又把俞实纬夸了一番。
“你就是看准了我不会骂你才叫我过来是吧,”自己头一回来学校就是来接受教育的,还亏他请了半天假,“还有那个电话号码,你居然留你自己的,非常可以啊。”
“我那不是怕你们工作忙吗。”俞定讨好一笑,又说,“对了,刚才章。。。。。。班主任说了要写检讨书,这个就。。。。。。”
“连份检讨书都不会写,那么多书被你吃进肚子里了吗?”居然还想让他代写检讨书。
俞定忽然皱紧眉头,朝自己右臂上按了按,然后得出结论:“受伤了,胳膊疼。”
“你。。。。。。”俞实纬又不能不信,在俞定“谢谢俞工”的声音中甩手下楼,不就是检讨嘛,他一个读了这么多年书的工程师怎么可能不会写。

一趟请家长,俞定毫发无损,乐滋滋地看着俞实纬走远,转身上楼,身旁一个穿着高跟鞋和大衣、打扮讲究时尚的中年女性却焦急万分地小跑越过自己。记忆倒推至数月前,俞定很快想起这个人他见过,是程白的妈妈。
啧啧啧,程白这回八成有点惨。

程白第二节课被叫出去,第三节课上了小十分钟才回教室,回来的时候。。。。。。一切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俞定对上他随意一瞥的视线,却分外不自在。
他半只手塞在桌子里,手里握着手机,凭借一点微弱的余光和绝佳的视力,手指不停在键盘上敲着字,眼睛却半抬着,佯装听课,却好半天都没见到程白拿出手机看看。
不至于没带手机吧,程白就算不带书也不可能忘带手机。
俞定身体往前倾,腿从桌下过去,延伸到程白凳子腿边,随即使劲一踢,程白这回倒是表情丰富了,俞定权当没看见,压低音量道:“看手机。”

程白来学校就会把手机静音,经常不能及时看到别人发的信息,或者就算看到了也懒得回。
锁屏界面上是一条微信消息,内容简洁明了,很是俞定的说话风格,只是这话。。。。。。感觉像被
盗号了。

俞定:中午请你吃饭。
程白:本人???
俞定:不然?真是想请你吃饭,真心实意的,不过外卖不能进校,中午又不能出去,只能食堂将就一下了。
直觉总是对的,俞定不是这种无事献殷勤的人,程白没为五斗米折腰急着答应。
程白:有事?

确实是有事。
刚刚从吴方那了解到一些事实,他本以为程白只是突然脑子抽风,见人不爽就打了,谁知道。。。。。。他不喜欢欠人情,这算几个意思?冲冠一怒为蓝颜?俞定哆嗦了下,感觉这念头有点危险。
俞定:没事啊,觉得你人好想请个饭不行?

程白不知道在干什么,手上一直打着字,但俞定就是没等到他的回复,几分钟后才发过来一张截图,上面是他和吴方的聊天记录,吴方一五一十把先前跟俞定说的话全交代了。
俞定看到差点两眼一黑,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恨不得把吴方拎过来揍一顿,吴方这个蠢东西!

既然都知道,俞定也没什么好别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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